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御医呢,人都死了么?”皇上怒声吼道
皇后只是冷冷的淡笑着,目光从皇帝身上挪开,转而落在诗君雁的身上,“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诗家的下场”
诗君雁勾唇浅笑,那笑意好似三月的阳光破开冰面,又干净,又清冷,还透着那份几丝惊艳的味道,“那你可能又要失望了……”诗君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嘴半天也没有再开口,和一个已经疯了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沉默已经是最好的武器,伤得那个女人遍体鳞伤
白发苍苍的老者微微颔首,“送入洞房,恩爱永远……”
“君儿,我们谈谈,最后一次”殷离声音愈发的柔软,目光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要将她看穿一样,她曾经是他的妻子,多少个日夜醒来便可以看到那女子干净安顺的睡颜,而如今竟然连多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殷离进入的时候诗家的人都在,有他认识到,也有他不认识的,脸上都是祝福的浅笑,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殷秀的身边,艳红的嫁衣,艳红的轻纱,眉眼,嘴角含笑,即便隔着轻纱,殷离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女子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幸福,幸福到刺痛了他的眼睛
短短六个字,好似千万支利箭瞬间射入殷离的胸口,这样的声音他曾经也经历过一次,那时候新娘是君儿,而新郎却是他,而如今新娘依旧是当初的新娘,而新郎却已经物是人非他甚至有种错觉,殷秀是故意放他上来的,为得便是将他唯一的一点念想都撕裂的干干净净软么艳生
“我没办法……”低低的嗓音,好似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殷离眼神越来越迷惘,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苦涩,他这样的人,活在阴谋诡计里长大,对自己的姓格行事历那些手段早就不觉得龌龊,也不觉得有何不对,可是后来他遇到了诗君雅,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温软,勇敢,聪慧,执着,快乐,干净,殷离几乎是在自己的算计中亲眼目睹自己一点点沦陷,沦陷到后来失了就如同折断了心头的一根肋骨一样,直到一切都回不了头,比起失去君儿更让他锥心刺骨的便是,是他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份干净,唯一的一份纯粹,被狠狠的摔碎在地,那种绝望,让他生不如死,何况他的纯粹,他生命中唯一的干净还成了殷秀的女人,他有多狠戾,就有多恨殷秀,是他的存在,让父皇从不正眼看他,从不夸奖他,也让母后对他日日严厉,父皇自小就疼着那么一个殷秀
另一边
硕大的厅堂顿时乱成一团,御医匆匆忙忙几乎是被侍卫拎着进来,丫鬟进进出出
殷桓微微侧过眸子目光静静的落在一旁的诗君雁身上,那单薄的身子静静的凝立在大殿的正中央,眼眸干净,笑容淡爆却是那样干净淡然的笑却硬生生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错觉,好似周身都被一股薄凉的冷意所包裹,裹的很深很浓,好似有人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此刻不顾一切代价誓要对方付出代价他对诗君雁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只知道是君儿的弟弟,偶尔见面也是个安静黏在君儿身边的乖巧孩子,那个时候的诗君雁几乎是平凡无奇的,除了算得一手好帐,可是才多久不见,诗君雁已经长大了,而且不比诗家任何一个男儿差,他甚至从她身上看到一丝殷秀的影子,便是这样的表情,每每在算计人之时,毫不留情势在必得好似一切都掌控在手的表情
他想过回头的,他不愿意在君儿的记忆力面目可憎,不愿意她对他们的过往连回想都不愿,因为那段时光,是他殷离这一生中从未曾有过也不可能在拥有的美好干净回忆,他消君儿记得他,如同他终其一生都会将她放在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殷秀不慌不忙的将诗艳色护至身后,硬生生接了殷离那强有力的一掌,殷秀面色不变,殷离却是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整个身子跌倒在地,长发散开,连着吐了好几口鲜血
殷桓突然有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惊诧,诗君雁不过十六岁,怎么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去哪里,殷离,我已经成婚了”诗艳色低低的开口,似乎想到了殷秀,眉眼里的笑容愈发的柔软,“殷离,我说过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失去了我,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你又何必一错再错”
“好……”诗艳色低低的开口,“大皇子稍等片刻”说完目光便落在礼官的身上,“大爷爷,我们将接下来的步骤进行完”
“殷秀,我要杀了你……”殷离鬼魅般的身躯瞬间朝着殷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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