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徽得了刘昱那话,实若得了刘昱承诺,心中大安,想起当日自己出宫时走得匆忙,手上要送与阿依的绣活儿都未做完,有心想绣些个娃娃用的小衣小鞋儿送去与她,又怕如此往来反是不好,此时却是当断则断之际,自己对刘昱虽想全了那姐弟之情,但现下着实不是时候,如何都得过得这段时日,待刘昱心情彻底平复,那时阿依的孩儿也已是生得下来,到时看情形再通往来方才更为妥当。郗徽心中转念想得几想,便也作罢,只安安心心与范云在一起,又如以前那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了。
这日郗徽起得床来,洗梳过了,正提了剑到得院中,却见青莲、青萝手中各挽着两只大竹篮子从角门走得进来。
郗徽眨了眨眼睛:“两位姐姐一大早去了哪儿?怎地提了两只篮儿,敢情你们亲自去了菜场不成?”
青莲、青萝便提了篮子走得过来,青莲放了一只篮子,笑嘻嘻的从篮中递了支花儿与郗徽:“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郗徽接了那粉红的花儿:“是木槿花!你们采花去了?”郗徽说着嘟起了嘴儿:“好呀!你们自己摘花儿玩去了,也不叫上我。”
青莲因跟了郗徽在宫中,二人平日里无聊时打发时间,青莲虽是恪守着主仆之礼,但见郗徽不开心,便也常常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二人更是时常斗斗嘴,游戏打闹,二人关系虽是主仆,但实则除却兰英外,这青莲在郗徽心中亦如姐姐一般,二人说话自是随意,此时青莲见着郗徽那故意装出的气鼓鼓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又如那被大人撇在一旁可怜的娃娃一般,不由得“卟哧”一声笑得出来:“姑娘呀,都快嫁人的人了,还这般孩儿气!”
郗徽便“唰”地红了脸儿,跺了跺脚:“好阿莲,让你取笑我,看我来收拾你。”说着,便伸了手去捏青莲。
青莲忙摆了摆手,挡在面前:“好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说着指了指篮子:“姑娘再看看这篮中都是些什么。”
郗徽在青莲手上轻轻拎得一把:“是木槿叶子呀,你们摘这么多木槿叶子干什么,我只知道木槿花可以吃,这叶子也能煮来吃么?”
“哎!姑娘只知道吃!”青莲说着却是看了看青萝,见青萝在一边笑得正欢,便朝青萝呶了呶嘴:“阿萝,你来给姑娘讲讲。”
“姑娘,今日可是七夕呀。”
“呀,七夕,今天是乞巧节呀。”
青萝点点头:“这些木槿叶子是早上让人特特送来的,等会儿咱们把这叶子揉碎了,挤出汁子,好与姑娘洗头呢。”
“我都没过过乞巧节呢,这是什么个说法?”
“相传这天晚上织女会在银河洗好头发去会牛郎,这织女一年也才得这么一晚能见牛郎,心里自是伤心的,这对牛郎的相思泪,都会洒落在这木槿叶儿上,咱们用织女的眼泪洗发,可不是能得巧么!”
“那这些叶子能挤出多少汁子呀,当真麻烦。”
“姑娘,哪能这么说呢,这节下,不过图个吉庆好玩么。”
郗徽点点头:“也是。对了,这四篮子叶子够么,等会子挤出汁子来,你们和青芷都洗洗。”
“够的,洗头时也不全用纯汁子,还得掺水。”
“好,那等会儿我练好剑,我来跟你们一起挤汁子。”
待得郗徽练了剑,与范云一道用了早膳,跟范云说得一声,便兴冲冲要去和青莲、青萝一起去挤木槿叶汁子洗头。范云轻轻一笑,牵了郗徽手儿:“先跟大哥去书房,给你一样东西。”
郗徽眼珠儿一转,笑眯了眼儿:“我猜一定是与这七夕节有关的东西是也不是?”
“就你聪明。”
“是什么?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过这节呢,是玩的还是吃的?”
范云摇头不答,待得二人到了书房,郗徽一眼便见着案上一溜儿摆了四个盒子。郗徽走得过去,见那些盒子小小巧巧,呈了方形,却是一只金盒,三只银盒,郗徽拿了只盒儿把在手上:“这些个盒子是作什么用的?”说着,便要打开盒子。
范云按了郗徽手儿:“现下可不能开,现在开了,里面的小东西跑了那可不成?”
“小东西?里面装了活物?”
范云点点头:“每个盒子里头都装了一只小蜘蛛。”
“为什么?”
范云点点郗徽额头:“这叫做‘卜巧’。等到明天早上这盒子才能打开,若是里面的小蜘蛛结了圆圆的网子,便是得了巧了。这四只盒子,自是你拿了金色的,另外三个便给你那三个丫头。”
“谢谢大哥。”
“多礼!”
郗徽便抱了范云的腰,靠在范云胸前蹭得一蹭:“人家替阿莲她们谢你嘛。”
范云不着痕迹把郗徽在怀里圈了,低了低头,那唇畔将将在郗徽耳边划过:“那你自己呢?”
郗徽面上一点点红得起来,握了小拳头捶得范云几下:“刚刚还说人家多礼!”
范云轻轻一笑,抱着郗徽一个旋身,已是在一旁椅上坐下,伸了舌头在郗徽耳廓舔得一圈:“是么,阿徽这般谢我如何?”说着,那唇便移了位置,直直寻了郗徽唇儿,亲得下来。
郗徽被范么这般一舔,只觉浑身酥麻无力,这时被范云含了唇儿,不觉一声低︴吟,紧紧抱着范云腰身,那丁香小舌,出于本能,亦是在范云唇上舔︴舐轻啜。
范云眸色渐深,不由得握了郗徽手儿,一路往下,终于,让那手儿把在自己耸立的炙热之上。
“啊!”郗徽不由得低呼出声。
“别怕。”范云轻轻咬了咬郗徽红唇:“摸摸它,就一会儿。”
虽是隔着底裤,郗徽亦是能感到这手中之物的硕︴大,不由得轻轻捏得一捏,只觉着范云身子一紧,那处却是动得一动,似是又增大几分。
范云忙用手握了郗徽手儿,声音已是带了几分沙哑,几分隐忍,更带了几丝颤抖:“别乱动。”
郗徽抬了头看着范云眨了眨眼睛。
范云心中一窒,把头埋在郗徽颈中,深深的吸进几口气,却是把郗徽的手慢慢从自己那处移开,放在自己腰上:“知道么,大哥快等不及了。”
郗徽自是知道范云的隐忍与爱护,终于咬了咬牙:“大哥,大哥忍不住,我,我给大哥便是。”
范云闻言不由得又搂紧郗徽几分:“宝贝!”范云在郗徽脸上亲得一亲:“可惜现下不能大张旗鼓的娶你回来。”说着,却是眼睛一亮:“好阿徽,不若我们回去我家乡舞阴,我们在舞阴成亲!”范云越说越是开怀,神采飞扬起来:“咱们在舞阴成亲,天高皇帝远的,自是再无顾忌,成亲之后,阿徽想去哪儿,咱们便一路游玩而去,阿徽还可去看看你那兰英姐姐。”
郗徽闻言亦是眼前一亮,眨巴着眼睛看着范云,连连点头:“对呢!”
范云点了点郗徽眉心:“我看你不是因为咱们成亲而高兴,八成是因了可以去看姐姐吧。”
郗徽吐了吐舌头:“都有啦!”
“那今日我便去与岳父大人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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