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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为救东东暂断魂 浮生一梦经离别

查尔逃回雅典后,将东东逃离失败的事告诉雅典娜,在座的大家叹东东不该出差错,替他惋惜。

东东去波斯的事情,茜茜本来不知道,而且雅典娜怕影响她间谍工作而不告诉她。恰恰这时候查尔的出现,冒然将东东的事情说出来,让茜茜大为震惊。

“我说这段时间他怎么不在呢?原来被公主抓走了!”一向脾气柔和的茜茜竟在众人面前失态发了疯。

“女神,我求你让我去波斯救东东吧!我离不开他。”她哀求道。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我们大家也很担心他,为这我让国王派兵支援米利都人攻打波斯王宫,顺便把东东解救出来。本来是个很好的机会,能救他出来,只怪他没抓住。”

她稳住茜茜的情绪,对查尔道:“你再去一趟波斯,打探东东的情况,有消息回来报告,我马上作出决策!”

“是!”他正要转身前脚一迈,后脚还没抬,雅典娜又对他的背影说:“回来!”

他转过身,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打扮好商人,注意身份。”

“女神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茜茜,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回爱琴海继续监察,要知道你和碧的任务决定战争的胜负,万不可掉以轻心。”

她勉强点点头,其实没有心情做工作,悻悻地离去。

这时候她的心像石头悬着无法安睡,心跳着如同丢了魂一般,想着东东在波斯宫里肯定不好过。尽管如此,她还是闭眼入睡,等待明天的消息。

茜茜走进­阴­森幽暗的大殿,耳旁听见外面风呼呼作响,飞沙走石的磕撞声让她毛骨悚然,心里想着这哪是王宫啊,简直是地狱。

她摸着黑在这大殿里游走,右边传来似鬼啸叫的呻吟声吓着她丢了魂。她小心翼翼地顺着窗外的月光看,发现地上有一个人背靠墙蜷缩着瑟瑟发抖,上前看去,让她惊呆了!

“东东,东东。。。你怎么会在这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啊?”她着急把东东扶起来,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让她觉得心疼可怜。她摸他的额头,一股暖流让她顿觉生烫,安慰道:“都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回雅典去!”

这时候东东神志不清了,嘴里还不停地说公主放了我之类的话。她顾不上他的话,费了好大的力气拉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脖子后面扶着他出殿。

“东东不能带走!”一个黑影站在他们的面前。

“你是谁?”茜茜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但始终看得不太清楚,但猜想可能是公主。

“你是他什么人?”公主反问道。

“他是我男友,我一定要把他带走!”茜茜理直气壮,见公主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又道:“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但是他可没承认你是他妻子”。

“他是我丈夫,不管他承不承认,你休想带他走!”公主坚决的态度,茜茜很想和她撕打,但她的力气敌不过久经战场的公主,就在互相撕打的时候,东东整个人掉进地洞里。

“东东,东东。。。”她俩都趴在地洞里喊。

茜茜吓醒了,脑门上渗着汗珠让她喘了半天口气,想来也惊慌。她看窗外半夜三更,越睡越不安。

她想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波斯。

她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王宫,离开雅典城门,单枪匹马地赶路去救东东,并且做了最坏的打算:救不了东东也要陪他在一起。

次日清晨,雅典娜派人叫茜茜出发,这时候一名女侍者急急地跑过来道:“尊敬的女神,茜茜小姐不见了!”

她猜茜茜肯定去波斯了,下令派人去追回来。

眼前战事紧张,可茜茜丢下工作让她大为不满,幸好还有茜茜的助手碧,还在海上坚守,密视着波斯一举一动。

不过雅典娜为得到战事情况,去爱琴海边探个究竟。

她站在爱琴海边不远处的岩礁远望,波斯数百只战舰在海上游弋,战旗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眼下战舰还没造完,仅凭几个木船难以抗衡,即使抱着必死的决心,可能会有损失惨重,很怕战事一触即发。

不大一会儿,茜茜的助手碧急匆匆过来报告道:“女神!波斯就要打过来了,怎么办?”

正如女神所料,波斯早已蠢蠢欲动。

“快传我的命令,叫巴兹尔统帅做好准备,联合斯巴达出海迎战!”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静观这风云变幻的战事。

波斯的战舰数百只整齐地归列,有秩序并排地向爱琴海出发,徐徐地向海面游过来。雅典和斯巴达一方奋斗昂扬的志气抱着必战的决心乘坐木船出发,当然一部分人留在海滩上,以作支援准备。

“哎呀!这天是怎么了?”碧看看这天空,­阴­云密布,觉得异常。

这时候海浪卷起来怒吼,像螺旋似的顶在天空,突然海神和安菲王后也被海浪顶出来到海滩上。

“你们怎么出来了?”雅典娜问道。

“海里不正常,估计一会有飓风,”海神解释道。

这时候雅典娜反应过来,叫碧告诉巴兹尔统帅赶紧撤离。

碧还没明白,但不敢多问。

她暗自庆幸老天助她一臂之力,让雅典和斯巴达军队幸免于难。

波斯军队一方正遭受飓风的袭击,战舰摇摇晃晃,海浪猛烈地拍打让很多士兵掉进海里,甚至好几个战舰被飓风翻卷到海里。

“统帅,我们到船舱躲躲吧,放心,这船是吹不倒的。”一位手下劝大流士皇帝的外甥阿尔塔,是这次战争的统帅,他带几个人躲到船舱底下,虽然感觉剧烈摇晃,但胆战心惊。

忽然他们几个人随船不停地慢悠悠地倾斜,时沉时浮。阿尔塔被船晃晕了,晕得迷糊过去了。

当阿尔塔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感觉置身在梦里。

“尊敬的国王,主人醒了,”一位女侍者道。

大流士皇帝坐到他床边,没等他说话,阿尔塔开口问:“我们的军队都死在海里了?”

“是啊,幸好你命大,不然这个国家怎么办啊!”他感叹道。

国王没有儿子,只有公主,因此打算把王位由外甥继承。

“真是不巧,怎么赶上该死的天气!”

“你好好休养,下一场战事我让东东作统帅。”阿尔塔见国王咬牙切齿,好像非杀死他不可,很不解,问:“为什么让他作统帅?你明知道他是雅典人。”

“我知道,我想让雅典娜看看他亲手杀自己的人的滋味。”

“可是东东的意志谁也不能动摇啊!除非。。。。。。”阿尔塔顺着国王的想法而沉思道。

国王狡黠笑道:“我知道雅典有几个超凡的神给撑腰,而我们波斯的巫师还真不亚于这些神!”

经国王舅舅这么一提醒,自己也就明白了,夸赞道:“这可真是好主意!”

“来人!把东东拉到密室去!”

这时候东东还双腿盘坐在地毯上,面对着公主陪坐,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公主也沉默。

西殿卧房外面传来脚步声,公主惊道:“是谁在外面?”

这些人走进来,有一个卫兵向公主行礼道:“国王命我们把东东带走。”

“去哪里?”

“密室,”说罢把东东扶起来带他走,此时东东的表情很漠然。

公主望着东东远去的背影,心想父亲要他去密室­干­什么。

一瞬间公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往密室跑。

密室里环境很封闭,公主去的时候,两名卫兵在把守着,不让公主进来,她很担心父亲让巫婆对他施法,把他折磨得不认识自己了。

“让我进去!”公主强硬的态度,卫兵依然无动于衷。

东东看着密室周围幽黑,不过眼前几个人是谁依稀可辨。但是有一个人身着打扮从未见过,是个男巫,头戴着有羊角的帽子,鼻尖比正常人稍长些,眼睛发出尖锐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紫­色­的袍子随他摇摆而随动,嘴里念叽叽咕咕的,他也听不懂。这时候他的大脑出现幻觉,已经陷入迷糊而没有意识了,接着两眼发困,想醒却被他说的咒语而进入梦中。

公主在门外徘徊,她听见门打开响,国王和他的外甥阿尔塔出来了,上去问:“东东呢?”

“放心,就让他在那睡吧,保证明天他还认识你,”国王轻拍她的肩膀,叫她回东殿。

她半信半疑,但是面对父亲,她不好问什么,只好等待明天的出现。

早上睡醒过后,公主第一件事便去密室看东东,然而到密室门口,卫兵已经不见了,而且门还锁着,心想他肯定在西殿。

到了西殿,见父亲和哥哥阿尔塔站在那里,东东面对他们坐着。当她看见东东凝望她的目光时,便喊道:“公主!”

“东东,你没事吧?”她走过来俯下身摸他的脸,不料被他抓住抚摸,像小孩子一样对她说:“不要离开我。”

她很诧异,也很意外,又回头看看父亲和哥哥,问:“这就是你们想把他变成这样?”

“对,他是你丈夫,必须听你的话,而且也听我们的话,从今以后,他是波斯人。”国王说。

“公主妹妹,”阿尔塔道,“难道不希望他的心放在你身上吗?”

她想也是,道:“这种结果挺好,我很爱他,让他忘记过去的自己吧。”

“咱们下一场战争,我决定让东东作统帅,你作他的副手,阿尔塔在幕后监督,”国王对公主说。

“父亲的意思是要借东东的刀杀自己人?”

“正是,”国王点点头,但公主看到父亲眼里隐藏着恨。

当晚她留下来和东东准备就寝,这时候茜茜乘坐马车正好赶到波斯。在她来之前,查尔接到雅典娜派人的消息,要他寻找茜茜,以防送命王宫。

他也在城门口旁边等,地上摆着很多波斯产的瓶罐之类的东西,一边不停地叫卖一边寻找茜茜的身影。街道人来人往,喧闹的街市掩埋紧张的气氛。

他看见一个马车慢悠悠地驶来,车夫吁了一声,马停下来,只见茜茜露出来,他故意抱着瓶子上前过来道:“这位小姐,来看看我的瓶子啊!”

茜茜看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查尔,他向她使眼­色­随他走,她会意道:“那好吧,我过去看看瓶子。”

走到离波斯城门后面,查尔对她:“雅典娜女神知道你去波斯了,派我在这里等你,你不要进去冒险。”

“那东东情况怎么样?”

“放心,他还好,公主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我不放心,那天梦里我梦见他掉进地洞了,我想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无法冷静,希望他帮忙想办法帮她混进去。

“我进去打探过了,真的没事,只不过。。。。。。”她见他思忖着,想来还是有问题。

“不过什么啊?”

“据说东东变了,变得很听国王和公主的话,跟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

“什么!我就说有事情,不管你怎么拦我,我一定要去救他!我担心他被公主­操­纵。”说完转身进往城门方向走。

“哎呀!你糊涂啦!去城门不是白白送死啊!”他拉住茜茜道。

“那你给我想办法!”

他见茜茜急了,妥协道:“好、好、好,”他怕茜茜万一真急了会出事,自己担当不起责任,又说:“我的大小姐,你这身打扮卫兵容易看出你雅典人啊,要我说你怎么也得换一身波斯衣服混进去吧。”

她被他提醒了,说:“也是哦。”

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件波斯女子衣服递给她,要她在马车上换掉。

换上衣服出来后,查尔带她到荒郊野地里一个树下,他打开地下的洞门,让茜茜跟他一起下去。

他手举着火把,茜茜看这洞又小又狭窄,脚底下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很难想象走得这么辛苦,说:“你每次打探情报是从这里走过吗?”

“是啊。”就在他回答的时候,她“哎呦”一声,吓得他赶紧扶住她。

“你的脚没事吧?”

“还好,我们继续走。”

这样走了很久,终于走到波斯王宫了,他顶开洞口的门,上面一片黑,他爬上去,扒开草,拉茜茜上来。

洞口离凉亭不远处的草堆,都是平时人们除完杂草后剩下的草料堆起来,没人注意草堆下有个洞。

“跟我走!”查尔示意她跟在后面。

夜里王宫巡查的卫兵不多,加上查尔隐蔽的很好,带着茜茜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见西殿。

查尔看看四周卫兵不在,带着茜茜赶紧进去,进入大殿,闻听东东和公主说话,十分和悦的样子,此时茜茜心里很不舒服,但想也情有可原。待两名女侍者离去后,便带她进卧房。

眼前茜茜惊呆了,餐桌上菜肴一片狼藉,而东东还抱着公主饮酒作乐,她不禁又气又疼。公主看见这两人过来,脸上略微醉,带着笑意道:“你们是谁啊?”

茜茜没有回答,也沉不住气,上前把公主推开,抓住的胳膊东东说:“东东,你还认得我吗?”

“你?不认识,我只认识公主!”说罢把茜茜推倒在地上,又继续喝酒。

“茜茜,”查尔见茜茜疼得掉泪,其实不是身上的疼,而是心被摔疼。

茜茜被查尔扶起来,说:“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而茜茜任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捂着嘴巴跑出去,查尔也跟着出去了。

这时候公主被推得没感觉了,大脑迷糊着,眼睛朦胧闪着东东的影像,爬过去,爬到东东的怀里,俩人倒头睡在地上,互相缠绵不在话下。

“茜茜,茜茜,你别着急走啊!”查尔边喊边拉她,又说:“他不是有意,你也知道他的意识是被巫师控制住了,自然会做出这事来。”

“我知道呀,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哭着,哭得他心疼,忍不住帮她擦拭眼泪。

“当初劝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眼不见心不烦嘛。”

查尔这样一说,她无语了,又问:“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我们先回雅典,把这事情告诉雅典娜,我还听说波斯准备让东东当统帅。”

“什么!”这让茜茜始料不及,“波斯国王要东东杀自己人?!”

“应该没错,”他思忖道,“我们赶紧回雅典,”说罢拉茜茜回到凉亭旁的草堆的地方通往回去的洞口。

回到雅典,已是太阳高照。晌午时刻,雅典娜听完查尔的报告,意识到波斯方的厉害,当然海神和安菲王后也在旁坐着。她看见茜茜闷头不语,安慰道:“放心,我一定要恢复他的意识!”

“海王,你可有办法恢复他的意识吗?你不是掌控海洋万物的生命吗?再说东东也是你们海洋里一部分呢!”雅典娜对海神道。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办法是有,我想我只能收回他的魂灵,暂时昏迷一段时间,等战争一过,我再把他还回去,我想应该能恢复。”

“你真有把握吗?”

海神见她对自己不信任,说:“我掌管海洋三千年,每一个万物都在我掌控之下,而东东不一样,虽然他是海洋里一部分,但他毕竟是人,还保留人的意识。再说波斯巫师给他施了咒语,我想时间会慢慢解开这咒语,意识就会回来的。”

众座的人无不点点头,都说很有道理。

“女神,我想就按海王的想法去做吧,到时候战事开始,让海王站在卫城把东东的魂收回来,我们会把东东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你看呢?”查尔此言一番让雅典娜认为是个不错的办法。

“茜茜,你先回爱琴海继续工作,碧还在那等你。”

“是,女神。”她转身离去。

茜茜正要离开的时候,有人飞速进来急报:“女神,波斯大军马上就要过来了,就在离卫城不远!”

“快传我的令!马上通知巴兹尔统帅做好准备迎战!”

雅典娜叫海神,茜茜,查尔一同前往卫城,国王和安菲王后等其余人都留在王宫。

到卫城脚下,雅典娜看到两军摆好布阵,马上的人身执铠甲在跃跃欲试,整齐地等待宣布对战。

“女神,你看,波斯那边前排一列的,那不是东东吗?”

“查尔,你快去准备!”

“是,”他下去召集卫兵埋伏准备。

“海王,快收魂吧!”雅典娜当机立断对他说。

海神点头,站在卫城祭奠旁,向高空举着三叉戟,两臂向空中张开,此时阳光渐渐隐没在云层里了,天­阴­下来。

东东骑在马上,公主在左面陪着他,面对着巴兹尔统帅,两只眼睛闪一下红光,巴兹尔只叹他着了魔,也没在意。

突然东东闭上了眼睛,从马上倒下来,摔在地上。公主惊叫一声,自己从马背上下来。

“东东,你醒醒啊!”公主抱他在怀里,不停地拍他的脸叫醒。

巴兹尔见时机成熟,举着剑对后面的士兵冲向天空嘶喊:“兄弟们,为了这次胜利,冲啊!”

后面的士兵像蠕动的虫子一样快速向波斯冲去,呼声震天。而此时波斯军队见统帅一倒,前面雅典斯巴达联合冲过来,都纷纷往后逃跑撤离,这时候阿尔塔连忙止住,但波斯士兵看见雅典联合军队冲锋陷阵的气势便惊慌,哪里顾得上听他的号令呢。

埋伏在不远处的查尔看到公主和东东还坐在地上,叫后面卫兵跟他行动。

“公主,”查尔伸出手摸他的鼻子,果然没有气息,对她说:“东东已经死去,还请公主节哀。不过他是雅典人,我们必须带他回去。”

公主不相信,疑惑不解道:“刚才他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死了呢?”

查尔从公主怀中拉开东东,说:“这我不清楚。”

“你要把东东带走,那请把我带走吧,他回雅典,我也回雅典,我很爱他!”她嘶声裂肺地哭喊着,查尔看着可怜,心软了,说:“你贵为波斯公主,请恕我不能带你走。”

“可是他是我丈夫啊!”眼看着东东的尸体被抬走,只剩公主一个人趴在地上落泪。

阿尔塔眼看自己的军队被包围,看见公主还趴在地上,便过去拉她上马,紧急时刻,他下来拉着公主的胳膊道:“我们快走,再不走我们被俘了!”

他拖着公主站起来,被阿尔塔扶上马,扬起马鞭落荒而逃。

大军被打败的消息传到了波斯皇帝那了,皇帝不敢相信这一次居然这么容易失败了,而且也知道东东平白无故就死掉了,他怀疑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这时候阿尔塔把公主带来了,公主神情恍惚,面容暗淡,国王问她:“东东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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