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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转角撞到神 > 第五卷

第五卷

“你在哪?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找你只是想问个问题,你知道那

炸药藏哪了吗?整个摩天轮的骨架和每个轿厢外部我了,什么都没发现。”

“你也在这里?!在哪?”StonyMoon离]圈,那个不想看到的身影没在视线里。

“最高处的轿厢里,那疯子就在我后面。”

“什么?!”StonyMoon抬头望天,明晃]+:

“怎么了?Moon?又有坏消息吗?”带队的最高警官闻声过来。

“的确不是好消息,摩天轮的钢架结构和轿厢外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炸药。”

“找?什么时候找的?那个疯子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

“相信我,警官先生,我的确都找过了,难道你们也不知道炸药藏在哪吗?”瑨儿抢先发言,省了StonyMoon编借口的时间。

“谁?”警官先生也被吓了一跳。

“我是同样被困在高空等待你们救援的人质。”

“那这声音……”

“是我和Moon先生特殊的通讯方式,先生,这无关紧要。我们现在要做地是找到炸药,这里面太热了,我相信那些小孩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可是您说外面没有……”

“是的。外面没有,那么最可能的就是在内部,既然他说了要同归于尽,那一定是装在最能引起最大效果地地方。”

“比如说摩天轮底部?炸坏底部,摩天轮就会倒塌,会造成大量死伤。”

“底部我刚找完,没有任何东西。一定是藏在内部,但座椅下面……”瑨儿的声音突然断了。

“喂喂?小姐?”

“等一下,顶棚好像有东西。”说完,瑨儿掐了通话。盯着莫手上的动作,他正在把糊在顶棚上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小心的撕下来。

轿厢从外面看,顶部略呈弧状,中间高,两端低。可是从里面看,却是一个平板,糊在上面的海报平平整整。这才引起怀疑,因为这里面的空间可以藏得下炸药。

撕下海报,上面是细密的钢丝架,钢丝架上面赫然一个炸药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找到了,在轿厢的顶棚里,轿厢里贴满了宣传海报,鲜艳地颜­色­让人视觉疲劳,乘客不会把目光放在这上面,只会注意窗外的景­色­,而且也不会有人去注意头顶。”瑨儿打开通讯。告诉焦急等在下面的警察们。

“炸药什么样?”地面上的警察又兴奋又紧张。

“是新型的化学炸药,用遥控引爆,我不是拆弹专家。但我能破坏信号接收装置。”

“不,先不要着急。我们正在试图说服他,万一有个炸药失效,说不定他会知道,如果他引爆其余炸药就麻烦了。”

“那就用更直接地方法,强攻。”

“不,小姐,别开玩笑,这强攻不了。”

“我自有办法,只要你们牵住他的注意力,我才好在他身后做手脚。”

“小姐,我不能让您去冒险。”

“我也不想冒险,可现在是午饭时间,游人玩了半天又饿又渴,需要吃东西,让我们这样提心吊胆的吊在半空中,对身体会有很大伤害地。”

“小姐……”

“警官先生,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接受我的建议,还是大家就这么耗着。”反正瑨儿自己吃饱了,就是困到天黑也无所谓。

“好吧,让我们考虑一下。”

“你们的设备能看到凶犯在轿厢里面的位置吗?”

“不,看不到,太远了,位置也不对。”

“那你们带电脑了吗?我可以把他现在的情况传给你们。”

“这太好了。”

警官向后面一挥手,一个小警察立刻拿来一个手提电脑,打开播放器等待着。

与此同时,一个小机器人飞向后面的轿厢,停留在厢门上方的窗户外,正好对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面对大门靠着厢壁而坐,年纪并不大,脑袋上一层刚出来的薄薄绒毛,典型南美人的五官特征,一脸颓废绝望,外衣敞开,里面是件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落着三个烟蒂,双手空空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上,右手边地座椅上放着一个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但没看到炸药的引爆器在哪里。

莫将这画面通过蹲在StonyMoon肩上的小>:|警察地手提上。

警察立刻加以分析,以期找出那个要命的遥控器在哪里。不知道东西在哪,谁也不敢贸然下

,也不能安排狙击手,万一没有一枪让凶犯失去活动有充足地时间摁下引爆器。

警察在忙,瑨儿也没闲着,莫在窗户上钻了个小洞,放出一种叫做“小鼠”的小机器人飞到其他的轿厢顶部用激光打洞,只需钻个洞就能看到里面是否被安装了炸药,只除了凶犯所在那个轿厢。

人质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营救,情侣中的女孩吓得缩在男朋友的怀里,带孩子地成年人勉强保持镇定哄着幼小的孩子入睡,结伴来玩的年轻人互相依偎着给自己打气。信教地人祈求神明保佑,还没有形成信仰的则祈求爸妈救命。

正是由于他们的­精­神都过于紧张,因此在金属的轿厢顶由于受热熔化而发出些许异味时都没有人意识到有什么异常。

“喂。Moon先生.7了炸药,相信那疯子所在的轿厢也一样。”数个小机器人同时工作,反馈信息当然回来的也快。

“你怎么查到的?”StonyMoon很讶异,人意料。

“没什么,只是打个洞钻进去看看而已,相信我,我的小机器人打洞的本事一流。”

StonyMoon觉得想不通,从他肩上蹲着地来看。一个小机器人体积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难道她天天背着这么重的小机器人到处走?

“没人发现有异常吗?”

“他们都在祈求神明保佑,哪有空管别的?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要不要和警官先生商量一下?”

“你等我消息。”

瑨儿地新消息让警察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进攻方案,而事实上也的确只有瑨儿才有这个能耐在不惊动凶犯的情况下制服他。

“凌小姐,问你一个问题。”

“说。”

“照你地计划。你能在多少时间里制服他?”

“只要我能钻个足够大的洞,让我的小机器人进入轿厢,发起攻击只需不到一秒。”瑨儿明白StonyMoon的意思。炸药包太多,只有制服凶犯才是最妥善的处理办法。

“这么快?”

“你要相信‘黄蜂尾后针’的实力。”

“我们要活口,他对我们很重要。”

“我保证是活口,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没了,你要我们怎么配合?”

“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太安静了,我怕钻洞的声音和味道会引起他的警觉。”

“知道了。”

“早该这么做了,等着吧,摩天轮很快就会重新转动了。”

地面地警察拿着一个话筒通过与摩天轮相连接的大喇叭开始新一轮的喊话,先啰哩叭嗦地说了一堆。无非就是些希望他能保持冷静克制,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地话,然后才引到正题。答应凶犯之前的条件,他要的直升机正在加油马上起飞。但他要的钱还在筹备中,说完这些,警察又开始扯些没有油盐的废话,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听到警察的喊话,始终呆坐在地板上的凶犯立刻爬起来,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地面上的那一大群人,静静的听着,直到警察说完了正题,他才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他虽然表情绝望,但行为冷静,一点也不像刚开始那会儿的歇斯底里,在电话里静静的说了他的新要求之后就关了电话。

就在他打算反身重新坐下时,心脏却突然疼得厉害,像是被细细的丝线给使劲的勒住一般,呼吸一下停顿,身体瞬间麻痹,眼前一黑,很快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小黄蜂”体型最小,只要钻个直径一厘米的小眼,它就能钻进去,加之那外面近在咫尺的哇哇叫的高音喇叭和轿厢里没有散去的烟味以及糊着海报的轿厢顶,很好的掩盖了钻洞时产生的声音、烟雾和气味,成功的一击即中。

凶犯一被放倒,莫也同时强行解开套住摩天轮控制系统的“锁”,在定格于高空、几十位乘客经历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高空惊魂后,摩天轮终于又缓缓转动起来,将所有人安全带回地面。

当摩天轮恢复运行的时候,地面上围观的人群都惊叫一声,在愣住几秒钟看到爆炸并没有发生后,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和掌声,提着的一颗心重新归位,所有人都在拥抱庆祝,这场噩梦终于宣告结束。

第五卷

第9章

厢一个个的接近地面,工人轻轻一拧门把手就顺利打之中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小时之久的乘客像逃离可怕的地狱一样从轿厢里跑出来,在警察的指引下尖叫着跑到安全地带,小孩子扑进等候在警戒线外面的亲人的怀里失身痛哭。

瑨儿三人也跟随警察的指引走到外面,昏迷的凶犯被警察迅速的抬上救护车拉走,等被困的乘客都下来之后,摩天轮将封闭,等待警察来处理最后的危险工作——拆炸药。

穿出人群,瑨儿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顺便把午饭的垃圾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

在刚才的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说她一点都不紧张是骗人的,神经再强悍的人,又不是抱着必死的心,谁会在一堆炸药的面前还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更何况炸药的引爆器还不是在她的手上,如果引爆器在她手上,那她就不会有半分紧张。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飞奔过来,“对不起,凌小姐吗?”

“对,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因为凌小姐帮助解决了这个案子,会得到一笔奖金,所以我想要确认一下您现在的住址。”

“鼎枫酒店3005号房。”

警察在本子上做好记录,“好的,支票会在下午送到酒店。祝您愉快。”

“谢谢。”瑨儿满脸堆笑。

警察转身一走,瑨儿的笑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愉快?在看到支票的时候或许会的。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还想在这里面玩吗?”星星摸摸瑨儿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地头发。

“不玩了,回去睡觉。”瑨儿翻包。拿出免费的餐厅招待券和剩下的饮料券塞到莫地手里,“这个不能浪费,帮我兑现。”

19张冷饮券本该换19瓶各式饮料。可莫却直接抱了两个矿泉水箱回来,因为他把那两张免费券也换成了饮料,由于免费券的市值比较高,所以换到的饮料也比较多,当然,那个冷饮摊也有小赚一笔。

瑨儿把右手伸进箱子里,看上去就像是在拿饮料喝一样,但才一两秒钟她就把手拿了出来,箱子里的饮料已经全部进了她的戒指里,然后再对另一箱子里的饮料如法炮制。接着这两个空箱子就被转移到了垃圾筒的旁边,然后他们三人离开了游乐园。

经过一番千辛万苦的旅程之后回到酒店,闲闲的也没事做,瑨儿换了衣服拖星星一起去酒店附设的健身房打羽毛球,午饭刚过地时间。健身房人少,羽毛球馆里四个场地只有瑨儿和星星两个人在打。

羽毛球看似好打,可实际上只打三个球身上就会冒汗。看那些职业比赛,对阵双方往往只打一个回合就是满脸的汗。

星星是机器人,永远不会疲惫,打的时间再久她的进攻防守依然灵活,专打刁钻位置,落点又准,让人防不胜防,瑨儿被星星钓着满场跑,但她体力好,脚步移动速度快。结果一个球双方来来回回打几十拍都杀不死,每一分都打得极其艰难。

到了下午,健身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羽毛球馆也被人占满,但很快那些人地注意力就都被瑨儿和星星所吸引。观众越来越多,还把工作人员也给吸引了过来,一起为瑨儿和星星拍手叫好。

有了观众的加油,瑨儿越打越神勇,屡屡有­精­彩扣杀,但都被星星救起,两人始终胶着着。

耳钉通讯器发出轻微的嘀嘀声,是莫要求通讯,瑨儿打开通话。

“瑨儿。”

“嗯?”不受影响,瑨儿高高跳起将球杀到对面对角线,星星随即正拍将球钓到网前。

“支票送来了,有惊喜。”

“什么?”瑨儿大跨一步上前,将球轻轻钓回去。

“回来告诉你,那里人多。”

“好。”瑨儿站在原地,伸手将星星反拍回来地球接在手里。

“不打了,走了。”

欣赏了一场­精­彩的比赛的观众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在欢送的掌声中,瑨儿把球拍和球还给柜台,然后一身汗湿重衫的步出健身房,与星星一起搭电梯回自己所住的楼层。

“有什么惊喜?”一进门,瑨儿就问。

“先去洗澡,你这样会感冒,衣服已经给你放在浴室里了。”

瑨儿很快把自己收拾好,用大毛巾包着湿头发从浴室出来,站在茶几前看着摆在上面的四件东西。

一个是写着她房间号和她姓氏的白­色­信封、一张一万元的现金支票、一个装着少量白­色­粉末地小塑料袋、还有一枚子弹。

瑨儿拈起支票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支票是真的。

又拿起子弹掂了掂,从分量上判断,子弹也是真地。

“袋子里装的什么?”

“毒药。”莫指指摆在客厅一角地鱼缸,里面九条名贵的观赏鱼都翻了肚子。

“这是警察送来的奖金?”警察还另外赠送毒药和子弹?

“前台小姐说是邮政快递送来的,如果警察中没有败类那么就是在寄送途中被人做了手脚。”

“哦,那就留着吧,也许哪天用得上。”

瑨儿毫不在意的把子弹和毒药放进自己的戒指里,让莫打电话给总台说要兑换支票,放下电话五分钟,工作人员就拿着一沓现金上来,换走了瑨儿手中的现金支票。

“要报警吗?”毕竟是被人用子弹和毒药人身威胁了,莫和星星不得不为瑨儿的安全考虑。

“不用,哪那么紧张,小儿科而已,吓唬人玩呢,要真报了警就如了他们的愿了。”

“那你还要留在这吗?我认为这里的危险指数在上升。”

“那我们就撤喽,查一下航班。我们去3骑马。

倒不是瑨儿害怕对方的威胁,而是她不喜欢麻烦,只是一包毒药和一颗子弹。还不至于让她激动地冲进警察局里要求警察提供保护。

3是一个巨大的农

地人叫它做“潘帕斯”,名字就是来自地球上赫赫有草原。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整个南美区超过一半地粮食和畜­肉­都由区供应,有些极品­肉­类还专供给高档酒店和餐厅,供富豪政要名流和饕餮们享用。能在火星这种不长一毛的土地上弄出一块质量优良的肥沃土地,不得不佩服一下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改造环境的能力。

这里大大小小的农场种植着粮食和饲养­肉­用动物,包括牛羊猪­鸡­、火­鸡­、鸵鸟这些传统动物,同时那些有足够资金和足够土地的大农场还会开辟第二旅游项目,比如说蓄养马匹。来农场休假的客人可以骑着马在广大的农场土地上随意纵马驰骋。

机场就像是被绿­色­的草甸包围着一样,从空中看,机场外面地土地都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广袤绿­色­,只有机场的范围才是灰­色­的钢筋水泥。

由于整个3都是农场,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也不会有酒吧夜总会俱乐部,但有一个规模很小的镇子,只是这镇上除了管理这块土地地公务员之外就只有各种公立机构和这些公务员的宿舍。这块土地的主要居民都不住在这里,而是在他们各自地农场里。

这里看着像远离都市的世外桃源,但生活上却一点也不落后,虽然不能逛街,买不到时尚的玩意儿,但在这里依然可以很方便的得到人们想要的各种生活物资,因为人们可以在区政府建立的网站上购物,既有化肥饲料也有锅碗瓢盆,区政府有统一的配货中心,依托发达的公路货运系统。哪怕是位置最边远的农场,也可以在下单后的36小时内签收自己地货物。

机场有旅游大巴把客人拉到不同的目的地,瑨儿去地农场是的农场。在3区地中心地带.~大巴才到达这个叫“Wing”的农场。

虽然搞不清楚一个农场为什么要取“Wingnd”这么飘渺的名字。但当大巴驶进农场大门,在一个有着英式对称风格的三层旅馆门前停下时,瑨儿就立刻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车门一打开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往松软的草地上撒手撒脚的仰面一躺,就不想爬起来了。

其他下车的客人也都跟瑨儿一样,先往草地上一躺放松一下坐了8小时的车而酸软的四肢和直不起来的腰。

行李根本不用担心,因为服务生会来帮忙把行李都拿进旅馆,等旅客进去办理入住手续之后服务生就会把行李送到客人的房间里。

留下瑨儿一人在外面草地上打滚,莫和星星随服务生去办理手续,进房后里里外外把所有的房间包括洗手间挂衣橱都检查了一遍,就怕这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瑨儿只和那检察官和那带队警官联系过,就算Moon把她的姓氏告诉了带队的警官,也不可能全部的警察都知道她的身份,哪怕是真的要给他们奖金,也不应该叫个小警察跑到人流如织的路边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对某个民众说那番话,警察办事不是这么办的,当警察的如果把解决人质危机的头号功臣就这么敞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就等于是一种变相出卖,何况警察心知肚明那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暴力案件。

所以当那小警察找上他们一口叫破瑨儿的姓氏的时候,这事就有蹊跷,如此看来,敌人早已盯上了他们,只是现在还忌惮着凌氏集团的背景不敢动手而已。

瑨儿带着一头一身的草屑回到自己的房间,莫向她报告一切正常,接下来就要密切注意农场客人的动向,因为不排除敌人派了人一路跟随或者在知道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后随后潜入的风险。

有莫负责安全保卫,瑨儿非常放心,所以她更加不在乎自己的安全问题,打定主意要在这农场里玩个够,休息够了才能在重新出发,寻找新的私人律师人选。

在农场旅馆的露天餐厅里享受了一顿美味大餐后,农场还为今天新到的客人准备了欢迎舞会,其实这是这里的惯例,只要有客人来的当天晚上都要开舞会。

只是在经历了长途跋涉之后,当天入住的客人除了那些­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的年轻人外,其实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跳舞的,大部分人都只想把自己清洗­干­净放平在床上美美睡到天亮,然后参加第二天晚上迎接新客人的欢迎舞会。

在晚餐结束后,瑨儿原本是想去舞会上凑个热闹的,可是音乐响起,才随着一大群客人转了几圈土风舞后就觉得吃不消了,8小时的长途汽车不是开玩笑的,何况在坐车之前还有在飞机上飞了几个小时,于是瑨儿带着莫和星星悄悄溜回房睡觉去了。

隔天天未亮就起床,倒不是因为要早起锻炼,而是想参加农场的一项活动——挤牛­奶­。

虽然现在挤牛­奶­都是机械化作业,但是在农场里,这只限于给牛­奶­厂采集原料,对于农场每日自己所消耗的牛­奶­,则都是人工作业,而挤牛­奶­工人就由这些客人们来担任,所以当日能有多少牛­奶­制品,就看这些“挤­奶­工”们能从­奶­牛那里得到多少­奶­了。

这里不但能让客人尝试挤牛­奶­,还可以挤羊­奶­,羊­奶­也是农场每日所需消耗食物的原料之一,只是大部分都是做成羊­奶­).提出想喝羊­奶­,厨房也会准备。

早起的客人们都跃跃欲试,大厅里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经过抽签来分派哪些客人去挤牛­奶­哪些客人去挤羊­奶­,瑨儿三人的抽签结果是只有瑨儿一人去挤牛­奶­,莫和星星都去挤羊­奶­。

“多挤点啊,我还等着尝新鲜羊­奶­)._很调皮的挤挤眼,提着自己的小桶兴奋的跟着大队往牛圈走。

第五卷

第10章

场自用的­奶­牛与供应牛­奶­厂的­奶­牛不在一起,但牛圈点也不差,毕竟这些牛­奶­也是要供应给来住的客人们的,要是质量不过关,吃出了什么事,农场要被罚好大一笔钱,还要留下不良纪录,不但有可能要被取消经营农场的执照,还可能会影响到对牛­奶­厂的原料供应。试问,哪个牛­奶­厂敢用发生过质量问题的农场的原料牛­奶­?

工人一开始手把手的教了一会儿,很快就放手让客人们自己动手,可是都是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哪里会挤牛­奶­,折腾半天也挤不出一滴­奶­的大有人在,还有人因为动作粗鲁,而惹得­奶­牛发脾气,一甩尾巴一走了之,结果引起一阵哄笑。

刚上手的时候瑨儿也没摸着窍门,出­奶­总是断断续续不连贯,她的搭档显然更没有耐心,见不出­奶­就用力的拉扯­奶­牛Ru房,每每惹得­奶­牛发脾气,好几次都想拿尾巴抽他们,好在这头­奶­牛是位“淑女”,没有抛弃这两人,始终安分的站在原地,由着人类折腾。

搭档先放弃,兴奋点过去后注意力就不在这上面了反而欣赏起农场的晨间风光,瑨儿倒还在琢磨,只是也快没了耐心,到最后,许是老天爷被瑨儿的诚心所感动,在她失去耐心之前终于让她摸到了窍门,总算顺利的挤出了牛­奶­,挤了半桶牛­奶­后,那头快到忍耐极限的母牛也总算获得了解脱。

将牛­奶­桶交给农场工人,兴奋的瑨儿带着一身­奶­腥味回房间去换衣服,同时联系莫和星星,看他们进度怎样。结果得知他们几分钟就完成工作早回了房间正看电视。

瑨儿一下就无语了,她在牛肚子底下忙活半天才挤得半桶­奶­,人家几分钟就搞定。“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把自己整理­干­净。三人又下楼去餐厅吃饭,旅馆的餐厅都在外面,因为火星的环境是人为可控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坏天气,大家只管放心在室外享受美食的快乐。头天半夜农场又进行了人工降雨以增加空气湿度,所以这时候空气最为清新,闻着青草香,伴随着鸟鸣声,或者是坐在地上、或者是坐在横木上、也有坐在远处栅栏上的,反正觉得哪呆着舒服就上哪蹲着吃早饭。非常地自在闲适。

吃剩下的早饭也不用收拾,那些面包水果就放在外面,农场的鸟会紧接着过来饱餐一顿,它们都不怕人,明明桌边就有人坐着。这些鸟也敢跳上桌子争抢新鲜的面包,不少客人都回房拿了相机等着拍些有趣的照片。

瑨儿拿着一小块面包掰碎了洒在脚边地上,等待贪吃的鸟儿过来。然后手掌上摊着一些面包屑,引诱鸟儿飞到手边进食,胆大的就­干­脆停在她肩头,等手里的一把面包屑喂完的时候还有鸟儿追着瑨儿要的,莫和星星就拿着相机在边上捕捉画面,拍到不少惹人捧腹地照片。

“对不起,请问你们想骑马吗?”正玩得高兴,过来几个男女问还留在餐厅与鸟儿嬉戏的人们。

“­干­嘛这样问?你们想骑马?”餐厅里的人都一头糊涂,不知道对方怎么这么问。

“是呀,导游要带我们骑马在农场转一圈。中午就在外面吃饭,路程有点远,导游说如果凑不到10人左右。计划就取消。”

“你们连10个人都凑不齐?”有人好奇的问道。

“嗯,有的人不会骑马。有地人不感兴趣,也有只想安静待着的,所以到现在我们只有6个人。”

“我们参加。”瑨儿高高举起双手,“我们三个参加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吗?我们10点半从马们知道马场在哪里吗?”

瑨儿看了一下手表,“嗯,知道,我们回房拿些东西就过去,马场见。”

“回头见。”

凑够了人数,那几个男女都很开心,与瑨儿三人道别后也立刻回去做准备。

瑨儿回房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一起装在背包里,临走前又打开客厅的冰箱拿了两瓶水放进去,然后回到大堂与莫和星星会合,一道前往马场。

马场就在旅馆后面,离得也不远,步行地话大概20分钟.+:看到不少客人都在用栅栏围起来的马场里跟着教练学习骑马。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队伍都已整装待发,就等他们三个,只是没有时间让他们去马房挑马,由于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技术,所以工人提前给准备好了三匹最温驯的马。

与导游和队友们打了个招呼,瑨儿从工人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莫和星星也都同一时间上马,三人利落­干­脆的动作让队友们好不羡慕,导游脸上也浮起笑容,看上马这么娴熟,骑术应该都不错,不用多­操­几份心,只要看好队伍里的几个菜鸟就好了。

“大家跟上,我们出发了。”导游两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匹小跑起来,队员们紧跟在后,瑨儿三人跟在最后面。以他们的骑术大可不必紧跟在导游的身后,只要不会丢就行,还是走在最后才更有策马风中行的轻松味道。

队伍刚出发时,队形还算整齐,队员地兴致很高,拿起挂在胸前的摄像机或照相机一路拍个不停,一头一尾衔接的比较紧凑,也就是导游回头望时能看到最后面地莫,而瑨儿也能很轻松的看到导游骑马地背影。

队形变得松散是一小时以后开始的,因为队员们的骑术参差不齐,而道路又有些颠簸,看似一马平川的草地,实际上脚底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平坦,火星的地形原本就是高高低低的。

看队员骑马的姿态,敢说除了瑨儿三人,其他人都是没怎么骑过马地菜鸟。时间一长,身体就绷不住了,肩膀慢慢垮下来。重心不再垂直于马背,和马的配合也开始出现问题,因此队伍渐渐拉长,中间隔得最远的已经差了三四个马身,瑨儿他们始终走在队伍最后,不管队伍变成什么样,他们与前面一人地距离一直保持在一个马身之内。

导游数次提醒要队员跟紧,但无奈随着时间过去,尤其是当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前往预定的午餐地点时,整个队伍像是被拦腰切断一样。头尾无法呼应,走在最后面的瑨儿三人就成了编外的业余保姆,把因疲惫而掉队的队员聚在一起,追赶前面的队伍。

知道自己的队员现在已快到极限,导游加紧催促。并且不断激励,让队员跟上,只要穿过小树林就是休息点。

收到导游的激励。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小树林实在不是个理想的休息点,于是这些骨头都快要散架的菜鸟骑士们都夹紧马腹紧追导游,力求发挥出自己地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这片感觉好像大森林的小树林。

走出小树林外面又是豁然开朗的大片草场,骑士们以最难看的姿势从马背上滑下来,瘫在草地上,互相诉说着自己身上地骨头在怎样怎样的叫

没有人能帮忙,导游只能独自一人把大家的马匹安顿好,然后把马背上背负地饮水分给队员。

瑨儿的殿后部队抵达的时候午餐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地上铺了块大塑料布。先前还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骑士们这会儿都正把各种食物放在塑料布上,而这后面到达的几位菜鸟中的菜鸟骑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人累马也累。人和马都筋疲力尽,尽管算算里程数并没有多远。

瑨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水。莫去把这后面几匹马安顿好,星星则把这几匹马身上携带的东西解下来拿去导游那边。

每匹马的负重有限,又考虑到骑手的水平,因此特意把所需携带地负重平均分配到每匹马身上,所以如果瑨儿他们没有走在后面收编这几名掉队的队员,大家的午餐说不定都只能吃个半饱。

大家边吃饭边听导游讲解下午地行程安排,由于上午根本没有好好游览,所有人都只顾着赶到休息点休息,沿途的风光根本没有看什么,拍到风景照地人寥寥无几,所以下午导游决定改变行程计划,带大家看看农场的几个养殖场和运动场就结束,让大家可以早点回房间休息。

没有人有意见,事实上这些疲惫不堪的队员心里都期望着现在就有人开着车子来把他们都接回去最好。瑨儿也觉得跟着菜鸟一起骑马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还不如自己玩呢,所以她也巴不得今天的行程赶紧结束,早知道这些人的技术这么烂,她就不参加了。

有了食物的补充,队员们的体力都得到了恢复,有了力气这些人又坐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这群人用随身带的音乐播放器放出音乐,一起跳起舞来,导游坐在地上和着音乐节奏打拍子,瑨儿躺树底下睡午觉。

到了出发时间,导游像上午那样骑着马走有前面,打算带着大家沿农场外围转一圈看看农场的设施就回去,没走多久,这些人又开始哎哟起来,刚才他们又唱又跳的时候不觉得累,一骑上马背又是东倒西歪,瑨儿只得再次肩负临时保姆的职责,像赶羊群似的把掉队的队员都收拢在身边。

导游将队伍带上一个小山坡,站在山坡往下看,绿­色­的地毯上一大片白­色­的云朵,正是一群大绵羊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工人坐在远处的地上休息,三只牧羊犬看护着羊群,避免它们走失。

“我们农场沿袭着传统的放牧方式,把草场划分成好几块,让羊群轮流吃。我们的祖先早就发现,用新鲜饲料喂养的牛羊,­肉­质最好,口感特别的鲜­嫩­,相信诸位在餐厅时已经知道了。”导游很自豪的向队员做着介绍。

众队员们纷纷附和,称赞农场的方法环保传统,为所有的消费者提供最优质的产品,为在现代社会能有这样只求质量不计成本的农场养殖方式热烈鼓掌。

看到山坡下面的这群羊,有男队员忘了自己连马都骑不稳,跃跃欲试想做一回牛仔。导游满口答应,农场有这样的活动,但是不在这里,这里是专门放养牛羊的牧场,要是惊吓了它们不利于它们生长,会影响到­肉­质和口感,想过牛仔瘾的有专门的地方,那里更安全。

听了导游的介绍,队伍中的男队员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要求导游现在就带他们去,而不喜欢血腥和暴力的女队员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们也想趁机休息一会儿,骑马实在太累了。

既然是集体意见,导游少数服从多数,再次更改游览行程,带着队伍直接前往“牛仔乐园”。

“牛仔乐园”是一个专门模拟牛仔工作场景的场所,在有充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游客可以尽情尝试牛仔骑着马用绳索套住奔逃的小羊、骑大公牛等最受游客喜爱的活动。

一身地道牛仔装束的工人骑着马呆在一个用栅栏围成的场内准备就绪,门口放进来一只小羊,小羊在栅栏内蹦蹦跳跳四处撒欢,牛仔拿下肩上背的绳套在头顶抡起来,同时双脚轻踢马腹驱马靠近,当时机成熟的时候,用力甩出绳套,套住小羊的一只脚,再使劲一拉绳子,将绳套收紧,小羊站不稳就倒在地上直接被拖出栅栏。

表演完了套小羊,又表演了套小牛,方法都一样,但是小牛要比小羊重,因此在小牛摔倒的时候,牛仔要保持在马背上的平衡,保护自己不要被摔倒的小牛反拽下马。

游客们为牛仔的表演纷纷叫好,男游客跑到栅栏口报名要尝试这项表现男人的力与美的项目。

看真正的牛仔表演那是享受,可是看马都不会骑的游客表演那叫受虐,骑着马抡绳套那是技术活,抡绳子都能被惯­性­甩下马来的不在少数,可就是摔得龇牙咧嘴他们也要爬起来再试一次。

如果说要表现男人的勇气的话,恭喜他们做到了。

女游客们怂恿唯一没有下场的莫也去试试,为了场中男人们的脸面着想,莫百般推辞。可是那些女人们却不想放过他,一起围了上来,将他紧紧包围,许诺只要莫能进场尝试一番,不管结果如何,都可得到她们的香吻一个。

这摆明就是要吃莫的豆腐,谁叫莫这么帅,又会骑马,典型的王子型人物。

导游和工人也来劝说,大家都是来玩的,同来的男人们都下场尝试过了,没理由他一个人坐在场边乘凉,是男人的话就下场试试这只属于男人的游戏。

瑨儿在一边详做与星星聊天,实则偷笑不已,看莫如何处理。

莫见瑨儿见死不救,只好答应。

莫进入场内,骑马就位,工人放进一只小羊,小羊四处蹦达得欢,丝毫不知道一会儿自己的下场。

莫摘下绳索,将绳套甩得呼响,人却纹丝不动,将绳子以雷霆之势扔出去,正好套在小羊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拉,因为惯­性­的缘故,小羊倒在地上,用自身的体重拉紧了脖子上的绳套,等拖出场外就已然奄奄一息了。

女游客们蜂拥而上,像欢迎英雄一样将莫围拢在中心,争先恐后的在他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

瑨儿这时候已经笑得坐在了地上捧着肚子直叫痛。

一群女人赞美莫是真男人,这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第五卷

第11章

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女游客,莫带着一脸“荣耀”走弄­干­净出来跟瑨儿说:“真难洗,我讨厌这种油腻的东西。”

“你要知道刚才有多少男人在羡慕你。”瑨儿笑。

“我宁可不要。我现在只想要一瓶金属洗涤剂。”

莫摸摸脸,表面上是看不到口红了,可是感觉上还是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糊在表面一样,再抖抖挂在手臂上的外衣,衣领胸口都是­唇­印,穿在身上的衬衫也一样,胸口位置都是口红印。

“我好像带了一瓶,回去找给你。”

“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热情,就好像处在发情期的雌兽一样。”莫决定回去就把这两件衣服扔垃圾筒里,省得浪费洗衣粉。

“晚餐的时候她们一定会来邀请你,然后再一起去喝一杯。”瑨儿很想忍住,不要笑得那么夸张,可是实在难度太高。

“没关系,我会呆在房间里。”

“莫,人家可都认为你是真男人呢。”

莫眼睛一眯,­阴­­阴­的咧了咧嘴角,像极了四哥宇湙一肚子坏水的时候的笑脸,“现在可不是尽情玩乐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呢。”

“不是有你盯着嘛,我怕啥。”瑨儿扭扭小腰,没心没肺的笑。

“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嫌疑。”

“安啦安啦,哪那么多的倒霉事,有那担心的工夫,你还不如跟你的粉丝们拉进一下感情。”瑨儿扬扬下巴。示意那些“处在发情期地雌兽”的女游客们正媚眼飘飞的接近中。

莫立刻充分调动自己地表情控制系统,对着那些女人们灿烂一笑。

瑨儿敢发誓,她绝对看到了那些女人们脑门上冒出来的一串红心!

“我觉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星星身随心动。不敢再在这里久留,要死死莫就好了,她可不想被拉下水。

“说的对,让莫去对付她们,我们快跑。”瑨儿拉着星星的手小跑的溜了,很没意气的抛下莫去独自对付那些为他而疯狂的女游客们。

两人跑去马房牵马,尽管“牛仔乐园”有专门接送客人的电瓶车,但瑨儿还是想直接骑马回去,马匹的奔跑速度可比电瓶车快多了,更何况她也喜欢纵马驰骋时风刮过面庞的那种感觉。

牵着马走出马房。上衣口袋里地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条短信。

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什么手机广告,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吓瑨儿一跳。

“注意,已经有人前往‘Wingnd’,是敌非友。小心安全。”短信只有这短短一句话,落款是个字母M。

瑨儿手指灵活运动,当即回复,“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警方没有这个人的基本信息,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只有一个警方给的代号叫X。这人擅长化装,具有极其专业地特型化妆技术,惟妙惟肖,国际刑警抓他他几年都被他逃脱。能利用一切有利时机,手劲很大,曾有死者是被他从身后徒手折断脊椎骨。估计掐断你的颈骨也不成问题。”

对方回复速度也很快,瑨儿骑上马没走多远就有了新短信。敢情那位“M”先生平时也是个拇指一族。

只是非要说得这么吓人吗?

“你都知道这么一个危险分子要过来,难道不能事先抓他?”

“抱歉不能,这是线人提供的线索,我已经违反了工作守则。祝你好运,如果觉得他不好对付,就回家去吧。”

瑨儿翻个大大地白眼,眼眶里一点瞳仁都没有了,全剩眼白。

“切~~~,这最后一句才是他的重点,我要他­操­这份心­干­嘛。”瑨儿有些不耐,却被星星狠狠的拧了一下耳朵。

“呀,痛,耳朵要掉了。”瑨儿摸着耳朵眼泪汪汪。

“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却拿他当驴肝肺,手机给我。”星星拿走瑨儿手上的手机,用更快的速度回复了一条短信。

“你跟他说什么?”

“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照片,特型化妆再惟妙惟肖,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人体的五官骨骼不可能也跟着一起变,就算他戴硅胶头套也一样。”

星星打着好主意,可是“M”先生的回信却没有好消息,“我们没他化妆时清晰的照片,只有他一些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他有意识地从不留下任何影像信息。”

星星再次回复,“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也行,旅馆的客人有限,有着一模一样后脑勺的人就像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枚一模一样地叶子一样,如果那人确实来了,那你也可以立一功了。”

“我无意与国际刑警抢饭碗,但是那家伙多活一天都是对警察的挑衅,给我你地邮箱地址。”

星星给了邮箱地址,把手机还给瑨儿,一抖缰绳就要催马快跑,后面突听马蹄“笃笃”声,回头一看,是莫追了上来。

“快走,我招架不住了。”说完,一骑绝尘。

瑨儿和星星一起回头,貌似那些追着莫发情的“雌兽”队伍有所扩大,怪不得莫落荒而逃,她们也要逃了,要不然非被这些“狂热”的粉丝们踩成­肉­饼不可。

“怎么搞的?不就是套只小羊,怎么会弄成这样?”瑨儿觉得不可思议,莫的魅力居然大到这种地步?

“你要知道,莫的表情系统来自于宇湙,他可是被大家公认的凌家第一帅哥。”星星一边回头看一边解释。

“他一个近视眼还第一帅哥?那些女人们难道也是近视?”

“这说明大家都认为他就是带着眼镜也是凌家第一帅哥,再说了,他换上隐形眼镜打球的时候,真的很帅。”

“那我们下次试试把他们俩放一起。看谁的追求者多?”

“你小心他又让你一人练习发球500。”星星实话实说。

瑨儿吐吐舌头,低头骑马追赶莫。

三人一阵急驰,将那些爱慕者远远地甩在身后。直接冲回马场,还了马后乘坐马场的电瓶车回到旅馆,一进房间瑨儿就开电脑,邮箱里有一封带附件的新邮件。

下载附件解包打开,里面很多张照片,都是监视器拍下来地,但是没有一张有价值的正面照片,都是看不到五官的照片,有男装也有女装,有戴帽子的也有不戴的。在看了个眼花缭乱之后终于找到一张是地中海发型的,虽然是从后面拍到的,但就属这个后

摄的位置最正。

那个人果然是有意识的躲避监视器的拍摄,他也知道警察一旦掌握了他地正面照片,就可能会将他的骨骼档案保留在数据库中。

在来时的路上星星就已经通过专属频道将收到某人提醒小心的短信的事告诉了莫。所以一看到照片,莫就立刻将照片全数记在了自己地数据库中,等着一会儿晚饭去餐厅比对。

旅客的客人们平时都是各玩各的。但是吃饭时间餐厅里一定是人聚得最齐地时候,没有两个人的后脑勺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他们寻找嫌疑人最大的优势。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要主动一点,别让我们的敌人以为我们好欺负?”

“我觉得我们的敌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我们可是一收到威胁就跑路了,那人估计也是观察一下我们的动静。现在年底将近,正是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莫妮已经把这段时间以来遭受到的攻击的情况编成了材料交给了警方,现在只能相信警察能破案,剩下地他们也无能为力。要管着自己的事业。”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掉以轻心?年底最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期,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

“他们各人地业务他们自己熟,不劳你­操­这个心。今年集团的业绩又有增长,年底你地账户肯定会有一大笔进项。”

“我不是关心钱的问题,我是怕敌人趁虚而入。”

“我一点都不担心后院起火的问题,我只担心你现在的安危问题。”

“我的安危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他不是想来杀我的,我就不用在乎他,再说了,他手劲再大又怎样,我就不信他能一下掐死我。”瑨儿说这话是绝对以实力做保障的,以现有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徒手掐死她,就算那人有金属臂也一样,徒手攻击无法突破她深厚的内力形成的护身罡气。

别以为她总是被三哥修理得惨兮兮的就觉得她本事一定很弱,其实是没必要展示给你看,就凭她那一身深厚内力,绝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不过如果对方拿枪的话就很难说了,她可没兴趣以身试枪子。

“你们说敌人现在知不知道你身边跟着的保姆和保镖都是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事实?如果这样他都敢请杀手来的话,我要怀疑一下我们的这位幕后敌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星星提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杀手做事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那位先生这么慎重的特意发短信提醒,这人的水平一定很高,而且我们多次破坏他们的暗杀行动,想杀了你泄愤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也能对凌氏造成一个绝对的打击,只要我们的防范意识稍有松懈,他们可就得了便宜了。”

“哎,照这么说,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整理一下,看看我的死对凌氏造成打击之后,我们的哪些竞争对手会得到便宜?”

“整理不出来的,敌人躲在层层幕帘后面藏得严严实实,就算你真的被害了,出奇*书*电&子^书面的也肯定不是本尊,代理人的话,太难查了。”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庭院,眉头微皱。

“对了,就是因为查不出来,所以那个杀手这趟过来就一定是要动手的,上次他们送来的子弹和毒药根本不是警告,而是表示他们要下手了。否则我们才刚到他们怎么可能就派杀手跟过来?要只是试探那只要随便派个什么代理人来看看就是了,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为的就是趁年底让凌氏大乱。”

“够狠的。”说这话时瑨儿的表情依然是轻松的,与莫的紧张成明显对比。

“这不是开玩笑的!”莫和星星突然发难,齐齐大吼一声,瑨儿立即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正站好,等着聆听教诲。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们立刻订机票回家,私人律师不找了,以后你自己受累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诚恳道歉,我一定提高警惕,不让敌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机。”瑨儿连连鞠躬,状似诚恳,但到底有没有诚意就天晓得了。

但她也不怨莫和星星,是她锁住了他们的一段经历,让他们都成了失忆的人,如果他们还记得她有多么的厉害,相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了。

“说到要做到。”

“一定做到一定做到,要是没做到,你们就买机票押着我回家。”

莫死死的盯着瑨儿,盯的瑨儿心里都发了毛,头一回发现莫得眼神居然这么凌厉,怪有压迫感的。

“好,信你这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自由区的Bati少爷那去。”

“为什么要把我扔那里?”瑨儿怪叫一声。

“临出发前宇洌特意交待的,如果在旅程中你胡乱行事,在别的星球就算了,要是在火星就把你扔到Bati少爷那里,让他派专机把你送回来。”

“切~~~,人家堂堂一个黑道少爷凭什么要听他的?他们俩个不是一直不对盘的?”

“当然,请人家帮忙的代价不小,但为了你家里也只能付出这笔代价。现在就看你是不是想要家里付喽。”

瑨儿被狠狠的噎住了,她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哥哥们在身后留了个杀手锏,知道她一定舍不得付什么代价。

“要不这样吧,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们去月球吧?虽然那里人不多,但总是有小猫两三只,随便抓一个总比没有的强。”只要不这么快回地球,随便去哪都行。

“月球?从你打算出发时就没把月球放在行程内,你确定真的要去?”

“去!”瑨儿重重点头。不去怎么办?白付一笔昂贵的代价?那多划不来?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好,我这就订票。”

“等等等等,不急在现在。”

“你想反悔?”

“不是!我只是想把那家伙给解决了再走,那人多留一天都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侮辱。”瑨儿抬头挺胸一脸正义的表情,似是极端痛恨这种人渣的存在。

“也好,解决一个祸害,让那些人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好惹的。”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幕后敌人的脑袋一定让驴给踢了。”星星两手一摊,为那个愚蠢的杀手掬一把­干­泪。

“走,去餐厅等着吃晚饭,然后预约一下明天的靶场,咱们明天打飞碟去。”

第五卷

第12章

晚的餐厅没有看到可疑人物,莫不敢去餐厅露面,留儿给的金属洗涤剂洗去脸上残留的口红油脂,他算是怕了那些热情的女人们,只派了“监控者”收集了餐厅里所有人的后脑勺照片做比对,没有任何发现。

隔日早上吃过早饭,在人流仍多的餐厅里留下四个“监控者”后,瑨儿三人去靶场打枪。

因为他们预约的早,而且去的也早,靶场人不多,他们三人一人一把双管猎枪加一大盒子弹,在靶场里“呯呯呯”的好不过瘾。

莫和星星也就算了,他们不会脱靶,所有子弹打完全部百发百中,等他们俩打完,瑨儿上好子弹准备就位,听到身后响起一片掌声,回身一看,原来是莫和星星的­精­彩枪法吸引了不少前来打枪的游客的围观,有一些自诩技术还不错的游客看的手痒还过来提出比赛一场,赌注是请旅馆所有游客吃一顿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看出瑨儿属于有钱人士,但瑨儿只考虑了三秒钟就欣然接受这个赌约。

对方队伍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大胡子男人,虽然他一脸络腮胡子,但看露在外面的五官特征很像阿拉伯人。

这名男人要求比单人,因为莫和星星都已经展示过自己的枪法了,只有瑨儿一枪未打,柿子都拣软的捏,所以那个男人选了瑨儿做对手。

瑨儿没有异议,她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都行。

两人各找了一处自己觉得舒服的靶位各就各位,其他闲杂人等退避。一切都照正式比赛的规矩,每人一百发子弹。打双多向飞碟,看最后谁得分最高谁就赢。

女士优先,瑨儿先开枪。

投靶机是声控的。只要自己觉得准备好了就可以发令,位于靶场不同位置地投靶机中的随机两个就抛靶,飞碟从不同方向和角度飞出,就看枪手反应速度如何了。

两人轮流开枪,打到一半,都是全中成绩,身后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们一片叫好声,连靶场地工作人员都给吸引过来看比赛。

比赛继续,瑨儿继续稳定发挥,手稳得好像不像真人。一点失误都没有,而对方可能是发现瑨儿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心里开始有些紧张,在仅剩14发子弹的时候,终于脱了一靶。身后观众一片惋惜的叹气声,虽然在剩下的时间里没有再失误,可是比起瑨儿。对手还是以一枪之差落败。

但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完全是可以参加世界­射­击比赛的水平,就算是去参加奥运会估计都是拿金牌的主儿。

“我输了,照约定,今晚上早点来餐厅。”对方输了也很豪爽,走过来与瑨儿握手。

“当然,这是我应得的。”瑨儿笑得极其开怀,倒不是因为赢了一顿大餐,而是通过这场比赛,她放出去了一个极强的信号。还真要感谢这个一时技痒地男人。

身后因为观战而得以享受大餐的观众们也欢呼雀跃,农场特有的豪华大餐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玩意儿,平时餐厅只提供各种南美风味的餐点。

比完了枪。对方一行人就离开了靶场,同时又有别地游客进场打枪。瑨儿也没走,又要了一盒子弹,继续在靶场打发时间,还兼做临时教练,教游客们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命中率。

到中午回餐厅吃饭,瑨儿发现上午的那场­射­击比赛地事情全旅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餐厅还挂起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放映的是靶场的监视器拍到的比赛画面,不少来餐厅吃饭的客人站在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有看到瑨儿的游客都会主动与她打招呼。

很明显,瑨儿已经是这个农场的名人了。

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很高兴,这种信号放出去,相信那个擅长伪装成一切人物的杀手应该要重新考虑方案了——如果他现在在这里的话。

莫本来是陪着瑨儿一起来餐厅地,可是他一露面也被人立刻就围住了,本来昨天就一群女人沉醉于他那牛仔的风姿中,今天又见到他­精­妙的枪法,粉丝地队伍急剧膨胀,莫再次落荒而逃。

真是时代不同了,女人追起男人来居然比男人追女人还要生猛。

不过瑨儿也没能好好坐下来享受午餐,她的粉丝一点也不比莫地逊­色­,尤其是她身边还有星星,星星也招惹了一些异­性­的粉丝,整个进餐过程不断的被人打断,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在餐台打包了几块­肉­馅卷饼和一份古巴风味的海鲜炒饭之后俩人也逃回了房间。

下午三人都没离开房间,有什么事都是叫客房服务,瑨儿抱着电视跟星星一起看电影大片,莫控制着“监控者”

馆各个重要出入口,拍摄下所有经过的人的脑袋的照中重复拍到的,剩下的做出头骨3D图像后就与嫌疑人的后脑勺做对比,看有没有要找的人。

昨天一晚上加今天一天,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消息有误,那个人还没来?

“今天靶场的那些人比对过没有?”

“比对过了,靶场那么点人,当时就比对完了。”

“我们再等等好了,人家也要做足准备才好开工,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瑨儿两条腿架在沙发扶手上,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漫不经心的跟莫聊天。

见瑨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莫也不多说什么,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陪着瑨儿和星星一起看电视。

傍晚时分,总台打来电话请他们三人去餐厅,豪华大餐已经准备好,就等主角登场。

中午看着还是露天的餐厅,这会儿在中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帐篷里点着无数地小灯泡。灯光明亮却又不刺眼,中间是铺着雪白餐巾的长餐台,其余空地都是桌椅。来吃饭的客人都来得差不多,桌椅看不到有什么空位了,他们都等着吃这顿豪华大餐呢。

上午和瑨儿比试枪法地那群人早已等在那里,瑨儿三人被服务生引领着步入帐篷时,大家集体起来热烈鼓掌欢迎,犹如欢迎英雄。

虽然觉得这太夸张了,但瑨儿还是有礼的挥手示意。

服务生把瑨儿直接引领到了那名络腮胡子的男人身边,莫和星星则被带到下面餐桌,与瑨儿暂时分开。

男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今晚这顿饭的来历,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但是在听完之后还是给予热烈的掌声,毕竟这家农场旅馆的豪华大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识过。

开场白结束,服务生排成两队从帐篷的两个门进来上菜,一个个­精­美的大银盘摆上了餐台,掀开盖子。浓浓的香味四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瑨儿只轻轻一嗅,就明白过来这是阿拉伯烤­肉­的味道。

这时对于那个大胡子男人地身份瑨儿心中也了然了几分。如果阿拉伯餐就是农场的豪华大餐的话,那么这个农场的真正主人就是阿拉伯人,这几位五官像阿拉伯人的大胡子说不定就与这农场有什么渊源,怪不得知道她有能力支付赌注。

“这是特意为今晚准备地,只是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得更好。”

“这已经非常好了,非常感谢。”

“不不不,这的确准备得不够好,如果是在我的家乡,为了表示最大地诚意。我们都会用烤全驼来招待宾客。”

“哦,是吗?烤全羊就已经要费很多工夫了,还要烤全驼?”瑨儿略为惊讶的点头。烤全羊就已经是阿拉伯人最高档次的佳肴了,再来个烤全驼。果然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啊。

“是很花时间没错,但这是我们招待宾客的最高礼仪。”对方很自豪自己民族的特­色­礼节。

“好啊,那下次有机会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欢迎您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还想与您再切磋一下呢,今天已经是我打的最好的状态了,可还是输了,真是有点不甘心啊,哈哈。”

“就是世界冠军都有失手的时候,我今天也是超常发挥了。”

两人正寒暄着,帐篷里突然一阵喧哗,瑨儿闻声望去,原来是服务生端来了十只烤全羊,这个引起了客人们地一致惊呼。

世人都知道烤全羊是阿拉伯人的高级菜肴,其地位就像中国的北京烤鸭,区别在于北京烤鸭已经走进大众餐桌,而烤全羊仍旧是富人地盘中餐,不是一般人能吃得着的。现在一下端上来十只烤全羊,大家不要吃个尽兴才怪。

“请吧,尝尝我们地烤全羊,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烤全羊本来是压轴大菜,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人们把放置烤全羊的餐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第一块切下来的­肉­配着羊肚子里用各种调料配制的米饭用华丽的银盘盛着最先送到了瑨儿手里。

瑨儿用勺子舀了一勺饭放入口中,本来米饭就是用各种阿拉伯特有的调味料调过味的,再加上烤制羊­肉­时渗入米饭当中的­肉­汁,米饭的味道别提有多鲜美,尝过一口就让瑨儿舍不得放下勺子。

“太美味了,我真庆幸我今天赢了您。”

“哈哈,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请尽情享受。”

“谢谢。”

瑨儿捧着盘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大块朵颐,莫和星星却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管,上次在安拉市都没吃着这么多的阿拉伯美味

一定要过足瘾。

星星最先端着一杯浓郁的红茶回来放在瑨儿的手边,她刚才假借上洗手间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没有可疑发现。

莫和星星一样,在比对旅馆的工作人员,因为旅馆客人都聚集在这里品尝美味的阿拉伯大餐,所以服务生大多集中在这里,旅馆里剩下的人很少,除了厨师就是大堂总台和一些杂工,经理们都在餐厅这里忙碌。指挥员工做好工作。

由于莫两次都是落荒而逃,女人们也知道他对她们不感兴趣,所以这晚上终于没有人再追得他到处跑。他也总算是好端端的回到了瑨儿的身边。

“什么也没有,也许他还没到。”

“不急,该来地跑不掉,除非他放弃任务,或者线报有误。嗯,这羊­肉­真好吃,帮我再拿一块,还要甜点和咖啡。”

“你就知道吃。”莫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瑨儿脑门,叫上星星一起去给她拿食物。

瑨儿嘿嘿一笑,端起红茶细细品了几口。放下杯子的时候,杯身上残留的红茶不小心滴到身上,因为这是件白衣服,怕留下痕迹洗不掉,瑨儿赶紧去洗手间处理。

洗手间里整洁明亮。瑨儿在洗手池前打湿手,抹在衣服留下红茶污渍地地方,面料遇水就晕开一团。沾了红茶的地方颜­色­特别深,揉了一会儿后发现这红茶污渍并没有洗掉。

就在瑨儿感觉为难的时候,一个打扫厕所的女清洁工进来,看到她站在洗手池前揪着胸口的衣服,就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瑨儿当然需要帮助,如果不尽快处理污渍的话,这件衣服就将报废。

清洁工过来看了看,问清是红茶沾到的,连说好办,新鲜的柠檬叶可以洗掉。于是她让瑨儿等她一下,她去拿来。

瑨儿没等太长时间清洁工就回来了,她不光拿来了柠檬叶。同时还有个小凳子。

瑨儿坐在凳子上,挺着胸脖子后仰。因为红茶是滴落在胸口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操­作空间。

“不用担心,马上就好。”

清洁工把柠檬叶汁抹在污渍上,两指拈着轻轻揉搓,红茶地污渍很神奇的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瑨儿勾着下巴用眼角瞄了两眼后放下心来,她很喜欢这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穿着很舒服,可不想就毁在几滴红茶上面。

“好了,看,弄­干­净了。”

清洁工用块­干­净的湿毛巾抹在那一团污渍上,让瑨儿看,瑨儿低头一看,面料没有了开初那深深浅浅的颜­色­,果然红茶污渍已经被处理­干­净。

“太好了,谢谢你。”瑨儿高兴地抬头向对方道谢,却不防备被对方正好掐住自己的脖子,颈部两侧动脉瞬间就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是死是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

“不客气,为客人服务是我们地职责。”清洁工笑得很诡秘,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

瑨儿没有一般人受到攻击时的慌张,脸­色­不变的看着对方,嘴角淡淡的挂着一抹猎物进套的笑意。

还以为这人不来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而且扮成清洁工,怪不得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而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女杀手。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愧是凌氏的千金小姐,佩服你的勇气,但很遗憾,套句中国的古老说辞,明年地今日是你的忌日。”对方对瑨儿的反应有些惊讶,职业地敏感让她生怕夜长梦多,加重了手劲,想一举掐死瑨儿。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用劲,瑨儿脖子上地皮肤始终不会下陷得很厉害,也就是说,他虽然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就像是把手放在上面一样,并没有吃住很大的劲;或者说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劲,但是目标人物却好像戴了一个坚硬的护脖一样,根本掐不下去。

对方觉得事情不妙,想要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对方杀手做出撤离的举动,早已蓄势待发的瑨儿猛的使出内力攻击,一股凶猛的内劲通过对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进入了对方的体内,并且摧枯拉朽一般的冲击着对手的身体骨骼,在她身体里兜了一圈后将其全身关节全部打碎,只余下胸前肋骨和背后脊椎骨的完整,以确保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种攻击一瞬间就宣告结束,在对方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已经犹如沙袋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这时她才发出第一声痛叫。

“对一个女人来说,你的手劲不算小,但在我面前,你还是废物一个。”

第五卷

第13章

天存储下来的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StonyMoon。”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依旧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平稳,只是背景声音有些杂乱,轰鸣作响。

“是我。”瑨儿也不客气,“抓到她了。”

“你没受伤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过来拿人吧?”

“我已到3,正和警察一起在小飞机上,马上就到。”

“好,等你。”

“对了,只有这一个人吗?”

“什么意思?”

“像你这么重要的目标,身边又带着两个保镖,他们怎么可能只派一个人?”

“双保险?”

“不知道,我曾说过杀手是个充满个­性­的职业,你自己小心,在我们到达之前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躺在棺材里被送回家的。”

挂断电话,向莫和星星发出信号让他们赶过来,瑨儿又狠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说,你的同伙在哪里?”

那人疼得浑身打抖,却非常硬气的就是一声不吭,还撇过脸闭上眼睛,根本不看瑨儿。

出任务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栽了。栽了就栽了,她也不怨谁,但想要把她交给警察却没门。

这么一想,杀手就调动唯一还能良好工作的嘴部关节,想要咬舌自尽。

“咔嚓”一声,很轻微。但是有效的阻止了自杀的事件发生。

“不卸你地下巴是为了要问话,既然你拒绝和我沟通,那我也没办法。你就这样等警察来接你吧。”

杀手下巴被卸,嘴巴合不拢,无法控制口水,很快嘴边地面就多了一滩水渍。

洗手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下一秒莫和星星就出现在了门外,“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有事。”瑨儿指指地上的人,“看看,是她吗?”

莫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地摇头,“不是。她没化妆。”

“真的?”

“脑袋大小就不一样,她头小,一看就知道不是。”

“那就真是双保险了,让他给说中了,还有一个藏在暗处。”

“他?”莫和星星一下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谁。

“现在要怎么办?这是离餐厅最近的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星星去外面张望了一下,有三个男客人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暂时没有女客人到这边来。

“没事,我跟他联系过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有客人进来,就说她发了急病,不能随意搬动,已经报警,正等救援飞机。”

“要不我们通知旅馆,让他们接手,我们去找那个藏在暗处的。”莫建议。

“也好。搭档失手,另一个人一定会着急动手,我们走。”

三人装作一脸惊慌的样子找到外面的服务生。告诉他们在女洗手间里有个突发急病倒在地上的女清洁工,他们已经报了警。救援飞机正在路上,希望服务生能帮忙把那个人送到医务室去等待救护人员抵达。

一听有突发情况,服务生赶紧联系医务室派人来看,瑨儿他们又回到餐厅——吃饱了才好打架。

瑨儿依旧大块朵颐,莫和星星面前也放着一盘食物,时不时的“吃”一两口做做样子,实际上他们地注意力都放在场内众人的身上。

洗手间里躺着一个看不出任何外伤的重伤病人,工作人员肯定要来报告在这里的高管知道,那么那个隐藏起来的二号杀手也一定会很快知道自己地搭档任务失败,接了任务的杀手从来不会临阵脱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完成任务,就是不知道这二号杀手会使用什么手段。

既然那个女人不是那个擅长特型化妆的家伙,这就说明那人还藏在某个秘密地地方伺机而动,战斗已经打响,胜者只能有一个。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服务生急匆匆进来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边轻语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又匆匆离去。

接着,先前上洗手间回来的客人把刚才他们看到的东西告诉给其他人,于是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人群中快速传播,星星混在里面听了一会儿,回来告诉瑨儿都是有关于那个杀手的伤情的,因为大家都在发挥着想象力,这会儿的传言内容已经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服务生把瑨儿给单独请了出去,谁叫她是报案人呢,旅馆经理当然要仔细询问一下详情,毕竟那个清洁工在旅馆医生的初步检查之下发现是全身关节碎裂,极有可能终身瘫痪。

瑨儿当然是一问三不知,她只说她去洗手间处理衣服上沾到的红茶污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很痛苦地倒在地上,问什么她也不说,于是她就叫了她的朋友们过来帮忙想把她扶起来,但发现她实在太痛苦,他们就只能放弃,最后打了报警电话,剩下的旅馆方面就都知道了。

经理又再追问瑨儿在进洗手间地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

瑨儿摇头,洗手间里只有她和那个清洁工,没有人进出。

经理很为难,急得一头汗,只要头脑正常地人都知道一个人好端端的不可能全身关节尽碎,肯定是有外力造成的,可是偏偏就是没有外伤,从表面上看那名清洁女工很正常,可一抬她的手脚就能立刻发现有骨折的现象。

经理能不急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恶­性­案件,这会直接影响到农场旅馆的声誉和形象,何况现在这里还有大老板派来的人在……

瑨儿安慰对方,反正救护飞机已经在来地路上。等飞机一到,事情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说那清洁女工突发急病。要紧急送往医院,不要多说其他,安抚住客人们的情绪就没事了,没谁会这么八卦的去探求深层次地原因的。

经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连连点头称是。其实本来他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毕竟事有蹊跷,再仔细过问一下也是他职责所在。

瑨儿很遗憾的耸耸肩,表示她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实在无能为力再提供更多线索。

经理又反过来向瑨儿道歉,说打搅到她的进餐。深感抱歉。

见事情告一段落了,瑨儿又回餐厅继续享用美食。

那几个大胡子的阿拉伯人仍然呆在餐厅里没有离开一步,外面经理急得快要火上房,他们还在里面悠闲的喝着红茶与别的客人们聊天打趣。

小型飞机地马达声从远处渐渐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听到

死人的噪音。放下手里的食物和餐具,一起跑出去

3这个地方,由于都是农场,人口密度不大,因此不能像城市那样设立医院,所以为了保障民众健康,每个农场都有持有执照的类似于乡村医生一样地人,懂得一些常见病的诊断和用药方法,而像“WingWind”这样经营着农场旅馆的大型农场一般就都有自己专门地医务室,可以应付一些轻度食物中毒或者轻度骨折这样的病症。但对于突发急病和需要手术的病人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请区政府派救护飞机把人接去镇上的中心医院抢救。

救护飞机的机身图案和救护车是一样的,都是红十字。但是这架降落的小型飞机却没有这个图案,而是警察的标志。

感谢人们先入为主的印象。由于那个清洁女工那莫名其妙的伤势,没有人认为警察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地,相反还惊讶警察居然能来得这么快。

警察们从飞机上下来,除了那个三番五次偶遇的StonyMoon,其他人瑨儿一概不认识,而且他也没有在人群中搜寻瑨儿的身影,就像个出现场地警察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领队的警察出示了证件后很快就被来到了案发现场,拉开警戒线开始投入工作,医务室地医生将全身关节尽碎的“清洁女工”固定在担架上抬上飞机,飞机带着巨大的噪音飞入夜空返程。

警察照例又是要询问报案人做笔录,于是瑨儿又被叫了过去单独问话。

为了方便警察做事,经理给安排了一个离案发现场很近的房间,这反倒提供了一个密谈的好场所。

真正的警察都在外面勘查现场,在房间里的只有三个人,其中瑨儿一人,StonyMoon那边两人,一个是他,另一|

“这位是国际刑警,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抓到那个X。”StonyMoon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就开始了正题

“我们从接到你的消息后就比对了旅馆里绝大部分人,包括工作人员和客人,只要是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陌生人我们都进行了比对,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个刚被抬走的女人不是X,一,我们怀疑X还藏在什么地方。”瑨儿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

“她怎么袭击你的?”

“她扮清洁女工扮得很成功,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也可能是当时我的视线角度不对的缘故,反正最后她掐着我的脖子以为控制住了我。”

“然后呢?你的保镖救了你?”

“我上洗手间怎么可能会带保镖?当然是我自己反击得手。”

“但她全身关节碎裂。”

“我知道,不光是碎裂,还是粉碎­性­骨折,就是送医院医生也没办法让她复原,运气好的话她还能重新站起来,运气不好就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

“她的伤是你造成的?”StonyMoon不肯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你不是说你被她掐着脖子吗?在职业杀手面前你是怎么成功还击的?”

“Moon先生,显然您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

“OK,这个问题结束,我不问了,我相信是你解决了她,回头你把银行账号给我,她的悬赏金会由国际刑警支付给你。”Moon立刻放弃追求真相的决心,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噌”,瑨儿马上两眼放光,看着旁边的那位国际刑警,“有多少?”

“很多。”对方明显也不想和瑨儿深谈下去。

“OK,你们忙,我不打扰了。”瑨儿识趣离开。

“你最好和你的保镖安全的呆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

“遵~命~。瑨

莫和星星在门外等待。

“怎么样?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叫我们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房间里呗。”瑨儿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我的银行账号是多少来着,那个女人能换笔奖金呢。”

“发给这个号码?”星星拿过瑨儿的手机看了一眼问道。

“我只有他的电话。”

“OK。”星星快速的输入瑨儿的银行账号,并发送出去。

“走吧,听警察叔叔的话,我们回房睡觉去。”

由于有这种突发情况,餐厅的豪华大餐虽然仍在继续,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再有胃口去餐厅享受美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

瑨儿也没吃饱,她这一晚上几次三番被打断进餐,可也不愿意再回餐厅,于是在回房间的时候,逮着一个服务生交待送份夜宵上去。

下面警察办案到处一团乱,旅馆的资源都跟着警察跑,警察要去哪看就去哪看,但是对客人的要求还是不敢怠慢的,所以瑨儿要的夜宵很快就送了上来。

那时星星正在房间里整理旅馆洗衣房送回来的洗­干­净了的衣服;莫把瑨儿脱下来的衣服装在洗衣袋里亲自拿去楼下洗衣房,目的当然是看看那位不知所踪的X先生是不是藏在洗衣房里;瑨儿则在收拾浴室,回房间拿衣服打算洗澡时听到门铃响顺手就开了门。

“咦?是您啊,有事吗?”门口除了有送餐的服务生,还有那位输给瑨儿的大胡子,而在他们身后是排着长队的推着餐车的服务生们。

“是这样,为了表达旅馆对今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的道歉的诚意,我们准备了最好的阿拉伯点心和咖啡给各位压惊,请不要拒绝我们的诚意。”大胡子亲手掀开蒙在餐车上的餐巾给瑨儿看下面的东西,餐车有两层,上面那层是她点的夜宵,下面那层就是赠送的点心和咖啡。

“你们有心了,谢谢,推进来吧。”

“请慢慢享用,晚安。”大胡子向瑨儿告礼后这名服务生就推着瑨儿的餐点进了房间,下面一位服务生立刻推着餐车跟着大胡子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按下门铃,重复刚才在瑨儿房门外的一系列动作。

服务生按照瑨儿的指点把食物都摆在房间一角的大桌子上,然后把空餐车推到门边,请瑨儿用完餐后按服务铃,他会来取回餐车。

看着美味的食物,瑨儿哪还有心思洗澡,赶紧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咖啡,浅啄几口,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大口。

第五卷

第14章

回来,摇头,洗衣房里一切正常,没有可疑。

这样一来,旅馆范围内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收获。

“算了,今晚警察在,想必那个X没这个胆子敢动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瑨儿放下叉子,抹抹嘴,夜宵和咖啡都吃得­精­光。

“我去洗澡了,帮我叫人把这个收了。”

吃饱喝足之后就去洗澡不但对身体不好,而且在氤氲的水蒸气中人会变得昏昏欲睡,容易发生意外,可瑨儿就是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趁着这个劲头往被窝里一钻能睡个绝妙的好觉。

带着一身湿湿的热气从浴室出来,正要往床上爬,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的响了一下,直接就把瑨儿的睡意给赶跑了,皱着眉坐在床边等着外面的星星或者莫进来跟她报告电话内容。

“是楼下总台打来的,说是警察要请你再下去一趟。”星星敲门进来。

“搞什么啊?有什么话刚才不会一次讲完啊。”瑨儿有些气恼的扒了扒散乱的头发,勉强梳理整齐,然后打开衣柜拿衣服换上。

“要我们陪你去吗?”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迅速的换好衣服,瑨儿下到一楼,问了总台知道了警察约他见面的房间是在旅馆旁边的附属建筑的一个小房间,这附属建筑与旅馆主宅相连,是属于工作重地闲人免进的地方,但是很清静,适合谈话。

顺着房号找过去,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板。房门应声从里面打开,是个面带微笑的小警察,手里拿着一个记事薄。不知道这次又要问一些什么问题。

关上房门,两人在桌边面对面坐下,小警察打开记事薄,先问了一些例行公事地问题,比如瑨儿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几个人来的?打算呆多久?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等等­鸡­毛蒜皮地事,接着才问到在她到处在农场游乐的时候是否看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瑨儿摇头,要是早就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她早动手了,哪会现在坐在这里让警察左问一次右问一次。

小警察又换了一种启发式的问法,但瑨儿仍旧是摇头,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问她的答案还是没有。

“好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谢谢你的合作。”小警察收起记事薄放回口袋里。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我送你。”

“谢谢,请留步请留步。”

“没关系。你是上头特别交待要特别照顾的人,而且现在旅馆里也不太平,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那么。有劳了。”瑨儿觉得这小警察说地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好点头应下。

“请。”

两人同时站起来,瑨儿离门最近,对方则要从桌子里面绕出来,就在瑨儿刚转身正要迈步的时候,突听脑后生风,本能的一侧头,鬓发掉下几根,而门边墙上同时多了一个小坑。

瑨儿迅速回身看着那个小警察。会在她身后突然开枪的只有这个人。

“躲得挺快,身手果然很好,可是还能再躲一次吗?”小警察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职业般地微笑表情。放下手里伪装成笔的微型枪,从腰侧枪套里拔出枪来对着瑨儿。

“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混在警察当中。”

“不不不,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太笨了而已。”

“哼,说的好听,事实上是因为你害怕吧,因为我比你强。”对方先发一枪,占具心理优势,瑨儿要把这优势给扳回来。

“好吧,算你说地对,我的确是害怕你的保镖,同时还有你,我看了你的比赛,枪法非常好,所以为了完成任务我不得不小心一点。真是抱歉,用中国的古话来讲,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别怨我。”

“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去怨恨一把枪,我就站在这,有能耐你就开枪。”

“我佩服你的勇气,再见了。”对方冲瑨儿摆摆手,另一只手就要扣下扳机。

“哼!”瑨儿突然重重一哼,猛然间放出内劲,没有一点防备的杀手犹如被一门大炮击中一样飞了出去,撞上身后的墙壁再软软的滑到地上没了声息。幸好临出手时瑨儿手下留情,否则这种冲击力足以让他内脏尽碎。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又是废物一个。”

瑨儿掏掏口袋,发现手机没有带下来,于是打开耳钉通讯器,“莫,抓着X了,叫警察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来。”

本来还等着瑨儿回来睡觉地莫和星星一收到讯息跟ρi股着火似的就往楼下冲,收到莫通知的Moon检察官也赶紧带着人手赶去增援。

已经都平静下来地旅馆再度变得喧闹起来。

警察先冲进现场,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知道确切位置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而莫和星星这时候还在电梯里。

重伤昏迷地杀手被警察小心翼翼的从墙角里抬出来放在房间中间的地上,警察解开他的上衣,一番仔细寻找终在他锁骨下方找到了化妆头套的接缝处,证实这人是用了特型化妆术,但到底是不是被通缉了几年的X还需要最后确认,谁叫这个代号X的杀手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一张照片。

瑨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翘着脚坐在桌子上,看着警察们来回的忙碌,而她则双手有节奏的做着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的动作。

莫和星星终于赶到,只看了一眼,立刻肯定,就是X。

一经确认,立马将人抬走,剩下的警察打扫现场,将笔型枪收进证物袋。用仪器记录下弹道痕迹留作证据,拍下墙上的弹坑,另外就是瑨儿再次被询问做笔录。只不过这次做笔录的是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在问到还击方法地时候,瑨儿仍旧没有讲实话。

“刑警先生,功夫是一门很­精­妙的艺术。”

“凌小姐,请你合作一点。”瑨儿这紧实的口风让对方感觉难办。

“反正人都抓到了,我才不相信这个完整地过程对你有那么重要,你

个过程不就行了。”

“他严重内伤却没外伤,当时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你还被他拿枪指着,就算要我编个过程也要让我知道怎么编吧?”

“那你就说是我的保镖救了我好了。”

“难道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基本上是的。”

“你……算了算了。你走吧。”国际刑警先生合上记事本。

“我还能得到奖金吗?”瑨儿问道。

“有,这次更多。”

“谢谢。”瑨儿眉开眼笑的带着莫和星星走了。

“你的手怎么了?­干­嘛总是一松一放的?”莫和星星同时牵起瑨儿的一只手查看。

“不太舒服,两条小臂感觉有点麻,手发木,拳头都握不拢了。”瑨儿动动双手。现在只能握个空心拳头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样会痛吗?”莫捏捏瑨儿手背上的皮肤。

“不会,一点都不痛。”

“那这样呢?”星星地食指变成一根细长的钢针轻扎瑨儿手背。

“你就是扎出血我也不痛。”

莫和星星对视一眼后立刻将瑨儿左右一夹,把她提了起来就要跑医务室。

“放放放。医生也没用,跟柜台说我们要换房间,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腾个房间出来,还有叫警察去检查我们的房间,另外再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看先前那个伪装成清洁工的杀手是不是进过我们的房间。我怀疑有人在我们房间下毒。”

自己地双手自己清楚,开始还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是中毒,这不怪瑨儿反应太慢,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还有下次她一定反应迅速。

“毒药?!”星星大叫一声,一下把周围的警察全给招了过来。

“什么毒药?哪有毒药?”

“你们带毒物速测剂了吗?能去检查一下我地房间吗?我好像中毒了。”瑨儿动动胳臂,发现情况更加严重。肘部以下正在失去知觉。

“别慌,飞机马上就回来。我们会立刻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莫去换房间,请警察重点检查所有的房门把手,那是我最容易触摸到的东西。星星陪我去趟洗手间。”

“不行,我要陪着你。”这种危急时刻莫怎能让瑨儿离开自己的视线。

“女洗手间不让男人进去,陪警察做事去,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事了,这种毒药放不倒我。”

瑨儿头也不回的带了星星去了一楼的洗手间,莫也只能听从瑨儿的命令去柜台要求换房间,收到消息的警察这时也带着东西搭乘电梯去了瑨儿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另外还有两个警察去监控室调看录像,看在晚餐时间是不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因为知道事发时间所以在监控室地警察很快就有了收获,在三楼的客人全部离开之后就有个清洁女工推着清洁车在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回,收走了几个别的客人挂在门把手上地洗衣袋,在掉头往电梯走的时候拿着抹布和喷壶进入了瑨儿地房间,半天才出来。

警察立刻将画面定格,调取最清晰的图像照片,最后通过对讲机告诉在三楼做事的同事,是先前那个女杀手进了房间没错。

有监控录像做证,的确是有杀手趁着三楼无人之际溜进了瑨儿的房间,但到底是不是下毒还需要在房间里的同事做进一步的测试,也幸好有毒物速测剂,否则工作就比较麻烦了。

毒物速测剂是警察出现场的标准配置,因为这些警察里面除了那位国际检察官先生和那位国际刑警先生,其他的警察都是当地警察,所以他们带上了这些东西,这种试剂可以快速检测出可疑物品是不是毒药、是属于哪一类毒药,具体结论虽然仍然需要实验室实验,但对于警察快速判断现场情况已经足够。

在房间里的警察按照瑨儿的提醒用速测剂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门把手和其他有可能触摸到的地方,最后发现,除了大门的把手,其他房门的把手、冰箱把手、就连洗手间的马桶按钮、遥控器甚至是阳台门和窗户的把手都有毒物反应。

只要摸到任何一个地方,毒药就会通过皮肤吸收进入体内,参照当时瑨儿的身体反应,应该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麻痹肌­肉­组织,当中毒者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可能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瑨儿被电话骗下楼前刚洗过澡,沐浴后人体的毛孔都呈张开状态,更有利于毒药的侵入,所以她的中毒症状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星星,现在情况怎么样?”莫大吼。

“没事,她刚喝了一大瓶水,现在正发汗逼毒,马上就好,这种毒药不致命,只是麻痹肌­肉­,目的可能只是防范她的反击,否则X大可不必骗她下楼,只要看着她毒发身亡就好。”

“不管致不致命,等飞机一到,马上跟我们回去,有些毒药看上去不会对身体有危害,其实像感冒病毒一样有潜伏期,说不定肌­肉­麻痹的后面就是组织坏死,不是我不相信功夫的­精­妙之处,但这种情况还是请医生彻底检查一遍才最让人放心。”Moon突然悄无声息的从莫的身后冒出来,幽幽的补上一句。

“听到了?”莫哼哼两声,他刚才没有切断与星星的联络,所以Moon刚才说的话星星完全接收到。

“听到了。”星星拍拍趴在洗手池前正用内力逼出双手残余毒药的瑨儿,瑨儿翻个大白眼算是回应。

洗手池里放了半池的水,瑨儿双手放在水中,内力在体内运转,将双臂中的毒药透过汗液逼出体外,这会儿子工夫,清澈的自来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就像是停了水后又重新来水的那种带着少量泥沙的感觉。

多亏了她在那个世界得来的一身浑厚的内力,可以在第一时间完全排出体内毒素,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就真的只有送医院急救的份。

第五卷

第15章

对不起,请问凌小姐在里面吗?”

瑨儿将毒素排除­干­净,放掉那半池子黄水,正用洗手液洗手的时候,女洗手间外面有人问道,听声音像那个输给她的大胡子的阿拉伯人。

星星连忙出去招呼,一看果然是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飞机马上就到了,想问一下凌小姐现在就要跟警察一起走吗?”

“大概是吧,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要尽快去医院检查才比较放心。”

“凌小姐没什么大碍吧?”

“看现在情况是没什么问题了,还算好,那种毒药不致命。”

“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们旅馆会发生这样的事。”

“该道歉的是我们,那些人都是追着我们来的,不知道对旅馆的声誉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声誉什么的不重要,这种事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到时候一切又都会重新好起来,我们只希望来这里的客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来又平平安安的走。”对方说的非常诚恳。

“您太客气了。”

正说着话,飞机的马达声传了过来,显示着那架小飞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星星,问问上面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整理好自己的瑨儿从洗手间里出来。

“凌小姐,您就要走了吗?”

“是的,麻烦结一下账,今晚上很抱歉,让您的旅馆蒙受了声誉上的损失。”

“这都是歹徒的错,与凌小姐无关。”

“我也很无奈,家大业大。有时候就是有这种烦心事,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世间居然这么黑暗。”

“是啊。有时候是会有这种不顺心地事发生,真叫人无奈。”

瑨儿和大胡子寒暄着,星星走到一边联系莫问收拾行李的事,上面回复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星星转告给瑨儿。

“你上去帮忙拿行李,我在下面结账等你们。”有外人在,瑨儿怎么着也要摆一下架子,而且让莫扛三个箱子也着实有点为难他。

星星随即上楼,瑨儿跟大胡子往大堂总台走,交待值班人员计算房费后大胡子就离开了。

结算了这几天的所有花费后。付了钱,莫和星星也拿着行李都下来了,随同一起下来地还有警察们,此刻小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在头顶上了,所以他们也尽快结束工作。好搭乘飞机回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个重伤的杀手需要医生的救治。

当飞机平稳的在旅馆前面的空地上降落,伤员抬上飞机固定住。其他人依次上机的时候,大胡子带着旅馆的所有高管们都前来送行,同时还亲手赠送给瑨儿一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算是旅馆对瑨儿的一份歉意。

这让瑨儿实在不好意思,百般推辞不掉才收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登上飞机坐在后面。

前面坐的都是警察,伤员放在机舱中间的过道里,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这两位大佬就坐在瑨儿三人前面的位子上。

飞机重新起飞,当平稳下来后,瑨儿拆开了礼物。她可等不及落地后再拆。

包装纸很厚,包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和不透明地包装纸层叠在一起视觉效果非常漂亮。可谁知拆掉包装纸露出包装盒后。坐在瑨儿身边的星星却脸­色­大变,“别动。是炸药!”

安静的机舱里顿时一阵­骚­动,原本等待返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地警察们觉得今晚上是他们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晚上,上帝存心考验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

一听到“炸药”两字瑨儿就没再敢继续动作,把“礼物”端端正正的放在双腿上,上身绷直保持着优雅的坐姿。

“起飞前怎么没发现?”就坐在前排的Moon检察官皱起眉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塞了炸药带上来任谁都觉得不舒服。

“是包装纸,这几层包装纸都是特殊材料,防止X光机的检测,如果不是拆开包装,我们见到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里面什么炸药?别告诉我是要保持高超平衡能力的那种。”紧张的心情和绷直上身地坐姿让瑨儿背部肌­肉­很快就酸胀起来。

“盒子里面是一个泥陶娃娃,炸药在娃娃肚子里。是液体混合炸药,别乱动,我看看。”星星轻轻剥开包装纸,把中间的盒子平稳的拿出来,与眼睛平视,察看内部结构。

“是双保险地装置,盒盖与炸药导管栓塞相连,打开盒盖就拔掉栓塞,炸药流出混合,最多6秒就会爆炸。另一种是遥控定时装置,已经启动,现在只剩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不打开盒子,九分多钟后同样引爆。做这个炸弹的人存心就是不想让飞机上留下活口。”

“原来有三个人,我们都疏忽了。跟地面联系,立刻调查这家旅馆地老板,看那些人和老板都是什么关系,老板知不知道有杀手混进来。”警察队长立刻下令驾驶员与地面总部联系。

“不能打开机舱门把这东西扔出去吗?”瑨儿死瞪着星星手上的盒子,居然在最后时刻被人摆了一道,这感觉让她很不爽。

“最好不要,地面上现在一片漆黑,随便乱扔会造成误伤。”国际刑警先生看了瑨儿一眼。

“那就拆了它,这总容易吧。莫,你来。其他人都到前面去。”

“你们要现在拆炸药?!”警察们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警察们无语,在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好主意,于是都照瑨儿的命令全部退到了飞机前部,还不忘把仍在昏迷的X的担架也往前面拖了一点。

“有多大把握?”Moon检察官没有退,他就站在自己地位子上看着,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退到驾驶室又怎样,一旦爆炸,他们一样逃不掉。

星星平伸双手伸到莫的面前。莫重新构建三维图像,寻找最合适地下手角度。

“不出意外的话百分百。”莫已经找着最佳位置,正准备动手,懒得理会旁人。

确认了角度,莫右手食指的指尖渐渐化为一根尖锐的钢针轻轻的在盒盖下方刺了一排矩形小孔,刺完后再轻轻一拉,就扯下来一小块长方形的硬纸片,透过这个打开的小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根细细的金属线连接着盒盖和娃娃颈部的领口。

莫用两根手指化成剪刀,“咔嚓”一下就把那跟金属线

了。没了牵连,盒盖也可以安全打开,里面地娃娃露在众人面前。

星星端着盒子,莫把娃娃从盒子里平稳的拿出来,星星再扔掉盒子。接过莫手上的娃娃重新端着,莫右手则化成一把利刃从娃娃的颈部切开,将娃娃地脑袋拿下来。露出肚子里面的东西。

从上往下看,两个装有黄绿­色­和橙红­色­液体的足有两根手指粗细地管子,边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一个电子计时器在无声的倒计时,时间所剩无几。很显然,在对方在把这东西交到瑨儿手上之前计时器就已经启动了。

警察队伍当中没有炸弹专家,Moon和他的同僚也只是粗通一些拆弹的基础知识,无人能帮上忙,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最后结果,整架飞机上的所有人的­性­命此刻都交在了莫的手上。如果他判断错误那大家都跟着一块死。

在一般人眼里,这一堆五颜六­色­的线路可以会让人晕头转向,要知道哪根线路是接哪里都需要花点时间。而且还不知道这些线路是不是假象,敌人有没有另做暗线埋伏其中。以欺骗拆弹的人剪掉错误地线路,却不知那只是伪装。所以由莫来检查线路是最保险的,有再多的假象和伪装都逃不过他地眼睛。

敌人可能已经知道莫和星星都是机器人,但他们也可能以为凭着那几层包装纸可以很好的阻挡他们俩透视地目光,事实上刚开始的确是成功了,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瑨儿在飞机上就拆了包装,这才使得炸弹露了馅。

不对,他们算到瑨儿会在飞机上拆开包装,否则他们没必要在盒盖上设计一个开关,只要等着倒计时结束炸药爆炸就好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来说,对目标估计不足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但现实是他们的确犯了这个错误,那么导致他们考虑不周的原因……

莫在紧张的拆解炸药,瑨儿却坐在位子上冥思苦想杀手的这个失败的愚蠢行为。

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除非他们低估了莫和星星的功能,因为市面上所出售的各类型机器人由于受到各国关于隐私保护的法规的限制,是不带透视功能的,都是只带夜视功能的普通摄像机而已,只有特别订做的型号才会根据客户需求增加一些特殊功能,所以敌人很有可能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以为瑨儿的身边的两个机器人都是普通款。

以为自己想通的瑨儿刚要雀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杀手的脑袋应该不至于会受到这种印象的影响,如果他们真的知道莫和星星的眼睛都具有透视功能,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在她上飞机之前塞给她这个炸药呢?

难道就只是为了赌一把?

还是说时间不允许他们做更多安排,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炸药会在高空如期爆炸?

瑨儿歪着头设想各种可能­性­,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职业杀手应该没这么笨,明知道成功的概率要打折扣却还要冒险尝试。

莫已经解开了定时器的塑料外壳,正在检查线路,眼看时间不多,机舱里的紧张气氛正慢慢接近顶点,可是瑨儿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在想她自己的,而在她前面一个位子,抱着双臂背倚在弦窗前的Moon检察官明着也是在看莫和星星,实则眼角还在观察着瑨儿,他隐隐觉得瑨儿这种沉默不语皱着眉的表情让他有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于是不该开小差的人又多了一个,明明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可为什么会有怪异的感觉?难道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做多了怪梦的原因?

Moon检察官疲惫的揉揉眉心,自从某次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的了,可是一开始做梦,神经马上就变得异常清醒,自我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一醒来却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这种睡眠质量迟早要弄得自己神经衰弱进医院。

“啧,真麻烦。”莫突然哼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开小差的人也立即集中­精­神。

“怎么了?”

“定时器下面有一条暗线,外面的明线都是假象,就算剪了也只是让定时器停止工作,让我们以为拆弹成功,但其实这只是触发了第三个即时引爆装置,就是这条暗线。”

“那就剪了呗。”

“剪不得,暗线连着重物,重物连着导管栓塞,一旦剪断,重物失去平衡下坠,拉开栓塞,炸药混合,一样爆炸。”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敌人一点活路都没有留,也让瑨儿彻底明白原来敌人根本没有受到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影响,所以弄了一个如此复杂的炸药,让人在拆与不拆之间难以抉择。

“拆不了了?”

“没时间拆了。”

“不管了,扔了算了,看下面谁倒霉吧,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莫双手恢复原状,从星星手中拿起炸药,走到门边,伸手就要拉门阀。

“不能扔,下面是树林,还有农舍,太危险,而且爆炸的火焰和气浪会对飞机造成影响。”驾驶员回头急呼。

“很抱歉,我没有牺牲义务,我只能尽量把这东西扔远一点。”说完,莫一把打开舱门,气压的变化让乘客们一下都东倒西歪,但莫扶着门站得很稳,瞄了一眼定时器上的所剩不多的几秒钟时间,抬腿就把这东西当球一样的踢出飞机。

炸药扔出没多久,机上的乘客就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深沉的夜空亮起一道夺目的光芒,坐在飞机后面的瑨儿甚至感到被弦窗上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他们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地面上有没有房舍和百姓为此糟殃。

“一开始就该直接扔了,浪费时间。”瑨儿把旁边椅子上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泥陶娃娃的脑袋里跟着扔出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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