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算了,总有一天,这群兄弟们总会明白的,毋需她多语,终会明白的……
日子,就这么静静过了下去,所有的人,似乎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之中。
但半个月后的某一日,正当湛夜来坐在房内冥想时,一阵小步奔跑声传入她的耳内。
“夫人,他又来了!”就听得阿满姨气急败坏地在门外低喊道:“而且这回还酒气熏天地坐在绿苑花园里,怎么叫都不应,更不让人靠近!”
酒气熏天?
东门樾不是向来不能喝酒的吗?
一定出什么事了,而且,还是非比寻常之事!
“我知道了,带我过去,然后暂时请大伙儿都别靠近绿苑。”
急急由床上坐起,湛夜来低声吩咐着阿满姨,在阿满姨的帮助下进到绿苑后,独自一人向那酒气浓得让人心惊的位置走去。
听到那小小的脚步声,东门樾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酒一回又一回地灌入口中,而背后更是隐隐传来一股恍若要将来者全部斥退的强烈波动。
顶受住那股内力四处流窜的纷乱气流,湛夜来一步步走至东门樾身旁,然后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感受着他身上混乱得更甚以往的气场,以及一身浓得呛鼻的酒味。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东门樾望也没望湛夜来一眼,而盯视着园中黑暗角落的涣散双眸是那样的浑浊、浑沌。
“你想喝酒喝吧!没人想阻止你。”湛夜来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你喝了已至少五升了。”
湛夜来恬静的话语,东门樾恍若未闻,只是不断往口中灌酒,而当酒瓶中的酒依然只剩一杯时,他突然取起地上的酒杯,将最后的酒斟入杯中,然后缓缓翻转酒杯,让杯中酒像祭奠般地洒向地面,而后,望着远方夜空的神情是那样的萧瑟、苍凉……
一语不发地伴着东门樾,湛夜来凝视着他所作的怪异举动,聆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忍受着他身上传来那股不受控制的混乱气场冲撞,许久许久后,当他再度开口时,她的眼眸,瞬间酸涩了——
“喝吧!云姐,整整四年了呢……”
是吗?是今天啊?那温柔如水的女子的祭日……
“不喝啊?是不想让肚子里的臭小子未出世就沾染酒气吗?”
上苍啊!竟还有她与他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儿……
“你啊!就是傻……我早告诉你,老二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可你就是不听……才会在怀了他的孩儿后,被他那般狠心的毒杀……”或许是酒意作祟,或许是再承受不住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痛与遗憾,东门樾凌乱地兀自喃喃,“若你听我的话,若你腹中的孩儿是我的,你们大概就不会走了,而若你们不走,或许我还能……”
还能如何?东门樾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湛夜来的泪,却忍不住地低落了。
其实,她一直知道的,知道东门樾的妻妾之中,除了她,都与他其他的兄弟有染,可她,从不忍心告诉他。
但她却完全不知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啊!就是傻……明知那人根本无心在你身上,却还死心塌地,连到最后一刻都不曾埋怨……但何止是你啊……娘傻,爹傻,这世上的人,根本全是傻子……”东门樾不住望月狂笑着,“可向来自诩聪明的我,又如何?又如何啊……”
听着那带着浓浓自嘲的凄凉笑声,感觉着身旁草石因他不受控制的内力而引起的震动,湛夜来的心,是那样的痛,痛得她再不考虑地轻轻站起身,将他的头拥在怀中……
因为他虽一直自称自己无心,也一直表现得无心,但今日的湛夜来终于彻底明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柔软,甚至脆弱。
但神志清明时的他,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无论承受再大的压力,就算心底再苦,也绝不会!
“云姐,我至今没有违背应下你那句‘不可自己结束自己’的承诺,而你,也要牢记我的话……来生,做啥都行,就是千万别再当人了……”
听着东门樾口中喃喃吐出的疯言疯语,湛夜来总算明白了,明白为何一直以来,他只一心寻求刺激,什么危险都不避,无论做什么都不在乎!
因为原来,他的心,已苦、已绝望到根本不想存在于人世间了,但为了云姐最后的话,他只能对一切无动于衷、无心无魂地木然过下去,直到那一天,真的到来。
上苍,究竟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他这般克制,并且在人前,甚至她面前,都绝不会流露出丝毫心事之人,走至如此这般的失控悬崖边……
会是那名嗓音与云姐神似的女子吗?
是否他与那名女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快?抑或是那名女子有了与云姐相同般的作为,才会再度掀开了他心底压抑许久的沉沉伤疤,让他终于按耐不住的猛然爆发……
但无论如何,她舍不得见到这样的他。
她宁可人狂傲、无礼、无情、无心,也不要见到如今这般让人心疼的他……
“让我一个人待着有这么难吗……”当湛夜来紧紧将自己的头拥在怀中之时,东门樾嗓音疲惫至极地说道:“还是这世间连让我一个人单独待着的地儿都没有了……”
“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听着东门樾苍凉且醉意十足的嗓音,湛夜来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是的,她不会打扰他太久,也终究会离开,更一定会让他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但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的他,必须快些释放、快些清醒,因为他身上的浊气,已几乎连她都承受不住了,若一旦超越他本身所能承载的范围,他的五脏六腑,会顷刻间爆裂的……
而当湛夜来的唇轻印上东门樾的唇之时,他愣了愣后,突然用力咬了她一口,在她唇上的血珠泌出伤口之际,疯狂地吻住她,撬开她的唇瓣,将舌尖伸入她的檀口中,狠狠地将她口中所有的芬香蜜汁及鲜血,都吮入他的口中。
“原来世间女子,喜爱的是这般的极虐之爱。”当吻得湛夜来几乎都无法呼吸之时,东门樾忽然一把将她推至一旁,然后望着月光下跌坐在草地上,她那依然柔顺的神情,冷冷笑道。
“我确实……享受其中……”唇与心,都有些痛,但跌坐在草地上的湛夜来只是轻喘着,口不对心地喃喃说道。
“就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享受,全天都最优雅的娼妇!”
原来,他还知道她是谁……
耳中盈满东门樾那伤人的话语,但湛夜来却只是颤抖着手,不发一语地轻轻褪下自己外袄内的所有衣衫,然后轻轻仰起头,挺起柳腰,任自己丰盈的浑圆双|乳完全赤祼地在他眼前呈现……
其实,湛夜来这样的表现,很生涩,也很傻气。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月夜下,她乌黑发上因微寒以及紧张而轻轻晃动的金步摇,以及她双耳上来回颤动的丝线耳坠,不仅让她本就看起来柔弱的绝美面容变得更娇小、楚楚可怜,更令她整个人恍若被笼罩在一团迷幻轻雾中。
而她玲珑、皎好的娇躯,在月光映照下,就犹如上好的凝脂白玉一般,光透蕴秀、温润撩人……
“然后呢?”望着全身映在月光下美得惊人的湛夜来,望着她那玲珑窈窕的撩人身姿,东门樾依然冷笑着。
“然后……等着你过来……虐爱我……”心中,尽管有些忧伤、有些难受,但湛夜来还是轻轻笑说着。
“没问题。”
醉眼轻蔑地望着湛夜来,东门樾嘴角微微一撇后,上前一步,一把拉起她,将她的双手按在一块大石上后,倏地掀开她的外袄,将自己的坚挺,由她的身后一举刺入她毫无润泽的花径中。
“唔……”当自己那完全干涸的花径被东门樾如此硬生生地刺入后,尽管他的坚挺不若往常那般硕大,但那股彷佛全身被撕裂般的巨大痛意,依然令湛夜来眉头紧皱,浑身颤抖,被按在大石上的十指指节彻底泛白,可她却只是紧咬住下唇,闷哼一声。
“这样的虐爱,够吗?”
明知湛夜来会痛,明知湛夜来无法承受,但东门樾依然将自己的坚挺一回回刺入她依然没有湿意的窄小花径中,然后在冷笑声中,将手绕至她的胸口,用力抓握住她的双边雪白椒|乳狠狠搓揉,捻住她的细嫩|乳尖猛力拉扯。
“呃……”饱满的双|乳及柔嫩的|乳尖,很痛很痛,但湛夜来依然忍住所有的痛,任东门樾像受伤的野兽般强占着自己……
“你的声音呢?”听着湛夜来那干涩的嗓音,东门樾不悦地眯起醉眼,“送给哪个男人了 ?”
“没有……”努力地启开红唇回应着东门樾的话,可湛夜来的小脸及双手十指的指节却愈来愈白,愈来愈白……
尽管被酒精干扰的神智依然不太清醒,尽管觉得自己全身就像要炸裂开般的躁闷,但当一阵寒风袭来,吹开了湛夜来的外袄,让东门樾原本没有焦距,也没有望向任何事物的眸子忽地一定之时,他望见了她被按在石上的小手。
“乏味!”突然低咒一声后,东门樾倏地将坚挺由湛夜来的体内撤出,扭头就走。
“别走……别现在……离开我……”当东门樾的坚挺撤出自己的身子后,听着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湛夜来蓦地一愣,立即也慌乱地跟着转身,不顾一切地朝他的方向跑去。
她的双手,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胡乱捉着,脚步更是踉跄不堪,以致当不小心被地上的小石绊倒后,整个人扑倒在地。
“东门……别离开我……”
但纵使全身疼痛不已,湛夜来依然努力地爬站起来,然后再一绊倒,再一爬起,无论身子多痛,无论心有多伤。
而今的她已管不及他的心在哪里,更管不及她曾在他心中如何说服自己要放下,更忘了自己原本的感知能力与武功有多绝佳,因为她的脑中,只有一件事——
不能让东门樾在此时离开,不能让他在这样危险的身心状况下离开!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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