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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暴君的小妾 > 180章——她那么像叶嘉的身形

180章——她那么像叶嘉的身形

她没有反驳。心里想的是,我又何必受你好处,再让你为我担心?如果有人要我冯丰死,我又何必拉你陪葬?

“你要行动的时候,希望先想想黄晖!他为你而死,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你贸然行动的时候自然不必考虑我,但是,可否想想黄晖的死值不值得?”仿佛有人在心底狠狠地Сhā了一刀,她愤怒地瞪着李欢,就是这个男人,每一次,都会毫不留情地替他人撕开伤口!

她蓦地转身就走,每走一步都那么僵硬。所有要刻意忘记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出来.好像一种沉重的十字架压在心底,永远也无法祛除。

李欢看着她离去,心里异常的难受又后悔。黄晖之死,本来就是她的心债,自己又一次刺中了她的痛处.可是,他又找不到别的更好的方法,就如一个顽劣到极点的小孩子,你怎么担心她就怎么和你作对,因此,只好下狠手。

通往叶嘉休息室的距离变得无比的漫长。这一刻心乱如麻,完全之记了该去找他做什么,冯丰走了半晌,停下脚步,只想,何必再去添加无谓的麻烦?黄晖很轻易地就死了,至今,不过得到一个“抢劫杀人”的结论:而自己什么时候死,其实,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李欢追查那么久,不也毫无头绪?

心里的好奇、恐俱似乎都在土崩瓦解,也罢,何不听天由命?死活由天,自己这样主动出击,能找出些什么呢?

抬起头,不远处就是叶嘉所在的那栋大楼了。她正在犹豫,却见一个人从大门口出来,正是叶嘉,老远地向她招手:“小丰……”

她走了过去,强笑着招呼他一声,他仔细看她几眼,一边和她往休息室走,一边低声问:“小丰,脸­色­不好啊,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疑问。”

二人进屋,冯丰在沙发上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细声道:“叶嘉,我昨晚在李欢的别墅发现一个人,他的背影和你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

叶嘉倏然变­色­:“又有这事?”

冯丰点点头,眼神十分困惑。

以前李欢这样说,他还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是冯丰亲眼看到,两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是其他人不可想象的,如果她都这样说,那个人影肯定就不止是“形似”自己那么简单了。

心里有种越来越弹烈的诡异的感觉、他柔声道:“小丰,你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一下。”

马丰很仔细地讲了昨晚的见闻,包括在哪里见到“叶嘉背影”的详细环境描述。末了,她又看看叶嘉的身形,心里涌起和叶嘉同样的诡异:那明明就是叶嘉!

叶嘉沉思了一下:“小丰,据你判断,那个人有没有想害你的倾向?”“没有!只是他不愿见我,没有停留。”她肯定地摇摇头,虽然是深夜那样的恐惧情况下,可是,见到那个身影,她一点也没有觉得惧怕。

初露端倪

叶嘉松了口气,幸好那个人无意害她。而据李欢的描述,那个人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他的举动。看样子,这个人经常都潜伏在别墅周围,也不知是在寻找什么。他想,那个“叶嘉”在那里­干­什么呢?寻找遥控器还是错金弓努?还是其他目的?

“叶嘉,明明知道不是你,可是,我偏偏又觉得那是你,哎,我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呵呵,小丰,别害怕,不会有两个叶嘉的……”

“我没有害怕,有两个叶嘉我也不怕。我看到你怎么会害怕?”他轻轻拍拍她的手,有意无意地看看她胸前的项链,柔声道:“小丰,下次要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如果那个和叶嘉神似的身影一起出现?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情况是很奇怪,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嗯,小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去食堂,现在还有饭。”

他凝视着她的眼晴:“小丰,你这一整天都在奔波,也没有好好吃饭。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进开他的目光:“吃食堂呜?”

他双眼发亮:“吃食堂也没关系。”

她立刻后悔起来,要是叶嘉和自己出现在大底广众的食堂之下,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但叶嘉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越来越高调地向外界表明自己是他的“妻子”——甚至申请特殊的“保护令”,如果他不是判断出了很危险,怎么会这样做?

只怕自己越是靠近他,他本人也就越是危险。

两人出门,她看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低声道:“叶嘉,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他有点失望:“不吃食堂吗?”

她笑起来:“当然不了,上次你和李欢宰我,这次,你得请好一点的……”

他叹息一声:“小丰,我有说要请你呜?我也指望你拿饭卡请我一顿呢。”

她惊叹:“不是谁提出吃饭就谁请客的吗?这是国际惯例。”

他哑然失笑,这是她自己规定的惯例吧。

手机响起,是李欢打来的:“冯丰,放学时间早过了……”

她淡淡道:“我和叶嘉吃饭,你不用管我。”

李欢怔了一下,她既然和叶嘉在一起,自然是安全的,只叮嘱她一声小心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叶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小丰,李欢也是担心你,他昨晚找不到你,很着急……”

“其实,我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何必着急?我这些天不都是好好的嘛?你们今后不要再担心我了!”

这样的情况下,越是有人关心,心理压力越是大,她想,叶嘉、李欢,他们谁又会成为下一个黄晖呢?难道说那潜在的黑手就不会动他们?谁能保证?“这些日子,我就跟被软禁了似的,天天生活在别人眼皮下面,一点自己的空间、隐私都没有了……如果一直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滋味……”

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好,叶嘉看着她,暗叹一声,“小丰,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给你造成了很多烦恼,对不起……”

她心里一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在叶嘉面前也变得越来越变横,只是,他却毫不介意,一直都默默地容忍着。

叶嘉没有再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小丰,今天想怎么宰我呢?”

他见她还是不说话,又笑起来:“小丰,这次你不宰我,下一次我也会狠狠宰你的,你不用替我省钱……”

“哼,我才不会再请你呢,”

“那一直都我请你.”

“这还差不多。”

两人来到以前常去的一家饭店,点的几个菜都是她喜欢的,加上奔波一天,也饿了,就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尤其是那个墨鱼­鸡­汤,特别鲜美,她连喝了好几碗,好像许久也不曾这样大吃大喝过。

两人出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看看满城的灯火,叶嘉忽道:“小丰,我们今晚再去看一下吧。”她心里的疑惑比叶嘉还严重,现在又有人作伴,立刻点点头:“走吧,我们悄悄去,也许还能发现那个奇怪的人影呢。”

两人这次是有备而去、

在别墅前面一公里处,叶嘉将车停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两人步行而去。由于周围高大树木很多,越近别墅,光线就越是黯淡。

“哧”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蹿过,冯丰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却强咬住嘴­唇­,心里砰砰乱跳.她本来走在前面,叶嘉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刻反手握住他的手,心里好像有了点底气。

顺着声音,两人都见得人影一闪,是往湖边而去。

叶嘉立刻拉了她拄湖边追去,湖水的银白一闪,他看得真切,那个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和自己的身形一点也不相像。

这时,冯丰也发现了,如果不是那个“叶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不怀好意。她紧张得手心渗出汗来,本来想叫叶嘉独自追去,可是,自己又害怕,只是抓住叶嘉的手拼命往前跑.

跑得一段距离,又是一阵风声,这一次,叶嘉立刻松开她的手扑了上去,也就是一瞬间,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就跑。

饶是冯丰早有准备,也被捂个正着,双腿一阵乱瞪乱场,叶嘉已经跑了回来,一拳就像那人打去。

那人身形一晃,叶嘉一拳落空,但是他也来不及跑,手一松,冯丰就拼命挣脱,叶嘉已经跑过来,一下抱住了她。

也许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惊声道:“叶嘉,小心……”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重重地向叶嘉背心砸去,叶嘉轻轻一推她,一侧身,另外一栖匕首正好刺在他的左手手臂上,而叶嘉的一脚也踢在了他的脸上。那人吃疼,转身就跑,后面的人伸手又去抓冯丰,叶嘉顾不得追他,抢身上前,只听得“嘶”的一声,那个人的衣服被撕下一大截,拔腿就跑了。

叶嘉待要再追,左手一阵火辣辣的,冯丰拉住他,惊惶地小声道:“叶嘉,我们快走……”

他用右手儿乎是半抱了冯丰就跑,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过了最茂密的树林区,哪里还有一丝偷袭者的影子?

“小丰,我们再回去看看……”

“不行,叶嘉,你受伤了……”

此刻,冯丰满手都是鲜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我们快走,快啊……”她死死拉住叶嘉,拖了就往前跑。跑得几步,脚步一阵踉跄,几乎摔倒在地.叶嘉一把搂住她,声音十分镇定:“小丰,不要怕,没事……”

好在前面就是停车处了。两人飞奔过去,冯丰气喘吁吁地:“叶嘉,你手受伤了,我来开车吧……”

她考了驾照后,迹从来没有单独上路过、叶嘉摇摇头:“小丰,我来……”

这个时候,她不敢再争执,立刻坐好,系好安全带,叶嘉立即发动车子。冯丰看他,只见他紧紧捧着一幅衣襟和一个什么小东西,正是从刚刚那个人身上撕下来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叶嘉将东西塞在口袋里。

待得车子快要驶向大件路时,看列街上穿梭往来的车辆,冯丰才松了口气,抚着心口:“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忽听得叶嘉道:“不好,刹车失灵了……”

冯丰还来不及反应,前面一辆车擦身而过,叶嘉的手一歪,控制不住,车子一下装向街边的一­祼­大树……

眼前一花,几乎是立刻冯丰就失去了知觉,待睁开眼晴时,只见叶嘉侧面护住自己,他自己紧紧闭着眼晴,额头上全是血迹,

“叶嘉,叶嘉……”

她惊慌失措地喊他,好一会儿,叶嘉才醒过来,也睁开眼晴,抹抹额头上的血迹,拉了她就下车:“小丰,快走……”

她见叶嘉并无大碍,心里一喜,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就往前走。此时己是深夜,过往的出租车并不多,冯丰惊吓得走路双腿都打抓,只拉着叶嘉的手,拉着满手的血,一个劲地叫他:“叶嘉,叶嘉……”

叶嘉楼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她一下,笑起来:“小丰,­干­嘛怕成这样?我没事。”

“没事呜?真的没事呜?”

“真的.”

这时,一辆出租车路过,两人赶紧上车。

司机问:“去哪里?”

“C大附属医院。”

经过简单检查,叶嘉的左手刺伤,头部微微受了点震荡.而冯丰,幸好叶嘉及时护住她,只额上撞了个红包,顶着,样子十分可笑.

她在叶嘉的病床边坐下,依旧惊魂未定,小小声说;“叶嘉,我连累你了…“不,小丰,这次我有重大发现。”

她眼晴一亮:“什么发现?”

他取出那幅衣襟,另外一个足一只手套:“攻击我们的一共是四人,其中一个受了轻伤,一个留下了指纹,我随身带了一些东西,足以暂时提取保存这两种东西,凭借血液化验和指纹鉴定,至少我们可以找到两个人……”

作秀的男人

冯丰大喜过望,长久以来,她和李欢总是找不到明显的证据,每次刚有头绪就断了。这一次,只怕那些人也绝对想不到叶嘉会早做准备获得这些东西。“这些人,一定是神秘人指使的。”

“对,就是那些想害你的人。透憾的是,还有见到我们想找的人。”

“他们居然连你也加害!”

这些人不仅害自己,而且显然是在叶嘉的车上动了手脚。是谁人如此大胆?竟然连叶嘉也会加害?

正说话间,叶嘉的手机响起。她立刻帮他接听,却是叶夫人打来的.深更半夜,接听儿子手机的竟然是冯丰,她不知是怒是喜,只问:“叶嘉呢?”她迟疑一下,还是道:“他受伤了,在C大附属医院……”

叶嘉正在看那幅衣襟,皱着眉头,待明白是母亲打来电话时,要阻止冯丰已经来不及了,赶紧用右手去拿了电话过来:“妈,我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

话没说完,叶夫人早已挂了电话。

他见冯丰面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安,拉住她的手,笑起来:“怕我妈责怪你吗,”

冯丰没有做声。叶嘉此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叶夫人把儿子看得高于一切,只怕来了,决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最主要的是,这一次完全是自己理亏,无论叶夫人说出什么话,自己也只得忍了。

如此一想,她心里反倒坦然了,如果叶夫人要就此责备自己几句,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她笑起来,拉开话题:“叶嘉,你饿不饿?”

不知为什么,从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那丝愧疚和不安之意让叶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没有回答她,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小丰,我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她心里一震,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小丰,你是我的妻子,可是,我对你的付出甚至远远不及其他人来得多。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义务,只是过去,我很少尽责,才让你一次次陷入险境.这一次的意外,也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更不能怪你。事实上,我们本来就该甘苦与共,无论是我为你做了什么或者你为我做了什么,大家彼此都不应该感到愧疚!小丰,如果今天是你为我做了什么,我绝不会感到愧疚的!”

她心里忽然有点慌乱,说不出的慌乱,好像每多接受一点叶嘉的好处,就是更加沉重的负担,因为无以为报,所以,总是想稍稍保持一点距离?

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心底早己把叶嘉当了“前夫”?有谁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受“前夫”的任何好处,而觉得理直气壮吗?

那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是这一刹那间才明白的,不是法津上的身份差异,而是心底最深处的自发意识。

只是叶嘉!叶嘉这个呆子,却从来不曾改变,自始至终,把自己当作了最信任的“妻子”。

她忽然觉得羞愧。

她无法面对他的目光,微微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去给你倒一杯水。”

叶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其实,倒水根本不需要去门外,只是,她忘了,她的脚步仓促,心绪紊乱,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即将到来……

叶嘉是母亲的儿子,远远大过是她冯丰的丈夫!

这两者原本该是天平的两端,需要平衡,可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完全让一端失衡陷落!

所以,她才会觉得情不自禁地恐俱,这也是曾经的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带给她的全部的感受!

他靠在床头上,微微闭着眼晴,这一刻,心里那么述惑,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的难题,竟然一点也不比面对那神秘莫测的暗中黑手来得简单。那不是高强度的­肉­体对抗,可是,却是千丝万缕的心灵慢慢磨损的创伤,是一场无法言喻的长久的拉据战。而冯丰,就是这场拉锯战的失败者,一闻“敌声”,就立刻高挂免战牌,主动退出这场战争了!

门被轻轻推开,他睁开眼睛,见她两手空空,这时,才在角落里去倒一杯热水,端着走过来,强笑道:“叶嘉,你喝水吗?”

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放到一边,轻轻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她刚坐下,就听得一阵敲门声,那么急促。

她惊得差点跳起来,一下挣脱叶嘉的手去开门,果然,门口正是叶夫人和她的专职司机。

她低声道:“您……”

叶夫人满面焦虑,根本顾不得和她论话,直接奔到叶嘉的床边,连声道:儿子,你怎么啦?儿子,你很严重吗?儿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一叠连声地问,叶嘉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等她不说话了,才道:“妈,我没事,只是出了点小车祸,撞伤了一点……”

“车祸?怎么会出车祸?”

她的锐利的目光转向冯丰,冯丰情不自禁地悄然后退了一步,事实上,自从叶夫人进来后,她就一直默默地远远站在一边。

这是那么强烈的“弱势”的感觉,每当叶夫人一出现,她就明白,自己只能拥有叶嘉的极其徽小的一部分,他的大部分,是属于叶夫人的。

叶夫人的目光看着儿子,话却是问冯丰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去了哪里?”

叶嘉一点也没有忽略母亲的目光,若无其事:“妈,不过是一点意外,我们出去吃饭回来,我开车,无意中碰到了一­祼­树……”

叶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看儿子手腕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和头上的伤痕,她自然不知道那是匕首利伤的.再看看冯丰额头上那块微徽处理过的大包,本来想责备她几句,可是,见儿子的目光,却又说不下去,心里郁闷得不行,只道:儿子,头部的震荡一点也大意不得,这儿天要好好护理……”

“呵,妈,一点小伤而已,何必小题大做?”

“你这孩子,这也叫小伤?不行,我得好好照顾你。对了,老王……,”她叫自己的贴身司机,“赶紧去安排一下,找最好的护理和医生……”

“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

叶夫人又徽微抱怨起来:“儿子,你可不能大意,这些天要好好静养,我马上呀咐家里的厨房给你炖汤,医院里是吃不到什么东西的……”

“妈,不用了!”

“什么不用?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叶夫人目光转向冯丰:“小丰,这么晚了,你也受伤了,去休息一下吧。”

“谢谢。”

冯丰点点头,看看叶嘉,很快收回目光。叶夫人明显不愿意自己呆在这里,而且,他们的阵仗那么大,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照顾叶嘉,又何必留下来跟她作对呢?

她刚刚转身,忽然听得叶嘉的声音:“小丰……”

她回头,强笑道:“怎么啦?”

“你过来。”

没法,她只好慢慢走到他身边,他一下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出奇:小丰,我受伤了,你就不管我了?”

他这样的表情,就像一只快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她满面通红,却被叶嘉拉得更紧,声音也更加可怜了:“小丰,你就忍心扔下我一个人?”

老大一个男人,竟然如此“作”,冯丰哭笑不得,真是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而且,他的目光是真诚的,是那种热切的期待。她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结结巴巴地道:“我也困啦……要回去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不,你不陪着我,我根本睡不着。小丰,你不能因为自己困,就不管我了……”

叶夫人在一边看着儿子那样的神情举止,儿子竟然在求这个女人留下!是他需要她留下!这个女人,只会令儿子受伤,可是,他却希望她留下!

冯丰无法回答,叶嘉的目光转向母亲:“妈,你回去休息吧,有小丰陪我就行了。”

叶夫人勉强道:“儿子,小丰也受了伤,她自己也困了,你不能耽误她……”

“呵呵,妈,你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小丰是我的妻子,又是年轻人,她照顾我是应当的。你岁数大了,不能太过­操­劳,你回去休息吧,要是累坏了,我还得担心你的身体……”

叶夫人待要说什么,但见儿子的目光十分坚定,又含了一丝请求,完全是铁了心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她没法,只好点点头。

叶嘉暗自松了口气.

叶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冯丰送她到门口,正要进去,却听她低声道∶“小丰,你出来,我有话要给你说……”

冯丰犹豫了一下,却听得叶嘉的声音:“小丰,我想喝水……”

明明他的床前还放着一杯温水,叶夫人知道儿子作怪,淡淡道:“儿子,我和小丰说儿句话也不行吗?”

叶嘉还要说什么,冯丰向他使了个眼­色­,伸手轻轻关上门,和叶夫人来到了外面的会客室.

冯丰先开口:“伯母,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叶夫人盯着她的眼睛:“你曾经自杀过?”

冯丰没有回答.

“不是因为叶嘉?”

“当然不是!”

189抱歉是一种爱

“我也听了许多传闻,说你为一个叫做黄晖的男孩子自杀,因为他为救你牺牲了自己……”

一个为了其他男人自杀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来说,是何其不公平的事情?如果一点也没有爱过,她会为他自杀?还有­阴­魂不散的李欢——她对自己的儿子,究竟还剩下几分真心?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复杂的女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简单点,不要这样折腾不休?

“叶嘉这一次受伤,我不相信是因为意外!也不知道你究竟惹到了什么人,究竟会让叶嘉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你,现在,更是不希望叶嘉和你一起……”

一个母亲,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危险在一起,这有什么好苛责的?

冯丰苦笑一下,其他,现在自己也不希望和叶嘉在一起,不止是叶嘉,自己甚至不希望再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其实,有人关心,很多时候并不是一种福分,反倒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如果就是自己一个人,亡命躲避危险或者­干­脆就悄悄地死去,也无人过问,就如街头曝尸荒野的乞丐,无牵无挂,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可是,叶嘉执意要和你在一起,并且不顾危险,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至少待他如待黄晖一般真心……如果你做不到,就请离开他吧,不要不爱他,又害了他……”

冯丰还没回答,门“呯”的一声打开,叶嘉站在门口,眼里冒出一族微小的火焰来,胸膛起伏,声音却十分镇定:“妈,我和小丰都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先回去吧……”

“儿子……”

“叶嘉!”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是两人第一次“下面交锋”时刻被叶嘉看到,甚至,两人都不知道叶嘉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妈,小丰是我的妻子,她遭遇危险时,地是别人在保护她,我本来就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该被责怪的是我,你怎么反倒去责备她?”

冯丰从未见过叶嘉如此轻描淡写的“震怒”。

那是他的母亲!她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很是不安:“叶嘉……别这样。”

叶嘉没有做声,只反手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看着母亲淡淡道:“妈,妻子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今晚就小丰照顾我了,你放心吧。”

叶夫人却想着他的话“丈夫的义务!”

在上次冯丰遇险,黄晖因她而死的时候,儿子的确还是冯丰法定的丈夫!只是,那时儿子陪着自己在国外。如果,那一次死的是冯丰?!儿子又会是什么心境?

叶夫人仿佛第一次认清这个事实——自己的儿子,是个成年男人,是别个女人的丈夫,他有自己独立的家,要承担起对另一个女人的义务和责任!

现在,那个女人有危险了,他说他是她的“丈夫”——所以要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叶夫人却好像现在才醒悟过来其中的奥秘,她怔了一下,才道:“你们要互相照顾,我先走了。”

“妈,你放心吧。”

叶夫人等已经走了,两人回到病房,叶嘉靠在床头柜上,只是一声不吭。

冯丰挨着他坐下,轻声道:“叶嘉,怎么啦?”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希望你至少待他如待黄晖一般真心”——母亲和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黄晖是自己心口永远的疼和伤疤。别的男人为救自己的妻子而死,自己又算什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向一个死去的人叫板?

黄晖其实是为自己而死的,如今,人们却将这笔债记在了冯丰身上,就连冯丰自己,也背上了这样沉重的包袱,也许,一生都会背着这样的包袱。

如果两个之间一直存在这样深重的阻隔,今后,又怎么能真正走到一起?

本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他都准备彻底放手了,可是,因为这个晚上的险境,他才明白,自己决不能放手,也不可能放手了,难道放手之后,又让李欢去为她而死?

即使她要选择放手,也得等一切都平息之后。

“小丰……”

“嗯。”

她应一声,只垂了目光,轻轻道:“叶嘉,你母亲没有说错,我不能在记挂着黄晖的同时又和你或者其他任何人在一起,这是不道德的……”

“可是,小丰,你并不爱他,你只是愧疚,对他感到抱歉……他去了,你心里惦念着他,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是,你不能永远存着这样歉疚的心态……”

“谁说抱歉不也是一种爱呢!”

这次轮到叶嘉怔住。

谁说抱歉不也是一种爱?

爱情自然不止“激|情”这一种,生活中,有多少的爱,本来就是因为抱歉、同情、怜悯、愧疚等等而滋生的?如果排除了这些情绪,爱情又还有多少单纯的成分?

原来,即使是愧疚——也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

他许久没有做声,她也是一径沉默。

许久,还是冯丰先开口,声音十分疲倦:“叶嘉,你好好休息一下,天快亮了,我也去休息一下……”

“小丰,不要走……”他猛然将她拥在怀里,这一刻,忽然那么清晰地明后,她要逃离了,要独自离开——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黄晖!

这才是她全部的理由!

他了解她,好像是天生的那种默契,她最细微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又怎么能让她逃离呢?

她轻轻推他:“叶嘉,怎么啦?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去梳洗一下,你放心,今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今天会陪着,明天呢?后天呢?

今天不过一天,那么漫长的以后呢?

她不明白,并不是因为她危险自己才要一直陪着她,而是自己也有“危险”——那种从实验室里长久封闭后出来的空虚的危险!再也没有了知心爱人的柔情等待!没有了两情缱倦的温存体贴的危险!

自己和她在一起,世人都认为她“高攀”了,都以为是自己在为她付出,她占了自己老大的便宜。其实不是这样,他们不了解,她也在为自己付出——那种任何其他人都给不了的温存快乐,两情相悦!这样的付出,更是求也求不到的。

爱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他人,即便母亲,又能窥得几分酸甜苦辣?

有些爱是别人强加自己却一点也不想要的,有一些爱却是自己不可或缺,最适合自己,滋润枯燥的生活的。冯丰于自己,就是滋润枯燥生命的后者。

“叶嘉,你要好好休息,我们还要找出那些神秘人呢……”

她的声音响在耳边,他倏然惊醒,心里灵光一闪:

如果找到那些神秘人,找到背后黑手,让黄晖没有白死——她的心结是不是就会完全解开?

自己怎么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没有明白?

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令他不禁笑起来;“小丰,我饿了……”

冯丰忽见他变得喜笑颜开,莫名其妙地来一句“我饿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嘟囔,“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东西吃嘛。”

他眨眨眼睛:“会有办法的。”然后,按了一下床头的铃,很快,来了一个护士,他吩咐一下,护士立刻出去,不到10分钟,就弄了一些吃的来。

“小丰,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生­精­虎猛的,跟先前可怜巴巴的样子形成鲜明对照,心里一直嘀咕,为什么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擅长“变脸”了?

叶家。

难得的一个不眠之夜。guigui

叶夫人回去时,叶霈的书房还亮着灯,自从她从国外回来后,叶霈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夫妻俩虽然已经分房而居,但是,他的这些变化,她还是清楚的。

至于叶霈的那位妙龄情人,据江湖传言,已经被他用钱打发了,就连那栋房子也做了处理。这是叶霈多年的习惯,叶夫人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装不知道,现在,大家好像又回到了装聋作哑的日子,彼此客客气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装着不存在,它就不存在。叶夫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权衡之后,如何取舍也早就心中有底了。她想,自己和“丈夫”,其实并不是丈夫,而是一种合作伙伴关系,如此一想,对他的私生活就完全释然了——哪里有人会去­干­涉合作伙伴私生活的?

叶霈的生活很有规律,极少如此晚睡,叶夫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

“进来。”

书房的门虚掩着,叶霈坐在一张梨花木的明朝大椅子上看一本书。他还很健康,看书都不用戴老花镜,见妻子进来,只放下书,看着妻子:“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儿子受伤了,我去医院看他。”

他讶然道:“儿子怎么会受伤?严重不?”

“不太严重,出了一点小车祸,儿子是这么说的。”

车祸?

叶霈直起身子,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他和谁在一起?”

“冯丰。”

“果真是她。”

叶夫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儿子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你想想办法吧……”

“什么危险?”

“难道你不知道冯丰去年年底因为一个叫黄晖的男孩子自杀过?看样子,冯丰是惹上什么仇家,她倒好,自己不死,连累死一个男孩子,如今,又扯上了儿子,她现在天天和儿子在一起,我看儿子今晚的受伤就不简单……”

“你是说儿子是因为冯丰受伤的?那冯丰呢?”

“她倒没什么,只是额头上撞了一个包,显然是儿子护着她,儿子的伤势比她严重多了。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而自杀,可他还对她死心塌地,唉……”

“冯丰那次是遇到意外抢劫,连罪犯都抓住判刑了,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多事?这个冯丰,可真是麻烦人物……”他皱起眉头,“这一次到底是交通事故还是其他事情?”

“不管是交通事故还是其他,总之,这个女人就是个克星,黄晖死了,她和谁在一起,谁就危险,可是儿子偏偏不离开她,所以,你得想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

“至少要保护儿子的安全,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叶家的媳­妇­,她自己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交代……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就得保证她的安全!”

叶霈想了想:“­干­脆叫他们回家住,回家总会安全一些。”

“我问问儿子,就怕他不愿意。”

“你明天吩咐下去,将属于叶嘉的那套院子整理出来。既然他们都高调亮相,大家也知道叶家有这么样一个媳­妇­了,一直不回家住也说不过去。你放心,叶嘉为了她,一定会答应的。”

叶夫人可没有这么笃定,纵然叶嘉会答应,冯丰呢?

李欢得知叶嘉遇袭赶来时,叶嘉已经准备出院了。

叶嘉的伤并不重,冯丰额头上的大包依旧红肿。他十分惊讶,三人商议了一会儿,他听得叶嘉已经将那几样收集的东西拿去化验,不禁暗暗佩服他早有准备。

正说话时,叶嘉的电话响起,是叶霈打来的,叫他带冯丰一起回家。

叶嘉挂了电话,见二人都望着自己,并没有说出父亲的如意算盘,只若无其事,“我家里有事,叫我回去一趟。”

叶夫人回去了,估计叶家上下都坐不住了,叶嘉处于危险境地,叶家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冯丰本来是要送叶嘉回C大的,此刻犹疑一下,自己总不好送他回家吧?

“小丰,你放心,我家里已经派人来接我了。”

“那就好。”

不一会儿,已经传来敲门声,竟然是叶霈夫­妇­亲自前来,后面,跟着两名司机兼保镖的男子。

叶霈夫­妇­显然没料到李欢也在病房里,叶夫人愣了一下,还是叶霈面不改­色­:“李欢,你也在?”

190亡命时刻

李欢礼貌地跟二人打招呼,叶夫从虽然对他的出现大为不满,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应一声,看着儿子,眼神才变得温和起来;“儿子,我们来接你回家。”

叶霈立刻补充道:“是接你们夫妻回去。”他看着冯丰,神态如最和蔼的长者,“小丰,你是叶家的媳­妇­,现在叶嘉受伤了,就一起回家住,便于照顾。”

叶夫人连忙道:“是啊,属于叶嘉的独立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这个……”

冯丰做不得声,只转头看叶嘉。

李欢听得这一句“你是叶家的媳­妇­”——心里大是不快,心想,这家人唱的是哪一出?冯丰早就和叶嘉离婚了,怎么还是他家媳­妇­了?

可是,他看叶嘉和冯丰的表情,觉得有点蹊跷,就没有作声,只是镇定自若地看着叶嘉。

叶嘉也没有料到父母一起前来,而且如此高调地要自己“夫妻”二人回家住。本来,他高调宣布自己和冯丰是夫妻是向叶家和大众表明冯丰的身份,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情后,如果再说冯丰和自己早就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叶家怎么还会给予她半点庇护?可是,要叫冯丰和自己回叶家去住,那她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作茧自缚,他皱皱眉头:“爸,妈,这不过是个意外,你们不用担心,我在研究所还有许多工作,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会和小丰一起回来住的……”

冯丰点头如捣蒜:“嗯,忙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叶夫人见冯丰如此说,心里隐隐发怒,这个女人,也太不替自己的儿子着想了,怒道:“儿子,有什么工作比生命还重要?”

“妈,你太夸张了,不过是一场小小的交通意外,哪里就能扯上什么生命问题?”

李欢忽然Сhā了一句:“叶医生所在的休息室,稳如泰山,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叶霈锐利的目光轻轻在三人面上扫过,李欢自是面不改­色­,冯丰也一点没有惊惶,以前,她在叶霈面前,总是觉得这个大家长太过高高在上,可是,自从看到他和一位年轻女郎在一起后,对他那层秩序道德维护者的面纱已经觉得不足为奇,所以,面对他的目光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震慑力,只站在叶嘉的身边,悄悄拉着他的手:“你们不要提心,我会好好照顾叶嘉的,放心吧……”

叶霈夫­妇­见儿子态度如此坚决,知道没法再劝,只好作罢,不过,却坚持亲自送儿子回C大。

李欢出门,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上车,他看冯丰一眼,她只是跟在叶嘉身边。明明知道他二人不过做戏,可是,心里却忍不住的一种酸楚。

她终究是对叶嘉余情未了的!

一家四口坐同一辆车。

叶霈坐在前面,叶嘉呣子和冯丰坐后面。

这是一家人第一次如此聚在一起,叶嘉坐在中间,觉得有点奇怪,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伸出手,分别拉住了二人的手。

叶夫人和冯丰不经意地对视一眼,三人都觉得有点奇怪。

来到叶嘉的临时住所,叶霈夫妻要进去,叶喜却­阴­挡了,只说这里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出。

冯丰心里有点奇怪,自己和李欢都进去过,为什么叶嘉不让父母进去呢?

叶霈夫妻也不以为意,只叮嘱叶嘉几句,就上车走了。

冯丰想起那间屋子里不少的报警按钮以及其他装备,再看看叶嘉对父亲的防备态度,心里不知怎地很是安,想问什么,又不好问。

叶嘉柔声道:“小丰,据我判断,那伙人就是在等着我们自己去李欢的别墅送死,他们目前还不打算到大庭广众之下作怪,所以,你只要不走出C大,应该还是安全的。”

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点点头:“叶嘉,你好好歇着,我今天下午还有课,晚上再来看你。”

叶嘉看她满眼的血丝,“小丰,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这两天连续熬着,你也受不了。”

“嗯。”

上了两堂课,才4点多,刚到宿舍门口,见李欢徘徊在那里,也不知等了多久了。

“冯丰,下课啦?”

“嗯。”

他看她额头上的包,柔声道:“还疼不疼?”

“不。”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她想起叶嘉,还有他的轻伤,却听得电话响起,是叶嘉的声音:“小丰,我有一个紧急的会议,要离开几天,你这几天和李欢在一起,不要一个人行动好不好?”

“你的伤还没有好啊……”

“小丰,你不要担心我。你一定要和李欢在一起,不然我也不放心,好不好?”

她咬着嘴­唇­,看看李欢,李欢却了然地点点头:“我才见过叶嘉,他出发得匆忙。”

她叹息一声,经历了这几个夜晚,李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了。电话那端,叶嘉听她答应,才松了口气。

可是,这个“不离开”,究竟是如何不离开法呢?这二人是不是过于小题大做呢?

李欢好像看破了她的心思,立刻道:“冯丰,我在C大宾馆租了一间套房,有两个房间……”

她瞪大了眼睛,又和李欢同一屋檐下?

“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冯丰,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你想怎么样都行。”

自己还能怎么处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这个书念起又还有何滋味?冯丰简直要崩溃了,心想,究竟哪一天才能到头啊?

已经是夏季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太多火热的气息,每天几乎都是恰到好处的温度,有关专家天天说全球气候变暖,可是,也没有热到什么地步嘛。

这天,芬妮回C城,打电话约二人一起吃饭,加上陈姐所说的女­性­会所投资计划已经正式纳入,也需要商量一下,众人就约在一起。

李欢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当即拍板要投资做股东,冯丰本来只出100万做小股东的,见李欢半路杀进来,陈姐一副大力欢迎的姿态,只好不事。

陈姐笑起来;“小丰,这样你就变成大股东了……”

“李欢才是。”

芬妮笑道:“李欢跟你是一起的,登记的股权又是你的名字,自然你才算大股东。”

冯丰心里不说,但想起这个项目的确前景不错,又不好当众和李欢撇个一­干­二净,但见他微笑着看自己,眼神温柔,巴不得掐他一把,只是不理他,装没看见。

陈姐见这二人,一个是丈夫的姿态,一个却是路人甲姿态,心里暗笑这两个真是冤家,她在商场纵横多年,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完全无所顾忌地把所有家当交给一个女人,心里也微微有些动容,心想,冯丰要错过了这样一个男人,倒真是可惜了。

项目落实,彼此谈得也很愉快,一起吃了午饭,从饭店出来,已经快到两点了。

由于芬妮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一点儿,旁边就是C城最大最豪华的购物商场,她便提议去买几件衣服。

众人便陪着她前去。

她在11楼的一个熟悉的品牌区试衣服,另三人就在休息区等候。

李欢转头,见旁边新出一件湖绿­色­连衣裙很是好看,颜­色­,款式都很典雅,立刻道:“冯丰,你也去试一下吧。”

冯丰也看到了这条裙子,觉得异常清新宜人,这是设立在11楼的顶级品牌区,来这里买衣服的女人极少有先看价格的,但冯丰一看要一万多块,觉得太贵了,就不愿去试。

陈姐笑起来:“小丰,你要向芬妮学习,女人年轻时就是要打扮得美美的,以后老了,想穿也没得穿,何必对自己太过苛刻?快去试试吧……”

冯丰心想,我又不是芬妮,不是明星,何必用这么贵的东西装扮自己?普通人这么穿,能买得起几件衣服?

可是,盛情难却,加上自己也喜爱这条裙子,只打定主意,穿了看看,坚决不买。

李欢一直看着她拿了衣服进试衣间,收回目光正要和陈姐说话,却见芬妮已经换了新装向二人走来。

他还没开口,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似乎都在晃动,一看,陈姐和芬妮都在晃动。

“地震了……”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整栋大楼好像都摇晃起来,衣架子、衣模东倒西歪,人都开始站不稳了,顾客、店员……没命地往门外冲去。

芬妮吓得花容失­色­,还是陈姐反应快,立刻道:“快跑……”然后立刻就跑了。

李欢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恐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呆着呢,却见芬妮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伸手来拉他:“李欢,快跑……”

“不行,冯丰还在试衣间……”“来不及了,快跑……”

他也顾不得回答她,立刻就往试衣间冲去。芬妮立刻随着众人往门外冲去。

冯丰正脱了外衣准备换裙子,猛烈一阵摇晃,站都站不稳,她一阵头晕目眩,却听得李欢大力撞门,声音惊惶:“冯丰,快开门,快……”

她吓得赶紧拉开门,李欢不由分说,拉了她就往门口跑。

“李欢……”

她尖叫一声,李欢才发现她只穿着一套内衣。

此时,一些衣服架子已经开始往地上倒,不时要砸到人身上,李欢一把抱起她,抱在怀里就往门口冲……

191信任和警惕

宋博士又反复地看了看遥控器才抬起头:“李先生,这个遥控器非常蹊跷,看样子,大部分工件已经失灵,而且,难以找到被遥控的对象……”

李欢只是点头,回答不上来。

这时,已经快中午了,宋博士放下遥控器,对李欢道:“这个东西估计是什么奇人遗失的,对于一般收藏者来说,它并没有什么值得玩味的价值,远不如你那套李青金弓努……”

“哈,那就太遗憾了,我本来也指望它增值,能卖个好价钱的。”李欢一副商人的口吻,宋博士有些不满,觉得这个男人并昨真正的“收藏家“,而且,和他谈论的时候,他时文物虽然颇有眼光,但是时其艺术价值却不太重视。

宋博士的目光又看向他那套错金弓弩:“这套弓弩的价值远在昨晚那柄匕首之上,是北魏孝文帝使用的真品……”

李欢大笑起来:“对啊,我正是希望找个好买家,能够脱手得到一笔价钱,我投资做生意,需要一些资金……”

宋博士听他说出一个天价的数目,和一副“囤积居奇”的暴发户嘴脸,更是觉得此人俗不可耐,心里觉得奇怪,此人相貌举止跟言行怎么完全是相反的?他微微摇摇头就起身告辞。

李欢道:“宋博士,我陪您去酒店看匕首。”

“看了错金弓弩,其他的就不太有兴趣了”宋博士摇摇头,时李欢浑身的饲哭味很不感胃,只向叶嘉告辞。

他­性­子古怪,说走就走,李欢也不挽留。

宋博士没有驾车,叶嘉就要送他回去。

冯丰心里存着诸多疑问,本来想找叶嘉好好谈谈,可是,叶嘉立刻就要走了。叶嘉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事实上,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感到她要说什么,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他向她眨了眨眼晴,冯丰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送了宋博士立刻就会和自己联系,便高兴地点点头。

直到叶嘉的车子开走,她才吐出一口气来,回头看李欢,却见他一直盯着那个遥控器,表情十分古怪。

她从他的手里拿过遥拉器,一一地看按那儿个按妞,也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李欢,你说那三个按钮是做什么的?”

李欢摇摇头:“我也是猜想,莫非当时和萧昭业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

这想法和冯丰的完全相同,她沉吟一下:“会不会是三个大暴君?看来,收集小暴君灵魂的人,本意是要分析他们凶恶的本质,因为都是问类收集。现在有两个按妞失灵,证明那两个已经不存在了。可是,最大的这一个……”

她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李欢,你说抓了刘子业他们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最大按钮控制的人?他会不会是一个最大的暴君,侥幸逃脱变成什么人,然后,想抓了我们……”

李欢也骇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她的话听起来明明是异想天开,可是仔细一思索,不知怎么又很有点道理。

中午的阳光从大开着的客厅的窗户里洒进来,已经有了热气,可是,两人却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寒冷。

李欢拉了冯丰就往外走,握住她的手,但觉她的手心一片冰凉,不由得笑起来:“胆小鬼,吓成这样……”

她微微红了脸,强行分辩道:“我哪里有在害怕?”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车,车子驶出这片­阴­森森的园区,冯丰才吐出一口气来“李欢,你真应该把这座房子卖了,太吓人了。”

“肯定要卖的,这里也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话没说完,听得冯丰的手机响起,“喂,叶嘉啊,你到了?我到哪里找你……”

冯丰挂了电话,立刻道:“李欢,送我回C大吧,我要去找叶嘉谈谈。”

“谈什么?”

“那个黑影那么像他,这次我亲眼看到了,我不会连叶嘉的身形都不认得。”

李欢有点犹豫,这也是他心里无法解开的一个疑惑,明知不太可能是叶嘉,但若不是他,那身形会是谁的?自己会弄错,以冯丰时他的熟悉程度也会弄错?

“冯丰,你还是别去问他……”

“为什么?”

“既然他不承认是他,只怕你问也没用,而且,只怕他……”

“你是说,有可能是叶嘉本人,他却不承认?我若去问他,他会对我不利?”

李欢没有做声.

冯丰认真道:“李欢,你也太小看叶嘉了。我非常了解叶嘉,他绝不是这种人。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承认,如果不是他,就大有蹊跷,我们就应该按此追查,也叫他多个警惕……”她看李欢不以为然的样子,补充道:“而且,叶嘉绝时不可能害我!”

这倒是真的。

只是,李欢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冯丰见他一直况默,微笑起来:“李欢,你要相信叶嘉……”

“我­干­嘛要相信他?”

“因为我相信他‘”

因为我相信他!

李欢想起她曾对自己说过的类似的话,微微有些动容,好一会儿才道:“冯丰,轮到信人,我真是不如你……”

“呵呵,你皇帝做久了,孤家寡人嘛,能相信谁呢?”

“可是,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谁都不相信了,也会相信你。”

“那谢谢啊。呵呵,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一点,看看已到C大门口了.

“李欢,我去找叶嘉,你不用管我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行,下午5点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就住在字校。”

他睑了眼晴:“谁叫你不听话的?”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她心里这样想,但知道李欢的­性­子,真怕他晚上又来,转动了眼珠:“我以后都会跟你先通气的,不会一个人行动了。”

她狡黯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大诚意,他下了车,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晴:“冯丰,我知道你在赌气,怪我以前那样待你,所以危险来时,你也想抛下我,自己一个人承担,并以此来也击我……”

她没有反驳。心里想的是,我又何必受你好处,再让你为我担心?如果有人要我冯丰死,我又何必拉你陪葬?

“你要行动的时候,希望先想想黄晖!他为你而死,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你贸然行动的时候自然不必考虑我,但是,可否想想黄晖的死值不值得?”

仿佛有人在心底狠狠地Сhā了一刀,她愤怒地瞪着李欢,就是这个男人,每一次,都会毫不留情地替他人撕开伤口!

她蓦地转身就走,每走一步都那么僵硬.所有要刻意忘记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出来。好像一种沉重的十字架压在心底,永远也无法祛除。

李欢看着她离去,心里异常的难受又后悔。黄晖之死,本来就是她的心债,自己又一次刺中了她的痛处。可是,他又找不到别的更好的方法,就如一个顽劣到极点的小孩子,你怎么担心她就怎么和你作对,因此,只好下狠手。guigui

通往叶嘉休息室的距离变得无比的漫长。这一刻心乱如麻,完全忘记了该去找他做什么,冯丰走了半晌,停下脚步,只想,何必再去添加无谓的麻烦?黄晖很轻易地就死了,至今,不过得到一个“抢劫杀人”的结论:而自己什么时候死,其实,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李欢追查那么久,不也毫无头绪?

心里的好奇、恐俱似乎都在土崩瓦解,也罢,何不听天由命?死活由天,自己这样主动出击,能找出些什么呢?

抬起头,不远处就是叶嘉所在的那栋大楼了‘她正在犹豫,却见一个人从大门口出来,正是叶嘉,老远地向她招手:“小丰……”

她走了过去,强笑着招呼他一声,他仔细看她几眼,一边和她往休息室走,一边低声问:“小丰,脸­色­不好啊,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疑问。”

二人进屋,冯丰在沙发上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细声道:“叶嘉,我昨晚在李欢的别墅发现一个人,他的背影和你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

叶嘉倏然变­色­:“又有这事?”

冯丰点点头,眼种十分困惑。

以前李欢这样说,他心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是冯丰亲眼看到,两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是其他人不可想象的,如果她都这样说,那个人影肯定就不止是“行似”自己那么简单了。

心里有种越来越强烈的诡异的感觉,他柔声道:“小丰,你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一下。”

冯丰很仔细地讲了昨晚的见闻,包括在哪里见到“叶嘉背影”的详细环境描述。末了,她又看看叶嘉的身形,心里涌起和叶嘉同样的诡异:那明明就是叶嘉!

叶嘉沉思了一下:“小丰,据你判断,那个人有没有想害你的倾向?”

“没有!只是他不愿见我,没有停留。”她肯定地摇摇头,虽然是深夜那样的恐俱情况下,可是,见到那个身影,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俱怕。

192初露端倪

叶嘉松了口气,幸好那个人无意害她。而据李欢的描述,那个人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他的举动。看样子,这个人经常都潜伏在别墅周围,也不知是在寻找什么。他想,那个“叶嘉”在那里­干­什么呢?寻找遥控器还是错金弓努?还是其他目的?

“叶嘉,明明知道不是你,可是,我偏偏又觉得那是你,哎,我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呵呵,小丰,别害怕,不会有两个叶嘉的……”

“我没有害怕,有两个叶嘉我也不怕。我看到你怎么会害怕?”

他轻轻拍拍她的手,有意无意地看看她胸前的项链,柔声道:“小丰,下次要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如果那个和叶嘉神似的身影一起出现?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情况是很奇怪,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嗯,小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去食堂,现在还有饭。”

他凝视着她的眼晴:“小丰,你这一整天都在奔波,也没有好好吃饭。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避开他的目光:“吃食堂吗?”

他双眼发亮:“吃食堂也没关系。”

她立刻后悔起来,要是叶嘉和自己出现在大庭广众的食堂之下,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但叶嘉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越来越高调地向外界表明自己是他的“妻子”——甚至申请特殊的“保护令”,如果他不是判断出了很危险,怎么会这样做?

只怕自己越是靠近他,他本人也就越是危险。

两人出门,她看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低声道:“叶嘉,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他有点失望:“不吃食堂吗?”

她笑起来:“当然不了,上次你和李欢宰我,这次,你得请好一点的……”

他叹息一声:“小丰,我有说要请你吗?我也指望你拿饭卡请我一顿呢。”

她惊叹:“不是谁提出吃饭就谁请客的呜?这是国际惯例。”

他哑然失笑,这是她自己规定的惯例吧。

手机响起,是李欢打来的:“冯丰,放学时间早过了……”

她淡淡道:“我和叶嘉吃饭,你不用管我。”

李欢征了一下,她既然和叶嘉在一起,自然是安全的,只叮嘱她一声小心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叶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小丰,李欢也是担心你,他昨晚找不到你,很着急……”

“其实,我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何必着急?我这些天不都是好好的嘛?你们今后不要再担心我了!”

这样的情况下,越是有人关心,心理压力越是大,她想,叶嘉、李欢,他们谁又会成为下一个黄晖呢?难道说那潜在的黑手就不会动他们?谁能保证?

“这些日子,我就跟被软禁了似的,天天生活在别人眼皮下面,一点自己的空间、隐私都没有了……如果一直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滋味……”

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好,叶嘉看着她,暗叹一声,“小丰,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给你造成了很多烦恼,时不起……”

她心里一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在叶嘉面前也变得越来越变横,只是,他却毫不介意,一直都默默地容忍着。

叶嘉没有再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小丰,今天想怎么宰我呢?”

他见她还是不说话,又笑起来:“小丰,这次你不宰我,下一次我也会狠狠宰你的,你不用替我省钱……”

“哼,我才不会再请你呢。”

“那一直都我请你。”

“这还差不多。”

两人来到以前常去的一家饭店,点的几个菜都是她喜欢的,加上奔波一天,也饿了,就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尤其是那个墨鱼­鸡­汤,特别鲜美,她连喝了好几碗,好像许久也不曾这样大吃大喝过。

两人出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看看满城的灯火,叶嘉忽道:“小丰,我们今晚再去看一下吧。”她心里的疑惑比叶嘉止严重,现在又有人作伴,立刻点点头:“走吧,我们悄悄去,也许欢能发现那个奇怪的人影呢。”

两人这次是有备而去。

在别墅前面一公里处,叶嘉将车停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两人步行而去。由于周围高大树木很多,越近别墅,光线就越是黯淡。

“哧”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蹿过,冯丰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却强咬住嘴­唇­,心里砰砰乱跳。她本来走在前面,叶嘉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刻反手握住他的手,心里好像有了点底气。

顺着声音,两人都见得人影一闪,是往湖边而去。

叶嘉立刻拉了她往湖边追去,湖水的银白一闪,他看得真切,那个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和自己的身形一点也不相像,

这时,冯丰也发现了,如果不是那个“叶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不怀好意.她紧张得手心渗出汗来,本来想叫叶嘉独自追去,可是,自己又害怕,只是抓住叶嘉的手拼命往前跑。

跑得一段巨离,又是一阵风声,这一次,叶嘉立刻松开她的手扑了上去,也就是一瞬间,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就跑。

饶是冯丰早有准备,也被捂个正着,双腿一阵乱瞪乱踢,叶嘉己经跑了回来,一拳就像那人打去。

那人身形一晃,叶嘉一拳落空,但是他也来不及跑,手一松,冯丰就拼命挣脱,叶嘉已经跑过来,一下抱住了她。

也许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惊声道:“叶嘉,小心……”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重重地向叶嘉背心砸去,叶嘉轻轻一推她,一侧身,另外一柄匕首正好刺在他的左手手臂上,而叶嘉的一脚也踢在了他的脸上。那人吃疼,转身就跑,后面的人伸手又去抓冯丰,叶嘉顾不得追他,抢身上前,只听得“嘶”的一声,那个人的衣服被撕下一大截,拔腿就跑了。

叶嘉待要再追,左手一阵火辣辣的,冯丰拉住他,惊惶地小声道:“叶嘉,我们快走……”

他用右手几乎是半抱了冯丰就跑,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过了最茂密的树林区,哪里还有一丝偷袭者的影子?

“小丰,我们再回去看看……”

“不行,叶嘉,你受伤了……”

此刻,冯丰满手都是鲜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我们快走,快啊……”

她死死拉住叶嘉,拖了就往前跑。跑得几步,脚步一阵踉跄,几乎摔倒在地。叶嘉一把楼住她,声音十分镇定:“小丰,不要怕,没事……”

好在前面就是停车处了。两人飞奔过去,冯丰气喘吁吁地:“叶嘉,你手受伤了,我来开车吧……”

她考了驾照后,心从来没有单独上路过、叶嘉摇摇头:“小丰,我来……”

这个时候,她不敢再争执,立刻坐好,系好安全带,叶嘉立即发动车子。冯丰看他,只见他紧紧捧着一幅衣襟和一个什么小东西,正是从刚刚那个人身上撕下来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叶嘉将东西寒在口袋里。

待得车子快要驶向大件路时,看列街上穿梭往来的车辆,冯丰才松了口气,抚着心口:“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忽听得叶嘉道:“不好,刹车失灵了……”

冯丰还来不及反应,前面一辆车擦身而过,叶嘉的手一歪,控制不住,车子一下装向街边的一棵大树……

眼前一花,几乎是立刻冯丰就失去了知觉,待睁开眼晴时,只见叶嘉侧面护住自己,他自己紧紧闭着眼晴,额头上全是血迹。

“叶嘉,叶嘉……”

她惊慌失措地喊他,好一会儿,叶嘉才醒过来,也睁开眼晴,抹抹额头上的血迹,拉了她就下车:“小丰,快走……”

她见叶嘉并无大碍,心里一喜,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就往前走。此时己是深夜,过拄的出租车并不多,冯丰惊吓得走路双腿都打颤,只拉着叶嘉的手,拉着满手的血,一个劲地叫他:“叶嘉,叶嘉……”

叶嘉楼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她一下,笑起来:“小丰,­干­嘛怕成这样?我没事。”

“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真的。”

这时,一辆出租车路过,两人赶紧上车。

司机问:“去哪里?”

“C大附属医院。”

经过简单检查,叶嘉的左手刺伤,头部微微受了点震荡.而冯丰,幸好叶嘉及时护住她,只额上撞了个红包,顶着,样子十分可笑。

她在叶嘉的病床边坐下,依旧惊魂未定,小小声说:“叶嘉,我连累你了……”

“不,小丰,这次我有重大发现。”

她眼晴一亮:“什么发现?”

他取出那幅衣襟,另外一个是一只手套:“攻击我们的一共是四人,其中一个受了轻伤,一个留下了指纹,我随身带了一些东西,足以暂时提取保存这两种东西,凭借血液化验和指纹鉴定,至少我们可以找到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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