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他押倒,押他爬过去就是……”
那声音乱哄哄的,听得人心烦意乱。春香握着书盒的五指攥得紧紧,瞥过头去凝着花云间,一字一顿:“姓花的,你不要屡屡逼人太甚。”
花云间指头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枝鲜艳月季,偏偏头也不抬,英挺的鼻儿凑近花瓣轻轻一嗅:“……爷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其实他不用抬头都知道这小子此刻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委屈么?受了欺负忍气吞声么?他花云间可不知这世间“同情”是个什么玩意呢……没错,他就是想欺-辱他,想让他不痛快。最讨厌的便是这样半男不女的角色,每一想到自己竟然摸过这厮的ρi股,还忘情地又吻又掐,他就恶心得直想吐。
阶下的人群叫嚣得越发厉害,春香的肚子隐隐抽痛起来,跪下去是不可能的,然而任她如何回忆,她也无法记起自己何时将他得罪,以至于他这两日忽然翻倍儿的频频欺侮自己。
正思想着,抬头看到卫貌那张幸灾乐祸的欠揍俊脸,忽然便笑起来:“花少这是欲盖弥彰么?亲都亲了,摸也摸过,此刻还怕落实了你与我的那些事儿?”她是单眼皮大眼睛,笑起来一双眸子弯弯的像月牙。平日里她不肯笑,因为不想听到那句起老茧的“娘娘腔”;今日却是豁出去了,反正都这么说自己,那不如干脆我就‘娘’一次满足你们好了。
偏偏要笑得更加明媚。
“你……”如此得色,该死的……他竟然记得!
频频遭人挑衅,花云间猛地撂起衣摆,颀长的身子从椅上立起来,揪住春香胸前一片衣襟:“……敢不敢将刚才的话,再与本少爷重复一遍。”
他的个子高,春香被他揪得脚尖点地,因着呼吸不畅,脸蛋儿憋得通红。然而到了这会儿她才不肯认输:“我说你…欺善怕恶,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让人不齿!”
……
“哼……好个让人不齿!”一朵准备送予美人的红花在少年指尖捏碎。
老大平常不发脾气,然而他若是果真生气,那周身便是好一股阴煞冷气……这是要打架了!一时间便是连一向皮厚肉实的胖阿富都生生打了个寒颤。
刺激啊刺激……
人群自动退散开来一个小圈儿,春香闭了眼睛,娇俏的鼻儿下双唇抿得紧紧的。心里头默默数着数,他姓花的要是真敢一拳头砸下来,我就敢一脚将他的小金针菇踢断。
……
然而等了半日,却是没有。
“阿间。”人群中忽然传来女人绵绵动听的悦耳轻唤。
周围安安静静,春香想,必然是秦可喻吧,男人见了她那副艳丽华贵的脸蛋从来就说不出话来的。
“哼。”果然久久的,胸前力道一松,再睁开眼睛时,那花衣翩翩的少年早已与云钗凤嫔的小美人在众哥儿的围绕中往女课方向护送了去。
想是觉得背后有人在看,那少年走了两步又偏偏故意顿在路中,等到美人靠上来时,抓了她的袖子蜷进手心,方才一前一后消失在拐角处。
……呸,有胆你便抓手麼。
这恶少就是个喜怒哀乐不定、脑袋有些不正常的存在。春香白他一眼,抚了抚胸口就要走。
卫貌扫兴极了,很是不甘地瞟了眼春香:“不要太得意。今日你套用了我的话,你便欠了本公子一个人情,他日你得还……不还也得还。”
一众公子做着怪脸,拍拍ρi股也要走。
“卫公子真是大言不惭。不送。”春香淡笑着甩了甩袖。
“呵呵~这天下间的人情,原是这般轻易就能欠得。”那人群中却忽地走出来一名黑衣美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量修伟,宽肩窄腰,一身与众不同的凛然脱俗。
卫貌愣了愣,本高昂像天鹅似的脑袋忽然便垂下来,恭敬拘个了腰:“啊,这位莫不是殿……”
那男子闻言眉头却微微一皱,笑着打断道:“卫公子真是贵人多忘。才几日不见,竟然连在下的名字都忘了,该罚该罚。”又冲着春香服了服:“……在下公子墨,这位可是寺春公子?”
嗓音低沉,笑容端端。
春香眯起眼,看到烈烈阳光下,那凭空出现的男子,他的五官精致有如精雕细琢,剑眉深眸,幽幽似若一汪潭水,轻易便能看进人心底一般,看得人心发慌……
然而,你看那素净的俊美容颜上,为何突兀地多出来几指红印?……可是被人抓了嚒?
“等我,我就来找你。”梦里头看不清脸面的男子顿时浮上心来……该死的,下-腹部忽然酥酥一麻,一股热-泉溢出。春香笑不起来了。
她可清楚地记得,河边迷醉的那一刻,她可是毫不吝惜地挠向了男人模糊的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掐shi瓦吧(@﹏@)~ ,本来昨晚说要更新,结果不知道为神木,晚上八点多就瞌睡了,然后一直糊里糊涂撑到九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过去了;早上五点爬起来要码字,结果还是睡过去了/(ㄒoㄒ)/~~360°鞠躬加上等铁观音给亲们奉上,亲们不要大意滴将我下油锅吧,呜呜哇,尘子它已经木有R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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