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若有此见识,还做个商人吗?”马晔满眼嘲弄,神态从容,“不过,我和郭大人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太子,需要什么,太子说一声便是。”
“是,马先生所言极是,我等朝臣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太子,”郭俊为表忠心,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你可不能辜负下官们的一番苦心哦!”
“小王明白,小王明白。”司马衷念叨着,退坐到榻中,一脸沉思。
马晔似笑非笑,过分清明的思绪依稀可以看到日后的场景,黝黑的面容闪过一缕稍纵即逝的杀气。
“太子,这事急不得,得细细掂量。草民不敢打扰太子太久,先告退。”他悠然自适地站起身。
司马衷呆呆出神,恍若未闻。郭俊忙上前推了推他的身子,冲着愕然的他挤了下眼。
“啊,马先生,日后无论是军中衣衫还是大臣朝服,以及宫中一切需度,都会让马先生名下的店铺操办。”司马衷从沉思中醒来,急不迭地卖了两份人情。
马晔傲立在门侧,“不急,等太子登基之后,我们再谈这些,太子还是忙大事要紧!”
司马衷感动地点点头,“马先生不太象个商人,如果能在小王身边任个詹事该多好呀!”
“草民只对做生意赚钱很感兴趣,其他无意,谢太子抬爱。”
“唉,人各有志,小王不为难你,马先生,小王亲自送你出宫。”
“麻烦太子!”他不卑不亢让开身子。
“马先生,小王真的很喜欢你,说话坦承,不掩饰,为人豪气,又不贪求。”闷热了太久的秋老虎开始疲倦,不自禁,天气开始转凉,爽适的微风拂在脸上,司马衷觉着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脚步也轻快几分。
“草民懂得适可而止,无需遮遮掩掩。”他仍不温不冷地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瞟向路侧园中的楼阁。
“太子。”郭俊忽然低喊了一声。司马衷不解地看着他,他朝前侧歪了歪嘴。
司马衷讶异地朝前看,匡似画弱柳依风俏立在同心阁不远处的曲廊下,一双凤眼直直地看向他们。
他冷笑一声,多日没有找她,终于耐不住又主动出面了,心下不由得意,眼中陡生出无限风情,身下脚步不停。
艳容微白,看着擦肩而过的强健身影,十年不见,纵是他易成苍老,纵是他已高大伟岸,心中那片痴心挚爱、刻骨铭心仍把他与心中的清秀少年重叠在一处,低头,珠泪轻坠,手中的丝帕翩然飞落。
如今的她已非往昔,以什么面目见他?他又为何为此装扮?
马晔目不斜视,胸中虽已波涛翻涌,多年惊人的自制让他从容如风,淡然飘过。
“娘娘,丝帕掉了。”司马衷欠身阴冷的讪笑着拾下飞落的丝帕,交接时蓦地滑向胸前的浑圆,轻轻一捏,暧昧地眨眼,大笑而去。
耻辱的泪水注满眼眶,悲愤地转身。
马晔踉跄一步,眼角充血,指尖抖索。
“马先生,你怎么了?”郭俊讨好地上前挽扶。
“没什么,忽然被那一池谢落的莲花失神了,有些不舍。”淡淡的声音幽幽飘向急步的身影。
僵住,呆立,闭上眼,泪如雨下。
“哈哈,想不到马先生还是性情中人呢?”
“偶尔,难得,可能儿时家中也有这一池莲,突然触景伤情。”
“哦,这么巧?”
“是呀,该回家看看啦,希望还能让那一池莲重吐芬芳。”
花能年年盛放,人呢,人呢?艳容苦笑,行止有风越过栏杆,没入娇养她的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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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姿埋头药圃间,司马晔翩然走近。
司马晔(怜爱地):千姿,这样埋头苦干是没有用的。
千姿(愕然):那要如何?
司马晔(轻叹):你要学会宣传,不然你再努力,别人也不会知道。
千姿(不解):我不懂,大哥。
司马晔(轻笑):就是要对亲们说,收藏啦,投票啦,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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