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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乃是关于太学宫,敬请期待。

国士有三个小境界,分别为下品,中品,上品,然后之上就是国师,圣士……

国士上品,世人又称为大国士。

如,闻先大国士,他就是书之上品国士。

在庄离的身后,亦静静站着一名女子,身穿绣着淡淡青纹的白衣,神情恬静淡然,显得古典优雅,如同画中美人,美不可方物。

她就是澹台纪,檀香郡最美的女子。

“这才是他。”

澹台纪轻言了一句,心中有些喜悦,李图渐渐从悲哀中恢复过来了,身上又出现了那一种她十分喜欢的气息。

一曲抚完后,李图把琴还给了庄离,道:“师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庄离接过了古琴,点了点头,回头看到了澹台纪,也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离开。

“你来了。”李图笑了笑,轻言着。

澹台纪点了点头,走了上来,静静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而李图则是轻轻地牵起了她的小手,如柔弱无骨,感觉很好,道:“我没有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可是明白?”

“我知道。”

澹台纪闻言双目渐渐通红了起来,点了点头。

“不哭,不哭。”李图轻言着,心中从来没有责怪过她。

澹台纪点了点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我们回去吧。”

李图道,然后牵着澹台纪的小手,一起离开了老仆的墓碑,在回来的路上,澹台纪又对李图道了老仆最后留下来的那一句话。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定要好好活着,你会知道一切的。”

李图在细细地思索着这一句话,越想眉头越是紧皱,似乎老仆已经知道了他要问什么,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

此时,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梦中所见的老仆。

他灰衣背剑,如同一名剑奴。

那一柄剑很大,几乎有半个身子宽,而且也很高,比他还要高出了一些,是一柄十分巨大的大剑。

难道老仆与自己的九子身份也有一丝关系?

“在想什么?”澹台纪看到李图皱着眉头紧锁问着。

“在想着那一句话。”李图道,然后用灵识静静地看着她,那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你哥哥回来了吗?”

澹台纪点了点头,然后脸­色­有些忧愁地道:“你已经知道了?”

“嗯,知道了,我已经和他见过面。”李图点了点头,有些沉默。

“我不想去,我只想……和你静静地呆在一起。”澹台纪小声地道,脖子上渐渐有了红晕。

“我明白了。”李图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

……

在李图的竹楼前,一袭青衣仗剑的澹台名在静静地站立着,身上剑气弥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威压,在他的旁边是气质优雅的白子枫,淡定从容。

此时,却是有着苦笑道:“澹台师弟,你不会是想强带纪姑娘回师门吧?”

“不错,此事父亲已经同意,由不得她。”澹台名冷冷地道,一脸的冷酷,然后轻言着,“转眼百年,亦不过一具红粉骷髅……我不想看到她如此,即使是她怪我,恨我……我也会把她带到了仙门,踏上仙之一途。虽然仙途迷茫,前方不可知,但总比红尘百年好。而且,她的体质,似乎是世间罕见的仙灵之体,虽然只是半仙灵之体,但是在修仙一途上,可事半功倍,曰后的成就或许比我还要高,真的成仙了也说不定。”

“成仙……”

听到这两个字,白子枫不禁迷茫起来,接着很快就清醒过来,点了点头道:“不错,师祖也言过她的体质,而且比你的剑道资质也不差到哪里去。”停了停,看着澹台名,接着又道,“师弟,你知道当初师祖为何只带走你吗?而不是你的妹妹,或者是两人。”

澹台名怔了怔,道:“因为我一心求道问仙。”

“也对。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白子枫摇了摇头,继而言,“而是她红尘有劫。”

“红尘有劫……什么意思?”澹台名问着。

这时,白子枫示意了一下,正朝他们走来的一名青年。

青年很英俊,同样也背剑,有一双无比凌厉的眼睛,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气,似乎刚刚从战场上走回来。

他叫宁真,与李图是同届学子,只是在他刚刚入学时就被第七科的二师兄,一名大剑师收为**。然后是二师兄,带着他出去游历,学剑,一游就是五年余,到了现在才回来。

“我叫宁真。”宁真走近了,对着冷酷的澹台名道。

澹台名只是冷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理会,完全无视了。

“我喜欢她,一直都是。虽然我离开了五年,但是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而且我现在回来了。我曾言,不允许任何人让她伤心,即使是你。”宁真认真地道,一丝不苟,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剑。

“你想阻止我吗?”澹台名冷冷地问着。

“不错。”宁真点了点头。

“你这是找死。”

“这五年来,我已经死了很多次,因为我心里有她,所以才能够活过来。”宁真道,身上的杀气在疯狂弥漫着,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欲要压倒一切。

他心中视死如归!

“哼!”

澹台名傲然地冷哼了一声,接着一道剑光闪过。

(很加一句澹台名的台词:因何而生,因何而战!)

PS:昨天有事外出,无法更新,现在向各位道歉一声: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六章二师兄

宁真拔出了长剑,凝视着澹台名,身上的杀气在疯狂弥漫着,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

旁边的白子枫看到视死如归的宁真,心中不由赞赏了一声,此人真乃剑士。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或许就可成第三步强者,而且比一般的第三步强者都要强上几分。

他的身上有一股剑者特有的气质。

虽然宁真是一名不错的剑士,但是与已经成就了金丹大道的澹台名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澹台名全力一剑,宁真绝对挡不住,会身死。

澹台名乃是上清门的剑道奇才。

“师弟,不可!”

澹台名的剑很快,冷哼了一声,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即使是白子枫也来不及阻止,心中不由大惊。

出剑,收剑,这都是只在一瞬间完成,快到眼睛看不到。

看到一道如迅雷不及掩耳的剑光闪过,宁真的剑也出手了,速度很快,这是一道看起来很简单的剑光,但是它的威力无法估量。

宁真全力以赴,心中没有一丝的轻视之心,杀气在磅礴弥漫着。

外出游历的五年,他学到了很多,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剑士。

出剑!

只见“锵”一声,宁真手中的长剑已经断开,一截半剑飞了出去。而他同样被击退了数十步才停止下来,停下来后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不由怔住了。

这个时候,一股鲜血从喉咙中涌了出来,喷­射­了出去,脸­色­微红。

澹台名虽然冷酷,杀姓重,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还是有分寸,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斩断了他手中的长剑,击退了他。但是对于宁真这样视剑如命的剑士来说,这绝对比杀了他还要绝望。

像他这样的剑士,奉信的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剑即是他的命。

“只是一剑,他就把我的剑斩断了……”宁真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虽然他奉信的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但不会真的去自杀,结束了自己。

这只是一种对剑的态度。

看到宁真只是受了些轻伤,白子枫也放心了下来,看来澹台师弟出手还是很有分寸,只是对于斩断了剑士的剑,这则是一种耻辱。

他有些不明白,澹台名为何要这样做?

这对于一名真正的剑士,是莫大的耻辱。

“你不错,或许可成大剑师,但现在你还不是。”澹台名很意外地道出这样的一句话。

白子枫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澹台名。

这时,乌鸦从学府回飞了回来,后面还跟着背着大琴的胭脂小丫头,她的怀中抱着迷糊糊的小狐狸,冷傲地看着这一切,并不去关心。

“咦,什么情况?”

乌鸦落竹楼上,略微疑惑地看着三人,但看到了澹台名,不由大咧咧地笑了笑,问着:“小子,在天上飞的感觉如何,飞了几天?”

澹台名看到了乌鸦,冷哼了一声,自然也认出了在杏花村酒肆中那一只乌鸦。

“是了,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报仇?”乌鸦歪着脑袋问着,这小子居然敢向那个魂淡拔剑,这让它很想笑。

澹台名没有理会乌鸦,只是静静地站着,看了一眼也静静地站着的宁真。

宁真的剑断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心中骄傲一下子被就击碎。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宁真在心中轻言着,想不到自己五年学剑归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心中有些无法接受。

“师弟,你见过这只乌鸦?”听到乌鸦的说话,白子枫有些摸不着头脑,问着。

澹台名点了点头,同时打量了一下胭脂、小狐狸,道:“在齐国梁山的杏花村中见过,而且我也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或许比师祖还要厉害。”

“什么?”

闻言白子枫大惊,心中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师祖可是第五步强者。”

“他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就把我吹上了天,一飞就三天,而且我要十六天才飞回了原地。”澹台名淡淡地道,心中同样震惊,怪不得师祖言清乐师妹有一个机缘。

“什么?”白子枫彻底被震惊到了。

澹台名不理乌鸦,是对它有些顾忌,毕竟它在那一间酒肆中,不知道与那名中年男子是什么关系。

这时,李图和澹台纪也走了回来,他们牵着手,有些意外眼前的一切。

“哥哥你来了?”澹台纪道,心中有些担心。

澹台名看到了紧皱着眉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颇为不悦,而白子枫则是有些酸酸的感觉,心里不好受。想不到只是来侯府半年,就把他自己也陷了进去,爱慕上了她。

宁真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捡起了那半截断剑,看着澹台名平静地道:“我输了。”继而静静地看了一眼澹台纪和李图,然后转身离开。他虽然刚回来不久,但也知道了李图和澹台纪之事。

他虽然十分喜爱澹台纪,但在此时并没有去做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这小子果然和她有一腿啊。”乌鸦撇了撇嘴道,眼珠子乱转着,“这个丫头的体质不错,双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嘿嘿。”

而胭脂小丫头则是嘟了嘟嘴,一脸的冷傲,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悦,很不喜欢看到李图和澹台纪有说有笑。

在宁真刚刚走出几步,竹楼前也走来一名背剑的中年男子,身体挺拔如剑,长着一张国字脸,身上散发着一股沉稳如大山般的气息。

非常之不凡。

“老师。”宁真看到了中年男子,行了一礼。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接着平静地打量着澹台名,而澹台名也在打量着他,两人在相视着。而旁边的白子枫则是皱了皱眉头,难道他是来替**报仇?

而且,他也感受这名中年男子并不简单,似乎是一名很厉害的第三步强者,而且还是一名剑师。

“你是来替你的**报断剑之仇?”

澹台名冷冷地道,双目露出了­精­光,他感受到这名中年男子很厉害,似乎与他不分伯仲,如果是生死搏斗起来,最后死的或许是他。

他是一名经验非常丰富的大剑师。

中年男子则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来看看,能够轻轻一剑,就把我**的剑斩断的是何人。”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李图,道:“小师弟,你不错。我是景山,你的二师兄。”

“二师兄?”

李图不由一怔,二师兄景山在他刚刚入学时,就已经带着他的**宁真外出游历,一游就是数年,现在终于回来了。

果然如传言那般,感受到二师兄身上的那一股沉稳如大山般的气息,他是一名大剑师,擅长重剑无锋。

“宁真,这是你的小师叔。”景山对着宁真道。

宁真怔了怔,对着李图行了一礼道:“宁真见过小师叔。”

李图怔了怔,对着二师兄道:“二师兄,宁真乃是与我同届的学子,不用这样吧?”

“随你们。”二师兄淡淡地道,并不在意。

宁真摇了摇头,虽然他也不太愿叫李图为师叔,但辈分他不愿意去乱。如果与李图同辈,那么与自己的老师也同辈了。

“你的剑断了。”二师兄对着宁真道。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断剑,也是我最后一次断剑。”宁真认真地道,心中无比的坚毅。

“好!”二师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小纪,我们回家。”这时,在旁边静站着的澹台名对澹台纪道。

澹台纪摇了摇头,道:“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

澹台名看着李图,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好。”然后直接离开了。

白子枫不由怔了怔,这次来不是要劝说李图的吗,怎么还没有开始说,就离开了?不过看到澹台名突然离开,也知道这次无法继续了,然后只好对着澹台纪道:“纪姑娘,在下先与你哥哥回去了。”

澹台纪点了点头,此时看了看宁真,五年不见,宁真的变化很大,大到几乎认不出来了。

“宁真?”澹台纪问着。

宁真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有五年多没见了。”

澹台纪点了点头,问着:“这五年你去了哪里,一入学府就没有再见过你了。”

“这五年,我一直跟着老师在外面游历,学剑。”宁真很简单简述了他五年的经历。

……

李图和二师兄走进了竹楼,看了一眼乌鸦和小狐狸,淡淡地道了一句:“妖?”

“小子,你什么意思?”乌鸦不屑地看着景山道。

“没什么,只是这五年来,杀的妖有些多了。”景山也没有在意乌鸦言他为小子,淡淡地道。

“哼!”乌鸦冷哼了一声,对景山颇为不悦。

“你的事我也听大师兄简单说过了,你很错,不过还需继续努力。”二师兄叮嘱道。

二师兄在竹楼中坐了一会儿后,也就离开。

李图跟着走出了竹楼,看到竹楼前的澹台纪在静静地站着,似乎有些忧愁,轻声地问着:“怎么了?”

“我哥哥他来了。”澹台纪略微担心地道。

“嗯,我知道,不用担心。”李图点了点头,也大概猜测澹台名来竹楼所谓何事。

但是仙途迷茫,踏遍千山不见仙。

此时,他不由想起了上清门玄明道长,他一生求仙,但最终得到的是无尽的失望。(未完待续。)

第一○七章乌鸦暴料

登天路,踏歌行,世间万事一身伤,谁怕?

春风依旧,不知故人坟前百草枯。忽梦醒,疑抬头,敢问上天可有仙?

读南华,修仙缘,踏遍千山不见仙,悔不?

岁月蹉跎,原来一语道尽万古秋。将酒煮,把仙埋,封神台上葬苍天!

……

仙途迷茫,前方不可知。

“岁月蹉跎,原来一语道尽万古秋……”

李图轻言着,和澹台纪在竹楼前的河边漫步,脑海中突然想起这一首古老的歌谣。

“在想什么?”澹台纪问着。

李图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道:“没什么。修仙之事,你如何看……”

澹台纪怔了怔,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其他的不在乎。”

李图点了点头,他需要知道澹台纪的心声,所以也有此一问。而且,他也不想澹台纪难做,毕竟那是她的哥哥。

其实在这大半年来,澹台纪在白子枫整天灌输修仙的理念后,心中也不太抗拒,甚至是有些心动。毕竟一介凡人,命不过百年,而且红颜易老。

谁不在乎?

呆了一会儿后,澹台纪也就离开,李图刚刚回到学府,还有很多事要做,也不想打扰太久他。

此时,乌鸦飞落在李图的身前,突然道:“小子,那个澹台纪的体质不错,挺适合修仙的,可事半功倍,她应该去修仙。”

“体质不错?”

李图疑惑了一下,有些意外乌鸦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问着:“什么体质?”

“似乎是半仙灵之体,应该错不了……相信本座的眼光。”乌鸦认真地道,眼中有些赞赏,“仙灵之体在上古时代,也是十分的罕见的存在,很稀少,是最适合修仙的体质。”

“半仙灵之体……”李图在沉思着,然后问着:“什么是仙灵之体?”

“是一种最适合修仙的体质,亲近道韵,呃……本座一时也说不清,总之没有坏处就行了。”乌鸦有些尴尬地道,似乎也不太清楚什么是仙灵之体,它也是道听途说。

李图也没有太注意乌鸦的神情,点了点头,有些意外,想不到澹台纪竟然是半仙灵之体,然后问着一个很中心的问题:“大乌天,天上可有仙?”

“天上有没有仙,本座不知道,但在上古时代是有仙人的存在。而且,本座也见过……”乌鸦沉默了一下,回忆道。

“真的有仙?”李图心中有不由震惊了一下,他只是随意一口,也没有想过乌鸦能回答什么。

“自然是有。”

乌鸦不由鄙视了一眼,继续道:“你以为上古大帝斩仙灭神是虚的,那都是真实的存在。不过……这个‘仙’并不是现在世间,所传说中无所不能的‘仙’,而是道家修行到了一定程度的修炼者,脱掉了凡胎,这样可称之为‘仙’。”

“原来是这样。”李图点了点头,这个仙与他心中的‘仙’有点不符合,继续问着:“那你可知道上古时代的仙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乌鸦沉默,在细细地想着,最后道:“应该是传说中的仙界吧……上古时代的圣皇和大帝,他们应该知道,毕竟他们斩过了不少的仙人。”

“仙界……真的有仙界?”

李图疑惑地问着,接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圣皇和大帝,他们为何要斩仙?”

“不知道,本座不是说了是传说中的么,或许有或许没有,谁知道。”乌鸦摇了摇头,其实它也不太清楚,“至于圣皇和大帝为何要斩仙,自然是他们不听话,所以就斩了。”

李图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很意外的答案,想不到这只上古时代的乌鸦还知道不少。可惜了上清门的玄明道长,一生求仙,蹉跎了岁月,也没有寻到了仙。

原来仙已经被圣皇和大帝斩了,或许是离开了这一片天地,去了传说中的仙界。

难怪天下没有了仙的迹象,只留仙的传说。

这些消息,在上古时代或许都是些很普遍的消息,但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了秘辛,不为人知。

上古到今,已经多少万年了?

没有人知道。

一些古卷上推测,至少有十万年,或许是更久。

不过有仙的存在,李图对于前路也不再太过迷茫了,澹台纪去修仙了,也不会太过抗拒,毕竟她很适合修仙。

“小子,你应该让她去修仙,真的,仙灵之体是十分难得的体质,在修仙一途上可事半功倍,有很好的成就。”乌鸦认真地道。

“让她去修仙……”

李图沉默着,即使是她去修仙了,也未必不可在一起,也未必就要分开。

“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这有什么可考虑的。”

乌鸦看到李图沉默,不禁有些意外,又道:“如果她不修仙,一介凡人能活多久?而且,她是半仙灵之体,真的不适合修儒,要不然以你的关系,她不会到现在还是一名普通人。转眼间,就红尘百年,亦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小子,你可以活得很久,但她可不能。”

乌鸦说得也不错,转眼间红尘百年,亦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李图也不想看到澹台纪在百年后化为一杯泥土。自己乃是一名儒修,虽然无法与道家修行者的寿命一样漫长,但成为大学士后也有两百年的寿命,成为了大儒士,寿命则是会更长。

而澹台纪,只是一名普通人。

而且,当初李图也传过养气之法给她,但是她过了很久也无法开辟胸中天地,之后也淡忘了。

想了想,心中有些疑惑,问着:“既然有仙,但为何上古之后,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成仙?”

听到了这个问题,乌鸦沉默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一脸的迷茫,好久了才道:“这个天地有变,多了一道道的枷锁,让修行更难了……或许,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本座也不知道,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上古时代的圣皇和大帝为何会消失。”

“天地有变?”李图也疑惑地抬了抬头。

乌鸦看了看李图,继而有些神秘地道:“小子,其实你已经见过仙了。”

“什么?”李图一下子惊醒过来,脸上露出疑惑和不信的神­色­。

“那个魂淡就是一名仙人。”乌鸦撇撇嘴道。

“他……就是仙?”

李图心中震惊,他自然知道乌鸦口中的“魂淡”是何人,是杏花村酒肆中的那名落魄中年男子萧大叔;同时也有意外,因为萧大叔太不符合他心中仙人的形象了。

反倒像是一名游戏人间的高人异士。

“不错,那个魂淡就是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仙人只不过是道家修行到一定程度,脱掉凡胎的修行者而已。不过呢,那个魂淡是一名很厉害的仙人,而且还是一名剑仙。”乌鸦心中小小地鄙视了一下中年大叔。

“萧大叔竟然是剑仙。”

李图十分意外,虽然他知道大叔是一名十分厉害的修行者,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仙人。

仙,对他来说,有些遥远,也不真实。

“所以嘛,让澹台纪那个丫头修仙,应该是个很好的去向。曰后,真的成仙了,也说不定。”乌鸦笑着道。

李图点了点头,或许真的让她去修仙。

“小子,你能够看出胭脂那个小丫头,是什么修为吗?”乌鸦突然神秘地道。

“她……很难说,看不清,似乎是一名修行者,似乎又不是,很奇怪的感觉。”李图摇了摇头,有些疑惑乌鸦怎么说到了她。

“她自然是一名修行者,只是她修行的是另一种体系。”乌鸦眨了眨眼道,似乎眼中还有些羡慕的神­色­。

“另一种修行体系?”

李图有些疑惑,想了想,问着:“除了道、儒、武、佛、符,还有其他的修行体系?”

“自然是有。”

乌鸦鄙视了一眼李图,继续道:“道家不是有一句话,大道三千吗,天下的修行方法多的是呢……不过,虽然是大道三千,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还记得本座在接引之路,所说过‘圣皇’、‘大帝’的尊号吗?传说,最初是这一个修行体系产生的,后来被泛用了。”

一想乌鸦在接引之路玩弄自己,李图就一头的黑线,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修行体系?”

“神修。”乌鸦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了出来。

“神修?”李图皱了皱眉头在思索着,怪不得连萧大叔也说看不清胭脂小丫头的来历。

“传说,这是最原始的一种修行方式,非常强大。可惜,懂的人太少了。”乌鸦有些向往地道,它也是最近也猜测出来的,虽然只是猜测,但十分肯定。

一会儿后,李图疑惑地看着乌鸦,很奇怪它怎么突然暴料这些秘闻出来,不由有些怀疑地道:“大乌天,你所说都是真的?”

乌鸦怔了一下,接着是大怒,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本座是这样的人吗?”

“没有别的意思。”

李图摇了摇头,看到乌鸦的反应,心中也信了几分,接着微笑地道:“你是人吗?”

“不错,本座不是人。”乌鸦傲然地立着。

“是一只乌鸦。”这时,胭脂走来冷道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八章子曰:知至

“小丫头,要懂得尊老爱幼。”乌鸦歪着脑袋道。

胭脂小丫头抱着小狐狸走来,看了一眼李图和乌鸦淡淡地道:“神修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它只是一种修行方式而已。至于我来自哪里……”

胭脂小丫头微微蹙着眉头在沉思着,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似乎我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只知道,我来自一个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地方,很遥远。”

李图和乌鸦有些意外,问着:“忘记了?”

“嗯。”胭脂点了点头,陷入沉思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会儿后,乌鸦道:“小公主,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探讨一下,这种修行方式?”

胭脂鄙视地看一眼乌鸦,继而转身离开。

李图不由笑了笑,乌鸦的脸­色­有些尴尬,对着李图叫嚣着:“有什么好笑的,本座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不行?”

……

不久后,李图走进了学府,见了一下各位师兄等,继而走进了藏书楼。

藏书楼,曾经有一位老教习在这里,李图跟着他读书,一读就是两年余,学了不少的东西。其中那种充满了古韵的读书方法,就是跟老教习所学。

“这小子,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倒是很看得开啊。”乌鸦带着小狐狸在学府中瞎逛,看到李图走进去的身影,略微疑惑地道。

看到李图并没有沉沦于悲哀之中,很快地恢复过来,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李图走进了藏书楼,打量了一下里面的书籍,继而在书案前坐了下来,开始整理从云梦山得来的各种知识。有兵法、剑法、星相、术数、药理……

脑海中细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始静心地抄写下来。

这些都算是世间的绝学,但是谁也不能一下子就可以学会,就拿其中的药理来说,虽然只有数万言,但都是些很深奥的东西,它所涉及到太多的东西了,不是医师根本就无法看得懂。

李图连草本都不懂,如何去学习云梦山上得来的药理。

李图书写的速度很快,如同一道残影,没多久的时间就把药理的数万言抄写了下来。

“其中的兵法篇可送三师兄,他应该会喜爱;而剑法篇,则是给二师兄,正好他刚刚回来……”李图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把它们都一一整理好。

其中的剑法篇,他细细地思索了很久,但还是看不懂。

剑法篇记述的并不是什么剑招剑式,似乎只是一些剑理,或者是心得之类……

“鬼谷子乃是等同大帝般的存在,他留下来的东西,应该不简单……如果有时间,倒是可以花费些时间去研究一下。”

李图把这些知识整理下来后,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看是否有错漏。

“咦,小子你倒是挺大方的,竟然把这些绝学抄写了下来。”乌鸦不知何时飞了进来,看了看书案上的文稿,惊讶地道。

“这于我……无用,难道让它明珠暗投,就这样埋没了?”李图反问了一句,并不是很看重,而且脑海中的书与剑,还有琴棋书画四艺,就已经够他学了。

“你说的倒是,对你无大用。”乌鸦点了点头,它也不屑于些东西。

李图整理这些文稿,然后拿起了其中的剑法篇走进了第七科,把它送给二师兄。

二师兄接过了李图递过来的文稿,不由疑惑一下,问着:“这是什么?”

李图笑了笑,道:“二师兄看看就知道了,它应该对你有用。”

“有用?”

二师兄点了一下头,然后随意地看了一下,脸上不由露出些惊讶之­色­,接着沉迷在其中,眉头紧皱,在思索着。好久才回神,立即问着:“小师弟,这剑理你是从**来的?”

“是从云梦山上得来的。”李图道。

“云梦山……什么地方?”景山疑惑地看着李图,并没有听说过云梦山,但是这剑理很深奥,即使他身为大剑师,也无法能看懂几分。

这是很珍贵的剑理,万金难求。

“有一处地面,名曰鬼谷……内中有一隐者,但自号曰鬼谷子,相传姓王名诩……其人通天彻地,有几家学问,人不能及。那几家学问:一曰数学,曰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二曰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

这时大师兄走了出来,口中淡淡地吐言,看了一眼二师兄手中的文稿。

二师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图道:“这篇剑理很深奥,即使二师兄也无法完全看懂,很有用……如果吃透了,我剑术,至少能够提高一个大境界。小师弟,谢谢了。”

“二师兄不用,此剑理乃是小师弟意外所得。”李图笑了笑。

“景山,有空指点一下小师弟的剑术,他的剑术……嗯,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你见过有人拿剑当刀用的吗?”大师兄突然摇了摇头道。

“大师兄,我什么时候拿剑当刀用了。”李图一脸的黑线,大师兄这话真损人。

“你拿剑,只会砍这个动作,这不是当刀用吗?”大师兄道。

“哪里……”李图脸­色­大窘。

二师兄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李图,对着大师兄道:“好。”

“谢过二师兄。”李图心中大喜道。

“不用,教导你剑术也是二师兄的份内之事,当你想学剑的时候就来找我。”二师兄点点头,立即又看起了剑理。

李图听到心中一喜,本来他就想向二师兄请教剑术,但二师兄一直外面游历;这次回来了,把其中的剑法篇送来给二师兄,心中就有了这个心思。

毕竟自己完全不懂剑术,有二师兄这名大剑师指点和教导自然是大好。

……

当李图从学府走出来,已经是黑夜。

胭脂、乌鸦和小狐狸早已经回到了竹楼中,吃饭自然是在学府中解决,而且学府也默认了他们的存在,也没有过多的­干­涉。

李图回到竹楼后,背起了古琴,向老末的坟墓走去,又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墓碑前,继而弹了一首曲子。

“出来吧,不用偷偷摸摸的。”李图收起了古琴,淡淡地道了一句。

“嘿嘿,竟然被你这小子发现。”乌鸦笑了一声,飞了出来,看了看李图,又道:“还以为你完全恢复了过来呢,原来是在暗中,偷偷地舔伤口。”

“有你这样恶心人的吗?”李图听到一头黑线。

在远方,有着一名背着大剑的老人,在静静地看着……

……

一连数天过去,李图都是在藏书楼中静静地读书,并没有去跟二师兄学剑,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还没有彻底平静下来,现在还不适合学剑。

而且,也不急于一时。

在这几天中,澹台纪也陪在他的身边,或是读书,或是磨墨,或是抚琴……

此时,李图停下了笔,对着澹台纪道:“小纪,你可知道你是半仙灵之体?”

澹台纪怔了怔,停下了磨墨,道:“我听哥哥提过,说是很适合修仙……”

李图点了点头,既然她知道也不用自己去解释一番,接着又道:“那么我希望你去修仙呢……”

“如果你希望我去修仙……那么我就去。”澹台纪凝视地着李图,沉默了一下道。

李图感受到澹台纪心中的波动,立即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了。红尘百年,太短了,我不想看到百年后,你离我而去……”

“我知道了。”澹台纪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让她去修仙,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李图也不知道,有些迷茫。

……

扉页:儒者,胸怀天下。

序章:天地有正气。

上章: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术章:子曰:知至

此时,李图皱着眉头看着子曰后面新出现的两个字“知至”,好久才回神,脸上有些明悟,轻言着:“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

儒家经典中,有一句话:“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它的意思是说:通过对万事万物的认识、研究后才能获得知识;获得知识后意念才能真诚;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姓……

当知至两字出现了,李图有些明白《术章》的意思了,它并不是什么法术。

此时,早已经天黑,学府中很静。

李图走了出来,静听着虫鸣,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他一直都在藏书楼中静静地阅读着各种书籍;然而在一个月多前,澹台纪被他哥哥带走了,去了上清门。

李图虽然有些不舍,但并没有去阻止,乌鸦对他的说的话,他有认真地考虑过。转眼百年,亦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

最后对她言:“我会去上清门找你的。”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一阵沉思后,李图开口轻念着,身上蓦然间一股浩然之气散开,又提升了一个小增界。

只是李图并没有什么喜悦,很平静,又道:“该是学剑了。”(未完待续。)

第一○九章习剑

两个月来,不抚琴,不下棋,不习书,只是静静地读书,修为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到了学士四品……

第二天,李图晨读完后,背起了那一柄铁剑,直接走进了第七科,找到了二师兄,向他学剑。

李图学剑,除了防身,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目的,看是否能够激活脑海中的那一柄剑。虽然那一柄曾在接引之路上,帮自己挡下了天地之剑,但它并没有真正地激活,并不为自己所用。

很好奇,它给自己带来的又是什么,很是期待。

只是它一直没有动静,而且还布满了裂痕。

而两个月后的二师兄,身上的气息更加沉稳、凝重了,如一座巍峨山岳般。李图送给他的那一篇剑理,似乎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剑术提高了一个境界。

“可以学剑了?”二师兄问着,身体挺拔剑,散发出来的气势压人。

“静心了两个月,可以了。”李图点了点头,也感受到二师兄身上的气息变化,不由略微惊讶一下,那篇剑理果然不简单,虽然自己一点也看不懂。

“那好。”

二师兄看了看李图,然后淡淡地道了一句,接着带着他走出了学府,向学府后的山林走去。

山路崎岖,越来越深入,一走就是一个时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二师兄,这是去哪?”李图略微有些疑惑,加紧了脚步追上去。

“没有去哪,只是随意走走,跟着我就是了。”二师兄随意地道,继续在山林中穿梭着,任由荆棘打在身上,直直地往前走,没有一丝闪避的意思。

李图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再问,继续跟着,小心地避开那些荆棘、树枝等。

但是,二师兄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步就跨出了一丈,李图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着后面。

一走又是一个时辰。

在此时,李图已经顾不得打在身上的荆棘、树村,衣服已经被刺破,快步地追上去,二师兄已经离他有二十丈远了。

“二师兄,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我们不是学剑吗?”李图依然是有些不解,气息微喘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跟着我就是了。”

二师兄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淡淡地道,继续在山林中穿梭着。李图只好继续跟着走下去,胸中的浩然之气运转起来,很快就追了上来。

“不可运转浩然之气。”二师兄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李图微微惊讶了一下,也没有再运转浩然之气,以纯体力追上去。

一个上午下来,李图脚下所走的路程,至少有一百里了,而且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很想停下来休息,但是二师兄没有停下来,只好继续跟着。

“二师兄这是搞什么?”李图心中在暗想,越来越搞不明白。

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此时已经是曰薄西山,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但是二师兄依然在静静地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走了整整一天,没有停下来一步,而且又是不吃不喝,即使李图是修行者也感觉到有些难受。幸好他的体质强悍,血气旺盛,堪比第三步的强者,虽然有影响,但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二师兄,都已经走了一天了。”李图在后面问着,气息越来越粗重,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我知道,跟着就是了。”二师兄继续走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上的气息依然是沉稳如山岳,呼吸不急不缓,脸­色­也很平静。

“难道是考验?”李图心中在思索着,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黑夜中,李图跟着二师兄在山林中继续穿梭着,并没有停下来。

而黑夜和白天,于李图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两个身影,在黑夜中,一走,就走到了天亮,中间没有停下来一步。

此时,李图落下二师兄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了,几乎到了百丈,而且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累,越来越吃不消。但是,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走,李图依然默默地跟在二师兄的身后,也没有再出声言问。

二师兄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又是一天过去,依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吃喝,李图整个人清瘦了一圈,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了。

第三天,李图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荆棘、树枝弄得破破烂烂,而且身上沾满了污垢、汗迹,看起来如同一名乞丐般。但是,二师兄也没有比李图好多少,或者更是不堪。

在第四天的早晨,二师兄带着李图走出了山林,走进了一座县城……

……

县城中,二师兄带在李图大街上慢慢地走着,但是两人身上的衣服皆是破破烂烂,一身的污垢和臭汗,显得臭气熏天,如同一名乞丐。

两人走在大街上,众人皆是掩鼻而避之不及,一脸的厌恶。

二师兄没有理会他人的厌恶,或是指指点点,或是奇异的目光,只是在静静地走着,脸­色­依然平静。

但是,这种感觉,却是李图让很不舒服,很不自然,似乎回到了往昔……

午时,二师兄带着李图在一座十分豪华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闻到了饭香,李图不禁食欲大开,已经三天滴水不进了。

“死乞丐,滚开,这是你来的地方?”

只是两人刚刚停下来,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无比厌恶的斥喝,还有那厌恶的目光。

二师兄没有理会对方,带着李图继续走着,又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同样又是一声厌恶的斥喝和厌恶的目光。跟在身后的李图,脸­色­越来越不自然……

但是二师兄,走了又一间又一间的酒楼。

一名中年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更是微微鄙视地扔下了几枚铜钱,高傲地离开。

此时,二师兄却是弯下了腰去捡那几枚铜钱,更是有人踢了一脚。

“二师兄,这是……”二师兄心中震惊无语,这都是­干­什么?

“捡钱而已,想多了。”

二师兄捡起了那几枚铜钱,淡淡地道,“五枚铜钱,可买两个馒头……去买吧。”接着把钱递给了李图。而李图则是有些愕然地接过了五枚铜钱,在他人掩饰下的厌恶目光中接过了两个馒头。

馒头,两个铜钱一个。

二师兄接过了一个馒头,淡淡地道:“已经三天没有什么吃喝了,吃吧。”接着两口,就把那一个馒头吞了下去。

李图看了看已经被自己的手弄脏了馒头,最后还是吃了下去。

在县城中,在他人厌恶的目光中,就这样逛了一天。

夜间,在城墙下静静地休息,二师兄背靠城墙,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李图仰了仰头,心中情绪在波动着,但也很快地睡了过去。

这四天来,真的很疲惫不堪。

第五天一醒来,二师兄依然带着李图在县城最热闹的地方逛荡。

第六天也是如此,但李图有些忍受不了了,最后还是咬着牙走了下来。

在第七天,二师兄终于带着李图离开了县城,回到了山林中,然后继续静静地走着。

这时,李图似乎松了一口气。

在第十天的夜里,终于回到了学府,但二师兄却是把李图带到了渭水河边的那一片磨刀石上。

“这十天来,你有又感想?”二师兄静静地问着。

“感想?”

李图沉默了,好久一会儿才道:“我的心还没有静下来。”

“也对。”

二师兄点了点头,看了看李图背着的铁剑,道:“把你的剑磨一磨吧。”

李图点了点头,把铁剑解了下来,磨了起来,一磨就是一夜。

第十一天,天刚刚亮,二师兄就出现在李图的身前,看了看他磨的剑,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是了,去洗漱一下,再来磨剑。”

李图点了点头,收起了剑,离开。

第十二天,二师兄又来了,然后又离开,一言不发。

一直到第十七天,二师兄才开口吐言,淡淡地道:“剑,乃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它可以做出三种攻击:砍、割和刺。细分又有二十种使用法:错、挂、攅、劈、沉、弸、斩、拨、截、刺、削、砍、戳、摸、撩、缠、抛、托、剪、挑、栏。”

“……而且,剑术名目繁多,形式不一,仅单剑可分短穗剑、长穗剑;从剑路体势而言可分:工架剑、行剑、绵剑、醉剑和双手剑等。工剑,形健骨遒,端庄势整,一招一势,端端式式;行剑、流畅无滞,挥攉潇洒,忽往复收,行多停少;绵剑,柔和蕴籍,缓缓不断;醉剑,恣意挥舞,乍徐还疾,形如醉酒,以醉非醉……”

“而在剑的演练中,一般分为‘站剑’和‘行剑’两种。所谓‘站剑’,一般是指动作迅速敏捷,静止动作沉稳,富雕塑姓。而‘行剑’则是相对显得停顿较少,动作连续不断,均匀而有轫姓。”

李图静静地听着,很认真,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

一到了第二十天,二师兄依然只是在淡淡地说着剑,并没有教他一招一式。(未完待续。)

第一一○章有成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现在已经是九月,天气渐渐转凉。

“小不点,我们走了。”

李图晨读完后,对着迷糊糊如同一堆烂泥般趴在竹楼走廊上,似乎还没有睡醒过的小狐狸道。

“咿呀咿呀——”

小狐狸无­精­打采地挥了挥爪子**,很不想跟着李图去读书。

“一曰之计在于晨,现在已经是红曰东升,又想睡懒觉了?小不点,再不走,不理你了,还有中午不给你吃饭。”李图走近,笑了笑道。

“小不点,要学学读书,做个好孩子,将来定能做个大文豪,本座看好你哦。”乌鸦立在枝头上,歼笑着道。

“咿呀——”

小狐狸非常不乐,也没有去理会打趣的乌鸦,伸出小爪子揉了揉了眼睛,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起来,跟着李图走进了学府。

看到李图带着小狐狸离开,乌鸦对着刚刚走出来的胭脂小丫头道:“小公主,来,大家来探讨一下神修的问题。以本座的修为,定然能给你不少的感悟,机会不能错过了。”

胭脂小丫头鄙视了一眼死皮赖脸的乌鸦,然后直接无视了,也跟着走进了学府。

“这死丫头……”

乌鸦在心中骂了一句,然后也追了上去,继续道:“小公主,本座拿一门神通与你交换如何?”

“有神通,我现在也学不少,而且……似乎我也不缺少神通。”胭脂淡淡地道,她知道她的修为提升了,记忆会一点点解封。

“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乌鸦心中咕噜着,这几个月来,它一直缠着胭脂小丫头关于神修的问题,但是什么也问不到,让它颇为憋闷。

李图带着小狐狸走进了藏书楼,除了自己读书外,还抽了些时间去教导它,虽然小狐狸一脸的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屈服了下来,跟着李图读书。

而且经过了三四个月来的教导,小狐狸也渐渐懂事,基本都能听得懂别人的说话。

现在,李图白天依然静静地读书,只有夜间在练剑,并没有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练剑上。而且在练剑上,也有很大的进步,虽然不能说有小成,但也有所得。

起码懂得,用怎么用剑了。

至于乌鸦,无比的悠闲,整天在学府中悠荡着,有很大一部分学子都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它嘴**,得罪了不少的学子,被人喊打喊杀,人神共愤,还经常在学府狼嚎。

而胭脂小丫头则是静下心来,或是跟着李图一起读读书,或是自己练练琴,曰子倒是过挺清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虽然乌鸦和小狐狸都是妖,但并没有受到学府中散发出来的浩然之气影响。

李图有问这是怎么回事,乌鸦言:“并不是所有的妖,都会受到浩然之气的影响的,况且本座是谁,小不点的血脉也不简单。”

夜间,李图又来到了渭水河边磨刀石上,跟随二师兄练剑。

“小师弟,你的剑实在是太普通了,练练剑倒是可以。但如果是打斗,很容易折断,会吃亏。合适的剑,对一名剑士来说,很重要。”二师兄叮嘱地道。

李图点了点头,他的铁剑的确是很普通,是没花几两银在大街是买的。

读书,练剑,曰子就这样一点点过去,李图的进步很大。

在第七科中,乌鸦经常进进出出,倒是与大师兄很熟络起来,一幅称兄道递的样子。这两个家伙谈天说地,说着说着,都在不着意间摸着对方的底,挖着对方所知道的秘密。

“那死书生太能装,本座还没有见过如此能装的人,他­奶­,­奶­的,差点连本座的老底都给他掏了。”每一次出来后,乌鸦都是一脸鄙视地道,但是每次都忍不住去与他较量一番,看谁的嘴皮功夫厉害。

“小师弟,你的那只乌鸦不简单啊,是什么来历?”大师兄倒是对着李图问了起来。

“不知道,它说它是金乌。”李图沉思了一下道,略微有些疑惑大师兄对乌鸦好奇起来了。

“金乌……太阳神鸟?传说,不是三条腿的吗?”大师兄微微楞了一下道,太阳神鸟的传说他自然是听说过,想不到它的来历如此大,倒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不过它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乃是上古时代的大妖,曾经被鸟官圣皇**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图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它知道那么多上古的事情……”大师兄点了点头,对乌鸦越来越好奇了,于是经常找它去谈话。

起初,乌鸦也是想与大师兄较量一番的,看看谁的嘴皮功夫厉害,但是它发现这个大师兄无比的唠叨,说起来没完没了,如同苍蝇般死缠着不放。

更主要的是,他从乌鸦嘴中挖出不少关于上古时代的信息,而乌鸦从他口中得到的信息,李图也能够说得出来。

最后它怕了,见到就躲。

……

“小丫头,如果那个书生来了,就说本座不在。”乌鸦叮嘱着胭脂道,现在它如老鼠见到猫般,很怕大师兄来找它谈话了,一不小心就被掏得一­干­二净。

还一个就是他无比的烦人,说起来可以三天三夜,而且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胭脂不由惊讶地看了一眼乌鸦,接着看到了大师兄走来,走上了竹楼,问着:“小姑娘,乌兄可在?”

“它说它不在。”胭脂笑着道。

“乌兄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来,咱们来把酒言欢,再畅谈三天三夜。”大师兄高兴地大声道,提着酒走进了竹楼。

乌鸦躲在竹楼中,一头的黑线,心中有嚎叫:天啊,救救我吧。接着飞了出来,对着大师兄道:“本座有急事,先走一步了,下次再和你畅谈。”

……

在这几个月来,慕名拜访李图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有一个人却是让李图有些意外,他就是在梁山有过一面之缘的楚国画师楚白。

数个月不见,楚白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清清瘦瘦的,身后依旧背着那一个旧­色­的大书箱,显得有些落魄。

“几个月不见,想不到李兄又有所进了。”楚白感叹了一声道,他感受到李图的变化,这并不是外在的变化,而是内在的变化。

李图笑了笑,这几个月来的读书,的确是让他有很大的收获。

两人在河边漫步着,谈着一些见闻,气氛很融洽。

“其实这次来,我是与李兄辞别的。”楚白停了下来,道。

“辞别,楚兄要回国了?似乎……楚兄你刚才楚国出来不久啊,这么快?”李图道。

“不是回国。”楚白摇了摇头,继而又道:“我决定西行了,去见识一下中土的繁华,传言,那里乃是儒家的圣地,有着大贤士……趁着现在还年轻,有闯劲,正好去见识一下。到时,我怕我老,去不了,有心无力。”

楚白眼睛充满了期待,无比的热切。

“楚兄要去中土?”李图有些惊讶。

“不错。”楚白点了点头,看了看李图,“我看李兄,曰后也必定会去中土吧。”

“心中倒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图点了点头,对着楚白道:“楚兄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知道李兄担心什么,中土离燕云路途遥远,不知几万里,而且路上还有着各­色­的妖物……但是我还会去。曰后,很期待在中士,能够与李兄再见面。”楚白道。

“那祝楚兄,一路顺风。”李图送着楚白离开了檀香郡,不由想起了萧大叔对自己所说的话。

中士,曰后必走一趟。

……

“何为剑者?”二师兄问着。

“何为剑者……”李图沉思着,习剑两个月,对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这剑者,却是难住他了。

“明白了,你的剑就可小成。”二师兄道,然后离开。

李图摸了摸自己的铁剑,盘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在沉思着。

一夜过去了,李图也无法说出什么是剑者,因为他不是剑者,不懂。

这样一坐,又是三天,如同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任由风吹雨打。

而二师兄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在等待着一个,将要盛开的希望。

这时,大师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师兄的身边,打量了一下李图,轻言:“他可否悟出?”

“小师弟对剑的意志不如宁真……这很难。”二师兄摇了摇头,并不太看好,虽然心中有些期待,“真正的剑者,无畏!有一颗勇敢的心……”

……

梦中,李图又见到了老仆,他背着一柄大剑。

“唯剑,唯心,唯我。万流至尊,剑舞千秋,天剑百劫,十方剑灭,一剑天成……”

老仆淡淡地道,拔出了背后的大剑,一剑挥出,天地破碎。然后,一步跨出,踏碎了虚空……

剑者,踏破彼岸虚空,证遍诸天万界。

唯,一剑尔。

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将墙壁打破!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将黄河蒸­干­!一言不合,拔剑便杀。

唯,一剑尔。

没有屈服,没有懦弱,没有退让!

有的,只是一往无回和那不惜一切,玉石俱焚的决心!

此为,剑者!

那一个身影消失,李图猛然睁开了眼睛,铁剑挥出,顿时飞沙走石,在磨刀石上留下了一道十数丈长的剑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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