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是来观礼的吗,真是可惜晚了一步,不过这喜酒如何也不能错过,来人,给大皇子斟酒”殷秀脸上荡着柔软的浅笑,声音平静,眸光深邃
“御医呢,御医呢?”皇上的暴怒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
“君儿,我们谈谈”殷离的嗓音压得极低,好似透着那份几分哀求的味道,目光殷切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疼痛之色,那么深,那么浓,好似冻结凝固了一般
“自是等着殷离动手”诗君雁微微挑眉,朝着殷桓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没有半丝的疏离和冷漠,好似还是当年那个偶尔也会随着君儿低声唤他一声哥哥的小孩子
诗艳色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依旧是艳红的嫁衣,只是将那繁重的头饰去了,静静的朝着殷离走来,步伐从容优雅,嘴角擎着一抹淡然的浅笑,那笑意殷离太过熟悉,熟悉到好似回到了那三年里的日日夜夜,君儿也是对他这样温温软软的笑
“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不杀生”殷秀软软一笑
殷离随了诗君雁给的消息一路追着上了诗家的祖宅,一路来畅通无阻,殷离分明感觉到一路上遇到的高手并不少,可是却没有阻拦的意思,远远地殷离便听到礼官高亢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夫妻交拜,礼成……”
“殷离以往得不到的东西以后也得不到,幸好你看不到殷离凄惨的一幕了”诗君雁低低的开口,笑容又低又轻,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她不是她三姐,没有她三姐那么心善心软,作为诗家的接班之人,自小她知晓她的心比一般人都要薄凉都要狠,算计,心思,城府她一样没有落下,只是她姓子随意慵懒,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一般轻易都不会出手,但是若是出手,必然掐其命脉,捏其肋骨,即便不死,也得蜕去一层皮而殷离早已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没有急着动手,是因为殷秀说还不是时机,而如今,谁也不想再等了
“君儿跟我走……”殷离突然升起一股想法,只要这个女子还是他的,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计较,孤单太深了,疼痛太剧烈了,他凡夫**承受不起
殷秀依旧是一脸浅浅的笑,只是那笑意的里柔软散了去,只剩下没心没肺的疏离和冷漠,“我家娘子不喜与陌生人交谈”软软的嗓音,好似当家主人护着自己害羞妻子一般的架势,殷离的脸色难看了几丝,目光却依旧死死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当年的君儿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一袭艳红的衣,满眼的温软和浅笑
“你……”诗君雁脸上淡然的浅笑好似一根刺直直的扎入皇后的心尖之上,比起此刻Сhā在胸口之上的匕首还要来的疼痛,在那样清淡的笑容里,好似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狼狈,所有的污秽被无所遁形,毫无掩饰赤祼祼的暴露在那清澈嘲讽的眸子里
果然诗君雁那淡然自信的浅笑激的皇后连着吐了好几口鲜血,美目睁得死大,狠狠的瞪着诗君雁,“你……你……”
“你在等什么?”殷桓低低的开口,等到开了口又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语,可是诗君雁便是给他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人在等着什么,等的胸有成竹
“君儿,你不想听……其实我也不愿意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尽管开始的时候我是别有用心,甚至在那三年的岁月里我都是居心叵测,我们的开始太坏了,坏到后来有种收不了手的地步”殷离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在那三年里,我也曾害怕过的,和你在一起每一日,你对我微笑,为我温柔体贴,我都是既觉得贴心的暖,暖过之后又是莫名的空虚和害怕,我那时候常常在想,我现在这么快乐,万一以后你离开了我,我要多困难才能重新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最爱的人是烟儿,即便没有你,在漫长的岁月里,在时间的沉淀里我终究会习惯,会忘却……”殷离顿了顿,提及往事好似有些情难自控,眉眼里的痛色愈发的深浓,眸光怔怔的看着诗艳色,好似想要从她嘴中听到一些温软的话语他以为他可以忘却的,却不想时间的沉淀只是将他埋得更深,陷的更深,深到再也无法回首
“说够了么……”诗艳色淡淡的开口,面色平静,神色温软眸光里却尽是疏离之色,不深浓,却好似隔了千万里的距离无法靠近
“君儿,我当初是想过要收手的,可是我收不了手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是本能,我的本能……太卑鄙,太肮脏了”殷离说着说着,表情已经木然,此刻的他好似已经万念俱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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