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帮何方洗好澡,喂她喝了一杯牛奶,才拿起带回来的手提包进了书房,电视右上角刚好显示十点整。
何仲亭对着电视自言自语:“资本家这麽晚还要工作?白送我,我都不当!”
半小时後,何方困得坐在何仲亭脚边揉眼睛打哈气。
何仲亭关掉电视,抱起方方熟门熟路地往客房走,“走,睡觉去。”
何仲亭一只脚刚迈上楼梯,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路放单手拿着杯子走了出来,看着父女俩的架势问:“困了?”
何仲亭靠在楼梯扶手上减轻点儿压力,“方方困了,我先把她哄睡着,过一会儿我再睡。”
路放了然,向厨房走去。何仲亭见他不再说什麽,接着上楼。
何方自己脱了自己的衣服,拽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何仲亭帮她把被子铺平。
“爸爸……能不能把兔兔拿上来放在床下,兔兔一个人好可怜。”
摸摸女儿的头答应了她,何仲亭转身下楼,刚出客房门就看到路放拎着兔笼子走上来。
“方方是不是想要兔子了?”
何仲亭惊愕地盯着路放,他未卜先知?
“我只是猜测而已,看你表情我是猜对了。”路放拉住何仲亭的手腕走回客房,把兔笼子放在床下。
何方兴高采烈地依次和小兔子、爸爸、路爸爸说了声晚安,正式开始睡觉。
虽然兔子排在比自己还靠前的地方让何仲亭心里有些不快,但思及不如自己的路放,何仲亭又得到安慰。
何方闭眼没几秒,又一次睁开眼,撅着小嘴巴说:“爸爸我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吧。”
十点半就睡觉!?何仲亭才不干,他是精力旺盛的小青年,不是迈入老年生涯睡眠不足的老爷爷。可是当何方用央求的可怜小眼神瞅了他一眼,路放劝说的碰碰他的後背,何仲亭动摇了:大不了假装陪方方睡,等她睡着了我再起来就是。
於是,我们的小何爸爸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一位以满足女儿要求为先的好爸爸。
兔子有了,爸爸有了,还差一个路爸爸,何方把央求的可怜小眼神转移到路爸爸身上。
想起刚从书房走出来时路放满脸的疲惫,何仲亭责备何方,“别闹,路爸爸还有工作。”
“已近忙完了。” 路放捏捏何方肉呼呼的小脸蛋,大方地说,“有什麽要求尽管提。”
何方嘿嘿笑了两声,还真提出点儿要求来,“我要听睡前歌曲。”
这好办,上网下一首不就完事儿了,谁知我们的何方可不是容易搞定的主儿,人家特地强调──要路爸爸唱的,不要机器唱的!
何仲亭躲在被窝里偷笑,狡猾如狐狸的路放也被何方摆了一道,他这个女儿倒是激灵。
“好。”路放贴着何方躺进被窝,搂着何方轻声的唱了起来。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
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爸爸轻轻守在你身边,
你别怕黑夜。
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
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
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
生命中的夜。”
何方渐渐进入睡梦,路放的歌声并没有因此中断,只是更加低沈更加温柔,何仲亭侧着身子眯着眼聚精会神的听,听着听着也闭上了眼。
“宝宝睡,
好好的入睡,
爸爸永远陪在你身边,
喜悦和伤悲,
不要害怕面对,
勇敢我宝贝。”
路放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退出,掖好翘起的被角,俯身亲了下何方额头,说了声“晚安,宝宝”,跟着慢慢走近何仲亭的床沿。床上那人单手祼 露在外面,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些鸡皮疙瘩,可这丝毫没有打扰到睡得香香甜甜的何仲亭。路放微微地笑了起来,抓起他的手放进被窝,撩起额头的碎发,弯下腰也在上面印下柔柔一吻,“晚安,宝贝。”
语毕,阖上房门,路放泡了杯咖啡走进书房,翻开账本回忆,说起来,上一次做账是什麽时候的事,他自己也快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何仲亭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神清气爽地坐摇椅上晃荡。二十分锺之後,何仲亭终於盼来了杨骁,赶紧站起来跟在他後面问:“杨经理,今天我要做什麽。”
“昨天没录完的数据接着录。”杨骁同昨天一样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看样子这是他的习惯,杨骁抿了一口,“叫我杨骁就好,大家都是同事,用不着那麽生疏。”
“嗯,杨骁。那个我昨天录完了。”
杨骁含着咖啡不可思议地看着何仲亭,“天啊,你录到几点?那可是三天的活。”
“反正是挺晚的,你又没和我说,昨晚我可是加班忙完的,我这就开电脑给你看看。”何仲亭後一摸桌面,空的!回头往桌子上一瞧,笔记本怎麽不见了?天啊!不会上班两天就弄丢东西吧?工资还没拿到手就先赔了出去。
杨骁还在那儿等着何仲亭给他看成果,何仲亭愁眉苦脸地支撑在桌边考虑要不要告诉杨骁笔记本丢失的事实。
“何仲亭,你的笔记本。”路放的一道声音犹如救命稻草,吊起了沈溺在悲伤河流中的何仲亭。
“吓死我了,我以为被偷了。”何仲亭一个箭步蹿过来,欣喜若狂地抱了下路放,接过他手里的手提包放在桌上,跟着双手合十拜了几下,取出电脑,开机等待杨骁验收。
丢下杨骁,何仲亭质问路放:“你昨晚干嘛把笔记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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