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火车回老家。上海太大,人多车多,让她害怕,神经一直紧绷着,两夜都没合眼,饭也吃不下,我只好让她回去了。”
“嗯。”他瞄瞄她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她不是一个对首饰很注重的人。
舒樱眼眶一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嗓子稍微好些了,“这项链是在北京读书时,逸宇用两个学年的奖学金给我买的,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那天陪妈妈去洗手是,可能不小心碰掉了。”
其实詹安尼的心中早猜疑是这么一回事,有点不是滋味,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恩爱,一个小小的礼特都如此珍视。他佯装大笑,“不要告诉我它价值连城,而且你的巴萨尼奥以后会这般吝啬。”
舒樱含泪一笑,“它是无价的,也不是其他物品可以代替的。我和。。。。。。他隔了这么远,我很想很想他,这项链就成了思念的慰藉,如果把它给丢了,我。。。。。。该怎么撑下去呢?”
在她朦胧的泪光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她没有看到他脸上急速闪过的痛楚。
“呵,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让人羡慕,快成神话了。你还有两个月要临产了,巴萨尼奥马上该回国陪你了吗,到时候你就不必要摸着根项链思念他了。”他捉挟地笑着说。
“嗯!”舒樱轻轻点头,唇畔荡起一朵若隐若现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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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开始恢复到一平如镜的样子,上班、下班,开会、出差,忙忙碌碌的。舒樱利用休息日,把公寓重新整理了下,腾出一个空间放婴儿床,婴儿的一些用品也都悉然买了回来,她甚至连突发去医院时的行李包都收拾好了。
这时候,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秋已经很深很深了,不过,上海不太冷。林蝶来帮她整理房间的,不知为了什么,林蝶瘦了一圈,话也少了许多,埋头做事,一停下来就有点发呆。舒樱问了她几次,她都说没事。
舒樱实在没精力顾及别人,也就没追问。
可能是那天舒樱的态度很坚绝,洛飞的父亲没有从北京赶过来,但给舒樱打了通电话,只是聊聊最近的近况,一个字都没提洛飞的事,舒樱也就装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发生过的就没有办法抹杀,洛飞真是缠上她了,从学院回来,总到她公寓里坐坐,还拉着她出去散步,建议她要多听听他的钢琴,说有益胎教。
舒樱斜睨着他,不敢置信从他这个艺术家的口中说出“胎教”这两个字,洛飞有时来了劲头,还要陪她去产检,她敬谢不悔。现在,就连詹安尼要陪她去,她都拒绝。
这两次的产检,卫主任检查完,就咂嘴,说孩子太小,象是发育得不太好,建议她要多吃点营养丰富的东西。
舒樱心思一下又上了身,越是这样,她还越是没胃口,稍微吃多一点,就要吐,小脸很快就瘦成了巴掌大。
詹安尼看她这样,让她开始休产假,她摇头,说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会更闷,而且她也不想有更多的时间与洛飞独处。
洛飞其实很奇怪,他与她在一起,就坐着看自己的乐谱,很少讲话,过一会,他就告辞,象一个任务般,每天都要完成。但如果一出公寓,他就主动地要拉她的手,似乎故意要让别人猜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就仅此而已,洛飞其他都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舒樱有时想怒斥他,又觉得无从启口,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呢?
索性尽量不理他,冷落他,躲避他。
她呆在公司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还会陪詹安尼加班,晚了,詹安尼会开车送她回家。为了能让舒樱胖起来,詹安尼是不动声色变了花样的带她出去吃饭,但她总是笑笑,婉言谢绝,也不再邀请他去她家用餐,当然便当盒也早就没有了。
詹安尼觉得,随着舒樱的产期临近,舒樱好象在慢慢远去。他意识到这点,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不知为什么,洪逸宇迟迟没有回国,他的家人也没有来上海。怀孕七个多月的舒樱,出出进进,还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詹安尼接到宁曼曼的电话,她说好看中一套通灵翠钻的首饰,餐馆也定好了,问他方便吗?
宁曼曼的声音,一如以往的娇媚,咯咯的低笑若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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