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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儿郎

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观看此文,考虑到女主之前会与不同曹姓公子发生各种情节,所以每章节都会标明“XX相关”的字样表示此章哪位公子主打。

因为第一卷写的是众公子少年与女主的故事,如果要看爱情戏的大人可以跳过直接看第二卷他们成|人后的故事。

只是作为青梅竹马的点点滴滴会影响到往后故事的发展或者埋下伏笔,所以推荐各位大人从头开始看。

如果实在时间有限又对某位公子大爱的可以看看“xx相关”的文字找寻自己喜欢的公子了解下我笔下他们少年时期的成长故事。。。

剧透提示:曹丕相关=虐 曹彰相关=甜 曹冲相关=暖 曹植相关=暖 司马懿相关(他大部分是负责帮助女主的)

请各位大大看文要收藏,多多评论,不然偶就没有动力了。“你都24了,你的同学还有哪个没交男友?你姐姐24都结婚一年了~~~~~~~~”

老妈,不是你女儿要求高,而是实在没看对眼,实在不来电啊。更何我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我可爱的学生们身上。面对母亲大人的威逼利诱,我无奈地点点头,去吧,回来向老妈汇报。

这是我终生难忘的情人节,年方24妙龄仍然独身一枝花的我被老妈逼着相亲。孰料挤地铁的时候一个不稳被人推下了站台,没有预兆地后脑着地,不省人事。

<<<<<<<<<<<<<<<<<<<<<<<<<<<<<<<<<<<<<<<<<<<<<<<<<<<<<<<<<<<<<<<<<<<<<<<<<<<<< “醒来了,阿直醒来了!”旁边的中年男子一阵安慰。

恍惚地坐起,身旁的小丫头立刻上来扶住我,随即拿了枕头让我靠在背后。

待我定睛一看,天!他们为什么穿的都是古装?抬头扫了下四周,又是如同古董般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闭眼,睁开,再度闭眼,再睁开,无论尝试多少次,睁开的这双眼中景象不曾改变。

头好晕,我眯眼歪头揉揉太阳|­茓­。

“阿直?哪不舒服?”那个少­妇­凑了上来。

阿直?在叫我?我指指自己,无辜地望向他们几个。

“我是爹!”少­妇­身边的男子急了,声音颤抖。

“爹?”我语出立惊,这个怎么会是我的声音?小小的,亮亮的,带着稚­嫩­的童音,再回神打量自己揉着太阳|­茓­的小手,真的是如假包换­肉­嘟嘟的小手啊~~~~~~~~~

“阿直,告诉娘,哪里疼?”原来眼前这对很有夫妻相的男女是这个身体的爹地和妈咪?摇摇头,开始回想醒来前的情景,跌入站台下,似乎撞到了脑袋。。。之后就不记得了。

“小姐一定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身边的小丫鬟Сhā了句嘴。

“混账,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阿直是女儿身?”我的古装爹地狠狠地瞪了眼小丫鬟。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和什么?情人节的special 节目?我再度闭上眼,神啊,愿我醒来一切回复原状吧,不死心第N次紧闭双眼开眼后的结果一样让我无奈。

“阿直?眼睛不舒服?”少­妇­心疼地拉住我的小手,“小玉,叫大夫来。”

不用了!我一下紧紧回握少­妇­的手,摇摇头。没有开口,怕听到这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受不了。

“夫人,想必孩子没事。”

“幸好无大碍。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向州牧大人交代。”

眼前众人古朴的装扮,举手投足的气质,尽收眼底的家居布置,还有他们口中奇怪的完全不属于现代的名词:州牧、大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似乎遇上超出科学范围以及自身接受程度以外的怪事。这个不属于我的身体以及不属于我的时代,还有这个名为“阿直”的身份,一样让我措手不及。即使是二十四岁,从教年龄已有两年多的人民教师,我始终还没有老练到能应付现在这样的莫名状况。

拒绝哭天抢地,拒绝无聊多问,我决定睡一觉。如果醒来还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陪读

“小桃?”一觉醒来,昨日伺候我的小丫鬟已经守在了床沿,搜索着混乱的记忆,记得昨天我那娘亲是这么叫她的。很明显,我还是借用了这个细皮­嫩­­肉­小美眉的身体,还是在这古­色­古香没有现代电子产品的屋内。纵使再不接受,我却仍然在这个未知的时代。小说里所说的魂穿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我是小玉。”她微皱眉头,“小姐这么一摔连我都不记得了?”

摔?怎么这个时代的这个身体也摔过了?果然,很衰~~~~不过,人可以倒霉,但不可以有霉相!为今之计,搞清楚状况最重要。

“你老实回答。”我厉声询问,眼神有些严肃,“这里是哪?”

“小姐~~~”小玉委屈地含泪,“这里是周府。小姐好可怜,与人争执竟然会落的失忆。”

我不可置信地张大嘴,这么小的小孩都会有仇家?心虚地擦擦汗,我端起她递来的清茶漱口。

“小姐。哦不,公子,奴婢要再次提醒您。今日是您担任曹冲公子陪读郎的第一日,老爷再三交代,切莫泄露了自己的女儿身!”

“噗——”漱口水忍不住喷出了口,曹冲?我大吼一声:“曹­操­的儿子?”

“小姐!要称州牧大人。冀州牧的大名不能直呼。。。”小玉心惊地掩门。

我竟然来到了三国,还要男扮女装当那个短命鬼的陪读?

“那我是谁?”冒着被拖入­精­神病院的危险,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您是元直公子啊!因为刚出生有个算命的说您十六岁会有大劫,必须从小就当男孩子养方能躲过此劫!公子风平浪静地渡过了十二个春秋,而且从小天赋过人,­精­通文学熟读兵法,可谓众所周知的异才。”

我是天才少女?有些轻飘飘有些得意,原来老天待我不薄,至少是个名人,我甚是高兴地点点头。

“公子,该更衣了。”小玉取来叠放整齐的白­色­衣衫,“今日初入州牧府,州牧大人一定会亲自视察,一定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好。”我大方地伸展双手于体侧,让小玉帮我套上男装,“小玉你不陪着吗?”

“我是一介女流,公子们念书的地方我岂敢。。。”

“别说那么没出息的话,我不也是女子?”我有些自负地笑笑。不得不佩服自己超强的代入能力,竟然已经开始认可返老还童的娇小身躯并投入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身份了。

“女儿家总是要出嫁的,没有夫家喜欢要强的女子。”她低头变相顶嘴。

州牧的家丁大老早就候在了我家门外,今儿个我是第一次出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自己的家宅,门庭不是很大,但却有独到的书香门第的布置风格,想来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一般的知识分子,还没到门户大家的地步。有个被人称道的神童儿子想必是他老人家非常自豪的事情吧。我回望了眼门口的匾额,坐进了州牧安排的马车。

州牧府——

带路的东拐西歪地将我领至设立在府中的课室,授业恩师老早已经站在了最前方,与他面对面端坐在课堂中央的几位少爷想必就是曹­操­的几个儿子。大部分都在15岁上下,记得曹冲逝世的时候也就13岁,一定不在这群人中央。

“老师您好。”我恭恭敬敬地作揖行了个礼,同样为人师表,我将心比心地尊重眼前的老师。

这个举动却惹来座下几位公子的不齿,我讽刺地笑笑,你们的爹了不起不代表你们了不起。曹­操­的儿子后世能叫得出名字让人记住的无非是——曹丕,曹植,曹彰,曹冲这几个,想必都不在方才无礼的庸才之中吧。

“不疑,你来了。”门口站着一个丁点大的小萝卜头,抱歉,说他矮小是站在二十四岁成年女­性­的异­性­审美观上,如果相对于我现在这副不到一米五的个头的话,其实我们是半斤对八两的。

“不疑。”他还是热络地叫着。

“不依?”确认他在对我说话,可是什么不依,不依什么啊?

“你就是那个仓舒一直挂在嘴边的周不疑?”小萝卜头身后是高出他好多的少年,看起来17、18的样子,面带冷­色­,高傲挑眉问我,一副我只能有问必答的样子。

不知道他是曹­操­的哪个儿子,但是以他如此藐视所有人的态度以及座下几个草包兄弟的恭敬态度可以略知此人在府中的地位。

“不疑。这位是我子桓大哥。”小小年纪礼数周到,谈吐得体,思维灵敏,看来他就是曹冲,曹仓舒。

“见过大公子。”这位嚣张公子就是名留史册的魏文帝曹丕!微微躬身致礼,现在我可以确定,百分百地确定,他们说的“不依”、“布衣”或者“不宜”就是我周元直!古代有名有字,想来小玉说的元直是我的字,而他们唤的应该是我的名,只是究竟是“不依”、“布衣”还者“不宜”,倒是需要事后好好确定一下。

“这么热闹还以为是子文回来了。”清秀自在的神韵,最后出现在课室的男孩子比曹丕小5至6岁,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了多少,宝石一样通透的双目,长大一定是个能到处惹起春心荡漾的情圣级人物。

“子建哥哥。”比起冷冰冰让人无法近身的曹丕,曹冲明显更喜欢后来的那位,我的心里也有了底,他就是七步成诗的曹子建。

“爹是有让子文不要整日舞刀弄剑,命他来学堂,不过今日似乎又被他给溜了。”曹丕提起自家兄弟,表情还是淡淡的。

连曹彰也有~~~~~~~~~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证明我穿越了。我成了三国时代的著名神童,而且又极度荣幸地成了另一位神童的陪读。

我叫周元直!当然,不依”、“布衣”或者“不宜”有可能是我的名,也有可能是我的小领导给我起的绰号!我的小领导叫曹仓舒,大名鼎鼎枭雄曹­操­的宝贝儿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变小了,变出名了,而且一头扎进了名门公子的圈子内,可是谁方便告知一下,这样的意外和变数究竟是什么和什么啊~~~~~~~~

老师的课其实比想象中无聊,但是本着敬重同行的决心,我没有开小差,没有打瞌睡,没有东张西望,更没有假借上茅厕的名义出去溜达,安安分分地挨到了整堂课结束。

“不疑。”曹冲乐呵呵地拉着我,“时间还早,陪我下盘棋吧。”

“下棋?”五子棋,军旗,西洋棋还是飞行棋?满怀疑问,我被拉到了后花园的石凳上。几个下人放上了棋盘以及黑白两盒棋子,随后笔挺地站在风里。

我抿嘴:“你黑子?还是我黑子?”原来是围棋。

“就你黑子吧。”曹冲乐呵呵,平易近人地坐了下来。

“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手抖,不让自己将心虚暴露出来,我哪会下围棋啊,连五子棋都下不过我的学生!但是我是神童啊,神童的尊严和气节告诉我神童就算输也要输得像个神童。

一步,两步,我算计着如何离场,下得越多我的破绽就越明显,所以要慢慢落子,打太极。。。顶着天才的光环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了。”我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曹冲,就算是个神童,毕竟也是个10岁不到的小孩子,我那二十四个寒暑不是白活的,论心理论世故,就算古人再早熟,这小子也还没活到老娘的一半,我抱着随便聊聊的口气打探,“你多大了?”

“八岁。”他的两只小腿没有及地来回晃着,果然还是孩子,天真可爱,粉­嫩­的小脸蛋一咧嘴就有讨人喜欢的小酒窝。

“怎么会想到让我当你的侍读?”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是不疑你自己要求的啊。”曹冲没有多想,继续思考着棋路,“那日比赛对诗你输了,所以就心服口服地答应跟着我,当我的读伴。”

原来有这事,可是我的身体是女孩子啊,如果一般的小男生因为输了面子或者是因为对强者的向往而答应追随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女孩子的话。。。我皱眉,难不成这个原来的周元直喜欢他?算了,我承认我又以成|人的思维来­干­涉孩童美好单纯的心理世界了。

“不疑的棋路有些怪哦。好像心不在焉。”

废话,根本就不会!我站了起身:“今日突然不知怎么的,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可否让在下先行告退?”

“也好。”沉默良久,他不舍得地朝我笑笑,“我让人送你回府。”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感觉整个天都亮了,这个小子,长大了一定不得了。如果说他老哥曹子建是带着浪子气息的游吟诗人,那么他就是给人温厚暖意的MR RIGHT!为什么,为什么我相亲的时候就没遇到过这样气质的!看得呆了,我发现自己再继续张着嘴的话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尴尬地笑笑得体地行礼:“那就先告辞了。”

“小玉~~~~~~~”回到家,我飞快地将高筒黑布鞋甩到床边,“你过来。”

“小姐,哦不,公子~~~~”小玉将鞋子整齐安放在床头,“公子今天辛苦了。”

“也就这样。幸好是个走亲民路线规矩不大的公子。。。”反正我的适应能力也不差,“对了,我是怎么才会成为曹冲的陪读郎的?”同样的问题,可能问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版本。

“小玉那次没陪在您身边。不过听您回来说是在城中的酒楼对对子输给了曹冲公子,所以才心甘情愿地要求跟着他。因为公子一直就对同样身为神童的曹冲公子非常好奇,总想有机会能与他会会!更何况,如果能侍奉在曹冲公子左右,公子也算是得其所。”

原来如此,看样子小家伙没骗我。我没有规矩地掏掏耳朵:“那么,昨日你说我摔了一下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被人推了跌进了湖里。前日公子说以后若是成为曹冲公子的陪读,就不能经常和我一起游玩,所以特地带上我在湖心亭赏花,结果来了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

“这么大个人推我?”我气得尖叫,我是女生啊,他怎么不懂怜香惜玉?

“不是的。”小玉摇手,“其实那位公子看起来知书达理,也算有身份有见识之人,他与公子下了盘棋,结果输给了公子,心服口服地离开了。但是。。。”小玉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可怕情景,“后来有他的随从趁主人离去对公子冷嘲热讽,说公子那么小年纪的娃怎么可能会真赢?”

“于是我就与他发生口角?继而被这个混帐东西推入了湖?”

小玉点点头:“公子向来骂人不带脏字却可以说得对方哑口无言。对方羞愤难当。。。不过当时应该算意外,他是太气愤失手将您推入湖中的。”

我长叹口气,原来天才是要被人妒忌的,一个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是成正比的,一个人越优秀,就越会被人排斥,更有甚者还会做出妒火中烧而欲除之而后快的蠢事。可怜,怪不得这个天才小mm被人预言活不过十六岁,谁让她太金光闪闪了呢?

因一场棋而遭致横祸的原周小姐,因一场相亲而穿越的原初中教师,没有共通点的两人竟然有了交集。

公元204,冀州牧曹­操­所据的邺城,我周不疑提心吊胆的陪读生活正式来开序幕。

作弊

当上曹冲陪读郎的第八日,我的授业恩师杜先生突然要来个随堂小考:“各位公子,老夫请你们自默些书经上的佳句。方法为老夫报上句,请各位公子对出下句。”

嘴巴张老大,我不会啊。虽然周不疑从小就饱读史书诗书懂兵法,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可是,她现在用的脑子是我的,一个完完全全来自二十一世纪百分百现代女­性­的!就算念过古文,背过古诗,可我哪有外面传的能把《诗经》倒背如流那么本事?

“老夫出题了,各位公子请。第一句,上句。。。”

我汗,突然有种回到以前小学默写英语课文的感觉,唯一的不同在于这里的先生比较和善,以前的英语老师则更像教学机器。

“第二句,上句。。。”

注意到先生的目光瞥过我,心虚地低头假装写字,待他不再抬眼,闭眼自醉地朗诵起他的第三句,脑中冒出不良到家的邪恶念头——作弊!想当初我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学生的?不要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不然老师永远看不起你们!算了,杜先生,请鄙视我吧。

前面的小子块头太大,根本看不出写的什么,左前方的那位无聊竟在纸上画起了乌龟。。。脑袋微微右偏,小曹冲竟然认认真真默写得成竹在胸,这孩子真不简单,与他一同念书的公子哪个不在13-15岁左右,只有他不到10岁就已经与兄长们共同出入课堂,锋芒尽显了。

现在不是赞许感叹的时候,我贼溜溜地打起坐在自己左手边曹植的主意,这个小子写得一手好字方便辨认,而且只要稍稍一歪头就可以看清楚他的答案,嘿嘿,我心里乐开了花。

一句一句,左边那位默得得心应手,右边那位抄得理所当然,他放下笔的下一秒我也放下了自己的。虽然脑子是自己的,可这身体是周神童她姑娘家的,一手娟秀字体,不输隔壁曹植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飘逸。

“各位公子,请先不要交卷,老夫还有道开阔思路的论文给各位~~~~~~”

还没完,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几位贪玩的公子哥也发出轻嘘声,第一排的曹丕却依旧表情冰冷,果然有那么点­性­格,不愧是将来争权夺利的胜利者,喜怒不形于­色­。

“请各位公子畅所欲言,抒发己见,老夫想知道各位对现在这冀州治理方针的看法。。。”

冀州是众公子的父亲管辖治理的,儿子论老子的是非,多少有点怪怪的,不过就因为谈论者是曹­操­的众公子,想必他们倒真可以做到畅所欲言,毫不隐瞒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叹口气,这回是不能再抄曹植的了,不然无异于将“作弊”二字写在脸上。

只是很轻的一声叹息,却引得曹植向我一回望,随即附上潇洒随­性­的一笑,一副爱莫能助的同情相。难不成,那小子早知道我刚才在窃取他的劳动成果,而且还大方地让我窃了个够?

前后左右的小男生们都动起了笔杆子,我对着桌子发呆,长篇大论头头是道的玩意我怎么写得出,若是真为了逞强狗屁不通地来一段,那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任何有违自己天才美誉并可能危害到天才光环的事情绝对做不得!灵机一动,我抓起笔。。。

“杜先生!”门口英姿飒爽地男子,意气风发,眉宇间盖世英雄的野心与­精­明,虽然是中年大叔,却透着吸引世间女子的­性­感与成熟气质。

“州牧大人!”杜先生恭敬得体地行礼,座下众公子脸上也写满了拘谨之­色­。

乘机观察了一小下:曹丕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神­色­中多了一丝认真。

在堂只有两位公子神­色­依旧自若,如果说曹冲是年纪尚小还未得见父亲严厉的一面,那曹植就是明显没有把眼前男人当手握大权老子的觉悟,似乎老子权利再大他都没有瓜分争抢之心于是也不必要刻意讨好的感觉。

“你就是不疑?”环视了课堂,老男人的眼定在我这里,虽是问句但明显语气肯定,“早就想一见冲儿心心念念的周不疑,今日回来总算让我看到了。好好,果然少年出英雄。”

想来是我一脸白白净净,眉宇正气,神­色­自若博得了曹老板很大的好感,至少外表和气质都符合他老人家的要求。我立刻站起:“元直见过州牧大人。”

“好!好!”因为自己的曹氏军团又添一未来的良才,他很高兴,索­性­坐在了正前方的太师椅上,“杜先生,他们的学业如何?”

“回大人,老夫正在出题考他们!”先生慢慢将自己出的作文题解释给曹­操­听。

曹老板的眼睛一亮,在他看来,除了权利,身份,财富,美女,身为人父,出息的儿子一样可以成为他得意的资本:“为父甚是感兴趣啊!”

他目光如炬威严地对众生放话:“今日答得最好的重重有赏!”

“子桓的语句简练通顺,见解务实,思维周全,只是创新不足。”

“子建的文采了得,只是对一些政令的提出欠缺实在­性­与可行­性­。”

看了他们的文章,他抽出最为赞赏的三份逐一品评,最后那张不会有悬念,一定是曹冲的。

“仓舒我儿。。。”曹­操­的嘴角不自查地上扬,得意洋洋地开怀大笑,“不愧为仓舒,妙!妙!文采内容并茂,见解中肯睿智,小小年纪就已知靠仁心治理,天下为怀,哈哈哈。”看样子我的伯乐让他相当满意。

瞅了眼仓舒,一派自在宽心的样,这么小的孩子能如此自处,长大一定不得了。

“不疑的也呈上给老夫看吧。”曹老板像我招招手。

我颤抖地双手送上自己那类似于“教学大纲”的条条框框——避免了垄长繁琐地花言巧语,以简约的格式与明白的短语列出自己的治理条款。

一、内政其一、农业甲、兵役人口:乙、非兵役人口:其二、赋税。。。。

。。。。

。。。。

二、军事其一、训练其二、赏罚。。。。

。。。。

曹老板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文体,但是他显然很喜欢这种节约阅读时间又­干­脆直接的表达方式:“好!好!”他抬头器中地拍拍我的肩,“周不疑果然名不虚传。”

松了口气,小聪明幸好派上了用场。我尴尬地站在一旁和着他爽朗愉快的笑声假假地赔笑。

一旁皱着眉头的杜先生一定纠结于我这古怪不常见的文体,没有嘲笑不齿他的迂腐,我解释道:“州牧大人,先生,这是不疑经常会写给自己看的纲要­性­文体,虽然不及文采飞扬的众公子,但是却简洁明了,每个大标题下有细化的分类说明,方面初次研读或是日后有针对地查询。”

曹­操­期许地再次上下打量我,如果初见我时对我的那一眼以及寒暄只是敷衍的话,那么此次他是真真切切地将我看了个仔细透彻。

“公子回来了。”小玉迎上我,接过我随手抛来的玉佩,“小玉虽鉴不来宝,但也知这玉质地上好,温润通透。公子哪来那么好的东西?”

“算你识货。”曹­操­的奖励怎么也不能有失他州牧大人的颜面,“念在你名字里有个玉,它就归你了。不过记得要低调别逢人就说这玉是我给的,藏藏好知道吗?”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得小玉感激不尽,人在异时代,靠不了父母只能靠朋友,我一直秉持“人心要靠收买”这个理念,就从身边的贴身丫鬟买起吧,反正贵为公子哥吃得饱穿得暖,这些身外物对我也没什么大用处,只要曹­操­不知道我将他的赏赐擅做主张给了丫鬟就不会有大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让小玉把东西藏藏好。

“小玉,到我爹的书房去,把那些个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卷全部给我搬来。”经历今日的教训,就算不全看光,至少也要稍微背几句体面的。就像行走江湖,没有护体神功,但求一招半式保住小命!从今日开始恶补,应该比没有好吧。当天才难,冒充天才更是难上加难。

心胸与思虑

翌日——

“周不疑,站住!”身后曹­操­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面带恐吓厉­色­。

“各位公子。”知道来者不善,我规矩地行礼,“元直正要去课堂,不知各位公子有和贵­干­?”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别以为你昨日拿到父亲的奖赏就鼻子长到头顶去了!”

皱眉不语,鼻子长到头顶上的是你们几个废柴吧!

“不说话?这就是仓舒陪读的态度?”一个个子稍高的上来拽起我的衣领。

男女授受不亲,快把你的肥爪子拿开,我像小猫一样无力地拍打他的手。

那家伙纹丝不动:“像小娘们一样一点劲都没有,哈哈。”

本来就是小娘们,我忍无可忍:“元直从未因为州牧大人的夸赞而昏了头脑,各位公子不要误会才好。”

“少来这套!父亲不赏自己几个亲儿子倒赏赐你个外人,还不是看你新来的给你点甜头尝尝?别给我忘了自己姓什么!”他看看我,“胆子不小,爹赐的玉佩还敢不随身携带?”

是是是,我还记得自己姓周不姓曹,被甩开坐在地的我拉拉自己的衣襟,慢慢站了起来:“谨尊众公子教诲!州牧大人的上好玉佩不疑实在舍不得佩戴,供在家中每日望着它就感恩大人的赏识,从而更能鞭策自己努力向前。”我再度彬彬有礼地一躬身,偷偷抬眼看了那四人,今日你摔我,来日必当有仇报仇,这四张脸我是记下了。

“不疑?”听到此处响动的仓舒赶到,见我有些狼狈难堪的模样,聪敏如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子你来了,我们快入课堂吧。”我拉着他。

“仓舒见过几位兄长!”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各位兄长找不疑何事?”

“小仓舒?你管我们那么多­干­嘛?”

看样子准备为我打抱不平,再这样让仓舒和他们耗上传出去里外不是人的那个一定是我。再次拽拽他的衣袖:“该上课了。”

“我看,是学艺不­精­特地向周不疑来讨教的。”身后悠然自若地男子,英挺伟岸的身板,冷若冰霜处变不惊的声调,是曹丕,他为什么会来参一脚?据我几日下来的观察,此人明显对任何事抱持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要别招惹他,他保证没有好心到会管别人的闲事。

“子桓兄长!”之前几人见仓舒就没那样卑躬屈膝的反应,一样是曹­操­的爱子,他们对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我想只能归结于身份的不同。仓舒虽然深得曹­操­的喜爱与关怀,但生母环夫人始终是妾,而曹丕的母亲卞氏则是所有妻妾之长,他们的母亲行事都要看曹­操­母亲的脸­色­,他们自己少不了也要顾虑下卞氏的几个儿子。看来,这曹植和曹彰在曹府的地位也一样受人尊敬吧。

“没本事的确是要多问问。对了,周不疑是怎么指点你们的?我很是好奇。”他笃定地继续。

“我们只是。。。只是想知道他的文章为何会写得那么好,让父亲如此称赞。”四个小鬼头­干­脆顺着曹丕的话给自己台阶下,灰溜溜退了下去。

“谢过大公子解围之恩。”越来越纳闷他到底按的什么心。

“只是看不惯那几个输不起的庸才,身为一家人,真是丢脸。”心高气傲的少年袖口一挥,扬长而去。话说,这个背影还挺帅的。

“不疑你还好吧。”同情心泛滥的曹冲只有我这个年岁差不多的同窗好友,对我极尽关切之能事。

“我只是不想让公子为难。”我惮惮衣服上的尘土,“去课堂吧。”

“恩。”

“别难过。他们只是做了幼稚的事情,十年后也许他们自己想来都会惭愧的。”我让他放一百个心的,“要知道,我嗑的­棒­­棒­糖都比他们吃的米多,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欺负呢?只是不与他们计较而已。”越说越得意,不小心漏出以前课堂上对学生自卖自夸的话。

“­棒­­棒­糖?什么?”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好奇。

“就是。。。”暗叫不妙,“有点类似糖葫芦的东西。”我傻笑。

回应我的竟然是仓舒纯洁带有小酒窝的笑:“好吃吗?不如今日结束课业我们一起去吃糖葫芦吧。娘亲不让我乱吃府外的东西,不疑吃了那么多次的东西我倒也想尝尝。”

------------------

“冲弟,不疑!”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人呼唤着正准备过大街去买糖葫芦的我们。

“是子建哥哥。”曹冲的脸上绽放出花朵,夕阳映照下更显出红润的血­色­。这么健康的孩子,为什么会在几年后病死?我深蹙峨眉,表情凝重。

“怎么了,不欢迎我?好歹。。。”曹子建突然和我咬起了耳朵,“我也帮助过你啊。”是在说昨天让我抄个过瘾那件事?不敢想象如此充满魅惑的低语竟然出自一个12岁孩童之口,伴随着呼出的热气,我耳根子一红,这个小子,再过个5年一定可以弄哭全冀州的美女!

“不疑不敢!见过公子。”停止了胡思乱想,我慌忙行礼。

“叫我子建就可以了。你们。。。准备去哪?”他和仓舒一样没有架子,亲和力十足。

“我们去街对面买糖葫芦,我请客哦。”仓舒象征­性­地拍拍腰间由高档锦缎缝制的钱袋。

一个面黄肌瘦的陌生男童两眼盯着仓舒,故意靠了靠他的身子:“对不起这位公子。”

我闭眼,三国乱世,贫富两极分化厉害,为了生存穷人真是无所不尽其及。

“那也请我吧。”比仓舒高一个头的子建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兄弟两个聊得太投入,完全不知道那个盗走钱袋的男童早已奔入偏僻的巷子。

“怎么?”仓舒脸上的笑意顿失,“我的钱袋怎么不见了?”

“难道说?”­精­明的子建立刻心中有底,“那个男童?”

我点点头。

“你知道?那为何不拦住他?”子建面有不快,果然是真­性­情,单单看看表情就可以读懂他的心思。

“不疑可有难言之隐?”曹冲也纳闷。

“如果说,一只老虎正在猎杀一只兔子。”我缓缓开口,“兔子最终逃脱意味着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不理解。

“对于兔子,意味着它保住了­性­命,对于老虎只是意味着它没有饱食,但并未生命之忧。反过来,若兔子最终落入了老虎的爪牙意味着它将失去最贵重的生命,而对于老虎则只是每日的一餐得到满足而已。”

他们两个思索片刻,立刻明白了我所要表达的意思。

“也就是说,对于我们是一个小数目的银两可能会救那个偷儿甚至他的家人?”子建心悦诚服地看向我,“素闻周不疑博学多才名扬天下,今日才知周兄慈悲为怀,仁者仁心。曹子建佩服!”

“但是仁慈的另一面可能会导致­妇­人之仁。”我谦虚地笑笑。

“不疑的话真的让仓舒受益匪浅。今日之事就当是施舍,不过施舍一人改变不了普遍的民不聊生。我要快点长大,好好学习,将来成为有利冀州百姓之人,结束这个乱世。”今日之事似乎对仓舒幼小的心灵触动很深。

我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同样的一件事,子建只是就事论事,而仓舒却立下了将来要改变这一现状造福万民的决心。小家伙果然是一代神童,就连觉悟也比别人高出许多。只是,莫名地心一酸,如果他知道自己无法活过十三岁终将无法达成所立志向,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初遇曹彰

今日无课业,我依旧一身轻简男装与小玉到城外近郊的的山上游玩,听说山中有一种叫红玉的花朵,甚是好看,而且香气芬芳持久,若是摘几株来布置房间一定让住在屋里的人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已经爬到半山腰,我承认我缺乏运动,一滩懒­肉­赖上了最近的大石块:“歇息下吧。”

“公子平时不好动,文的可以,武的根本不行哦。”小玉还真把我当男孩子看了。

“这玉佩似乎不太衬你的衣服?”我不怀好意地对她腰间的玉佩挤眉弄眼,再没大没小我可要没收了。

机灵的小丫头立刻拔腿就跑:“公子您好生歇着,我去摘点野果来。”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听到熟悉的轻快脚步声。

“公子!”小玉一脸乐呵呵。

皱眉望向她怀里的圆脑袋尖耳朵,不是说去摘果子?这会动而且发出沉闷短吼的玩意儿算哪门子的果子?而且还那么多毛,吃起来也不方便。

“你看,小猫。”善良的小玉将一身黄毛的小东西呈到我面前。

“小玉!”待看清那小动物,我浑身一颤,“你没看见它脑门上黑­色­的三横一竖吗?”

“三横一竖?”书读得不多,她朝天翻白眼。

“快把它扔下,那是小老虎。”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离虎|­茓­不远,刚还叫没力气的我一股脑站起,拐带小老虎惹来母老虎可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知道事态不妙的小玉来不及放下小老虎。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停止了叫声。

远方的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异动,最悲哀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小玉臂弯里小家伙的娘出现了!

四肢一下瘫软,我只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大家伙现在正与我们相隔不远与我们对望,而且中间还是没有铁栏杆的!

虎视眈眈地扫过我,目光停在小玉身上。

“笨蛋,还不把它放下。”这个小瘟神什么不带带回来一只小老虎。

“小姐,都是小姐不好。说什么上山,小玉好命苦~~~~~~”小玉慌了神语无伦次,硬是忘了放掉手中的定时炸弹。随着小老虎一声兴奋地低唤,它的母亲瞬间有了行动,纵深跃起震天一吼向我们扑了过来。

“不要。”处于求生本能不断后退,却身子不稳向后跌。

该来的似乎没来?瘫坐在地,我睁开双眼,却见一身形矫健的男子凭空杀出正同母虎以命相搏。

“小姐~~~~~~~”罪魁祸首的小玉还抱着那只小老虎。

“快放了它。”

经我提醒,小玉方才将小老虎抛下:“小姐,怎么办?”

怎么办?我死命扒住小玉的肩膀,由于惊吓过度脑子一片空白,面前的一人一虎殊死搏斗。男子右臂狠命抵住老虎的身体,左手攥拳一记一记狠命朝老虎的额头打去,甚是有力。

“吼~~~~~”母虎吃痛地叫出了声,随即往后一跃,站定后立刻向敌人再度一扑欲发动猛烈的第二波攻势。

男子趁机拔出腰间佩剑,时机掌握地刚刚好,手起刀落,老虎身上瞬间多出又长又深的一道血口。他立马上去又补上一刀,接着又是一刀,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庞然大物就这样倒地不起了。

小玉脚边的小东西悲哀地跑过去,蹒跚不稳,我定睛一看,是一只先天脚骨有问题的小虎仔。它用自己小小的脑袋一次一次地蹭母亲的身体,一次次地轻轻发出不舍的声音。是我们无意闯入他们的领地,而且抱走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狂暴如斯。我抿嘴,死里逃生的庆幸之余更多的是对不住的悔意。

对着小老虎,喘着粗气的男子皱紧眉头,抬起刚才放下的剑。

“住手!”我挡在他的面前,这才看清这个高大的男子,约莫十五岁,五官刚毅,有着超越同龄男孩的成熟,双眉间透出威风凛凛之气,更绝的是,他的眉毛和发­色­微黄,我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黄髯儿”,但是这个念头很快消失,哪那么巧,曹­操­的儿子没事来深山老林难不成和我一样来摘红玉花?

“这位公子。”声音响亮,中气十足,他显然不解为何我会阻拦他对小虎痛下杀手。

“你看不出它对人不构成任何威胁?”忘记眼前的是救命恩人,我抬头不客气道。

“几年后必为祸乡里。”­干­脆肯定,似乎看得透一切的眼神。

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肯定?我不爽。

“它的母亲已死,它活活饿死也是迟早的问题。”黄髯的杀意已起,小家伙腿脚不便跌跌撞撞地靠着我的脚跟,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来养!”母­性­被彻底激发,我不假思索地蹦出这句话。

“小——公子,使不得,那是老虎啊?”小玉面­色­惨白赶过来,“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

面前的男孩子一身军戎装,健硕的肌­肉­健康的肤­色­,怎么都和我之前看惯的富家公子有天壤之别。

“为民除害,不足言谢。”他大气地向我行了个礼,­干­脆地转身就走。

歪头目送他的身影出了视线所及,还以为他会阻止我,没想到竟然什么都不说就告辞了。我低头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老虎。

“小姐,这么可怕的老虎我们真要养大?”

动物是可以驯养的,我们常说老虎吃人,其实是老虎的本­性­加上后天的生活方式所致。书上也有写过,一头刚出生的狼仔和小羊羔被养在一起,结果和平共处的事情。所以只要从小就喂养得当,调教得好的话,至少可以教出一头不会咬主人的老虎。

“素闻周不疑博学多才名扬天下,今日才知周兄慈悲为怀,仁者仁心。曹子建佩服!”

“但是仁慈的另一面可能会导致­妇­人之仁。”

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起不久前我和子建的对话。

­妇­人之仁,就像今日,明知姑息的是个可怕的野兽,可我却仍然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人夺走生命。

一直以为,方才的少年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却不料自那一天我们的命运便连在了一起,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准得吓人,原来他真的是曹­操­那个课堂里从未露过面,崇尚军事武学的儿子——曹子文。

作者有话要说:曹彰,字子文,沛国谯县人,为曹­操­与卞氏所生次子。彰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

写到他心里就会很温暖~~~

再相见

一大早,我匆匆忙忙地拖着裤管不雅地往学堂赶,经过院内的一棵大树,突闻头顶冒出质问声:“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眼生?”

抬头眯眼打量悠闲躺在树­干­上的男子,由于背光,只知道是人高马大的高个子,脸上的五官被­阴­影遮盖得充满神秘感。

“那你又是何人?我也没见过你啊。”调侃地笑笑,要知道别人身份应该先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才不失礼貌吧。

“刷”地一声,那个黑影一下跳到了我的面前,貌似身手相当不错。

“是你!”我瞠目结舌。

“原来是你。”他也看清了我,“昨日的小虎你可有抱回家?”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既然说了要养,自然是要养的。”我摇头晃脑和他咬文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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