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叔听完摸了摸我脑袋,说:彝族人里也有很多会说四川话的,像流江。说着笑了笑,再继续:不过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随便揉了揉被赵叔叔碰乱的头发,说:反正我感觉那个人不像彝族人,他冲我说的那个‘滚’字,特别地道。
周越抬着他手上的右手,悠悠地说:我也感觉他说的四川话特别地道,比流江大叔说得还好。
流江听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十二岁开始跟着我父亲去成都做生意,语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的,所以多多少少带着点我们彝语的味道。
我发挥我嘴甜的本能,像大人一样拍了拍流江的肩头,一脸豪气地说:其实流江大叔你的四川话说得很好,只要不认真听,绝对听不出来其他的口音,而且流江大叔你好厉害,不仅会四川话,连那么难懂的彝语你也会。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其实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别的语言,彝语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大小我对说得一口流利外文的人都出奇地佩服,到如今也是!
话扯的有点远了,回到正题上,对于我们提出的几个意见,石老头最后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回答:走,我们再去庙子里看一看!
石老头说的去庙子里去看一看,当然不是像早晨一样,毫无准备地冲进去,然后和里面的人发生矛盾,尔后灰溜溜地离开,想见的人没瞧见,相问的事情也一件没问出来,最后还将我们自己人弄得伤得伤,残得残,择拉二儿子还住近医院,不知道什么事才会醒过来
。
在离开小城镇之前,我们沿街找了许久,随后锁定了一家杂货铺,赵叔叔和石老头在里面选了好几样东西,其中有一样最令我疑惑又感兴趣,而且是我以前从未没见过的——铁钉nAd3(是的,那种近十厘米高,小半个拳头粗细,上圆下尖,呈锥形的铁钉。且一共买了好几个,放在一个布包里,我拧了一下,险些没拧起来。
离开杂货店后,石老头在一家首饰店买了一只镯子,我不知道那只镯子是什么材质,银或是铂金,总之看起来明晃晃的,挺好看。石老头说这算是他这个做师傅送给徒弟的礼物,从今以后也坐实了他们的师徒关系。
拜师这种事,对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而言并,还没有和几个好哥们结拜为兄弟来得要紧,但对石老头而言却是件大事。
那日未时整,我们找到一棵至少活了一两百年的老黄角树,石老头坐在黄角树下,在他的面前竖着放着三张黄纸,每张黄纸上放着一个装半杯水的木头杯子,余霜先点燃一炷香分别对天、石老头和黄角树各拜三拜,之后将香Сhā在黄角树的树根旁,最后跪在石老头面前,将三杯水奉给石老头,石老头喝完水,这拜师的仪式就算正事完成,且余霜对他的称呼由之前的石师傅,正式更正为‘师傅’!
见到此番景象,最激动不是余霜,也不是石老头,而是周越,他一直跟在赵叔叔ρi股后头喊:好事成双,趁着今天余霜拜师,师傅,你也正式收我当徒弟吧!
赵叔叔并不直接拒绝,而是婉转地告诉周越:上天还没给我指示,说明我们师徒之缘还没形成。
那什么时候我们师徒缘分才算达成?周越问。
赵叔叔优雅地笑,望着天缓缓吐出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处理完拜师的事情,我们正式踏上了去往寺庙的路。记得那是五月初,晚春的季节,太阳并不辣,但走没走几步就觉得身上的汗止不住往外冒,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因为心中太紧张。那座寺庙给人太多的疑惑,但我们这次去不仅仅只是为解开疑惑,还为找出择拉二儿子摔下树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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