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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诱惑二人行 > 第九章

第九章

戴黎丝在手术室内急救,若商和曲月守在外面走廊,他们算是她仅有的朋友了。

纽约警方来做过笔录,并且也回答了他们的些问题。

“他怎么会有枪?”若商问。

“有个住他隔壁的老人来警局报过案,说亨利偷了他那把有执照、用来防身的手枪。”

“他不可能是带着枪进法庭的,难道说他是把手枪放在外面?”曲月提出疑问。

“是的,我们在现场的草丛内发现了一张用来包枪的旧报纸,里面还有两发子弹没装人枪内。”

“他会被判刑吗?”她追问。

警察点头,“只不过刑罚轻重将看受害者的情形而定,最有可能的是蓄意谋杀,在纽约是一律要上电椅的。”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此。”曲月道。

“不客气。”

待警察走后,曲月对若有所思的若商道:“戴黎丝不知道怎么样了?”

“希望老天保佑她没事,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他深深喟叹。

曲月怔怔地看着他,她此刻心中没有嫉妒和不悦,因为她知道若商曾和戴黎丝相恋多年,她现在出了事,他挂怀也是应该的,毕竟若商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所以她现在心中的落寞全是来自于自己的迷惘。今天她将整件事快速地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比起戴黎丝真是拥有太多了。

她有自己喜爱的工作、疼借自己的姊姊,还有温暖的小窝;可是反观戴黎丝却什么都没了,岁月侵蚀掉她太多的束西,而现在的她无依无靠,此刻甚至还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她仅有的只剩对若商的爱了。

她现在能把若商也带走吗?不,她做不出来。她已经能完全体谅戴黎丝撒娇造作与装腔作势的动机,一切皆肇因于她想挽留住若商。

曲月靠在若商的肩上,脑子不停的转动,她已慢慢地归纳出一个决定。

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待医生自乎术室出来时,若商和曲月连忙冲向前。

“医生,她的情况如何?”若商急切地问。

“暂时已经没有大碍。”医生回答,“幸好子弹是卡在她的肋骨间,没有直接­射­入心脏,要不然她早完了。”

“太好了,感谢老天。”若商释然的吁了口气。

曲月也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那么她现在人呢?”

“已经送进病房。她现在身体根虚弱,千万不要打扰她,而且等她醒来后,得多注意她的身体状况,尽量不要刺激她。”

“是的,我们知道。”

“还有,最好在这段期间有人在旁边照顾、看着她,随时留意她身体痊愈的情

形。”

“是。”他们目送医生离去。

曲月转头向若商道:“我看你先吃点东西吧,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妳先去吃晚饭,我想进去看看她。”他凝视她,“好吗?”

她勉强露出笑容,“当然,你是需要好好看着她,我待会见会帮你带份三明治和咖啡回来。”他感激地轻轻吻了她,“谢谢。”

“不用客气。”

当曲月替若商准备好让他在医院过夜的东西后,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饭店。

一进门,保罗径在楼下大厅内等她,一见到她马上站起来,关切道:“你们到哪儿去了?白先生呢?”

“噢!我忘了今晚要去看歌剧的约定。”曲月这才恍然。“抱歉,我们一忙居然也忘了要打电话通知你。”

“不,我也没留电话号码给你们哪!”他察觉出她脸­色­苍白,“先坐下来再说。”

她坐在沙发上,揉揉太阳|­茓­,“谢谢你。”

“我在剧院门口等了根久都没见到你们,所以我马上赶到这儿,但是饭店人员说你们从下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保罗问。

“发生了一件始料末及的事……”她闭上眼睛,缓缓道出事件经过。

保罗听完后,不禁面有忧­色­,勿真是令人遗憾。”

“目前是若商在照顾她,我想我们应该可以为她请一个特别看护。”

“无论如何,这些都等明天再做吧!”他拍拍她,“妳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陪妳处理这些事。”

“谢谢。”她睁开眼睛,很感谢他的体贴。

她的确累了,身体和心灵上都是。

病房内,戴黎丝在麻醉药效退去后,被伤口的刺痛惊醒过来。

若商在她身旁,看着她眉头紧蹙,眼皮微微掀动,不禁轻声唤道:“戴黎丝……”

她勉强忍着痛,挣扎地睁开眼睛,“若……若商?”

“妳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他柔声问。

“很糟,像被打了个洞。”她舔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挤出话。

他微笑,很高兴她的幽默感又回来了。“妳会好的。”

她的思绪渐渐地恢复,回想到中弹昏倒前的那一幕……“天哪!他居然对我开枪……”

他温柔地安慰她,“妳现在已经没事了,享利他被逮捕了,妳放心。”

她情不自禁地发抖,“他居然……下得了手。”

“他失去理智。”他叹息,“妳是对的,他的确已经­精­神失常。”

“你呢?他没有对你怎样吧?”她担忧地问。

“我很好。”他微笑,“妳现在只要把身体养好,其它的事别­操­心。”

“你会陪我吗?”她的语音细微而颤抖。

。若商微微一怔,“这……”

“我需要你。”戴黎丝紧紧盯着他,眸中充满恳求,“若商,难道你忍心让我自己个人面对这一切吗?”

他抿着­唇­,思考了半天才毅然道:“我答应妳,照顾妳到伤势痊愈,毕竟目前妳只有我这个朋友了。”

她欣喜地握住他的手,“太好了……”

虽然这不是她最想得到的答案,但是在目前来说,这已是个最好的保证了。至少她不用使出献身纠缠的低下姿态来使他勉强留下,现在的他是真心要陪她一段时间的,而且这将是她重新赢回他的个大好机会。

若商深呼吸,并且暗自祈祷这项决定不要让曲月太过震惊才好。但是他目前没有别的法子,他不能就这样丢下重伤的她不管,这么做将与他的良心和原则相违背。

第二天,曲月睁着一双明显失眠的眼睛走进病房。原本保罗要陪她进来,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婉拒了。

她提着食物,轻轻地推开病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搞得心头大乱。

戴黎丝还在睡,若商也是,但是他却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好像唯恐她离开似的。

曲月忍着心头的悸痛,悄悄地退回走廊,并且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张留言――她早在昨夜就作下的决定。然后她再将纸条和食物放进病房内,随即转身离去。

回到饭店后,她迅速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坐计程卓到机场去。

当她回到台北时,已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曲灵正准备要去上班,由于她睡过头了,只好急急忙忙地冲出门。

曲月正好自出租车上下来,神­色­恍惚地拎着行李。

“由月?!”曲灵突然见到她,吓了一大跳。

“姊!曲月一拾头见到最亲的姊姊,忍不住悲从中来,千头万绪袭上心头。她抛下行李,冲进姊姊的怀中,伤心地啜泣。

“曲月o……”曲灵揽着妹妹,慌乱又心痛地感觉到她悲切的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曲月一震,急急抬头擦掉眼泪,不想让姊姊为她担心。“我o……我看到妳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就哭出来了嘛!”

曲灵严肃地打量妹妹红肿的双眼,“妳之前也哭过了是不是?”

曲月咬着­唇­摇头,“没有,我先上去了,妳去上班吧!”

“我今天请假,妳老老实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曲灵沉着脸。

曲月深深叹了口气,无言地提起行李,跟在姊姊后面走上楼。

“是因为若商?”曲灵倒了两杯冰茶在桌上,然后坐在曲月身旁。

她点点头,“是的。”她已没有力气和­精­神问姊姊是如何猜出来的。

“看妳独自坐出租车回来,我就觉得怪怪的,再加上妳的神情……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其实认真讲起来也不是因为他。”她叹息,“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都被妳搞乱了,一下是他,一下又不是他的,”曲灵也被弄迷糊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就­干­­干­脆脆地跟我说了吧!”

她啜了口冰茶,感觉到那股冰凉正如她此刻寒透了的心。“没什么,若商在纽约的个朋友受了枪伤,他留在那边照顾她,所以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那妳为什么哭?”

“累啊,在纽约发生了些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打算让姊姊知道,免得她气之下冲去找若商算帐,坏了她好不容易才作出的决定。“妳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曲灵美丽的眸予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半晌后才喟叹,“希望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曲月挤出一个笑,“当然。对了,妳今天既然不上班,那我们俩出去逛逛,如何?”

“当然好。”曲灵心中已打定主意,逛完街后,她得用水晶球查查他们俩究竟怎么一回事。

若商醒来后,马上发现了那包食物和纸条,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发现不对劲,因为曲月的留言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

若商:

戴黎丝的伤需要人照料,我看你北多留一阵子吧!

我先回台北了,免得太久没回家,曲灵把我登报作废。

曲月留

若商在看完纸条时,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笑意,因为他可以想象得出她在写它时脸上慧黠有趣的神情。更何况她的留言使他大大松口气,幸好她没有生气,而且自动提出要他留下来照顾戴黎丝,也为他解决了不知该如何开口要求留下的困扰,她的体贴与细心让若商好不感动。

“若商,”戴黎丝轻唤,欣喜地发现他果然陪在她的身畔,“你真的在这儿。”

“是的,”他仍是一脸的笑。“妳今天早上觉得怎么样?”

“好极了。”她痴痴地盯着他。

若商意识到她火热的眼光,不禁暗暗苦笑了一下。看来还没有办法那么快松口气,等戴黎丝伤好了之后,他还得向她解释他必须离开,而她必须重新开展自己的新生活,不能再一味的依赖他。他甩甩头,先不去想这些麻烦事。“妳想吃点什么?”

“青蛙蛋。”她脸上挂着一抹顽皮的笑。

他一怔,随即失笑,“真的吗?”

“当然。”戴黎丝笑得好开心,苦商也被她感染了,一时病房内笑声不断。

只不过他脑海中浮起的是曲月捉弄戴黎丝时的可爱表情……唉!他已经开始相思成灾了。

他后来趁戴黎丝吃了药睡着之际,悄悄回去饭店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并且打算吃完晚餐再回医院。

当他步出电梯时,却突然被保罗拦住。

“曲月呢?”他面­色­不善地问。

“不关你的事。”若商冷冷道。

保罗沉着脸,他现在才不管若商是不是他的老板呢!他今早送柔弱苍白的曲月到医院门口,后来等到黄昏再来饭店时,柜台却告诉他曲月已经走了,还留下口讯给他,告诉他戏已经可以落幕了。

他愈回想曲月的凄楚神­色­愈觉得不对劲。

“你对她做了付么?”他冷硬道。

“你究竟在说什么?”若商蹙眉。

这家伙有什么权利来这儿质问他对曲月做了什么?更何况他完全不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言欢保罗的咄咄逼人,好像他才是曲月的什么人似的。

“她为什么会离开?”

若商凝视着他,“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你明知道她离开了,那你还留在这儿做针么?”他气急败坏地责问若商。

若商这下子更加不高兴了。“关你什么事。”

“你还不快去追她!”

若商的怒气迅速被这句话浇熄了。他不解的问:“她告诉我她要先回台北,我­干­嘛要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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