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群鸦归林,晚风中已带着轻微的寒意。群雄就在这太室祠外拿出干粮来吃着,一边又谈起刚才的比武,对陆吾安的武艺佩服不已;谈到何奇的险恶用心不由得怒气填膺,又奇怪曹公公是当朝权监,为何干涉江湖的事。
陆吾安将禅智方丈、清玄道长、司徒越、静闲师太以及五岳剑派掌门等几大门请到太室祠**同商量剪除魔教的大计和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刚才的比武殷碧虹一直没有机会与静闲师太相见闲谈,现在才过来偎依着静闲师太叽叽喳喳地将自己如何跟踪到阳明教总坛,如何被月使者羞辱,陆吾安如何相救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略过陆吾安在胸前推宫过血助她解**的事。静闲师太是修真得道的神尼,早已勘破红尘,看到殷碧虹说到陆吾安时眼里蕴着情意,就知道她是喜欢上陆吾安了。再一看陆吾安风姿洒落,人才出众,又刚刚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心想:“殷碧虹虽身世堪怜,但聪明伶俐,一派天真,与陆吾安倒是一对璧人。”心中也很是替她高兴,同时也感到欣慰。
陆吾安待大家都落坐才慷慨说道:“眼下武林正是多事之秋,阳明教强横残暴,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称霸江湖。朝中权监曹公公不惜以重金厚禄为诱饵笼络江湖中的败类,到处挑起事端引发武林正派之间的内讧,在朝廷中又剪除异己,残害忠良,其用心极为凶险。现在正派已经联合在一起,一定要为武林正义而战。只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倒要请各位前辈高人各抒已见,献计献策。”
殷碧虹心直嘴快,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先要灭了阳明邪教,救出那些受害的姐妹。”
静闲师太佯斥道:“虹儿,有这许多掌门前辈在此不得胡说!”
司徒越道:“虹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看到来阳明魔教与曹阉定然已经勾结在了一起,他们不仅要破坏武林大会,挑起江湖的一场大浩劫,恐怕还妄图对朝廷不利……”
不等司徒越说完,殷碧虹惶急Сhā嘴道:“难道他还想篡位夺权不成?”陆吾安等见殷碧虹如此恐慌心中甚是觉得奇怪。殷碧虹也觉察到自己太心急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司徒越叹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朝中忠谏之臣差不多被曹阉残害殆尽,曹阉居心叵测啊!”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咱们身在草莽怎能管得了朝廷之事。”大家注目一看,见是位瘦小的老者,正是华山剑派的掌门“一剑震岳”霍玄机。
解旋道:“霍兄此言差矣!这曹公公不仅权霸朝野,还把手伸到江湖上来了,其野心不在小呀!咱们可不能不防。”大家刹那间都沉在一片静默之中,隐隐中感到正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伸向江湖中来,江湖似乎马上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之中。
陆吾安道:“解前辈所言极是,曹阉确有称霸江湖的野心。”当下将天下四毒为了抢夺逍遥剑谱与逍遥令逼死双亲的经过简约说了一遍,又提到天下四毒与赵洛元、曹公公的关系。最后道:“在下起初认为害死家父家母的是天下四毒,后来无意中听到赵洛元他们的密谈,才知道他们都只不过是曹阉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元凶巨恶却是曹无极这个阉狗!”
禅智道:“曹无极抢夺逍遥令那自是冲着‘逍遥玉令,号令武林’这句话来的,只要他得到了逍遥令就会号令天下群雄为他所役使了。唉,阿弥陀佛!”
殷碧虹愤怒道:“曹无极既与阳明魔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们就先灭了邪教,去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孤独无援,然后找个机会将他也杀了!”
陆吾安道:“虹妹所言极是,阳明魔教为害江湖日久,我们正要带领群雄一鼓作气将他铲除掉。”大家觉得也只能如此。在座几人中只有陆吾安和殷碧虹去过阳明教总坛,当下陆吾安将阳明教总坛的方位和构造描述了一下,只是那天是夜里看不太清楚,因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阳明教总坛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是肯定了的。
司徒越道:“如此说来我们还需要船只才能渡过去,可是,到哪里找这许多船呢?”
解旋道:“这倒不难,各门派中‘飞龙帮’、‘长河帮’都是在水上称雄的帮派,是海上的霸王,不妨将他们的掌门‘浪中龙’江海和‘水底鳖’傅涛请过来一起商量对策。”大家都觉得如此甚好。
解旋起身走出祠去,少时,便领来了两个精瘦的汉子。两人一进来就躬身施礼道:“在下江海、傅涛见过陆盟主及各位掌门。”
陆吾安连忙还礼,将无船的困难对江海、傅涛二人说了。江海道:“盟主勿虑,那片水域我们熟得很。虽说阳明魔教不许别人到总坛附近捕鱼,但离总坛远一点还是可以的,因此附近墟镇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他们长期来受阳明魔教的盘剥已苦不堪言,我们将来意跟他们说清楚,再向他们租借船只谅来不会不肯。”陆吾安与众人听了心中均是大喜。
司徒越道:“到这嵩山来的有三四千人之众,依在下之见各门派中只选派一两位好手一同前去攻打阳明魔教总坛足矣,余者各回归本派听候调遣。大家意下如何?”大家都觉得此议甚好。当下决定先由司徒越、殷碧虹带领江海、傅涛等二十几位好手先到阳明教总坛附近的小墟镇租借渔船。陆吾安带领各门派中的好手随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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