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老爷子我干吗?你不是想孩子快点下来吗?」
求人本是低头屈膝之事,可筱文德打出生时,便是作人中龙凤、千金之躯的,何时受过这般气同差遣的?加上年轻气盛,对着这根本不将自己放入眼的「神医」,筱文德自是横眉怒视,一番风雨欲来的架势。
这时只觉手腕被人用力捏握住,回头便见钱子谦挣扎着坐起了身。
「子谦,你起来做什么?」
「恩……老先生……不是让我走走吗?」
「别听他的!」不及想,筱文德便反对道,「你都痛成这样子了,怎么可能走得了路?」
「无碍……呃恩……」团蹙的眉头又紧了紧,钱子谦吐呐了几次道,「子谦也想早些见着孩子……恩……」
拗不过钱子谦的坚持,筱文德只得揽过钱子谦一只胳膊,托着他沉坠的后腰慢慢下了床榻。
双脚着地的一瞬,本压迫着腰肢的大腹直直向下坠去,紧紧抵上钱子谦本不如女子宽实的盆骨。似嫌空间太过狭小拥挤,腹中的孩子一阵不满手舞足蹈,痛得钱子谦双腿使不得力,微微作颤着。
「呃……」
「子谦!」
摇摇头,钱子谦低声道,「没事……」
内室本不大,也就几坪见方,一般腿脚利落的常人,来回几次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可对眼下的钱子谦来说,大得似走不到尽头般。每每迈开一步,那坠痛发涨的感觉就强上几分。伴着那牵扯着肚肠的痛楚,钱子谦能清楚地感受到腹中的孩子一点一点向下走着。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钱子谦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所幸筱文德眼明手快地将人搂住,才不致怀中的临产之人有所伤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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