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她怎无抱怨?哭诉,她怎不想哭诉?她虽只是一个女子,却早已明晰,刘浚之所以如此钟情自己,许皆因为她的少言、她的淡漠,保有了令人迷惑的虚渺!
他想要探究,想要占有,亦想要享受这份清淡……
可惜痴情的皇后,你并不懂,你的爱太过热烈,烫伤了他亦烧伤了自己,便把所有的一切归罪在我的身上,云落心底冷笑,一个轻而温热的吻落在额上,不觉睡意渐浓……
睁开眼时,已然日头如火!
云落缓缓起身,薄锦丝被沿身而下,熏暖轻风拂窗而入,带了淡淡夏的暖香!
刘浚不知何时离开了身边,依稀记得熟睡前的轻吻,也许,那之后他便走了吧?那时已是清晨,他该是去朝上了吧?
“娘娘!”叶桑的声音清脆,响在身后,云落望去,只见她端了清水,站在身后:“奴婢伺候娘娘梳洗!”
云落点头:“陛下还未下朝吗?”
叶桑边是忙碌便答:“下了,也回过了水沐居,才去!陛下见娘娘睡得熟呢,不叫打扰,还说娘娘今日烦劳,叫奴婢们备些补汤,给娘娘补身!”
菱花铜镜,美人娇唇微牵,满溢柔情:“那陛下,这会儿在哪?可有说吗?”
叶桑在云落鬓际簪一朵绢纱夜合,摇摇头:“这便没说了,只是陛下去时,脸色不好!”
“噢?”云落秀眉微蹙:“可有事发生吗?”
叶桑依然摇头:“昨日,娘娘与公主回府后,陛下便摆驾甘露宫,回来后就一直站在窗边,也不说话,很吓人呢,后还叫咱们全都退下,今早上朝脸色好些了,不过下朝回来,看过了娘娘,脸上又不好看了!”
“那……”
云落话未出口,便听门口有匆促的脚步声,旋即便有一内监踏入内殿,回首一望,却是一惊,那内侍眉目高傲,她仍能清晰记得,正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亲信—黄余!
黄余傲目依旧,用尖细的声音吩咐:“杨夫人,太后有请!”
太后!云落秀眉一凝,黄余明明是太皇太后身边之人,缘何会为太后来传旨意?来不急细思,只是整好衣裙,随着去了,叶桑想要同去,却被黄余蛮横的阻拦,云落向叶桑示意,叶桑方才罢了,只忧心的望着云落背影……
一路无言,她并不想与此人多说上一句,想如今太皇太后病重难支,这样的势利小人,自然见风使舵,不知何时便已投靠了王太后的身边,云落不禁暗想,王太后虽向不多事,可桩桩件件的联系起来,却也真是强悍的女人,自刘浚当上太子进而登基,再到如今的循序渐进,仿佛一切皆在她掌握之中!
心底不由得抽凉,转眼已来到太后宫中,扑鼻的清淡熏香,玉黄|色帘幔锦绣安雅的白掬花,一朵朵鲜妍竞秀,逼人眼目!
真好针法,不知出自谁手?想必是要耗费些功夫和时日的,也定是不菲,似这样,方能托衬太后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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