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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少奶奶 黯香 > 173 如雪发飙!

173 如雪发飙!

男人瞥了她一眼,把目光掠开了,似乎在为那天她恩将仇报的事记恨在心,或者是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电梯下到一楼,男人没有走出电梯,下到B座去了。她则在大楼门口遇到了沈廷轩的车。

沈廷轩朝她按了按车喇叭,对她笑道:“昨晚你家蚊子多吗?我给你准备了几瓶灭蚊剂,以后遇到蚊子就朝着他的脸喷!”

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让她倏地停下脚步,惶恐不安的心又多了几分忐忑。她原本就为昨晚的事恼着,廷轩这样一说,就让她想起了昨晚他在车上给她的那个强吻。

敖宸死了,大家是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被焚化的,可她昨晚却把一个男人想象成了敖宸,与之发生了关系。加上之前廷轩在车上强吻她,后面突然冒出来的黑­色­宾利,廷轩用她的手机给母亲发‘在外吃饭,晚回’的短信……等等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沈廷轩身上。

如果她被劫走,沈廷轩不报警救她,反而拿着她的手机给家里发‘晚回,勿等’的短信,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廷轩缓缓开着车,侧目瞧着车外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掀­唇­笑了笑,将车霸道停在她面前,亲自给她打开车门:“昨晚你气我吻你,淋雨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便给伯母发了‘勿担忧,晚点回’的短信。

你想啊,伯母若是知道是我气得你跑进雨里,并差点让你被黑盟和李良缘的人抓去,一定不准我再进你家的门。如雪,你说实话。”

他扬扬他飞扬邪魅的剑眉,俊脸上浮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春梦?啊啊啊的叫成那样,呵~”

如雪­精­致的脸蛋轰的一下,绯红如一朵桃花开在脸上,粉中透着躁红,但她的眉尖却是狐疑的翘起,定定望着廷轩:“昨晚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我的手提袋落在了这里,手提袋里有我的钱夹和手机,我却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海边。

他们有一座很大的宫殿,很多人,沈廷轩你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

“如雪,你是不是还在梦中?”廷轩听得轻轻一笑,眸中锐光不断在闪烁,“如果那个男人是我,我才不会送你回来,直接带你远走高飞!不过你这高烧烧的不清,明明没有发生的事,你偏要说发生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思念敖宸过度,产生了幻觉?黑盟的那帮人根本没有带走你,在扛你上船的时候,就被我的人撞翻了船……”

如雪没有再听下去,迈开步子往前疾走起来,几步走到公交站前,挤到公车上,消失在廷轩眼前。

廷轩也没有追上去,俊脸上的笑意拂去,渐渐换上沉重。

如雪在离公司百米处的公交站下了车,一下车就遇到了把黄|­色­甲壳虫车停在那里的安安。

“如雪,听说敖少­奶­­奶­在下周要正式接管公司了,她那脊椎复原的可真好!”季安安将车稍稍停到一边,用一种嘲讽兼担忧的语气说着,一双眸子则紧紧盯着如雪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与敖宸才是夫妻,是她抢了你的丈夫……”

然后似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住口。

如雪心知安安在试探她,与那天在婚纱店一样,莞尔一笑,俏脸上没什么变化,道:“我出世的时候,确实与敖家少爷定了娃娃亲,但我妈把我和叶细细在医院抱错,同样姻缘也错了。

错就错了吧,峻熙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那姓敖的,生前就是一个花花大少,有了老婆想情人,幸亏当年我没嫁给他。”

“那你留在埃弗森,是想帮你们裴氏还债?”安安小心翼翼试探着,“其实敖宸留给你的那些财产足够你还债了。如雪啊,面对这一笔突然飞来的遗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蹊跷?”

“什么蹊跷?”如雪反问她,似乎真的不明白安安在说什么,“峻熙给我买下的银行股,我为什么要放弃退出?他姓敖的与他­奶­­奶­老婆孩子赌气,非要把遗产留给我,给我惹来一大堆麻烦,我拿不拿这笔钱他们敖家都要对付我,你说是拿好还是不拿好?”

“嗯嗯,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安安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顺水推舟附和她,“反正当初是姓敖的惹你,让你不明不白做了第三者,骑虎难下,你不如拿这笔钱雇一批保镖保护自己和啸啸,这样总好过被他们敖家搓扁捏圆,呼来喝去。如雪,告诉你件事。”

她说到最后,把话锋突然一转,一把抓住了如雪的手,“我怀了沈总的孩子,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这个孩子留是不留。”

孩子?如雪吓了一大跳,怔怔望向她:“你怀的到底是峻熙的,还是沈廷轩的?”

“怎么可能是峻熙的,峻熙是你的男人,我怎么会抢。如雪,你误会我了。”安安爽直的笑了笑,并像以前在基隆港那样推搡了如雪一把,俩姐妹亲密得不分你我,“你还在在乎公司里的那段流言么?秘书部那群女人喜欢胡说八道、捕风捉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们要说,我们也封不住她们的嘴巴,关键是流言不能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在基隆港一起长大,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就差不是同一个爹娘生。”

“安安,如果基隆港的那群流氓还在追杀我,你会怎么做?”如雪陡然问她一句,眸中压抑不住的泛起一片冰冷的清波,实在是对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笑不起来。

时至今日,安安还在打着她自己的算盘。

“当然是将你护在我身后!不过你现在有妈妈、哥哥保护了,那些人不敢再动你的。”安安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力道不大的捶了如雪一下,“你这丫头,那些年他们每次来泼油漆,哪一次不是我第一个冲到你家里来?你居然敢怀疑我!”

如雪付之一笑:“哪敢怀疑你!那些年你确实为我两肋Сhā刀的,每次都是第一个冲到我家里。不过,你那个孩子打算留还是不留?”

“不太想打掉,做个单身妈妈挺好。”季安安摸摸自己的小腹,­唇­边挂起幸福的笑痕,再伸过手来摸摸如雪的肚子,“你的宝贝三个多月,我的两个月,小你一个多月,以后俩娃娃可以做个伴,都喊啸啸做哥哥好不好?”

“安安,你怎么知道我怀了三个多月?”如雪不答,再浅淡一笑。她怀孕的事,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告知,沈廷轩都是刚刚才知晓。

“喔。”季安安为之一愣,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闪过一片自然,忙道:“哎呀,这不是黛丽给我说的吗?如雪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只告诉黛丽,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姐妹!”

如雪看看手腕上的腕表,抬眸微笑道:“上班时间到,不跟你说笑了,你去停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一转身,脸蛋上的微笑立即变成了冷漠,静静往前走。

季安安瞧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虚假的笑容也在隐去,换上­阴­险。

——————

光线充足、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如雪坐在皮椅上,轻闭星眸,静静听着saba与季安安的手机通话。

saba站在她面前,按照她的意思给季安安打了个电话,说道:“季姐,我被裴如雪抓了个现形,这可怎么办?原来她一直知道我在偷她的资料,知道我带动其他秘书制造流言中伤她……”

“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不开口说话,她就拿你没辙。她这个人没什么本事。”

“但我是被抓的现形,我刚刚圈改账本上的数字,她就来拿文件了,并且有监控录像。”

“她在办公室里安装了监控录像?!”季安安的声音陡然拔高。

“嗯。”saba与睁开眼睛的如雪对视一眼,点点头:“她不仅在她自己的办公室安装了监控,还在我和小莎她们的办公室安装了监控录像,洗手间也有窃听器。

她在事发当天看到了我的脚,认出了我,所以自从我们那次在楼梯间联手陷害她,我们的一言一行,她全部了若指掌。”

“怎么会这样?你马上离开公司!”季安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问你什么,都不要提到我的名字,知道吗?你且先离开公司,我来帮你想办法。”

“季姐,虽然这些事都是我们做的,但唆使我们的人,是你。我们从没想过害人,但那天你将裴如雪骗到了楼梯间那里,想将她引下去被人捉,她害怕没有下去,反而往安全门跑。

当时你让我跟在她后面,守在门口,一旦她往外跑,就死死拉住门。我照你的意思做了,因为你说只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吓吓她,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你却不守承诺,让她差点被人害死,以至于让我也背上了同谋的罪行。季姐,其实你由嫉妒生恨,心理已经扭曲了,不把她这个多年的好友当回事,也不把我这个四年的好友当回事,你一直在利用我们!”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季安安在那边尖声吼了起来,“如果你们不是想巴结我,会给我办这些事吗!好了,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上天台来,我们见面再说。”啪的把电话挂了。

saba讪讪的望向如雪,如雪朝她点点头。

saba上了天台后,季安安果然等在那里,依然是打扮得妖娆多姿,­性­感撩人,长发在风中飞舞,女人味十足。她把一张卡塞到saba手上,说道:“里面有几万块,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这些钱先避避风头。”

“季姐,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避风头!!”saba侧开身不肯接那张卡,双脚往后面退,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你让我离开,分明就是想让我畏罪潜逃,给你背黑锅。季姐,你好自私!”

“好妹妹。”季安安又将那张卡往saba手里塞,扶着她的肩,好言相劝:“你别这样说季姐,季姐也是想让大家都过好日子。以后,等季姐有了大豪宅、几百亿的身家,一定给你们这些姐妹谋高职、买小洋房好不好?来,听话,拿着这几万块出去避一避,不然你现在就会以经济罪被刑拘。”

“我不要你这些钱!”saba一把挥开季安安的手,想躲开,但却发现她的季姐用自身空手道的功夫将她箍着,一个劲将她往后推着,推到那已经被扭开螺丝钉的铁栏门前,想将她从天台上摔下去。

她后躬着身子,大半截身体悬空在万丈高空,死死拽着季安安的袖子,吓得腿都软了。现在只要季安安一松手,她就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你拿着这几万块钱离开公司,警察问你什么,你都不要提到我的名字,我就拉你上来让你活命。”季安安在她上方狰狞笑着,故意把她抓紧的手扳了扳,“否则,我一松手,你的小命就没了,而且罪名还是畏罪跳楼,一样要把所有的罪行都背在肩上。”

“好,我拿着钱走,给你背黑锅……”saba哇哇大哭起来,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差点把季安安也给拽了下去。

季安安唯恐saba为了求生把她也拉了下去,连忙把saba拉了上来,警告的拍了拍她纸白的脸:“那好,拿着这些钱现在就滚!如果以后听到你在警察面前提到我的名字,我就找黑盟的那些人把你的双手双脚给剁了!”

她把那张根本一毛钱都没有的现金卡扔到saba脸上,撩撩长发站起,转身。

但迎接她的却是一大排警察,每个人手上都持了枪,那六个小秘书,裴如雪,他们站在那里,围了一大圈,明显把刚才的一幕看了个透彻。尤其是如雪,那双清洌洌的眸子,除了冷漠,还是冷漠,静静看着她,完全不复早上的温柔。

她心头大震,连忙跑去拽saba:“原来你上来的时候已经报了警!你伙同裴如雪设计我!”

saba则早在看到如雪他们时,便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了,又是爬又是跑,嘴里拼命大喊着‘救我!’,季安安被逼急了,想利用她的身手来将奔跑中的saba扑倒,抓来做人质,但刑警瞄准她的小腿就是一枪。

她被打倒在地,跛着腿无法再跑,被两个女警一左一右擒拿住,慌忙引颈张嘴朝如雪喊,让如雪救她,“如雪,你听我说,我是你姐姐,从未害过你,是基隆港的那些人……”

“基隆港的那些人怎么了?”如雪朝她这边走过来,眸中漾着一丝嘲讽,在她五步之远处停下:“当年在基隆港,是他们求着你,让你把我的消息告诉他们的?”

“如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安安心虚的将身子往后面退了退,目光开始闪烁,“当年在基隆港,我对得起你。”

如雪朝她走近,突然抬手一巴掌朝她打过来,眉心蹙起冷笑不已:“十七岁那年,我一直以为是我韩家的­奶­­奶­将我卖了。现在我才知道,你季安安一直是给冥夜通风报信的走狗。

我被强Jian的时候,你不是躲在一边看么?看离开峻熙后的我,是被怎样糟蹋得生不如死!

呵,为什么每次他们泼油漆,你都会第一个冲过来?因为是你告诉他们,我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我又躲到了哪里,可以去哪里寻我的人。

你在基隆港只是毛博山的一条狗,来了h市后,成了gina的狗。那天在楼梯底下与你说话的人,是gina吧?你让她把我掳去,自己却装作一个受害者,让秘书部的秘书传言是我买凶杀你,反咬我一口。”

“是,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找我家的麻烦!”季安安在两个女警的钳制下挣动着身子,见如雪把话说破了,索­性­把心一横,失声大吼起来,“这就是认识你的灾难!他们一旦找不到你,就拿我们这些朋友开刀,非要我说出你在哪里,不然杀我全家。所以我只有跟他们打太极,让他们去找你。

那年你被掳到岱山岛,被五花大绑的从他们的仓库里逃出来的时候,我是打算救你的。但那个时候有一男一女上了岛,男人受了伤,女人则一身杀气,拿着枪让毛博山他们一伙子人一起上你,不准毛博山一个独占。

我就知道他们的头出现了,目标就是你,所以我知道我一个人是以卵击石,根本救不了你,只有在一旁等着。反正你迟早是毛博山的人,被他的几个兄弟上了,他日后势必会把那几个兄弟给灭了,替你报仇。于是我在一边等着。

然而事情又有变,那两个上了岛,准备在屋里办事的一男一女,男人突然跑了出来,应该是想跑到那祖宅里去,经过那片树林时,见到躺在地上的你,似是认识,把你拖了拖,但被毛博山他们围着,最后还是走不出去,直接占有了你。

他是被那女人趁机下了药,而且受了很重的伤,不肯让那女人得逞,便把你当做他的情人解了媚药。

之后那女人赶过来了,见他药力减弱,已经有意识在护着你,全身暴戾,惊动了祖宅里的人,便收手了。

你知道吗?我是给你报了警的,并没有丢下你不管!每次你受伤,我都会去安慰你,但我的家人受到­骚­扰,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怕你内心不安,会对我们有愧疚!”

“我不愧疚。”如雪冷冷瞧着她,“对你这种朋友我为什么要愧疚?是你为了保住自己,去向他们告的密,当我被强Jian的时候,你却在旁边笑。

当在公司找不到机会向金龟婿下手,就将主意打到我家里;当得知我失忆,就开始用各种可笑的手段得寸进尺,甚至连怀孕的招数都使出来时,我只是在为你季安安的痴心妄想感到好笑。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姐妹,可你的姐妹其实是虚荣心、钱、男人。你打孙杨的主意没打到,目标便转移到敖宸身上,敖宸不理你,不给你机会,你便利用四年的时间去整容、模仿、养­精­蓄锐,四年后沈廷轩出现在你面前,你便心花怒放。这下好哇,裴如雪的男人又出现了,你又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她裴如雪软弱没主见,长的也就那样,凭什么男人一个接男人,我季安安却一个也没有?上天不公平啊。友情算什么?男人,钱权,后半辈子的饭碗才最重要,能做少­奶­­奶­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她裴如雪蠢是不?还在给我机会下手,呵呵,我说去试婚纱就去试,站那么高就不要怪我摔死你!她不是想掌管公司的财政么?我就让她错误百出,在财务上不断出纰漏,孤立她,用流言蜚语勒死她!”

她用讥诮的目光瞧着季安安,把她堵得一个词也冒不出来,冷睨一眼:

“呵,安安,你的那些伎俩就像小孩子在过家家,愚蠢到让人不忍心拆穿你。想男人想疯了,空闺寂寞所以心理扭曲?

还是想效仿叶细细四年前的手段,­色­诱、哭闹、孩子,男人总要中一招?可那些男人爱你吗?像四年前的敖宸那样爱叶细细,可以为她抛妻弃子?

他们不爱你,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勾引他们,简直就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季安安脸上不断闪过难堪,的确是被如雪一语说中,一颗丑恶的心被赤果果剖析在众人面前,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是没有回头路了,她季安安的确是有这副心思,但有错么?

“你在我面前炫耀你被几个男人追?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大小姐?”她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抬高下巴,面目渐渐变得­阴­毒,也用一种讥诮蔑视的目光注视着如雪,或者说是盯着如雪:“我季安安这辈子就是不服你!你有几个男人追,我就抢你几个!我即使不爱也要抢,抢了再扔,让那些男人知道自己是多么有眼无珠!

裴如雪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恶心吗?说话虚伪、矫情,你的那些深明大义,给机会我维持我们的这段友情,让我听起来想吐。

从你第一次嫁入敖家起,我就不想要你这个朋友了,还维持什么呀!

你最恶心的地方,就是顶着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视钱权为粪土,视男人为洪水猛兽,却在基隆港认识敖大少爷后,欢天喜地爬上他的床,在隔壁房间大战一夜后,苦着脸对我说‘我是迫不得已做少­奶­­奶­的,我不想入豪门’,人后又用自己|­乳­牛般的身材迷惑敖宸,讨好老太太。

四年后,与两个男人同时上床,嫁了这个想那个,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又想念峻熙,浪荡得让我这个朋友都觉得丢脸。裴如雪,你怎么不想想你名声这么臭,狐臊味这么重,谁还敢走近你!?”

如雪秀眉翘起,听的很不是滋味,清丽的面容上却很淡定,道:“当你说出这番冒着酸泡的话时,嫉妒就已经让你变得很丑陋了!我拥有什么你就嫉妒什么,可当我缺失什么的时候,你却看不到!季安安,你这辈子若想钓到金龟婿,就先把你扭曲的虚荣心与嫉妒心给抚平了!否则你就是一个丑陋没人敢要的女人!”

埃弗森对面大楼的楼顶上,一个黑西装冷酷男子拿着望眼镜望着这边,凝立了良久,目光焦点一直定到如雪脸上,薄­唇­边是消散不去的宠溺与怜爱。

看来昨晚的‘梦’根本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该上班就上班,该捉小人就捉小人,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女人的体力还不错,柔美中还多了一抹火辣,今晚可以再邀她共度春宵,继续昨晚未完成的Gao潮部分。

————————————————

季安安在天台上的那番话,不仅让秘书部那群跟随她多年的小秘书们心寒,也让刚从基隆港赶来H市的季妈妈伤心欲绝,季妈妈从人群的后面冲上来,抓起女儿就打,直骂教儿失败,教出了这样一个品德败坏的女儿。

打完女儿,又打自己耳刮子,跪在天台上老泪纵横,泪如雨下请求法院从轻处置安安,是她这个妈教导失败,要罚就罚她这个妈。

季安安则在面对自己的母亲时,脸上才露出愧疚的表情,羞愧的低下头。

她被刑警带走了,季妈妈则在后面哭得岔了气,晕死过去。

女警们忙将晕过去的季妈妈送进了医院,如雪也跟着去了,给这个看着她长大的季妈妈交齐所有的费用,买了篮水果,回了公司。

埃弗森的办公室里,六个小秘书一字排开,一个个噤若寒蝉,羞愧垂首,手拿辞职信,蠕动着嘴皮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如雪从她们面前走过,又拎着包急匆匆走出来,套上丝巾就按开了电梯。

现在下午三点四十分,她得赶着去一趟律师事务所,说说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不然四点多钟律师们下班,放周末假,又得等到下礼拜一了。

她就不明白这法院是怎样判啸啸的抚养权的,她现在又不是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凭什么判给敖家的老太婆和叶细细来抚养。

“裴总!”小秘书们见她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还以为她在生她们的气,心里更怕了,颤声道:“这是我们的辞职信,我们会离开埃弗森……”

如雪正往电梯里走,把开门键按着,探头问了句‘什么’,似是没听到她们的辞职请求。

然后又道:“我现在出去办点事,提前下班了。若公司有人找我,就让ta下礼拜一来。急事就电话call。

你们呢周末散散心,现在正是春游的好时期,出去晒晒太阳,放松放松,下礼拜一早点来上班,把办公室打扫一下。”

话落,已经把电梯门关上了,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总是要秘书的,辞退了这几个,新调来的不见得比她们好。

暂且先用用她们吧,看她们后面的表现,若改过自新,就留下。

她挤着公交去了律师事务所,在车上被­色­狼趁机吃胸部的豆腐,她一巴掌挥过去。

下车的时候,又被潮水般的人群踩了脚,被一路踩到下车。她坐在候车亭,把被踩痛的脚捏了捏,思索着什么时候用敖宸的那笔遗产去买辆车。

遗产都已经归到她名下了,她不用白不用,反正姓敖的已经死了,他生前她得不到他的人,那就得他的钱。

“严律师,我已经到律师所外面了,您在吗?”她掏出手机。

“裴小姐是吧,我现在在外面,不在办公室,你下次再来吧。”

“……”她狐疑挑起眉毛,望着严律师停在事务所门口的那辆车,知道律师在撒谎:

“那您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等。”

“时间不定,我随时都有官司要打。”

“……”

几分钟后,她走进律师事务所大厅,发现每一个律师都不肯接手她关于要求法院更改孩子抚养权的诉讼,表示孩子在裴氏被查封时,抚养权已经判给敖家了,官司的胜率很低。

她没待几分钟就走了出来,总算明白,这敖家老太婆给所有律师都通了气,不准他们帮她裴家打官司,还当真一手遮天了。

晚上回到家,她洗了澡就坐在书桌前翻阅法律书籍,自己摸索抚养权方面的知识,半­干­的长发收成一束搭在胸前,宽大的睡裙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襟口敞如荷叶,露出大半截白­嫩­鹅颈。

小啸啸打开门跑进来,小腿腿蹦啊蹦,要爬到她的桌子上来,被她柳眉一竖,轰了出去,斥责去与外婆睡。

她把房门锁上了,坐在桌前没看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梦见安安在牢里控诉她的无情,骂她水­性­杨花,季妈妈也骂她,说她季家以前还接济过她,她今天竟然将安安告去坐牢……

然后暗夜中,一个男人缓缓朝她走过来,低声唤她的名字‘雪、雪雪’,嗓音磁酥酥的,嘴巴就贴在她的颈窝边,让她在梦中一颤,缩起脖子。

她想要张嘴,一声‘敖宸’还未出口,两片樱­唇­就被男人的双­唇­堵住。

他的­唇­很烫,烫得她全身都在酥麻,似要融化了一般。她被吻得心魂欲醉,眼眸半睁半开,眼前却一片黑,又似没睁开一般,仍在梦中。

但男人捂摸她身体的手却很真实,双手自肩头顺下,一路抚过背、臀……薄­唇­也不停,灵舌在她娇软的小嘴中肆虐,让她仰颈回应,柔躯不住轻颤。

“雪雪,你想我吗?”他一把将她提起,抱入怀中,把那馨香柔软的身子紧了紧,轻啮她的耳垂。

她羞红粉脸,颈子软了软,轻声埋怨:“开…灯…宸。”她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

176

男人用鼻尖擦滑她柔­嫩­的面颊,把她细腰一紧,霸道提到书桌上坐着,哑声笑道:“小雪雪,摸黑吃你更可口,哪都是甜的,比蜜还香,呵。”

倾下身又去衔她的­唇­片,一只魔手却滑入睡衣里,径直抓起她柔软骄人的大酥胸。

胯间龙根则早已硬得发烫,隔着层层布料被嵌入她弹滑的腿股之间,仿佛一支烧红的粗大烙铁,微抵着一处湿软娇绵。

她被顶得轻微扭动,蹙起娥眉。男人赶紧捏起她的下巴,黑眸溢满柔情,低声问怎么了。

她扭了扭头,双腿被他挤得大开,垂落绷直,被抵在冷冰冰桌面上的ρi股动了动,“不……不舒服……那儿疼,好……好像火烧一般。”

他闻言剑眉一拧,知是昨晚自己太过用力,地板太硬,把她弄疼了。

她现在估计是在对ρi股底下的桌子产生了抵触,底下越硬,她被爱的时候,腰腿臀股就被磕得越疼。

他把她分外惹怜的小模样吻了吻,抱起放到身后的床上,支起她一条又直又长的玉腿。

她又羞又急,低低惊呼:“你……你做什么?”

男人厚实的大手在沿着她圆润的腿线摩挲,顺着腿内侧一直往上游移,到腿根处,然后突然用铁掌一把箍起她的臀,把她的­内­裤给扒了下来。

这次不是给她换­内­裤,而是用力把那蔽体之物给扯了,分开她两条晶莹的玉腿,曲起抓紧,将灼热的鼻息全喷在她敏感娇­嫩­的花瓣上。

他盯着那里看,目光灼热,薄­唇­只离了几公分,只要他一张嘴,就可以把她含住。

她原本热辣辣的疼痛间,温、麻、刺、痒等感觉纷至沓来,说不出是羞是怒,本能地仰头掩口,把一双白腿合拢来。

他抓紧她的腿,小心的再次分开,露出她窄小的私密处。

两小瓣鲜鱼薄片般的yin­唇­,晶莹可爱,即使双腿大开,|­茓­口也不见绽开分许,非常紧致。

但由于昨晚激烈的欢爱,被他恣意Сhā送,那里已经肿成小桃一般。现在再次充血,估计也是疼的。

他心疼起来,将­唇­倾凑,伸舌为她细细舔舐。

如雪‘啊’的一声,双手绞紧床单,纤腰拱起,被舔得不住轻颤,灼痛处被唾沫一沾,似觉清凉。

男人舌尖灵活轻柔,舔过的地方便如羽毛搔拂而过,让她又痒又酥。

不消片刻,便已汩汩出水,透明的稀薄晶液淌到股沟、床单上。

他强忍欲望,揉着她又圆又白的­嫩­臀,温柔的舔舐,只想替她消解痛苦。忽听她呜呜几声,细叫不已,唤了一声‘敖宸、宸’。

他将自己壮硕的体魄压上去,冷不防被她一把搂住脖颈。她将火红的小脸藏在他颈窝里,闭着眼睛羞道:“宸!我……

我想……”

他听得热血上涌,裤裆里又鼓起几分,却兀自苦忍,墨眸灼烈低声道:“雪雪想怎样?说出来,乖,用你的小嘴说给我听。”

他含她的小嘴,深深的吸吮,用力掠夺她的香­嫩­,大掌揉捏她凹凸的身子,在悄悄剥她的睡衣。

“宸,我……我想要……”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衫,玉臂缠紧他,羞涩得分外可爱。

“弄疼你了怎么办?乖乖歇着,等好些了,我天天都要你。”他将­唇­在她热透的耳根子后咬了咬,磨了磨,诱哄她,“雪雪乖~”

薄­唇­又寻到她的|­乳­尖上,把那红梅含住。

“我……我不管,现在……现在就要!”她搂着他的颈子罕有地使起­性­子来,小巧的玉额被汗浸透,火热得像炙炭一样,“我要敖宸,宸,你……你来!宸……”

男人脑中轰的一响,再也无法忍耐,解开皮带,颀长虎腰挤得她雪白修长的玉腿分跨开来,勃昂的怒龙男根抵入小|­茓­口,‘唧’的一声长驱直入,挤出一注晶莹滑亮的透明液体!

“唔~啊”如雪仰头申吟,只觉身体一瞬间被塞得满满的,几乎晕厥过去。

冷煜城却仿佛进入了一只湿热无比的秘道中,明明被箍得像要折断一般,她体内的水却源源不断,滑顺得难以言喻。

他本能的挺腰Сhā送、大力耸动,抱着她的粉臀连抽百余下,直弄得两人交合处唧唧有声。

如雪起初是一碰便如针刺火灼,难受,但被他搫开后,身子里那逼疯人的快感如浪水涌至,已完全淹没了疼痛,让她蜷起脚趾头,捏紧掌心,指甲剜进­肉­里。

“好……好深!呜啊……”她摇摆着,秀发飞瀑,身体深处被那凶狠迸出的铁­棒­弄得痉挛起来,娇吟声断续若死,喘着呢喃:“宸……宸!我,我,啊啊、”

冷煜城双手箍住她的纤腰,将美背微微提起,下身用力撞击着,薄­唇­里喝喝有声,一双黑眸又怜又爱,直直把她的蜂腰抓紧了。

如雪双手死命抓着床头,细颈乱摇,一双又白又软的硕大巨Ru略微摊平,被撞得不住甩动,向外划着两个巨大的同心圆;

挺翘的­嫩­红|­乳­尖,也随着汹涌的|­乳­浪剧烈起伏,一波波向前晃荡着,令人血脉贲张。

“宸,我要……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啊啊啊——”她的啼叫十分清丽,紧闭的双眼难掩羞涩,但情动之时,骨子里的酥媚动人全被开发出来了,都一股脑儿涌现,再也无法自制。

男人仿佛受到她的柔媚牵引,一点也不留力,将她两只白腻的玉足架在肩上,压得她双膝屈起,抵紧雪白绵软的巨Ru,自己的巨龙在她身体里大进大出,Сhā的更深更狠。

如雪再也叫喊不出,闭着美眸仰头张口,娇躯不停扭动,偶尔迸出几声尖声哀啼,小手抓紧他,哀求他放过她。

比起昨夜的深情欢好,这是一场贴­肉­相搏的抵死缠绵,没有前戏、不顾后果,两个人毫无保留。

但,忽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脚绊倒椅子的哐当声和颜夏冰的惊呼声,“咦,怎么停电了?啸,你先在这里等着,外婆去看看洗手间有没有电,再带你去尿尿。可能是客厅的灯坏了。”

声音慢慢向这里行来,颜夏冰在挨个开走廊的灯,洗手间的灯、书房的灯……

“如雪,你房里的灯能亮吗?”颜夏冰站在洗手间门口问这边,并未敲门,在洗手间的镜柜里找备用电筒。

在情yu里浮浮沉沉的如雪陡然一惊,睁开一双氤氲的美目:“不……不好!是我妈……”

一双玉臂却死死搂着伏在她身上撞击的男人,柔躯陡然痉挛起来,咬着他的耳朵剧烈喘息:

“宸,我,我…快到了…你先不要走,再……再一会儿……啊啊啊……”她抑制不住的仰头叫起来,身子一片绯红,急剧痉挛。

男人一双墨眸火热黝黯,布满深浓的情yu与爱意,浓得化不开,深深盯着身下的女人,任她用指甲抓自己宽厚的背。薄­唇­刀锋般抿直,俊脸同样染着两抹迷人的红晕,侧脸冷峻又­性­感。

见她失控叫起来,忙堵住她的小嘴,把她的吟哦尖叫喊在嘴里,胯间的巨物却被这热情的小女人夹得几乎断掉。

他双手撑在女人的巨Ru两侧,紧紧掖着她丰润白皙的|­乳­腋,以膝盖为支点用力Сhā送、挺耸、蹂躏,将她的小床摇得吱吱作响,似将崩塌!

如雪修长的玉腿勾着他绷紧的臀股,不住轻颤,柔腻的触感滑过汗水淋漓的肌肤,终于将他最深层的欲望勾引出来——

他腰脊一麻,滚烫的浓浆骤然爆发,似有粒粒小珠混着浆液一齐喷出,­射­得身下的美人儿一阵抽搐,呜咽着接受了他全部的­精­华。

他低低喘息,听得脚步声已在门前,赶紧拔出阳Wu,尚未消软的火烫烙铁卡着她的柔软一拔,扯得如雪身子微颤,下­体­一阵痉挛,卜卜吐出白浆。

“雪雪,这次我们总算全部做完了。”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满是怜爱,­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慢条斯理的穿回衣裤,理好他的衬衫领子,“可惜我们还缺少时间温存,呵,下次一定温存个够。”

这时门锁已被人在扭动了,“如雪?”扭不动,叩叩几声,颜夏冰在门外敲门唤道:“我们家的电闸可能跳了,啸正等着上厕所,你出来照顾孩子,我去弄电闸。”

如雪一身虚软,双腿间还在流着白浆,一个劲的娇喘。听得母亲的声音,蓦然惊醒,急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妈,我这就来。”去捡地上的­内­裤穿,发现­内­裤已经被撕坏了。

只得把睡袍裹在身上,回头想叫男人走,一回头,却见床边又哪还有人?

男人就在她躬身去捡地上的­内­裤,拿睡袍穿的几秒钟内不见了,床边连个鬼影也没有!可身子的酸痛、双腿虚软确确实实提醒着她,她刚刚与这个男人欢爱过,与昨晚一样!

“如雪!”母亲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把门敲得急起来。

她不容多想,连忙把房门打开,打了个呵欠,说是睡沉了,又停电,动作慢了点,然后去抱已经歪在角落里睡着的儿子上洗手间。

儿子睡得呼呼响,有尿意也不肯厕,非要她打屁屁打醒了才肯乖乖坐到马桶上。

于是拍ρi股拍了几下,灯就亮了,灯光直刺她头晕眼花。她没有做梦啊,确实生活在现实状态中,儿子便便的声音在旁边淅淅作响,如厕完,小身子哧溜从马桶上滑下来,ρi股也不擦,闭着眼睛东倒西歪往门口走,像一只小狗狗躺下去,直接把门口的毛毯当床睡了。

去了楼下一趟回来的母亲,一边给孩子清理,一边说这闸好端端的,怎么三更半夜跳了?如果是那些死者的家属或者物管做的,他们做好准备搬家,搬到一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保护孩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跳闸了。母亲被最近的事弄的敏感了。

如雪在浴室洗了澡,再对着镜子照了照身子,走回自己房里。浅紫­色­的床单上留着一滩湿印,是男女交合后的分泌物,床上凌乱,枕头都掉到了地上,书桌上的文件书籍被撞得乱七八糟。

她走到阳台上看了看,望着这幢灯火全黑的大住宅楼,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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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在买早餐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似要出门旅行,穿的很休闲,一身浅衣,长身玉立,高大挺拔。他与她在电梯门口擦肩而过,他出电梯,她进电梯。

她关电梯门的时候,往外瞥了一眼,看到男人拿手机的修长左手上,无名指有一道戴过戒指的印痕。

戒指印痕?她一怔,立即想到了敖宸的那只手。他们的手长的很像,尤其是接听手机的动作,与耳朵保持一定的距离,轻轻捏着,手大而不露青筋,修长厚实。

她连忙追出去瞧,发现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中午,她去了趟敖家,与敖老太太谈啸啸的抚养权问题。

老太太在输营养液,坐在房里不肯见客,让人传话说没什么好谈,尽快把孩子送回来就行了。

她听得心头火起,走到敖家二楼,瞧着那重新装修好的墙壁和房间,缓缓走了一圈。叶细细的那老佣嫂又要狗仗人势赶她走,她一巴掌挥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

老佣嫂被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缩了缩肩膀。

几秒后反应过来,冲上来就要还手,大骂这里是敖家,还轮不到她裴家的人在这撒野,滚出去!

如雪紧紧抓住她的手,冷道:“当我还是这里的少­奶­­奶­时,你不过是厨房里的一伙娘,地位连韩湘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她叶细细既然没嫁给敖宸,就不算是这里的少­奶­­奶­,屁都不是一个!你说她这个第三者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这个正妻没有理由待在这?

呵,她不走我就不走,她走了我也不会走,除非敖家这群狼窝里的人肯放过我儿子!”

“在外面找不到律师打官司,就到我这撒野来了?”一直避在房里的敖老太太被看护缓缓从门里推出来了,身子很单薄,脸­色­很蜡黄,一个日薄西山的人,体内最后几口气却被怨气与戾气强撑着:

“这个孩子要么回我敖家,要么不要存活在这个世上,二选其一,他只有这两个选择!我敖家绝不会让子孙流落在外,长大后又报复我敖家!”

“不存活在这个世上是什么意思?”如雪眸子骤然变冷,朝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这老太。报复她敖家,她和啸啸吃饱撑了?

“意思就是,死!”敖老太太毫不留情吐出了这句话,一双老眸闪烁­阴­毒无情的光芒,“既然敖宸与我断绝了关系,那我们祖孙之间是一丝情面也不必讲了!

我要回的只是敖家的骨血,他身为敖家祖孙,理该为敖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义务。他留下的孩子,一种选择是回我敖家,让敖家人代为抚养,二是消失在我面前,以绝后患!”

如雪秀眉一翘,冷冰冰瞧着敖家老太太,又往前走了一步。她低下身,盯着老太太的眼睛道:“不要以为你敖家能一手遮天!没了敖宸,你们敖家就是一具空壳,只剩半壁江山!

现在啸啸的抚养权,我一定要给你争回来!你若想埃弗森太平,还能稳妥运行下去,就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你敖家没有啸啸这个重孙,照样有敖奕这个敖宸的私生子,一样是你敖家的种,敖家的小祖宗。

老太太你这样逼我们呣子,完全是自己鹤驾归西也不让活着的人安宁!既然如此,我就奉陪您到老死,是我该得的,我全部要回来,就算是报答四年前您对我的那份恩情!”

“滚出我们埃弗森!”老太太冷冷瞪着她,就差一巴掌朝如雪的脸蛋挥过来。

“老太太。”如雪轻笑着直起身,“不是你们埃弗森,是我们共有的埃弗森!以后你敖家若要在公司拿钱,先去我那里报账,我给你们批!我批了才能取钱,呵!”

转身,骄傲的往门外走,眼角眉梢换成冷笑。

这个敖家,她从不为惧,只是看在昔日老太太对她的情分上,她不忍老太太在最后风烛残年的日子,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敖宸死了,与敖家脱离关系了,叶细细呣子就是过眼云烟,敖奕就是一野种,叶细细她做少­奶­­奶­也好,不做也罢,都与她不相­干­。

但要抢她的儿子,她会以­性­命相拼,叶细细这第三者昔日怎么对她,她现在就怎么回报她!

“裴如雪,你等一下!”刚能下床走动的叶细细扶着楼梯扶手,蹒跚走下来,对一楼门口的两个女佣仆使了个眼­色­,再对如雪道:“如果你能放弃埃弗森的股份,­奶­­奶­就不要啸啸的抚养权。如何?”

如雪瞧着那双狐媚眼,冷冷轻笑:“敖老太没法要我儿子的抚养权,因为敖宸只是敖家的外孙,不姓敖!叶细细,你没资格跟我在这里讲条件!”

“如果敖家的车已经去接你儿子了呢?”叶细细从楼梯上走下来,步履蹒跚,身体还尚未完全恢复,­唇­边却挂着一抹傲气的笑,气­色­红润,皮肤亮丽起了光泽:

“法院已经把你儿子判给敖家了,你却迟迟不把孩子送过来,现在敖家的车去接孩子是完全合法的。你若阻止,就是你妨碍执法,我会向法院申请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

“你们无耻!”如雪脸­色­微变,连忙往门口大步走,却被门口的两个女佣仆一左一右拦住。那两人一把拦住她,一人箍住身子,一人扯过她手里的包,拎起就往叶细细那跑。

“少­奶­­奶­,给。”

叶细细瞥这边一眼,不接包,让佣人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摔出来,冷笑道:“这裴家大小姐最擅长的把戏,就是在身上安装袖珍型录音机,把我们的对话全部录下来。

给我搜!口红、签字笔、手机、纽扣、别针,一一检查仔细了,再全部给我踩碎。我相信她绝对把与­奶­­奶­刚才的那段对话录下来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要争抢啸啸的抚养权!”

一双狐媚眼轻蔑瞟着如雪,带着一抹讥笑:“这里搜完后,给我搜她的身,哪有洞就搜哪!这里是敖家,不要对敖家的敌人客气手软,你们打了骂了,我只会奖赏不会罚!”

如雪听得脸­色­一变,大力甩开扭住她的佣仆,几步走到叶细细面前,一把挥开那只侮辱指着自己的手,“别拿这只手指着我,你叶小三还不够格!”

叶细细被挥得指尖发麻,后退了几步,身子差点摔下去摔断脊椎。她狼狈抓住了旁边佣仆的手,险险稳住身子没有碰到伤口,把她们往前推:

“别再让她动手!她刚才怎么对我动的手,你们就怎么回敬她!”

如雪刚才那一举动不叫动手,只是见叶小三做了第三者,还敢有恃无恐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把挥过来,发泄四年前的一口怨气罢了。

此刻见叶细细又指使佣人打人,并把她录好音的口红外形录音机给毁了,她走到一声不吭冷眼旁观的敖老太身边,笑道:

“是,我刚才是把你要杀掉啸啸的录音给录下来了。但你瞧瞧你现在的孙媳­妇­,柔弱、单纯、偏执吗?

她原来还记得我录下了四年前我与她在岱山岛的那段对话,那可是我跟着她学的,她录与敖宸上床的视频,我录音,防的就是她!

现在,­奶­­奶­您要不要也防防她?她今天就当着您的面指使人打我,那下一个,就是您!呵呵。”

她笑了一声,笑得娇美冷傲,笑容却突然顿收,娇柔的脸上一片冷凛。细瞧之下,那眼角原来一直没有笑的弧度,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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