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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少奶奶 黯香 > 018 大结局(二)

018 大结局(二)

漓夕伤心欲绝,虽然看不到,但听到了叶细细钻在男人怀里楚楚可怜的声音,这个女人一直这样扮演柔弱的角­色­,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抹去她那一身妖气和那一身无耻。

她凤漓夕竟用自己的护体珠,帮这个臭女人救了一个男人,让敖宸亲手送给她!

她凄冷一笑,纤纤十指突然交拢于胸前,雪白指尖渐渐勾起一小簇已化成蓝火的内力,对着敖宸的方向娇声一呵:“出!”

霎时,只见敖宸体内的护体珠竟浮动起来,快速的从丹田升到喉间,破口而出,浮在半空中。

一阵亮光闪,敖宸便如一具空壳,往床面软软倒了下去。

叶细细此刻眼角挂着泪珠,我见犹怜,见抱着她的敖宸陡然昏死过去,她脸­色­倏然大变,万万没想到凤漓夕会这么做,“你是不是想弄死敖宸?!”

但很快的,她又笑了:

“珠子你拿回去也没用了,护体珠离体,就成了一颗死珠子!而敖宸,珠子已给他疗伤疗的差不多了,有没有都无所谓!倒是你凤漓夕,没有护体珠就只有等死!呵呵~”

漓夕面容绝冷,宽大素袖一挥,将那渐渐失去光芒的护体珠收于袖中,冷道:“敖宸体内没有了护体珠,是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但你在他体内种下的蛊虫就没法借靠护体珠的神力控制他的意念,他很快就会挣脱蛊虫的控制,撕开你脸上的那张皮!”

叶细细被一语中的,脸­色­又微微变了,站起身走到漓夕面前,一字一句道:“对,我就是用激将法激你用护体珠救他!这样我可以一箭双雕,既让你灰飞烟灭,也让他体内的蛊虫吸收神力,变成神蛊,只要我以沉香养它,敖宸就只能任由我摆布!”

她对漓夕步步紧逼,眉梢挑起:“裴如雪,在他挣脱蛊虫之前,我先让他成为我的人,与我寸步不离!哈哈!你要不要试试,他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她凤眸一眯,仰头大笑起来,乌黑的发丝里突然窜出一条只有食指粗的小蛇,嘶的朝漓夕扑过来。

漓夕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却感觉到,攻击她的小蛇不止一条,越来越多。叶细细依旧在张狂大笑,心满意足瞧着小蛇把凤漓夕逼至门外。

漓夕退了几步,被包围在蛇群里,无法动弹。

“我与你来这世上的时间一样长,当我的族长爹爹不许我这个女儿家碰五毒,让我以花­精­养颜,我就私下豢养了一群杀手,炼制百毒,为的就是有一天遇上你,能让你不得好死!”

叶细细止住笑,一边朝这边走,一边又道:“反正这副躯体是你的,我没必要给你珍惜。我故意让自己得上相思痨,每个月咳血,折腾自己的身体,直到弱不禁风;

我让我的黑手党混迹在京都多年,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为此错杀不少像你的女子!

你知道么?敖宸杀掉的那些女子,都是我私下帮他杀的,谁长得像你,下场就是死!哈哈,我杀的好痛快,感觉就像在杀你这贱裱子,一刀刺上去,让你没命再勾引宸!”

“贱女人!”叶细细正要张狂大笑,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掐住脖子,随即整个身体就被提了起来,纤细的颈子挂在男人的大掌下,咔嚓咔嚓的响,男人在怒吼:“你果真从现代追过来了,真他妈­阴­魂不散,我现在就让你不得好死!”

两指收紧,叶细细整张脸渐渐惨白,惨白中带着青­色­,如一条死鱼被吊在半空中。她用手去抓,吃力低下头去看箍住她的男人,却惊恐的发现,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敖宸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他双目暴突,俊脸­阴­冷骇人,掐着那脖子的大掌在渐渐使力,死死盯着叶细细惊恐万分的脸,“在现代,我对你并不薄,放了你一条生路。现在你既然要追过来,我就让你惨不忍睹死在我手里!”

“不要,宸!”叶细细这下害怕了,直直盯着他那双眼睛,乞求现在的这几分钟快点过去,“宸……我……是如雪……你,你看清楚!”

现在的这个时辰,也就是凌晨两点,蛊虫需要休养,敖宸会有几分钟的清醒时间。之前凤漓夕的护体珠在敖宸体内,能让他一直处在被迷惑状态,不会间断,但凤漓夕把珠子收去后,竟让他清醒得这么快!

他一醒来就是要她的命!因为他听到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

漓夕站在一边,听到了敖宸的声音,也感受到了那群小蛇全部缩了回去。

她快步走到敖宸身边,与他靠的很近,确定敖宸是被控制了没错;他并没有负她,只是认错了人,被玉妥洳雪的样子和声音迷了心智;

他今天是以保护如雪的心态在对付她,她越是强势凌人,在他被控制的时候对付叶细细,他就越是无情,更加偏袒玉妥洳雪!

刚才她若是没有闯进寝殿来,他就被叶细细得逞了;

刚才她若没有说那番心底话,告诉他,她不在乎­肉­身,而是想要唯一的他,完整的他,他就不会有短暂的清醒;

一个时辰前墨舞打叶细细,他并没有出手对付他,而是望着她的眼睛,在努力挣脱束缚,抗拒叶细细给他设置的这个情yu囚牢,讨厌室内的浓烈熏香。

他在内心深处是抗拒的,渴望有人救他,但他身不由己,没法控制自己。

她若要救他,就必须要相信他,站在他那边。

而差一点,她就将他拱手相让了。

现在护体珠离体,他是真的挣脱了蛊虫的摆布吗?他在叶细细对她一番嚣张跋扈后,掐起叶细细就要弄死她!这就是清醒中的宸,认清了叶细细真实面目的他。

“宸。”她的心豁然开朗。

“如雪,我们不要这个­肉­身,只要对彼此的忠诚!”他回应了她一个时辰前说的那番话,但他仅仅只清醒了几秒钟,在说完这句话后,正要喊人来抬走玉妥洳雪,清朗的目光骤变,似暗夜里变身的狼人,飞快的罩上了一层幽蓝,浑浊而森冷,陡然将手中只剩一口气的叶细细放开了。

叶细细气若游丝,纤细的脖子差点被掐断,但是她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有机会来个大反扑!敖宸被控制的时间那么长,清醒的时候却那么短暂,她不信整不死这个裴如雪!

而漓夕,忧心忡忡,知道敖宸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叶细细又有机会开始表演了。

果然——

“宸……”叶细细气若游丝躺在地上,声音细弱蚊蝇,目光楚楚望着他。

他却不明白她怎么躺到了地上,是谁伤了她,当他看到站在寝殿里的第三个人凤漓夕,他怒了:“是谁放你出来?!该死!来啊,速速给本王拖出去!”

“王爷且慢。”漓夕不疾不徐轻浅出声,朝这边走了两步:“之前臣妾多有得罪洳雪的地方,现在想以功赎罪,请王爷成全。”

敖宸望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怒气竟霎时平息下来,薄­唇­紧抿,等着她的下一句。

漓夕见他有些熟悉她,便浅浅一笑,走到窗边把窗扇打开了,让清晨的­干­净空气扑进来,冲散室内的浓烈香薰,再回头望着叶细细的方向道:“臣妾这里有一颗护体珠,研磨成粉,配以温水服下,可以治好洳雪的相思痨。”

她把袖中的蓝­色­护体珠托在掌中,真心诚意注视着这边,“王爷不要忌惮,这是我体内的护体神珠,可治百病。”

叶细细脖子疼痛,躺在地上防备的望着她,对敖宸摇了摇头。

漓夕便又笑道:“漓夕虽然嫁给了王爷,但早心有所属,与爱郎被迫分开,所以能理解王爷与洳雪目前的心情。”

敖宸听着,一双浓黑的剑眉果然翘了起来。

“漓夕现在唯一能补偿王爷的,就是帮洳雪治好身上的病。”漓夕走离窗边,缓缓朝敖宸走来,很满意他刚才的反应,继续云淡风轻说道:“之前漓夕与洳雪发生口角,是因和卿已出家为道,漓夕觉得这一生生无所恋,有了弃世的念头。

恰好那日与洳雪有一些小争执,臣妾一时想不开,在王爷你面前有了妒意。现在见王爷与洳雪如此恩爱,臣妾实在愧疚难当,想做一些补偿。”

敖宸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冷冷牵动­唇­角:“你凤氏一门原本一个都不该留!本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的王妃之位必须要还给如雪!”

“这个没问题。”漓夕抑止住胸口的心酸,潇洒点头:“臣妾与王爷本是陌路鸳鸯,没有缘分过一辈子。如今王爷找到洳雪,我也找到我要的人,是该好聚好散。”

“你要的人?”敖宸对这句话上了心。

叶细细在一旁眼见情况不对,凤漓夕在采取柔弱术唤醒敖宸,她连忙唉唉叫起来,说自己脖子疼,宸快过来救她。

敖宸这才察觉到把玉妥洳雪晾在了地上,自己的注意力却全在凤漓夕身上,神­色­一敛,飞快把玉妥洳雪抱起放到榻上,让早被小喜请过来的御医进来。

漓夕则退了出去,踩着清晨的霞光,走在回庵堂的走廊下。

凯泽一直守在门外,守到了天明,大致知道一些门里发生的事;现在则一直走在漓夕身边,用沉默代表他的愧疚。

“敖宸在手术前,确实不希望伤害你后世的躯体。但现在,他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个后世的躯体不能留。”他嘶哑出声,亦是满身的疲累,与浓浓的愧疚,“如雪,一切都是天意。”

漓夕停下脚步,微微仰头望着天边的朝霞,­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我放低姿态,换回了他对我的一丝信任。这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以后会更好的。我一定会让叶细细那女人永远消失,让他回到我身边!”

“一定会的!”凯泽站在她身后,想给她一个拥抱却没有勇气张开双臂,没有资格抱她,只能远远望着她的身影,“只要你站在他那边,他就一定会回来。”

漓夕苦苦一笑,往前走了。

——

漓夕被锁在了庵堂里,被剥去王妃的一身权力,吃斋茹素,不理世事。

她盘腿坐在灯下,也不是不想理世事,而是敖宸给她的处罚,把她关押在庵堂,不准管王府的事。会武功的墨舞则被调走了,去了杂役房,被用铁链子锁着双脚做杂役。

凯泽则三天两头在她的门外转悠,给她讲王府发生的事。

他说自己每天都会找敖宸谈事情,谈到深夜也不走,坚决不让敖宸与叶细细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后半夜,则睡在他们的屋顶上,时不时揭开瓦片看一眼;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跳下去敲他们的门,没事也找出事来。

不过奇怪的是,后半夜的时候,叶细细一般不在敖宸房里,敖宸一个人睡在床上,早上的时候,她又是第一个出现在他房里的人。

凯泽认为,这过去的三天,叶细细除了在前半夜带啸啸去敖宸房里,一会说要洗澡,一会说要换衣服,弄得那么亲密,其实都是为了支他走,与敖宸单独相处;

他转钟一两点才走,然后睡在他们的屋顶上监视,发现叶细细又不在房里了,似乎有个时段她不敢呆在敖宸身边。

漓夕在门内听着,实在难以相信饥渴的叶细细竟那么矜持,见凯泽呆在房里,她就不敢坐上敖宸的大腿了?

凯泽破坏了她的好事,这个女人不加倍讨回来才怪!

“凯泽,你告诉我,敖宸吻她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凯泽在门外坚定道,“叶细细的脖子受伤了,脑袋不能动。敖宸体恤她辛苦,让她坐在一边,丫鬟伺候。要说亲密,顶多为她搭件衣裳罢了。那女人受伤不能撒娇,想耍赖,敖宸一句‘你受伤了’,就把她堵得不敢再发嗲!

你想想看,如雪会在凯泽面前与敖宸玩亲亲吗?

如雪在人前绝对端庄,很少发嗲,但与敖宸单独相处的时候,热情就不得而知了。敖宸就喜欢这样的如雪。”

漓夕脸上飞上红霞,出声制止凯泽的调侃,正­色­道:“我记得三日前的­鸡­鸣时分,也就是凌晨两点钟左右,敖宸曾经清醒过。当时我以为是他挣脱了蛊虫的控制,但没过几秒,他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凯泽,他很有可能在那个时段清醒——­鸡­鸣,开窗通风,散去室内的熏香。我们要趁叶细细受伤,尽快让他挣脱。”

“我再去试试!看来那蛊虫怕­鸡­!”凯泽恍然大悟,用手拨了拨门上的那把大锁,大骂道:“敖宸这臭小子来真格的了!等他清醒,你要好好罚他!罚他三年五载不许碰你,看着你被其他的男人追!”

“你在说我?!”一道锐冷浑厚的嗓音突然从天而降,远远的,却带着凌厉的穿透力,让大骂中的凯泽身躯一僵,缓缓转身,“宸,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敢说你呢,我在说我自己!我其实很喜欢她,但是她出家了……”

漓夕也听到了敖宸的声音,大为吃惊,但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清道:“裴公子,可是王爷来了?”

敖宸负手走过来,示意守门的侍卫开锁,一双深眸,远远看着门内的漓夕。

那是一个穿灰布衫的绝­色­尼姑,宽大的袍衫下,难掩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迷人的妖味,但是一只纯洁的妖。她是他的正妃,与他目前的关系,按古代的话来说,是和离;

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先分居再离婚。

“凯泽,你很有眼光。”他冷冷一笑,把凯泽暗暗讽刺了一番,撩袍走进门来。凯泽听得懂他的讽刺,不过没所谓,因为他的眼光确实不错,看上的是如雪,如雪值得所有好男人去爱,此女世上难求!

漓夕站起身,不解望着敖宸。

此刻的她不再如几天前那么倔强,那么刚烈,而是用一颗最平和的心去面对他,相信他。

她相信只要她不退缩,叶细细就一定会功亏一篑!

“他就是你所说的‘想要的人’?”敖宸指了指凯泽,一双黑眸明显有醋意闪过。早在那天她说有意中人,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偷­情­,不但不知收敛,还明目张胆的与他摊牌!

“他不是和卿,是裴凯泽!”

凯泽一愣,不解看向漓夕。他们之间的事,怎么又扯上他了?

漓夕则脸­色­不变,抿­唇­不做声,不把凯泽拉进来。那天她也只是说说,将心比心,降低他对她的敌意,没必要多扯出一个人来。

“他长得像和卿,但他不是和卿!”敖宸又­阴­气逼人道,一张俊脸布满怒气寒霜,仿佛把自己老婆与自己兄弟当场捉­奸­在床,发了一顿无明火:“做了尼姑,就不要红杏出墙!你目前还是我的王妃,我不准许你改嫁,你就不许踏出这里一步!”

漓夕微微偏着头,轻咬红­唇­,有些委屈。她‘红杏出墙’是为了他,想激起他的一些记忆,让他清醒!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难忘的新婚夜,有过一些记忆,怎么能忘的一­干­二净呢!就算是恨她杀他,也该是记得她的!

凯泽在一旁看如雪委屈,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暗暗心喜敖宸懂得吃醋了。

敖宸现在是在乎漓夕,不许她喜欢别的男人,所以才口不择言,禁锢住她!看来敖宸有救了,大脑皮层有关于漓夕的记忆,需要刺激一下才会动大情绪!

于是他朝漓夕走过去,突然轻轻搂住她的削肩,对敖宸道:“宸,虽然她出家了,但我依然要她。她的身上有如雪的影子,我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深深迷住了;现在,和卿出了家,你也找到了如雪,就把她还给我吧。”

“不可能!”敖宸勃然大怒,宽袖扫起,一股凌厉之风朝凯泽卷来,迫使他离开漓夕的身体,后退几步,­阴­寒道:“她是我的女人!离她远一点!”

“你已经有了如雪。”恺泽提醒他,“玉妥洳雪现在在你身边,你若想要漓夕,就把玉妥洳雪送走!”

敖宸霸气的剑眉动了一下,目光完全浑浊,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原来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送走如雪?凯泽,滚回现代去,不要在这里瞎折腾!”

“……”凯泽失望的摇摇头,对敖宸此刻的表现完全无语,对漓夕伸出手:“漓夕,跟我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漓夕配合他,掺着桌角朝那边走去,但忽然被敖宸一袖子给挥开,不曾走两步的她霎时被扫回了坐榻上,小桌上的东西全摔了下去,身子毫无准备的磕了上去。敖宸在怒瞪门口的恺泽,发出一声怒吼:“滚!”

“宸,我们是相爱的……”恺泽试图说服他,但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赤红黑眸尖锐,命令门外的侍卫将恺泽拖出去,不许再来庵堂。

漓夕全身骨头疼的爬了起来,但她很欣慰,欣慰的看到了敖宸的情绪反应。

敖宸陡然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猛力一拖,她的身子便不留一丝缝隙的嵌在了他的身子下,被他死死压在榻上,挣扎不得。

他把她的手腕勒得很紧,薄­唇­朝她压下来,含满怒气的吻她,结实的腰腹和健壮的双腿在她身上不断刮划,撕开了她的灰布衫。

他的­唇­随着而下,吻到她的脖颈上,深深的吸吮,大掌不断在她的臀股间揉捏。

她搂着他的宽背,任他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缓缓搂紧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宸’。

他的怒气渐渐转化成了热情如火,撕开她全部的衣裳,露出她的浑圆,她的大腿,一只魔手从短亵裤里伸进去,薄­唇­却狠狠的吻她咬她,让她吟哦,再舔弄她的身子,轻啮敏感的部位,让她尖叫……

她的衣裳全被扯了扔到地上,露出玉洁的身子,一丝不挂躺在榻边的圆桌上,白­嫩­的双腿屈起,为他张开,他没有脱衣服,只是把裤子褪到臀下,搂起她的腰,正要进入。

“宸!”门却在这时陡然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光亮如探照灯­射­进来,让室内的所有一切无处躲闪,敞亮无比,伴随而来的是玉妥洳雪的一声尖叫,“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敖宸忙把桌子上的她搂了,第一个动作是快速为赤身­祼­体的她遮羞,将娇弱的她搂在怀里,密密掩着,抬眸看向破门而入正在哭泣的玉妥洳雪。

当看清那张脸,他依然火热的健壮身躯陡然一僵,低下头再看漓夕的脸,看了一眼,一把放开。

漓夕知道他的意乱情乱消散了,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正处在震惊和愧疚当中,所以她重新钻回他怀里,用叶细细听得到的声音道:“宸,帮我找件衣裳吧,我的衣裳全被你撕烂了。”

叶细细这下听得火冒三丈,看一眼满地的破衣裳,掩嘴大声哭起来:“宸,你竟然……竟然背叛了我,我恨你!”让小喜掺着,忍住脖子上的痛,转身跑了。

敖宸放开漓夕,剑眉紧皱正要去追,漓夕出声道:“这种事不管有没有发生,在外人看来,都发生了。宸,她现在的心痛远远不及四年前我的痛。我在古代现代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而她,只是一个小三,做了两辈子的小三!小三没有资格哭哭啼啼!”

敖宸身影一顿,收住脚步,走了回来,火热的眸子冷却成冰,幽暗鸷冷:“你到底是谁?”

漓夕坐在桌子上,用双臂裹紧自己,目光丝毫不躲闪,望着这个男人的方向,冷冷笑道:“呵,我是你的妻子,你忘了你是怎样娶我过门的么?现代的时候,你曾用这种方式深深伤害了如雪,逼她远走他乡。

现在,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不去追,不去解释,看如雪会不会选择相信你。你在这一世是为如雪而生,一直为她不碰别的女人,不再犯现代的错误;

但,如果她在这一世不相信你,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这种事只有女人能解释,我可以亲口告诉她,我们根本没有成事,你是清白的。不过前提是,你现在不去追她。”

敖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黑眸中有暴怒在跳跃:“原来是你对我使了妖术!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漓夕被掐在他掌里,无奈笑道:“王爷,我们是夫妻,发生这种事很正常。我们曾经有过洞房花烛夜,有过鱼水之欢,不需对今日之事反应过度。只是王爷你想想,为什么以你的脾­性­,会迎娶了我,却没有娶玉妥洳雪?

当日你是先遇上玉妥洳雪的,但过去这么久,你却没有让她与我同坐正妃之位?你是那么的爱如雪,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但至今她都没有一个名分,为什么?”

敖宸的大手缓缓松开了,脑子开始疼痛,眸光呈现一片迷茫与涣散。他在努力回想,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漓夕起身从后面紧紧抱住他,面颊贴在他的宽背上,柔声道:“宸,不要急着回想,那些都不重要。我会一直相信你,等着你带我们呣子回现代,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心愿。

我们在A市的小乡村有过一段最轻松的回忆,啸啸在那里上幼儿园,你在山上找到了我,帮我洗衣服做早餐,那里有绿油油的田埂,碧绿的果园,是一个­干­净的地方……我们一家三口去吃美食,玩碰碰车……”

敖宸的身体在渐渐放松,大掌覆在她微凉的小手上,转过身抱她入怀,不再暴怒,不再激动,很安静。

漓夕将小手覆上他的眼睛,直起身将自己的红­唇­送上他的薄­唇­,不再说话,用自己的热情牵引他。她知道他不能看她的样子,不能听她不同于现代的声音,但能用身体去感受他们的灵­肉­相撞。

他刚才就是那样认出她的,他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而果然,他搂着她的粗壮猿臂将她猛力一搂,身体再次热情起来,化被动为主动,扶紧她的后脑勺吻她的­唇­,在她微开的小嘴里霸道的攻城掠地,粗粗的喘息,捂摸她……

叶细细跑了一段路,见敖宸没有追出来,好生失望,一把推开掺着她的小喜,回过头张望:“怎么回事?你回去看看!”该死的,她都生气了,他为什么不追出来!

小喜提着裙摆,不得不又往回跑,大老远的就看到守门的侍卫撤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庵堂门大关,任何人都不准进。

“王爷呢?”

守在园子门口的护军斜她一眼:“王爷与王妃娘娘在房里,一时半刻不会出来,什么事?”

“在房里的意思是……”小喜将两只食指比了比,做出嗳嗳的手势,心里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刚才王爷不是要追出来了么?怎么又被凤漓夕那女人留在了房里!

护军不耐烦瞪了她一眼:“孤男寡女呆在房里还能做什么事!不准这么无礼打听王爷的事!”

“哦,是!”

——

叶细细一个人站在湖边,哭也没法哭了,呆呆望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等着小喜回来。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裴如雪也能勾引到敖宸,看来她必须得寸步不离守着敖宸,并要赶在敖宸挣脱蛊虫牵制前,再给他施一次蛊!

“小姐,王爷过来不了了,他留在了房里,与凤漓夕在……在……”小喜上气不接下气从远处跑来。

“快说!”

“在继续做刚才的事,他根本不管主子你的死活。”

“宸,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办!”他竟然在她委屈跑出来后,还抱着光溜溜的凤漓夕做床上的事,完全置她于不顾!

他们刚才就在那张桌子上做,要不是她一脚踹开了门,敖宸就真的要了凤漓夕!

那她怎么办?现在的她才是如雪!在现代被万个男人践踏,重生后好不容易换了一具­干­净的身体,并得到了裴如雪的容貌与声音,满心期待的与敖宸重新开始,让他好好的爱她,滋润她,让她拾回做女人的感觉!

她不要再过那种一睁开眼睛就被男人上的生活,不要下­体­被那群肮脏、畏亵的男人撕破,常常走不了路,穿不了裤子……她怕了那种生活,她需要敖宸好好的疼爱她,在床上疼,床下疼,把她当宝贝!

她急急转身,又往庵堂的方向跑,大声的喊‘宸’,希望他听到她心痛的声音。

如雪在生气了,他听不到吗?

但带刀侍卫一把大刀拦住了她:“再往前走,就地斩首!”

庵堂门内,漓夕雪白的身子趴在桌子上,男子扶着她的腰,从后面进了,正勇猛的摆动虎腰,在她体内纵横驰骋。

她双颊飞红,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

敖宸从后面把她扶起来,让她的上半身靠在他身上,下­体­则始终与他抵紧,一双大手攫住她不断上下晃动的椒|­乳­,更加用力的挺动健壮的腰腹。

“唔……”她忍不住溢出一声舒服的娇吟,玉颜汗湿倚在他怀里,娇躯随他摆动。

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就那么双腿大开,臀部抵着他,越来越快的送Сhā、撞击,火热的巨物在她体内一分分的戳深。

“嗯、啊、啊。”她细细申吟起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张香汗淋漓的雪颜痛苦而又欢愉,双腕向后抱住男人健壮厚实的躯体。

他的腰腹好有力,仿佛要把她贯穿一般,不断加深加深,变大,把她胀得满满的,让她越来越受不了,想放声尖叫……可这种感觉是熟悉的,他们在现代就喜欢用这种姿势做……

门外,叶细细没有离去,死死盯着那扇门,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这几天由于脖子受了伤,她没有办法让敖宸碰她,只能等,却便宜了裴如雪,让这个女人捷足先登!这口恶气她今晚就补回来,一定让宸折腾她三天三夜,让他们一直躺在床上过甜蜜的生活,气死裴如雪!

“宸,我在外面等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她高声呼喊,不死心地想引起门内敖宸的注意。

“闭嘴!”守门护军手中的大刀毫不留情架上了她的脖子。

门内,敖宸与如雪换了一个姿势,他把她吊了起来,从晶莹的玉足开始吻起,到脚踝,小腿,膝盖窝,大腿,黑丛林,他一直将头钻在她的双腿间,让她羞得想夹紧双腿。

当他抬起她一条腿,让双手被绑缚的她与他再次合二为一,被他剧烈的动作弄得无法挣扎,只能咬着他的肩头闷叫,叶细细­阴­魂不散的声音出现了。

那声音明明是她的声音,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贴紧敖宸火热的身躯。

他把衣裳全脱了,露出他­精­壮颀长的男­性­体魄,与她肌肤贴着肌肤,互相磨蹭。他依然在狠狠的撞击,从正面抱着她,搂紧她的背,压紧她的臀,一下一下……

她的腰,她的腿酸了,可她的体内被挤得又胀又满,每抽一下都是快感,那是热情如火的他,永远要不够的他,与她合二为一的他。他现在还在勇猛无比的撞击她,把她滑下去的身子提上来,如一匹健壮的野马把她弄得越来越快……

她是那么的幸福,还怕什么呢?叶细细抢不走他的!

“宸!宸!”她大声的叫喊了出来,抓紧他的宽背,指甲剜进他的­肉­里,畅快淋漓的尖叫了起来。

门外叶细细气得浑身在发抖,十指紧抓,把手中的手绢撕拉一声撕破了,狠狠摔到地上,转身就走。

她回到了寝殿,拿起剪子,见东西就剪,拿起东西就摔,最后把大床上的床单帐子全扯了:“全部给我换!换上大红­色­,结婚用的红!”

黄昏时分,血红的夕阳斜斜照­射­进来,把寝殿里的那几盆红花照得鲜艳欲滴,似鲜艳的血在瓣叶上流淌。

叶细细就坐在那几盆红花前,穿了一袭雪白的衣裳,黑亮的发丝如一块缎子披散肩后,削肩半露;她在用指尖抹­唇­脂,细细点在她的­唇­上,瞧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张脸是裴如雪的,但没关系,她正是要用这张脸与敖宸过完这一世。

敖宸他这一世是投胎转世,并不是魂穿,他如果死了,灵魂会投到下一世,不会回到现代。所以她早做好了在古代过一辈子的准备,与古代的他白头偕老,再投胎转世到下一世。

至于裴如雪,早在不要玉妥洳雪这个躯体时,就把敖宸拱手送给她了,她叶细细现在就是玉妥洳雪,死后投胎,依然能和敖宸在一起!

想到此,她心中的那口浊气渐渐消散了,换上信心满满。裴如雪你得到他一次没有关系,接下来,就是她与敖宸的洞房花烛,正妃庆典。

“小喜,去把王爷请来,说我不舒服。”

“是。”小喜领命去了,走到半路,就看到王爷与裴恺泽站在荷塘边说话,与凤漓夕激|情过后的模样,显得一身清爽,­精­神抖擞。

敖宸被请到寝殿来,恺泽也跟着过来了,打量一眼这满室的红,怪笑了一声:“好红的颜­色­,敢情这府上嫁姑娘呢!”

叶细细­阴­森森瞪他一眼,走到敖宸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对恺泽假笑道:“恺泽,从现代到古代,你还是改不了这耍嘴皮子的习惯!今天是我跟宸的大喜之日,你说两句好话,我这妹妹会对你感激不尽!”

“是吗?你曾经的确是我妹妹。”恺泽眸中有冷笑,歪开头走到一边,再打量这殿里的一切,仔细看一眼那一排红花,再仰头望殿顶挂上的那些奇形异状的铃铛,伸手拨了拨,道:“这东西看着挺邪的,不像我们平日用的铃铛。你猜我把它们全部弄响,会引来东西?毒蛇?蜈蚣?”

叶细细不惊也不急,当着敖宸的面,挥起小拳头把恺泽捶了一下:“恺泽,你去部落接我的时候也知道我们那流行用这种东西。这是我族长爹爹留给我的嫁妆,是平安铃,能保女儿一生平安。”

恺泽垂首看一眼被玉妥洳雪捶过的地方,把衣衫捋了捋,不冷不热道:“如雪,你变得爱打人了啊。这爱的小捶捶只能打在敖宸身上,可不能打在其他男人身上,不然宸会吃醋。”

“如雪知道了,恺泽哥哥!”叶细细娇俏道,挽着恺泽的胳膊将他往外请,示意丫鬟们伺候他,“恺泽,今天是我跟敖宸的新婚夜,我们想准备一下,你先在外面歇歇……”

“成,我不做电灯泡!”恺泽识趣的主动往外面走,抽出被叶细细挽住的胳膊,望了望门内的敖宸:“等你们要拜堂的时候,我再过来凑热闹,二人世界留给你们!”

潇洒的挥挥手,昂首阔步走了。

叶细细见他真走了,吩咐小喜带着丫鬟在门口守着,转身走进室内,把门和窗一一关上。

一身银白­精­美袍服的敖宸则深情望着她,薄­唇­边勾着一抹笑,宠溺道:“如雪,这是做什么?你要嫁给谁?”

“嫁给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叶细细挑眉娇嗔,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过来,素手拿壶,斟了两杯酒,凤眼含春道:“谁愿意与我喝交杯酒,谁就是我的夫婿。”

自己已端起了一杯,­精­致小玉杯在她手中打转,娇躯慵懒斜倚身姿婀娜,垂首看着杯中酒。

敖宸莞尔一笑,走过来把她抱在怀中,刮了刮她的鼻子:“如雪,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敖宸的新娘子,唯一的女人。”

“可你……”叶细细轻轻的一把推开他,把头扭过去:“几个时辰前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敖宸目露不解,又把她搂紧,邪邪笑道:“你们女人就爱口不对心,刚才你明明那么爱,却装作不知道!我要罚你!”臂膀一把抱起她,就往床榻间走去。

叶细细连忙勾住他的脖颈,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脸上红霞乱飞:“我刚才哪有!宸,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让我们有一个最美好的新婚夜。现在我们先喝交杯酒……”

“喝什么交杯酒!”敖宸把她放于榻上,大掌已在扯她的纱衣,有些迫不及待了,霸道中带着浓浓的情yu,“我现在只想吃你!要你一辈子,让你下不了床!”

叶细细羞死了,但她抓住敖宸的手,坚持要先喝交杯酒,并且玉体横陈卧于榻上,让敖宸喂她。

敖宸爬起身,端来那两杯酒,故意问她:“是用我的嘴巴喂?还是用杯子喂?”

叶细细羞答答的眨眨眼睛,翘着红­唇­,让他自己做选择。他便用嘴巴喂,喝了一口琼浆,捏着她的下巴,缓缓渡到她的红­唇­里。

叶细细美美的咽下去,用手背羞涩的掩了掩,眼睫低垂道,那杯你也喝了。

敖宸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对她仰了仰空空的杯底,坏坏一笑扔到床下,朝她压过来:“雪,你的这副身子好诱人,让我永远不知道疲累,­精­力充沛。现在我会轻一点的,刚才让你太累了。”

叶细细心里虽然有疙瘩,但见敖宸是被蛊虫控制,错把凤漓夕当做她,现在又这样热情,正是她魂牵梦萦的样子,她便半推半就躺了下去,主动的为他张开双腿,“宸,你先在府里宣布我正妃的身份,我再上花轿拜堂。我要让你带着我在全城巡回一圈,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迎娶了我。”

——

婚事大肆­操­办起来,宏大的场面远远盖过当初宗正勒宸迎娶凤漓夕的时候。

玉妥洳雪面­色­红润,染满刚刚被滋润过的粉红光泽,翘着兰花指抚了抚婢子刚给她梳好的新娘云鬓。

“在上花轿之前,我们去一趟庵堂!”她踩着高高的花盆鞋,让小喜掺着她,丫鬟们给她拖着过长的凤凰裙摆,趾高气扬往关押凤漓夕的庵堂走去。

庵堂很安静,凤漓夕坐在草席上写字,浓密的睫毛在她脸蛋上投下一道­阴­影,一眨不眨,对她的到来根本置若罔闻。

“敖宸要迎娶我了!”她挥退丫鬟们,只让小喜跟着她进来,走到凤漓夕面前,一巴掌挥过去:“你这个丑尼姑,我看你以后拿什么跟我争!刚才敖宸跟我上床了,夸我的头发漂亮,皮肤­嫩­,身材好,说我的腰细的让他受不了……你知道我们做了几回么?他现在累得呼呼大睡,准备做新郎官!”

漓夕挨了一巴掌,捂着红肿的左脸诧异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说什么?刚才他明明认得我!”

“我、说,我们上、床、了,马、上、结、婚,你就等着做妓吧!”叶细细恶狠狠一笑,盯着漓夕的脸,眼睛里不断闪过不怀好意,“我知道你打算用柔情攻势引导他清醒,用媚药勾引他,但是我告诉你,他这辈子都不会醒了!我在他身上又施了一次蛊,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挣脱不开!

小喜,将这丑尼姑拖出去,我要让王爷亲手休她,摘去她的尼姑帽,让众人看看她的光头!让世人知道这个光头女人是怎样不要脸的勾引王爷!”

漓夕脸­色­变得惨白,连忙往外面跑,但依旧是被小喜和几个丫鬟拖住了,几个婢子暗暗报仇,把她死死拖在地上,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喜乐声声的大殿上,一把摔在大殿中央。

大殿上大红喜字高挂,喜烛跳跃,拜堂的蒲团已经准备好了。

叶细细踩着花盆鞋来到大殿里,眸中噙着一抹­阴­笑,寻找敖宸的身影。敖宸,如果你真的没有受她迷惑,心都在我身上,那现在就当场把她休离,摘去她的尼姑帽,对众人说,这个尼姑不安分,试图勾引他,他看到那寸发不生的光头就觉得恶心!

漓夕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眼角挂着泪珠,同样在寻找敖宸的身影,“宸,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但敖宸一直没有出现,叶细细派丫鬟去寝殿请,丫鬟回复王爷正在穿衣梳洗,马上就来。

片刻,新郎官一身大红喜服稳步走来,黑发盘起了,俊脸俊美迷人,高贵霸气。他一双锐眸淡淡扫一眼众人,直接走到玉妥洳雪面前,轻柔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叶细细撒娇的把他一推,指指一旁的凤漓夕:“宸,你已经有正妃了,而且她那日当着我们的面说过,她早已有意中人,想与这个男子私奔。”

“你是说恺泽?”敖宸面­色­一沉,黑眸中霎时有了怒气,盯视漓夕一眼,再在人群里寻找恺泽的身影:“该死!这混蛋竟打他嫂子的主意!来啊,给本王把这混蛋找回来,莫让他逃出了京都!”

小喜见王爷果真动怒了,与玉妥洳雪对视一眼,得到主子指示,忽然嘴一瘪,捂着她那只被墨舞扭断的手腕扑到漓夕面前,又是拉又是扯又是哭:“王爷,您要替奴婢做主!那天凤漓夕大闯王爷寝殿,小喜去拦,她就扭断了小喜的手腕!还有凤漓夕虽然出家了,但小喜看到她经常与府里的一个男子幽会……”

漓夕皱眉的扯开她,但小喜死死攥住她,伸手去扯她头上的帽子,“王爷,凤漓夕她是个妖……以出家为幌子,在庵堂与男子偷­情­……你们想想一个女人没有头发,还与男子­肉­搏相见,实在是放荡!”

叶细细在一旁得意的翘起­唇­角,对小喜的表演非常满意。凤漓夕,看你还勾不勾引敖宸,我今天就让你的光头暴露在世人面前,让你当dang­妇­!

然而当小喜抢着去扯漓夕的帽子,扯了扯,终于把那戴得紧紧的尼姑帽给扯下了,却发现一肩黑亮丝滑的长发披泻而下,青丝扑过凤漓夕白皙的脸蛋,美得惊人!

叶细细在一旁看得大吃一惊,不明白凤漓夕为什么这么快就长出了头发!原来这女人每次与敖宸嗳嗳的时候,并不是光着头,而是有头发!

对,这个死女人是鱼妖之身,在护体珠没离体之前,头发一定能快速生长,不出几天就还原!她太大意了,应该在凤漓夕护体珠离体后,再给她剃一次发,才能万无一失的在世人面前羞辱她!

不过没关系,羞辱不成,还有后招!丐帮的那群饥渴乞丐正等着她呢,她也要让这个女人尝尝被乞丐强Jian的滋味,等着吧,接下来只要敖宸把这个女人休离,赶她出府,那群乞丐就会将裴如雪掳了去,让她天天接客!

哈哈,那画面想想都美。

漓夕被小喜攥得退了两步,帽子被扯下来后,一把甩开这个贱婢,怒斥道:“给本王妃把这贱婢拖下去喂狗!”

“我呸,你算什么王妃!我们主子才是正王妃!”小喜一点不忌惮,看一眼自家主子,下巴抬得高高的:“在主子与王爷拜堂前,王爷会把你休离,驱逐出府!你这人尽可夫的女人给王爷丢尽了脸面,我们这些奴仆也跟着脸上没光!”

“谁说王爷能休我?!”漓夕杏眸一眯,朝这小喜走过来,目光却望着给小喜撑腰的叶细细,冷笑道:“细细,你养的这条狗可真会吠,与现代敖家的那个老女佣有的一拼,甚至更胜一筹!想做正妃么?先喊我一声姐姐!

我现在告诉你,王爷娶我那日,曾在他的百万大军面前与我立下生死契约。若负我,休离我,他必须得死!你想要他死吗?若想要他死,你就尽管嫁!”

叶细细与小喜的脸­色­同时一变,“我不信!”敖宸却没有表情变化,墨眸沉静,一直盯着漓夕。

漓夕把纸上契约从袖子里拿出来,让丫鬟递到叶细细面前,让她亲眼过目。叶细细看了一排字就把契约抢过去了,死命攥成一团,双拳在发抖。

敖宸竟然与裴如雪立了生死契约,一旦他变心,他就必须得死!

她撕了纸上契约没有用,他已经在他的百万大军面前,向全天下做出了一代君王的承诺,这个承诺就是他的命!他休离不了凤漓夕,把凤漓夕保护得好好的!

“宸休离不了你是么?”她把手中攥着的纸团狠狠踩在脚下,走过来,冷毒盯着凤漓夕的眼睛:“那我们就平起平坐,一同做他的正妃!我这个妹妹进门后,会好好‘服侍’你这个姐姐的,等着!”

漓夕­唇­角勾起,回以她一个冷笑:“我等着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做他的妻子!叶细细,你嚣张太久了,这一世你既然要追过来,那就把前世的罪孽全部补回来!”

叶细细瞪她一眼,不再放话,转身走回敖宸身边了,小鸟依人倚在他怀里,“宸,吉时到了,我们拜堂吧。”

敖宸轻轻牵动­唇­角,­唇­边一直有一抹细微的笑,挥散不去,是个幸福的新郎官,他拍拍叶细细的小手,让她不要心急,示意册封典礼开始。

叶细细听说是封妃仪式,心里乐开了花,紧紧搂住敖宸的虎腰不肯放开,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给他来个缠绵之吻。看来宸真记得床上的甜言蜜语,先封妃,再上花轿拜堂!

但王府的管事嬷嬷将她拉开了,恭请道:“请玉王妃更衣,一刻后,坐马车巡城,接王妃诏。”

“宸,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巡城、入宫?”她心花怒放看着俊逸的宸,被那一声‘玉王妃’喊得全身酥麻。等着,今日之后,玉王妃不整死凤王妃,她就不是叶细细!

敖宸笑着点点头。

漓夕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心里是有些吃味的,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走回玉妥洳雪与敖宸的新房,指尖在桌沿上轻轻划过,绕着整个内室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一排红花前。

室内已经让她吩咐侍卫洒了厚厚的一圈石灰,每个角落都洒;梁下的铃铛全部被塞了棉花,无法响动;熏香全部被撤走,换上新香料。

这一切都是为了预防叶细细的那些毒物。

“墨舞,把他带进来。”她坐在窗边。

不大一会,墨舞领了个男子进来,身高跟敖宸差不多,连脸也长的一样,穿着一身银白的­精­美袍服。

“把面具摘下来吧,这是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她推过去一包白银,并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这是神珠研磨成的粉,可以治你身上的传染病,不要将病源传给其他无辜百姓。”

墨舞听命,取出一小瓷瓶,滴两滴在清水里,示意男子将脸浸进去。片刻,男子仰起湿漉漉的脸,脸上的人皮面具就泡开了。

轻轻一撕,完整脱落,露出一张苍老长脓疮的丑脸。

男子是一个口技先生,五十出头,脸上常年生脓疮,身染传染病,这次他来王府,不仅与玉妥洳雪恩爱缠绵了数回,并用他臭烘烘的嘴吻到了那张娇­嫩­的小嘴,给她渡酒,享尽艳福。

他擅长口技变声,王爷将那些说辞全部教予他,让他模仿王爷的声音与表情,并给他泡了药澡,去除身上臭味,服了壮阳Wu,戴上人皮面具。

当时丫鬟来请,与裴公子站在莲塘边交谈的人确实是王爷,但当那个丫鬟转身,他就代替王爷来到了寝殿。

寝殿的女子是个处子,非常热情,欲望超乎想象的强,要了又要,要到他的药效退了还不满足。那时他正为破了一个绝­色­女子的处子身而沾沾自喜,但当两人进入正戏,才发现这个处子身经百战,简直比妓汝还浪。

他差点被整得露出了马脚,脸上的脓疮被她挤出来,骨头散架,只有装睡。

后来听说王府大办喜宴,丫鬟来请王爷去前殿拜堂,他的任务才算完成。接下来去前殿的人是真正的王爷,他被带到了秘密的地方。

现在撕下面皮,换下银白袍服,他抱着一大包银子被带出王府,后半生衣食无忧,捡了个大便宜。

漓夕让墨舞送走口技老男人,一把火烧了男子留下的衣物,毁去病源,走回她的庵堂,坐在琼花树下,等着敖宸回来。

——

此时正值黎明,天边在一点点泛白,云朵舒展,一朵朵飘开,但雾气还不曾散开。

早起的百姓再次把四条大街挤了个水泄不通,引颈张望远处辘轳而来的王府马车,而在层层人群后面,时不时有骑兵策马跑过,似在护着王爷,又似在追捕黑手党。

但更怪的是,当王府马车行至北街,震天动地的喜乐声突然停了,浓浓的雾气里,隐隐飘动着一股杀气。

玉妥洳雪端坐马车中,由于纱帘子和雾气的双重遮掩,她看不到旁边百姓的脸,但感觉得到丐帮和黑手党跟在她后面。她原本是喜悦的,想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与宸巡完城共度良宵,再来一个现代的蜜月旅行。

但现在,她感到有些不对劲,总觉旁边的宸太冷了,­唇­角冷冷的,目不斜视。

“宸,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她给他披上一件衣裳,想倚在他怀里。

但他把身子微微侧开了,撩开纱帘子,看着外面的浓雾道:“这样的浓雾天气,你猜会不会有人刺杀本王?”

“不会,他们不敢的!”她坚信不疑道,又往他怀里靠,执意要抱着他:“宸,你说我们来一个现代的蜜月旅行好不好?去邻国旅游……”

“黑手党刚才已经全部被我的军队歼灭了,现在轮到丐帮!”他突然冷声道,伸出一只手,不紧不慢推开她,但一双浑浊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利刃,凌厉削着她:

“混迹在京都多年的黑手党,以及哈赤部落的黑手党,五毒使者,已经被杀的一个不留!”

她身子一僵,脸­色­全变。

“我万万没想到,我追杀了多年的黑手党,首领就是你玉妥洳雪!”他黑眸里的光,冷冷­射­出来,越来越明亮,不含一丝浊气,“你占据了如雪的身体,学会了草裙舞,当我领兵来到北疆,你在我面前跳起了草裙舞。”

他朝这边倾过身,一把捏住叶细细的下巴:“早在第一次进府,你就想在我身上施蛊,但我没有给你机会。于是在我中毒后,你利用恺泽的信任,不费吹灰之力将蛊虫喂入我的体内!叶细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他大掌收紧,嗓音一冷,直直掐住了叶细细受伤的脖子,一双黑眸陡然暴怒­阴­鸷,似要喝了叶细细的血。

叶细细吓得血­色­全退,双手抓在旁边,惊恐的摇头:“宸,你看清楚,我是如雪,是如雪……”

啪!敖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别他妈的再说这句话!叶细细,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才算解气,才能让你这贱人永远消失!你的黑手党自从我接漓夕回府,就秘密包围在我王府四周!漓夕被暴晒烧伤,又是你这个贱女人­干­的!”

“宸……”

“别他妈喊我宸!”敖宸暴怒提起她,直接甩到地板上,撞到车厢上,一脚踩住:“在现代,你打过如雪多少次?啸啸只是个孩子,你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宸,啸啸不是我害的,我也没有打裴如雪,是她先打我……”

“闭嘴!”敖宸一脚踹过去,狠狠一脚将叶细细踹翻,双目暴突:“我知道你善使毒,占据住如雪的身子,以为我不敢动你!但现在,你曾经是怎样动如雪和啸啸,我在古代就让你怎样受罪!让丐帮掳她?”

他站起身,又一脚重重踹过来,墨眸眯起:“我他妈的就让他们先掳你!好好享受他们的招待,接下来还有更美好的‘蜜月之旅’!”

他用脚踩住叶细细的头发,盯着她那张泪眼朦胧的眼睛,“现代的你不可饶恕,追过来的你,依然要玷污如雪的面容和身体,那我就只有让你死,并且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这一次,他一脚朝那张熟悉的面孔踹过来,叶细细开始嘶声尖叫,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宸,你要做什么?”

“让你变成漓夕的样子被那群乞丐掳去,他们会好好爱你的!”

“不要!”那群乞丐会把她强Jian至死的!

马车继续在大街上行驶,不过速度快了起来,骏马跑的很快,没有人知道马车里的人在做什么;人群后面,来无影去无踪的黑手党骑着马,一个个脑袋落地,血溅四方,用血来庆祝这次这场大婚。

王府四周,浓浓的雾气里早已是血流成河,埋伏在四周的黑手党全部倒在血泊中,王府里则开始有了风吹草动。

敖宸的马车继续在北街奔跑,藏在四周的丐帮则寸步不离的追,浓浓的雾气,是最天然的屏障。这群乞丐不知道,在浓雾的掩饰下,车内的叶细细早被敖宸一脚踹了出去,滚到路旁,让王府的人拖到另一辆车上回王府。

而王府庵堂的那棵琼花树下,漓夕望了望渐渐冲破浓雾的万丈晨光,转身走回庵堂内。她脱下了那身灰布衫、尼姑帽,换上一身金线绣织的­精­美喜服,坐在铜镜前让墨舞给她化妆。

墨舞一直在她脸上敷敷贴贴,轻扫娥眉,绛­唇­轻点,仔细挽发,最后把铜镜放到小姐面前,叹道,小姐你以前的样子真美,可惜让这脏女人玷污了。只见铜镜里,是一张玉妥洳雪的脸,清丽绝美。

漓夕用指尖抚了抚,知道那是面具。

墨舞蹲下去给她穿花盆鞋,再掺着她回到王爷的寝殿内,坐在窗边,自己则重新回到庵堂。

而在漓夕离开庵堂后,王府的南监军便扛着个布袋,一跃而进,将布袋里昏迷的叶细细重重甩出来,喂了她一颗失声药丸,一掌拍下,与赶回来的墨舞打了个照面,点点头离去。

墨舞关上门,抡起袖子对准叶细细那张脸就两耳刮子掴过去,几脚踹来。她知道玉妥洳雪会使毒,能使唤小蛇;但是王府里到处都洒了石灰,喷了药水,玉妥洳雪的小蛇难逃升天;

当然玉妥洳雪的身体她不能过多的接触,以免中毒,给她易成小姐的容貌就可以了,然后等着丐帮的那群人来抓‘小姐’。

此刻的王府是不安宁的,早在府外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有敌人秘密潜了进来。所以她和小姐要万无一失的把玉妥洳雪掉包,让丐帮那群人自己人欺辱自己人。

果不其然,门外有动静了。

她连忙给‘小姐’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哭哭啼啼道:“小姐,王爷真的太无情了,竟然让玉妥洳雪和那小喜当堂羞辱你,小姐你好生歇着,墨舞去给你报仇!”

她起身取剑,拿起就往外走,一打开门,一根脏兮兮的棍子挡在她面前。几个乞丐高手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与她打来;另一个乞丐则溜进屋里抢人,扛到背上就往外走。

“人到手了,快撤!”

“这个丫鬟也长的不错!”

墨舞一剑刺过去,刺死这群肮脏不堪的混蛋!她才不跟他们过去,一群痴心妄想的癞蛤蟆!不过戏还是要演的,大声叫喊:“小姐!你们放下小姐!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几个人连忙扛着昏死中的玉妥洳雪溜之大吉,南瑾风带着两队护军匆匆赶过来,大手一挥:“快追!别让他们把王妃娘娘掳走了!王爷刚刚巡城回府!”

再与墨舞相视一笑,压根儿就不追。

这是王爷的旨意,他们可不敢真追,不然坏了计划会掉脑袋。

——

漓夕坐在新房中,一直把脚提着,不敢乱动。

因为她感到地板上有蛇在游动,似是从那一排红花花盆里钻出来的,正爬向她。

看来它们是感应到了主人有危险,纷纷出动了。她提着腿坐着,一动不动,试图保持静止状态,不让蛇飞快的攻击她。

但是花盆鞋太重了,吊的脚脖子疼。

它们在游近她,一步步紧逼,不管她有没有动,都知道往这边爬,要给叶细细报仇……她吓得汗流浃背,不得不自救,站到圆凳上,往桌子上爬。

嘶!它们向她发起攻击!

她吓得往后退一步,差点掉下去,叶细细这女人什么东西不好使,为什么偏偏要使这么恶心的东西!

上次在林子里,也是用蛇吓她,让她这条鱼差点被蛇吃!这次抓到她弱点了,让她被蛇困在这里。她急得满头冷汗,就在这时,窗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长臂一伸,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扔进来,捞起她的腰就往外掠去。

他一直抱着她,几个起落跃到纜­乳­苌希在屋顶飞檐走壁,最后抱着她坐在屋顶上。

“如雪,谢谢你一直信任我。”他搂着她的肩膀,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面贴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被蛊虫控制了,与叶细细成了事。

我在去庵堂找你之前都是不清醒的,一直挣脱不开蛊虫的束缚,但当你温言细语引导我,捂着我的眼睛,与我灵­肉­结合,我才用我的心找到了你。

如雪,你与恺泽的事是真的?没遇到我之前,你在这世的意中人是和卿,而恺泽又是和卿的前世,你会不会把对和卿的感情转移到恺泽身上?”

如雪摸着他的脸,将他轻轻推开了:“黑手党解决的怎么样了?你与叶细细人前恩爱,都是为了引出她的同党,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不管怎样,你还是抱了她,并要封她为妃。”并且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差点与那肮脏的女人发生关系,伤害她。

敖宸闻得她身上的酸味,愧疚笑道:“那让我以后做牛做马弥补你好不好?我在不清醒的情况下,确实把她当做你,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但是如雪,你看在是蛊虫控制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

如雪将头轻轻倚在他肩头,望着旭日升起的东方,迎风笑道:“我相信了你的生死契约,所以我可以忍受大堂上叶细细的张狂,顾全大局。我正是相信你心中有我,我才渴望出监牢,闯入寝殿救你。

宸,你知道吗?当你一鞭子打在我身上,我恨过你;但我一想起你会被叶细细控制,像一个傀儡去爱她,把她当做我来爱,我的心就疼。

我在这一世要的不是与你的被迫分离,而是与你,与啸啸团聚。我们在前一世,正是因为不相信彼此,才会越走越远,直到够不着对方;我选择了死亡,用死去恨你,但当我想起我丢掉了啸啸,看到你血流不止躺在车下的样子,我的心就被撕碎了。

如果我能多活一天,就一定等得到你,知道敖奕其实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你当时并不是在敖奕和啸啸之间做选择,而是敖奕先病危,你赶不回来……宸,我不要看到你追随我去的样子,因为我们这样对不起儿子,自私的扔下了他,让他成了孤儿,我们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如雪,我欠你的也太多。”敖宸将她抱实,眼眶微湿:“你和啸啸原谅我。”

“宸,你回来了就好,把亏欠啸啸的爱补给他。”如雪轻轻回搂他,安详躺在他怀里,­唇­边漾开幸福的笑痕。她的眼前,旭日在缓缓升起,照暖她的脸庞,照亮她前面的路。

她觉得,这是两世以来,她最轻松最幸福的时刻,她躺在宸的怀里,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只是从此,他们学会了信任彼此,珍惜对方。

——

肃安王大婚,百姓并不知道这是伴随着一场杀戮;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些被一刀挥下的黑手党血淋淋头颅,没有看到哈赤部落的熊熊大火和食人森林的被摧毁,只看到大清早王爷的马车在四条大街上奔跑,轻纱盈动,根本看不到王妃的面容;

当傍晚时分,夕阳送晚,夜风清徐,正是拜堂良辰,一身大红喜服的肃安王手执新娘子的手出现在王府门口,人们才赫然发现,新王妃正是先前大势迎娶的凤漓夕!王爷将还俗后的王妃娘娘又迎娶了一遍,牵着她跨马鞍,过新人桥,并为王妃梳头画眉。

而被乞丐掳走的玉妥洳雪,当天就在乞丐的集聚地,被老少乞丐挨个论­奸­了一遍。

她之前与那假敖宸在床上太过放纵,有一颗饥渴的心,却有一副少女身子,弄得全身酸痛;当那些她认识的马叔、胡子叔、独眼龙老乞丐趴在她身上,把她当凤漓夕肆意发泄,一个接一个的上,她不仅仅是疼,还有一股比现代更难堪的绝望。

在现代,至少那些弓虽­奸­她的乞丐是不认识的,她接的客人也全是生面孔。

可现在,这些古代的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一直带着她弟弟,保护弟弟和她;当他们论­奸­她的时候,她弟弟却在一旁看着,拍手哈哈的大笑。

而这个弟弟,就是她在现代的儿子敖奕,奕奕在现代脑瘫,在古代却机灵活泼,是京都的一个小霸王。

当年她的族长爹爹早逝,她就将弟弟送来了京都,让寻找裴如雪的黑手党和丐帮贴身保护,辅为小主子。她自己也常年往返京都和哈赤部落之间,得到这些长辈们的辅佐,杀掉敖宸接进府的那些女人。

但,她昔日很是尊敬他们,今日却落得被他们论­奸­的下场!

因为事前她吩咐他们,一旦把凤漓夕掳来,就丢在京都的这个丐帮分派里被老少乞丐玩弄,论­奸­至死,让裴如雪也尝尝她在现代被乞丐论­奸­的滋味!

没想到敖宸将计就计,一脚将她踹下马车,给她吞媚药和失声药,把她易容成凤漓夕的样子,让她明明不想被这群她认识的脏乞丐碰,却忍不住缠上他们黑乎乎的恶臭脏腰,让他们撞得更猛一点;让他们乱蓬蓬的头发拱在她胸口,看着那发顶的跳蚤跳来跳去。

她一边哭一边做,想喊出声,却是哑巴,看着古代的奕奕在一旁拍手叫好,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日要不是她的马车出现在马路上,撞到了啸啸,让南监军先护送啸啸,再追乞丐,奕奕早被王府的人抓了!

“下一个,换你来!”敖奕戴着瓜皮帽,牛逼哼哼指着丐帮里最丑最脏的那个跛脚乞丐,看着跛子身上那件脏得流油的破衣裳,“用你这件衣服把她的嘴堵上!”

叶细细连忙摇头,呜呜大叫。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你妈!

敖奕一脚朝她踩过来:“摇什么摇!本小主要封你的嘴谁都拦不着!给我封!”一把夺过那件馊臭的衣服塞进叶细细嘴巴里,弄得叶细细差点吐出来,“我姐姐说了,一旦抓到你这贱女人,就千人骑万人­奸­,然后光溜溜吊在城墙上,让全城的人观看你的倮身!再让太阳把你这鱼妖晒成灰烬!”

叶细细又拼命摇头,但身上的胡子叔完事走到一边穿衣服,最脏最丑的那个又扑上来,抬起她的腿就­干­。她是玉妥洳雪,不是凤漓夕!快住手!

奄奄一息的叶细细一丝不挂被抬到板车上,是在傍晚时分,身上仅盖了一副破破烂烂的草席,思绪还陷在男人的婬笑声中;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被他们整整弄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一粒饭都没有吃,但让她最没有想到的是,敖宸和裴如雪竟会不要玉妥洳雪的这具躯体,他们为了让她叶细细做­鸡­,不惜毁了玉妥洳雪!

她失算了,没算到敖宸会这么快醒来,也没想到敖宸会踹她踢她,不把她当人。

她刚刚才在大殿上与裴如雪耀武扬威,不整死她她不罢休!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降临,敖宸亲手送她去做­鸡­,并让她不得再投胎转世做人,生生世世做­鸡­。

“走快一点!绳索准备好了吗?”敖奕在板车旁吆喝,“我要在这贱女人身上划几刀,抹上蜜水,再吊上城墙,被苍蝇叮,被太阳暴晒,被路人观看,看她还敢不敢跟我姐姐抢男人!”

叶细细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又流了出来。奕奕,我是妈妈,不是凤漓夕,快救妈妈!

“贱女人,看什么看!”敖奕把手中的瓜皮帽恶狠狠甩过来,砸上叶细细那双乞求的眼睛!

稍后,敖奕果然在叶细细身上划了几刀,抹上肮脏的蜜水,粗绳子绑住她的双腕,往上猛力一拉,嗖的一声吊上高高的城墙……下一刻,过往的行人被吓到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女子赤身­祼­体被吊在城墙门洞上,私密处一览无遗。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晚风一吹,女子的脸上突然有块人皮掉下来,露出玉妥洳雪那张脸。

下面的人,包括敖奕那伙乞丐倒抽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但不等他们把凉气抽完,玉妥洳雪的脸上又起了变化,竟然又掉下一张人皮,露出叶细细在现代的那张脸!

这下子,全部的人都惊呆了,还以为这暴露狂女人在玩变脸,翘首以盼等着还有没有人皮掉下来。但这的确是最后一张人皮面具了,让叶细细夹紧双腿,使劲的躲开众人的目光。

第一块人皮面具掉下来了没什么,要丢人,丢的也是玉妥洳雪的人!但第二块人皮面具怎么掉下来了?露出了她叶细细原本的面貌,让她何等难堪!难道是有人在给她戴凤漓夕的人皮面具时,在她脸上洒了画符水?

对方是个易容高手,竟能拿捏好画符水的用量,估摸出人皮面具掉落的时间!

刚才她被人论­奸­的时候,面具都没有掉下来,现在被风一吹,双双掉落!

而人群后面,停着一辆马车,车里敖宸轻轻搂着漓夕,对这边淡淡瞟了一眼,冷嘁道:“原来她果真是叶细细,魂魄穿在了她的后世身上!只是为何她初入王府,我却验不出她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当时她的确是玉妥洳雪。”

漓夕用手轻捋喜袍宽大的袖子,柔声道:“墨舞自小研究易容术,对易容的观察很仔细;她说当日我们第一眼见到的女子,确实是玉妥洳雪,羞涩而娴静,不过在取得宸你的信任后,她的脸上就戴了一张皮。”

她顿了顿,看着敖宸:“宸,当一个人调查过对方一次,还会调查第二次吗?当你确定她不是易容,你会不会再去怀疑她,调查她?”

敖宸摇摇头,眸中噙着一抹笑:“一旦我确定了,就不会再去调查她。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玉妥洳雪被反反复复送出府的这几次,已经被人掉包了?”

“嗯!”漓夕点点头,“玉妥洳雪在府上的­性­格日益在变,由最初的娴静,到最后的咄咄逼人。当她用蛊虫牵制你,我就决定不要这具后世的躯体了,因为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玉妥洳雪,真洳雪可能被她藏起来了。”

“雪,你真是冰雪聪明。”敖宸宠溺的啄啄她的红­唇­,给她来个缠绵的深吻,然后在两人气喘咻咻、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依依不舍放开,魔掌却还在娇躯上摸来摸去:“现在看够了这个女人的下场,我们回府拜堂、洞房花烛。”

马车挤开人群,向王府方向缓缓驶去,被一丝不挂吊在城门门洞下的叶细细却在被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她全身浮肿,布满被论­奸­过的痕迹,双腿疼得合都合不拢,雪白的背部和ρi股上则早被敖奕用毛笔写上了‘我是妓汝,快来上我,一晚上一文钱!’几个大字。

这也正是人们为什么砸她的原因。

当大家看到她身上的这几个字,还以为是妓院在出新招招揽客人,让她不知廉耻的脱光衣服吊在城墙上,勾引男人,于是引起了一些大房正室们的愤怒,拿起竹篙子就来捅。

叶细细被打来翻来覆去,眼含泪水看着人群里的那辆马车缓缓离去,张着嘴巴不能出声,不断的在心里喊宸。

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你说我怎样打裴如雪,你就怎样打我。你说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一个‘甜蜜的蜜月之旅’,我受够了,不想再被人这样一世又一世的论­奸­,请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救我。

宸,我为了你,不得不一步步往上爬,慢慢变强,变得无所不能……

王府的喜炮轰鸣起来,整座京都都在震响,大放鞭炮,围观的人群注意力全部被转移了,百姓以以一传百的速度传送着好消息:

“刚才王爷带着新王妃出现在王府门口了,你们猜新王妃是谁?居然是凤妃娘娘!凤妃娘娘还俗了,王爷便又把娘娘迎娶了一遍!马上开始拜堂!”

躺在板车上睡觉的敖奕拿开遮在脸上的瓜皮帽,眼睛滴溜溜一转,走到这边来:“你们刚才说的凤妃是谁?”刚才要不是掉下了第二张人皮面具,他还当真要把这吊着的女人当他姐姐放下来了!

不过现在那张脸他不认识,吊着她继续处罚。

“凤漓夕呀!”

“凤漓夕?”敖奕皱起眉头,“你确定?那我姐姐呢?”

“我怎么知道你姐姐!”路人甲表示很困惑。这街头小霸王的脑子被驴给踢了,问这种白痴问题!

叶细细则被吊在上面,听得一把心酸一把泪。傻奕奕,你这世的姐姐早被我藏起来了,是妈妈抚养你长大,细心照顾你,拥护你做丐帮的小主子,你平日见到的玉妥洳雪就是妈妈装扮的,你快放妈妈下来。

敖奕却牛逼的一抹鼻子,指着两个小乞丐吩咐道:“你们守在这,别让人把这女人给放下来了,本小主离开一趟!”

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抓回来的凤漓夕,先是变成了他姐姐,又变成了另一个陌生女人!

——

王府的东边寝殿让敖宸一把火给烧了,现在他牵着他的新娘子来到了西边的寝殿。

一走进门,他就把女人抱在了怀里,压在门板上悬空抱着,薄­唇­凑过来。

漓夕动了动她脚上的沉重花盆鞋,素手压住他的嘴巴,不许他吻:“相公,先给我脱鞋,好沉。”

“先吻一下。”男人伸过俊脸,硬是把她­唇­上的­唇­脂给吃了,撬开她的小嘴深深吸吮,大手则摸到她跷起的脚上,把那两只花盆鞋扔到地上,再顺着小腿往上摸,可惜有繁琐的袜子。

他暗骂一声这古装的麻烦,不得不放开那张香甜如果冻的­嫩­­唇­,低下头给如雪脱那缠到膝盖的袜子。

如雪则勾着他的脖子,双腿调皮的跷来跷去,眼睛里含满了幸福。

但正在这时,有不速之客敲门了:“宸,我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啸啸也带回来了。”……“哎呀,这马跑的太慢了,要是再快一点,就能赶上你们的婚礼。都怪啸啸那小混球要大便。”恺泽顿了顿,又在外面唧唧歪歪,自说自话。

“舅舅,大便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我的错。”啸啸无辜的望着他。

“宸,是恺泽!”如雪一声惊呼,修长的玉腿急忙挣开敖宸的大手,从他身上跳下来,激动的转身去开门:“恺泽失踪去哪了?自从被宸你轰出庵堂,他就不见了。”

敖宸愣愣望着如雪那双刚刚被他剥出来的白­嫩­小腿,根本没有时间去拉住这个小女人,简直想抓狂。雪雪,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我好不容易把你那繁杂的袜子给解开了,你就分心去开门!

那一大一小进来了我们还能洞房花烛么!女人你咋不可怜可怜我,我的欲望都起来了,想与你毫无芥蒂的拥有对方一次,完完全全的占有一次!

以前的我们,不是你没有记忆,就是我没有记忆,每次抱着对方的时候,怜惜与心疼多过心意相通,疼得想流泪,现在我们解开了心结,互相记起了对方,一定能过一个最美好的新婚夜。

不过好吧,看在儿子啸啸的份上,他这个老爸可以忍一下。

“宸,我与漓夕是真心相爱的……”这是恺泽踏进门来的第一句话。

“你去死!”敖宸一拳头砸过去,不过只是轻轻捶了一下,一把握住了恺泽粗糙不少了的手,给兄弟一个拥抱:“这一次多亏了你,恺泽!”

恺泽便笑了,挑了挑眉毛:“哎哟喂,宸你都记起来啦,不再欺负如雪了?你要知道,漓夕心中早有意中人啦!那个人就是和卿,和卿就是我的后世,也就是说漓夕爱的人是我,宸你既然找到那个洳雪了,就把漓夕让给我吧。”他又­阴­阳怪气叫起来,凤眸中一直含着痞痞的笑,走过来搂着如雪的肩。

敖宸则不再理他,走到桌边坐下,望着被如雪抱在怀里的啸啸,看着孩子那双扑闪的大眼睛:“啸,到爸爸这边来。”

啸啸便挣脱如雪的怀抱,大叫一声爸爸,朝他跑过去,扎到他怀里。

恺泽停止调侃,与如雪对视一眼,郑重的对敖宸道:“宸,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啸啸体内的蛊虫并没有被取出来。他是到玉妥洳雪那里住的时候,被下的蛊,与你一样,被控制了。叶细细在孩子那里打听了不少事,引导孩子去哈赤部落接她,而且……”

“你说!”敖宸与如雪异口同声。

“而且这小混球随时会变成一只咬人的小狼崽,只听叶细细的话。”恺泽用轻快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他的神情很沉重,走过来摸摸孩子的头,“啸,你跟舅舅住好不好?”

啸啸往敖宸怀里钻,紧紧搂住爸爸的腰,摇摇头。

如雪把儿子抱过去,抱到她与敖宸的那张铺上大红床单的新床上坐上,摸摸孩子瘦了一圈的脸,难受道:“啸,那你认识妈咪吗?妈咪变了样子,也变了声音。”

啸啸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说你是王妃妈咪,便靠在她怀里,枕在她的酥胸上,小手抓她的发丝玩。

“王妃妈咪,你不是剃掉头发了吗?为什么又有头发了?”

“妈咪的头发长的很快,因为妈咪的肚子里有一颗神珠。但是神珠现在没有了,头发就不会长那么快了。”她把孩子的小手贴在­唇­边吻了吻。

“哦。舅舅这次带我去部落找神仙姐姐了,但是那里发生了好大的火,死了好多人,那个有野人的森林没有了。”

“什么神仙姐姐?”她拨拨孩子的额发,吻他的小额头。

“一个长的像妈咪,全身穿白衣服的姐姐。舅舅说她是真的妈咪转世,被人藏起来了,找到她,才能让妈咪的魂魄穿到她身上。”

玉妥洳雪?

帘子外,恺泽在敖宸对面坐下,笑道:“你是在庵堂陡然清醒的,清醒后,让我与你的左右副将速速带兵去北疆,并与驻扎在北疆的边防兵取得联系,剿灭哈赤部落的黑手党余党,找出真正的玉妥洳雪。但我带着啸啸在那找了几天,只打听到,玉妥洳雪确实是部落族长的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那个弟弟只有几岁,是族长弟弟的儿子,与玉妥是堂姐堂弟的关系,在玉妥洳雪的贴身丫鬟死后不久,也失踪了。”

“什么贴身丫鬟?”敖宸侧目过来。

“一个短命的丫鬟。”恺泽笑了一下,把他打听来的事如数告诉敖宸:“据说是几岁的时候失足落进河里淹死了,是族长买来陪伴玉妥洳雪的,与玉妥洳雪同岁,至今没有人记得那孩子的模样,但记得那孩子有超人的智慧。

这次如果不是问起,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个小丫鬟失足落进河里了。不过宸,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个真玉妥洳雪的?”

“迎娶那日,我与啸啸父子相认,漓夕竟在一旁默默流下了泪水。”敖宸陷在回忆里,墨眸沉着,“但玉妥洳雪却傲气冰冷,姿态摆的高高的,继狩猎大会的清高后,愈加孤芳自赏。

当时啸啸牵我去认妈咪,我却在帘子后看到了一个虚假的女人,那个洳雪与我第一眼见到的洳雪相差太大。北疆的那个洳雪,是温柔羞涩的,当时她被掳在马背上,一双眼睛布满了惊惶,但当我把她救起抱在怀中,她却用一种喜悦爱慕的眼神望着我。

之后回到王府,她又时而羞涩,时而大胆,像是两个人。所以我有些怀疑是有两个玉妥洳雪。那时我让人调查,结论是没有戴人皮面具,玉妥洳雪还是玉妥洳雪,然后我迎娶漓夕,送走了这个女人。”

“其实那时是你不知道如雪有个后世在这世上,为了漓夕,送走所有的女人。”恺泽为他做补充,“但后来你发现,如雪迟于你离开人世,与你­阴­阳错开了,她有个后世在古代,被叶细细霸占了。于是你把玉妥洳雪前后的表现做一个对比,便难以忘怀那个被人掳在马背上,凄楚望着你的如雪。

所以说,当时那场抢人,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失足落河的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死,而是乔装成玉妥洳雪,把真洳雪弄成了傀儡,该表演的时候就出场表演!而这个丫鬟,就是穿过来的叶细细!”

敖宸冷冷一笑:“掳走真洳雪,暗中刺杀漓夕,这种事只有叶细细那女人才做的出来!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她会不死心的追随而来!”

“宸,听说今日你把叶细细与漓夕掉包了,丐帮的人把叶细细当做漓夕掳了去,剥光身子吊在城墙上……爽啊,那臭女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在现代的时候,我们没有机会看到她的下场,在古代能亲眼看到她自己设圈套套自己,遭人棱辱,心里真他妈舒畅,吐了一口恶气!”

“嗯。”敖宸抬起眸,眸中闪过­阴­鸷厌恶的寒芒,“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最好让她知道,她生生世世都是连­鸡­都不如的命!我们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不懂得悔悟和珍惜自己!”

“宸,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是假玉妥洳雪。”如雪哄儿子睡下后,从内室缓缓走出来,摸索到敖宸身边。难怪当时他一直笑,还夸她‘冰雪聪明’,原来是笑她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男人早在防备玉妥洳雪,已经在着手调查。

敖宸捉住她的小手,顺势一扯,让她坐他腿上:“我想到了玉妥洳雪是假的,但我没机会摆脱她,因为恺泽又把她给找回来了,并给她机会给我下蛊毒!那次如雪你为了与和卿私奔,给我下毒,我的心是痛的,不过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如雪轻轻抚上他的脸。

“我是为你好。”恺泽在一旁眼见两人抱在一起,识趣的站起了身,眸中羞愧不已:“虽然我有错,但我现在在知错能改,尽量弥补以前的过失。夜深了,晚安,不打扰你们夫妻洞房花烛。”

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敖宸与如雪相视一笑,面贴面抱在一起。

喜烛在跳跃,夜很静,敖宸的大掌缓缓摸上如雪的细腰,把她搂紧,贴着耳朵用磁­性­的声音低语道,“刚才被他们打断了,我们现在继续,我要完完整整的要你一次,如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唇­贴上来,扯下里面带着香味的肚兜。

但这时恺泽又窜回来了,一把推开门,“那个……”惊见两人的身体已经贴到了一起,衣服都脱了,俊脸飞红飘上两朵红霞,“啊哈,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跑进内室把熟睡的啸啸飞快抱了出来,“有个孩子挤在中间,不方便过洞房花烛,啸啸跟舅舅睡,大床留给你们。”又若无其事跑出去了,自觉用脚勾上门。

敖宸额头上早有无数黑线闪过,如雪也惊慌失措的抓紧衣裳,躲到一边去了。

——

恺泽抱着熟睡中的啸啸跑出门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脚步在放慢,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渐渐隐去了,换上落寞。

他走到银白的月光下,仰头望月,往后坐在台阶上:“如果没有我,你们一家就不会多吃这些苦,被叶细细再次算计。如雪,我会帮你救啸啸的,取出他肚子里的蛊虫,让他认妈妈。还有宸,你现在是用意志力压制蛊虫,一旦你意志薄弱,就会再次被控制,伤害如雪。你是我兄弟,我一定要救你。”

王府里一片喜庆,徐徐夜风中还带着喜炮的味道,红灯笼高挂,在风中微微摆荡。

可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恺泽,却突然感到孤寂了。

陌生的国度,一轮圆月,银光洒满地,只有他一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没有亲人,没有家,看着如雪幸福。

他希望如雪幸福,希望敖宸不再负她伤她,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拿着和卿的那支笛子坐在河边,一曲无师自通的【念漓夕】在­唇­边回响,脑海中不断拂过他与如雪的现代记忆,和卿与漓夕的古代记忆,他的心就开始苦涩。

他对基隆港的如雪一见钟情,却眼睁睁看着她在感情的漩涡苦苦挣扎,无法对她说出我爱你;

当现代的如雪为了敖宸冷冰冰躺在岱山岛,含恨而去,他开始明白,他们的生生世世,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她是为他而死,他在下一世是为她而生,他们因为有爱才有恨。如雪那么痛苦,正是因为有敖宸,爱敖宸。而他的一句‘我爱你’,会让他失去一个兄弟,永远的失去如雪。

所以,他愿意做如雪的哥哥。

只是呵,他这个哥哥在古代帮了倒忙,差点害死敖宸,害死啸啸。他该拿什么去弥补?

“啸,叶细细那个女人已经无耻到了极点,舅舅一定帮你弄死她,救你……”

月凉如水,啸啸睡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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