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芷忆点了点头，而后又感到有些不对，连忙道歉道：“晚辈林芷忆见过玄蛇前辈。玄蛇前辈见谅，晚辈只是初次见到如前辈这般的天地神物，一时间心中感叹才情不自禁失态，并没有冒犯前辈的意思。”

玄蛇吐了吐舌信，那蛇信伸出足有百丈之长，直直从芷忆脚底下穿过，来去之间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带动了阵阵罡风，直刮得芷忆面颊生疼，惊起了她一声冷汗——她心里第一次对书上所说的鲲鹏展翅之时水击三千里之言深信不疑了。

“无妨。”玄蛇很大度地原谅了她之前的“失礼”，也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赞美之词，而后话锋一转直接道破了她的心思：“汝可是疑惑将吾困于此地的是何人？”

在这样一个吹口气就能灭了自己的大神面前，芷忆十分聪明地收起了自己的所有小心思，抱着不得罪也不欺瞒的态度果断地承认了下来：“晚辈对此的确好奇，还请前辈赐教。”

玄蛇抬了抬头，眼神有些怅惘。过得片刻才听得它叹道：“将吾困于此地的非是别人，乃仙界战神九天玄女青鸾。九百万年前道统之争，青鸾统领众仙败魔道大军于冥河之上。魔道大将玄虺力竭，为青鸾一剑斩杀。此战仙道虽胜，却因玄虺之故而伤亡惨重，元气大损。众仙大怒之下，皆欲尽戮其族。然青鸾念玄蛇应天地而生，若如此有伤天道，故留玄虺一幼子，以八荒锁灵阵封于冥河之下。

“此战后，魔道衰落，群魔退散，然此方天地灵气因大战而衰竭。青鸾被尊为仙道战神，获封九天玄女之位，受仙帝敕令，率众仙另谋出路，百万年后终寻得另一远胜于此方天地之所。仙帝大悦，名之曰仙界，令众仙于百万年间尽数迁往彼处，封闭两界之往来，仅设一界门相通连，以接引此界修炼有成者。众仙去后，此方天地气运衰竭，日渐衰落。数百万年间几番变幻，终成今日景象。

“而吾则受困此地数百万年，为众仙魔所遗忘。”

玄蛇所说的这番典故，在修真界仅有寥寥只言片语的记载，历来众说纷纭，芷忆还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的讲诉，一时间心中却不知道究竟该是什么滋味了——是该对玄蛇的遭遇表示怜悯，是该为整个修真界被上古众仙抛弃而悲哀怨恨，还是单纯地对九天玄女这位传说中的女仙崇拜敬仰。

芷忆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玄蛇平白无故对她说这些话定然是有所图谋，但玄蛇不挑明，她也绝不会傻乎乎地自己说出来，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不欺瞒不包括自作聪明，让自己陷入被动。

玄蛇等了半天见芷忆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然后芷忆便在它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冷光。

ps：今天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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