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_T……有人说偶更新得太慢,试问一下“蝶舞绯花”,正常的更新速度应该是怎样的?(在你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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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院”,占了整个“丞相府”的西南角,足可见林仲晨对这个儿子的疼爱,从园门通往主屋的,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而院里栽满了枫树,每到深秋,满院红叶,如火如荼,别是一番风情,只是现在,在小径上急走的人影,根本没有空去留意这一园的风情。
“汐霞!——”兢嘏一脚踹开了屋子门,紧张的找寻着心中的那一抹纤影,就怕……自己已经晚了一步……
映入他眼帘的先是那一滩的红,并不算是非常大,也就一个圆盘的大小而已,红色里,躺着一个精致的匕首鞘,四下里,飞散着不少的血珠子,一室的宁静,宁静得针落可闻,也宁静得让他烧心的恐慌……
“……汐霞……”他走向里屋寻找,放低声音唤她的名。
他终于在内室的墙角里,看到了想到的人儿——岳汐霞,她的双手里,坚定的握着一柄泛着青色寒光的小匕首,那刀刃上正堕下一滴红水珠儿,落在了她穿着的红褂上,因为一样的红,所以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红得真实,她的衣衫,有些撕口,但还都不是太大。
另一端的墙角,还依着另一个人——林蒲恺,他一身的青衫,一脸的不可置信,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右边的肩膀上,还在汨汨的涌出红……
“……汐霞……”兢嘏轻轻靠近她,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她没什么表情,眼中只有一片的死寂,双手紧紧的捏着匕首,没有一丝松懈。
“汐霞……我是兢嘏呀,来……将匕首给我!”他柔声的说着话,一双大手包住了她布满了青紫的小手,等她自己放松下来,将匕首放开。
“……相……公……”感觉到了他的温暖,她慢慢的松下了绷紧,双手这才慢慢放开了一直紧握的冰凉。
“没事了,你还有东西要拿吗?没有的话,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他接过她放开的匕首,丢到了一边,将她轻揽进怀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来。
“……相……公……呜……”迟来的泪,汹涌着挤出了她眼眶,灼痛了他的心。
“不怕,有我在呢,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他拍着她的背,从地上抱起她,向外缓缓的走了出去。
在门口,他们和姗姗来迟的的林仲晨夫妇打了个照面,岳兢嘏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越过他们向前院走去,林仲晨惭愧的低垂着眼眉,而林夫人依旧不知错的,恨恨的瞪着汐霞。
岳兢嘏见林夫人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心下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要和这一家子有所往来了,他加快了离去的步伐,来到了前院,先将她放入了轿子,自己也低下头,准备上轿离开。
“站住!怎么?伤了人就想这么轻巧的离开了吗?叫小瞎子滚出来受死!”一个声音带着沙的声音冒了出来,这个嗓子的主人,正是林蒲儿大小姐,她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看到了结果,只是奇怪,为什么父母不为哥哥讨个公道?不过就算爹娘不出面,这点小事,她林蒲儿也能为兄长讨会公道的!
“你是谁?”兢嘏站直了身子,缓缓的转过了回来,脸上布满了讪讪的笑。
林蒲儿见到了他,他就是那个……原来要成为自己相公的岳兢嘏吗?!要是自己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表人材,就算一过门就要死,她也不会让那个瞎子代嫁过去的。
岳兢嘏也看到了她,心底里生出一股子的厌恶,说她长相平平,还真是夸奖她了!林仲晨夫妇并不是特别出色的人,而她更是集两人的缺陷于一那张脸上了,不是自己要以貌取人,人说相由心生,就她那一脸的恶相,无怪乎无人敢上门提亲了!还好,是汐霞嫁了过门,要换了是她,就算她安分守己,怕是自己就算有心善待她,也是善待不了她了!
“……相公,你真是的,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还故意装得不认识我,人家会怕羞的啦!”林蒲儿轻摇着身子,一脸的“欲语还羞”。
那十二个轿夫,忍不住用手搓搓了自己的双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几个夸张的,甚至做势欲呕。
“我娘子?你?这位小姐怕是认错人了,我的娘子已在轿中了!”他轻笑出了声,这林家小姐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相公你误会了,那日我身子不适,才让小瞎子代我出了门,等你门今日回门,再接我回去,难道她没和你说吗?”林蒲儿撒起谎来,真是直接连串供都省了。
“就算如此,如今汐霞也已经是岳氏妇,我的人了,我——岳兢嘏,自问没有那享齐人之福的命,实在是攀不上丞相这根高枝!”这无耻的女子,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兢嘏让她搞得哭笑不得,要不是记挂着轿里的汐霞,他还真想戏弄戏弄她,让她出出丑。
“那小贱人竟敢勾引你,看我不拔了她的皮!”想起了哥哥的伤,更是让她失了理智,她怒气冲冲的想上前,准备拖小瞎子出来暴打一顿。
“够了!安福、安家,带小姐回房去,她又犯病了!”林仲晨及时回来,制止了林蒲儿的胡闹,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只得佯称是她生病了。
“唉!……不好意思,让贤侄见笑了!”林仲晨这下真是觉得这张老脸是没地方搁了。
“那里,只是伯父要着人……小心伺候着林小姐,要不哪天在府外,她犯了病……那时……伯父真是要贻笑大方了!”他一拱手,算是告辞,低身坐进了轿子。
一路回到家中,给轿夫打了赏,他抱起汐霞走回了房里,她这一路上算是渐渐平下了心绪,不再落泪了。
“我想沐浴。”回了房后,她从床上跳起来,就要向厨房冲。
“好!我让方嫂去打水来!”将她欲走的身形按回了自己的怀里,岳兢嘏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方嫂,去打桶热水来,汐霞想沐浴。”
“老奴这就去。”门外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
不多会,方嫂抬着装着八分满热水的大木桶子,走进了房里,慢慢放在了地上,垂手在一边等候他出去。
“你先出去吧,其他的事我来就好了!”兢嘏对她吩咐了一声,让她先出去。
“是。”方嫂对他们兄弟的吩咐,从不多说什么,只有绝对的服从。
他等方嫂出了门,为他们带起了门后,伸出手,想为她宽衣沐浴,但手才碰到了她的衣襟口……
“不要,……脏……”她一侧身子,避过了他伸出来的手。
“傻瓜!”他轻拉回了她的身子,手下继续着,嘴里说着:“要觉得脏的人是他——林蒲恺,是他的想法太龌龊,怎么会是你脏了呢!”
他好心疼她,就她那么那么弱的气力,当然抵不过一个大男人的暴行的,但她却那么勇敢的保住了自己,她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嫌弃她了呢……
“真的吗?……我……我真的……不脏吗?……”她低着头,以前自己偷听过夫子教小姐的《烈女传》,自己刚才……不是让……夫君之外的男子轻薄了吗……
他没有用语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自己的行动,给了她,她想知道的答案,他深深的吻着她,放下了床幔……
床幔外,那一大桶热水,并没有因为床幔内两人的热情,而停下降温的速度,氤氲飘渺的水气,不断的从桶子升腾而起,直到那水——凉透,不再有水气升起,一室才又回到了原来的平静……
岳兢嘏从床幔里伸出了头,然后才穿戴整齐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留恋的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她,轻摇了下头,真是的!不是一直告诫自己要节制的吗,怎么一碰到她,就什么都控制不了了,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身子养过来,就她现在这身子骨,要是有了孩子,能经得起那折腾吗?!!他抬起那……水已经凉透的木桶子,推门走了出去。
“大少爷……这怎么使得?还是老奴来吧!”方嫂见他抬水出来,连忙想接过来,怎么能让少爷做这些事?!
“没事的,这只是小事,以前你还没来,我和兢业还不都是这么做的!怎么你来了,我们反而做不得了?一会汐霞醒了,你陪着她吧,我有事,要去大宅一趟!”兢嘏吩咐完,径直将水抬回厨房后,就去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岳府
手艺工匠在房前房后,穿梭忙碌着,难得能接到这么个活,做好了,可足够家里三年吃穿不愁了。
整个府里唯一没有动的,就是北角上的“书楼”,这会岳家两兄弟都出现在了这里。
“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家没留你们用午膳?嫂嫂呢?没和你一起来吗?”兢业没想到这时候能见到兄长,还以为今天,要回老宅才能碰上面的。
“她累了,在家歇着呢!”他想起自己的索要无度,有些愧疚。
“是被你累着的吧!”兢业了然的打着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底的一角在涟着苦。
“不说这个了!”他中断了这个话题,从没仔细注意过兢业,因为他没想过自己弟弟曾对她有过妄念。
“好吧,这么急来这里做什么?”兢业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兄长要没大事,避着这个“书楼”还来不及呢!
“看看这个!”他从耳光里掏出一枚玉钱,在兢业面前展开手掌。
“青白玉!”兢业一声惊呼,一把将兄长手掌上的玉钱,小心的取过来,对着阳光仔细的端详着。
“……啧……是真品,而且是极品,玉色柔和、干净,毫无瑕疵,比玉更好的是这雕工,手法纯熟,是名家‘圣手’温彝祢的真迹,哥,你哪弄来的?就这一枚玉钱,最少……可以将半个皇都换下来了!”他感慨的对这枚玉钱定了个保守的估价。
“它是汐霞的,她说,她在相府被人发现时,发现她的人,在她身上只找到了这个,除了这玉钱,她身上连襁褓布也没有一块,那人见她当时年纪小,怕她将这玉钱不小心碰碎,就帮她收了起来,后来她大了,才还了给她,而她呢,则是因为自己老摔倒,也怕一个不小心给摔碎了,所以也包了起来,埋在了床底下,今天回去才取了出来。”兢嘏刚才帮她宽衣时,在她的内袋里发现的,随口问了声,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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