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老头是傻还是胆子大啊,这种话也敢说。
“听您的意思是我这个平头小老百姓勾结了官府故意设的局要您去公堂对峙?”
“谁知道老头子我进了那县衙还能不能再出来。”
嘿这还成她设套了,明明是这爷孙俩想碰瓷,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了,只恨古代没有个针孔摄像头,不然她分分钟把证据摆在老头眼前,让他有鬼话冲鬼说去。
若鸢一向尊老爱幼但是对倚老卖老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守城门的几位大哥方才也听到了吧?”
徐路风早就吩咐好了守城兵,所以这会儿听见主子吩咐,抬头挺胸的走到“事发地点”。
“你们嚷嚷的这么大声,我们早就听见了,随我们走一趟吧”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心里却打着鼓,毕竟上头吩咐了不能毕恭毕敬。
老爷子一见官兵都来了,可见事情是闹大了不由的慌了神。
“你们可不能抓我,我没有犯法啊。”
若鸢嗤笑“您方才都藐视朝廷重臣了,还没有犯法。”
“你先是推我,再是污蔑我,你是什么居心啊!”老头一脸的愤慨“官老爷,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
“你当我们没耳朵吗,你在城门口寻衅滋事还辱骂朝廷命官,此案将交由浙江巡抚徐大人审理,在场的都是证人,是我们拖着你去还是你自己起来跟我们去县衙!”
☆、第二百五十章
老爷子彻底怂了,没了刚才咄咄逼人撒泼的气焰,也不纠缠若鸢了,趴在地上求饶“官老爷啊,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您就放小人一马吧。”
小伙子也跪在地上跟他爷爷一起求饶。
显然若是刚才他们示弱,若鸢还是肯的,但是在他们一套耍赖撒泼之后,再也不觉得现代那句人心不古有道理了,古代也有这种社会的蛀虫。
今日他们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奸计,若说他们生活不好也就罢了,偏老爷子年纪虽大,却红光满面,小伙子脚上穿了一双新靴子,二人腰间的钱袋均是鼓鼓的。
若鸢冲守城兵使了个眼色,守城兵会意。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带走。”
于是一老一小被四个守城兵架去了县衙。
钟言慕冲若鸢竖起了大拇指,就该这样,坏人嘛,就是应该得到惩罚,以前她就觉得若鸢这人挺玛丽苏的,要是有今天这气魄年婉莹早在康熙年间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雍正又是许久不来信,若鸢撺掇着女儿们给阿玛写信,“顺便”提一提他们额娘被欺负的事情。
她想着暗卫应该早就把这件事情穿回京城了怎么雍正没有一点反应呢,他早该来信安慰她的,难道他前面说的都是屁话?什么心之最,其实那位丽常在才是他现在的宝贝小甜心?
女人嘛人到中年总是会有些不自信的,总是会担心老公是不是在外面偷腥了或者有小蜜了。
特别她的老公不是别人是爱新觉罗胤禛。
还没有等来雍正的回信,却先等来了李常在一跃为妃的消息。
若鸢惆怅了。
雍正隔了好久才回了两个女儿的信,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叫女儿们听话不要惹额娘生气云云,丝毫不提若鸢被欺负的事情。
于是若鸢过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新年,隔年,雍正南下出巡,不似往年孤身,带了丽妃一同前往。
雍正与丽妃并没有住在若鸢处而是另辟新宅。
这让若鸢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都没有了,看来他真的是对丽妃上心了。
于是某日晚,看到立在房中的雍正时若鸢使出了现代的“防狼十八式”。
雍正差点没被若鸢的“热情”吓到,着急的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太医。
若鸢一瘪嘴,狠声到“你才有病!”
“我以为你中邪了。”
“呵呵您真有才中邪找太医不是应该找道士吗。”
“呵呵”
呵呵?呵呵是她的专利好吗,她从前可是个最听不得呵呵二字的女人,以前是她傻忍着,现在她怎么都觉得刺耳!
“哪儿来的登徒子,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雍正蹙眉,这女人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雍正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若鸢。
若鸢被雍正看着心发麻,干嘛这么看着别人真的是,一赌气,脱鞋上床,留给雍正一个背影。
雍正无奈,只得走上前给她盖好被子,却听见悉悉索索的抽泣声。
雍正一把掰过故意侧身往里的小女人,只见她满脸的泪痕。
“你放开我,皇上了不起吗?去找你的丽妃啊!”
雍正哭笑不得这才明白症结所在,他以为他那一封信足以安抚她,但是没想到她还是吃上了醋,不过他倒是挺开心的。
“做了外祖母的人了,如今越发像个孩子了。”
“像不像孩子都不要你管,你给我走,走,走!”
“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带她来便是了。”雍正好笑到。
“哟,你就不怕伤了你宝贝甜蜜饯儿的心吗。”若鸢酸声酸气的说到。
“怕”
果然!若鸢正打算动手掐他,就被他下半句话融化的没了脾气。
“所以我这不是在哄着吗。”
半倚在雍正怀中,此刻若鸢觉得自己是温暖的,半年来的委屈烦恼仿佛通通消失了一般。
嘴上还是不肯认输,想多听一点那样的话“哼,这样的话,丽妃应该也听了不少吧。”
“我如何晓得她的事。”
若鸢算是安心了。
攀上雍正的脖子,在雍正怀里坐正了身子,若鸢嘟着嘴问到“说你为什么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别人都说她长的有点像我。”
好吧原谅她暂时的自恋。
“她与你南辕北辙。”
“是啊是啊我都老了她还是一枝花的年纪当然南辕北辙了。”
雍正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起初她是以功臣之女进的宫,她的阿玛平年羹尧有功,她长得确实有几分你的样子,还有几分小聪慧…”
“你看!还说不是因为她像我,是啊是啊你是皇上想要多少替身都可以。”
雍正目光一寒“做你的替身她不配。”
若鸢抖了抖,难道这女的是第二个年婉莹?除了年婉莹雍正可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说起过别的女人。
“行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算了我不问了,不就是个女人嘛,嫁给你以后,你大大小小的有这么多女人我何必吃这一个女人的醋。”
“正解,你我许久不见,为了旁人起争执太不值。”
心里的疙瘩解开之后若鸢轻松了不少,细细的跟雍正说起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大到布卓成亲窈窈生子,小到她新开菜园子里的一根小黄瓜。
若鸢说着,雍正便静静的听着,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她说话,叽叽喳喳的最能让他在繁琐的朝事之后放松下来。
翌日,若鸢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丽妃。
是年轻,穿着粉红色的衣裳娇俏可爱,带着石榴花的簪子,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多好的花季少女啊,唯一让人出境的是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丽妃倚在雍正身上,若鸢看了觉得十分刺眼,心里吐槽到,没有拐杖还走不动道了吗。
隐隐看见雍正眼底的嫌恶,若鸢明白他估计也是厌烦丽妃这做派所以昨天说起丽妃时口气时如说起年婉莹一样。
不过她隆起的腹部,若鸢觉得蛮刺眼的。
就算雍正再怎么不喜欢她,表面对她确实挺好的,这挽手的动作换了别人,雍正肯定也不会允许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妃子这样做。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看丽妃那一脸骄纵的模样,若鸢别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丽妃不知道若鸢的身份,只知道窈窈,布卓,好好,长长苗苗是雍正以前宠妃的孩子,她没见过哪个嫔妃有这么多孩子的,入宫之后她便听说孩子们的生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于是她便做出样子好叫孩子们知道皇上现在宠爱的是她。
一行人给皇上丽妃行了礼皆是跪拜礼除了若鸢行了屈膝礼,其实若没有丽妃在场若鸢根本不用行礼。
若鸢这边给面子行了礼,丽妃那厢倒觉得没面子了。
“大胆见了皇上为何不行跪拜礼,如此藐视实在大胆!”丽妃呵斥到。
进门她就瞧见这个中年妇女,一群人都站着独独她是坐着的,就连怡亲王也对她卑躬屈膝的,再加上这中年女子的容貌……要不是听说清妃死了她还真……
“回娘娘的话这位是清夫人,有皇上的特赦所以不必行大礼。”边上的小太监解释到。
丽妃眯了眯眼,皇上的特赦?看来她还真够特别的,号里也带个清字“哦~原来如此,到是本宫错怪了,清夫人莫怪。”
若鸢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她并不想跟这位丽妃说话。
“清夫人好大的架子,本宫如此低声下气了怎么清夫人还不肯原谅?”
若鸢尴尬了,她看起来像是这么好欺负的吗?这女人不懂什么叫微微颔首吗?她刚多不情愿好歹是对她笑了笑的,还不依不饶上了。
“娘娘言重了,民妇平日就少言,娘娘久居深宫,与民妇一般见识不怕失了身份吗?”
丽妃没想到这个看似不是民妇的民妇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说话这么直接。
“大胆!你……”
“好了,夏日本就烦躁,你偏还要惹事。”雍正不耐烦的说到。
丽妃闻言缩了缩脖子,随即撒娇到“皇上您偏帮这个刁……”“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雍正的虎眸瞪回了肚子里,连忙改口“丽夫人,皇上您都不心疼臣妾了。”
“你怀胎四月正是要紧的时候,朕若是不疼你又岂会听了你的纠缠让你跟着来。”雍正不咸不淡的说到。
闻言,丽妃一脸甜腻的靠着雍正的肩膀“是臣妾闹小性子了,臣妾给皇上赔罪。”
若鸢悄悄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真是撒娇女人最好命啊。
钟言慕瞥见若鸢的动作,暗自偷笑了下,好吧她承认这个丽妃确实挺膈应人的。
“皇阿玛您该饿了吧~女儿听说您要来可是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咱们用午膳吧”好好心疼她额娘。
“恩。”
一行人刚坐下,就听见丽妃不满的抱怨“端芷格格你这做的都是什么呀。”
一桌子红的绿的素极了。
说也就算了,丽妃还故意哪手帕遮住抠鼻一脸的嫌弃仿佛她面对的不是满桌子菜而是满桌子病菌似的。
“这就是菜啊,丽妃娘娘你没见过饭菜吗?”好好一脸“天真”的看着丽妃。
丽妃被好好一看有些发麻“我,我,本宫不过是没见过如此饭菜。”
确实宫里的饭菜都是摆好盘再上的,看起来又精致又可口。
好好虽然技术进步了但是再好美女没有好看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会差一点。
本来小荷花在的话肯定会帮忙摆盘但是若鸢给她放了“蜜月假”小荷花出去旅游去了。
“怎么会,满桌子的蔬菜可是我额…清夫人亲自种的,为了给皇阿玛补身体我还把苗苗的小咕咕给杀了炖汤,难道你从来没吃过蔬菜喝过鸡汤。”
苗苗一听不干了“怪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鸡棚没见到小咕咕,我以为昨天忘记给它喂食它离家出走了呢,姐姐坏!”
“苗苗乖,皇阿玛难得来一次鸡棚里就只有小咕咕长的最肥正好可以炖汤给皇阿玛补一补,来来来你尝尝姐姐把她炖的可香了,一点也不糟蹋你的小咕咕。”好好说着先给雍正盛了一碗鸡汤,又给苗苗盛一碗鸡汤。
“我不喝!姐姐你会把佳佳姐姐杀了炖汤吗?”苗苗委屈极了小咕咕可是她的好伙伴,哥哥姐姐不在的时候她都是跟小咕咕说话的。
好好见妹妹眼眶红了,软了口气“那佳佳是人啊,小咕咕它是一只鸡,苗苗乖姐姐再给你买一只。”
丽妃冷眼瞧着姐妹俩闹来闹去的样子,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可是佳佳姐姐是你的小伙伴啊,小咕咕也是我的小伙伴,你可以吃我的伙伴你为什么不能吃你的伙伴?”
若是平时若鸢真想给小女儿鼓掌,这逻辑这答辩能力绝对的人才,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头疼。
同样头疼的还有雍正,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到底都教孩子们什么了。
“清妃娘娘的两位小格格还真是……”丽妃嘲讽的冷笑了下“两位格格,听本宫一言,自古以来,女子不以强辩为美所以有些时候,少言也是一种美。”
“这位大肚子的阿姨,是皇阿玛说的,有什么不满就要说出来,难道皇阿玛错了吗?”
若鸢在心里掐苗苗的小脸一百下,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都怪好好炖什么不好偏偏要炖小咕咕,但是现在她是清夫人管不了两位格格。
“阿,阿姨?格格应该称呼本宫为额娘。”丽妃一脸真切的看着雍正“皇上两位格格在民间自然是受不得好教养的,不如还是接回宫中吧,臣妾一定好好教养两个公主。”
敢说她女儿没教养?哪里没教养,还接回宫中,还臣妾一定好好教养,到底谁教养谁啊。
“皇阿玛,是女儿失职没有带好弟弟妹妹,只是有些话丽妃娘娘在饭桌上实在不合适说。”
丽妃冷笑一声“哦?本宫说了什么让格格觉得不合适了。”
“就好比教养一词,在说别人之前先思虑下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教养二字。”语毕窈窈离开凳子行了个大礼“皇阿玛,女儿越矩了。”
“刚生产完,身子虚的很,赶紧起来。”雍正冷眼瞧了了瞧丽妃“怎么你就是如此当长辈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若鸢心里笑开花了,还长辈呢,丽妃可比窈窈小多了。
丽妃被雍正这么一撇心里哆嗦了一下“臣妾知错。”
给了丽妃冷脸之后雍正立马转变为慈父“端枂,端芷,不准再闹。”
苗苗虽然心里委屈但是皇阿玛发话了她也只得乖乖应下“是,皇阿玛。”
小女儿眼眶红红的样子,让雍正看了心里不忍“年初恪靖着人送了不少马匹,朕看中了一匹小马驹,想着端枂也到年纪学习骑射了,这次便带了过来。”
苗苗一听立马乐了“真的!谢谢皇阿玛!”
她额娘从来都不让她碰马,说要是被马踢残废了,那就嫁不出去了,可是她就是想要学骑马,哥哥姐姐都会就她不会所以她也要学。
丽妃一听心里不舒服了那小马她也看上了,通体雪白,一看就是纯种,名驹,她还打算等孩子出生了让皇上把那马赏赐给他们的孩子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情形她今天是惹皇上不高兴了,丽妃只得憋着,心里再不开心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半分,她知道皇上纵使再宠爱她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才对她有一份心思。
瞧着闹剧终于落幕了,若鸢却松不下这口气,苗苗是她中年所得算是老来得子,她疼着呢,以前窈窈的骑术是老康教的她不知道,好好可是摔了好几个跟头要不是有雍正护着,说不定摔断的不是手脚而是脖子。
这倒好了苗苗平时就吵着要学骑马,她从前看过一本书叫做《飘》这本书她看了不下十遍,最叹息的就是斯嘉丽的小女儿。
小丫头骑着小马跨栏从马上摔下来了,摔断了脖子。
若鸢从前幻想过如果小丫头没有摔断脖子,《飘》的结局会是怎么样。
她幻想了无数种,最后还是叹息小丫头不该这么鲁莽。
苗苗本来就是个有主意的,长大了肯定是个新时代女性,她要是也像邦尼一样非要骑马跨栏……
若鸢摇摇头她想象不了那个场景,晚些她一定要和雍正好好谈谈。
晚上没有辜负若鸢的期望,雍正准是出现在了房中。
“你为什么要给她马啊,咱们满人的女儿怎么能不会骑马呢?”雍正的口气不容置疑,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会又如何,你不怕苗苗骑马摔着啊?”
“学功夫,总要吃些苦头。”
嘿,这是后爹吧?若鸢不开心了。
别过头“总之你送什么都行不能送马。”
这又是怎么了,雍正一头雾水,他只知道这小马驹可是别人都盯着的就是老四要他都没给,她倒好一脸的不情愿。
“不过是一匹小马摔不着。”
“什么啊你别小看这匹小马……”若鸢把《飘》里面邦尼摔断脖子的情节稍加改变嘚啵嘚的跟雍正讲了一遍。
雍正无奈了,女人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自然不会如那阿玛一样,多派几个会轻功的暗卫护着也就是了,再者,苗苗的年纪还不适合学马术。”
“你轻描淡写一句不合适有什么用,你女儿多有主意你是不知道,今天饭桌上为了一只鸡差点没掀桌子你没看出来啊,你说不让学,她一缠,一吓唬那暗卫哪个那她有办法。”
雍正苦笑他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生了三个女儿端枂是最像她的“君无戏言,你若是不高兴,自己去跟她说,我可从来没有收回圣旨过。”
“你还说过你不喜欢丽妃呢,怎么还不是把她的肚子鼓捣大了。”
“粗俗”
“是啊是啊我粗俗,你那个丽妃可有礼貌可不粗俗想起午膳我就来气,孩子做了一桌子菜她在难受也得装装样子吧。”
她是不愿意说,要不是今天人多,在丽妃第N次吐出她女儿做的蒜泥小白菜的时候她早就一盘菜糊上去了。
“凭她是谁,你同她计较不是抬了她的面子吗。”
雍正这难得的小春风一吹,若鸢心里的花算是开了。
脸上也好看了些。
“明天我跟孩子谈谈如果她执意要学,我也就不拦着了,可是你得多派些人。”
学骑马可不比学开车,学开车起码教练跟着副驾驶还有个刹车,这马可四面透风还离地挺远的一摔下来可不得心疼死她。
“那是自然。”
雍正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若鸢满身的刺算是被他拔了个精光了,只是若是叫别人知道他一个皇帝如此哄一个女人,要叫别人笑话了。
“你从前提起过的那样形状的琉璃,我已经命人做出来了,只是那些图案得来不易。”
若鸢心中一暖,这可是她二十几岁的时候提的。
当时她嫌弃点蜡烛会着火,想起了现代的电灯但是古代有没有点她学的也不是理科,便同当时还是雍亲王的胤禛开玩笑。
说她知道一种不用火的的灯能使屋内的光线变色。
胤禛被她一引,勾起了兴趣。
若鸢架不住他炮轰似的提问便着手画了一个现代的琉璃灯罩,言到:将夜明珠放进去便可代替烛火。
那是已经有了夜明珠照亮的例子,只是要好几颗夜明珠才能让室内全部亮起来。
若鸢便说,此法可以减少夜明珠的数量只要几颗便可以满室光亮。
虽然是瞎掰但是若鸢还是尊重了下科学依据,毕竟灯罩的发明就是为了使光聚集在一起。
若鸢画了不少样式不少颜色的琉璃灯罩,只是当时的工艺来说做出来是有些难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雍正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哦?那皇上应该了带了不少夜明珠吧~”
“恩,我明日派人送来。”
“可别,太奢侈了,您在宫里试试就好,如今这是寻常百姓的府邸,若是叫别人知道了,会遭人非议的。”
到现在她也只敢在床头放一颗夜明珠照亮。
夜明珠本来就难得,要是一间屋子都摆上几颗,那得多少钱啊。
她去过紫禁城的库房,撑死也就六颗夜明珠,后来有一颗雍正给了她,便是她放在床前照亮的那颗,之后他再要给她也不收,知道这东西难得,后宫里有年婉莹一个四处挑刺的就够了要是让别人知道雍正给了她两颗,不说后宫,前朝也会有人戳她脊梁骨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皇上夜明珠难得,您给我一个灯罩就行了,我弄一盏当夜灯就好。”
“宫里你无需担心,本就是特意为你赶制的。”
“…”
听到这样的话她好像确实该开心奥。
“皇上,就留一盏就可以了其余的您带宫里让其他姐妹也开开眼,再说了我这房里总不能比您的乾清宫奢华啊。”
见雍正不说话,若鸢继续说到“再说了有不少夫人出入我的内室若是外间都摆上了夜明珠,这不是遭人遐想吗。”
雍正皱眉,他想把好的都给她,但是她说的也确实有理,如今朝中局势不明难保有人不会发现这里。
“就依了你吧。”
“哎!您果然是明君呐。”
“只一条,我的书房要有。”
这灯罩夜明珠他试过了比烛火好用多了,半夜批折子,看奏章省了不少神。
“好好好,再穷不能穷教育在酷不能苦孩子。”
这女人又在瞎说了。
“嘿嘿我是说,您呐还年轻跟孩子似的,哪能不给您创造一个好的看书环境啊。”
果然,他还是少说话的好。
隔天,小苏子将小马驹送到了若鸢府邸的马厩
通体雪白的小马驹,没有一丝杂毛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那么些白光,还真别说小马驹挺讨人喜欢的。
马驹被驯服过了,不踢人,苗苗胆子也大,拿着些胡萝卜干草凑近了给马驹喂食。
“夫人不好了,二少爷晕倒了。”
若鸢心头一紧,这么多年悉心调养着长长虽然一直身子骨弱但也没晕倒过。
于是一行人匆匆的从马厩移到长长房内。
“怎么太医还没来!”
“回皇上的话,小安子已经去请了。”
若鸢害怕,担心但是她理智还在,显然雍正比她更糟,一张脸阴的吓人。
扯了扯雍正的袖子,他当人家太医会飞啊,瞧把一屋子奴才吓得。
“冬陌着人去请瓜尔佳侧福晋。”
“回主子的话长兴已经去了。”
“恩,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留下两个伺候就好,好好带着妹妹出去。”
下人们仿佛得到了特赦似的开心“是”
俩家离得近所以钟言慕来的比太医快,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到了。
“哟,这孩子是中暑了,还有这两天他忙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中暑?那有没有其他大碍啊?”
钟言慕翻了翻长长的眼皮“这孩子是累坏了,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你知道的心脏病这种东西……好好养着吧,不要再让他忙东忙西了。”
若鸢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到了这个地步吗?明明上个月孩子还能蹦能跳,怎么现在黑着眼圈儿白着唇就这么躺在床上了?
若鸢沉声喝到“说!二少爷这几天都干嘛了!”
边上的下人一抖“少爷…少爷”
“还不说?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如今皇上在,你们若是一五一十说出来,也就罢了,要是敢欺瞒,统统给我把脑袋摘了!留着有什么用!”
“奴才说!奴才绝不敢欺瞒主子,这几日公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日里练剑晚上看书写字,每日忙到子时才肯歇息。”其中一个小厮说到
“实在是奴才们劝不住啊。”另一个小厮边磕头便说到。
“子时?”雍正彻底怒了“不能给主子忠谏,这样的奴才留着有何用,来人!…”
“等等,留下他们吧,要是长长醒来知道因为他害死了两个奴才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会受刺激。”
雍正叹了口气“罢了,杖责三十日后长个记性。”
“谢万岁爷,谢夫人。”两个小厮连忙磕头。
太医来了之后又细细的给长长检查了起来。
若鸢把钟言慕拉倒一边,小声说到“这还是是不是只有现代科技才能救了?”
钟言慕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跟若鸢说,但是长长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对于一个心脏病人来说最危险的就是心力交瘁,长长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你说话啊,我挺得住,你不说我更害怕。”
钟言慕只好点点头“但是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知道的我治个小感冒还行,说不定人家太医有其他的办法。”
“本来我是不信命的穿越到了这里之后我好像越来越相信命了,没事怎么样都是长长的人生我只希望接下去的日子他能平安喜乐。”若鸢后悔极了,一直以来她只关心如何把长长的身体调理好,并没有关注过孩子的人格发展。
如她能早点关注到…那这孩子也不会这么激进。
前世看过这么多的例子她怎么就想不到这点呢?
“你别想太多,现代也有许多例子,那些心脏病患者也不是个儿个儿都得手术才能活下来,也有不少活成人精的,再加上孩子生出来到现在咱们都好好的帮他调理了……”
“身体是调理好了心呢?”
钟言慕沉默了。
“都怪我没能主意他的心理健康以前有过一次了我还不吸取教训。”
想起那次打猎,若鸢就后悔,她应该时刻注意着,她总以为一次就能治好长长的心病,明明上辈子自己就是傍着心病过了大半辈子的人。
“言慕,这孩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医心啊,不把心病治好了,往后这样的折腾绝对不会少。”
“哎这古代也没个心理医生。”钟言慕感慨。
“你呢?你们学医的应该大致都看过心理治疗方面的书吧”
“你当我是哆啦A梦啊,要啥有啥,我会中医没错但是我只学了中医最后用专利考上的博士,我没有上过系统的大学课四年大学我都缩成一年了。”
“我儿子该怎么办,小的时候一直掰估计能掰直但是现在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世界观人生观都已经形成了。”
“你呀别着急,你主要还是让他有自己的兴趣,你看看他又是看书又是练剑的他是要成为文武全才啊,我看不是,八成是羡慕。”
若鸢想了想,钟言慕的话确实有道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阻止”,不让他做这也不让他做哪的,再加上宫里皇子多那个不是文武全才国家栋梁时间久了长长难免会羡慕。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疏通。
若鸢回到床边太医已经看完诊了,也开好了药方。
等太医和钟言慕走了之后,若鸢让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也出去了。
若鸢眯着眼,狠狠的掐了掐雍正。
雍正还沉浸在愤怒和担忧之中被若鸢一掐瞬间有些懵。
“你说说,你一个当皇帝的没事儿老夸人干嘛?三皇子射箭好你夸四皇子读书好你夸,五皇子六皇子乖巧懂事你也夸,你怎么就不夸夸长长呢,他也很乖巧很懂事啊,读书也不错啊箭也会射啊!”
长长长期的羡慕别人跟他脱不了干系!
雍正皱眉,刚刚还是慈母怜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市井泼妇。
“我告诉你,以后你每天来一封信给我夸长长!”
“你这又是何故啊?”
“现在了你还不明白?我是说对待孩子你要公平公正,虽然我知道你们爱新觉罗家族能者为王,但是我儿子也是你的亲骨肉,不能因为你的连番打击让他无地自容!”
雍正郁闷了“我如何打击他了。”
若鸢扶额“您也是从皇子来的,你回忆一下,您阿玛或者您额娘夸奖别的孩子而且还忽略你,当时你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她敢打赌雍正幼年时绝对是遭受不少这样的打击,就冲他不是在亲娘身边长大的,亲娘后来还偏心眼儿。
雍正皱眉,她说的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皇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好了你也别沉思了,总之你记住了一定要每天都来信夸咱们儿子一遍!孩子身子骨本来就好,我早就说了让你别给我什么位分直接放我们娘四出宫,这样孩子可能心理还不会这么扭曲。”
“听你的便是,孩子身子不好,不如还是跟我回京,京里太医多照料起来……”
“打住,不用我说您也知道离您五十七岁还有几年了吧,不说别的现在众皇子那个不是拉帮结派的算计您的帝位,前朝后宫哪个不劝您早日立储。”
雍正叹了口气,如今的形式……有些事情确实叫他心寒。
“瞧瞧瞧,脸都乌青了,我说对了吧,所以咱们儿子不能跟你回那个狼窝,还有你给我好好的保重身体说不定能过五十七岁。”毕竟她也能穿越到这个年代,他多活一岁也没什么奇怪的。
经过若鸢的长期斗争,长长的心结总算是有所纾解了,不再执着什么看书练剑了,生活习惯被若鸢掰的直的不能再直了。
从早到晚若鸢都跟监视器一样跟着长长,到点就提醒他该干嘛不该干嘛,若是长长露出为难或是祈求的表情。
若鸢立马扮可怜开始哭诉。
长长也是个孝顺的,所以若鸢每次都能得逞,再加上钟言慕和若鸢常常给他讲些现代的的小故事小例子,还有些大大小小的道理,久而久之长长心里的刺也就浮出来了些没有那么深了。
起码孩子知道保命要紧知道养生能保命,若鸢就放心了。
雍正每日夸奖的信都很准时,他写了不少让人一批一批的出发送去杭州务必保证每日一封。
其实早在晕倒那日,长长听到了他阿玛额娘说的话,只是那时他虽然醒了但是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他,后来他仔细想了想他额娘的话,也确实是这样。
三哥骑射好,他羡慕,四哥脑子灵活读书好他羡慕,而最喜爱玩闹的五哥都能得到皇阿玛的夸奖他更是羡慕,而他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就被额娘当女子似的娇养着,骑马射箭不许出门打猎不许,而读书写字时间久了也不许,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三月前他遇见了一个女子,活泼可爱,着绿裙绿鞋,头上戴着碧绿的簪子看起来生机勃勃,让他莫名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体,他忍了。
没想到的是那女子竟是他姐姐闺中好友的姊妹,于是在巡抚府他又看见了她,但是他还是不敢靠近。
偏那妮子胆子大,他还记得当时她一句“公子生的如此白净定有不少女子钦慕吧?”
让他红了脸皮,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十月西湖荷塘里的荷花都开败了,只剩下一根根枯黄的杆子,偶尔飘着几片发黄的荷叶。
若鸢兴致一上来,拉着孩子们就要下荷塘挖藕。
额娘跟个顽童似的孩子们也很无奈,只是额娘的话要是不听,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若鸢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好像是有些不雅观,于是某天下午她吩咐了女婿务必要把荷塘附近的地圈起来只说是有工程,让游客绕道。
如此以权谋私,这事儿徐路风办的扎心,但是又无奈。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若鸢和钟言慕带着孩子们进行了一场友谊赛。
荷塘的水让人排了出去所以只要弯起裤脚就可以下塘。
一天下来两边都挖了不少藕。
就在两家人争输赢的时候,一个女孩儿闯了进来。
看见眼前的情景那女孩傻眼了,当她看到唯一一个没有下荷塘的的巡抚夫人时,下意识的行了个礼。
“格格吉祥。”
“外面的人怎么办事的?”若鸢皱眉。
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奴才实在拦不住钱小姐,主子恕罪。”
长长定睛一看,赶在他额娘和婶婶之前开了口“你先出去吧,别再让人进来了。”
若鸢闻言疑惑这看向小儿子,用眼神询问,她儿子认识这姑娘。
很快长长回答了她的问题“儿子与她有几面之缘,她仿佛是姐姐某位好友的妹妹。”
窈窈闻言,诧异的说到“你还记得呢?我以为你你不过见了她几面应该记不得。”
长长脸红了是啊他记得了,记在心里了。
“什么情况?”小儿子的表情好像……若鸢看向布卓,长长有什么都会跟布卓说所以她认为布卓应该知道俩人之间的猫腻。
布卓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呣子三人看来看去的场面挺尴尬的毕竟也是好朋友的妹妹。
窈窈说到“好了菁菁给清夫人和怡亲王侧福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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