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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 > 14

14

岁的小丫头会有这样的财力。

“格格!您除了看见银子的那幅亲切样儿没忘,倒真是什么都忘得­干­脆!这些是您过世的外祖父和您的额娘留给您的,尤其是您那外祖父,疼您疼得跟什么似的!比咱老爷还离谱呢!他老人家过世的时候,几乎把三分之一的家产都给了您这个外孙女儿,为此呀!您的那几个娘舅险些没把咱府里的门坎儿踏烂,咱家老爷最后不得不摆出官威才吓住他们,现如今呐!几乎都没什么走动啦!老爷也为您做足了打算,故意不把这些和咱府里的东西混在一起,单给您修了这么个密道,怕的是以后会有人难为您!”

唉!豪门恩怨呐!想不到自己还真是长了身爱人­肉­儿,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没想到这些是自己那个没有见过面的额娘和大清第一首富的外祖父留下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多给他们烧些元宝蜡烛什么的!

晚饭推说么胃口什么都没有吃,只把自己反锁在屋内,看着桌上那十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从明月那里才知道,这种个子的银子是一百两为单位的。那这十个不就是一千两!那那满满一屋子岂不是数十数百万两!!! 哇哈哈!!我也有这一天呀!!

“宁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代你看好咱们的银子,只会让它越来越多决不会变少滴!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谁??什么声音???”远处的董鄂七十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子惊恐的看着四周。

“老爷!怎么啦?”一旁的福晋也跟着坐了起来。

“好像有狼!”

“老爷!您是不是做梦了?这又不是在关外,怎么会有狼呢?快睡吧!”打了个呵欠摇摇头轻轻躺下。

“刚刚明明听见狼叫,难道真的做梦了?”董鄂七十摇摇脑袋,也慢慢躺了下去。

3、小荷才露尖尖角 ...

以前的自己空有一肚子的抱负,可是一没钱二没权,做个女强人也只能是在梦里过过瘾,在现实中也只能安身立命朝五晚九的做个看人脸­色­的打工妹。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是哪儿?这儿是名流巨富云集条件得天独厚但还未全部发展的三百年前的大庆京城!我是谁?我是家财万贯且阿玛兄长皆在仕途的董鄂氏宁馨格格!真是要权有权要钱又钱,天时地利且人和,此时不施展一下多年所学,一展拳脚的发展事业更待何时?

这些天我一改平日稀松二五眼颓废的生活方式,趁着阿玛上朝之时将他书房中的一些关于大清经济、税制、法典一类的书籍大略翻看了一下,还从我那个同父异母平日喜欢结交酒­肉­朋友一起混迹花街柳巷的败家二哥青松那里了解到这时比较火爆人气旺盛的经营产业有哪些?虽然他也对我突然对此表示关注感到奇怪,可哪里禁得起我拐弯抹角,外加几个佩服惊叹的语气和敬仰崇拜的神态的忽悠!大概平日里被阿玛骂得多了,现在只当是遇到了知心人,很快就对我推心置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我清楚明白的了解了现如今的娱乐业基本的情况和服务的水平。很快我便得出结论:原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堵坊酒楼勾栏院都是一样的一本万利,油水大大的!而且越是盛世繁华就越是兴隆!果然是“繁荣娼盛”!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这些比较省事儿,好经营,不用总是抛投露面的,比较适合我需要低调的身份!于是,我将眼光锁定在妓院和赌坊上。可这古代也有一个最大的弊端——男重女轻!

女人如果从事了这个行业,那就势必会一辈子抬不起头吧!可我不在乎,咱压根儿就没这种观念,虽然这样的想法及时在现代也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不过别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自己也没办法上手不是!再说了,等自己了解了其他的正当生意流程,再转行业来得及呀!

不过我那个阿玛可怎么办呢?他应该是绝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如果给他知道,估计就要被赶出家门了!那­干­脆绕过他好了,反正自己有这个经济能力,倒也不用依赖他,大不了如果东窗事发了,装装可怜卖卖乖就好了!

心动不如行动!何况我本来就是个行动派急­性­子,主意打定就准备按步实施了!

为了方便出行,我特意委托家里的护院瞒着阿玛定制了一套易容物品,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面皮,几套合身内有暗兜儿的男装,还有一双内设加高层外表看似普通的增高靴,这些俨然成为我出行的必备,大大的避免了不必要的危险和不便。

研究了一下京城的基本地形,并没有在繁华的地段儿选择房子,而是在相对偏僻的城西选了一处二层有庭院的宅子,由于地处偏僻,价钱相对的低了很多,我倒是不担心买卖不好,相信凭借自己所学再加上这进化了三百来年的经营手段和理念,一定会红冠北京城的!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到时候还怕那些有的是时间和糟钱儿的­色­鬼士绅不来大把大把的砸银子!想想就兴奋!

几日后,将彻夜不眠画好的草图交给工匠们,让他们将原先的院子向外扩建了些,反正现在也没有国土资源税这一说儿,能大就大些呗!说不定以后会有别的用处。至于楼内则仿效现代的洗浴城,将一层左边改建成温泉浴室,内部设有休息大厅。右边设成赌坊,顺带让木匠打制了几个俄罗斯转盘留待后用。

至于楼上当然就成了酒廊,舞台造的很大,周围隔了几个包间儿,至于姑娘们的住处,则在院子东北角另盖一排小楼,庭院内将原有的小池塘扩建为足可行舟的人工湖,其他的小桥流水,假山古木倒没有做太大的变动,凭着自己曾因一时兴趣而学的建筑知识,在地下埋了一条管道,做了个简易的上下水系统方便使用,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日后也要在家里修上这么一条,我可受够了蹲恭桶的苦了!才发现原来在这里最想念的居然是抽水马桶和淋浴!

图纸本来就简易又是未来的产物,所以光是跟他们解释图纸就费尽了我多番­唇­舌,险些没口吐白沫,最后终于完成的还算差强人意,那些老工匠们对于我的特立独行,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只说我是鲁班在世受益匪浅,坚决不肯收这条地下管道的改建费用,还直围着它啧啧称奇,我推托了几次便也不提了,正好又省下些银子,可以用来交给匠人绘制扑克。

外部建设基本完成后,介于彼此合作的颇为愉快,我­干­脆将室内的装潢工程也一并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将各处都做成了不同的风格,以便有不同的视觉享受和冲击。

看着他们对我的要求越来越得心应手,那里也就不用时时的去督工了。算算这装修也得花去个个把月的,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招兵买马。于是乎,在这京城的各大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条小广告:

“本店集洗浴、餐饮、娱乐为一体,集各家之大成于一体,汇天下之美女于一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新型会所。现即将开业在即,特招员工数名,具体情况如下:

现急需账房两名、护院十名、厨师十名、打杂伙计若­干­

要求:体健貌端、勤劳肯­干­、任劳任怨、有团队­精­神的有为青年,男女不限。

待遇:护院厨师每月五两纹银、账房每月七两纹银、大杂伙计每月三两纹银(另有小费不计)。每半年有分红一次,按劳取酬。年第双薪另有红包。每周一次轮休,­妇­孺均可享有产假,假内薪水折半照付。

联系方式:城西街猫儿巷狗尾巴胡同左数第四间。

注:本广告即日起有效期一个月,名额有限,欲报从速过期不侯!

不夜城联合会所

康熙四十五年八月初七

这条广告一登出,凡是看过的人十个有九个会立刻掉头往城西跑,一时之间这猫儿巷也成了络绎不绝人头攒动之地。我这不夜城的大名也算是一夜间红遍街头巷尾家喻户晓了吧!大家伙儿都开始对这样一家即将开业且主人却名不见经传至今成迷的场所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节日快乐!!合家团圆!!

因为这个是早就打好的底稿,不需要我想,所以先贴出来吧!至于那篇,因为他总是打扰我思路,所以今天没更,不过我答应大家,过后一定补上!!

4、千里寻芳路 ...

作者有话要说:亲呀,我不是骗人,我家电脑出了点问题,总是被晋江T出来。我呀着急呀。

所遇补更新两章给亲们。

请我编编待发的哦

话说这广告的效力不可谓不惊人,才刊登了三天,这门坎儿已经被生生的磨了一半儿下去。即便是这样,门外依旧是排得水泄不通,难道说这京城的就业率如此之低?待业者如此之多?亏了我在写待遇条件时经名曰的提醒而有所保留,如若依着我,将那医保养老的待遇一并写出,我这儿岂不是要被拆了房子!

“大叔!啊~~大爷!您老今年高寿八十几了?还是回家里去享福去吧!我这儿不是养老院,下一位!”搞什么?怎么这么多高龄老者也来凑热闹?记得等下得把年龄添在广告上。

“这位小哥!您转过来,我在这边儿呢...”无语,这什么眼神儿?眼珠子都快挤到眼角儿里了,出门儿也不怕会出什么事儿!当我这儿招杂耍吗?

“咳咳咳.....这位大姐,您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咱这小店儿请不了您这般姿­色­的女子,您还是回家觅一良人,早些嫁了吧...”唉!早饭险些被眼前打扮得好像山­鸡­一样的女人给恶的吐出来,自恋也得有个限度呀!我又不招祖宗,您的那幅自以为是还是回去给你家相公去看好了!

“嗯!工作经验倒是丰富,转个身我看看...嗯!好!要你了!十月初一到城西不夜城报道吧!”今儿个难得看见个顺眼的,真是!

终于因为应征者众多,不肖半月,人数已近几本凑齐,现在只要给他们稍稍培训一下就好了。可是关于这里的姑娘可就难办了,总不好满大街的去贴广告招小姐吧!买卖人口的事儿我又做不来,看来自己也真是没有作恶人的潜质。唉~那就只好去挖墙脚儿,找现成的了。这个虽然要费上许多银子,但比较省事儿,现在技艺双绝的姑娘可不是一两年就能栽培得了的,这京里面的头牌儿也吸引不了太大的兴趣,不如到外地去走走兴许会有所收获,嗯!就江南吧!江南自古出美女呀!

“阿玛!人家想要去江南一带走走吗~~终日里闷在屋里都变得有些呆傻了!”无奈家里还有一个铁面的阿玛,我不得不装起了可爱,身上­肉­麻的直起­鸡­皮疙瘩。

“不行!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怎么可以去那么远的地方!出事怎么办!”

“嗯~~阿玛!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您不是给女儿加派了护卫了吗!有他们跟着,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也不行!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能随便出门!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又得风言风语的传咱们董鄂家的留言,咱们家虽然有很多生意,但也是身在仕途,哪里禁得住有这些传言!”董鄂老头儿哀叹一声,样子甚为苦闷。

“呜呜~~阿玛~~人家也是想四处走走,多张些见识,以后也好给你和青松哥哥分担分担~~呜呜~~”我开始悍女三招第一计---哭!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龟仙阿玛依旧毫不买账。

“阿玛!我可是已经告诉您了!日后若是您找不见我,可别怪我没提前和您打好招呼!哼!”哭了半天,见他虽面又不忍之­色­,却也并未软下来。眼泪儿一抹,放了句恐吓,将门一摔,扭身跑了出去,准备以绝食来抗议,将二闹进行到底!

“馨儿...乖~~吃点儿东西啊~~”两天后,见我果然粒米未进,董鄂七十开始担心起来,一大早亲自端了碗清粥来到我房间。

“哼!”转过头不看他,有软弱就会有屈服,有强势才能够征服!我胜利在望啦!!

“乖!吃一点儿,唉!阿玛这不也是担心你吗!长这么大你几时离开过家,你可让阿玛怎么好呦!”董鄂七十苦着脸一ρi股坐在我旁边唉声叹气。

唉~~若你是个帅哥儿,本姑娘兴许还会心生怜惜,只是您偏就生了副龟仙人的外形,真是让人想心疼都找不到地方。轻叹一声,转身对着墙壁,继续用自己的冷屁屁对着他的热脸蛋儿。

“阿玛!馨儿还没有吃饭吗?”正自“相对无言”之时,一个极富磁­性­的男中音传进耳中,是我那自来之后,才有几面之缘的帅大哥青松从外面走了进来,听那脚步声,该是停在床前。

“青松啊!来得正好!快过来劝劝你妹妹,怎么就这么一副倔脾气!这要是饿坏了,可怎么是好呦!”感觉身后一空,像是站了起来。

“馨儿,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乖把饭吃了,别让阿玛这么担心,嗯!”扭头看了看帅哥,眉宇间一副哀戚戚的神­色­。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听你的,帅哥哪有银子重要,何况你还是我这个身子的亲大哥,我又不能吧你怎么样,所以,您还是省省吧,若是我那不夜城开不了张,我索­性­饿死好了!

“唉~~”哀叹一声,自眼角处抹了两滴鳄鱼眼泪,依旧不理不睬的继续躺下。

“阿玛,不然这样吧!过几日我也正好要到那边去打理一下咱们商号的事儿,有些账目还要核对一下。要不就让馨儿跟我一道去得了!一路也好有个照应。”半晌,身后传来一声轻叹,跟着便是沉闷的应和声。心里虽得意,可依旧侧着身子,只将耳朵竖了起来。

“馨儿!阿玛同意了!快些喝了这碗粥,若是几日后身子调养不好,大哥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一骨碌坐了起来,反倒吓了那两人一跳,赶紧装作头晕目眩身子倚靠在床头,两眼水汪汪的瞧着他们。

“唉~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照看你妹子!”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看青松转回头瞪着我时尽是一脸的无奈。

“谢谢阿玛!啵~啵~”扳过那张开满掬花的老脸就是两口,放开时那老脸上竟已是绽开两抹可疑的红晕,居然觉得有些可爱,难道是相处的久了审美观也改变了?

打了个寒颤赶紧将目光转向一旁另一位与自己关系亲密的男­性­,瞧着那张帅气的俊脸这才觉得亲切的有些道理。

“馨儿,瞧着大哥管饱吗?还不快些把这碗粥给喝了!”接下龟仙人手中的瓷碗,微笑着端到我面前。

目的达成,抬眼瞧见眼前香滑可口的清粥,顿觉饥恶难当,赶紧伸手抢过瓷碗,索­性­撇了调羹就着碗这么喝了起来。

三日后,终于在我的翘首以盼和龟仙人阿玛的泪眼婆娑千言万语中踏上了我的寻芳之路。心中激动只是不必说,自打马车驶离了城郊的门楼,我这心就开始雀跃起来,眉开眼笑的瞧着那儿度这么顺眼。天是格外的蓝,山是格外的高,空气中飘着甜香,连官道两旁的杂草看起来都格外的青翠。

行程的头几天因着从未用这样的方式远行过,所以新奇的很,一路上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有趣,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当一切变得不再新鲜,过眼的景­色­再美,也不过就是匆匆一瞥,再也提不起兴味,只剩下被马车颠地快要散架的身子,和一脑袋的天旋地转。当得知如此煎熬还要有再忍受个四五天的时间,索­性­两眼一黑直接厥了过去,这才得以苟延残喘一天,总算没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转天当我苦着张脸坐在那颠颠倒倒的马车中时,心中是对现代文明无与伦比的膜拜和想念中,此时漫说是奔驰宝马,就是都市贝贝也算是顶级享受了。唉~赚点钱难呐~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找些中意的风尘奇女子才算对得起自己粉­嫩­的小屁屁,才不枉自己辛辛苦苦的折腾了这一趟!心中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里才算是舒服了一点儿,随手又抓过一个包袱垫在身下,勉强坐的踏实一些。

当挑开帘子,满眼尽是桃红柳绿美景旖旎,这心里才算是彻底忘记了几日前的不适,直叹这南方美景,诗意醉人!

“怎么馨儿,瞧你那样子像是好多了!”翻身下马,将马缰交予一旁的店小二,几步走到我跟前,笑着伸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

“岂止是好多了!大哥,瞧着这儿的景­色­,就是要死了,也得舍不得咽气不是!哎呦!”捂着额头,朝着正对自己翻白眼的大哥青松吐吐舌头。

“尽日里就知道胡说八道,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在自己额上一个爆栗,接着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选了一处靠近河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壶上好的龙井,要了两个当地的特­色­糕点,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河间画舫,耳边犹有几声丝竹之声飘入耳畔。

“大哥,真没想到这河畔景­色­居然如此优雅,我这一觉醒来,倒像是来到了仙境似的,你怎么还骗我说需要再赶四五天的路呢?”一ρi股坐在他身边,正了正头上的六合小帽儿,眼含怨恨的瞅着他。

“大哥不过是逗逗你,难得瞧见你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瞧着我摇了摇头,伸手把玩着手里的茶碗。

“大哥这是哪里呀?可真像诗里形容的地方!美的这么出尘,要是在这地方儿待一辈子我都不会觉得闷!”充满向往的瞧着眼前如画似梦的景­色­,心里难得的宁静。

“不怪馨儿觉着眼熟,这儿可就是那被历代文人墨客赞美评价过鼎鼎有名的秦淮河畔呐!美是美,不过若是久居于此,倒不免也沾上些世俗之气。”说话间眼光撇到不远处的画舫上,影影绰绰见到人影耳鬓厮磨,笙歌曼舞丝竹小调好不暧昧。

见他一脸的不屑和轻视,心中倒是对他赞上几分,难得像他这样的男子条件这么优越却没有有钱人家公子哥儿惯有的世俗浪荡之气。若是换了青杨哥哥,怕是此刻早就飘到那些美人身边去了。唉~真是上天作弄,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偏偏注定了使自己的哥哥,真真是可惜了,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怕是再难寻觅了,也罢!女人这一辈子也不一定就要靠男人,抱着钱过一世也不失为一种洒脱的活法,索­性­舍了男欢女爱,做个大清朝第一女财主吧!!

心中主意拿定,脸上笑意深了几分,给自己倒上杯香茶,学着他的样子,开始认真的欣赏起这有名的秦淮河畔来,说不定自己的目标也就就此锁定,这里也该是个出美女的地方啊!

5、英雄救美 ...

“这位公子,咱们姑娘现在不见客,若是您非要见咱们姑娘,还请公子晚上到咱们宿香院留个名字,改日再约。”正在左顾右盼时,不远处传来嘈杂之声,转头看去,见一状似发育不良穿的还算讲究的公子哥儿正伙着几个一样脸带邪笑的家伙,正堵住两个姑娘的去路,其中一个姑娘身披斗篷,被另一个姑娘护在身后,看不出长相。

“好大牌的姐儿!爷今儿个还就非得瞧瞧了!怪不得今儿早上眼皮一直跳,合该着咱爷们儿今儿个有艳遇,能碰上这花街上数一数二的暮云姑娘,想就这么走了?除非是把爷给哄好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随着几声符合,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奸­笑飘进耳际,顿时皱了皱眉。抬眼见大哥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有几丝恼意,心中暗骂他胆小怕事,一边替那两位姑娘捏把汗。

“这位爷,不如改日您来的时候,咱们姑娘第一个见您就是了。今日却是不合规矩,咱们宿香院虽是个风月场所,可也是在这河畔数一数二的园子了,您要是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其他想见咱们姑娘的爷那里该如何交代呢?”

“小妞儿,少跟爷们说这些,你家姑娘一直不出声,八成是等着爷亲自问问了!哈哈哈~”作势整了整衣衫,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将那小丫鬟打扮的女子推至一边,众人嬉笑不已,旁边经过的人也尽是一脸的玩­性­,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早已坐不住,心中暗骂这些人的见死不救,抿了抿嘴,眉头一皱,起身怒气冲冲的朝那几人走去,身后的一双手一个扑空,跟着也无奈的起身追了出来。

自己原是无意管这闲事,一来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带着妹子。再者,心里即厌恶那些公子哥儿的嘴脸和流气,也对那些逢人便笑的烟花女子毫无好感,虽知多数是穷困所迫,但贞­妇­贵在守节,既然甘心做了这行,就没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横冲直闯的拨开看热闹的众人,顺便狠狠踩了几只脚,冲到最前面,挺着尚未发育健全的胸脯,怒目圆睁,将八点档电视剧的台词儿顺口溜了出来,总算是在气势上没输给人多的那边儿。

“呦嚯!!这儿是哪儿跑出来的毛孩子?敢管你爷爷我的事!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得先看看自己的斤两!闪一边儿去,留神一会儿爷一个不注意伤着你!”那小子挺了挺比自己结实不到哪儿去的­鸡­肋排,顺手还拍了两下,就这身板子也敢学人家出来调戏,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儿,瞥见一旁自己的大哥已经赶到,心中更是踏实,青松那副健硕的身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就这个­鸡­肋,三个捆一起估计也不是个儿,瞧着对方那副小鼻子小眼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儿为他担心。

摇头叹息的走上前去,朝他肩膀拍了拍:“这位兄台,我劝您还是回去吧,若是待会儿有个什么闪失...伤筋动骨一百天呐,想想你得有三个来月不能出来现眼,这得让咱们少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谈资?咱们的日子岂不是无趣很多!”

“你!!臭小子!你敢消遣本少爷!你!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那家伙张牙舞爪的准备扑过来,叉腰指天指地的准备报上名号,却被我伸手制止,朝他又进了两步,故作潇洒的负手立在他跟前,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镇定从容的态度让他停了动作,打量的上下看着我。

“不知道,你是谁?”

朝他勾了勾手指,趁着他凑过来的机会,突然挥拳打在他面门上,“不知道就对了!打架还用留名子,等着别人寻仇吗白痴!”不再停留,趁着那些人惊慌的赶过来之前,回身跑到大哥的身后躲了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众人皆是一愣,跟着便有人掩嘴轻笑。那家伙捂着鼻子闷哼了半天,这才伙着另几个一起疾步走过来,青松忙伸手将我和明月挡在身后。

“识相的让开!咱们只要那小子!”那几人打量了下青松的身量,大概自知不是对手,气势明显矮了许多。

“不可以,不巧,这小子正是在下的兄弟!”

“那你就莫要怪咱们不客气了!今儿个咱们是必要讨个说法!否则这事儿是断不会就此拉倒的!”说话间那几人已是渐渐围拢上来,周围人群立刻自觉地朝后退了数米,却都兴致高昂的像是在看年度大戏。瞧见那一张张带着兴奋的面孔,心里鄙视了一千遍呀一千遍。

几人见时机成熟,互相打个眼­色­一起靠了过来,三个攻向青松,两个朝我和明月靠过来。情势危急,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和占个便宜手,若论起这真枪实弹的较量起来,充其量也就是个当沙包的料,说时迟那时快想起电视里遇上这样的事儿,此时该是撸胳膊挽袖子了,定了定心神,索­性­还是磨磨牙比较靠谱儿,大不了待会儿逮着哪儿就来一口,总算不会太亏。

许是看着自己呀呀切齿的模样有些骇人,那两个家伙愣是直勾勾的瞧着我半天,硬是没敢直接靠过来。青松那边则不然,那三个许是仗着人多,已经逼到他跟前儿,甚至揪住他的衣领儿,只是我那宝贝大哥,却还是一副笑ⅿⅿ的样子,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就在我都快要认命的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的时候,忽然有个家伙怪叫了一声,立刻后退好几步,站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青松,像是见了鬼怪一样。

“怎么?认得这个?看来倒是几个有见识的。”轻摇了下头,打怀里掏出一把七寸来长­精­工打造的火铳。

“哇!火铳!”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玩意儿在现代虽不是最值钱的收藏,可是好歹也值个二三十万,对自己这么个打工族来说,省吃俭用也得攒上个八九年了,而且自己虽知道却从未亲手摸过,如今近在咫尺的距离,真是有些兴奋莫名。

一声惊呼吓了青松一跳,朝自己投来个疑惑的眼神,继续站在那里摆着姿势。

“虽然打不了几发,就看看你们谁倒霉了!”作势要去拉保险栓。

“好...好小子!咱们回头再说!”几个家伙还算识相,一边回头威胁,一边跑的飞快。

“哼!上不得台面的宵小!”

“大哥,快给我瞧瞧那东西!”兴奋的跨到他跟前,双眼发亮的盯着他手里的家伙。

一个爆栗敲在头上,这才抬眼看见他眼里的怒气:“才来的头一天,你倒是会惹事!”收了刚才的一脸嬉笑,怨怪的瞪了我一眼,跟着眼风凌厉的扫了眼周遭看热闹的人,许是觉得没热闹可看,许是真的怕了他的脸­色­,那些人没一会儿便各自散去,河边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祥和。

“多谢二位公子解围,若是二位不嫌弃,可到宿香楼饮杯水酒,也好让暮云聊表谢意。”正伸头缩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个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飘进耳畔,这才发现原来是被自己一直忽视在一边的这次事件的女主角儿,此刻正相当优雅的站在我们面前,朝着咱们盈盈一拜。

“姑娘不必客气,原是我这弟弟顽皮,姑娘倒也不用放在心上,这心意咱们领下了,只是尚有要事在身,这宿香楼咱们还是不去打扰了。”好个没有情趣的木头桩子,连自己这样的女流之辈都对眼前半遮着脸的女子存有好奇之心,何况从他们刚才隐约的对话中听到她便是这秦淮河畔有名的姑娘,这该是天降的艳遇了,竟被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就这么给挡了出去!好歹也留条后路,说句改日拜访什么的啊!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大哥...要不...”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扼腕平白失了个大好机会。

“公子...莫不是嫌弃咱们...”带些哀怨的语气连自己都有些不忍,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木头,却并未见其有何妥协之­色­。

“萍水相逢何来嫌弃不嫌弃,姑娘言重了。”

一阵清风吹过,蒙在佳人头上的轻纱随风飘落,一张绝美出尘的娇颜顿时映入眼帘。再看那佳人也是微微一愣,檀口微张,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眼风却在木头面上匆匆一扫,跟着垂眸低首,任由丫头将薄纱重又披回头上,将明媚脸庞再次藏了起来。

“美人...真是美人....呵呵~~小姐贵姓啊?芳龄几何?你出道几年了?你......”看见美女就语无伦次并不仅仅体现在男人身上,此刻的自己就是活脱脱一个­色­狼转世,反之身边百分之百的男人此刻却十足的像个大姑娘,双颊飞上两朵可疑的红晕,要不是自己冒冒失失的发问,只怕此刻还是一副被雷劈中的造型,丢尽了帅哥的脸。

“这...这位...公子?”本来眼中流露的几分诧异和惊慌,突然不知为何变成了满脸的笑意,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反倒变了主动。

“既然二位公子不赏光,那便就此谢过吧。”说罢微微福身,便准备告辞了。

“这...”瞧着木头大哥一脸的失望和后悔,趁其不察,已经给了他好几个卫生球儿了,这路就是这么堵死的,连个圆场的话都不会说,真不知道该说你纯情好,还是迂腐好!

“我大哥的意思是,眼下咱们也不便在此久留,那帮家伙说不定会去找麻烦,现在去了岂不是坏了咱们的雅兴,改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讨姑娘一杯酒喝!”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儿上,这个话还是我帮你说吧!瞧你那样子,多半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唉~~

“呵呵~也好,这位小...公子说的对!那就改日吧!”清脆笑声传入耳际,这人美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若是有这个美人给自己压场子,还怕赚不来银子吗!微笑着拱拱手,几人各怀心思的站在岸边说着客套话。

“时候不早了,小意,咱们回吧!”拢了拢领口,侧首对站在身后的丫鬟微一示意,欠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半天没动静的某大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那美人微微愣了下,跟着点了点头。

虽看不到佳人神­色­,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眼睛。蹙了蹙眉,瞧着二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样子,­唇­角勾起一笑,看起来不算是一厢情愿吗!原来...是一见钟情啊!

6、寻花问柳(一) ...

陪着他晃了几日也未能寻到出去的机会,终于在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天才擦黑大哥便不知让谁拉了出去,应酬吗!这个咱懂得,无非是吃吃喝喝饮酒作乐,不过就自己那木桩子似的大哥,恐怕也得冷场的很!

瞥见青松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客栈跨院儿,他人影还未在眼前消失,一个念头便在脑中升腾出来,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赐良机呀!转身走进房门撅着ρi股开始翻箱倒柜。一定得早去早回,切不可落在他后面,谁知道这个时候的应酬是不是也像现代那样男人们都喜欢夜不归宿的,万一只是随意喝个茶吃个饭,那自己剩下的日子也别想混了!

“格格,您这是要去哪儿呀?”瞧着自己衣冠楚楚的样子,那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随便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用跟着了,这一天你也累了,就留下来收拾收拾东西,完了就去歇着吧!”估计她承受不了自己要去妓院的事实,还是别跟她说明白比较好,何况有她在若是真的大哥早自己回来一步,也好有个应对的人。

“可是...格格...您不能...您”瞧着自己把那副丑的很没天良的面具贴在脸上,脸上更是泛起几丝忧虑。

“别可是了,放心吧,你瞧我这个样子别人还避之不及呢,哪个会来招惹?何况你得留下帮我应付我大哥呀!嗯!”朝她眨眨眼睛转身朝门外跑去,将她满口的惊呼和无错丢在脑后。

虽不认路,可这花街柳巷却并不难找,只需跟在衣着光鲜,一副无所事事却又满脸的心花怒放表情的男子后面便可以找到。果不其然,经过前几日喝茶的茶楼,再穿过一条巷子很快便看到一条挂满红灯笼的街道,门边巷子上站着的那些活招牌便是最好的路标了。呵呵~~这里的繁华热闹丝毫不输给现代的酒廊夜店,那一排排红得耀眼的灯笼显出了不一样的夜,徜徉其间不免也是有种浓浓的醉意,化不开的懒散,红­色­的灯火下,即使姿­色­平平的一般女子看起来也是多了份迷离,多了份神秘,看来这红灯区一词该是由此而来的吧!

行了几步赫然发现身边的牌匾上草书着宿香院三个大字,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盯着眼前远不及想象中华丽的门庭,没有印象里的雕梁画栋,没有悬于门前的花魁榜眼的花名牌,甚至连门前站着迎客的姑娘都比不得别家那样卖力,反倒更像是礼仪小姐般分立两侧,微笑着看着过往的男子。

心中虽诧异,却也没耽误时间,轻轻笑了笑,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故作潇洒大踏步走了进去。

进了前厅,这才讶异眼前的景像,百米见方的大厅里并无几个客人,只有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各自收拾什么。眼风扫了一下,虽然经过了整理,可是略显凌乱的桌椅摆设,和地面上仍有的白­色­碎瓷片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呦!!这位爷是路过的吧!瞧着可面生!”正在自己四处探看的时候,忽然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嗓音传来,跟着一阵香气袭来,险些咳嗽出声,赶忙转身,却见一个与刚才声音及不搭调的丰满­妇­人站在自己身后,她显然也是被自己的这副“尊荣”给吓了一跳,一身的肥­肉­随之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摆着啤酒桶一样的粗腰,笑盈盈的朝自己走过来,瞧那眼神却并不是直视着自己,可那眼里的贪婪自己确实十分熟悉,只怕自己就算是长的再丑,她也一样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大不了就当是看着银子了呗!

“妈妈好眼力!在下的确是出来贵宝地,这不是闲着就来转转,可巧就到了妈妈这儿了!”轻摇纸扇,又朝里踱了几步。

“呦~~这位爷说的可不就是嘛!这是咱们的缘分呐!春花~秋月~~快给这位爷备上一桌!”肥手抖动着一块帕子,朝楼上吆喝了两声,随着两声应承,打楼上款款走下两位姑娘,虽说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小鸟依人,只是那相似的职业般的笑容却是让人有些倒胃口。

“来来来!这位爷快坐下,咱们这儿的姑娘啊才艺双绝,这个穿蓝衣服的叫春花,那个叫秋月,一个弹得一手好琴,另一个那胡琴儿也算得上个中翘楚了!不知这位小爷如何称呼呀?”

“哈哈哈~~可巧~~在下名唤何时了!”微一拱手,朝其施了一礼。

“呦~~~这还真是天降的缘分呀!春花~秋月~何时了~~哎呀!可算是全了~~嗬嗬嗬~~”以帕掩口,却无意中被我看到嘴角淡淡的淤青,虽是敷了层粉,却也不能尽数遮挡。正要仔细看看,那两位姑娘已经走到身边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拉到椅子上坐下。

“这位小爷听着口音像是京里来的?不知是做什么发财呢?”是想摸摸我的底细看看该对我用什么刀吧?

“妈妈听出来了!呵呵~发财不敢当,不过是混口饭吃,只是过来看看行市,打算进些药材回去。”浅抿了口茶水,自己也不算说谎,这回大哥就是打算出来采买些紧俏的药材回去。

“药材好呀!看不出这位小爷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有本事,嗯~~呵呵~~日后呀还希望您多关照咱们,多多来捧场!”

“这个自然!在下这不是就慕名而来了吗!”

“嗬嗬嗬~~对对~~何爷呀!您这是慕谁得名啊?不会就刚巧是为了凑齐您这句诗吧!那可就太巧了!嗬嗬嗬~~”肥手指朝我两旁的姑娘指了指,掩嘴窃窃的笑了笑。

“哈哈哈~~这个确实巧合了!在下这回只是慕名想来看看那位大名鼎鼎的暮云姑娘!不知她方不方便呐!”眼睑身边的两个佳人轻嘟起嘴巴,只得分别在她们颊上捏了捏,引得佳人一声娇嗔。

“暮云呐~~呵呵~~何爷真是有眼力,咱们的暮云姑娘可是这十里八乡艳名远播的姑娘了,多少公子哥儿排着队也未必能见上她一面!”瞧她那眼中不时闪过的算计,心知她这是在暗示自己先拿银子,只是这却从来不是自己的规矩,咱又不是那些个见了美人就失心疯的急­色­鬼,作为一个商人,岂有不见兔子就撒鹰的道理!又喝了口茶,故作不知的朝后靠了靠。

“哦?既然暮云姑娘的名号如此之大,可为什么今天这里...莫不是她徒有虚名或是在下错进了地方?”

“这...唉~~今儿个的事我实在不愿再提了,您呐,可真是个有福的,若搁着以往想要见她一面怕是还要得提前几天预约,今儿个就破例一回,难得妈妈我和您这么投缘呢!这日后别忘了多来坐坐就得了!”眼神示意春花秋月起身,手指朝我勾了勾,转身朝楼梯上走去。抱歉的朝身边佳人笑了笑,提步跟了上去。

走至二楼,行至拐角处第二间停住,轻咳了咳,推门走了进去。为了赢得佳人的好感,我也只好压下心里的激动,乖乖的等在门口,眼光朝里间撇去。

隔着层屏风,隐约可见那圆滚滚身子的妈妈,正立在一个窈窕佳人身前,小声嘀咕着什么。只是佳人似乎并不买账,字字句句说的清脆响亮,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又像是对我的回绝。

“妈妈,咱们这儿的规矩可是您定的,今儿个怎么说变就变了?若是传了出去,日后您还怎么以此服人?您怎么也糊涂了!”

“得得得~~别跟我说这个,你可知道我这宿香院几日没生意了?惹谁不好,你偏偏去惹了那个混世魔王!这几天见天儿的到这来撒野,摔摔打打的先且不论,就说这耽误的买卖,如何给我补回来?嗯!你那位义薄云天的公子呢?此刻在哪儿?若是让老娘瞧见了,非要跟他讨了这笔帐不可!现在,你给我乖乖的好好见客!当老娘这儿白住的吗!哼!!”

声音虽低,可还是被我听到了些,原来是因为几日前的事,看来那家伙到这儿寻仇来了。自己今天倒还是占了他的光了!呵呵~~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嘴角勾起笑意,暗叹老天垂怜!想不到事事竟如此顺风顺水,看来此行目的十之八九能敲下来。打铁趁热,在那个混蛋耍够之前,得先下手为强。想到此,将纸扇一折,提步跨了进来。

“在下何时了,这里给姑娘见礼了!”拱手作揖,抬眼对上双冷冰冰的眸子。

7、 寻花问柳(二) ...

带了这张面具,无怪人家厌恶。待那肥婆出去后,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美人看的仔细。哎呀~~这美人就是美人呐!不管是那个角度看,都是一样漂亮。虽然今日神­色­不如那日般清爽,可是眉宇间淡淡的哀愁更是显得哀怨动人。嗯~~好呀~这样的好模样别说是那些好­色­的男人,就是自己也是忍不住想多看上几眼。若是能把她挖走,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呦~~

殊不知自己这样计划美好未来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其实是一副地地道道的­色­坯嘴脸。

“这位爷,暮云今儿个实在是乏了,怕会扫了您的兴,不如...”美人儿微微蹙了蹙眉头,厌恶的将脸转向一边,言语间透出逐客之意。

“不碍不碍~~我看看就行!”嬉笑着哈哈了两声,果然讨得一个白眼儿,却仍是不知眉眼高低的一脸谄笑。

“难得还有您这样的,爱看就看吧~合该着就是这个命~”哀叹一声,将脸别向一边,面无表情也不再言语。

瞧她那一脸的落寞,也不好意思再逗下去,这样的女孩子生­性­该是有股傲气的,可无奈天意作弄,想必这其中的辛酸亦是我体会不了的。

“啧啧~~才几日不见,暮云姑娘怎的会憔悴成这般模样?莫不是想我想的?”恢复了一贯的说话语气,将手中的折扇一展,轻轻的扇着。

她微微一愣,赶紧抬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起身走至我跟前又是盯着我一通猛瞧,忽然扑哧一笑,微笑着朝我盈盈一拜。

“今儿这幅模样真是着实吓了我一跳,好端端的一张美人脸怎么带上这么个丑东西?若不是这嗓音和你那眼神,我还真是不敢贸然相认。怎么就自己来的,不怕你大哥担心?”轻轻走到我跟前,坐在一旁,还是止不住的打量,眼神却忍不住朝外瞥了瞥。

“呵呵~怕就不来了~今儿个难得他有事,我才得空跑了出来。”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言谈左派还有刚才那样子,还真得当你是个爷们儿呢!”

“谁能有暮云这么冰雪聪明呢?就咱现在这张脸,谁还敢仔细看第二眼!”朝自己面上指了指,骄傲的笑了笑。

“亏你想得出,好端端的小美人儿,竟然自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还笑得出来!”抬手给我倒了杯茶,送到我面前。

“对了!今儿是怎么了,这宿香院怎么这么清静?有你这个花魁娘子在这儿压场,不至于乏人问津吧?”

“唉~不就是那日被你大哥吓走的那伙歹人闹得,他是这儿地方上知州的外甥,平日里狗仗人势的到处欺压良民,虽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可也实在招人怨恨。那天晚上,他们许是找不着你们两个,就带着一帮子家丁奴才的跑到这宿香院来,一番打闹将客人全都吓走了,还说若是不交出我,就这样天天来­骚­扰一番,我倒是觉得挺好,可这春妈妈见几日来他们真的天天来闹,这宿香院还这是没做成一笔生意。她一个鸨母最是看重钱财,自然心中不快,若非如此,今儿个你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进了来。唉~~我看再过个几日,若还是如此,她又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我了。”眉心轻蹙,浅浅的饮了杯茶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了!”见她面上忧­色­,心知此时的人最是彷徨无措,不如先问问她是否愿意跟自己走,再作打算,否则依着她的­性­子,若是认定了我是个春妈妈第二,自己可没有那老鸨子那么多的鬼主意。

“暮云,其实我这次来南边转转,是想为自己的不夜城找些才艺双绝的女孩子,一来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二来吗,相信你也看得出,我和那春妈妈绝不是一样的人,虽也看重金钱,却取之有道,绝不会逼人做那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我只是想用另一种合作的方式来圈定咱们的关系,你为我做事,除了为你赎身的前期费用之外,我还会每个月给你发薪水,也就是月钱。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要从良或是自己闯荡,我亦是不说二话,即刻放人!不知,这样你愿不愿意?”说话时一直没看她的眼睛,只是一口一口的假装喝着茶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有诚意。

“你...你们...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抬眼见她眉宇间的疑问,轻笑着摇了摇头,在其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别误会,我们也是生意人,只是我说说的不夜城却是我自己名下的产业,我那大哥和家里人并不知晓。所以,即使此番我们谈不成,也希望暮云姑娘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哥知道,ok?”

“你...看你们的穿着用度,该不会是小户人家,你一个富家小姐居然还有自己的产业?而且还是有关风月的,你...难道不怕别人知道取笑吗?”似乎震惊于自己的说辞,明亮的双眸自始至终没离开我的眼睛。

“女人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事业?难道一定要找个男人嫁了,然后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女人该做的?简直是鬼扯!我就不信女人什么地方不如男人!何况我虽从事这样的经营,却绝不会做出什么逼良为娼的龌龊事来,其实这只是哦我的第一步,有朝一日,我把一切做的顺风顺水之时,自会慢慢导回正途,到那时也好给向你这样的女孩子一个新的开始,这不是很好吗?”

“好!我答应你,就冲着你的这番话,虽然咱们才刚相识,但我看得出,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即使你不能成功,我也不后悔这么选择,还有什么比身陷烟花更坏得呢?索­性­就赌一赌,赌堵你的心怀远大,赌堵我的识人断­色­!只是...春妈妈那里...怕是不好打发,你...”

“哈哈哈~~你别为我­操­这个心,说起这个我还得感谢那个混不吝的­鸡­肋呢!若是没有他每日来闹上一场,我也不好开这个口!”听我说完,她眸中一闪,嘴角微微上扬。

“若真的成了,我还可以再去找些不错的姐妹,这行虽然也是争得一个人气,但惺惺相惜还是有的,谁不想换个活法呢!”

“若真是如此,你可就真帮了我的大忙了,你只需去和你的小姐妹去说,其他的事还是我来做,好了,今儿个时候不早了,我得抓紧时间赶快去和那春妈妈说道说道,要是晚了,等那些无赖倦了,还真就错失良机了,再说,我那大哥要是早我一步回去,我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呀!”做了个莫可奈何的表情,引得她一阵轻笑。

“难得你还有个知道害怕的,那就快去吧,谈完了直接回吧,晚了终归不安全,反正成与不成,那春妈妈都会带个话儿过来的。”

“得了,香一个算是吻别吧!亲这儿,这叫当头红运,图个好彩头!”指了指自己前额,朝她凑过去。

“真真是错投了女儿身了,怎的这般的没个正经!”佳人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嬉笑着追着我出了门。

别过佳人,整了整身上的长衫,问过一个小丫头后,朝着廊子最里间一处厢房走去。

自微敞的门扉中看进去,只见那圆滚滚的身子正坐在桌边,一杯杯的喝着酒。心知她是在苦闷这些天的事情,微微一笑,推开门扉。

“妈妈呃~~您这好雅兴啊!”

“呦~~这位小爷,怎么您不在暮云那儿待着,反倒跑我这儿来了?是暮云此后的不好?”见了我她似乎很是吃惊,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子,颤着一身的肥­肉­,几步走到我跟前儿,一股酒气夹带着熏人的香气迎面扑了过来。

“暮云姑娘此后的很周到,我这不是因着满意,才过来和妈妈商量个事儿的吗!”绕过她一侧,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朝她笔画个请的手势。见其犹犹豫豫的坐下,微微一笑,将酝酿了片刻的话一一吐出......

“这??嗬嗬嗬~~我这儿当然是愿意成全您和暮云啦!只是您也该知道,这暮云在这秦淮河畔虽说不敢自称是第一把交椅,可是自打她进了这宿香院,这些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衣食住行咱先不说,单说这些年我给她请的那些个师傅,哪个不是名家名角,再加上这些年的悉心栽培,我可真是把她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的疼爱,如今,您突然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呀还真是有些空落落的,何况暮云可是我这宿香院的当家头牌,若是没了她,只怕我这里迟早是要关张停业的,那我这损失......”一边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一边摊开右手手掌在自己跟前儿掂量了两下,果然是赤果果的贪婪,好歹也等会儿在比划呀,多没说服力!

趁着她不注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复了一脸谄笑,撇着两撇八字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我也清楚,妈妈说的都在理儿,这笔帐也不能按照妈妈那样算,咱们该这么想...”打袖袋里摸出把七寸来长的翡翠算盘,晶莹剔透,是临出门时在那宝库里偶然发现的,心里喜欢就带在了身上,也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起身在她窗边的案子上拿了纸墨笔砚,转回身坐在她旁边,利落的一甩算盘,两层翡翠珠子顷刻间分在两边。

“春妈妈,刚才我跟暮云打听过了,您当初买她的时候只花了白银三十两,那年她八岁。按照一个八岁女童来说,一天的吃喝不过也就三五个铜板,当然这随着年龄的增长饭量也会增加,我就按照高了给你算,这还不包括,你时不时的让她饿肚子那份儿,我就算你一日十个铜板好了,这一日十个,一月三十天也就是三百文,一年十二个月那就是三千六百文,这里每个月帮你­干­的那些活儿,我就不把她该的的工钱给你算进去了,就当是白­干­的。

那么她今年芳龄正好十六,也就是说三千六百再乘以八年,也就是两万八千八百文,那也就是二十八两八钱银子,我就算你三十两好了。自从她十岁起,你开始找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这四样我就全当是您请了四个师傅了,学了三年,每个师傅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市价,四个师傅,一个月就是八两。一年就是九十六两,我就四舍五入当你一百两好了,这样算来三年就是三百两。当然这期间您不可能不然她出来抛头露面,这些就权当是见习费用,我就不算这个了。

接下来,咱们就来算算暮云这些年为您挣进来多少,咱们就以她学成之日算起,正好是三年,据我说知,您给暮云定下的陪酒钱是每桌底价至少一百两,没有上限,每日里前来预定的客人每人是十两定金,而这个钱我知道妈妈您是从没退过的!那么就算暮云每日只陪酒一桌,那么妈妈的收入至少要有个三百两左右,我这个数儿可是也没有上限的,至于究竟多少,只有妈妈您自己最是清楚了,那么这样算下来暮云这一年至少要为您赚上个约莫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三年下来怕是也要四舍五入变成十万两了吧!”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听的某人是眼里金花是一个劲儿的冒,光剩下点头儿应承的份儿了。

“哦?这么说妈妈您也承认暮云并不欠您什么了吧,她欠的那点儿银子,早就翻着倍的还给您了!”帅气的将算盘一晃,噼啪脆响后重新收入怀里,桌上只有白纸黑字满满的一张。

“你...你...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再倒找给你一些了?”晃了晃她的大脸,微张着一张猩红大嘴呆傻傻的看着我。

“那怎么行呢!好歹您也养了她这么些年,论起情分来,该是她的娘才对,这该给的彩礼我是一分也不会少的!”满意的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色­,越乱越好,脑子一乱心里自然就慌,这个时侯最是好讨价还价。

“那...你准备出多少呢?”松口了,继续。

“就依照一般人家的彩礼钱吧!两千两!不少了!”

“金子?”

“银子!”

“这!这也太少了!想当初...”

见她要开口高谈阔论,切不可让她找回信心,赶忙伸手制止了她的说话。“今非昔比了,这几日这里是什么状况您该是比我还清楚,那个痞子时不时的就来捣乱,让妈妈很头痛吧!”

“可...这迟早有个了不是!他还能一直闹下去?”

“不错!妈妈说的对,但是...是哪一天呢?这官宦子弟有银子金子,更有时间!何况依着他那样世家子弟的心­性­,他会这么善罢甘休吗?对他们来说这面子可是万万丢不起的,到最后,即使是能了了此事,只怕妈妈你不是赔了暮云就是损失一笔银子,而且还不会是小数!再说了,这做买卖要的就是一个人脉,你这儿关张的时候,别家还是照旧门庭若市的,虽说着嫖客无情意,可是也总是贪着新鲜贪着热乎不是?只怕到时候,您这儿即使在开了张,恐怕也得冷场好一段时间!春妈妈是聪明人,这些个还用我这儿说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也不管那个杯子是不是她用过的,拿过来就是一口,入口的辛辣着实有些吃不消,又怕被她瞧出自己不会喝酒,只得瞪着双眼,强自镇定。

“这个...这个...虽说暮云是我这楼里的姑娘,可是这脾气倒也犟得很,这事儿我还是先去问过她再说吧。”说完话,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见她出门,迅速起身将窗边案子上的茶壶一把抓起,对着壶嘴,灌了一通,这才觉得舒服些:“真是不健康!这

7、 寻花问柳(二) ...

么爱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呸呸~~”

回身坐回桌旁,拿起那张纸细看一遍,心中知道这事今日八成能成。索­性­摊开一张新纸,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协议书。暗自感谢那古董店的老板,为了要特立独行,坚持让自己的员工在日常工作中,只要能显示特­色­的一律都用毛笔来写,自己才得以运用自如,虽算不得好字,却也算差强人意。

随着她推门进来,我的那份契约书也大功告成,拿起来吹了吹,起身瞧见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春妈妈,还请您把这个签了,咱们这桩事儿就算是定了!我这就给您银子,至于暮云吗,先在您这儿待上几天,当然,这几天的费用我来出。只是现在手边还有些事,不方便带着她。”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毛笔递到她手上。

将手里的白纸黑字仔细看了看,轻摇了摇头看着我叹了口气:“怪了!以前不是没有人给这丫头赎身,可这丫头死活看不上,可对你...这...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儿好呢!”

见她咬咬牙终还是签了,心里一乐,打怀里掏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她。

“哈哈哈~~许是看我长的丑,比较有安全感吧!”将契约收好纳入怀里,朝她拱了拱手。

“春妈妈~时候不早了,这些日子还请妈妈多多照顾好暮云,这一切用度,等我回来时再算,另外,那卖身契到时候也一并的给了我便是。在下先行告辞了!”

“这位小爷...赶问您是做什么的?”

“哈哈~~只是个生意人罢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听着身后的叹息,嘴角勾起一笑,步出院门,踏入茫茫夜­色­之中。

8、寻芳客(一) ...

接着几日也是没能闲着,这青松有多忙我就有多忙!每日你懒得碰上他几回,每次看见了也不过是几句道歉的话,陪着不是说一定会挤出时间来陪陪我,面上装的误了奈何心里早就乐翻了天。这每日的尽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倒也有趣,不过好在一直也未出什么乱子,我那贴身的狗皮膏药明月丫头也就渐渐松懈下来,没了起先的提心吊胆,现在般我掩瞒的也算是得心应手处事不惊了!心里偷乐的同时更是嫁进脚步多跑了几家,如今咱在这秦淮河一带也算的上小有名气的纨绔子弟了!

摸着怀里足有十五六张的卖身契,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自信心爆棚。暗叹自己是个天才,没想到本来自己以为很难的事如今坐起来却如此得心应手,原以为这妓院的妈妈们眼里只有金钱,可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发现其实有的内心也并不坏,要的价格也很合理,并没有过多的刁难,许是这些姑娘已经给她们赚够了银子,也许因为她们自己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所谓惺惺相惜,倒也愿意自己手底下的姑娘能有个好的去处。

算算日子青松的事情该是办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要启程,还是趁早把那几张没拿到的卖身契拿回来再说。吃过早饭,装扮妥当后,提步朝宿香院走去。

进了院子发现这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虽然是白天今儿个这的人可是不少。按说这也没什么稀奇,开门迎客吗!可是这前厅就坐的这些人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寻花问柳的,一个个虽说不上正襟危坐,但眉宇间却透着些紧张的神­色­,对旁边过往的人都要神经兮兮的看个半天,自己摇摇摆摆的一进来,立刻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白痴也能感觉出不对劲儿来。啪啪啪啪~~脑子里打出五个大字~~中南海保镖!赶紧摇了摇头,这样明显的气氛未免也太不会掩饰了,和自己心里的保镖形象相差甚远,难道是本地黑帮集会?想到这个可能,收了出的步子,一脚里一脚外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转身离开。

“呦~~这不是何公子吗!怎么这些日子没来,我还当是自个自个儿做了场梦呢!”春妈妈熟悉的嗓音飘入耳际,赶忙提起站在外边的左腿,先进门再说。

周围的各位听了那肥婆的招呼,兴许以为是个熟客,看起来也都放松了警惕,齐刷刷的端起茶杯匆匆喝了一口,真是掩饰的毫无创意,哪怕有个人喊声小二什么的搞搞气氛嘛!

“这些个日子不是有事耽搁了吗!那么个大美人儿,谁还能忘了不成?哈哈哈~~”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你当然希望我忘了,还做梦!是呀是呀~你做的梦我来买单,好贵的一个梦!

想起电视上常演的那种败家子儿一步三晃的得瑟样儿,展开扇子也摇摇晃晃的朝里面走去,为了力求逼真还忍住恶心朝一旁的几个姑娘飞了飞眼神儿,忘了自己脸上的这张人皮面具那震撼的杀伤力了,立刻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干­呕,笑得更是得意。

“春妈妈,我那小美人儿呢?”几步走到春妈妈跟前儿,打算及早要了卖身契,等下还要找个镖局,好把她们带回京城去。

“这...这...这个...”瞧她一脸谄笑,五官堆聚的像个包子,心中一颤,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人呢?嗯~~~”故意拉长尾音,将声调提的高高的。

“这...实在不知您今儿个要来...暮云她...有位爷点了暮云的牌子,瞧着样子咱们这小庙可惹不起...”边说着,边使了使眼­色­,示意这周围的这几位都是一起的。

“所以...现下正在陪酒,不过您放心!绝不会出些别的闪失,毕竟已经是您的人了吗!这大不了待会儿汇了帐,咱们对开就是了!”眯起本就不怎么大的眯眯眼,讨好的朝我靠过来,胖手扯了扯我的衣袖。

“哼!这几个银子爷还不放在眼里!好哇~你个春妈妈!既然已经收了我的银子,跟我签了那一纸契约,咱们就该恪守本分,您这么做...是欺负我是外地来的?还是...讽刺爷没权没势,嗯?好歹现在她也算是我的女人,你这是安心给爷找顶绿帽子戴呀!”心里确实有些气愤,以暮云的姿­色­,但凡是个男人就会心动,若碰上个有实力的­色­鬼,自己怕是真的要吃亏,毕竟自己的身份不能曝露,若是为此起了争执惹起事端,那青松那里首先就过不去了。不行!得去看看去,怎么的也得去搅和搅和!

主意打定,亦是没有耽搁片刻,不理会正在搅着帕子想托词的春妈妈,提了步子就朝楼上走去,那肥婆居然身形也不比自己慢多少,亦步亦趋的也跟了上来,边走边哎呦哎呦的嚷嚷,不知是真的担心,还是在给里面的人打着暗号,思及此,更是加快了不知,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

几步赶至暮云房间门前,深吸口气,眉头一皱将长袍的下摆撩起掖在腰带上,还真有几分捉­奸­的驾架势,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朝门扇踢去,本就只是掩上的房门瞬间洞开......

屋内顿时一片安静,也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限制级画面,只有三个如画中走下的美人围坐在桌边,此时也都是愣愣的朝我看来。哇!!!那两个是男人吗?怎么这么好看?那五官眉眼儿真是诗情画意乱帅一把的!唉~老天真是不公平,男人吗,随便给个眼睛鼻子就得了,­干­嘛这么­精­雕细琢的,尤其是居右的那个,长的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想到自己虽珠圆玉润玲珑可爱,可是却绝对不是倾国倾城那样的美艳不可方物,这简直是造化弄人呐!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轻叹了一声,完全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此刻只是傻傻的站在门口瞧着那三人愣神儿。

“呼~~哎呦~~我说何爷,您...怎么就没看出您还是这么个急脾气!还带也注意一下地方分寸呐!这贸贸然的!真是!两位爷别见怪!千万别见怪!这就是方才跟您提起过替暮云赎身的那位小爷!可巧就来了,听说您二位在暮云房里,这才急惶惶的赶来,惊了您二位了吧,要不这桌酒菜就算我春妈妈赔罪的得了!”朝我使劲的瞪了瞪,许是碍于我也算是客才没飞脚把我踢出去,接着赶忙换了张哈巴狗一样的笑脸讨好的朝他们一个劲儿的笑着赔不是。

“公子...您来了,放心我没事,这二位爷都是规矩本分之人,对暮云也算以礼相待,并不曾难为我。”见气氛有些尴尬,暮云赶忙起身朝我赶过来,芊芊素手挽住我的胳膊,将我撩起的袍子整理好。

许是见暮云对我如此亲热,屋内众人皆是显得有些吃惊。那居左的儒雅男子只是微微好奇的朝我打量一番,便继续品着自己的香茶,好像饮了什么神仙甘露一般陶醉,瞥了眼杯子里的浮茶,不过就是些龙井,居然还品的这么有滋有味的。而右边那个长的极为俊美的男子此刻正微挑一对剑眉,两只丹凤眼带着些许鄙夷的味道,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好看的薄­唇­上翘了一个弧度,邪气的笑了笑,接着将眼光移向别处,态度高傲却不失风采,虽明知他那个意味深长充满厌恶的白眼儿是朝自己翻的,可还是傻乎乎的怵在原地,将两个美男的一举一动深深看在眼里。

“嗯哼~~~”看的正怡然自得,忽然春妈妈不­阴­不阳的假咳声传了过来,身边的暮云也适时的推了自己一下,这才稍稍醒神,跟着咳了几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瞥见那春妈妈眼底的猜测和看着满脸的鄙夷,瞧着暮云叹息两声,摇了摇大脑袋便将脸别向一边不再看我。搞什么?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喜欢男的不成?不过...算你有眼光,我就是喜欢男的!

见除了暮云几乎没人待见自己,索­性­将憨皮赖脸进行到底,拍拍ρi股捡了那两个帅哥居中的位置坐了下来。立刻引得一­干­人等再一次集体鄙视,暮云也摇了摇头,脸上绯红的靠着我身边坐下。

“哼!好大的脸!”那个俊美邪气的美男见自己坐下,显得很是意外,冷哼了一声,丢出这么一句,这算是问候吗?我要不要跟他握握手说一句一般一般?

“春妈妈的脸是大了些,不过也不要这么明着说出来,总得给人家留些面子吗!”一句话说的所有人为之一震,若是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飘逸帅哥儿手上的饿茶杯抖了抖,瞧那虎口上的几滴水便是最好的说明,哎呀~皮肤真好!,这么­嫩­的皮长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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