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素在吃下那颗丹药以后气­色­很快便好了起来，甚至不久以后便能够和芷忆说话了，但芷忆却感觉到很不对劲，因为她从凌素素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旺盛的生气，反倒是死气随着她的­精­神好转越来越重了。

“那颗丹药是什么？”芷忆在和凌素素说了两句话以后便开口问道。www*

凌素素淡然一笑：“续命丹，必死之时服下，可续一日之命。”

芷忆刚要说什么便被凌素素摇了摇头打断了：“你不必多说什么，也不必为我感到惋惜。我都明白。即便是我不死，你也会杀了我的。”

“你……”芷忆惊呼一声，无言以对。

凌素素却向着她笑了笑，那笑容纯净无瑕，没有一点点的怨恨。她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能够感觉到很多人的心念，无论是善念还是恶念，而这种感觉在你身上尤其强烈，甚至我没有看到你，就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了。

“你究竟是谁呢？”

凌素素的目光有些迷茫，那迷茫的目光之中倒映着芷忆的身影，让芷忆的呼吸陡然一滞。

然后凌素素忽然又笑了出来：“给我说说正道的事情吧，我知道你并非魔道中人。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都可以告诉你。”

芷忆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忽然不忍心拒绝，但她的阅历着实算不上丰富，便道：“其实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凌素素不在意地道：“那就讲你知道的好了，我想听。”

芷忆想了想，便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讲了，只是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出身明寒宗，也没有说出自己父亲和师兄师姐等人的名字，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口才也算不上好，讲得也是磕磕绊绊零零碎碎啰啰嗦嗦的，因为她能够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或许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她讲得很专注，也很认真。

原本她以为凌素素定然不会感兴趣，却没有想到凌素素竟然听得十分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甚至在很多时候还会兴致勃勃地打断她的话追根究底地问她问题，那模样就好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一样。

短短十六年不算丰富的阅历，芷忆遮遮掩掩地讲了足足十个时辰才讲完。

“真好呀！”凌素素意犹未尽地轻声叹道，语气之中满是憧憬和向往，芷忆见了她这模样忽然感到心酸和悲凉。

凌素素忽然又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只竹扎的胖胖的曲歧鸟，满脸追忆地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而后低声道：“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叫凌秀秀，我们的母亲是一个正道女修，在五十年前一次与魔道交手时被俘虏，辗转流落到了凌家，而后……便有了我和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