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鸦片……”她娇喘着,挣扎着踢掉碍事的牛仔裤,迫切地想将双腿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让两人中间再无一丝丝的阻隔。“那你一定是我的瑃药,每次遇到你,我就疯了、傻了、癫了……”
“那么,准备好一起彻底疯狂吧!”他猛地撕裂一切阻隔的衣物,低吼着冲入她的体内。
纵然炽情燃烧,但是宋绍词依旧保留着一丝丝的温柔,没有忘记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他的骨肉。
他带着深深的感恩与激荡,带着她登上令人神魂颠倒又极致美妙的激|情天堂。
他的女人,他的宝贝……
※※※
和一个男人过一夜称作─夜情,那和同一个男人度过第二夜呢?
苏谈坐在速食店靠窗的位子里发呆。
昨天晚上他们竟然又做了,而目依旧疯狂地做了一整晚。
天哪,难怪宋绍词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勇猛无敌又温柔高超的能力足以征服每一个女人。
“噢……”她双手捂住脸颊,无力地趴在桌上装死。
他能够征服的女人,显然包括她在内。
她要骗谁呀?她根本就已经完全拜倒在他强烈的肉体魅力之下了。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她大大呻吟,倏地抬起头,对着映出容光焕发的自己的玻璃自问:“我是那种因性而爱的人吗?”
可是他对于她的吸引力不仅仅止于身体,这才是最让她胆战心惊并大伤脑筋的地方。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并且鄙视的女人,她一定要躲他,并且逃得远远的。
可是他今天早上在离开她的住处前,潇洒地扔下一句——
“我下班后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她还记得自己浑身酸痛地裹着被单半坐起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身体依旧沉浸在剧烈余欢过后的悸动。
他却看起来像是睡了一个好觉,并且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神清气爽、英姿焕发……即将踏出大门掌控天下的大人物,谁会知道他整晚都在“运动”,直到快天亮前才入睡?
保x达蛮牛的广告应该找他当代言人才是。
“你需要有人照顾,我下班会过来接你到我住的地方。”他眼神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定光芒。“在家里乖乖等我。”
“啊?”她茫然的应了一声。
宋绍词打开大门,突然又转过头来,眸光关怀温和地凝视着她,“如果还想吐,记得吃两片苏打饼干,我听说这有助于改善呕吐症状。我出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喔。”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回答,他便已关上门离开了。
苏谈对着合上的门板傻笑,可是当她完全清醒过来时,她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连被单掉了全身光溜溜凉兮兮也顾不得了。
他要接她去他家住?!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她双手抓着头发,简直想哀号。
天啊!
快逃,她可以趁他下班前的这段时间打包行李落跑。
但当她环顾着屋里,电脑、椅子、床,还有一大柜子的书,电冰箱、电磁炉,以及两盆小桂花和蔷薇,接着又想起银行户头里那少得可怜的金额,她整个人像是消了气的汽球般坐倒在地上。
往哪里跑?除非是回屏东,可是……
她的胃又开始翻搅,清晨可怕的呕吐现象又出现了。
冲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吐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一个更震撼的念头陡地击中她的脑袋。
她……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苏谈简直用飘的飘到附近的速食店,点了一客松饼和牛奶后就傻坐到现在。
看了眼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五分,桌上的松饼早就变凉又变硬,她错过了早餐和午餐,却依旧不感觉到肚饿。
生死关头,谁还管吃东西这件事啊?
她的脑子里一片乱糟糟,表情呆滞茫然地坐在椅子里。
可以找谁帮忙吗?
她的朋友除了希凤比较有能力——事实上是超有能力——其他统统是苦哈哈的,若要她厚着脸皮去出版社先预支稿费,那更是打死她也做不出来的事。
何况……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大也最重要的问题啊。
一想到肚子里可能已经孕育了他的孩子,她的心头先是一暖,继而升起的是深深的幸福与温馨感,她轻轻地抚摸着还扁平的肚皮,忍不住傻笑笑:“小宝宝……嗨?你在里面吗?”
她必须要正视这个问题,但首先要确定这个问题的确存在。苏谈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望向对街的连锁药局。
※※※
苏谈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走到放着保险套和验孕棒的架子前,动作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不时注意有没有人往她这边望来。
保险套居然跟验孕棒摆放在同一区,真够讽刺的,要是平常她可能会对这个发现哈哈大笑,可是她现在非但紧张到笑不出来,而且胃又开始抽筋了。
“小姐,有需要我向你介绍的吗?”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店员吓得她差点心跳停止。
她尴尬地低下头,目光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呃,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好,那你慢慢看。”
苏谈急忙踅行到另外一边卖化妆品的地方,假意研究最新的唇彩颜色,等到店员又去忙了,她才飞快地闪回原处,看也不看地抓了一盒就往柜台冲。
只是结账的时候店员还不是一样会发现?可是通常心虚的人就是这样,必要的时候会欺骗自己的眼睛和脑袋,不然“掩耳盗铃”这句成语是怎么来的?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总算结完账,她抓了那盘东西慌忙丢进背包里就往外冲,像后头有十头野兽追赶一样。
“这也不是很难嘛,哈哈哈。”她抚着胸口,总算笑得出来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五点二十分,没想到她在药局里头磨蹭那么久,得快些回家检验,否则再晚一点他就下班了。
让他知道她并没有怀孕,这一切就会终止了。
不知怎地,这个想头并没有使她兴奋一点,反而有股重重的失落和愀然生闷。
回到住处,苏谈如释重负地从背包里拿出那盒东西,可是当她看清纸盒上头的字时,不禁傻眼了。
Xing爱天堂保险套。
“我不敢相信?!”她向后倒在床上,绝望地哀叫起来,“保险套?我竟然买到保险套?我买这个玩意儿干什么啊?”
真该有人好好地建议一下那家药局,叫他们不要把保险套和验孕棒放在一起卖,这实在太、太太太……
她快晕了,瞪着那盒无辜的保险套,“现在才想到买这个太慢了吧?”
苏谈欲哭无泪地干笑着,气愤地把整盒保险套丢进垃圾桶里。
怎么办?只好再去重新买过了。
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对讲机铃声响起。
她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拿起对讲机,“谁?”
“开门,我来了。”是那个绝不会错认的低沉声音。
她忍不住发起抖,可是小腹却有阵阵兴奋的热流泛起——可恶,为什么光是他的声音就足以融化她的双腿?
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吧?她是注定跟他纠缠不清了。
她垂头丧气地按开门钮,没力地蹲坐在门边等开门。
敲门声轻响,她站起来打开铁门。
宋绍词一身高级亚麻上衣和黑色皮裤,浑身散发好闻的香皂与刮胡水的清新味道,她注意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不过这样让她的胃舒服不少。
“我以为你去上班了。”她沮丧地道。
和他一比,她觉得自己像摊脏兮兮又气馁的泥巴团……她甚至连头发都没梳就胡乱绑了条辫子,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邋遢的下女。
他微微一笑,愉悦地道:“这就是身为老板的好处,要犒赏自己一天的假时不会有人阻拦。”
原来他是老板……什么样的老板?摇摇欲坠的小公司老板也是号称老板啊。
宋绍词像是有读心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和讪笑,不禁懒洋洋地回道:“承蒙关心,敝公司的营运规模和获利率起码挤进亚洲前二十大企业。”
“是喔,我又没有说什么。”她心虚地转开头。
哼,听起来挺厉害的,难怪他四处春风得意,还可以左拥右抱地上五星级饭店吃高级豪华料理。
“你都准备好了吗?”
她退后了一步,“呃,我……没有准备。”
他眉头打起结来,“你是故意要跟我唱反调的吗?”
听他说得是什么话?他才是那个大刺刺闯入人家家里,并且擅自宣示主权的恶霸吧?
苏谈抬起头,眼底闪烁着反抗的光芒,“就算是又怎样?这里是我家,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我都不会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和权利过问我的生活。”
“只要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就有权利。”他哼道。
她拼命仰头看着他,想要瞪得他的气势稍退一步,可惜是白瞪了,他像一具花岗石雕成的雄狮般刚硬,而且随时有扑向她的可能。
“你是说如果我肚子里没有你的小孩,我就不干你的事了?”她忿忿地大吼。
“当然。”她还来不及心酸,他的神情陡地一沉,危险地逼近她,“该死!你想拿掉我的孩子?”
他的语气和眼神里的愤怒差点冲击得她头昏眼花,她不禁瑟缩了下身体,随即鼓起勇气吼回去,“谁要拿掉孩子?我像是那么狠心的妈妈吗?我是说……或许我没有怀你的孩子!”
她的话前半段让他松口气,后半段又让他脸色布满深郁。
“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一个字一个字自齿缝进出。
她畏缩了下,然后鼓起勇气道:“我是说,或许……我的胃痛、呕吐,根本只是肠胃炎呢?”
宋绍词的眼神陡地森冷了起来,瞪着她的神情好像她刚刚撒了什么漫天大谎,或者是朝他开了一枪似的。
苏谈被他的眼神瞪得好不心慌,结结巴巴地道:“我是说……就算有,像昨晚我们那么……激烈,好像也……不太好……”
他光靠凌厉的眼神就足以把她逼到墙边,“苏、谈!”
她一颗心几乎从口里跳出来,无力地抵在墙壁上。“我是说……我是说……”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外拖。
苏谈死命挣扎着,“你、你要干什么?”
“去检查个清楚。”他咬牙低吼,神情坚毅得不容动摇。
真的有,她就没法再言辞闪烁左躲右闪;若是没有,他就……把她抓来狠狠打个二十大板!
苏谈大惊失色,虽然明知道免不了得面对这一道检验的关卡,但她宁可私底下偷偷检查,也不要当着他的面,甚至是被他押着去医院检查。
可是宋绍词的力量奇大,根本不是她能够抗拒挣扎得开的,最后他索性打横将她抱起来,更让她无从逃脱。
于是,苏谈就这样被押去挂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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