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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朵朵开 (3)

“坐马车大概半个月。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临安。”

“你师父贵庚啊?”

“七十有三了。”

这死老头,年纪一大把还收什么徒弟?在家等死就好了。

听到又要出行,花朵朵焦虑得一夜没睡好。虽算不上彻夜未眠,却只迷迷糊糊在天将亮时浅眠了一会。

她意识不清地被团儿拉起来梳洗更衣,吃早餐。

然后被浑浑噩噩塞进一辆大马车里面。她看到马车里有一张大床,又扑上去准备睡死。

朦胧中似乎又听到柳涣和骆少千的争吵。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争吵越来越激烈。她不想听,她要睡觉。

争吵进入白炽化阶段。她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两张放大俊脸的特写突然出现在眼前,花朵朵一下清醒过来。

“你们­干­嘛?大白天的扮鬼?吓死人了。”

她疑惑地看着柳涣:“你来­干­嘛?”

“朵朵,我来保护你。”今天这个漂亮姑娘怎么对他冷眼相看?昨晚还有说有笑,他何时得罪她了?

“保护我?为什么?”花朵朵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不是吧?那皇宫内的一些高手怎么盯上你了?”柳涣讪讪道,生恐惹佳人不悦。

她跟皇宫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有人盯上她了?

“他跟你开玩笑。”一脸­阴­郁的骆少千低着嗓子开口。

花朵朵怀疑地看着他俩,脸­色­一个比一个臭,眉头都快结成绳扣儿了,玩笑是这样开的?

“柳涣,是开玩笑吗?”她才不相信呢。

“是。我,我,我开,开玩笑。”柳涣被骆少千捏了一把,只好含泪承认。这年头做个诚实宝宝怎么这么难?他不过想说出实情,这下可好,大腿肯定一片淤青,还呈两个指头状。

花朵朵脸­色­一沉:“不说就不说。”转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觉,辗转半日,却无法入睡。

他们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件事跟她有切身关系,虽然她一来到宋朝就被软禁在骆府,根本就没到什么所谓的江湖去闯荡一番,怎么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妥,你们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她起身掀开缎被,跳下床来。

“什么事情?”骆少千已经气定神闲。他打定主意不告诉她,免得她乱了阵脚,整日惶惶不安,饱受­精­神折磨。

“有皇宫的人打我主意?”

“没有。”

“有人跟踪我们?”

“没有。”

花朵朵快被气疯了,他瞒着她多久了?她不知道马车正在行进中,狠狠向前踏了一步,用力过度,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前栽去。

马车内部因为设了一张雕花大床,余下的空间本来狭小,花朵朵只好扑到骆少千怀里,狠狠向车壁撞去。

“碰!碰!”花朵朵被骆少千反弹了出去,头昏脑胀。

骆少千在忙乱中眼明手快地搂她入怀,免得被车中的物件撞伤。马车颠簸几下重新归于平稳。花朵朵紧紧抓住抱住他的腰,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毫无缝隙。她听到他的心脏跳动有力,逐渐加快,体温也迅速上升,呼吸也开始急促不稳。

柳涣哀怨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倒好,卿卿我我,害他骨碌碌滚到床上,又在床上翻来翻去。

他委屈地嘟起漂亮的小嘴,抱怨道:“朵朵,你为什么不扑到我身上,人家也可以保护你的。”

骆少千意识到他还抱着花朵朵,俊脸泛红,连忙放手,顺便也拉开她螃蟹一样紧紧巴在他腰上的小手。沉迷的花朵朵一时不察,直直跌到木板上。

“哎呀。”她的ρi股开花了。

“骆少千!”花朵朵咬牙切齿。

“朵朵。”

“小花。”骆少千连忙从地上捞起她,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柳涣扫下床,轻轻把花朵朵放趴在床上。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摔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柳涣从床下爬起来,揉揉腰。这个家伙还是跟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笨拙粗鲁。

“朵朵,我来帮你揉揉。”柳涣说着就伸出早就蠢蠢欲动的爪子,在眼看碰到佳人玉臀之时一只扫兴的魔爪抓住他,稍一用力就把他甩开。

“不准你碰她一毫,否则你以后就做个独臂郎君吧。”薄薄的嘴­唇­如常,骆少千说出来的话却跟以往不同,多了分霸气。

花朵朵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好象跟他在家里不同了。

柳涣扶着红肿的右手哀鸣,这家伙下手那么重。早该知道他是个两面派,表面温文有理,背地里狠毒无比。

“你只要提醒我一下下就好了,有必要大动­干­戈吗?”

“柳涣,你没事吧?”花朵朵看柳涣的手肿得像个馒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还以为他很有男子气概,现在看来是举止失常,第一天出门就把给她和柳涣弄伤了。

“对不起。”骆少千看花朵朵早忘了抱在一起的温柔,忙着看柳涣手上的伤,心里一阵黯然,自己能嗫嚅着道歉。

他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只皇宫的人在跟踪他们,还有另外一批莫名的人马跟着他们。他并未告诉柳涣今日出行,他却今日一早来到并且找尽各种借口要跟他们同行。如果只是爱慕小花倒也罢了,他却为何连皇宫的人追踪小花都知道?

柳涣今春已拜门下侍郎,跟当今颇有权势的八王爷走得很近,如果皇宫内有什么秘密行动,他也极有可能心知肚明。如果很不幸他也参与其中,他骆少千也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他。既然做人好友就要多少有点担当不是?

最近几天骆少千对三人的饮食住宿极为小心。每天都必须在他选定的客栈吃饭,睡觉。连就寝的时间都要管。不准出去,不准在外面乱吃东西,不准跟陌生人说话。连洗澡也要守在她门外。花朵朵无耐地叹叹气,瞧瞧蔚蓝的天幕上那轮皎洁的月亮。都不准出去了还怎么在外面乱吃东西,跟陌生人说话?

这几天她快闷死了。不知为何自从到了宋朝她就一直被囚禁,感到压抑。古代的女子真的就这样被囚禁一辈子吗?真是无法接受。

“小姑娘,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窗外的树梢上传来。

“哈,你周星星吗?”怎么他的经典台词学得这么像?“你不也没睡?”

“那是因为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快无聊到死的花朵朵顿时好奇心大起。

“偷人。”

“啥?”花朵朵挖了挖耳朵,尽量把眼睛睁大。“我没听错?”

“没有。你耳朵很健康。”

“你怎么知道?”

“我跟踪你很久了。”那人似乎很真诚地要跟她聊天。

“啊?”花朵朵惊叫一声,小心翼翼地确认:“你要偷的人是我吗?”

“是啊。”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轻盈地从枝头跳跃入窗,将花朵朵吓得尖叫连连,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刚好让黑衣人稳稳着地。

“朵朵,你跟谁说话?”柳涣从她门前经过,听到她的叫声忍不住问。她不是早该安歇了?

受到惊吓的花朵朵刚刚反应过来要叫他,鼻端飘过一缕淡淡的梅花香,整个人就瘫软晕过去了。

黑衣人捞起她软绵绵的身体,暗暗嘀咕了一声:“好重。”随即双脚一踮,飞身出了窗口,掠过树梢向远处飘去。

骆少千这时破门而入,已经人去楼空。室内­干­净整洁,没留下什么痕迹,他向窗外眺望一番,发现外面的树梢还在不停晃动。今夜分明寂静无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自丹田运气,双足一顿,人已跃出窗外,立身于树梢之上。

抬眼四处望望,向他们留宿的小城西北向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屋檐上蠕动。应当就是了。他眯了眯眼,运足一口气,拔腿追向西北。

“骆兄,等等我啊。”只有三脚猫工夫的柳涣从身后追来。

骆少千皱了皱眉,再不加速恐怕今晚就追不上了。

“等我一下。好歹我还帮得上忙。”柳涣追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不肯放弃。

骆少千略一沉吟,回身把柳涣细瘦的身躯夹在掖下,一阵狂奔。

大约追了有一个时辰,才渐渐贴近那团影子。柳涣将迷糊的眼睛睁开,用力地揉了几下,突然激动地手舞足蹈:“是朵朵。朵朵被他挟持了。”

骆少千看他一路上打盹也睡得差不多了,一把丢开他向前飞奔。

“哎吆。”柳涣被他一丢,踏碎了屋檐上几块琉璃瓦,几乎滑到地上。幸好他身子轻盈,一扭身重心马上转换回来。

他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施展轻功追上去。

骆少千已经站在黑衣人面前拦住去路。

“把人留下。”

“不留下又如何?”黑衣人似乎存心。

“休怪我下手无情。”骆少千欺身到黑衣人身边,劈手夺过被他夹在身下昏迷不醒的花朵朵,随手扔给追在ρi股后面的柳涣。奇怪的是那人反倒不跟他抢夺,趁机攻向他的后背,掌风凌厉凶狠。骆少千身形一闪躲开,后背的衣裳却被黑衣人的掌风撑裂。

柳涣被丢骆少千如此一丢,虽然接住了人,身形比刚才晃得还厉害。他抱着花朵朵努力稳住重心,挣扎了几下,终于“碰”地倒在琉璃瓦上,身下传来几声清脆的瓦片碎裂声,虽然轻,但这里是城郊,居民多早眠,四周寂静,所以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

但房中却并无人跑出查看。小小的布衣百姓,还是闭上眼睛睡觉最安全。即使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也随他去吧。房瓦明天再补,小命没了可就没的补了。

柳涣抱着瘫软的花朵朵观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打得如火如荼。刚好骆少千穿了一件白衫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骆少千和黑衣人一招比一招迅疾,一招比一招凌厉,身影团团,纠缠了半日,竟不分上下。半个时辰后,柳涣已经看得两眼昏花,瞌睡连连,见他们都有些气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道:“你们什么时候才打完?要不歇息一下明早接着打?”

那黑衣人寻了一个间歇向后一跃,跳到了两丈外的树枝上,略略一抱拳:“果然好工夫。今天到此为止,以后有空再找你打。后会有期了。”

然后声如蚊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什么就燕子点水般轻掠出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骆少千觉得这人来得怪异,走得莫名,但也不去多想,小花没事就好。

他走近柳涣接过仍在昏迷的花朵朵,施展轻功下了地,往打尖的客栈方向飞去。由于刚才的一场打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就算他只用了五成功力,体能也消耗不少,故此速度远不如来时。

柳涣休息了半天,体力已经恢复,虽然轻功不好,勉强跟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大约五更天,天边已呈丹青­色­,他们才回到客栈。还好只有早起卖早饭的小贩摊上冒出袅袅的烟火气息,客栈里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一夜未归。

这一觉睡的好甜,花朵朵一大早爬起来梳洗完毕,下楼吃早饭。

由于在骆府的“囚禁生活”相当无聊,百无聊赖之下她不仅学会了穿这些罗里巴唆的衣服,还学会了梳头,简单地使用铅粉和胭脂。虽然她觉得以前的化妆品是有点落后,但聊胜于无。

奇怪的是今天睡得很香脸­色­却有些苍白,她也只薄薄抹匀了一点胭脂在脸上,看起来脸­色­红润多了。

到了楼下饭厅发现骆少千和柳涣已经在埋头苦吃,便让小二给他准备一份白粥和梅花­肉­包,自己径自走到他们桌上坐下。

“早啊,两位。”今天她的心情奇好,轻快地招呼他们。

柳涣嘴里塞满了一口梅花包子,两颊鼓鼓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早”。骆少千只顾着吃饭,头也没抬。

小二把花朵朵的白粥和包子放到花朵朵前面,说了声慢用就退下了。

骆少千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银针在粥和包子里各戳了一下,银针并没有变­色­,他才收回银针擦­干­净收好,抬起头对花朵朵说:“可以吃。”

花朵朵这几天早已习惯他看起来有些恶心的小心翼翼,盯着他的俊脸瞧了几秒钟,惊奇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憔悴?昨晚没睡?”

骆少千恼她迟钝得如同一头猪,不理她继续吃粥。

柳涣一听,心里称奇,忍不住抬起头问她:“朵朵丫头,你昨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问完自己又觉得问得蠢,她被迷昏了当然无法记得,最多只记得昏倒之前的事。待欲再问,花朵朵忽然迸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柳涣看着她狂笑的样子,不解地问:“你笑什么?”是不是昨天的迷|药下得太重,药­性­还没解,还是她脑子给毒坏了?要不找个大夫给她瞧瞧?他用询问的眼光瞟了骆少千一眼。

花朵朵忍住笑,肩还是一耸一耸地:“我昨晚乖乖睡觉。你昨晚肯定没睡,两个眼圈黑得像熊猫,是不是被人狠狠打了两拳?”

骆少千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一眼,微微翘了翘­唇­角,低下头去。她形容得还真形象,柳涣本就生得白净如玉,眼下的两块青黑挂在脸上很是分明。

“人家是真的一夜没合眼嘛。朵朵,你真的对昨天晚上一点都没印象?”柳涣用惯常的小媳­妇­般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花朵朵受不了地转开脸,摸着颈后微微酸痛的肌­肉­:“是有点不太对,我睡得落枕了。”

然后她乐滋滋地拿起梅花包子,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满足地安抚了叫嚣的味蕾。没有玉楼的山洞梅花包子甘美,也很美味。

吃完早餐骆少千问店家打包了一些吃食,准备在车上午膳,以免吃饭时节外生枝。

仔细想来昨晚的黑衣人看来并无恶意,反倒像在提醒他要多加小心。那人明明轻功不在他之下,他并没有把握一定追得上,他却似乎放慢脚步任他追上。他将朵朵夺回来他似乎也乐得放手,并不为难。两人交手之时那人似乎留有余地,只是点到即止地比试比试,看起来每招都凌厉无比,但并无杀气。故此他也并不使出全力,但是打得含蓄归含蓄,持久的争斗也耗费体力。

今后的几天要多加留意,骆少千躺在马车上的雕花大床上翻了个身。他有预感皇宫的人可能最近几天要动手。

至今他也不明白皇宫的人为何要盯上花朵朵。她从另外一个时空来,跟这里的任何人都无瓜葛。

“喂,你怎么不睡?你不是也失眠了?”坐在旁边的小几旁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无名氏写的唐朝野史笔记的花朵朵看他翻覆不能成眠的样子奇怪地问。他们昨晚一起失眠了,有趣。

他旁边的柳涣倒睡得正酣,嘴角还留下一道口水。

“练武之人一个晚上不睡就顶不住会让人耻笑。”他在她眼里是这等没用吗?

“你会武功?我还以为宋朝的人都是文弱书生呢。”

花朵朵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看来前一段时间她被他关在家里根本没接触到社会真实的一面。史书上都说宋朝重文轻武,朝廷上下齐心合力打压武官,大伙儿还不一窝蜂地跑去考科举?搞得跟辽国对阵时连吃败仗,皇帝也窝窝囊囊,走上国破家亡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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