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芷忆不解地问道。

“化尸水。”凌素素抿了抿­唇­，有气无力地道。

化尸水自然是用来处理尸体的了。芷忆只是向着那三个护卫的尸体上各滴了一滴，那三具尸体便腾起一阵白烟化作了一地又粘又稠的液体，渗入地面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芷忆虽然杀过人，也知道没有什么会不朽地永恒存在，却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以这样残酷的方式被彻底地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芷忆怔在原地呆愣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凌素素再次有气无力地对她唤了一声“快走”，她才抱着她隐去了身形，随意地选了个方向御空离去。

不久以后，芷忆便带着凌素素进入了一个还算是隐蔽的山洞，在山洞口布下了禁制以后，她便抱着她靠着山洞壁坐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凌素素是没有说话的力气，而芷忆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得片刻，芷忆见凌素素的气息又弱了下去，便再次向着她心脉处注入了一股真元，而后问道：“你身上可有疗伤的丹药？我乾坤戒丢了，所以……”

凌素素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芷忆也摸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便将她腰上挂着的那个黄扑扑的袋子取了下来，让她用神识打开，而后一股脑地将其中的东西倒了出来。

凌素素绝对是芷忆见过的最寒酸的修士，没有之一。

她的东西统共只有这么几件：一块玉简，记录的是她修炼的功法——玉女剑诀；两套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普普通通的衣服；几块散碎的灵石；一个小小的玉瓶；还有一个用竹子扎成的小鸟，芷忆一眼便认出那是曲歧鸟的模样，已经有些泛黄，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

芷忆将那个玉瓶拿了起来，拔开瓶塞以后发现里面只有一粒丹药，只是那丹药却并非她往日所见的圆润灵透的模样，反倒是一片乌黑，散发着一种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污浊气息。她有些迟疑地看向了凌素素，却见凌素素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料想可能是魔道的丹药与正道有所不同，便将那丹药递进了凌素素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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