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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南宋伪后 > 、67、怨恨深埋意沉沉

、67、怨恨深埋意沉沉

却说这禁城之中刘昱与阿依作了一对儿,整日里一起玩闹耍乐,王敬则和荷妃成了一双儿,王敬则除却照旧暗中看视刘昱行踪之外,亦是挤了时间与荷妃相处,二人一时好得蜜里调油一般,你侬我侬,割舍不得。王敬则更是借了职务之便和自己与内务总管之间的关系,买通了瑞贵人与芬贵人二人身旁的贴身内侍,务求把那瑞贵人、芬贵人一应动作言谈尽在掌握之中。王敬则默默做得这些,却并不知告荷妃,暗暗把荷妃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刘昱这边虽是每日里陪着阿依,和了阿依一起跳跳马索儿,玩玩游戏,饮马伺驴,斗­鸡­溜鸟,一日日到也过得飞快,虽是如此,刘昱却一直未去琉璃宫寻郗徽,只因记起当初与郗徽打了勾儿,自己早已答应郗徽此生只要她一个,只对她一人好,可如今,又把阿依安置在宫中,该要如何去对郗徽言说?自己已然失信于她了!刘昱生怕自己一去琉璃宫中,郗徽便会拿了话来堵他,说自己不守信用,承诺成空,让自己放了她出宫去。刘昱如此胡乱想得一通,更是心中忐忑,便是没有影儿的事,也想得出来了。刘昱自是极喜爱郗徽的,可阿依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又与宫中嫔妃不同,现下既已接了阿依在身边,自是不能弃了。刘昱心下混乱,只能让了杨玉夫日日送些物什玩器去与郗徽,听着杨玉夫回来禀告,聊慰想念之情。如此过得几日,刘昱已是渐渐生了烦燥之心,除却对了阿依还会勉力克制,对着其它宫人内侍则动辄打骂出气了,一时间,跟在刘昱身边之人霎时便陷于愁云惨雾之中,个个提心吊胆,小心冀冀,生怕自己霉运当头,当了皇上的出气筒子。

杨玉夫偷眼看了看刘昱,只见刘昱在殿中坐着,面上没有半分笑意,一张脸都似拉长了些许,两只眼睛沉沉如水。杨玉夫敢紧把头低得几分,小跑几步,近得刘昱身边恭身行礼:“回禀皇上,皇上所赐琉璃宫器皿物什奴才已是送到。”杨玉夫还有半句话却是含了,微微抬头看了看刘昱神情,刚犹豫着想说,便听得刘昱急急相问。

“阿徽在么?你去时她在宫中­干­什么?”

“郗家姑娘正在宫中。奴才去时,郗家姑娘正在寝殿,听得奴才去了,才出才接旨谢恩,因此奴才并不知之前郗家姑娘在做何事。”

“那阿徽说了什么?”

杨玉夫额上隐隐汗起:“郗家姑娘谢了恩,说,说日后皇上不必送东西过去,没的浪费了。”杨玉夫咬了咬牙:“还说,日后便是再送去,也不收了,就是今日奴才送去的一应物什,也尽数退了回来。”

“什么!”刘昱瞪大了眼睛,直直看着杨玉夫。

杨玉夫跟了刘昱多年,此时不用抬头,便也知道刘昱现下的脸­色­如何,急忙往地上跪了:“皇上息怒!奴才在琉璃宫相劝良久,便是跪下与郗家姑娘磕头郗家姑娘也不愿再收下东西,更是不受奴才跪拜,让贴身宫女青莲扶了奴才起来,还说,若有下次,便直接关了琉璃宫门,让也不让奴才进去了。”

刘昱不由得站起身来:“怎会这般,你说,阿徽可是恼了朕了?”

杨玉夫哪敢说话,把头低了,不再言语。

刘昱在殿中团团转得几圈,一把拉了杨玉夫起来:“你说,阿徽是不是因为阿依的事生朕的气了?她可还有说什么没?她有没有说要出宫去?”

杨玉夫急忙摇头:“什么都没说了,也没有听见说要出宫这话。”

“朕这便去寻她!”刘昱说着便朝殿外走去,刚行得几下,不知想起什么,立时止了脚步,又在殿中转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到底该怎生与阿徽去说,当初我答应过她只对她一人好,否则她便不嫁与我,不做我的皇后,如今,怕她定是作了这般打算了。”刘昱咬了咬牙,眼睛咕噜噜转着,侧眼便见杨玉夫跪在地上。

刘昱几步行至杨玉夫身边,蹲□来:“你来说说,快快与朕想个办法,该怎么让阿徽回心转意?朕该怎么去说才好?”

杨玉夫哪里知道刘昱与郗徽拉勾承诺之事,自己又不是时时跟着他,便是时时跟着他,也有不能跟的时候,哪里能够事事通晓,此时听得刘昱相问,自是一头雾水,但见刘昱亲自蹲了与自己说话,哪敢不语,急忙应答:“回皇上,奴才觉得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苑,嫔妃众多,皇上对郗家姑娘的情谊已是君恩隆重,郗家姑娘自是明白的。”

“什么自古以来,君恩隆重的,你是在说阿徽不配么?”刘昱一脚踢得杨玉夫一个趔趄。

杨玉夫慌忙爬得几步,重又跪好:“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哪敢妄言,郗家姑娘自是配的!”

刘昱眼神一眯:“朕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说这些个什老子没有用的废话。”

“皇上,皇上还是亲去看看,把事情与郗家姑娘解说清楚,相信郗家姑娘定会明白皇上的用心。”杨玉夫吞了吞口水:“皇上对郗家姑娘用情至深,奴才尽数看在眼里,都觉万分感动,郗家姑娘如何会感觉不到,女孩子家总有些小­性­儿,皇上亲自去看看,说得明白,自是能哄得好的。”

刘昱闻言仔细一想,确是如此,老这么拖着不去见郗徽自己当真受不住了,索­性­把阿依的事情明明白白与阿徽说得清楚了,看阿徽如何反应,自己再做打算也好。刘昱这么一想,不由得高兴起来,见杨玉夫跪在当下,额上汗津津的,更是觉得好笑:“狗奴才!就这么点儿胆子,这什么天气,怎地汗都出来了,把朕当了洪水猛兽,有那么可怕么?”

杨玉夫自是连称不敢,皇上英武不凡,气宇轩昂之类的马屁话儿一连串的说将出来。

刘昱便拉得杨玉夫起来:“好了好了,今日记你一功。”说着又看了杨玉夫“哈哈”大笑:“你一个阉人,懂得什么女孩子家的­性­儿,知晓什个用情至深,当真让人觉着可笑!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道道儿?”双眼更是朝了杨玉夫□连连看去,拍着杨玉夫肩膀:“可惜,当真可惜了,不能行那人道之事!平白少了多少人生乐趣!”刘昱摇着头,大步走出宫门。

杨玉夫立在当下,面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莫测,那“阉人”二字更是重重砸在了杨玉夫心头。自古内侍宦官,原本是个男人,行得那巫山云雨之事,传得了祖宗香火,因了各种原因,生生舍了自己的子孙根进得宫中,霎时变得非男非女,时日久了,更连声音、气度、走路的姿势都会变了,每每洗沐之时对着自己残破的躯体,都会暗自心伤不忍一番,心底深处更觉不论男女,较之常人就是低了几分,不是完人了。是以但凡作了太监之人,最为厌恶忌诲之事便是听得人言“阉人”二字,此时刘昱虽是无心说出这“阉人”二字,却也无异于拿了刀子生生揭开杨玉夫血­肉­。杨玉夫又气又怒,又恼又恨,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得殿中还有宫女立在一旁,杨玉夫面上又是一阵红白变化,心中更是愤怒非凡。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做了么!”杨玉夫朝了众宫女怒骂出声:“你们这起子臭­肉­儿!”

众宫女们自是不敢得罪跟在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纷纷低了头,退得下去。

杨玉夫被刘昱踩了痛脚,剜到了疮疤儿,正在气头上,心中­阴­霾自是极大,众宫女低头退去,杨玉夫疑心生暗鬼,只觉得众宫女们虽是低着头,心中却是纷纷暗自嘲笑于自己,如此一想,更是气得直欲仰倒。

“你给我站住!”杨玉夫几步拦了一名走得最后的宫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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