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徽把着绳子在井中晃得几下,正要提起,手上一松,耳旁听得一声:“我来。”正是萧衍把了绳索,郗徽见得如此,便也松了手,让至一旁,看着萧衍三下两下便把水桶提上。
萧衍提了水上来,径自倒在盆中,撩了袍子,净了几把脸,又站起身来,却是伸手取了郗徽系在衣襟上的帕子,拭干脸上水珠,见郗徽愣愣望着自己发呆,萧衍不觉莞尔一笑,把那帕子折得两折放入自己袖中,伸出手来摸了摸郗徽脑袋:“还说不必担心,一大清早的便发呆。”
郗徽抬手拍了拍额头,鼓了鼓两颊:“有可能起得早了些。”
萧衍见得郗徽手上兀自沾了绳索上的水,不觉握了郗徽双手,只觉那纤纤玉手入手冰凉,便皱了眉头,拉了自己衣袍为郗徽拭干手:“那快回去,好好再补个觉。”萧衍紧了紧握着郗徽的手,心中暗叹,终是放了开来。
“嗯。”郗徽到是不觉,蹲□取了水盆。
萧衍从郗徽手中拿了水盆,一路送了郗徽回到住所,青萝青芷已是起来,见得二人,忙上来迎了,又见萧衍端了水盆,连声告罪,急急接了。
“阿徽,此时尚早,还可睡上一觉。”萧衍把郗徽送至房门口终于停下。
“嗯。”郗徽点了点头。
“起来时记着再加件衣裳,莫要冷着了。”
“好。”
“那去吧。”
萧衍心下实是想与郗徽多处一阵,多说得一些,若是往常以萧衍性格哪里会这般扭捏,只因自己对郗徽存了别样情愫,可这人儿又偏偏已是名花有主,自己如何再能多作纠缠,因了范云这层,便也不能不放得开来,此时又见青萝青芷在一旁候着,萧衍心中暗叹,更是作罢,朝了郗徽淡淡一笑,待得郗徽进屋这才离开。
郗徽进得房中,哪有睡意,在榻上呆呆坐着,却是神游太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郗徽坐得半晌,心中总觉不安,慌慌闷闷的郁郁难言。郗徽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得几圈,仍是无法排解那股沉郁之气,甚至心下莫名焦躁起来。郗徽咬了咬牙,跟青萝青芷道得一声,便出门去。慢慢行至范云门前,郗徽未及敲门,便见范云打开门来。
范云已是换了一身衣裳,白衣翩翩,见了郗徽自是一脸笑意:“听着你的脚步声了。”
郗徽只觉见着范云心里便很是舒服,不由得一把拉了范云的手,也不说话,只看着范云。
范云一愣:“怎么了?”
郗徽看着范云脸庞,只觉着怎么看怎么好看,不由便说:“想你了。”这话说完,郗徽便觉胆大,那脸儿一下子便是红了,急急摇头:“说错了,说错了。”
范云已是“哈哈”大笑,一把把郗徽抱起,转了几个圈儿:“好阿徽,再说一句给大哥听听。”
郗徽哪里肯说,范云把郗徽抱在胸前,看了郗徽眼睛:“阿徽还是不开心呢。”
“我想回去了。”郗徽搂了范云颈脖,把头埋在范云颈间。
范云只觉颈间一阵麻痒温热,很是消︴魂,低头又见郗徽正轻咬着红唇,心头更是大动,不由得把郗徽抱高些许,嘴唇轻张,含在郗徽唇上。
郗徽一阵轻呼,只能让范云更加的攻城略地,那舌儿已是灵活的滑入郗徽口内,正寻了郗徽的舌尖,细细纠缠探索。郗徽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听得耳边范云的呼吸声,鼻间全是范云身上好闻的气息,整个人似要被范云化成一片春水,异常奇妙,却是分外安心。
范云吻着郗徽,那要紧之处早已坚︴硬挺︴立,眼见得郗徽已是红晕满颊,那弱不胜情的模样更是动人心魂,直想索性要了佳人,但终是不舍,心中想着,明年阿徽便到及笄,还要等得半年就能娶回家中,自己怎生也得等了,便缓缓离了郗徽双唇,努力平了自己心中的躁热。
“大哥也想阿徽呢,才离了一会儿大哥就想了。”
郗徽低了头,窝在范云怀中,一下下玩着范云衣上带子。
“我们这便回去。我已让人去安排早膳,用了早膳咱们便回家好么?”
郗徽听了这才抬头:“可是,本是说好今日再去游玩的,会不会扫了任大哥和萧大哥的兴?”
范云点了点郗徽鼻子:“哪里会,本就是带了阿徽来玩。阿徽虽说想通,此时怕也是不愿留在这儿再见着他吧。”
郗徽点了点头:“我真怕见他呢。”说着,从怀里拿了一块玉出来:“大哥能帮我把这玉还给他么?”
范云看了看,那玉上刻了个“妍“字。
“那会儿他突然晕倒,我还不及把这玉还给他。他身体一向不好么?
范云把玉放入怀中:“郗大人体魄不甚健朗,但一直用着名贵药材,领的又是闲职,平日里只作画吟诗,并无政务操劳,是以也无多大不妥之处。此次医僧也是说因情绪动荡、思虑甚重才致咳血,多加调养休息便可,阿徽放心,日后大哥定会为你多加留意那边动静。”
郗徽听了点着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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