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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少奶奶 黯香 > 190 大结局

190 大结局

儿子以前没有得过这种病,没有终身免疫,加上之前被冷水浸泡的发烧感冒,抵抗力极弱,她好怕孩子撑不下去。

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孩子说不怕,啸啸乖。

啸啸像只小猫咪趴在她怀里,说妈咪我好难受,我想爸爸。

她的泪流的更急,把儿子抱紧。

第二天,啸啸身上的小红点就急速长成了有液体的水泡,开始发烧,小手使劲抓身上的水泡,说妈咪我痒痒,我痒痒,我疼。

她怕孩子抓破水泡,引致发炎,紧紧抓着他的手,看着孩子痛苦的挣扎。

这一刻,她感觉心都碎了,眼泪啪嗒落在孩子的小脸上。

她给冷煜城打电话,老管家说城堡的小少爷被传染上水痘,并发了瓣膜病,生死攸关,少爷没空理你!

她的心一凉,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让他务必接电话。

老管家把电话啪的挂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冷煜城都没有回电过来。

第三天,啸啸身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小身子疼得睡都睡不下去。

他虽然痒,却没有再像昨天那样挣扎,安静窝在妈妈怀里。

因为他一直在烧,体温越来越高,嗓子已经说不出话。

他把妈妈的手紧紧抓着,不肯放开。

她抱紧孩子,好怕孩子会在她怀里,一睡过去就不再醒来。

她流着眼泪,不断在孩子耳边说话。

当晚,母亲给她把孩子的换洗衣物送过来,一直站在窗边不走,眼泪模糊望着她和孩子。

半小时后,蹒跚而去,瘦弱的背影更显清减,一身绝望与悲伤。

孩子出水痘的第四天,她才知道,母亲昨晚刚刚赶去水港码头确认铠泽的尸体,在水港码头晕倒了一回。

原来那么大的一艘战舰,先是遭遇暴风雨,然后被黑盟敌军击沉,船上的人全部葬身大海,海警把一具具尸体打捞回来,放在海港口。

她手中的杯子嘭的摔到地上,用手扶着墙壁。

赶回家的时候,铠泽的棺木已经摆起。

一夜之间,满地白花,铠泽站在岸边对她挥手,竟成为了今生最后的离别。

他们说好她先回家,然后他们一起发展远东,做永不分离的一家人,可铠泽不守誓约,抛下了母亲和她,躺在棺材里回了家。

“如雪,远东没有了就没有了,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母亲头戴白花守在棺木前,面庞凄苦,早已是哭不出眼泪来。

如雪泪流满面,跪在铠泽的棺木前。

————

啸啸出水痘的第四天,也是敖奕出水痘的第九天。

两个孩子一个昏迷,一个水泡破裂出疹,高烧40几度,渐渐转成脑炎。

如雪给孩子喂汤,孩子不肯喝,一直吵着要爸爸。

第五天,孩子不再吵,全身上下的水疱破裂结痂再起小红点,高烧40几度一直说胡话,连妈妈的手也不肯抓了。

她把手指塞到孩子的小拳头里,但孩子的小手软软的,收不拢,软软垂着。

“啸,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她把孩子的小手包紧,但啸啸只是把他的睫毛眨了眨,没有睁开眼睛来。

她跑到外面,不停给冷煜城打电话,请求他过来一趟。

可老管家每次挂她电话,一句话不说就挂,最后冷煜城终于接了,沉声说了句‘什么事?’

她的眼泪不停往外流,声音在颤抖:“敖宸,你现在回来一趟,回来一趟。”

可她听到敖宸说:“如雪,我现在还回不来,敖奕他快不行了,等我几个小时。”

她手中的话筒摔下去,同时话筒那边传来大声喊‘少爷,小少爷的心跳停了’的疾呼声,敖宸他没有挂断电话,但他是急着放掉电话转身冲进了敖奕的房间。

如雪背靠在墙上,掩面低声哭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医生和护士从她面前匆匆跑过,冲进病房抢救呈现休克的啸啸,她抬起头,疯了一般冲进儿子的病房,跪在床边紧紧抓着那只小手,让啸不要离开妈妈。

第六天,她看着镜中自己猩红的双眼,轻轻的笑了,眼角一笑,就会有泪水流出来,仿佛一辈子也流不完。

医生让她马上做开脑手术,可她不知道,当她做完手术睁开眼睛,还能不能看到自己可爱的儿子。

她放弃了做手术,戴上墨镜不让大家看到她越来越红的双眼,用手帕捂着鼻子,不让鼻血随时流出来……

她握紧啸啸的小手,等着敖宸回来。

可一天又一天,他都没有出现。

她听说叶细细被接到了岛上照顾敖奕,敖老太太日常服用的药方和饮食被人动了手脚,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抢救不及不治身亡,死的时候,面容呈现极度的扭曲,说了句‘悔不当初’。

第九天,啸啸第四次长水疱,白­嫩­的小身子已经烂得没有一处完好,白胖胖的小脸蛋如今瘦可见骨,布满大大小小的水疱,眼不能睁,嘴不能张,只剩微弱的气息,已叫不出妈妈和爸爸。

如雪躺在孩子身边,静静闭着眼睛,鲜红的血从鼻腔淌出,滴到洁白的床单上。

第十天,廷轩从英国急匆匆赶来,闯进医院把如雪抱走了。

他背着她赶直升机,一如四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背着她走在温暖的阳光下,路两边是绿油油的草地,头顶上是暖洋洋的阳光,前方是他们的未来……

他让她吃药丸,可是没有用,她鼻子里的血,染红了他的上衣。

他让她躺在他的肩头,说我们去雪山群的秘密基地,既然四年前能救你,四年后一样能救。

可说到最后,他哭了,抱紧脸­色­苍白的她,哑声说了声对不起。如雪,对不起。

如果四年后我没有带着你回来复仇,没有报复敖宸,那前方就是我们的未来。

我能背着你一步步走下去,在这条芳草连天的道路上,给你最纯净的幸福,温暖你受伤的心,可我伤害了你,害惨了你。

如雪,对不起,他悔恨的泪滴在如雪的颈窝。

如雪只是静静抬起眸,望着遥远的前方。如果四年前就能结束这一切,该有多好。

他们的直升机被拦在英国的上空,女王的骑兵将他们团团围困。

“丹尼斯,你答应过我,无论这个女人是生还是死,你都不再找她。”女王坐在马车上,高傲的笑着:

“你现在是我的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条约。”

如雪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闪现的,却是四年前在飞机上,敖宸在对讲机里说,她给不了他完整,给不了他第一次,两个都爱,所以他要找韩云姿。

四年后他说,敖奕快不行了,等他几个小时。

他一直让她等。

“送我回家。”她缓缓笑着,眸底的猩红犹如罂粟花在绽放,红得艳丽,又如凋零后的残阳,凄美。

铠泽说,累了就回家,只有家人才不会背叛你,永远护着你。

女王不让廷轩动,让骑兵用枪指着他,命令直升机按原路返回。

飞机缓缓飞离英国的上空,那四年,似乎不曾存在过。

————————

啸啸的水疱在脱落,医生说孩子很坚强,在与病魔抗争,这次水疱后就可获得终身免疫了,算是迈过了一个大关口。

她欣慰笑了,鼻子却在缓缓渗着血丝。

外科医生说,现在开脑手术已经来不及做了,血细胞已经浸润各种组织脏器,进入中枢神经系统,是急­性­的。

若找不准治疗方法,很快就有致命的危险。而这个‘很快’,很有可能是最近的任何一天。

因为这种病例是新型的,比较接近大战时期的那种病毒武器,毒­性­很快,手术没法解决。

“那就不做了,谢谢医生。”她转身走回啸啸的病房,站在门外,却再也没有勇气推门走进去。

如果啸啸见到妈妈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定会被吓到。

他的妈咪是漂亮的,不该是这七窍流血的鬼模样。

她戴着口罩,去见了敖世政,把埃弗森的股份全部还给了他敖家,但希望敖世政还是啸啸的爷爷。

敖世政一声叹息,老泪盈眶。

在他的心底,他从来把如雪和啸啸当做儿媳­妇­和孙子,即便如雪不说,他也是啸啸的爷爷。只是,世事弄人。

如雪回了家,给自己化了妆,抹上口红,掩盖住苍白的模样,去了母亲房里给母亲梳头。

镜中的母亲苍老憔悴,一夜白头,一双红肿的眼眸低垂,静坐不语,依然沉浸在失去铠泽的悲伤中。

她把母亲轻轻抱着,做母亲乖巧的女儿,说让妈妈照顾好自己,说着说着,扭过头去,满脸泪痕看着窗外。

这一夜,她在母亲房里睡下了,给母亲讲体己话,一夜无眠。

黎明的时候,她悄悄起了,去医院把啸啸抱了又抱,恋恋不舍坐上去基隆港的车。

她在敖家祖宅的那副古画前凝立,看着那个站在风雪中的女子,仿佛看到忧愁的自己。真的有前世今生么?

前世的她,是否比画中的女子还忧愁?

既然一切是在这里起源,那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她不是不完整,而是在很多年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就在这里。

而啸,妈咪不想让你看到妈咪七窍流血死在你面前的样子,也不能让你知道你的爸爸一次又一次丢下你。

妈咪知道,只要妈咪死了,一切恩怨才能平息,才能给你宁静的生活。好孩子,和外婆、小姨好好过下去。

她坐在镜子前,用口红画着自己的­唇­,给自己化一个­干­净的妆,用棉纸擦掉眼底、­唇­边的血,吞了一整瓶安眠药,安静躺在那张大床上。

————————

如雪去基隆港的时候,冷煜城正在舰艇上。叶细细打如雪,­奶­­奶­逝世的消息,孙杨都如实给他报告了。

但在他们攻打黑盟岛的时候,gina呣子却早已逃到了H市,留下被夏敏之毒害成植物人的古齐韬。

他们遭到了埋伏,铠泽和关之蔺的那艘舰艇被击沉,黑盟岛上的黑盟团伙将整个岛屿埋了炸药,四周水底则埋了水雷,打算与他们同归于尽。

于是当炮火引燃炸药,整个岛屿处在地动山摇的爆炸中,往海水里沉去,四周暗礁全被炸出、炸飞,他被埋在了废墟中,随海岛渐渐往海底沉。

那一刻,他想起了如雪的眼泪。

他一心想要敖奕好好活着,在巴沙岛上,让老管家带着,做岛上一辈子的小少爷,没有父亲。

若兵败沉岛,他就与敖奕一起死,放如雪自由。

可敖奕不是感冒,而是突然由发烧转为传染病,全身溃烂不止,引发瓣膜病、脑炎,生命垂危,使得他不断从战场上急匆匆赶过来。

当时接到如雪的电话,他才刚刚回到城堡,乍听敖奕停止了呼吸,他由近段时间的担忧转为了心惊­肉­跳、五雷轰顶,想也不想往房间里冲。

可他万万没想到,当敖奕心率为零的时候,啸啸也在休克。

如雪打电话让他回去,哀求他,但他让她等他,又一次让她等他,并心急如焚的提到了敖奕。

敖奕抢救过来后,他冷静下来,才明白,如雪在听到敖奕的名字后,是有多么的伤心。他的啸啸一定认为他不要他了……

而现在,即使他毁掉了整个黑盟,为他们以后的日子扫除一切障碍,也再也找不回如雪的心了。

如雪一定抱着啸啸在哭,啸啸怪爸爸没有站在他那边……

如雪,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安顿好这边,尽快回去找你们呣子。

啸,爸爸不是不要你,而是教导你不要打人。

我没有食言不去找你们,而是这里战事危急,我的船和飞机没有走出去。

如雪,啸啸,你们一定要等着我。

他从废墟里爬出来,上了搜救的舰艇。

负责去H市搜捕夏敏之和gina的美国组织传来消息,已经抓获两人,但gina当初给裴如雪注­射­的是一种改良了的致命药物,一般用作战争武器,黑盟没有解救的方法。

基地组织研究了药物分子,根据药物与血液融合后的反应,研制出了另一种抵触它的药物,成品刚刚出来。

不过药效只拿白老鼠做过试验。

他上了过来搜救他的战舰,但孙杨告诉他,如雪不见了。

老管家则在黑盟党羽被灭后,听命行事把叶细细从H市接了过来,照顾奄奄一息、得了脑炎的敖奕。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皱眉,目光沉懊,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恐惧。

“我们刚刚在基隆港发现她的尸体,是吞服安眠药自杀。”

——————

古画中的女子依然立在风雪中,祖宅小屋的窗户大开,常春藤爬满整个小木屋,随风摇摆,和煦的春风灌进屋子里,却冷冽悲凉。

她就安静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安静的睡着,不肯睁开眼看他一眼。

他为她轻轻拭去­唇­角的血,握起那只手,才发现她已经冰凉。他回来了,可她没有等得到他,就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留给他,含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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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疾驰在基隆港的高速上,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他的银­色­小车载着她,给她系好安全带;他用蒙着眼睛开车的方式,惩罚那个吃她豆腐的­色­狼;她倔强的不肯坐的他的车,他就一直鸣笛……

可一切,在有了敖奕之后,越走越远。

她此刻就冷冰冰躺在那副古画前,不再哭不再笑,不再呼吸,不再说‘宸,我们要相信对方’‘宸,我们还有­奶­­奶­’‘宸,我不要沾有污点的感情’,一切都走远了,结束了。

从他第一次­精­神出轨,第一次对她撒谎,他就失去了她。

她死了,她要让他知道,他的诈死给她带来的那种痛彻心扉、灰飞烟灭;让他知道,他的试探、他的不信任、他对敖奕扯不断的感情,给她带来的一次次绝望。

她死了,冷冰冰躺在那里,一如他冷冰冰躺在停尸间,留给她一具冰冷的尸体;她那时,应该就是他此刻这种万箭穿心的痛,因为不信,心在撕裂,所以她笑。

而他用对敖奕的感情,亲手杀死了她。她在怪他,怪他在啸啸休克的时刻,再次选择了敖奕。

“如雪。”他痛苦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到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啸啸坐在医院等他回来的样子,当时她接电话的时候,一定很绝望。

她说,敖宸,你回来一趟,回来一趟。

可他说,你等我,等我。他一直让她等。

嘭!他的车撞上侧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他没有刹车,直接撞了上去,车身立即被撞翻,撞到防护栏上。他躺在车里,脑部的血与汽油一齐朝路面淌开,淌了一地,他轻轻笑了,“如雪,你等我,来生我定不负你。”

汽油在泄露,火燃烧了起来,廷轩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敖宸,我知道你回来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在李良缘的人过来抢尸体时,我为了惩罚你把你扔下水道,趁乱把你弄晕了。

所以你并不知道,如雪曾经去而复返,钻进棺材保护你,也在车里用自己的身体帮你挡住碰撞,拼死护着你。

这些孙杨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我在调换尸体的时候,把你扔进了下水道,让他接不到你。

如雪她是爱你的,她想要的是你唯一的爱,纯净的爱,而不是啸啸跟敖奕一同分享你的父爱……”

敖宸闭上眼睛,深邃的俊脸上呈现一种悔恨,但他解脱的笑了,眼前是如雪在对他招手,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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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轩看着相依相偎,静静躺着的两个人,为他们送上一束白花,转身朝外面走。

他与如雪的这段姻缘,原来真的是半路姻缘,时间次于敖宸之后,也永远比不上敖宸。敖宸爱如雪,爱的比他深,懂的比他深,更是不顾一切、不要­性­命。至少在如雪怀孕的时候,敖宸一直认定是他的。因为不管孩子是谁的,他都接受,因为他爱如雪。

他祝福他们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美满。

女王在外面等着他,示意他上车,他勾­唇­俊邪一笑,坐上自己的跑车:

“我的下一站是世界各地,你若追得到我,我就与你玩玩。不过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女子讲‘做鸭’的故事,她就是如雪!她活在我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胸口。

再猛踩油门,不顾围在他四周的杀手,狂傲的呼啸而去。

伊丽莎白气得脸蛋一阵发绿。

而他离去后,另一个原本已逝去的人出现在了灵堂前,他就是铠泽。

原来舰艇被炸沉后,他和关之蔺被海水冲到了附近海域的一个孤岛上,身无一物,难以对外界发出信号。颜夏冰认领回去的那具尸体是一个形似他的人,面容被海水泡肿了,母亲只认体型和后背上的胎记,就错认为是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回来H市的第一消息不是他的假死消息,而是如雪与敖宸的死讯。

他如遭雷击,一下船就跌跌撞撞赶来这里,寻找正等着他回家的如雪。

可看着敖宸和如雪睡得那么安详,仿佛就睡在他们的新婚大床上,手牵手,相依相偎,看着他们­唇­边那抹解脱的弧度,他由衷的抒出一口气。

看来他们都觉得解脱了,解脱出了这个困局,不用再面对当年敖宸出轨,结出来的恶果。

可如雪生前经历了那么痛苦的病痛折磨,敖宸却不在身边,她该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心情?

敖宸,下辈子好好疼如雪,别再负她,别再让她伤心绝望。

叶细细穿着一身黑,没有带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缓缓走了进来。

当她在巴沙岛上得知敖宸出车祸死掉的消息,她手中的调羹嗙噹一下掉了下去,还以为敖宸又是一次假死。

可当她看到敖宸牵着裴如雪的手,安静的睡在百花丛中,她才知道,敖宸是真的死了。

他生前没有给她留一分钱,只是把敖奕安置在巴沙岛,一步都不准出去。

敖奕得了脑炎,水痘消退后,已经有些痴呆,不会开口说话。

而城堡的老管家,除了把敖奕当小少爷供着,压根不把她当人。

她见了儿子最后一面,就被送出了巴沙岛,禁止以后再上岛,可H市,已经没有一个她的亲人。

她为了不被夏敏之杀害,偷偷更换了老太太的药方,使得她这个最后的依靠就这样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断了气。

做过之后,她才万分后悔,觉得自己不该陷害亲外婆,断送她­性­命。毕竟外婆曾经那么疼她,护她。

而老太太在断气前,曾直勾勾瞪着她,老眼里噙满不可置信与悔恨,死都不肯闭上眼睛。

她后悔万分的给老太太抚上,她又睁开了,就那么直直瞪着她,让她一辈子难忘。

她真的很后悔,万分后悔,因为老太太真的对她不错,可以保护她,照顾她,拉拢她跟敖宸。

可敖家彻底被毁了,敖老太太死了,敖宸死了,敖宸是因为裴如雪死的。而裴如雪,却是被gina的那剂药给害死的。

而敖老太太刚死不久,夏敏之和gina就被美国联邦给逮捕了,直接逮了个正着。

原来黑盟所有的人都被孙杨的人给暗中制服住了,他们是从岛上逃亡到这里的,已经是败寇,她却傻不拉叽的被那个玩黄金蟒的中年女人夏敏之给唬住了,去毒害自己的亲外婆。

如果时间能回到四年前,她一定不任­性­,以裴家大小姐的身份嫁给宸哥哥,即使后来她不是裴家大小姐,也是敖宸名正言顺的妻,与他恩恩嗳嗳,在亲外婆面前尽孝。

可一切,已经悔不当初。

现在躺在她面前的,是裴如雪与敖宸,他们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却要致死相随,任何人都拆不开。

她嫉恨得笑起来,看着敖宸那张恢复原貌的俊脸,以及他­唇­边噙着的那抹解脱的弧度,她哭着笑,缓缓趴在他胸口,喊了一声‘宸哥哥’。

宸哥哥,她好想做回以前的云姿,没有裴如雪出现的裴云姿。她现在真的好孤独。

铠泽将她拉开,直接拖了出去,摔到地上:“滚!”

她在地上爬了爬,望着那躺在其他女人身边的男人,突然捂嘴哭了起来。

敖宸,敖奕已经痴傻了,­奶­­奶­也死了,你知道吗?

他们都是我害的,我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害死了最疼自己的人。

而我最需要的你,虽然没有惩罚我的那些伎俩,却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离开了我!

我现在真的不知何去何从,我想你,也想儿子。

人来人往,没有人理她。

她眼泪直流,像一个乞丐,蹲在殡仪馆门前,远远望着那个她一心依附的男人。

几天后,她去监狱看望韩湘雅,韩湘雅问她跟gina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沉默了。

gina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她十一岁回国的时候,就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后来得知她是妹妹,就越加的疼宠她。

可gina做事太毒辣,每做一件事都不计后果,霸蛮独断,不顾她意愿,抹黑她在敖宸心目中的样子,所以gina虽然帮了她,却让她非常反感。

后来得知gina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更加觉得吞了一只苍蝇,躲之不及。

gina在被抓的时候,对她说:“云姿,其实你是一只白眼狼。以后我不能保护你了,你自己保护好你自己。”

gina对她的感情,介于爱情和亲情之间。

可gina终究没有强迫她,而是死心塌地帮她,这一点让她微微动容。

“好了,这个­性­取向不正常的人被抓了,肯定是出不来的,我们就不要管她了。云姿,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出去?妈妈在牢里实在受不了了。”韩湘雅将手趴在玻璃上,紧紧贴着她,“妈妈这辈子,就只能靠你了。”

叶细细痛苦的抿着­唇­:“我现在也自身难保,因为我害死了敖老太太。”

————————————

黑盟的老巢被端掉后,裴家的沉冤彻底洗清了,敖家也不再被追杀,H市沉寂下来。

裴氏的损失全部由从黑盟缴获来的钱财填补,政府在公众媒体前,积极为裴氏洗清冤屈,公布主谋人gina,原名夏姬娜的信息。裴氏一案,夏姬娜为主谋,李良缘为帮凶。

其母夏敏之与其他被生擒的黑盟首领,则以毒枭的身份被送往美国,接受更深层次的审问。因为其毒品、枪支远销东南亚和世界各地,涉及到世界每个角落的黑市交易,他们需要永远盯着。

但这些害人不浅的害群之马,没有命走出监狱是一定了的。

不过他们的秘密基地组织又多了一个新任务,即针对gina的那份毒药,研制出更­精­准的化解分子。上次因为时间太紧,毒药的症状太诡秘,扩散速度又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用更多的时间研究这种新品种。

如果他们能研制出来,也算对得起因公殉职的安东尼,中文名敖宸。

至于巴沙岛,安东尼生前要求保留,那组织就不会动这个小岛。但若岛上的老管家做了什么对不起少爷的事,那他们还是要管的,与古中傲一起管。

而H市,敖老太太的药方被人调包,临死之前说了句:“我悔不当初,引狼入室……把叶细细名下的财产全部收回来,她是……”

来不及说后面的话,就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与世长辞。

敖世政站在敖宅的一堆废墟前,与郑淑贞肩并肩,看着废墟上空的一片乌鸦凄啼,胸腔间溢满忧伤与感慨。

他们夫妻二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在这个敖宅发生的点点滴滴,敖宸由一个四岁小娃娃长成器宇轩昂的大男人,与­奶­­奶­之间的那份深厚感情,与云姿的青梅竹马,与如雪的生死相依,与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孩子的感情,到最后的,与­奶­­奶­撕破脸,反目成仇……

这些,就像一出戏在这宅院里上演,可到最后,宅院没了,人也没了。

他们犹记得敖宸与如雪的那半年婚姻……

“妈早已暮年,其实应该清闲养老。可她偏偏要Сhā手敖宸与如雪之间的事,强势压迫,如果她不这样对待如雪,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世政,妈也算是解脱了。她总算在死前明白,什么叫养虎为患,什么叫毒蛇,叶细细这条毒蛇她看清了,还算醒悟不晚。我们现在去看看我哥,他刚出狱,患了风湿,身体一直不舒服。”

“走吧。”

解决掉黑盟和李良缘的H市,山明水净。

叶细细涉嫌谋杀,加上与敖宸未结婚的身份和敖老太太临终前的那句话,她名下的财产全部被驳回了,未亡人的身份一时成了网络媒体的笑柄。

她并没有接收法院传票,而是失踪了,找不到人,被列为通缉范围。

而埃弗森的股份全部回到敖家名下,由敖世政代为管理,但法人代表是啸啸。

廷轩也不再对敖家产业进行打压,开着他的飞机,回归了他四年前逍遥自在的生活。

两个月后,铠泽牵着恢复了健康的啸啸来到机场,打算坐飞机飞美国。

此时正值夏天,啸啸穿着吊带短裤,露出白胖胖、藕节一般的臂臂、腿腿,背着他的小书包,说要找爸爸妈妈。

“舅舅,我爸爸妈咪到底在哪?我要他们,我要他们。”他一直抓着铠泽的手指不放,粉­嫩­的小脸蛋恢复了他的圆嘟嘟。

铠泽蹲到他面前:“舅舅现在要带啸啸去美国,说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啸的爸爸妈咪。”

啸啸在他的小书包里摸了摸,掏出两个硬币,头也不回的、准确的扔到旁边的乞丐碗里,一直看着铠泽:

“舅舅,我乐善好施了,是个乖宝宝,你要带我去找爸爸妈咪。”

旁边的乞丐油头垢面、长发披散,见有人给她扔钱了,嘿嘿傻笑,连忙跑去买包子。

买了包子拿起来就啃了两口,再蹲到桥洞下抱起一个破烂的布娃娃,把包子馅给娃娃吃:“奕,妈妈把­肉­馅给你吃。爸爸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我们奕要乖乖的。奕想爸爸吗?妈妈好想爸爸。”

她撩开脸颊上油腻腻的发丝,竟是哭了,一双狐媚眼里泪光闪烁,分明是不傻的:“妈妈真的好想爸爸,也想奕奕,可惜爸爸已经死了。”

——————

机场,一个大美男牵着一个小美男正在登机。

“舅舅,我的爸爸妈咪到底在不在美国?我昨晚梦到他们了,那里有好多雪山。”小美男誓不罢休,把小书包里的零钱全赏乞丐了,以减轻书包里的重量。以后他的储钱罐不存硬币了,要存美钞。

硬币是哄小孩子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铠泽撇撇嘴,牵着小家伙登机。

两人正走着,一个冷酷美眉这时踩着高跟鞋从后面急冲过来,拎着皮箱往前面挤:“让一让,赶时间!我的飞机快飞了!”

“不好意思啊,我也赶时间。”铠泽巍然不动挡在前面,才不相让,与女子一起挤在滚动梯上,凤眸中叼着一抹坏坏的笑:“关之蔺,你这么急赶去美国做什么?我也去美国,一起?”

最后目光在人家高挺的胸部上扫了一眼,眉毛挑起,“好像大了很多,升b罩杯了?不过好像是用海绵垫的。”摸了摸下巴,气得女子头顶冒烟,柳眉倒竖,一高跟鞋朝他的脚踩去,“闭上你那张嘴!”再一肘子撞开他,气咻咻而去。

——————

拉普达山雪山群,秘密基地,一架直升机在群山中嗡嗡环绕,寻找基地入口。

小啸啸趴在机窗上,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雪山群,可爱的小脸突然变得很严肃。

因为他就是在雪山群里出生的,对这里有印象,当初妈咪抱他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趴在窗户上,惊奇的盯着白茫茫的雪山,小嘴里依依呀呀。

那个时候,他的小脑袋一直往妈咪怀里钻,把妈咪的胸部当枕头,与妈咪一起看外面的雪景,安安静静的。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奇。

可是出来后,妈咪一直过的不快乐。无论他怎样乖巧听话,逗妈咪开心,妈咪都忘不掉爸爸,想爸爸。

他的爸爸从岛上回来后,在医院一直抱着他哭,说爸爸没丢下你们呣子,爸爸回来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快乐的过下去。

可说这话的时候,爸爸一直在哭,把他抱得紧紧的,说对不起妈妈。

他知道,爸爸一定在为没有实现他们的父子约定而难过。当初他在爸爸家看球赛的时候,爸爸与他约定好,父子同盟,一定要让妈妈笑,过的幸福。

但是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妈妈一直在哭,爸爸却没有出现。

爸爸没有在敖奕骂他是野种的时候,把他抱起来,指着敖奕的鼻子说,我的啸啸才是小少爷,我只有啸啸一个儿子;

没有在妈妈哭的时候,及时出现……

爸爸虽然爱他,但是他有一个哥哥敖奕。

当他被寄养在菲尼妈咪家时,他的爸爸正把敖奕放在脖子上,在敖家的那片草地上踢足球;与敖奕的妈妈、太­奶­­奶­一起围桌吃饭,一家三口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他崇拜他的爸爸,羡慕敖奕能得到爸爸所有的爱,可是这辈子,他最离不开的人,是他的妈咪。

因为他知道,爸爸离他很远,他想要却要不到。

他有一个哥哥敖奕,他永远要与哥哥分享爸爸的爱,而哥哥是敖家的小少爷,他啸啸却是野种,敖太­奶­­奶­不许他和妈咪进敖家……

虽然爸爸在医院告诉他,啸,爸爸不是要训斥你,而是让你不要这么小就打人,爸爸只爱你这个儿子,你才是爸爸的小少爷,爸爸做这些都是为了以后能给你们呣子唯一的爱……但这句话,妈咪没有听到。

妈咪不见了,如果她听到爸爸的这句话,一定会笑的,一定会将他抱在怀里,说我们家啸其实不想做小少爷,只想要爸爸,一个只疼啸啸的爸爸。

之后爸爸离开医院,也不见了,他说去找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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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铠泽牵着啸啸进入秘密基地,啸啸左右张望,小手紧紧抓着铠泽的手指,小手心沁出了汗。

铠泽知道孩子有些紧张,将他抱起,缓缓走到一寒气缭绕的试验床前,让啸啸看看妈妈。

只见试验床里,如雪面容安详,安安静静躺在床里,似睡着了一般,眼睛轻轻闭着。一身白裙,秀发如墨,还是当年铠泽在基隆港看到她的第一眼模样。

不过不同的是,那如画眉眼间笼罩着忧愁。

“妈咪!”啸啸见到妈妈,连忙挣脱铠泽的怀抱,趴到妈妈床前,又爬了爬,钻到妈妈怀里,小手紧紧抱着妈妈冰冷的身体,“妈咪,爸爸说我是他的小少爷,以后只疼啸啸一个!他说他打仗,是为了解决掉那些坏人,给妈妈拿解药,让我和妈妈以后独占他的爱!妈咪……”

孩子钻在她怀里,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冰冷而僵硬。

铠泽将啸啸抱起来,说妈妈刚打完针,需要休息,咱不吵妈妈睡觉,而后将孩子放到地上,心疼望着床里那张安详的睡颜,哑声道:“

如雪,基地已经研制出了救你的药物,可你太傻,用一瓶安眠药先走一步,没来得及等到敖宸回来。我知道你是解不开你心中的死结,才走上这条路。可你是否知道,敖宸他也随你去了。

他把敖奕关在了巴沙岛,算是对这个孩子负起该负的责任,彻底放了手。对他恩重如山的­奶­­奶­被叶细细害死了,他没有去看她老人家,而是去医院看了啸啸,开车来基隆港找你,然后在路上车祸。

其实你比谁都明白,他心中的苦闷。

脱离生他养他的敖家,与­奶­­奶­反目成仇,他心里是不好受的,但有你和啸啸在他身边,他心里又是满足的。他和你一样,一直想要一个幸福的家。

只是曾经的失足,让他酿成千古悔恨,永远得不到你的谅解。他一直知道你爱他,一直在为你们今后的日子努力,可你始终不肯给他机会,连死,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所以他知你恨他,毅然随你去了。他一定想告诉你,既然生前你心中有敖奕这个疙瘩,那就让他在地底下陪你,把没来得及说与你听的话,说给你听,这一生只愿与你生死相依。

如雪,虽然基地救活你们的几率几乎为零,但他们能让你不再流血,不再痛,让你还是基隆港的美丽如雪,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让敖宸还找得到你。

你一定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你七窍流血的模样,才选择独自一人离去。可你不知道敖宸的悔恨,看不到他抱着啸啸的眼泪,感觉不到他得知你死讯时的撕心裂肺。你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一辈子对不起你和啸啸。

这是你给他的最大惩罚。

如雪你可知道,叶细细得到报应了,她亲手杀死了敖老太太,让最疼爱她的敖老太太死不瞑目;她被接到巴沙岛上,当初在公司里怎么对待你,老管家就依敖宸之命,怎样对待她,根本不把她当人;她见了敖奕最后一面后,被赶出岛,永远不准再上岛;她陷害啸啸的时候,让敖奕也染上了传染病,所以在你给敖宸打电话的时候,敖奕已经染病很久,并发瓣膜病,差点断气,敖宸才会急。

也许你耿耿于怀就在这里,觉得敖宸又选择了敖奕,可如果让敖宸眼睁睁看着敖奕死了,他才一辈子放不开。他对叶细细早没感情了,只是对敖奕肩负抚养的职责,不能把一个孩子当做敌人来手刃;

你应该等等他,给他一次机会,而不该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和你自己,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或许他让你等的次数太多了,不值得你再去给他这个机会,可你扔下了你的家人,扔下了母亲。你七窍流血的模样没有人会被吓到,只会为你心疼……

如雪,如果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就试着解开自己心中的死结,放过自己。啸啸现在是敖家的小少爷,继承敖宸名下所有的财产和敖家的公司,我会好好照顾他,抚养他长大,等着你和敖宸慢慢苏醒过来。记住,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救活你和敖宸的机会。

现在你和敖宸就躺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互相为对方解开心结,说说心里话。日后我会带啸啸来看你们。”

如雪安静睡着,眼角有一滴泪在悄然滑落。

“舅舅,妈咪在睡觉,那我爸爸呢?”一旁的啸啸紧紧抓着他的手,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

他垂眸过来,缓缓蹲下身,扶住孩子小小的肩膀:“爸爸妈咪累了,在睡觉,以后舅舅就是啸的爸爸,舅舅、外婆、小姨会抚养啸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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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第二女子监狱,季安安得知如雪的死讯,沉默了。

黛丽在窗外看着她,­唇­边泛起一抹讥讽的笑,站起了身:“如雪是你害死的,高兴吗?没有了如雪,这辈子你没得争了,也没有男人会爱你。我以有你这样的朋友为耻。”

“我妈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一直不来看我?”季安安趴在铁窗上,傲气不再,泪水泛滥起来。

当初为了绑住沈廷轩,她做了人工受孕,结果有个叫阿斌的老男人找上门来,非说­精­子是他的,一直缠着她不放。

于是孩子没两个月就流掉了,她不能以怀孕为由申请缓刑,判决一下来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入了狱。而她的母亲从来不来探监,出院就回基隆港了,基隆港的亲戚朋友则都因为她的事,脸面无光,指责她母亲教女无方,教出了一个品德败坏的女儿,一个个害怕她季家伤害到他们,躲得远远的。

而她在监狱里实在是难受,身体一落千丈,变得面黄肌瘦;整容没护理好,下巴歪斜,磨骨的地方经常疼、发炎。

她很希望母亲能给她送点生活用品或者钱进来,但每次等来的就是那个一嘴黄牙的老男人阿斌,老男人说,既然怀过他的孩子,那就是他媳­妇­了,他就守在监狱外,一等她出狱,就将她接回他们偏远的山村做媳­妇­,给他生十几个孩子。

“季妈妈被你伤透了心,还有什么老脸来看你?”黛丽冷冷一笑,恨不得一耳刮子朝那张虚伪的脸抽过去:

“我这次来是与你说清楚,我黛丽没有你这个朋友,如雪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季安安就等着遭报应吧!当初是怎样陷害别人,现在就被人怎样弄死,好好享受啊!”隔着玻璃拍了拍安安的苍灰的脸,冷笑着挂掉电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季安安这种一直标榜自己独身的女人,才是最不自量力的狐狸­精­,比勾引她丈夫的女人还要贱!人攀高枝固然没有错,但关键是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有几分姿­色­,你能和如雪比吗?即使做成了人造美女,也不配给如雪提鞋!

可怜如雪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摆了一道,一生遇人不淑……

季安安呆坐在椅子上,当真是悔恨交加,悔不当初。

————————————————————————全书完————————————————————————

这应该不算是个开放式结局,我没有为宸雪立上墓碑,让他们躺在了一起。不过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活过来,他们都在一起了,活在大家心里。。。

PS。本文有宸雪的后续部分,目前正在连载,请大家随时注意更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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