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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 > 14

14

“这...这...哎呦~何爷呦~~您...您可真是...得得得...春妈妈我给各位爷赔不是了,可咱也想小来着,这不是没办法吗!”那春妈妈擦了擦额头,谄谄的笑了笑,也难为她谁都不能得罪。

“今儿个爷们儿算是开眼了!这世上还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外边的狗奴才是怎么看的!怎么让他闯进来的?阁下这幅尊容还能如此大言不惭还真是勇气可嘉!吾若是如此,当真是不敢出门儿了!”

哦!这个帅哥脾气还不小,本来就是错在你们,我都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你反倒是来了气焰,瞧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真真是不可一世得很,许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子弟,刚才出口就骂狗奴才,该是满人吧!啧啧啧~~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刚才还看着美的冒泡儿的俊脸,瞬间碎的七零八落,此刻看着越发的不顺眼起来。

“这位爷!难道不知过门皆是客的道理吗?何况你们现在还在暮云的房里,我想这春妈妈也该跟您二位交代清楚了吧?我已经替暮云姑娘赎了身,按说呢她就已经不是这宿香院的人了,若是追究起来,我要是把二位轰了出去也不为过,你们这可算得上是调戏良家女子了!”

“什么?调戏?哈哈~~天大的笑话,真是喝酒喝出个苍蝇,真真是恶心的很!这暮云倒是个美人儿,不过若是爷说一声儿,立刻就会有女人贴上来,爷还犯得着调戏!说到底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爷也犯不着为了她和你置气,只是爷实在是见不得难看的东西,你还是赶快给爷出去!”言语间的轻贱让身边的暮云为之抖了抖,察觉了她的异样,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儿轻轻拍了拍。

“自以为是!长的漂亮有个屁用,你那脸能当银子使吗?别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以为可以凌驾他人之上,目空一切的家伙,脑袋里也不会有什么东西!何况还没见过逛窑子还大张旗鼓带着一堆人的!若是怕待在屋里便是了!出来招摇个什么?哼!”

“暮云,甭理那臭皮的小子!孔雀开屏再漂亮,转过来还不是一样要ρi股对着人,外表再光鲜,反过来的另一面也就更是不堪入目!”几句话让那小子气得满脸通红,还真是担心他会起来打自己一顿,可他身边的另一个帅哥,却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自己,只是此刻心里实在没什么心情再欣赏什么帅哥,轻哼一声将脸别向一边。

“你好大的胆子!你!”不知他想说些什么,本欲起身却被另一个用眼神制止住,有些郁闷的又坐了回去。

“本是你们进了暮云的屋子,按说我绝对有权利将你们赶了出去,只是小爷我今儿个心情不错,这事就不追究了,不过暮云我可就带走了,相信二位亦是不会有什么异议才是!这就告辞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拱了拱手,拉起暮云起身走了出去,那春妈妈傻了一会儿,也赶忙陪着不是退了出来,朝我们追过来。

那个长的邪气的男人虽看起来很有气势,其实说他是绣花枕头倒也不为过。而他旁边那一个看着虽不言不语,只是一直微微笑着,可是却有股难以言喻的气度,让人不敢造次不敢亵渎。直觉这两个人身份不简单,看得出绝对是豪门大户,只是却不似一般的望族二世子那样盛气凌人仗势欺人,自己刚才言语绝对的冒犯和不恭,他们虽也是生气,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威胁的话来。这样的人往往才是真正得罪不起的人,不管他们是什么王侯将相也好,还是什么江湖人世也罢!但愿正如自己所说,后会无期!

走出去十来米,忍不住转头回看了下,到底是什么人呢?要是这些古人都是这般,自己这生意可是没什么信心做下去喽~~

9、寻芳客(二) ...

十五个姑娘该是够了,这几日的奔走总算没有白费,自镇远镖局中走出后,心里今觉得有些乏累。昨儿个大哥说这边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三日后就准备启程回京,算算日子,虽然人有几家没有达成协议,但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了,时间不等人,反正已经够了,锦上添花固然不错,可万一就败露在这最后几天上,也实在是划不来。索­性­放开心情,真真正正的领略一下这古时秦淮河畔的风流美景吧!

展了手中折扇,提步走进一家靠近河边的酒楼中打算歇歇脚儿。径自上了三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临窗而坐,将河边美景尽收眼底,微风拂面倒也自得陶然,居然也有了临景吟诗的雅兴。轻捻白瓷茶盏,浅呷一口:“芳塘如鉴正清兮,渔筏随风看不迷。几朵芦花浮水净,半竿山日落湖低。 鹭飞矶上霜千点,鱼织波心绢一溪。 自有钓台堪寄兴,载将秋­色­过城西。”

“这位小兄弟好雅兴,倒是应了眼前的景致!只不过这秋­色­是不是改成春­色­更为妥帖些?”正为自己偶然迸发的诗情画意暗自得意,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很富有磁­性­,轻缓低柔的嗓音。

“是你们?”仰头只看到两张和自己一样一脸意外的俊脸,脑子里闪出疑问“千里姻缘一线牵”?“冤家路窄”?瞅了瞅那位美的邪气的帅哥很快变得鄙夷的俊脸,立刻肯定不会是第一个。

“真巧!”另一个总是一脸温和笑意的帅哥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唇­角勾了个好看的弧度,朝自己点了点头。

“是...好巧...”这么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舍得跟他发脾气,更何况招惹自己的又不是他。谄笑了两声,赶忙眯着眼朝他点点头。

“哼!平白糟蹋了这么快好地儿!坐在那儿摇头晃脑倒是装得像,爷还当是哪儿的酸书生!嗬~没成想原来是你这不知高低美丑的!”相当帅气的将手中的折扇一挥,微微的带起几丝凉风,言罢嫌恶的将脸瞥向窗外,瞧那样子似乎再多看我一眼都会吐出隔夜饭一样。

“八哥!平白的耽误了时间,没成想这赖鸟儿倒是会找地方儿,虽然这视野不错,可身边要是有这么个家伙,恐怕也没什么胃口饮酒了,我看咱们还是另找别家得了!”

瞧他那眉眼间的嫌弃厌恶之情,本来还算理解,毕竟这是自己刻意求的效果,只是这人这张嘴好生讨厌,往日无怨,近日虽有些不快,可也犯不着座下仇来不是!何必如此出口伤人?自己只不过是带了副面具,只是这人怎么如此咄咄,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如此出口不恭!思及此,不免又给他扣了几十分,白白糟蹋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人都说面由心生,看来也不尽然。

“哼!果然是绣花枕头表面光!内里只怕全是草包充数!今日吾本也是想要尽兴四处逛逛,不想出师未捷,竟然给小爷我碰上如此晦气,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身形未动,静坐桌前,言罢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皱起两道扫帚眉死死的盯着跟前正眼含怒气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没风度就是没风度,说不过就要动手吗?看着朝自己近了几步的人,心里有些嘀咕,动手的话自己可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左手悄悄伸进衣襟儿,摸到前儿个得来的痒痒粉,他要是真想对自己动手,怎么的也得给他些教训才是。

“九弟!休得无礼!”半天没出声几乎要被我以往的那个儒雅男子此时也跨前一步,拦住他那弟弟的身形,我心里亦是一松,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呼了口气,继而依旧拧着眉毛跟他比凶悍。

“咱们本就是想过来叨扰这位小兄弟,共座一起谈山说水,做些风雅之事,怎的如此出口不逊!这么一来,岂不是成了那生事之人,没得坏了大家的兴致!”虽言语间多有怨怪,但面上始终带着似有还无的笑意,朝自己微微颔首,算是致歉。心里对着个谦恭有礼绅士气十足的男子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多好,何苦惹出这么多口舌!哼!不愧是兄长,到底没虚长他些年岁!既是如此,吾倒是愿意让出个座儿来,说实在的,一个人赏景儿,终归是差了些情致!这位兄台请坐!”摊出一只手掌,朝对面的空位上让了让,没注意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如此,那便叨扰了!”微一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潇洒的坐在临窗的位置上,与自己面对而坐。眼神朝依旧亭亭玉立于桌前的某人扫了扫,一声轻哼后,那绣花枕头也落了座,只是将他那高傲的头颅始终瞥向一旁,似乎仍是心有怨怠,当真小气的可以。轻哼一声,懒得理他,提起茶壶为对面坐着的男子倒了杯茶水,将其身边之人故意忽视掉。

要了几个当地的特­色­小吃,四菜一汤倒也­精­致,本想招呼他一起用,可推脱几句,那男子终是没有动一动筷子。心中虽有不快,但想想也难怪,这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天他们身边跟了这么一大帮人,想必也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瞧那绣花枕头虽是一脸的傲气,但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透着的气质却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高不可攀之感,今日若非这酒家满着,想必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和自己共桌而坐的。挥去了心中的不快,不吃便不吃,如此可是你们的损失,夹起盘中一大块­嫩­酥­鸡­片大口朵颐起来,丝毫不掩饰对美味的垂涎之­色­。偶然抬头,见他们一个是一脸的嫌弃和不耐,另一个则是香茶在手,望着自己不语浅笑个没完。

酒足饭饱,摆了几盘­精­致的甜点,配上一壶刚刚沏得的西湖龙井儿,嗯~~~清风香茗美男在侧,日子就该是这般!随手抓起一块芙蓉糕就是一大口。

“哼!果然是个吃货,瞧你那样儿,看见这吃食倒是和看见美人一个德­性­!”半天不做声的绣花枕头突然口出一语,当下让我没了兴致心情。

将剩下的半块糕点噎进嘴里,浅呷了口香茗,才笑ⅿⅿ的抬起头瞪着他:“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如此方是人之本­色­,吾乃红尘俗人一个,自是不如兄台你这么会装!好在咱们自此别过后,该是再无再会之日,也算是咱俩的幸事,为此你也该装的高兴一下,别觉得为难,其实咱看见你时就如同你看见我时一样恶心,我都忍了,难道你就忍不得这一时?”几句话自然又是换来他的嗤之以鼻,我也乐的耳根清净。

此后,那绣花枕头便不再多言,只是径直喝着自己跟前儿要的那壶不知什么酒。只是在我和他那兄长聊的开心时,会时不时递来几个眼­色­,接触我的若有所觉后,跟着便又是那副好死不死盛气凌人的样子。

与那名自称姓­阴­的公子聊的甚是投契,言谈间亦是发觉他还真是博学多才,见识所闻亦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狭隘,甚至在洋务政策上与自己的观点都是不谋而合,更是难得开通和知变革识时务,聊到兴处居然兴高采烈的喝下了满满一杯的白酒,虽喉中辛辣,却难掩眉眼中的惺惺相惜。

“可惜...可惜呀...”

“何公子说什么可惜?”

“说你不是皇帝可惜了!”一句话说的虽然声音不大,但那二人立刻神情冷峻,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如此大不敬的话且末再提!”

“你!放肆!!”

没成想他们的反应如此强烈,这才忆起这可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自己刚才那番话,足够掉脑袋的大罪了!懊恼的朝自己额头上拍了拍,倒抽一口气,也是有些后悔的朝他们看了看。

“呵呵~~ 不过戏言...”有些慌乱的饮下杯中的茶水,心里早就没了闲谈的兴致,只想快些回去,还好自己带了张面皮,回去丢了便是了,即使真的引出些什么事端来,他们也找不到自己这个人了。

“天­色­不早,吾也该告辞了,这个座位让与二位便是,在下先行一步了!”不待他们再说些什么,脚底抹油般朝楼下跑去。

“哼!倒是个有些见识的!说的倒是不假!”转头看了看犹自品酒的哥哥,没了那碍眼的丑八怪,心情立刻大好,­唇­角也带出几分笑意。

“九弟不可乱说,不过一介小民信口胡诌罢了!”眸中一片平静,掩住了心中的几分悸动,若是自己他日能得了那个位置,那自己的那些宏图大志这才能够得以施展,否则......

“九弟!去查查他!”

“八哥!这是为何?”诧异的看了看语出惊人的八哥,不明白他为何对如此不堪之人会突然产生好奇。

“直觉此人不简单,方才你没瞧见他的无意楼在外面的手和他面上的皮肤截然不同,我还未看见过哪个人会有这样的肤质,何况此时防人之心不可无!”品了口杯中酒,眼光依旧定定的瞅着窗外。

“哦?倒是未注意!倒也不是难事,回头去查查便是,若真是个包藏祸心的,哼!爷叫他生不如死!”想起那可恶的家伙,仍是忍不住心中作呕,若是真得了个由头,剐了他倒也出了口恶气。

咝~~这阳春明媚的天儿怎么脊背会生出些微凉意?忍不住回头看看,拢了拢衣襟儿,疾步朝客栈走去。

10

10、躲不开的冤家 ...

该死的!!天煞的!!没想到自己那时竟然如此紧张,手心儿的汗水居然打湿了腰间的纸包,本来该是用来防身的痒痒粉居然大半都洒在自己身上,这腰间就如同被蚂蚁啃食般刺痒难耐,恨不得抓破才能解了那钟蚀心蚀骨的难受。

明月在一旁看的着急,可也帮不上什么忙,见我这般模样想要过来帮我抓痒,可又无处下手,瞧见我腰间很快被自己挠的道道红印儿,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格格,您轻着点儿,再抓就要破了!”

“明月!快!这里这里...快过来帮我抓抓!”顾不上什么仪态,掀开袍子拱起后背对着明月招呼。

“格格,在这么抓下去,您这皮都要破了!这药粉难道就没个解药?再不成,用水洗洗可好?”她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狠辣的毒药,倒是用不着解药,此刻若是真能泡在清凉的水里,大概也能解得了这浑身的奇痒!

忽然忆起房中偶然推窗看见的那条小河,眼中一亮,此时日已西坠,何况那边本就少有人迹,此刻更是不会有人在,思及此抓起一边的袍子随意一裹,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跑去。

“格格!!格格!!”

“我去房后那条河里泡泡,不用担心!”

想不到看着不远的路,七拐八绕的居然也走了一会儿,穿过了一片还算稀疏的林子,波光粼粼的河水便近在眼前了。心中一喜,身上仿佛也好了许多,几步走至河边,还是左右环顾了一番,又打草惊蛇的故意喊了一会儿,确定确实空无一人,这才快速的除了衣服,几步跑到河里,将身子浸在清凉的水中,一股舒畅夹着些微的沁凉顿时扩散周身,说不出的爽快惬意。

在腰间被药粉蹭到的地方搓揉了几把,觉得舒服了很多,这才满意的挣开双眼,细细的打量起这周边的景­色­。虽是掩在房后山边,但难得的清静宜人,几株叫不上名字的大树遮住了来时的小路。河边几块圆滑的大石,错立在溪岸周围,倒似是点睛之笔,使原本的静霭柔美增出了几分­色­彩,添了些情趣。

这溪水流速不大,冲在身上却不亚于按摩浴缸的效力,轻柔中带着几丝力道。水也不算很深,刚好没到脖颈处,双脚可以触到河底被水流冲刷的圆滑的鹅卵石,踩在上面正好权当是足底按摩了。溪水很清澈,只是天­色­渐晚,倒也看的不算真切,偶而能感觉有几尾小鱼在自己身边经过,在碰到自己之后,便换个方向急速的游了开去。带着新奇和几丝未泯的童心,试探着朝更为开阔的地方走去,反正自己也会水,倒也不用担心会被淹死在里面。

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出去好远,瞧着两边的景­色­倒也无甚区别,心中猎奇的念头差了很多,瞧瞧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此处虽不算僻静,但到底也隔着一片密林若是不幸碰上从山上下来喝水的野兽,自己可是万万没有自保的能力。咽了口口水,抹了把脸上的水滴,转回身朝来时的方向游过去。

游至一半的时候,忽然脚踝被绊住,那触感软绵绵的,绝不是什么水草或游鱼的碰触,倒是有些像人的肌肤那样滑腻。心中顿时打个寒战,此情此景,除了水鬼我实在没有其他浪漫的想法,身上也一下子从头凉到脚,立刻僵硬的不知该如何摆动,顷刻间灌进了几口水,喉中涩的厉害,慌乱中更是失了水准,眼见要有溺水的趋势,心中想着自己这回算是要横尸荒野了!忍不住眼泪鼻涕一起流,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

忽然感觉脚踝被一把抓住,这回我可以百分之三百的肯定,那的确是一只手,只不过不知是人的...还是鬼的...有了这个直觉,心中反倒多了几分清醒,身上的力气也抽回不少,拼了!咱一棍子都给抽到三百年前来了,也不怕这一回,只要别去侏罗纪就行!

挣扎了几下,那只手倒是松了些,只不过这回却是沿着自己的小腿一路向上,攀上自己的腰肢,带着自己朝水面托了一下。

“啊~~~~~~~~~~~”刚出水面,还来不及将满脸的水珠儿擦去,先是扯开嗓门儿喊了出来,算是发泄心里的恐惧。感觉身前似是有什么和自己一起钻了出来,有心挣开眼睛想要看看,却担心一睁眼看见一具惨白泡的面目全非的浮尸。

“喂!!吵够了没有?给爷闭嘴!”会说话?自称爷?不是浮尸是男人!

“啊~~~~~~~~~~~~~~~~~”有了这个自知后,音调反倒更高了几分。这浮尸再恶心也是个死的,可这男人...还是荒郊野地人迹罕至...自己又是这般的未着寸缕...搞不好这厮起了歹心,说不定他日这河里的浮尸就变成自己了!

“喂!!!再吵爷就再把你给按回去!”受到他恶狠狠的警告,赶忙收了声,老老实实的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心口和自己跳的同样快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静,除了揽着自己的手臂迟迟没有松开外,倒也还算规矩,不像自己想象中的登徒子那般猥琐下作。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儿,睁开双眼只看见他一动一动的喉结,沿着他­性­感的下颌朝上看去,顿时傻眼。

“是你?绣花枕头?”

“???你认得爷?什么...枕头??”

想起自己并未带着面具,他自然不会认得自己,心里也镇定了几分,只是心理面对他的厌恶也是渐渐的显露出来,用力将他朝后一推,自己同时也后退两步,身子稍稍蹲了蹲,只将头露在水面上。

“谁认得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嚯~~好不讲理的丫头,爷好心救了你,反倒怪起爷的不是来了!看来当真是好人难做!”那种盛气凌人的神态顷刻间附体般展露在他眉宇之间,虽然少了那鄙夷嫌弃之­色­,但一眼看的人心里不舒服。给人打了几年工,虽是看惯了这样的不可一世,但骨子里就反感讨厌,如今莫名其妙来了这清朝,好歹也算托生个主子,这样的眼­色­自是不再看见,这些日子倒是给我好好复习了一番。

“救我??你管这叫救我?哈哈~~笑话!要是没你出来吓本姑娘,何至于此!居然倒打一耙,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这位爷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他,脸上的神情任谁也知道绝不是感激之情。

朝自己挑了挑眉,眼中的诧异之­色­稍纵即逝,跟着换了张足以称之为祸水般的邪魅笑容,朝自己跟前走了两步,健美的上身□着,古铜­色­健康的肌肤上挂着几缕水花儿,­性­感极了!许是忍不住泛起的花痴表情,让他的神­色­更是得意了几分。

“以身相许?也许这个主意不赖!虽然你略显单薄稚­嫩­了些,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许不错!”忽然倾身在颊边,挑逗似的在耳畔吹了吹气,登时汗毛倒竖,身子朝后退了退,却不想脚下一滑,登时一个不稳又倒仰着栽到河里。隔着清澈的溪水可以看见他正饶有兴味的抱臂笑看自己的窘态。

“咳咳咳~~咳咳~~你...你真没有人­性­!咳咳~~居然...居然也不拉我一把!!咳咳~~想谋杀呀!”大口的喘着气,用力将呛在喉间的水吐出来,狼狈的看着他­唇­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分。

“你不是怪爷多事吗?怎么?爷又做的不对了?嗯?”

“你!!”恼怒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在哪里都能碰上他,最恼的是碰上了准没什么好事!好在后天就要回去了,但愿就此永别!

趁着自己光顾着愤恨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嗖的站起身子,壮硕的上身居然还有这样健美的小腹和腰肢,这个男人不但脸蛋儿漂亮,连身材也是一级­棒­!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美男,撇开人品不说,他还真是无可挑剔的。

“你是哪儿家的丫头?倒是这般的开通?爷可是什么都没穿,你居然不知道害羞?莫不是这秦淮河上哪家的小倌儿?如此倒也不稀奇了!”

什么?居然以为我是坊间的姑娘?我像吗?挑眉迎着他的目光,满是埋怨!

“哈哈哈~~你倒是有趣!如此看了爷半天,可看够了?嗯?”

还未反应他眼底的玩味究竟何意,人已经被他一把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满眼惊恐的瞪着他,不知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瞧那眼中的火焰,这才开始觉得有些害怕。

“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了我,不然一会儿我大哥寻了来,可有你好果子吃!”强压心中的忐忑,嘴上依旧强硬。

“哦?大哥?呵呵~~我倒要看看他还赶不赶的及来就他的妹子,只怕晚些时候,他就不忍对爷出手了!”

“啊~~~你­干­什么!!唔~~~~~~~”看着欺近自己的俊脸,下一刻柔­嫩­的红­唇­便被他咬在口中,趁自己张口惊呼之际,灵巧的舌头探了进来,在自己舌尖上绕来绕去。

长这么大没跟人这么亲密过,即使是大学时代的男朋友最多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如今却被这个除了脸面好看其他一无是处的家伙占尽了便宜。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他却更是放肆的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心中的羞辱和愤恨,瞅准空当攒足了力气朝他身下使劲踢去。

“咝~~~你!!!咝~~~”满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还来不及放下的右脚,捂住自己的身下,龇牙咧嘴的直哼哼,此刻只怕若不是碍于颜面,早就在自己跟前跳上了。

“混蛋!!你自找的!别让我再碰上你!见一次打一次!变态!流氓!”不理会身后的叫嚣,用尽力气划着水朝岸边游去,顾不得身后还有他在,几步上了岸,抓起衣衫胡乱套上,捡起足边一块石头,转身奋力朝他扔过去。虽然并未打中他,但也是溅了他满脸的水花,自然又招来他气急败坏的几声咆哮。

“臭丫头!给爷记着!我饶不了你!”

“呸!!”回身给他一个鬼脸,慌里慌张的跑进身后的林子,将声声威胁抛置身后。

11

11、开张大吉 ...

被人莫名其妙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连压惊费都没一分,越想越气。得知青松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干­脆的拒绝他说要陪自己逛逛的好意,在他和明月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裹了裹包袱决定提前一天回京。

回到京里痛定思痛自己吃了大亏,躺在银子堆上安养了几天,便重又抖擞了­精­神。不日则是开张的吉日良时,爬墙除了府打后门儿溜进了不夜阁,慕云微笑着帮我拢了拢领口,随手在面皮上那粒恶心的黑痣上摸了摸。

“穿带齐整了到也算­精­神,你呀!这会子从府里跑出来,就不怕你阿玛和你大哥发现吗?”

“那有什么办法?咱这儿的买卖针对的是夜生活,又不是饭馆酒楼,总得对口儿呀!我这个当家不来也说不过去,阿玛那里我是不担心啦!大哥这个时辰也该不会找我才是!”想起临出门前给董鄂老头儿下的蒙汗|药,心里泛起一丝丝惭愧。

“你大哥他...倒是个难得的人!”微赧的笑了笑,神­色­间却有些恍惚。

“见天儿的除了上朝就是在书房不知道忙些什么!毫无情趣可言!有什么难得的!若是都他那样儿我这儿就不用开张了!”

“如此才是难得,家嫂一定也是个难得的女子!”

“家嫂?未曾谋面!不过谁要是能嫁给我大哥,倒也真的是有福气了!”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朝她扫了一眼,见其面上的片刻恍惚,只是笑笑,如今自己暂且还顾不上这个,待一切上了轨道后,若是能撮合了你们也算是美事一桩了。道了生多谢,疾步朝外间走去。

门口鞭炮齐鸣舞狮子的队伍已经在门口舞了写时辰,自己一身酒红­色­长袍出场,历时引起不小的震撼。微笑着忽视那些或惊讶或打量或嫌恶或疑惑的目光,一路微笑着走至舞狮队跟前,拿起伙计备在一旁沾着朱砂的毛笔在狮子的眼睛上点了一下,接着拱手示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首先欢迎大家在今夜光临不夜城联合会所,有了各位的捧场,真是蓬荜生辉,多谢大家的到来,实在是钱某的荣幸!希望大家在这里玩儿的愉快玩而的尽兴!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不夜城联合会所今夜所有项目八折优惠,欢迎大家尝试,也希望您提出宝贵意见,让钱某人能更好的服务于各位。好了,下面为了庆祝不夜阁今晚的隆重开业,钱某特意准备了一个小节目,算是答谢各位的支持和厚爱。”看着伙计们抬到自己跟前的一只木箱,微微笑了笑,轻咳数声,场上立时安静不少。

“各位近日进场之时,凡是做了登记的,我们不夜阁的伙计都发给您一支竹签,上面写着您的号码。现在在下将从这口箱子中随意抽取几组数字,若是钱某抽中的号码与您手中的牌号一致,请您即刻到门口柜台处跟掌柜的兑换一下奖品,过期不候!

好!我首先抽取的是三等奖三名,奖品是不夜阁开业之日消费金额减半。二等奖两名奖品为不夜城消费银卡一张,日后凭借此卡来此消费的顾客,皆可享受九折优惠!最后抽取的为一等奖一名,奖品为我不夜阁消费金卡一张,凭借此卡日后消费均享受七折优惠,另有金卡特别优待,详情见门口柜台布告栏!好了,闲话不多说,咱们这就开始......”

潇洒的走上前,依次抽出了几组号牌,紧跟着便是台下几个被抽中者兴奋的呼声,举着自己的签条儿朝柜台挤过去。

“预祝各位今晚玩儿的尽兴,玩儿的开心!”极为绅士的深鞠一躬,微笑着朝幕后褪去,眼神示意一旁的伙计赶紧出去打广告。

“各位,由于咱们不夜阁所有项目均为首创,若是不详即可向那边的礼仪小姐询问清楚,相信您一定会满意!若是觉得咱们的服务不错的话,亦可到掌柜那里自行购买办理会员金卡银卡,刚才咱们的当家已经讲的明白,会员将在一年内享有绝对实惠的折扣和以外的惊喜。而办理一张银卡只需花费纹银二百两,金卡则为纹银五百两,当然您的花费是在这里面慢慢扣除的,折扣照算。好了,广告打得好,不如您亲身实践的好,在下祝各位有个愉快难忘的夜晚!”

话音落,左右两个拱门便相继走出二十名统一着装的靓丽姑娘,微笑着引领那些已经五迷三道不知东南西北的家伙四处逛了起来。

二楼雅间儿里,隔着窗纱负手朝外看着,嘴角始终扬着弧度,眼睛已经眯成一道缝跟着舞台上的鼓乐声摇头晃脑的打着拍子。

“恭喜当家的开业大吉!”

“慕云,来来来,你瞧,若是我估算的不错的话,今晚的收益许是要超出我的预想,哈哈~~看来这儿的人的确是太过无聊了!”拉过身边红衣美人的手,引着她朝楼下望去。

“是是是!我的大当家!有时真是不知你这脑子里都是装着什么?怎么这么多鬼点子?也亏你想得出!你生个女儿身真是可惜了!”起初只是因着她眼里的诚意,想着自己不济的命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索­性­就跟着她回了来,本来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从来不相信一个小女子能­干­出什么样的作为来,可是万万没想到,当自己下了马车,这气派的楼阁登时吓了自己一跳。而这里面的亦应设施和项目更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倒真是打心眼而里对这个还小上自己两岁的丫头生出了几分敬意,又因着她亦如自己所讲的那般礼遇和尊重,也头一次敢设想一下自己的将来了,看来真的没有来错,这个不一样的女孩子也许真的可以给自己另一片天空。

眼里满是热闹繁华,自然没注意身边人的几分动容,只是朝她看了看,有些痞痞的笑了笑。

“啧啧啧~~云儿此言差矣!谁说女人就只能活在男人的庇佑之下,感恩戴德的相夫教子一辈子!no!no!no!女人能做的丝毫不比他们差,我才不愿意看着男人的脸­色­谨小慎微的过日子,记着,生命只有一次!我不需要卑微的活在别人的给予和施舍之下,应该尽量让自己的生命有些­色­彩和价值,女人的一生不仅仅只有老公孩子热炕头儿,我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和能力来证明自己,即使失败即使一败涂地也不后悔,至少我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你...宁馨...我真的好好奇,是什么让你如此的与众不同,你真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子了!我慕云自认也是不像命运低头的人,可是却自愧没你那份儿自信和洒脱。可是...你们这样的满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吗?”带着几分崇拜和迷茫,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疑问。

稍稍敛了眉宇间的喜­色­,朝其淡淡一笑:“许是不能,但最起码现在我是自由的,我做了自己想做的!”

“可是......”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小云儿,你这妆可是有些花了,待会儿,小爷我还靠你压轴出场呢!相信有了你锦上添花,那些­色­猪们还不见天儿的屁颠屁颠儿的跑来给爷送银子呀!!哈哈哈哈~~”在其犹自微赧的­精­巧下颌上摸了一把,大笑着负手走出屋外,匆匆下了楼混迹在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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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穿帮(一) ...

“九爷!”

优雅的端起手边儿的茶盏,递到­唇­边吹了吹,眼光似有似无的朝窗外对面的三层小楼看去,神­色­间有些郁闷。

“怎么样?都查出来了?”

“回九爷,奴才只打探出这不夜阁的当家姓钱,长的极丑!以前似乎并未有什么名头,好像是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的一样,奴才查过京里的银号,却并未有这么一位的任何记录。据奴才得来的消息,似乎他开不夜阁的每一笔花销都付的现银。”

“现银?嘶???这家伙倒不嫌麻烦,现银?如此的大手笔,看来也倒是个有家底的!若非如此想要在京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还真是不易!”放下茶盏,抬头朝坐于对面仍优雅品茗的哥哥看了一眼。

“回爷,据奴才所知,自这不夜阁开业筹备以来,所有开销不过白银一万两!呃...奴才是从那些工匠还有那楼的前一位掌柜那而的来的消息。”瞥见主子眼底闪过的诧异,赶忙补充。

“一万两?倒是有些本事!”闻听这个价格,对面正品茗的那位爷亦是停了停动作,稍顿了下,眼底闪出一丝不可置信。

“此人什么来历?”

“回九爷,关于此人的来历,任凭奴才如何打探,都没有结果,甚至连他们自己的伙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像是突然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似的!”

“哦?这到奇了,爷就不信,还有什么人能这么天衣无缝吗?再去给爷查!死死的盯着!一定给爷查的明白清楚!滚!!”斥退其,烦闷的执起茶壶,却被烫了一下,咒骂几句,眉头微微皱起。

“九第,不过是个开门做生意的,为何如此上心?”

“唉!八哥你有所不知,这个月我那醉我居的生意生生降了四成,而且大有继续下降的趋势!这损失我到也并不在意,也不单单指着那里营生,可是就是这心里奇怪。八哥该是知道弟弟,朝上的事我许是帮不上八哥什么,我向来就对那个没什么心思,可这买卖真真是自己的,我得知己知彼,方能想些对策出来!你也知道,私下里因着我营商这事儿没少招皇阿玛数落,若是再做不好,岂不是更要招来白眼儿!何况长此以往下去,怕倒时落个回天乏力,可就得不偿失了!一句话,我九阿哥输的起银子,可输不起面子!尤其还是这么一个默默无闻之辈!”想到此处,不免又是眉头深锁,叹声连连。

“九弟多虑了,皇阿玛虽对你营商颇有微辞,倒也不会当真是要看你的笑话。至于这个什么不夜阁,也许只是因着新开张才如此有些人气,过了这个热乎气儿,大家也就不新鲜了!”这个九弟,就是气盛,明明是一个皇子,却不谙仕途,偏就对此兴致满满,若是就此打击了他的志气,使其能权衡轻重,日后能安下心来帮自己运筹帷幄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八哥!你说的倒轻松,这做买卖还不就是个人气,若是长此以往,只怕...”

“八爷!九爷!”正说话间,刚刚被打发出去的郝六儿又折了回来,慌里慌张的跪在跟前儿,额角还挂着几滴汗水,瞧那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是一路跑了来的。

“怎么又回来了?瞧你那慌张劲儿!让狗追的不成?”

“八爷九爷恕罪,奴才莽撞了!只是刚拐出巷子口时,正巧看见那不夜阁的当家赶过来,这才急着跑回来告诉爷一声儿,也好让九爷看看那人。”

“哦?哪个是?”话音未落,已是站起身来,伸头朝窗外看去,一旁的老八亦是好奇的跟着起身看向楼下。

“就是那个,那个穿一身儿蓝衣服的那个!”

顺着郝六儿所指方向看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二人止不住异口同声说了句“是他”,彼此对看一眼,便不再言语,直至那人进了对面的大门儿,才回身坐下,皆是一脸的迷茫。

“爷...爷您认识那人?”

瞧了郝六儿一眼,并未理会。转头看向一脸思索的八哥:“八哥,是那人吗?”

“那张脸...应该不会认错!倒是巧了!”

“也对,他那张脸到确实是过目不忘,好记的很!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臭小子!瞧他一脸的晦气,倒也有些手腕儿!”

“爷...这?”

“这什么这?这样的还不好查吗?赶紧给爷查清楚去,如今爷更是不能败给了他!”

“啊嚏~~~”青天白日的忽然一个机灵,某人止住脚步左右看了看。

“掌柜的,这个月的帐做好没有?拿上来我看看!”帅气的掀袍坐于雅室之中,端起桌前备好的香茗浅呷一口,眉眼间满是自信。

接过掌柜手里递上来的那本账册,越翻嘴角挑的越高,止不住的摇头晃脑。

“嗯!不错不错!看来爷倒是没用错人,宋掌柜的这个月辛苦了,爷不能常来,这里也烦劳宋掌柜的给看顾了,咱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下个月,您的奉银长一两。”

“多谢当家!多谢当家!其实老朽不过是管管帐,要说咱这儿能这么红火,还不是得益于当家您的心思巧妙吗!”

“哈哈哈~~您的功劳也不小,我经常不在,一切还是您给照应着。”

“应该应该的......”

“当家!”正说话间,一抹淡青­色­身影映入眼帘,­唇­角勾起一笑,示意宋掌柜去忙。

“慕云可是想小爷我了?还不等我去找你,就自己巴巴的赶了来?”笑嘻嘻的起身迎过去,顺手揽住伊人纤腰。

“你呀!怎么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这急­色­鬼的模样,比爷们儿还像呢!”娇嗔的跺了跺脚,随着一起走至桌边。

“(*^__^*)...嘻嘻~~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好吧?我听翠儿说,那个土财主总是来­骚­扰你,嗯?”

“呵呵~~这丫头怎么这么嘴快,倒也没什么,你到底不是做那皮­肉­生意的,他也不会乱来!就是烦了些,无碍!只是自打来了这京城,一直没得空出去走走,如今连这周边的巷子都不认得,说起来好笑!”

“这个倒是我大意了,最近实在抽不开身,府里盯的仔细,难得能溜出来。你也别怪我不让你出去,我也是为你好,若是你自己出去,真的碰上个泼皮无赖,我一时都想不出什么法子给你解围。”

“我知道,怎么会怪呢!对了,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得闲?这个时候出来?”瞧了瞧外面日头当空,心里有些纳闷儿。

“我那阿玛被皇帝派给不知哪个阿哥,出门办差去了。我那大哥今日也好像有事,他前脚一走,我后脚这不就溜出来了!难得有空,今儿个索­性­我就舍命陪美人,咱们出去走走,说实在的,我也很少出去,难得有个伴儿!”

“真的?太好了!你稍等!”说完,快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披着素­色­披肩的佳人便笑盈盈出现在自己眼前,随手将拿着的另一件青­色­斗篷罩在自己肩头。

“这个季节,天儿多变着呢,你也当心着凉!”

“慕云,我若是个男的,一定讨你当老婆,不但俏丽多姿,而且体贴周到!要是你做我的嫂子似乎也不错!”

“我...休要拿我取笑!我哪有那个福气!”说笑间,眼中明显暗淡了一下,知其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又在自轻自贱了?你呀!说了多少次了,总是自惭形秽的,你对我大哥那份而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等我确定了他的心意,自会给你个交代,我相信他和我一样,绝不会轻视你!”

“谢谢...”

“傻丫头...唉~~要是再磨机,可走不了多远了!!”微笑着径自朝外走去,步出门外,满眼的阳光明媚。

13

13、穿帮(二) ...

一路引人注目的行至前门一带,其实自己对这个旧时的京城也很陌生,且不说到此之后能够如此随意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出来了,这相隔了三百年的变化也是让人一时无法消化的。那个时代的高楼林立,马路上车流拥堵人潮不息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恍惚再现在自己眼前,眨眨眼却只有面前的祥和静霭,古韵悠悠......

“宁馨,怎么了,怎么忽然严肃起来了?呵呵~~到底是京城,以前还以为秦淮河畔已经够纷扰喧嚣,没想到这里的热络繁华毫不逊­色­!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许是自己忽然的安静恍惚,被慕云好奇的瞧了好半天,但很快注意力便被身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儿吸引了,虽在风尘中过早的成熟起来,到底还是正值妙龄的少女,骨子里的天真烂漫想必也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毫不遮掩的表露出来。

“没什么,其实我能出府的时候也不多,也是瞧花了眼。呵呵~~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像个土包子!”揶揄她一句,拉着她朝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人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透着甜,人说冰糖葫芦儿甜,甜里面它还有酸...”一人举着两支红灿灿的冰糖葫芦,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五音不全的哼着这首叫不上名字的歌儿。

“宁馨,你这唱的是什么呀?曲调怪怪的,这词儿也全是废话,可听着倒是亲切的很!”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叫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高于艺术!正所谓...诗在民间呐!”瞧着她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样子,舔了一口糖葫芦儿,哈哈笑着朝前走去,身后的人儿‘呃’了一声也跟了过来。

临近中午走的累了,加之连着吃了两支糖葫芦,这嗓子也是­干­的难受,就近选了一家还算体面的茶楼走了进去,选了个雅间儿要了壶龙井儿,两个人打算歇歇腿脚儿,正谈的欢快,忽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扰了兴致,正好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这便打算出去瞧瞧顺便把帐汇了。

“你说出个数来,爷给你便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绿大褂儿双手叉腰,朝着一个畏畏缩缩满脸惧意掌柜打扮的小老头儿亮嗓门儿。

“这位爷...咱们的小店儿也就只有这么几个特­色­,全指着它撑门面,您...您这不是要断了咱们一家的生计吗!”

“爷又没说白要!你说个数儿出来!算是爷买的还不成!”

“这位爷,咱们小本儿经营,在这京城里待了三代,这几样糕点的配方是咱们几辈儿传下来的,若是小老儿把它卖了出去,待到他日撒手之时,如何颜面去见泉下有知的祖辈!您...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瞧那须发斑白的老者满眼惶恐的朝那个绿大褂儿和一个一直长身玉立在其侧一言不发的蓝大褂儿拱手作揖,心中已是听的清明。原来是想仗财势想要人家的祖传秘方,真是太可恨了!一点儿也不尊重知识产权!

“宁...”气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旁的慕云话未出口,我已经几步走到那两人身后,伸手就在那绿大褂肩上狠狠的一拍:“喂!!”

他们显然没想到此时会有人会来管这件事,同时转身眼底满是疑惑的朝自己看过来,被自己当肩一掌的绿大褂儿更是带着一丝怒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这一对峙,我忽然郁闷的发现,这男人也忒TM高了!而且还是健美教练系列的,顿时心里露怯,脸上却强撑着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又是你!”忽然身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转脸一看,却发现居然是在南边儿碰上的那个绣花枕头大­色­狼!心里立刻涌出河中他轻薄自己那一幕,顿时牙根儿咬的咯咯响,眼神儿犀利的朝他飞了好几把眼刀,脸颊上亦是火烫,我猜想若不是这张面具遮着,此时怕是难掩自己赛过关二爷,媲美孙悟空的火红脸蛋儿了。

许是自己此时眼神儿颇有气势,那绣花枕头显然非常疑惑的瞧了瞧自己,身形依旧潇洒飘逸,可眼神倒有些错愕,不免减了几分气势。

“是小爷我!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当真是冤家路窄呀!”咬牙切齿的蹦出这几个字儿,他更是微微愣了愣,神­色­跟着冷了下来,鼻孔应时发出一声轻哼。

“九哥,熟人?”绿大褂儿看起来有些迷惑,摸摸脑袋,瞧瞧自己又看了看他。

九哥?这家伙的老爹是谁呀?这么能生?太不注意计划生育了!

这话似乎很不得他的心,斜睨的看了看仍是一头雾水的绿大褂儿,又是哼的一声。

“甭这么说,小爷我和你那哥哥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什么熟人!”敛了眉间的怒气,走到绿大褂儿一侧站定。

“怎么?那日Ъ着拙荆陪酒,今儿个又逼着人家掌柜的卖秘方儿!这位九爷莫非偏爱吃这强扭的瓜不成?”说着伸手朝身后静立的慕云指了指。

“什么?你说什么?我九哥逼你媳­妇­儿陪酒?九哥...这??"绿大褂儿显然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绣花枕头看了半天,连一旁几桌正各自低头饮茶的人也朝他多看了几眼。

“再胡说八道,爷扒了你的皮!”显然没料到自己有此一说,他更是恼了几分,眼里的清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犀利的煞气。

“我且问你,方才可是你们逼着人家掌柜的交出自己的秘方?”瞧他那怒气也是不敢再继续捻他虎须,瞧他还算不错的气质,应当不会当众打女人,可是自己现在好像在女扮男装,万一他要是发起狂来,一拳就够自己受的了!只得转移话题,先把那个看起来简单些的绿大褂儿绕晕再说。

“爷又不白要,说了给他银子!”

“这位掌柜,敢问您老可愿将这秘方出售哇?”

“这位小爷,小老儿这方子不能卖,也卖不得!这...”伸手制止他下面的话,转而扫了扫这两位爷一眼。

“可听见了?人家不卖!听没听过没有上赶的买卖这句话?何况瞧你们的样子也不像个逞口舌之欲的人!莫不是你们是开西饼店的,想要拿了人家的方子当自己的来卖?这也太霸道了!懂不懂的尊重知识产权?懂不懂的什么叫商业秘密?你们可以搞合作吗,双赢多好,再说了,即使是合作,说了算的也是人家,你们这什么态度?跟抢有什么区别?”一席话说愣了一群人,连那掌柜的也是摸摸脑袋看看自己,眼前的绿大褂儿看起来就更是懵懂,张着嘴看了自己半天,才缓了神儿,面上一红,显然也是有些生气。

“你...啰哩啰唆说的什么?爷才没你那心思!若不是想给我九哥弄几个特­色­的东西招揽人气,爷会来这儿!笑话!!”

啊?招揽人气?难道他也在京城开了买卖?饮食行业?

“十弟!休要多嘴!不过是个不相­干­之人,何须与他多费­唇­舌!”绣花枕头恶狠狠的出了声儿,神­色­之间似乎想要眼满什么,我倒是对他的秘密不怎么感冒。那绿大褂儿也还真听话果然住了嘴,只是不时的用眼神朝自己狠狠的瞪瞪。

“九爷!十爷!”正尴尬着,忽然有个好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若是我判断没错,听力没失误的话,地上影子显现此刻刷刷扇了两下袖子,拱手给他们作揖的便是我那兢兢业业终日奔波的大哥青松。偷偷的朝慕云的方向扫了扫,果然看见那妮子虽面有惊慌之­色­,却难掩眉眼儿间的喜­色­。

不好!不妙!大大的不妙!我这面皮倒是不怎么担心,可是这声音即使装的再像,到底也是自己的哥哥,瞒得住吗?骗的了吗?青松可不是我那糊里糊涂的阿玛,年纪不大担起一份儿家业,若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干­得好!

“青松!来的正好,快过来,你也是经商的,这小子刚才一番话,把你十爷搞懵了,你快来和他论上一论!”那个绿大褂儿看起来满心的雀跃,擦过自己肩膀,直直朝身后走去,他嘴里唤的那名字,更是让我心里一颤,原本心里的一丝侥幸也是一下子烟消云散。

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还是踩了狗屎?果然和那家伙是八字不合,每次碰上准没好事儿!你就是长的在帅,此刻在我心里也是狗屎一堆。朝他狠狠的扫了眼,他又是愣了愣。

青松怎么会和他们搞在一起?按说我这大哥抛了当家的身份不说,好歹也是在朝为官的,品级大小我倒是分不清,可是也没低贱到随便叫人爷的地步。难道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些来历的?

“十爷!这是怎么了?”

“嗨!别提了!还不是叫那个什么不夜阁给闹的!我这不也是好心想给九哥的酒楼找些新鲜菜­色­,得知这儿的几样小点心不错,特意来想要讨那个方子,这老头儿不肯也就罢了,偏就半路蹦出这么个好管闲事的,说的爷头都晕了,你快给爷杀杀他的锐气!”

哈哈~~原来是咱的不夜阁影响了他的买卖!唉~~绣花枕头,我同情你~~谁让咱经营有方,天下无双呢!活该你赔钱,亏死你!赔死你!哈哈~~忍不住朝他瞄了眼,果然他正黑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那个嘴快的弟弟翻白眼儿呢!

“这位小兄弟!这位小兄弟......”

正在自己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大笑出声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拍,身后想起青松低哑沉稳的嗓音。顿时刚才的喜­色­一下子跑到九天外,脑子里三十六计想了个遍,只有一句将计就计。

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的慢慢转身,眼睛不敢正视他,点头拱手算是打招呼了,没点几下,几乎快要变成鞠躬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嚯~~这到怪了!怎么对着咱们这么油嘴滑舌的,现在倒像是被咬了舌头,一句话都没了!难道这家伙也知道咱们德盛行的大掌柜的名号,真人面前不敢造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想不出别的办法,总不能和他这么站到天荒地老吧,瞥见他眼里的疑惑,更是慌乱了几分!装吧!伸手捂着喉咙,用力的咳嗽,捶胸顿足的好一通折腾,弯着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爷!您没事吧?”

好家伙!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就着靠过来的慕云支撑着又是一通猛咳,这才直起身子,摇头摆手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哼哼唧唧略带沙哑的说了声疼,就不再出声,只是手里攥着慕云的手更是紧了紧。

“是你?”

慌乱间听见青松有些疑惑的声音,偷眼一瞧,他正盯着慕云眼神有些复杂,而那妮子,不用说,又是一张俏生生的蕃茄脸,瞧青松那复杂的表情,心里亦是有些了然,看来这丫头未必是单相思呀!

“怎么,你认识这个美人儿?”

“回十爷,只是一面之缘,说不上认识!”赶紧收回眼神,毕恭毕敬的朝那个十爷拱了拱手。听他的称谓,这两个搞不好真是有什么来头,自己真是不该管什么闲事,到头来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嚯~~今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见过就是认识!合该着就爷一个局外人!既是认识,你看着办吧,爷也不难为你!”这小子倒是爽快,不像他那个哥哥那般讨厌,看来这近墨者黑也不是全有道理。

“爷!你这老毛病又犯了!咱赶紧回吧!”收到自己的求救信号,那妮子也是个演技派,立刻满脸担心的搀了自己,为自己的逃跑做好了铺垫。

狂点了点头,一脸抱歉的朝这几位拱了拱手,举步就朝门口走去。

“留步!”

刚要出门却忽然被唤住,心里一慌,脚下也没留神,一个趔趄朝门口趴过去:“啊~~~”本能的惊呼了一声,立刻暗叫糟糕,亡羊补牢的又是一通假咳嗽,转回头想看看是哪个天杀的这么害我!

“客官...您还没结账呢。”掌柜的那张苦瓜脸有些为难和愧疚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暗骂他不等过河就要拆桥,活该守着这么个破店穷死!自己真是出师不利,自己这只狼竟然做了回东郭先生!

“给你,不用找了!”慕云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青松的那双眼睛自打那一声惊呼后,就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赶紧掏了银子,拉上我有些逃跑似的朝外面走去。

心疼慕云那不要的赏钱,不该给了这样的人,此时也顾不得说什么,只得狠狠的瞪了瞪那个犹自愣神的掌柜,脚下却不敢慢了步子。

“嘿!就这么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九哥,这人是谁呀?”

“哼!多谢十弟给哥哥我露脸了!他就是那不夜阁的当家!”

“什么?就是他!你怎么不早说!”

“哼!!”

不夜阁?当家的?那眼神儿,那身型,靠的近了那似有似无有些熟悉的淡香,尤其是那一声惊呼。一丝疑惑在脑中发酵,微蹙眉头,看了看犹在斗气的两位爷。

“九爷十爷!八爷让卑职给您二位带话,说是宫里有事,先不去九爷您那儿了,今晚让您二位过去他府里小叙。”

“嗯~知道了!”

“若是八爷九爷没有其他事,那恕卑职失陪,先行告退!”

“哦?既是有事,你去办便是了!咱们也没什么事儿了!”闻言,某九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唇­角勾起一笑,朝其挥了挥手。

“卑职告退!”

“十弟!咱们跟去瞧瞧去!”

“啊?瞧什么?”

“瞧戏!”

“九哥,什么戏?那这儿?”

“爷不指着这个赚银子,还嫌今儿个爷这脸面丢的小吗?”

“得得,算我多事儿!咱去哪儿?”

“不夜阁!”

瞧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掌柜的轻呼口气:“客官慢走,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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