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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江湖逍遥行之逍遥令 > 第三章 结拜

第三章 结拜

见此情景,司马青衫“呛啷”一声拔出百辟宝刀,大喝一声道:“大家并肩子上!”列位看官,你道为何刚才欧阳冶与司徒越单打独斗之时,司马青衫不招呼玉虚道长等几人并肩围攻司徒越呢?原来,这欧阳冶乃是曹公公重金从塞外明驼山聘来的,欧阳冶也常常以此自矜,瞧不起司马青衫等人,司马青衫是以衔恨在心,存心要让他出乖露丑;二者也是要看看司徒越的武功家数,以备心中有底。现在一看,司徒越果然武艺高强,自忖单打独斗,自己带来的几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不并肩上恐怕有辱使命,到时曹公公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玉虚道人、赵亮、唐程都是行家里手,也都看出司徒越力大掌沉,招数­精­奇,单打独斗决然讨不到便宜。也就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纷纷亮出兵刃。玉虚道人使的是一柄剑,剑身狭而且薄,在月光照耀下银光闪烁,犹如银蛇一般。赵亮是浙东点**名家,一对判官笔使得神出鬼没,因此得了个“鬼手判官”的名头。几人中尤以唐程的兵器最为独特,却是一把弹弓,与乡下儿童打鸟的弹弓一般无异,只不过是以金作胎。

听到司马青衫一声招呼,赵亮率真先发难,手中判官笔一招“仙人指路”径点司徒越手中劳宫**。几人中以赵亮最老于江湖,看到司徒越“大慈大悲降魔掌”端的利害,是以一出手就径点他手上大**。司徒越竟不躲避,以掌作刀削向赵亮的手腕。这虽不是真刀,但聚满真气,要是削中了也够赵亮受的。赵亮岂能不识,逼得他只好缩腕收笔。

这时,玉虚道人一招“玉带缠腰”直取司徒越腰间。司马青衫也使了一招“撩刀式”自下而上撩了过去。

三人中倒是以玉虚道人的武功最高,司马青衫宝刀最锋利,赵亮江湖经验最丰富。奇怪的是唐程并不参与围攻司徒越的战斗,而是踅向右边的一根大柱子旁边,矮身蹲下。不巧的是,这大柱正是陆吾安隐身之所。司马青衫等人一进来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司徒越一人身上,并不知道这大殿柱子之后竟然还藏有别人。

司徒越以一敌三兀自进攻多遮拦少,一双铁掌上下翻飞虎虎生风。司马青衫、玉虚道人、赵亮三人尽力施为也才堪堪与司徒越打了个平手。司马青衫边打边想:“我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以多敌寡本就不光彩,如果打输了岂不是能让江湖众人笑掉大牙?今后还有何面目站足于江湖之上。况且曹公公对此人志在必得,如败在他的手下,曹公公手下武功高强之辈甚多,将来哪里还有我们几个的立身之所。”心念至此,对矮身蹲在大柱旁的“神弹子”唐程打了个招呼,道:“唐兄,点子太硬,用暗器招呼他!”原来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敌不过便由唐程在旁边发暗器打司徒越,即使不能伤他,也可扰乱心神,让司徒越不能专心应敌。这一招端的是毒辣无比。

唐程更不搭话,掏出一双鹿皮手套戴在手上,从背后练囊中掏出一颗菩提子搭在弓上,一运力瞄准司徒越便­射­了过去。菩提子带着呼呼风声照着司徒越面门打了过来。四川唐门以暗器著称于江湖,且暗器上喂有独门毒药,只有四川唐门本门能解。但四川唐门一直僻居蜀中,极少涉足江湖恩怨,一直给人一种神秘的­色­彩。唐程更是四川唐门第三代中的好手,却也被曹公公网罗了去。

司徒越哪里敢怠慢,一侧身躲了过去。一发不中,唐程又“嗖嗖嗖”的连发了三粒,这次却换成了丧门钉。司徒越知道暗器上喂有毒药,不敢用手去接,一提气凌空跃起,又躲过了。这样一来,司徒越左支右绌,登时处于下风。

陆吾安在大柱子后面暗暗着急,心想:“怎样才能助上司徒兄一臂之力?”一低头,瞧见脚下横着一截殿中泥塑罗汉的断臂。心中暗喜,心想:“当真是天助我也!”当下低头拾起,照着唐程的后脑勺抡了过去。唐程正在聚­精­会神地的发­射­暗器,忽听得脑后风响,心知不妙,但已然来不及闪躲。只听得“啪”的声,陆吾安这一下正好打在唐程后脑勺上,唐程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下,晕了过去。

唐程一倒,司徒越顿时去了一个劲敌。就在这时,司马青衫“勾魂夺魄”迎头一刀砍来,背后赵亮判官笔同时点向司徒越的肩井**。司徒越微一侧身,堪堪躲过司马青衫这招。更不转身,使出“大慈大悲降魔掌”的­精­妙招数“钟馗捉鬼”迅捷绝伦地迳拿赵亮的寸关节。赵亮那里躲得开,被擒了个正着。司徒越用力一拽,使了个“顺手牵羊”式,这一拽力道何啻千斤。赵亮一个把持不住,举着判官笔朝着司马青衫搠了过去。这一下近在咫尺,司马青衫猝不及防,看着赵亮举着明晃晃的两支笔向自己胸口搠来,当下来不及细想,倒转刀口削落下去。只听得赵亮“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已被卸下,鲜血喷涌,晃了晃扑地而死。

这时,玉虚道人长剑正从右侧刺来,听到赵亮一声惨呼,心胆俱裂,剑势便缓了缓。高手比试哪里容得你有片刻的迟疑。就这么缓了一缓的功夫,司徒越右臂一挺,正撞在他的胸口上。玉虚道人一个踉跄,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这一招名叫“和尚撞钟”,只不过是以肩代头而已。招数本来是死的,人是活的,招数的运用存乎一心,这就是高手与庸手的区别所在。

司马青衫一看情况不妙,大叫道:“风紧,扯呼!”急运轻身功夫,向庙外跑去。玉虚道人捂着胸口,欧阳冶捧着断臂,也跟着一溜烟跑了。

司马越并不追赶,刚才一番剧斗,大耗内力,此刻他只觉得全身酸软,哪里有力气追敌。便盘腿坐下,目观鼻,鼻观心,运功调息。大约半个时辰,这才缓缓站起,向陆吾安一拱手,道:“多谢吾安兄援手,否则在下今晚凶多吉少!”

陆吾安道:“司马兄神功,着实让人钦佩!”心想,我要是有这一身功夫双亲怎会被四毒物所杀,自己又怎会离井离乡投靠他人。想到双亲惨死,不禁心中凄恻,泫然欲泪。但在司马越面前又不能流露出来,只能长叹一声。司马越虽看出他面有悲凄之­色­,却又不好意思相问。一看唐程还晕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便走过去,运指点了他几处**道。过了片刻唐程这才悠悠转醒过来。睁眼看到司徒越与一位年青的公子哥站在面前,不远处则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却是“鬼手判官”赵亮。司马青衫、无虚道长、欧阳冶则不知去向,便已知道此行失败。心想:“不知道司徒越将以怎样残酷的手法来对付自己,死也要死得体面些。”当下硬声说道:“司徒越,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徒越微微一笑,道:“唐兄,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杀你做甚?这就请吧!”

唐程一愣,道:“你真的肯放我?”

司徒越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下岂能言而无信?”

唐程低头深思了半晌,道:“在下也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要杀你的是曹公公,我们只不过是受他派遣而已。”

司徒越道:“多谢唐兄告知,在下已然知道。除了曹阉天下又有谁能将如此众多英雄网罗在一起?”

唐程暗自佩服,心想:“这人年纪轻轻武功如此高强,况且又有如此过人的见识与眼光,当真让人钦佩!”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辞了。”一转身已去得远了。

司马越和陆吾安不忍“鬼手 拓天狂神sodu判官”赵亮的尸体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二人在殿侧一块空地上挖了个大坑,将赵亮的尸体草草埋了。

这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微风拂过,带来花草的清香,树上鸟儿又开始聒噪起来。

司马越与陆吾安并肩走出破庙,司马越道:“吾安兄,你我二人虽萍水相逢,仅有一面之缘,但在下对你却一见如故,情意相投。”

陆吾安道:“小生又何尝不是?”

司马越喜道:“既如此,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陆吾安喜形于­色­,欢声道:“小生求之不得!”

两人序了年庚,司马越今年二十二岁比陆吾安还大着六岁。于是司马越为兄,陆吾安为弟。两人都是脱达之人,也就不在乎什么歃血为盟,磕头跪拜的仪式,就此一语定交。

司马越道:“吾安兄弟,你我既为兄弟,本应长相厮守,但我身负血海深仇,此刻要去北京一趟。此一去吉凶未卜,你若跟我在一起反遭连累。”

陆吾安胸中一热,便欲请求同往,但想自己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成为累赘。且父亲遗命要自己来寻赵洛元伯父,便道:“兄弟之交,贵在交心,又岂在意一时一刻。大哥既有大仇在身,不宜久留,但愿大仇得报,大冤能伸。”

司徒越道:“既如此,愚兄告辞了,兄弟保重!”

陆吾安知道此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相见,心中虽不舍得,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大哥保重,一路小心!”说话间,司徒越衣袂飘飘,转眼之间已消失于丛林之后。

陆吾安只看得眼都酸了,这才朝登封方向而去。

这一日便来到了登封城。登封城虽不大,却也人烟稠盛,更兼嵩山少林寺便在此地,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更有不少是三山五岳中的武林人物。赵洛元是登封城的大户,陆吾安向一位推车的商贩一打听,商贩用手向西南方向一指,道:“从这里直行,在前面岔路口右拐,大门大户的那一家便是。”倒是颇为奇怪,这个小乞丐一样的年轻后生怎么认识赵洛元大爷,该不会是来讨饭的,这年头兵荒马乱逃荒逃难的可是越来越多了。

陆吾安道了谢,心中寻思:“赵伯父与我父亲昔日曾同殿为臣,两人交情甚笃,如今我家遽遭巨变,双亲都已亡故,我这么破衣烂衫的过去投靠,没得让他瞧不起。”将身上剩下的碎银买了件蓝布长衫,寻了个僻静的所在将衣裳换过,又掬把水洗了脸,这才顺着商贩指点的方向朝赵洛元家走去。

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拐了个弯,便看到一座高大宽宏的府邸出现在面前。乌黑锃亮的大门,门上嵌着碗口大的门钉。门前蹲着两座张牙舞爪的汉白玉狮子。大门上沿正中有块匾额写着“赵府”字样。陆吾安拾级而上,款扣门环。不一会,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话声甫落,大门“咿呀”的一声打开,走出一个身着皂衣的老仆来。一看陆吾安并不识能,面露询问之意,道:“你是……”

陆吾安作了一揖,道:“请禀报赵伯父一声,就说蜀中故人之子求见。”

老仆道:“公子请稍候。”一转身,“咿呀”一声又把大门关上。

片刻功夫,听得门内一个宏亮的声音叫道:“陆公子在哪里?赵福,快快把门打开。”大门开处,陆吾安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魁梧,虬髯戟张,银鬓胜雪的老者。不是“虎面罗汉”赵洛元是谁。陆家与赵家乃是世交,陆天抒僻居蜀中之时,两家曾多有往来,是以陆吾安认得。这赵洛元乃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从小就拜入少林寺学艺。达摩堂首座禅通大师见他聪明伶俐,学艺刻苦,便亲自指点。能得到达摩堂首座的指点,对俗家弟子来说,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几年下来赵洛元已成为少林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尤其是三十六路罗汉拳更是­精­妙无比。学成下山后,赵洛元便投身行伍,因他武艺高强,作战勇敢,屡立战功,被封了个防御使的官职。与陆天抒同殿为臣,两人志趣相投,便结为莫逆之交。后来,陆天抒不满朝廷**,阉党横行,便辞官归隐。不久,赵洛元也即告老还乡,在这嵩山脚下的登封城买地起屋,建下了好大一片家业。他虽为官日久,却恤老爱贫,拯危救困,好做善事,菩萨也似的好心肠。又因他身体高大,威风凛凛,因此江湖上的朋友便送他个绰号“虎面罗汉”。

陆吾安上前一步,滚身拜倒,叫了声:“赵伯父……”喉咙便像是被什么鲠住,竟说不出话来。

赵洛元双手平托,道:“贤侄请起。”陆吾安便拜不下去了。赵洛元握着陆吾安的手,道:“一别经年,怎想到……”话未说完,已声音哽咽,话不成音。陆吾安想起父母惨死,心下恻然。

赵洛元道:“贤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客厅叙话。”又对赵福吩咐:“快请公子、小姐到客厅与陆贤侄相见。”拉着陆吾安的手就往内走。

陆吾安边走边看,见这赵府甚是宽阔,房屋鳞次栉比,少说也有二十来间。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坐。赵洛元道:“你家所发生的变故,蜀中成都府已邸报河南,我已从一个当捕头的朋友那里知晓,想不到陆兄弟一生淡泊,与世无争,却……”长叹一声,道:“天不佑好人呀!”说着,又洒下泪来。

陆吾安心中一阵难过,想起父母在日的种种欢娱,顿时泫然泪下。

赵洛元接着道:“我得知消息后,曾派人到成都府你家查勘,却发现已被大火烧成白地。不知是谁手段这般毒辣!”

陆吾安强忍悲痛,将四毒物如何逼杀,母亲如何被杀,父亲如何用计救了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洛元道:“原来如此,想不到陆兄弟竟是一位武林异人。”

正说话间,厅外一阵脚步声响。进来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年刚弱冠,高大孔武,面如白玉,一双大目炯炯有神;女的身着淡黄­色­的衣裳,身材婀娜,螓首绿鬓,一张杏仁脸,下颏尖挑,一双妙目澄澈如同秋水,年纪约在十五六岁之间。赵洛元道:“勇儿、杏儿,快过来见过吾安兄弟。”这一男一女正是赵洛元的一双儿女,男的叫赵化勇,因他面如冠玉,江湖上送了个绰号叫“玉面郎君”。女的闺名叫赵杏衣。

赵化勇向陆吾安一拱手,道:“吾安兄弟,化勇这里有礼了。”

赵杏衣敛衽道:“小女子这厢有礼。”陆吾安连忙作揖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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