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她的兴奋所谓何来,可以再次见到那个狗腿小人就那么开心吗?可以离他远远的就这么庆幸吗?
想到此间,他闷胸口的怒意漫溢,想开口却猛然发现自己早已全无立场说任何话,她要去哪里,想见什么人,这是妹夫根本管不来的事!
“三丫头,你可愿意去京城找你姐姐?”
“好好好!”她点头如捣蒜,眼神放光难掩兴奋,和妹夫同一屋檐下的折磨人的旧日子终于到头了,新生活在前面向她招手!
“太好了,那我这就修书让你带去。”
“好好好!”
“那你先回去收拾行囊吧。”
“好好好!好好好!”
“那明日就启程去京城如何?”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砰”
重重的摔门声让不断称好的唐三好差点咬到了舌头,她狐疑地回头去看,只见正厅的大门被人大力地甩上,她的背后冷风挂过,空无一人。只剩下站在两侧的小丫头在窃窃私语着——
“刚刚那个甩门走掉的是儒雅的四姑爷吗?我没看错吧?”
“是…是吧?好大声,吓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四姑爷那么暴怒阴沉的表情,好可怕。”
“原来圣贤君子也会有没风度耍脾气的时候哦?”
“…唔,叫人来修门吧,你瞧它挂在那里一直摇,好象快倒了。”
“没事啦,反正从这个方向看来,倒下来也只会砸到三小姐一个人。”
“哦,那倒也是。”
“吱呀吱呀”两声摇摇欲坠的木门晃动声…
“咣”
“哇呀!痛痛痛!”
竖直的木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砸在唐三好身上,她被砸得眼冒金星,四肢抽搐抽搐。
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连门都不放过她?
就算是妹夫的惩罚,也不需要来得这样又快有严厉吧?
京城。临阳
刑部府衙内,齐天笙高翘着太师椅,穿着朝靴的脚没规矩地高架在案桌上,嘴儿叼着毛笔杆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椅子。
堂下站着的吏部侍郎完全不知道这位爷好端端把他从办公室抓来,所为何事。只是感觉从这位爷回朝之后,就在不爽自己,老给自己小鞋穿,还不说明原由。
“侍剑,奉鞭傻站着干什么,给大人搬张椅子啊?”
身边的侍剑和奉鞭互相使了使眼色,最后由侍剑颠颠儿从齐天笙的桌案下拖出了一张小板凳。
“大人,对不住,本来的椅子昨儿个被我家爷给砸了,他最近脾气不好,爱砸东西,您多担待。”
“……”
这不是摆名了要给他小板凳做吗?吏部侍郎不再多言,赶紧一ρi股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生怕最近把砸东西当爱好的九千岁,他昨儿个砸的是板凳,今儿个就把他给砸了。
齐天笙见他坐定,这才懒懒地开了口,“天子帝师是你选的吗?”
“不不不,下官哪有资格选,下官只是列举了几名人选,定夺的人自然是太后。”
“她给选的?但候选人是你给列的咯?看来你与那白龙马关系不错嘛?西余城里的举子是他推荐给你的吧?”
“呃…下官下官…”吏部侍郎冷汗渗渗,朝中都知这位世子爷与白大人是对头冤家,如今白大人被废黜,谁是胜利者一目了然,这个时候还与他保持私交,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与这位如日中天的九千岁作对。
“得了,甭在本世子面前装抖讨可怜,挑明说了吧,暂且不论你与那白龙马是何私交,西余城的梁幸书,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划了他!本世子不想见他出现在京城!”
“还有他的家眷老婆!”站在一边的奉鞭及时地补充了一句重点,“咱们爷的定力有限,可禁不起活人在眼前勾挑!”
“对对对,天高皇帝远,他脑子里怎么拨人家衣裳没人管得着,可真要勾搭了同僚内人会被白大人参得很惨的!”侍剑头一点,附和道。
一个砚台拍向两个多话的家伙。
齐天笙狠白了一眼背后多嘴的小童。
吏部侍郎傻了眼,翻了翻手里的卷宗,呆道,“回九千岁的话,这候选里并无人叫梁幸书啊?”
“什么?!”
“没有梁幸书这个人。”
“不可能!”
吏部侍郎见他不信,低着脑袋送上手里的卷宗。
齐天笙不信邪,急忙翻开细细查阅…
梁梁梁…姓梁的混蛋。娶了唐豆腐的牲口。估计现下都已尝过洞房消魂滋味的禽兽垃圾,他妈的,这该死的破名字在哪儿,怎么到处都查不到。快滚出来受死!看小爷找到不把它给戳穿戳破戳透…有了,这儿有个姓梁的猪脑袋…
梁…梁隽琏?!
谁啊?不认识!
现在是怎样?是不是每个人取名都要跟那取经五人组扯上关系才会长命百岁?有了他齐天大圣,再来一只卷帘大仙?
唐僧肉就这么点,不需要每个人都来分杯羹吧?
折腾了一下午,吏部侍郎才擦着额汗从逃出齐世子的魔掌,脚跟还没沾上吏部公房,一位等候已久的小公公又将他去某处凉亭。
不需要看清玉雕桌前的身影,他急忙曲了膝盖跪在亭阶外叩首:“参见我主万岁。”
“免了,齐天笙那家伙把你叫去做什么,说与朕听听吧。”
“呃,齐世子叫下官去商议万岁的太辅老师。”
“那他选了何人?”
“回万岁的话,几位帝师都是太后钦点的,齐世子没选人,倒是跟下官说要抹了一个举子的后选资格。”
“那家伙想抹了谁?”
“西余城梁姓举子,可好象世子他弄错了人了,自己抱着卷宗在纳闷呢。”
“梁?梁幸书?”
“唉?万岁爷也知晓这人?”一天听见同一个名字两次,还两次都是从了不得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吏部侍郎惊了惊,险些仰面视君犯了君臣忌,他急忙埋回头去,闷声续道,“可是卷宗里分明没有此人啊。”
“哼,那可有一位由白龙马白大人保举的梁隽链?”
“有有有,这人有的这人有的。”
“那就对了,幸书二字只是他的字号,朕的齐表哥不知道也是在情在理。”玉桌前的人从椅子上走下,在跪俯的官员前踱了两步,忽然开口道,“既然太后已有明示,这位老师朕要定了,如果有谁人吩咐你抹了他,就要那家伙来跟朕理论。”
“臣遵旨。”
“你先下去吧,等等,回来回来。险些忘了件事,既然你刚从齐世子那回来,就再为朕跑一趟传个话。这些天朕喝的茶水总有些怪怪的,不如往日清甜,你让他巡城时顺便帮朕站在麟翔楼上盯着,看看是不是那送水车偷懒,没从御用的玉琼山运水下来。”
“这…让九千岁去街道上巡水车?万岁爷,这会不会有些不妥?”九千岁是定期都会巡视皇城,可是要他去专程盯着送水车,这成何体统?再说了,这水车每日寅时进城,寅时…天都还没亮呢,要去巡水车就得大半夜站在城楼上吹冷风,这这这…这不摆明了把九千岁当然下人用吗?
“不妥?哪里不妥了?这宫里的水不是朕一人要用,太后也是要喝水的,取水乃是大事,朕可不是故意大材小用欺负他。就算朕的的身体他懒得在乎理睬,可身为太后的亲信心腹,他这狗腿怎舍得太后喝下不净之水?”
“这…”
“这什么?还不去?还是说…他现下权大势大靠山大,朕尚未亲政毫无权势,连使唤都使唤不动他了?”
“是是是,臣这就去传话。”
“快去快去,若你的脑袋不幸,被朕那毫无君子修养的无赖表哥一靴子飞出来给砸歪了,朕给你报公伤静养啊!”
“……”
“他已经有好些年不肯爬高楼了。畏高的毛病应该没好才对。嘻嘻。咳,记得提醒齐世子的侍童,上城楼时,多带几只盆子。”
“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更新了....痴呆状态...
话说,写的时候很多人问我沙僧在哪里...
现在秀出来了...
可是...我n多朋友都说...他们不知道沙僧在天庭时号称"卷帘大降"
哦闹!!!是有多不在乎挑担子的配角小可爱啊~~~
无耻猴头闹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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