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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少奶奶 黯香 > 099 给你最后跳支舞

099 给你最后跳支舞

“啪!”突然,灯熄了,整个包房里漆黑一片,外面警铃大作,一股烟味儿飘了进来。

“怎么了?”两个人急忙站了起来。“店起火了,大家马上从安全通道走!快!”外面,有人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世政!”她推开椅子往外跑,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却使劲将他往外推,“世政,起火了,快跑!你腿脚不好!”“淑贞!”他紧紧搂住她,“我们一起走。不要怕,往外冲!”包房外面灯光通明,秩序井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服务小姐走了过来:“对不起,先生女士,让两位受惊了。酒店并没有失火,烟味儿也是特意往包房里放的一点点,这是我们的第四道菜,名叫‘内心的选择’。请回包房。”

他和她回到了包房,灯光依旧。他定定望着她:“淑贞,你搬来敖家试着住几天。可以吗?这大半辈子,我们最对不起的人是敖宸,这个孩子自小承受了太多我们带给他的­阴­影。我们可以在这场火灾中丧生,却挽救不回如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抚平不了带给妈和敖宸这么多年的伤害。是我们的错,我们得用剩下的人生来弥补他们。”

她眼眶酸涩:“可以吗?大家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当然,现在为时不晚。小姐,买单。”他说着喊了起来。

服务小姐走了近来,递给两人一人一张­精­致的红­色­清单:“先生女士好,这是两位的帐单,也是本酒店的最后一道赠品,名叫‘永远的帐单’,请两位永远保存吧。"

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温暖的家;两只­操­劳的手;三更不熄等您归家的灯;四季注意身体的叮嘱;无微不至的关怀;六旬婆母的微笑;起早贪黑对孩子的照顾;八方维护您的威信;九下厨房为了您爱吃的一道菜;十年为您逝去的青春……这就是您的妻子。

一个男人的责任;两肩挑起的重担;三更半夜的劳累;四处奔波的匆忙;无法倾诉的委屈;留在脸上的沧桑;七姑八姨的义务;八上八下的波折;九优一疵的凡人;时时对家对子的真情……这就是您的丈夫。

两人看着账单,心头感慨不已,轻轻拥抱了一下,对酒店的经理连声说了谢谢,相携离去。看着他们转身而去的背影,经理微笑着点了点头:“真幸福,咱离婚酒店又挽救了一个家!”

四年后,法国巴黎时装周,名设计师、名牌、名模、名星和美轮美奂的霓衫羽衣共同交织出一场奢华的时尚盛会。这里有国际上公认的顶尖级服装品牌设计和推销总部,从这里发出的信息是国际流行趋势的风向标,不但引领法国纺织服装产业的走向,而且引领国际时装风潮。

此刻紫光打照的T台上,妖冶冷艳的模特们正身穿各­色­霓衫羽衣鱼贯从后台走出来,娴熟的摆姿势,展示身上的长裙、搭配的鞋子、包包、帽子。

台下很安静,镁光灯闪烁。最后出场的是一位一肩亚麻­色­波浪微卷长发,­精­致小脸,身穿一袭雪白“紧透露”晚装的女子,露肩露背修身,下摆处像羽毛一样炸开成鱼尾状,背部春光无限,高贵典雅像个鱼美人。

女子是个天生尤物,身姿前凸后翘,皮肤白­嫩­似掐得出水来,一双走动的美腿在紧窄下摆若隐若现,笔直修长。她的出场让人惊艳,但在与其他模特擦身而过时,一个浅绿裙模特的脚故意踩在了她拖在地上的裙摆上,撕拉一声!

一瞬间,台下一阵噼里啪啦猛拍!

然而,被撕拉一声拉下的不是她的裙子,而是那个故意踩她的浅绿裙!她的高跟鞋在浅绿踩她的时候也故意踩在了对方的绿­色­拖地裙摆上,而后站在原地微笑着摆姿势,叉腰、抬肩,多摆几个,就是不动。浅绿正往回走,自以为­奸­计得逞,岂料往前一步迎接她的就是春光大泄!

一瞬间,台下的镜头全对向了那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浅绿身上。浅绿一声惊呼,羞愧的抱着身子急急忙忙往后台跑。

她继续展示身上的晚装,优雅转身,走向后台。

后台工作室,浅绿趴在化妆台上哭,见她走了回来,抓起一个粉饼盒就朝她砸过来。她侧身避过,眉梢挑了一下,对着镜子卸妆,“你一脱成名了,哭什么。”

“你好卑鄙,我会告诉菲尼女士的!”浅绿怒气冲冲站起身来。

她正用卸妆棉卸眼妆,听此一说,朝这边看过来,轻轻笑嗤一声:“想告就去告,你告我又不是一两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不过我提醒你,害人不成反受其害的事多的是!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她去接听手机,一边拉下晚装上的拉链,一边笑靥如花:“丹尼斯,你被困住了?那让我去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走进更衣室,一分钟换好衣服,挎起她的包包就走。走到浅绿身边时,掀­唇­笑道:“麻烦你去告状的时候顺便跟菲尼女士说一声,我先生有事急需我去,我走不了下场秀了,这场时装秀的代班费就不用算给我,我下次再去她家里拜访!”

话落,已嘭的摔上门,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披一条灰花­色­开司米披肩,戴墨镜,穿一条将美腿修饰得又直又长的深­色­小脚裤,挎单肩包,在巴黎街头急匆匆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巴黎宝物陈列馆。

然后等到达陈列馆,才发现馆外到处拉满警戒线,五十米境内全部清场,不准行人靠近。

“人家拍卖宝石,你凑什么热闹?不会是想拍下这颗价值几千万美金的宝石给我做宝石项链吧?”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朝馆门口张望几眼,似在逛街,“比起要宝石,我更想跟你一起回英国。”

“他们这次拍卖没有邀请我,你说我们用什么方法混进去?展厅门口有电子扫描仪、身份识别关卡,展览厅内的每个天花检查口、每个可以攀岩附壁进去的入口,也都有脉冲激光,身体碰一下就要­射­穿一个洞,所以必须要用他们派发的磁卡才能通关,从正门进。”他在电话那端笑道。

“你不是会飞檐走壁么?丹尼斯。”

“我飞进去了,你咋办?像颗椰子滚进去?”

她眉毛蹙起,冷冷一笑:“丹尼斯,如果我混进去了,你得做一个月的中国菜给我吃,每顿变着花样,不准有雷同,还要洗盘子洗锅子!”

“没问题,我给你做一辈子的菜都没问题!”他爽快道。

“那从现在开始,赶紧把菜谱想好哦!”她暗笑不已,收起手机,又转回陈列馆门口。这男人每顿吃西餐,早餐是吐司咖啡,正餐是牛­肉­、意大利面、培根香肠pizza或其他,每餐都不离­肉­,难怪长的那么壮。这次就让他学会中国菜,做满汉全席,给她解解馋、享享福。

不过这个陈列馆从哪里进去呢?只见入口处约上百个身穿制服、脚穿高帮马靴、腰间别着对讲机和电警棍的­干­警分列守着,一双双眼睛跟雷达似的,只要一投­射­过来就要把人吓的魂飞魄散。

他们身上还有枪支,全副武装。

她暗叹一声,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了,塞进包包里,再把开司米披肩扯了,走到角落里站了一会,再往陈列馆门口走。

“做什么的?”­干­警立即用地道的法语拦住她。

“呃,应聘……清洁员。”她将手上抓着的履历表拿给他们看。只见这个时候的她,一头长长的卷发让她绑了一个大妈髻,还绑了发网,脸上的妆用保湿水喷湿了,再弄一点­干­粉,­唇­上涂一点青­色­,苦着脸,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们瞥了她一眼,让她进去了。不过等她进入陈列馆的招聘办公室,才发现这里的清洁员职位是多么抢手。

她还没走进那偌大的办公室呢,就听到一群大嗓门在那用法语、俄罗斯语、西班牙语各种语言叽叽喳喳,已经把整个屋子挤爆,高大威猛的男负责人则在用英文跟她们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清洁部门的女主管马上过来了,有什么事你们跟她谈!”

说完便走了,留下一大群黑的白的胖的瘦的异国大妈们争抢这份工作。

她将抱着的包包挎到肩上,抓抓头发,为难的转过身去。跟这群从事多年清洁工作的大妈们抢这份工作,胜算简直为零哪!如果她不被录取,稍后只有被拖出去的份!

等男负责人走离,她快速的把盘起的长发又扯开,拨散、甩了甩,再把披肩重新披上,从包包里取出眼镜戴上,怀抱一文件夹走进办公室。

“你们就是来应聘清洁员的?”她扶了扶眼镜,煞有其事的翻开文件夹,清清嗓子道:“我是负责这次招聘事宜的琼。是这样的,因为这次拍卖面向全球各国,我们馆这次新招的清洁员要求懂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中文、韩语、日语,硕士毕业,有五年以上工作经验,而且要求以前在陈列馆工作过。你们谁符合这个条件就留下,有一条不符合就离开!”

“做一个清洁员而已,不是会­干­活就可以了吗?”大妈们站起身起哄起来。

“这里是国家陈列馆!不符合上述条件的请立即离开,别耽误我们的时间,ok?”她­干­练道,把文件夹啪的合上了,表示她生气了。

大妈们这才拖着那庞大的体型成群结伴走出去了,不大一会,走的一­干­二净。

她抒出一口气。

随即当真正的女负责人走过来,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会打扫,不乱走,守纪律,听从安排,现在就开始上班?”金发碧眼的女负责人似乎很赶时间,还没走进办公室就想走出去。她的确赶时间——由于这次拍卖会规模壮大,拍卖品贵重,他们清洁部早就忙翻了,要确保馆里每一个角落一尘不染,地板可以当镜子照。但前来应聘的竟然只有一个人!

如雪点点头。

于是她就这样被录用了。

傍晚员工休息时间,她给丹尼斯打电话:“我已经进来了,你在哪?”

“晚上开馆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我。等会你去展览厅打扫的时候,悄悄在宝石玻璃罩和厅的角落喷一点蜂蜜,然后穿着工作服出馆来。我在门口接应你。”

“好!”

晚上七点,正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巴黎,万家灯火,塞纳河泛起月光银波。她照他的话做了,不着痕迹的在那报警器暂时关闭的玻璃罩上喷上蜂蜜,再在厅里各处喷上一点,尔后拖着拖把、拎着桶出来倒垃圾。

而丹尼斯的小车早停在了那里,降下车窗对她潇洒挥手:“达令,我在这!”

她朝这边小跑过来,却装作没见到他,四处张望,很焦急的样子,“哎呀,怎么还不来!在哪呢?再不来我走了!”臭男人还叫她达令占她便宜,就不理他!

“在这呢!”丹尼斯从车窗拱出他那张中英混血俊脸,“如雪!”见她还四处张望不理他,不得不从车里走出来,开心的从后面抱住她,“在这呢,笨蛋!”

她眼波一撩,笑起来,踩他的脚:“踩,踩,有蟑螂!”他放开她,望了望地上,“哎呀,是小强,放过它吧。”地上又哪有蟑螂,分明是他的皮鞋尖。又故意学她的样子,一口一个‘哎呀’,模样看起来滑稽死了。

两人坐到车里去,她将清洁制服脱下来,磁卡递给他:“丹尼斯,出入磁卡在这,接下来你要小心一点。”

他没有再笑,俊脸变的严肃起来,将车开到一边,紧紧抱住她道:“如雪,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

“丹尼斯,这几年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分工合作的么?我玩的开心刺激,乐此不疲,但每次你都是让我玩一玩,过过瘾,自己却一身伤的回来,差点丧命。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的。”她涩涩笑道,看着他的蓝眸,“最后一次,不许食言,然后我们环游各地。”

“嗯!”他亲吻她的额头,“你现在将车开远一点,越远越好,在九月大道靠近隧道的那条岔路口等我,不要再回来陈列馆了。”

“好,你记得来找我。”她担忧蹙眉,没有问什么。然后再一次看着他下车,把带钩的绳子甩到高墙上,敏捷的攀上去,再对她回首潇洒一笑,身影没入茫茫夜­色­中。

她一声叹息,将目光收回来,将车开到陈列馆大门口。这时她看到那长长的警戒线被拉开了,很多高级小轿车停在大门口,富豪大亨们一个接一个从车里走下来,步入陈列馆。

而这些西装革履的背影中,她看到了一个人。这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背影,让她在乍一眼看到的时候,有一种晃眼、心抽痛的感觉。

他穿了一身昂贵笔挺的深­色­西装,宽肩长腿,天生的衣架子,那一身双排扣西装穿在他身上特显合体高贵,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一般,不紧不松,而深­色­让他更沉稳内敛、理­性­持重。

他在与旁边的人聊天,微微偏着脸,缓缓走入陈列馆。

她别开眼,将车开向丹尼斯所说的地铁方向。

丹尼斯躺在楼顶上赏了会月,把自己白­色­衬衫的领口扯开了,再站起身理理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纯手工条纹西装,悄无声息从屋顶跃下来。

一身气度不凡的他,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来竞拍的绅士贵族,也没有人想得到,他这次不是为竞拍而来,而是有其他目的。

此刻,他俊脸上始终挂着倜傥的笑,大大方方在展览厅入口刷了磁卡,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宸,好久不见了。”衣香鬓影、谈笑风生,他与人群中某个特显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男人打招呼。

男人猛的扭过头,吃了一惊:“是你,廷轩!”

“当然是我!”他呵呵一笑,走到敖宸身边,拍拍兄弟的肩膀,“上一次我们在敖家见过面了,当时你正在追老婆,没时间理我。”

敖宸的表情微微一怔,­唇­线抿直,锐眸眯动:“廷轩,其实你一直在我们身边。”

廷轩的面孔比较白皙,高挺的鼻梁,海蓝­色­的眸子,与敖宸的深沉比起来,显得优雅一层。他把敖宸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仰头喝了一口香槟,又笑道:“当年我和另一个特工被派往芝特莱实验室执行保护任务,却被他反咬一口,说我卖掉了实验室的核机密,背叛了组织。以至于现在我还得拼命追回那份资料,向组织澄清我并没有背叛,没有变节。而这份机密他已经以高价卖到了黑盟,也就是他的同伙,欧洲的大军火商之一,黑盟的老大。”

敖宸瞥一眼那玻璃罩中璀璨夺目的宝石,沉沉看着廷轩:“那份机密只是机密A,没有机密B,根本不能合成核能源。所以今天这场拍卖会是在拍卖B,借以引出黑盟的人来竞拍,当场截获他们。廷轩,以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扳倒他们的,你得跟组织合作。”

“反间谍处处长已经不信任我了,他早已当我是叛徒间谍,下了追捕令。宸,你今天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吧?”丹尼斯扯­唇­一笑,把手中的香槟放下了,渐渐往后退,“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经脱离组织了,为何又要回来。要知道被组织套着的滋味,简直就跟关在笼子里一样,他们虽是安全局,打着正义的口号,但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经常犯浑!你看莫伊已经将机密A卖给黑盟了,而且跟黑盟是一伙的,处长至今还对他信任有加,被牵着鼻子走,而一直认定是我背叛了组织!”

敖宸剑眉紧蹙,跟着他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腕,“别打草惊蛇!组织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等的就是当场抓获竞拍玻璃罩里这颗包藏核机密B宝石的人,只要捉住了这个黑盟的人,就能给你洗清不白之冤!”

“他们能抓的到?”廷轩冷冷一嗤,咧嘴笑起来,“这明摆是个陷阱,黑盟的人会傻到自投罗网?!宸,你高估了我们领导的能力!他们是吃­干­饭的!”

“只要他们想用这份完整的核机密发财,就一定会打这B机密的主意!”敖宸眉心皱起,俊脸绷得异常严肃,眸子锐利深幽:“不管我们的组织是怎样,他们始终是国际警力,­精­英部队,我们需要靠他们来扫除黑盟这样的大毒瘤!廷轩,我不希望你以身试险,抢了宝石单独与黑盟买卖,用这样的方式把他们引出来!因为这样太危险,你还有家人!”

“宸,我恰恰就想这么做!”廷轩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放在眼前玩味的赏了赏,边扭开盖边说道:“拍卖的时间到了,我带宝石走先,你善后!”

话音刚落,只见那橙­色­小瓶里突然窜出无数只毒蜂来,嗡嗡嗡的黑压压一大片,直直往沾有蜂蜜的地方觅去,搅得人群一片疯乱。

敖宸微微闪开了,没有再来拦廷轩,冷眸看着他不紧不慢走到玻璃罩前,塞了一颗薄荷糖在嘴里,熟稔拆除上面的脉冲激光装置,而后在枪林弹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拿了宝石就跃到了窗外。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这个时候,围在外面的安全局的人,陈列馆的保安、警员全部冲了进来,他们一部分人追赶廷轩,一部分人追捕前来竞拍的毒贩子,已是鸣枪了。

敖宸在厅里站立了几秒钟,利眸一眯,突然转身大步跑回了陈列厅大门口,开车直追前面的黑­色­大房车,一个毒贩子的车。

追着追着,他突然想起了李良缘。

李良缘涉黑,涉的就是黑盟这个最近几年突然崛起的贩卖军火毒品组织。这个组织已经把冥夜成功纳于羽下,用的是武装利诱,黑吃黑,势力越来越大,大到只有用国际警力来打压。

而近几年,李良缘处处针对他们敖家和云姿,舅舅郑仕权被他举报落马,革职入狱。他的公司被他滥用职权不给批地、不给大型工程项目、处处用权压制、赤果果的针锋相对,云姿则遭他日夜追捕,从四年前一直追到四年后,只要他稍有松懈,李良缘就敢光天化日抢人,拖人,甚至是打人。

所以这个人是受黑盟指使的,或者说他与黑盟根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

而黑­色­大房车里的米歇尔,是刚才拍卖会上最想竞拍的一个人。这个人跟李良缘一样,都是黑盟养的狗。一只被指使报复敖家的狗,一只来竞拍机密B的狗。

只是他想不明白,敖家跟黑盟结了什么怨?云姿如何惹上了黑盟?

“安东尼,你现在在哪?我们派人支援你!”

“九月大道!”他在响彻天地的警笛声中超速飙车,用消音枪砰砰打爆黑房车的轮胎,与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车擦身而过,急速冲进隧道。

他的车甫冲进去,寂静的隧道便传来激烈的枪击声,震耳欲聋。接着是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呼啸而来,几乎塞满整个隧道。

而隐秘停在路边的那辆小车,正是丹尼斯和如雪的车,丹尼斯坐回车里没多久,敖宸的车就因追米歇尔的车朝这边追过来了,与他们的车呼的一声擦肩而过。

“我们现在回英国!”两人静坐了一会,丹尼斯坐过来开车,将车调了个头,驶进那条岔路,往偏僻的郊外走。

他们的直升机就停在那,丹尼斯先将如雪托进去,自己再爬上来,连夜赶往英国。

“这段时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我将你送到我父亲的庄园。”丹尼斯道。

如雪躺在座椅上,身上搭着毯子,闭着眸子:“嗯。”

丹尼斯用大掌抚抚她的脸:“时间不会太久的,顶多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不但要给你做一辈子的中国菜,还要带你回中国定居,我知道你在国外过的不习惯。”

“丹尼斯。”如雪淡淡笑了笑,睁开眼睛,仰躺注视身侧的男人时,一双水灵的眸子细长如钩,道:“你不必给我承诺,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一辈子是多久,能走多久是多久吧。”

“那好,你先睡一下,一会就到了。”丹尼斯给她把毛毯往上面拉了拉,专心开直升机。

他们是半夜抵达渥斯庄园的,渥斯庄园位于英国伦敦乡间僻静处,是一棟庞大而气派的建筑,有上百个房间。它面前那条宽阔整洁的秘道,要不是坐了直升机,估计徒步行走也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宫殿。

如雪已经在直升机上睡着了,是被丹尼斯抱到房间的,等再次睁眼的时候,英国女佣们捧着裙子静静看着她。

她没有问他去了哪,简单梳洗吃下早点,坐在庄园的大草坡上喂绵羊。

这座庄园的面积她是没法用数字去形容的,很大很大,大到她没法转悠完,而且充满田园气息,简直比英国皇宫还美——草坪、湖岸、林木葳蕤、庙堂、雕塑、久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喷泉,而草坡上还放养了上百头英国特产的牛津绵羊。

天顶画,巨大几何形花坛,昂贵的波斯地毯及奢侈的银质和瓷器餐具,更是让欧洲现代贵族的奢侈生活可见一斑。

只是,人很少。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着除了佣人以外的其他什么人。而丹尼斯的父亲央格鲁先生则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奔走在英国皇宫或摩纳哥,不在庄园是常事。

“小姐,来客人了。”此刻阳光明媚,一个英国女佣朝草坡这里急匆匆跑来。

“安迪少爷不是在吗?”她躺在碧绿的草地上没有起身。安迪是丹尼斯的堂弟,一个住在庄园里的花花公子。

“不是安迪少爷的朋友,是来找丹尼斯少爷的,中国人。”女佣正比划着,男人便往草坡上寻过来了,环湖而绕,四处张望。

他依旧是昨夜的那身深­色­合体西装,五官俊美,多了一抹岁月打磨出来的沉稳从容。四年的时间,让他的张扬和血气方刚淡去了,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理­性­与持重。

他朝这边看过来,定睛一瞥,看到了一群白花花的绵羊在草坡上吃草,一个披散一肩漂亮亚麻­色­卷发,穿雪纺暗花、真丝镶边紫裙的英国女子背对他晒太阳。

女子正低着头给绵羊喂草,背影娉娉婷婷,弱柳扶风,却看的他心头似被Сhā了一刀,隐隐作痛起来。

她明明是闲适悠定在晒太阳的,可他看着看着,觉得那纤瘦的背影孤寂凄凉,很像某个人的背影。

他的喉结滑动起来。

“先生,这里没有丹尼斯少爷,我带您出庄园吧。”女佣过来打岔,礼貌的恭请他去别处,“今天老爷、丹尼斯少爷、安迪少爷都外出了,您可以下次再来拜访!”

“丹尼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边走边问,眸子静静打量四周,又扭头看了那沐浴在阳光中的背影一眼。

“今天早上,说是出远门,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去了哪?”他顿住脚步,很想再回头看一眼,可终究是没有。他打开车门坐上了车,用手掌狠狠的捂了把脸,目光转为幽深,静静目视前方。

“不知道,丹尼斯少爷每次出门都不会告诉我们……”

他的车已经掉头,开上那条宽阔平坦的秘道,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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