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责怪他,乖!别想那些了,认真想着投胎!”阴伺魂向门外张望着,怎么轩辕华生这么久了,还没把东西取回来……
地府·异域
黑、白这一次,是大摇大摆的踏入这片土地的,心情也格外的飞扬,总算是让他们哥俩熬出头了,早知道那阴伺魂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从他的地盘上带走人,前几次也就不要那么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了!他们嘴角难得的带上了弧度!
“你们这次要带走谁?”在他们才走过边界没几步,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话音。
“谁都可以!”他们笑得更欢,没想到这一次,还有送上门的!
黑、白飞快的转回了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咒击中了他的额,一个捏开嘴,一个倒进药,然后架着他逍遥的飘出了这片土地……
地府·轮回别墅
“你走吧,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她的事,你都不要再Сhā手了,要是再有下次,你自己会知道后果的!”阴伺魂在她稍稍稳下了一点魂魄后,冰冷的驱赶着阳昊天离开。
阳昊天看了一眼他们,将手中的青球,慢慢化回自己体内,转身黯然的离开。
“我回来了!”轩辕华生急急推门走了进来。
“你还真‘快’!”阴伺魂一手抢过他手上的小瓶子,嘴里挖苦着,手下飞快的拔了塞子,向她的双唇喂去……
“地点?”他看向轩辕华生问。
“……啊!……噢,荥朝,景家。”他今天有点心不在焉,说完接过他手中的她。
阴伺魂带着他们一起移动了过去,到了地方后,他在背后狂推着他,催他动作快一点,她等不了了!
“不行,还太早,那妇人还没要生呢!”轩辕华生摇着头,现在还不能放。
“不行,她等不了了!”阴伺魂手指轻轻一勾,原本安睡在床上的妇人,忽然自己一个翻身,滚落下了大床,好死不死的又是肚子先碰到了地面。
荥朝·景府
“啊!——”摔下了床的妇人,发出了大喊。
“夫人!——不好了!夫人摔倒了!”打着盹的老妇人,听到叫声后醒来,看到摔在地上的夫人,扯着嗓子惊慌的叫了起来,快手快脚的先将夫人扶回了床上,注目一看,心叫:坏了!
“良嫂子,我好象要生了!”夫人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她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想跑出来了!
“我去找大人和接生妇!”良嫂子也是过来人,一看那情形就知道了。
“……快一点!——”她大声的喊着。
良嫂子跑出了门外,喊来家丁,对他们急急的嘱咐了下去,然后自己先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来,是自己能做的,她就动手先做了起来……
“哇!——”一声啼哭后,一个皱巴巴的小小小小婴孩,平安的被裹了起来。
“恭喜大人!这回是个小姐!”良嫂子抱着孩子,向大人讨赏。
“好!好!夫人没事吧!”景骥松抚着须,向内伸头问着。
“回大人,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累了!”接生妇在房内,大声的回报。
“那就好!大家也辛苦了大半夜,都先去歇着吧!”说他也转身回书房去了。
次日午后
“大人!大人!”良嫂子争争忙忙的冲进了书房。
“良嫂子,你在景家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个规矩的!”景骥松着板起脸,对她喝斥着,这乡下妇人,老了这么没规没矩的,这次不能再轻饶了她!
“大人恕罪!夫人她,昨晚生过小姐后,到现在还没止住血,接生妇说夫人,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良嫂子飞快的跪下,边磕头求饶,边回禀着。
“这事你怎么不早点来说!”他咆哮着,冲出了书房。
“大……大人!”接生妇见冲进门的景骥松,哆嗦的跪倒在一边。
“夫人!”景骥松来到床边,牵起她的手唤呼着。
“大人!以后……贞娘……怕是不能……长伴左右了……”她知道自己的快不行了。
“别瞎说!以后你还要为景家生更多的孩子呢!”他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打起精神来。
“……老……爷,……可怜……阿憬……才出生,……就没……了……我这……娘……亲,……以后……你要……替我……多……疼爱她……一些……”她一边落着泪,一边哀求着,颊上泛着异样的红。
“好!我会多给她些疼爱,但你不能就这么不管她了!”他知道不答应她,她走不安心,答应了她,她就更没活下去的意志,两相权衡之下,他做了决定。
“……对……不……起……”她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没有了下文。
不知不觉,一过就是八年,朝中发生了不少变动,但景骥松在朝中的地位,却越升越高,前年年头的时候,他总算了坐上了左相之位,在荥京有了自己的官邸,略微修整了之后,他才派人回家去接家眷一起来住,离荥京还有三日路程的官道上,一辆小马车欢快的跑着。
“啊!——啊!——啊!——”距官道不远的山崖上,传来了三声的惨叫。
“景北!”马车里传出一个轻柔的童音:“赶车过去看看!”
“可是……小姐……”景北有些为难,大人交待过,路上闲事莫管,尽快赶到。
“我叫你去你就去,爹爹那我自会说的!”那童音很有威严的吩咐着。
“是!”景北心底一声哀叹,向山崖那偏了车头,极尽拖延的将马车赶入了道旁的花丛之中。
“芬芳,能看到了吗?”刚才的童音,在车里问另一个女童。
“好象……是官兵,……在处决……异奴!”芬芳注目看向场中,急急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他们要杀最后一个小孩了!”
“住手!——”那女童揭开车帘,大喊了一声,站在了车辕上。
举刀的士兵让她的气势唬得一愣,忘记砍下了手上的刀,芬芳机灵的将摔倒在地的小孩,扶起并拉到了马车边。
“咄!你是哪家的孩童,敢管爷爷的事!”那小兵回过神后,见那异奴被拉走,虎吼了一声,提刀追杀了过来。
“他是我的!我是左相的女儿——景憬!”她倨傲的扬起小下巴,试他有没有胆子将刀砍下来!
“左……左相!你……你……唬谁啊!你是左相的女儿,爷爷我还皇帝老儿呢!”小兵先是装出害怕的假像,然后越说越嚣张,提刀又要砍那异奴。
“这是‘相府令’!”景北取出腰间的令牌,伸到了他的眼前。
“……小……小人知错!……小……小人错!……”这下那小兵真的是吓到了,丢下刀,在地上猛磕着头,以求得宽恕。
“为什么要杀这个异奴?”景北接下这个烂摊子,他就知道,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怎么大人会让自己去接她呢!
这是她这半个月来,救的第五十个活的东西了,不过这个“东西”……有点大,看来自己要想办法背着她扔掉,还……真有点难!希望这小兵有个好理由,能带他回去解决了,不要自己出手才好,要不剩下的三天难过了……
“……回……回爷,他们一家想逃跑!”小兵还跪伏在那,不敢起来。
“逃跑?!好象罪不至死吧!”景北了解的问,看来这小兵是在用私刑。
“不是的!是他带我们出来的!他说只要姐姐从了他,就放我们走,要不就杀光我们!”那小孩双目尽赤的指控着。
景北看了看那小孩,再看了看一地的尸体,那年轻的女子,倒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这小兵起了色心,他清了清嗓子,手指指了指小孩问小兵:“他说的可是实话?不要说谎,否则我立刻办了你!”
“……是,……是小人该死,求爷饶了小人这一次,小人也是第一次这么干,实在是小人家里穷,讨不上个能生的,小人这才起了歹念,求爷看小人还有寡母需要供养的份上,放小人这一次吧……”他原来还想说谎,可是看到景北凌厉的目光,立时改了说辞,声泪涕然的恳求着。
“你就没兄弟叔伯了吗?”景北皱着眉头问他。
“没有!要不小人也不至于讨不上个能生养的……”他哭得更加的悲切。
“滚吧!”景北踹了他一脚,口中凶狠的吩咐着。
“……那我的家人呢?就让他们白白的死了吗?”小孩冲到景北的面前质问。
“但你杀了他,他的寡母怎么办?”景憬坐在车辕上,问了他最简单的一个。
“……我……我……我……我不知道!”小孩涨红着脸,对着他们吼着。
“没关系,我知道!”景憬俏然一笑,对着他说:“既然你没有地方去,我们帮你埋好你的家人,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有什么穿,你也能穿什么!怎么样!我对你很好吧!”
“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景北转回头,认真的提出反对。
“我一定要这么做!”她稚嫩的声音里,有着异常成熟的坚持。
“不行!大人不会同意的!”景北一路过来第一次不再对她妥协,这个孩子不适合带回府,他会对府里造成威胁的。
“芬芳,我们去挖坑!”她才不理会景北的话,唤过自己的丫环,准备动手。
“你想将他们葬在哪?”她在芬芳的引领下,站在了那些尸体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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