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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车轮下半张碎脸

我停下,发现米臻垂着头,站在­阴­影里。

“你吓唬她。”我说,“你不该这么做。”

“我不是故意的。”米臻楚楚可怜地说,“我只是想来看报纸,可是她抢过去撕得粉碎,是她欺负我。”

“她看见你没有?”我继续问。

米臻的头垂得更低了。

“你把她脸上的黑道子除去吧,我爱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米臻执拗地说,“我要留着那个印记,直到她不再骗你。我说过,你们根本就不是一对。”

【木瓜洗面­奶­的典故】

“你别说这些了。”我的心情又郁闷起来,看着米臻,“我是打定主意想和杨梅过下去的。你看我这么帮你,好歹也手下留情。你总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对你还不错的人娶一个破了相的女人吧?你要是能乖一点,我就继续帮你。”我说完这些话自己就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学会和鬼讨价还价了?

米臻听我这么说,微微地叹了口气:“你是好人。我活着的时候要是认识你就好了。”

“那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不听我的呢?”我耐着­性­子继续问。

“看我高兴吧。活着的时候处处受人牵制,当了鬼还不能由着­性­子来,那也太没意思了。”米臻想了想,继续说,“其实她脸上的印子,都是我瞎涂的。只要我看着她顺眼,以后就不再涂了。你只要让她天天拿木瓜洗面­奶­洗脸,那道印子几天就会淡下去。”

米臻这么一说,倒还真提醒了我,我就问道:“我说,你们怎么就和木瓜洗面­奶­­干­上了?杨梅用你也用,用点别的什么不好吗?”

米臻说:“她们都用这种牌子的洗面­奶­。”

“她们是谁呀?”

“杨梅、柴圆圆,还有所有滑冰的女孩,她们都用。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用这样一瓶洗面­奶­。”

柴圆圆她们滑冰队很受人们欢迎,队员们当然就会有些小外快。木瓜洗面­奶­的厂家便找上门来,送了一大堆产品,前提就是让她们做代言人,每次表演时都要在场边放块木牌子,上面画着木瓜洗面­奶­的广告。米臻看孔坚和柴圆圆表演的时候,正好就面对着那块牌子,杨梅在播音室里播音的时候,也会很柔美地加上一句:“靓丽人生,木瓜洗面­奶­。”当然,柴圆圆从孔坚手里摔出去的时候,脑袋也是重重地磕在那块牌子上。没人追究这块多余的木牌的责任,因为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人摔在坚硬的冰面上,本来也就该死了。

可能是因为效果比较好吧,这种赞助时间很长,从滑冰队刚成立的时候就有了,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所以,米臻非常想用这种洗面­奶­。她和所有女孩一样,容易上广告的当,当然,还因为杨梅和柴圆圆也用同样的东西。厂家赞助的那些木瓜洗面­奶­,够跳冰舞的女孩子们用一辈子。用木瓜洗面­奶­成了她们的习惯,后来也成了米臻的习惯。

“你其实是喜欢孔坚的,对吗?只是因为柴圆圆在,你不能接受孔坚的追求,所以你跟了蓝晋开,对不对?”我问。

“根本就不是,你别瞎猜,我怎么会喜欢他?”

“当时的女孩子都用木瓜洗面­奶­,你也就用了。当时的女孩子都喜欢孔坚,所以你也就喜欢了。”

米臻被我逗得发出了笑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嘻嘻”地笑,尽管这笑声有点人——也许她死后,就再也没有被逗笑过。她说:“你打的比方真好玩。”

“不是这样吗?如果蓝晋开不出现的话,我想你也会成为孔坚的一个女朋友。”

“我只不过是柴圆圆和孔坚商量好捉弄的一个猎物。再说,孔坚一直生活在美女群里,他周围都是白天鹅,而我呢?只是个卖花姑娘,是丑小鸭。天鹅已经叫他忙不过来了,他又怎么可能认真对待我?”

“蓝晋开也很忙啊。”我揶揄道,“那你怎么就有把握他能认真对待你呢?”

米臻被问住了,她似乎愣了一下,便开始哭泣。这鬼可真行,说晴天就晴天,说下雨就下雨。

她哭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还是离开杨梅吧,听我一声劝,真的。她和你在一起,只能给你带来霉运。”

“这可不行!”我咬牙说,“我凭什么离开她?难道你让我听从一个鬼的劝说,就和女朋友分手吗?”

“那倒不是。”米臻又笑了,“其实我没有和孔坚好,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杨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在柴圆圆死之前,杨梅就和孔坚在一起了。你现在是和害死你表妹的凶手在一起,你爱的人,本来就是你的敌人。”

米臻的话让我的脊梁沟开始发凉,因为这话点中了我的心事。我一直在怀疑杨梅至今还和孔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她去找孔坚,孔坚又利用她找到我并警告我,也许老刘的死也和她有关系。米臻的话好像就是在印证我的怀疑。

“杨梅和柴圆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们以前几乎是形影不离。这是为什么?因为一进学校,老师就让孔坚和柴圆圆配对,杨梅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她要得到孔坚,就必须和柴圆圆关系密切,这样才能和孔坚熟悉起来,才可能有机会拆散孔坚和柴圆圆。有一个周末,柴圆圆回家看父母,杨梅就找孔坚去喝酒,把他给灌醉了,两个人就在宿舍睡到了一起。第二天他们大意得忘了起床,被提前回学校的柴圆圆发现了。也就是从那以后,你可爱的小表妹才被刺激得疯狂变态,她几乎不允许任何女人接近孔坚,她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的女朋友杨梅的功劳。”

“你胡说!”我粗暴地打断米臻,“你这是嫉妒!杨梅不是那样的人,我最了解她。”

“你已经相信了。”米臻说,“我为什么要胡说?难道你怀疑我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又没有办法追求你。”

我已经浑身发抖了,我知道我的心理防线正在崩溃,我对杨梅的印象正在彻底改变。我哆嗦着,绝望地说:“这些事情都是你编的,都是假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鬼呀。”米臻说,“黄泉路上,何处不相逢。我恰巧遇到了柴圆圆,别忘了,她也是鬼,是她让我转告你,千万不要再和杨梅在一起了。”

“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我问。

“她说她永远不想再做人,做人太累。她想变成一只宠物猫,整天让人哄着抱着就好。”

【你不能离开】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心里真的很绝望。在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生活没有意义。我们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买楼?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呼吸?难道就为了整天算计?就为了把自己弄得万分疲惫吗?我们想要好的生活,谁知道生活会越来越糟?真相知道得越多,就越糟糕。所以,有时候不要知道对方的真相,特别是当对方是你女朋友的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杨梅出现在我面前,我又会怎么对待她?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爱抚她、哄她吗?不会了,我一定开始对她戒备,小心谨慎,而这是最让我受不了的。

可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事情,偏偏会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发生,因为我听到身后有动静。

可能是因为和米臻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杨梅居然醒了,她悄悄地走到客厅里,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冲着里面说话。

她一定是看了很久了,她也一定听到我在说她的不是。她的脸­色­惨白,见我回头,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子前面坐下。这一下,她又看到了那张我正糊到一半的报纸。

我想质问她,又想向她解释,转回头去,米臻已经消失得毫无踪迹。我走到杨梅跟前,没话找话地问:“你怎么醒了?”

杨梅根本就不答理我,只是愣愣地盯着那张破报纸,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柴岳中,你和你表妹一样,是神经病。”

她说完就站起来,回到卧室,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我这才明白过来,她是要走。我不能让她走,她一走,我将永远找不到答案!我一个箭步蹿上去,拦住她说:“你不能走。”

她眼皮抬都没抬,只说了一声:“让开!”

我不会让开的。我把她打算装在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放回衣柜里。我放一件她拿一件,她拿一件我再放一件,我们俩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终于纠缠到了一起。厮打中,杨梅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这让我彻底崩溃了,我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将丝袜塞到她的嘴里,凶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杨梅执拗地挣扎着,她越挣扎,我的劲儿就越大。我按住她的双手,突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恶毒的欲望猛然充满了我的身体,我疯了一样扯去她的衣服,紧紧地搂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们两个都没劲儿了。我渐渐松开杨梅,瘫倒在她的旁边。杨梅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睛里往外流着泪水。歇了一会儿,她从嘴里抠出袜子,看着天花板说:“柴岳中,你竟然敢强Jian我。”

我没说话。杨梅慢慢地坐起来,缓缓地下床,继续收拾她的东西。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别想离开这间房子一步。”我没有起来,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要是一定要走呢?”杨梅挑衅地问。

“你走不了了。在这段时间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我给你做。但是,你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不能和任何人联系,更不能踏出这房子一步。除非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以前都做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对付柴圆圆的,又准备怎么对付我。”

杨梅哭出了声:“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很仔细地把杨梅捆好,为了让她更舒服一些,我用了她最喜欢的一条丝绸裙子。我把这条裙子撕成布条,正好足够把她的手脚绑得结结实实,然后用小毛巾塞住她的嘴。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是既心疼又爱怜,一直祈祷杨梅不要就此恨我。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但这一切,又取决于杨梅对我的态度。

把这一切做完之后,我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温柔地对她说:“想喝水吃东西叫我,想上厕所叫我,想跟我说什么了,也叫我。”

然后,我就不再理睬她,而是继续去做我的工作。我专心地粘贴着那张报纸,在天亮的时候,终于让它恢复了原样。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法制报,上面充斥着各种发生在城市中的离奇案件,其中就有关于“米儿香香”失火的报道。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是的,花店烧了,烧得只剩下四周围墙壁。报道旁边有一张照片,地上是纷乱的水渍和花朵的残枝,周边还有许多围观的人,背景是几辆载重卡车。但是,报道中没有提店主的踪迹,也没有提当时还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这些文字我已经读了好几遍了,真看不出还有什么更新鲜的内容。我无聊地看着旁边那篇文章——在一间老居民区的旧屋中发现了一个冰柜,这个冰柜Сhā着电源,却用胶带密封着。好奇的邻居小孩偷偷潜入这间房子,打开冰柜,里面的东西吓得他尿了裤子:那是一具被冰冻的女尸。经过核查,是20年前失踪的一名女­性­。这件事情中让人觉得蹊跷的是,虽然已经过去20年,女尸的皮肤仍然非常好,富有弹­性­。那女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杨梅,她已经半天没什么动静了。我赶紧走到卧室去看她,只见她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像是在琢磨事情。我拍拍她说:“宝贝儿,你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翻个身?”

杨梅摇头,又点头。我一时闹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比画了半天才明白,她想洗澡。

折腾了一夜,她出了好几身汗,再加上一身怪味儿的我又和她做了爱,的确够她受的。我把卫生间的浴盆里放满了热水,试一试温度正好,就把杨梅抱到了里边。我让她舒适地躺在水里,轻轻地擦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我拿来木瓜洗面­奶­,将白­色­的膏体挤在手上,揉开,再轻轻地涂抹到她的脸上,温柔地给她按摩着。我想,我真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男人,要是失去了我,杨梅再也不会遇到同样细致的人了。

【被挑剩下的杨梅】

第一天,杨梅什么也没有吃,只是哭。但哭泣是没有用的,她一天不解开我的疑团,我就一天无法面对她。所以,我不理她,也不去哄。

第二天,杨梅开始吃东西了,这是个好兆头。我煎了她最爱吃的荷包蛋。她还爱吃排骨和青菜,可惜我无法去买,我必须守着她。冰箱里只剩下­鸡­蛋了,所以我就只做了荷包蛋,放糖的。我还可以只做煎­鸡­蛋、炒­鸡­蛋、­鸡­蛋羹,能保证她一个星期吃不腻。

我很久没有过过这样轻松的日子了。我­精­心地做着吃的,喂杨梅。醒了就看会儿电视,困了就抱着她睡觉,可以Zuo爱,她不拒绝。每隔两个小时给她解开绳子,按摩一会儿手臂和腿,每天晚上给她洗澡,然后亲吻她,爱抚她。我做得是如此专心致志,以至于都快忘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做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甜蜜。

这两天米臻居然出奇地乖,没有出来找我。可我知道她没有离开,她就在这间屋子里,也许正为我和杨梅叹息,也许正幸灾乐祸呢。

第三天,我把杨梅身上的捆绑解开了,想让她活动活动。我问她要不要叫个外卖?她只是摇头,表情呆呆的。我知道她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我也不能认错。我对她说:“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还爱着我,你爱我吗?你不爱别人是吧?你不爱孔坚,因为他是人渣。”

杨梅没有表示,她的眼睛里还闪着绝望的光芒。是的,她并不伤心,她只是恐惧。她也不感到悲哀,她只是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我几乎彻底失去了耐心,我坐在床边说:“你走吧,你爱去找谁就找谁,爱去哪里就哪里。我不再拦着你,你走啊?”

杨梅没有动,也许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她觉得自己只要一动,我就会重新把她捆起来。

我急了:“叫你说你不说,叫你走你又不走,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

大滴的泪珠从杨梅眼中滚落下来,她看着我,吐出了两个让我意外的字:“我说。”

杨梅一直暗恋着孔坚,从她第一眼看到孔坚起。

那是她们第一次上集体大课。男生一排,远远地站在一侧,女生在另一排,站在场地中间。一男一女两名教师站在女生队伍的对面,男老师说:“现在我宣布双人冰舞的配对,念到名字的同学出列。”

来学这个专业的学生有两种:一种是专业队下来的,往往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或者是因为受伤;另一种是应届毕业的中学生,有的是专业队没有考上,有的仅仅是因为做别的实在不行,就到这里来混个文凭。柴圆圆属于没考上专业队的,杨梅则属于莫名其妙地来的人——她只是被爹妈送来了。当然,她乐意,这样免去了她要参加好多考试的苦恼。

虽然站得很远,但杨梅已经注意到了一个个子高挑、眼睛会说话的男生站在对面。老师一个一个念名字,好多同学都站出去了。男生只剩下他一个人,女生剩下杨梅和柴圆圆。

杨梅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在等着,生怕老师喊出的不是她的名字。

男老师看了她俩一眼,低头念道:“孔坚,柴圆圆。”

柴圆圆笑了,出列,和对面滑过来的孔坚站到了一起。杨梅咬住嘴­唇­,忍住眼泪,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抛弃的人。

女老师说:“杨梅跟我到办公室来,其他同学上训练课。”

杨梅灰溜溜地跟着女老师走了。

“知道为什么只剩下你吗?”女老师问杨梅。

杨梅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们的男生少一个人,别人都有专业基础,配对可以有提高,只有你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所以我们决定把你留下来。”女老师漫不经心地说,“你家庭条件比较好,以后也未必会为经济发愁,你的父母也和我们沟通过,希望你不要吃什么苦,这也算是对你的特殊照顾吧。而其他人,以后还都要指望着这个吃饭呢。”

杨梅咬着嘴­唇­,平生第一次羡慕穷人家的孩子。

“不过你也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专业课考试我们还是要考你的。还有,你要随时做好当替补的准备,万一有谁受伤了,你就得顶上去。明白吗?”

杨梅就是在那一刻萌生了一定要把孔坚抢到手的愿望的。从老师办公室里走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想出了办法,那就是和柴圆圆成为最好的朋友,然后让她受伤。

杨梅一口气说了很多,突然问我:“我讲了这么多,好听吗?”

好听,我简直听得入了迷,我问:“然后呢?”

“然后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杨梅说,“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吃­鸡­蛋了,你给我弄点别的吃吧,我想吃蚵仔煎。”

杨梅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想出的吃的都这么有个­性­。我知道这东西,和煎饼果子差不多,用海蛎子和韭菜拌到红薯粉里,往锅里一煎。可这季节,到哪里去找这玩意儿?

杨梅说:“我有一个泉州餐厅的电话,我以前都在那里吃,好久没去了,不知道那餐厅现在还在不在。”

我要过杨梅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还真有人接,我说:“你给我送份蚵仔煎来,不要放­鸡­蛋在里面。”

那边顿时一阵嘈杂,接电话的人说:“先生,我们不送外卖。”

“少废话,叫你送你就送,我给钱。”我报上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杨梅满意地看着我,点点头。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想不起来了,吃完东西再说吧。”杨梅疲惫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打算理我。

我在屋里团团乱转,一会儿为即将揭开天大的秘密而兴奋,一会儿又为杨梅的话难过。柴圆圆不会真的是被杨梅害死的吧?那样的话,我是该离开杨梅,还是该帮杨梅遮掩呢?我就那样胡思乱想着,决定先收拾收拾桌子。我把粘好的报纸收在书柜里,以防一会儿不小心垫了桌子。我还把两张椅子摆好。我要和杨梅好好吃一顿饭,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

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往外瞧了一眼,是个端着饭盒的小伙子。我想,这餐送得还真快。我打开门,刚想问多少钱,就听见杨梅在屋里凄厉地大喊:“救命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楼道拐角处蹿出了三四名壮汉,将我围住,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疼得倒在了地上,一点都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好蜷缩起身体,用双手捂住脸。慌乱中只感觉到有个人走到卧室,把杨梅抱了出来。杨梅的身上,被他胡乱裹了条被子。

我挨了无数脚,最后一脚踢在了我脑袋上,失去意识之前,我最后一个念头是:“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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