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子也是个奸猾的魔人,是太行山墨云窟的二把手,而墨云窟也号称魔门新起“北四洞南五宗”之一,也不是易相与之的人。他们此次与血云窟合谋一件事,也是因为太行王屋旧故渊源颇深,彼此有香火之心和血脉关系。
此时血云窟竟不顾情面,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竟先擅自请个帮手来助阵,实有横Сhā一手的嫌疑,将两方平衡的默契完全打乱,令他墨云窟登时落在下风,而合作之举,也平白多出了一份不可预测性。
血杀子也无详细介绍兔夜叉来龙去脉的闲情逸致,只淡淡道:“墨灵子道友只管放心,贵我两洞同属一家,绝无坑害之理。兔夜叉大人听说有人要在咱们的买卖上强出头,是以念在魔门情谊上,前来助阵。他尚有随行道友,因魔灵转生一事,要找当事的四宗查个清楚,因此尚未有空赶到。但以兔夜叉大人之能,对付那多管闲事的狂徒,该是稳操胜券的了。咱们只需终于截住苗疆来的贱人,即可抢到那物。”
墨灵子怎能尽信他的鬼话,心中却计较定了,只等师兄持了“落剑幡”来,哪到他们摆布来摆布去?眼下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且跟他们敷衍了事。
他对本门落剑幡十分有信心,这幡是持咒血炼之物,遇金则喜,凡是仙剑在他面前,没有半点效力,是仙剑有名的克星。因此他才抱着稳吃血云窟的心理,这才虚与委蛇道:“既然都是朋友,小道也不追究这无礼之罪。只是那多管闲事的不是别人,而是个大有本事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却自称是什么冥雨子。他若一心一意要维护那苗疆来的贱人,只怕这事情……”
他故意住嘴不说,留个下文。但连卫风这样的雏儿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兔夜叉当然也明白墨灵子显然是质疑自己有无本事对付冥雨子,也不生气,只淡淡说道:“倘若是三清四御,大罗真仙下凡,在下或许不知,又或是正道的昆仑正仙,又或是我魔门尊者,我在他们面前不敢称能。但说敌人是平常的散修之人,尸解之仙,又或者道行不过千年的散仙,在下实不敢妄自菲薄,折了我『十二夜叉将』的英名。”
车鸿却冷笑不已,心想此人好大的口气,端的不知死活,竟敢吹出这样的大气,也不怕夜风大了,闪了舌头。修真界不知道有多少隐姓埋名的散修之人,未在三十六天统计之内,但论其道法本事,丝毫不下于三清境内任何仙人。
而他们所说的冥雨子,说来也巧,竟然就是车鸿携卫风所要谒见的人。只不知他参与了什么闲事,被魔门中人盯上。但车鸿也知冥雨子本领高强,尤擅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排兵布阵等术。相传冥雨子胸有几千先天大阵,胜于十万甲兵,有鬼神难测之能。
凭太行王屋两窟的实力,要去撩拨冥雨子的虎须,那也只能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车鸿本就要带卫风去见冥雨子,此时恰逢其会,也算是机缘巧合。而他能想到冥雨子,可见对这人的评价很高,也推崇备至。
魔门墨云窟和血云窟表面上达成和解,开始有说有笑,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敌人。
车鸿细听之下,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一批来自苗疆的客人,携带苗疆的珍物云童飞干,来与骊山姑交换一物,而两下并不十分放心,请了冥雨子作中保和公证人,交易的地点也选在了冥雨子隐居处,即洛阳城外石鼓山。
墨云窟并不知苗疆来客要交易的是什么物事,但他们的交易的筹码“云童飞干”却是修真之宝,不但有助于提升功力,凝固真元,且是长生灵药,原是产自海外三岛十洲之物,几千年前被好事之人移植一枝灵根到苗疆,千年时间开花结果,相传才生得七枚,十分珍贵。
墨云窟和血云窟垂涎此物,也不算希奇。但试想既然苗疆人肯用这珍贵物品交易,可见交易的东西也该是宝贝才对,因此以魔门的贪婪本性,自然打着一网打尽,两边通吃的如意算盘。只是中间Сhā了个冥雨子,好说歹说,也是石鼓山的地头蛇,墨云血云两窟再嚣张凶悍,也要有所顾忌,万一失手,损兵折将,那就大大不划算了。
是以两派这才碰头见面,共商对付冥雨子之举。而对交易双方,却抱着吃定了的态度,根本没放在眼里。算来算去,都只是算着如何牵制冥雨子,而非交易的两方。
车鸿既然知道他们的鬼主意,又怎容他们将如意算盘敲响。心中已开始筹划将计就计,替冥雨子暗中出点力气,好让卫风拜师一事,看上去多一份筹码和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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