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把请战书也递上去了,但是,却被晋穆帝退了回来(其实是他母亲褚太后退回来的,这时候晋穆帝,还不满十岁。他母亲褚太后替他执政,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褚太后怕桓温的势力太大了,拥兵自重,将来对朝廷不利,就不让他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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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不留芳千古便遗臭万年(5)
桓温渐渐做大之时,也是他被高度怀疑之际,他遇到了所有能干的将领都遇到过的问题:猜忌。
东晋小朝廷让桓温的老对头,根本不会作战的殷浩率军北上。
而在后人看来,此时殷浩的名重一时,都是大大的虚名,实是东晋的清谈名流吹起来的。此人先是自吹不欲作官,甚至来了句名言:““官本臭腐,故将得官而梦尸,钱本粪土,故将得钱而梦秽。”隐居了近十年,声名因此鹊起,当时的人将他比作管仲,孔明。甚至有一说:“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殷浩不出来做官,苍生可怎么办啊。以至于到了后来谢安不出来做官,别人才克隆了一句“安石不出,将奈苍生何”)
而后朝廷征他出仕,任命的官也越来越大,而他一直不就,最后直接任命他为扬州刺史时——这可是连首都建邺都管得着的省部级领导,相当于今日之北京市长——他终于坐不住了,推让了一番,终于出了山。
而这位名流北伐的结果,不光军事上大败,而且由于他的猜疑导致已归顺东晋的姚襄正面倒戈一击,使得老殷无功而还,他出兵到洛阳,被羌族人打得大败,不仅死伤了一万多人马,粮草武器丢光了,还倒丢了不少地皮。一直瞧不起殷浩的桓温顺便就参了他一本,让朝廷贬其为庶人,也顺手掌握了东晋的内外大权。
殷浩被废为平民之后,桓温逢人便说:“我们俩是发小,以前共骑竹马,我骑腻了,就把那劳什子扔了,他去取出来又骑,所以他只能在我下面。”
此后,殷浩这个号称当时最有名的清谈人士,只得在家待业,家里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撤职后遗症,只见那殷浩天天对着空气写“咄咄怪事”四个字。
后来桓温见他撤职之后既不上访,也不写匿名信,感觉这老同志还不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毕竟是发小,想重新起用他做尚书令,殷浩也欣然应允,并立即给他寄了特快专递,殷浩怕有差错,就把那信拆了看,看了拆,如此折腾十来次,才把邮件交给邮局。
但桓温收到特快专递一看,只有一个空信封,以为殷浩戏弄自己,很是郁闷,两人再也没有来往。但殷浩也倍感冤枉,他想来想去自己明明是把信塞到信封里才交到邮局的,于是就去柜台找当时值班的营业员,说是邮局把影响他一生的一封信搞丢了,他的理论是,你们都敢把高考录取通知书寄丢,何况我这老同志的一封信?
邮局的人也百口莫辩,遂对簿公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我写这篇文章时,案子还没有判下来,原来,法院这类的案子太多,双方都找法官做工作,那法官今天吃邮局的饭,明天喝老殷的酒,左右为难,一拖两拖的,反正老殷政治前途算彻底毁了,等待法院判决的时间里,殷浩还是天天挥动手指,在空气里练“咄咄怪事”四个大字。
东晋永和十年(公元354 年)二月,桓温以步骑四万出江陵,桓温进军顺利,到了灞上。长安附近的郡县官员纷纷向晋军投降。桓温发出告示,要百姓安居乐业。百姓欢天喜地,都牵了牛,备了酒,到军营慰劳。
自从西晋灭亡以后,北方百姓受尽混战的痛苦。他们看到桓温的晋军,都高兴地流着眼泪说:“想不到今天还能够重新见到晋军……”军民团结成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前秦的皇帝苻坚很会布局,他认为,桓温远道而来,粮草运输一旦出现问题,将不战自败,于是,他让人坚守长安,并在城边挖了很深的壕沟,又把城墙修筑得像吃了伟哥一样。桓温也不是一般人,深知苻坚可不是成汉昏君李势。
他想到了城里都是晋国的旧民,如果发动一场群众战争,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但这只是桓温的一厢情愿,原来那些欢天喜地迎晋军的广大干群,欢迎过后,好多天也没有动静了,桓温挺纳闷,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一天,来了一个本地青年,他强烈要求见桓大将军,守门的不让进,吵吵嚷嚷中,惊动了我们的桓大将军,他正要了解城里老百姓的思想动态,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说不定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里应外合,岂不可以把长安拿下。
桓温:不留芳千古便遗臭万年(6)
那小伙子也见过世面,一见桓温就滔滔不绝,桓温根本没有Сhā嘴的机会,小伙子说:“我叫王猛,是本地居民,今儿个来拜访将军,是想知道将军有何打算?
桓温见过傻子楞子也见过不要命的就是没见过这么没大没小的:心想,你以为你是CCTV焦点访谈呀,凭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
他正准备让人把这小伙子请出去,只见那叫王猛的小伙子,撩起衣服下摆,手一抄,摸出一匹小兽来,桓温一瞅,这不虱子吗?
就在桓温一脸惊异的时候,只听“叭叭”两声,仿佛谁放了个炮竹,又仿佛谁被抽了两个耳光,只见两匹虱子瞬间没了小命。
桓温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现在小青年养宠物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如此有个性的青年,竟让桓漫莫名地来了兴趣,心想或许遇到了这个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就回答他道:“我来收复大晋的江山,打到长安城下,正准备发起总攻,只是我不明白,怎么此地的老百姓好像无动于衷?”
那王猛一边捉虱子,一边说:“将军有所不知,长安居民也正看你的态度好决定下一步行动,他们见你按兵不动,以为你老只是靠北伐镀金,给自己加政治资本的,他们都被骗怕了,你不动,人家想动也不敢动,你想想看,你打败了,回到江左照做你的官,睡你的女人,住你的别墅,可是这些大晋国的旧民可苦了,他们一被秋后算帐,连命都没了……”
接着王猛又对天下大事谈了些自己的看法,都是点到为止,但他的见解却都是真知灼见。
桓温听后心悦诚服,他不免又喟然长叹(这是他第几次喟然长叹了?)道:“真想不到先生你不仅会捉虱子,没想到天下大事在你手里也是小小的虱子,我江左就缺先生你这样会捉虱子的人啊。”
桓温就极力慰留王猛做他的秘书。
王猛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从交谈中感觉桓温北伐的决心不大,东晋朝廷没有什么作为,自己去了怕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挺客气地拒绝了。
王猛后来被贤主苻坚请为座上客,他一直做到前秦政权事实上的二把手,在他呕心沥血领导下,前秦成为当时最牛叉的一个国家。
公元375年,王猛操劳过度,病逝于首都长安,苻坚十分悲伤,他反复对太子苻宏说:“难道老天爷刻意不让我统一天下吗?为什么这么快夺走了我的景略(王猛字景略)。”
甚至有人认为,王猛的才干超过了诸葛亮。
王猛这样的人,如果为桓温所用,东晋历史当会改写。
桓温本来是想把长安城边的麦子充作自己军粮的,可是,他的心思被苻坚猜中,马上派人出城把成熟的麦子抢收下来,可谓英雄所见略同。本来军粮就不够吃多长时间的,桓温又怕夜长梦多,自己出这么长时间的公差,万一首都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也吃消不起,几种因素一综合,桓温只得鸣金收兵。
但是这次北伐毕竟打了一个大胜仗,晋穆帝给足桓温面子,把他擢升为征讨大都督。
北伐虽说没成功,桓温的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了。东晋朝廷让他总管全国的军队,什么事都让他拿主意。最后,他的地位比各个诸侯王还高。朝廷内外,有不少的人都议论起来了,说桓温功劳这么大,地位这么高,再往后皇帝就该把宝座给他坐了。桓温自个儿也这么想,借着北伐机会壮大一下势力,将来把江山接过来,不是挺顺当吗?
晋穆帝升平元年,桓温再一次北伐,大败姚襄,光复了洛阳一带,而后又修复了各朝陵寝。桓温请全体领导还都洛阳,可是,晋穆帝和东晋的大臣们在江南已经过惯了,那些美女娇娃一个也舍不得,嫌重建洛阳太费事,又怕北方不安全,估计还考虑到了沙尘暴等因素,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迁回洛阳。桓温在洛阳呆着,后面没有援军,也站不住脚。他叹着气说:“好好的江山,成了这么个样子,掌权的人就没有责任吗?”他只好又退兵回来。
桓温:不留芳千古便遗臭万年(7)
回到首都建康后,桓温被封为南郡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桓温的二弟桓玄任江州刺史,三弟桓豁任镇威将军,四弟桓秘任辅国将军,五弟桓冲任振威将军。五虎大将如果说以前还只是五根手指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握成了拳头,有不服气的出来试试?
自哀帝末年起,桓温更是领了扬州牧(首都建康在它辖区),镇于姑孰(今日之安徽当涂),距离之近,首都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桓温打个的或自驾车立马即到。
兴宁二年(364年)2月,已经53岁的桓温,瞅准前燕慕容恪病死之机,率5万海陆空精锐部队,再次北伐。当时前燕公司所有业务都被掌握在昏庸无能的慕容评手里,智勇双全的吴王慕容垂的权力被冷冻起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前燕像一只被剪除了翅膀的燕子,哪里还飞得起来,桓温大军像个特大号推土机,一鼓作气推到了枋头(今日之河南浚县)。前燕危在旦夕,不得不起应慕容垂。
桓温一方面与慕容垂在枋头相持,另一方面又派袁真攻下谯梁而欲从石门运粮。
这慕容垂不愧是个人物,他不和桓温正面交手,而是偷袭晋军的粮道,后勤补给一乱,比抽筋还不能让人忍受,桓温只得撤军,眼看一生中最后一次光复中原机会就这样活活失去,心中那个悔恨不容形之于言语。
退兵就等于丧失了军心,慕容垂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追击就不是慕容垂了。只见他率领8000铁骑如饿虎扑食一般追上,结果在河南睢县慕容垂大大地复习了一遍剁瓜切菜手艺,桓温的五万精锐之师被搞得2万不到,灰溜溜地回来了。
败归之后,桓温把未能开石门之道的袁真当做了自己的替罪羊,自己重回到姑孰,拿起权力的遥控器,对着东晋这个小朝廷——这多像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有时遥控器不能用了,桓温得走到跟前“啪啪”地拍几下,雪花才会变了人影。
现在又到桓温换频道的时候了,他不是把司马家族换成桓姓——虽然他一直没停止这么想——那时候,晋穆帝已经死去。在位的皇帝是晋废帝司马奕,他带兵回到首都,要求废海西公而立简文帝成。他找的理由很有创意,但也太让海西公司马奕没有一点面子——他说海西公阳萎,举而不挺,挺而不坚,坚而不久,他的孩子都是佞人的的功劳。另立一个司马昱(音yù)当皇帝,这就是简文帝。桓温当了宰相,带兵驻在姑孰(今安徽当涂)。
过了两年,晋简文帝病重,留下遗诏由太子司马曜(音yao)继位。这就是晋孝武帝。
司马曜这辈子有三件事儿很出名,一件就是,他当皇帝时,东晋打赢了淝水之战,虽然是谢安的功劳,但军功章还是要分他一半——谁让他是领导——
第二件就是,他以十分离奇的死法儿,成为“中国历史上死得最搞笑的皇帝”之一。他很宠幸的一个张贵人,年近30,孝武帝说,人家现在流行35岁就退休,依你这年纪,也该被废掉了。由此,张贵人衔恨在心,有一次趁他喝醉,活活用被子给捂死了。更倒霉的是,那时他正跟弟弟司马道子争权,他这么一命呜呼不要紧,司马道子就等于打磕睡时张贵人送来枕头,这个礼包好大——至少比###送给广大消费者的包月套餐要大。第三件事就,他的母亲是个保姆,长得丑而生猛,这个李太后——此时还叫“崐山仑(“山仑”紧排)婢”,这丫头最早在司马昱丞相府里打工,长得高大粗壮。司马昱很努力,但他那几个老婆就是生男孩子不积极。他就请了一个很有名的道士,来帮他看府里的姬妾们。也不知哪根神经短路了,这个道士就一眼看上了“崐山仑(“山仑”紧排)婢”,非说她有万人不及的贵相,必有贵子,如娶之,肯定多子多福。司马昱虽然心里别扭,但为了续上自家烟火,还是认了,当晚就与他同房。不久,这丑丫头居然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司马曜,而后,又生下了司马道子。
桓温本来以为简文帝会把东晋公司所有业务转让给他,但简文帝却把公司所有帐目和存款全给了儿子,桓温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此时,他是军委主席,又离首都很近,就决定进城讨个说法。
桓温:不留芳千古便遗臭万年(8)
桓温到达首都那天,随身带的将士,都是全副盔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武器。桓温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像谁欠他二百吊钱没还一样,一些干部到路边去迎接时,见此情景,皆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桓温请当时两个最有名望的士族大臣王坦之、谢安到他官邸去谈心,王、谢两人早已听说桓温事前在客厅的屏风后埋伏一批武士,想杀掉他们,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得去。
王坦之到了相府,浑身出冷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谢安却十分镇静。进了厅堂坐定之后,他对桓温说:“我听说自古以来,讲道义的大将,总是把兵马放在边境去防备外兵入侵。桓公为什么却把兵士藏在壁后呢?”
桓温听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也是不能不防备点儿。”说着,就命令左右把后面埋伏好的兵撤去。
没想到谢安这么一句话,就把一场危机化解了。
桓温或许是想把两个人先关个禁闭,然后找个借口杀了,最起码要找个生活作风或者经济问题,以便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但最后关头桓温却把刀光剑影化作和平之鸽,实在是因为理智与情感冲突中,最后理智的股权至少占到了51%,也就是说,东晋王朝实际的最大股东桓温先生在最关键的时刻,对自己的激|情控股成功。
这让人想起他曾经念叨的那句话:“大丈夫不流芳百世,便遗臭万年。”
当然,桓温在历史里长河里,既没有流芳百世,也没有遗臭万年,他介乎这两者之间,看来,做人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既不流芳百世也不遗臭万年——这是桓温生前没有想到的。
桓温最后一步没有走错,真是国家之幸,也是他个人之幸,如果桓温真的当了皇帝,以当时谢家的实力,他未必能当得稳。“八王之乱“中的王爷,哪一个不比他还根正苗红,但最后都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以说,一方面是桓温审时度势,走对了最关键的一步,另一方面,是谢安的存在让他不敢轻举忘动。
国家没有动荡,人民流离失所,军人没有血流成河,而桓温也没有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桓温幸矣,东晋幸也,谢安幸也,如此说,有一个对手多么重要,一个反对党多么重要。
尽管桓温是个很自负的人,我们也知道这种自负的人,一旦手握大权,最容易铤而走险,但在生活中,他其实也很有温情的一面,他常把自己比于东南初年的英雄刘琨,但人们却把他放在王敦的那一队列里,因此他不服气。
有次一个北方来的曾当过刘琨乐伎的老妇,一见到桓温就流泪不止,据说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刘琨,桓温窃喜,忙梳洗打扮一番让那老妇视察,老妇倒也认真地对他扫描了一番,对他说:将军您与刘司空确实很像,比如脸很像,但有一点薄;眼睛很像,但有一点小;胡子很像,但偏红了一点;身材很像,但矮了一点;声音很像,但多了点娘娘腔。
总之乍一看什么都像,细瞅却却样样不行,就像那种条搞笑的短信: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拣破烂的,走近一瞅,原来是美院的。老媪这么一说,桓温晕得要死,好在他再晕也没有恼羞成怒地要杀了那乐伎,而是挥挥手让她走了,据说还送一笔盘缠。
桓温最抒情的一次,当是他第一次北伐,经过金城,见自己儿时所植之树,不知不觉间,已有参天之势,掐指一算,四十年的光阴就这样像提速后的列车一样,“咣哩咣当”地向不知名的远方冲去,他不禁怅然长叹:“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我能想象得出一代枭雄桓温彼时的心境,岁月之蹉跎,旧朋友新友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而自己光复中原之梦还八字没有一撇,时光不等人,自己也说老就老了,多少雄心像东逝之水,眼睁睁地看着它“哗哗”流去…
桓温遂“攀枝折条,泫然流泪……”。
桓温少有奇骨,至于怎么个奇法,趁这位征战一生的爷,难得在上帝的命令下休息,我们就最后再看看他的长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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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不留芳千古便遗臭万年(9)
“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当时的名士刘惔就慨叹:“(桓)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司马懿)之流亚也”。简单地说,就是桓温豪爽有风度,气概不凡,高大魁梧,脸上有七颗星——诸位,你看这马屁拍的,明明脸上有七粒麻子,却被说成七星——这水份也太大了——这拍马屁者,可以搞房地产策划。
如果说一生把北伐当作第一志愿的桓温脸上真的有七星,那么我希望这七星是北斗七星,永远给他指北。
最后要说的是,在魏晋那个最讲究排场与铺张浪费的年代,虽然桓温一切消费都由国家买单,但他还是节源开流,能省就省,史书记载:兴宁二年(364年),已位进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的桓温又被加官为扬州牧。此时的桓温,一举一动都顾及自身形象,为了表示在生活上一贯清廉节俭,每逢请客宴会,用以招待的只有七盘茶和果。陆纳出任吴兴太守之前,向桓温辞行,谈话间问及桓温可饮多少酒,桓温说:“酒不过三升,肉不过十块。”连最权威的《晋书》也承认桓温“性俭”。看来“以艰苦朴素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职”,八荣八耻中这一条,人家桓温早在一千六百年前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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