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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江湖少年游 > 27

27

门瞬间大开,一个矍铄的老人从门后走了出来,一头长长的白发,面部蒙着黑布。

“爷爷,你打算一对五吗?你不要说我们欺负老人家啊!不过我也不是白痴,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优势不用的。也就是说,我不会因为你老就可怜你就和你一对一地打的!”郁归颢不客气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同意!你以为你蒙个面我们就会以为你和星浅一样美貌绝伦吗?不要做这种白日梦了!”秋映墨也附和道。

老人并未被他们的话激怒,反而笑了起来:“情绪失控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我不会上这种小儿科的当的。”

“情绪失控真的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们刚刚有做过什么让那个老头生气的事吗?我怎么又不知道?或者说上了年纪的人会特别敏感?”

由于刚刚才和郁归颢吵过架,秋映墨当然不会找他做说话对象,所以他不怕麻烦地绕到后面去找封潇辰,一脸无辜的表情。

如果说郁归颢的确是有心要激怒老人的话,秋映墨就纯粹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目的。

封潇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拿出声响信号弹,准备通知进入另外两个冻口的人以及在“崖顶”上的大队人马。

他知道,在这样的老巢中,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坐镇的,所以把人全部召集过来应该是明智之举。

其实刚刚秋映墨的话已经让老人差点就动怒了,可是封潇辰的举动又让他找回了一丝得意:“年轻人,不要白费力气了!第一,选择另外两个冻口的那一百人是没有命再回来了。第二,你们留在上面的那些人恐怕已经被我的人偷袭了。第三,因为我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完成偷袭任务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会有很多人,放心好了,我不会以多欺少的,因为对付你们,根本就不用我亲自动手。”

“你这么肯定他们都死了吗?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死的是你们的人还是他们还说不准呢!”话虽这么说,其实那些人是死是活郁归颢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值得他在乎的,全天下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死的一定是他们!因为我已经听到我宝贝心满意足的声音了。”老人侧着头仔细听着什么,“它好像还没有吃饱呢!都是我惯坏了它,让它的胃口越变越大了。看来,它还要再吃几个人才肯睡觉呢!”老人把大拇指和食指轻压在下­唇­上,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在室内盘旋。

哨声过后,深潭轻轻荡起丝丝涟漪,涟漪渐渐荡漾开来,水波越来越大,竟掀起一帘水幕,水幕的背后,是巨大的黑影,一时间难以辨认出是个什么东西。

“宝贝!让他们看看你吧!他们一定都很好奇了!”老人很是得意,满足地看着水幕后的黑影。

黑影扭曲着,缓缓地沉入潭水之中,之后半天都没了动静。

“搞什么啊?给我们看皮影戏啊?怎么连个剧情都没有?”秋映墨一脸不满足的表情。

“我的宝贝害羞了,你们不要急,我会给你们大大的惊喜的,哈哈哈……”老人拍了拍手。

潭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旋涡,一条四人粗的长形软体怪物从旋涡正中心钻了出来,气势骇人地盯着大堂内多出的五个人,两只超级大铜铃似的眼睛闪着荧荧绿光,在深­色­潭水的映照下更显诡异。

“大……大蛇……我怕……”秋映墨的声音有点发抖,可怜兮兮地紧紧抓着季星浅的胳膊使劲地蹭着。

“灵蛇宝贝,他们就是你的食物了,不要客气,好好地享用吧!”

老人缓步踱到大蛇身边,轻轻抚摩着蛇身。(奇.书.网)

说来也奇怪,如此庞大的蛇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温顺地享受着老人掌心传来的热度。

“西域蛇怪?”封潇辰推测着,却不能确定。

“比想象中还要丑哎!”郁归颢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过,想和它玩玩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当真是天赐良机啊!好!有武功的过来和我一起上,没武功的退到后面去。”

龙昀和季星浅依言乖乖地退到墙角,秋映墨很自然地把自己划到了“没武功”的一类,也缩到墙角一动不动,他绝对不是觉得大蛇恶心,有些害怕,只是“很不小心”地忘了自己已经有武功的事实而已。

“你以为就一只大点的蛇就可以打败我们了吗?”郁归颢斜着眼睛望着蛇身边满是自信的老人,很是不屑。

“我知道你们的武功不弱,但是想打败我的宝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老人拍打着蛇身,道:“宝贝,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大蛇闻言而动。

虽然它身体庞大,但动作、速度却一点也不含糊,一个挺身,飞快地扑向郁归颢、封潇辰两人,张口就打算咬,尖尖的牙齿闪动着森森蓝光。

两人轻轻以脚尖点地,分别闪到两边。

封潇辰忍不住问道:“颢颢,它的牙齿好像有毒哎!你要不要再放点血?我帮你好不好?” -_-//////

“废话!它那么大,反应肯定比一般蛇要迟钝得多,我要放多少血它才闻得到?再说了,这不是一般的毒蛇,我的血对它也许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不杀了它就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你什么时候变的和映墨一样笨了?”郁归颢边左躲右闪着,边毫不客气地说着损人的话。

可怜乖乖蹲在墙角的秋映墨虽然不服气却因为好怕蛇怪而不敢反驳,只能可爱地扁扁嘴,以示不满。

大蛇见一击未中,心生怒火。一边龇着牙齿攻击郁归颢,一边用它巨大的尾巴甩向封潇辰,打算一击两中。

郁归颢照例伸手生出一把冰剑,封潇辰也从背后抽出大刀。

刀光剑影中,大蛇断为三截。

看着大蛇的尸身,封潇辰嗤之以鼻:“这就是你的‘无敌宝贝’吗?死得也太快了吧?真不敢相信一百个人就是被这种废物给吃了!”

自从很明确自己对郁归颢的感情后,他就越来越被同化了,以前的少言寡语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是能说就说,当然,这是在郁归颢在场的前提下的。

老人回以一声冷笑:“年轻人,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应证了他的话。

被分成三段的蛇身突然凌空越起,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发动的攻势却愈加猛烈了。

这一次大蛇汲取了教训,一边小心翼翼地躲开郁归颢的攻击,一边全力地攻向封潇辰。

由于这次大蛇目标明确,攻击对象只是封潇辰一个人,所以他一时间竟招架不住,只能不停地躲闪,一点回击的余力都没有。

郁归颢虽然在后面不停地挥剑刺向大蛇,却始终刺不中,大蛇看似随意地扭曲着,实际上是灵活地避开了郁归颢一次又一次的剑击。

就在郁归颢已经习惯了攻,封潇辰适应了守的时候,大蛇突然来了个大转身,反向攻击郁归颢。

封潇辰见状大惊,奋不顾身地扑向大蛇,也不管危险与否,挥刀就砍。

在任何时候,郁归颢的安慰比起他的来说,都更为重要。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大蛇攻击郁归颢只是个障眼法,它真正的目标还是封潇辰,只见大蛇在封潇辰最接近它的那一瞬间,猛地回头,黄|­色­的大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

显然,这一刻,封潇辰已经没有时间躲开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咬的命运来临。

蛇尖尖的牙齿深深地Сhā入胳膊,雪一滴滴地落在地面,慢慢映开。

“你白痴吗?刚刚为什么要来帮我?你不帮我不就没有危险了吗?”郁归颢凶巴巴地死瞪着封潇辰,可能是觉得­干­骂不过瘾,还狠狠地踹了他两脚。

相对于郁归颢的中气十足,封潇辰已是冷汗直滴,脸部神经有点抽搐:“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

顺着血染的手臂望上去,是郁归颢不耐烦的脸:“你不要搞错了!我没有刻意去救你,我是在杀蛇的时候不小心被它咬到的好不好?”

原来,刚刚就在大蛇快要咬到封潇辰的时候,郁归颢在背后连续劈了十多剑,这一次大蛇一下断为十来截,却在最后一刻狠狠地合上了牙齿,想来个最后一击,而郁归颢适时地伸手挡在了封潇辰的前面。

“我还不知道你吗?就会嘴硬!”封潇辰的眼中满是心疼,看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扑过去对着蛇身狠狠地咬上两口。

而实际上已经有两个人这么做了——秋映墨和季星浅。

之前的吵架归吵架,斗嘴归斗嘴,但一看到郁归颢被咬伤了,而大蛇也被劈为那么多截,一时间没什么太大的危险,秋映墨立刻就拉着季星浅过来为他“报仇”了。

“你们两个快回去!不要咬了!”郁归颢看到这样的情景,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们拼死拼活地生死大战,那两个没有脑子的居然给他在咬蛇?!?!?!-_-//////

“哦!”看到郁归颢的脸­色­发黑,秋映墨识相地又拉着季星浅回到墙角,乖乖观战。

而与此同时,郁归颢又头疼的发现封潇辰正抓着他的胳膊试图去吮吸伤口。

“你要做什么?”

“蛇牙有毒,我要帮你把毒吸出来啊!”

“你有没有脑子?我说过多少遍我百毒不侵了?要不你以为我­干­嘛要代替你被咬一下子啊?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呢!尤其是为你而死啊!”

到底他还是说出实话了,帮封潇辰挡了那么一下子并不是无心之举。

看到封潇辰似笑非笑的脸,郁归颢脸一红,心虚地解释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就我一个人打太累了而已,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封潇辰但笑不语。

在说话间,大蛇又重组成功。

“看来它是不管断成多少截都能恢复啊!好强的生命力!”封潇辰说。

“还用你说?难道我不会看的吗?”

“那你怕不怕?要不要我保护你?”

“你有这样的能力吗?我看是我保护你才是吧?”郁归颢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看大蛇,既而目光落在深深的潭水上,自信一笑:“老头,恐怕我不得不说抱歉了,因为——你选错地方了!”

老人一愣,不明白郁归颢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继续静静地观战。

大蛇很是­精­明,一见受伤的是郁归颢,立马把他作为攻击对象,显然是打算一个一个地解决。

郁归颢一步步被逼到潭水边上。

老人见状大喜,叫道:“宝贝!把他逼下水,到了水里就是你的天下了!”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郁归颢用鼻子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如老人所愿,他不用大蛇进一步的逼迫,就自动下了水。

不过,这样的情形用“下”这个字也许不够恰当,因为郁归颢是稳稳当当地站在水面上的,水丝毫没有沾湿他的衣服。

“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郁归颢一笑:“水里是我的天下才是吧?”

话音刚落,潭水如同有生命一般,直直地扑向大蛇,瞬间,大蛇的身子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住,动弹不得。

“冰雕?”封潇辰看着大蛇发愣:“颢颢,真有你的!这次它应该死定了吧!”

“当然!我说过,天底下没有我郁归颢办不到的事情!”郁归颢瞧着被冻成冰棍的大蛇,笑得很是开心。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老人嘲笑着,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危机放在心上。

看到老人这么自信,郁归颢也不禁有些犹豫,可是他又看不出在这个时候大蛇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蛇……蛇……虫子啊——!!!!”

秋映墨的声音又好死不死地传了过来,还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

“你……你看!”

封潇辰拉了拉郁归颢的衣角,声音也有些不对劲。

顺着封潇辰的手指看去,冰封住的大蛇一点点地裂开,一步步地分化,渐渐地变成成千上万只米粒大的小虫,一只一只地钻透冰层,爬到外面来。

郁归颢不禁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对手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时间上当真有死不了的物种存在吗?

封潇辰得偿所愿,从背后把郁归颢抱个满怀:“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其实他也不是不怕,只是为了在爱人面前充英雄而已。

从冰中钻出来的小虫在外面一个叠一个,慢慢又显出了蛇的模样。

郁归颢看着怎么也死不了的大蛇,终有些泄气,有气无力地冲着墙角的秋映墨说:“你想不想吃蛇­肉­啊?来咬几口吧!保证你吃一辈子都吃不完它。”

-_-//////

“我不想吃~~~~~要吃你自己吃好了!”秋映墨一板一眼地答道,生怕大蛇能够听懂郁归颢的话,反而把自己给吃了。

“潇辰,你愿不愿意为我牺牲生命?”郁归颢又把目标转向封潇辰。

“这是当然的了!”

“那好!你的­肉­比较老,你给它吃了吧!说不定能噎死它呢!”

-_-//////

老人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大声宣布道:“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大蛇和老人心意相通,也扬了扬头,表示胜券在握。

甚至,在这个时候,大蛇一点也不打算一下子就吃了郁归颢等人,而是不慌不忙地围着他们绕来绕去,想逗着玩。

郁归颢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想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飘想季星浅肩上的小白,虽然一言不发,但尽在不言中,他想说什么小白都懂。

只见小白懒洋洋地拍扇着翅膀,从季星浅的肩头飞开,在大蛇的上空不断地盘旋着。

大蛇不明就里地看着小白,搞不清这只五彩斑斓的怪鸟在做什么。

小白继续飞着,突然叫了两声。

就是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普通的两声叫把大蛇吓得不停地颤抖着,再也无心念战,急匆匆地想回到潭水里去。

“宝贝~~~你躲什么?快点把他们吃掉啊!”老人看出事情出了转机,也慌了起来。

“亏你叫他宝贝!你连你的宝贝最怕什么都不知道吗?”说话间,郁归颢已把那一潭水冰封了起来,不让大蛇有躲进去的机会。

“最怕……最怕……那是……???!!!”老人惊恐地望着小白,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雪鹰不是白­色­的吗?它……它……”

在自然界,万物相生相克,这只大蛇的学名为魈蟒,是一种相当神奇的生物,身体的所有部分都是可以拆散了再恢复的,只是真的是很不巧,它唯一的克星就是雪鹰,雪鹰对付魈蟒的手段是既­干­净又利落——

用利爪剖开它的胸膛,顺便叼走了里面的心脏——如果可以把那个怪怪的硬如石头的透明东西叫做心脏的话——因为是透明的,要不是雪鹰这个叼着的动作的话,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所在,这个相当于魈蟒核心的东西也只有雪鹰锐利的眼睛才能一下子就看到,也只有它才敢碰这传说中巨毒无比的东西。

大蛇绝望地嘶吼着,挣扎着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悲伤地看了一眼在旁边心急如焚却又帮不上任何忙的老人,终于倒下。

大蛇死的一刹那,潭水也化冰成水了。

所有人都舒了一大口气,只除了脸­色­由苍白变为铁青的老人,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不是怕,是被气的,说什么他也没有想到它的魈蟒会有战败而亡的一天。

“你们……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宝贝报仇!”老人怒吼着,恨意冲天。

“我说萧老前辈,天气这么热你还带着个破面具不难受吗?”郁归颢看似无意地飘出这么一句话。

“你叫我什么?”面具下的脸抽搐了一下。

“萧綮萧老前辈啊!我说错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老人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

“我说你是上任武林盟主——萧綮,也是这次江湖风波的主使,更是前西域魔族首领狂风的儿子狂浪!我有说错一个字吗?”

“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我堂堂武林盟主怎会是西域魔族?”

“哦~~~~~~~~~~~~~你承认你是萧綮了!”郁归颢坏坏地笑着,抓住了老人的话:“所以你没有必要再带着面具遮人耳目了!”

老人恨恨地摘下面具,果然就是萧綮:“哼!老夫这么做只是为了推动武林的进步而已,没有­阴­谋,没有纷争的武林算什么武林?”

“不要为你们西域想占领中原武林找借口!”

“据我所知,狂浪的年龄应该要比老夫小一辈,怎会和老夫扯上关系?”

“就等你这句话呢!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你们的年龄的确相差太多,可是,当我看到这条魈蟒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郁归颢用脚踢了踢大蛇的尸体,接着说:“你为了能够控制魈蟒,用自己的­精­气和内力去补足它的气虚,去除它的兽­性­,自然会老得厉害了些,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所有的内力都给了它,现在的你——是个废物!”

“你——” 萧綮气得胡子直发抖:“你胡说!如果老夫当真是狂浪,怎会放弃武林盟主的地位,这不是我侵占中原的大好机会吗?”

“你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你当上盟主之后,就渐渐发现这所谓的盟主不过是个空设,想真正控制中原武林非得扳倒另一个人不可,所以你就卸下了‘武林盟主’的空头衔,转而隐于幕下,想通过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哪有什么另一个人?你不要顾弄玄虚了!”

“没有另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让人做出那么多案子,还在那些人的身上武器上都弄上标志­性­的鹰?不就是想嫁祸他人吗?只是作为一个西域的外来人,你低估了夜帝在中原武林人氏心中的威慑力了,而且你也不知道,夜帝不是作为一个庞大组织的首领而出名,而是一个旁人所不能及的人物,所以他没有手下,不过只要他想用人,天下人都是他的手下!”

随着郁归颢越说越多,萧擎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很好!很好!哈哈哈……我也不多做辩驳了,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没有内力了,也反抗不了你们,不过——我要你们为我陪葬!我也不是白痴,既然你们有雪鹰,那么夜帝也就在你们中间,有这样一个大人物陪我这个丧失了武功的人死也算值得!哈哈哈……”萧擎一步步地后退,手覆上墙壁上一个圆圆的小突起,加力,缓缓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瞬间,整个山洞开始摇晃起来。

“快跑!山洞要榻了!”封潇辰大吼着,拉着郁归颢向门口跑去,秋映墨也反应极其迅速地拉着季星浅抢先一步跑了起来。

由于太过慌乱,几个人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龙昀跑的是相反的方向,他目标明确地跑到潭边,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情景,萧擎安心地笑了:“到最后,赢的还是我西域魔族啊!哈哈哈……”

郁归颢几人面临的挑战也不小,虽然来时的钉板此刻已是在他们脚下,毒蛇、蝙蝠也已没了踪影,光源问题也被秋映墨解决了,但是在这样的地动山摇中想要顺利跑到洞外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地跑。

人的潜力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发挥得特别不可思议,秋映墨平时娇娇弱弱的,此刻居然抱着季星浅还一路跑在郁归颢和封潇辰的前头,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这个年代好像没有眼镜可以跌哦~~~~~~-_-//////)

凭这几个人的内力和轻功,想要在山洞崩塌之前逃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还有某个人发挥超常得好。

这样一路没命地跑,秋映墨抱着季星浅率先脱离了险境,当然,小白在星浅的怀中也安全得很。

再两秒钟,封潇辰和郁归颢也应该可以脱险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洞顶的一块大石头正对着郁归颢直直地砸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封潇辰拼了命地一掌,在危急关头,把郁归颢推出了洞外,避开了那块石头,也就是这么一秒钟的耽搁,让他失去了逃出去的时间。

大石碎石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一只小老鼠也休想钻出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洞也停止了震动,不过,想要出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潇辰!潇辰!你死了吗?好歹应我一声啊!”郁归颢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很是困惑,他想不通,为什么封潇辰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

“没死!还要留着命陪你呢!”

“白痴!谁要你陪?­干­嘛救我?我可是不会报答你的哦!”郁归颢笑着,他一点也不紧张,这样的落石不是什么难搞定的东西,只要打碎了,封潇辰就可以出来了。

“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就不救你了!”封潇辰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那,我数一二三,我在外面运气,你在里面运气,一起击向这些石头,知道了吗?”

“好!”封潇辰应道。

“一——二——三——”

内外的力量同时击向大石块,可石块却稳稳当当,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已经用了十成的功力了,没有道理啊……”这下,郁归颢终于慌了神了,越是没有遇过什么挫折的人一旦遇上麻烦就越是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显然,他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你不要慌!看看还有别的什么解决方法没有?”封潇辰安慰道。

季星浅凑近石块,仔细地研究了起来,突然脸­色­大变:“这……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个石头我在贤爷爷给我的玩具里见过,他说这种石头石质坚硬,不是靠人的武力可以弄碎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郁归颢神情有些恍惚。

“颢颢,不要慌,我在救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人终有一死,为你死,最是值得!”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要欠你什么呢!好!我决定了,救不了你,就陪你死!”郁归颢坚定地说。

“别犯傻了!我知道你的,你不是只要自己开心就什么都好吗?­干­什么要陪我死?你变呆了吗?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郁归颢了。”

“为了救别人自己送死,更不像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封潇辰了!”郁归颢也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映墨!你把他拉走!我不要他陪我死,我会觉得恶心的!”

虽然很高兴郁归颢愿意陪他,可是,他又怎舍得他受苦呢!

“我不走!秋映墨,不要指望你可以打得过我!我说不走,没有人可以拉得走我!”

“你忘了你还有星浅了吗?你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吗?你的诺言就这么不作数的吗?”封潇辰改用激将法,另外,他也知道,只要提到季星浅的话,郁归颢就会乖乖走了,他,终究不如星浅那么重要。

“我说过,星浅已经是映墨的责任了,和我……和我……和我无关!你才是我的责任!”心一急,郁归颢冲口而出。

“我……没有听错吧?”封潇辰的声音有点发抖。

“你他妈的敢质疑我的话?等你出来我杀了你!”

“颢颢,我爱你!”

喜欢,是一种感觉。

而爱,是一种责任。

封潇辰这么说,表示——郁归颢于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心爱之人,更是一种责任。

“­肉­麻死了!”郁归颢咕哝着,虽不情愿,但还是回应道:“知道了!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一样的?”封潇辰装傻。

“%*^&……你啦!”

“啊?”

“%*^&……你啦!”

“什么?”

“爱你啦!”

“有你这么说,我死也甘愿了!”

“我说过,救不了你,我就陪你去死!”

“你们谁都不需要死!”季星浅Сhā话道。

“啊?”

“其实我刚刚忘了说,这个石头靠武力弄不碎,可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弄碎他的!”季星浅可爱地吐了吐小舌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耍我们?”郁归颢不相信地看着他,没错啊!这还是他漂漂单纯的星浅嘛!

“没有啦!我只是想听你们表白嘛!”季星浅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秋映墨的怀里。

“你变坏了哦!”秋映墨宠溺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了,你快点告诉他们怎么打碎石头吧!看他们急的!”

“只要先把这些石头冰封起来,再猛地用烈火去烧,在热胀冷缩中,石头就会裂开了,到时候封大哥就可以出来了。这个方法别人也许不成,但你们绝对可以!你们一个可以驾驭火,一个可以驾驭水,这对你们来说太简单了。”

秋映墨嘟了嘟嘴:“又要浪费力气了。”

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按照季星浅说的配合郁归颢成功地弄碎的石块。

封潇辰一出来,抱着郁归颢就吻了起来,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自是投入陶醉。

“龙昀呢?”虽然现在才发现已经算是够迟钝的了,可秋映墨毕竟是几个人中第一个发现少了一个人的。

“不好!我没在意!他不会……死了吧?”封潇辰推测道。

“那­干­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季星浅很是担心。

“不怕!首先,你那个变态­干­爹知道他死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要挟你认他为亲爹了,其次,我可以保证,他没有死!”

其实,刚刚早在萧擎说要他们陪葬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密切注意龙昀的动向了,他清楚地看到他是往潭水的方向跑去的,可是他嫌潭水脏,不愿意游泳走,所以也就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他没死,那人呢?”季星浅四处张望着,想找寻出龙昀的所在。

“他,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郁归颢敷衍着,仰头望了望崖顶:“映墨,上去你没有问题吧?”

“当然!我这么厉害的!”

的确,在看了刚刚秋映墨逃命时的那种速度和脚底功夫后再没有人会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了。

于是,四个人很轻松地就飞身上了崖顶,而崖顶上的景象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原本守在上面的上万人马如今一个不留,只留下一片片血迹,只是,连一个尸体都没有。

“这是——?”封潇辰也不禁疑惑起来,没有道理啊!他的手下向来是纪律严明,即使是战死,也要在临死前留下线索或是些暗号告诉教中的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而且这么多人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太奇怪了吧!

“刚刚那个臭老头不是说他已经派人上来袭击了吗?会不会是大家都被杀了?”秋映墨推测道。

“那岂不是说……贤爷爷他……”季星浅的声音在发抖,他最亲的人不是爹娘,而是从小霸着他不放的贤爷爷,如果贤爷爷出了什么意外,他的生命也会有所不同的。

“节哀顺便!”封潇辰四个字说得­干­净利落——反正事不关己。

郁归颢眼神稍稍斜了斜,眼尖地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大树后有一人影,随即一枚飞镖打了过去:“是谁?出来!”

“我!”

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龙昀。

“龙大哥!你果然没有死!”季星浅开心地奔了过去,亲热地抱住龙昀:“如果你死了,­干­爹一定会很伤心的!”

“呵呵……我运气好嘛!”龙昀看了看郁归颢,解释道:“我……我当时看到山洞要倒塌,一时太过于慌张,跑错了方向,结果掉进了那个潭水里面,我只好拼命地游,后来等我能够冒出水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后面的那个小湖里了,我想不知道你们得救了没有,就跑过来找你们,这么巧,你们都出来了……”

“的确很巧啊!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了?”郁归颢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说不知道是假,正确的说法是,一切都是按照计划中的在进行……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杀戮是怎样进行的,不过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赢家一定是他!

郁归颢先是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接着下了决定:“我们先回去那个小村子,反正现在就我们五个人,随便找几个人家借宿也不是什么难事。”

“借宿?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种破地方?”说白了,秋映墨始终是一个被娇生惯养惯了的小少爷,最怕的就是吃苦。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相信这万来人会凭空蒸发了不成!不把他们找出来,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颢颢做什么我都支持!”封潇辰果然很听话。

“不找到贤爷爷我也不要走!”

“星浅,我留下来保护你!”

“那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见大家都赞同,郁归颢酷酷地在前面领路准备回去小村庄再从长计议,只是——走了一个时辰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把大家带迷路了!

龙昀实在按捺不住,说:“还是让我来带路吧好不好?”

郁归颢哀怨的眼神立即漂了过来:“你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啊!可是在让你这样搞下去的话,我们连晚饭也不要吃了!”

-_-//////

伤人!他还不如直接说不信任好了。

于是,带路人换成了龙昀,龙昀对这片林子似乎很是熟悉,七绕八绕的眼见就要走出林子了,他却突然在一株大树下停了下来。

“怎么了?”郁归颢明知故问,他知道龙昀已经装不下去了,好戏现在正要上演。

“哈哈哈哈……星浅,你有没有觉得身体突然软弱无力?”龙昀一改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脸­色­狰狞。

星浅?郁归颢一愣,他怎么会专门针对星浅?

季星浅晃了晃,最后靠在秋映墨的身上:“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全身软软的感觉。”

“放心好了!你不是中了什么毒,只不过暂时失去武功而已。”

“武功?我本来就没有啊!龙大哥,你在玩什么啊?”季星浅不解地看向龙昀。

“少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吗?”

“真正身份?”更不明白了。

“你们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我!那个什么季贤的,绝对不是什么夜帝!本来我还当真了,但是你露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狂浪告诉过我,在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他看到夜帝腰间挂有一个奇特的玉佩饰物,为了亲手替他爹报仇,他在山洞中设置的机关的破解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拥有那样的玉佩,而我也清楚地看到那块玉佩是属于你的,至于那只一直乔装打扮跟着你的怪鸟也证实了就是夜帝的灵兽——雪鹰,更何况一路走来,你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么了解,除了夜帝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见识?(颢颢:你看不起人!人家就是没有这样的见识又怎样?人家就是不爱读书又怎样?5555~~~~~~难道我一路走来表现得还不够优秀吗?为什么怀疑星浅都不怀疑我?55555~~~~~~)你还有什么话说?所以,在山洞的时候我偷偷地在你身上洒了点风银粉,虽然它本身是无毒的,可是一旦遇到忍冬树上飘下来的毛絮就会使你丧失武功,浑身无力,其效力和十香软筋散是一样的,只是更不易被人察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皇子吗?怎么知道这么多江湖上的事情?”话说到这份上了,可季星浅还是不懂。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皇子!!!!”郁归颢中气十足地揭晓答案。

“这么说,我的皇帝­干­爹也是假的喽!”这下他学聪明了,试着推测出多一些的东西。

“他是真的,不过我们面前的这位仁兄的伪装技巧太过于好了,连那个当爹的也被骗了,当然,那个臭老头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根本忘了他那个叫‘龙昀’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了。”

“你知道我不是龙昀?”“龙昀”心里隐隐觉着有些不妙,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其实他也一直知道郁归颢对他存有怀疑,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郁归颢会知道他不是龙昀,如果保有龙昀这样的皇子身份,郁归颢即使是对他有怀疑,却也不会猜想到他的真正目的,可是,如果知道他并非龙昀,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我不但知道你不是龙昀,还知道你是易容手祝小峰,更知道你是狂风之孙狂浪之子!”

“你……你……”祝小峰越发慌张起来,他有种自始至终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我很帅是吧?”郁归颢就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祝小峰冷笑一声,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样?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你以为你还可以掌控得了吗?”

“现在的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我们四对一好不好?”郁归颢数了数人数,觉得自己这边占有很大的优势。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你不是想知道你们那一大帮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吗?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已经死了!他们人的确很多,武功也不弱,可是我们从西域带来的武士也很多,也很强。更何况,我们还有你们想不到的武器!”

说着,祝小峰拍了拍手,瞬间,黑压压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几个人团团围住。

祝小峰邪气地扬起了嘴角:“我们是不是该数数看,现在是几对四啊?不对!我忘了,我们的‘夜帝’大人已经如同废人了,根本帮不了你们什么忙是不是?”

言语间,尽是皆在掌握的自信。

“不要说我对你们中原武林不了解,我虽是西域人,却是生于中原,长于中原,我知道夜帝的传奇,也知道他的深不可测,所以我会防范于未然,尽管我有必胜的把握,却一点都不敢大意,我把夜帝的武功废掉了,任凭他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哈哈哈……”

“我真的是低估了你的狠毒呢!我原来以为狂浪不知道夜帝的深浅,太过于自信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知道,他岂会不知?你一直知道那只彩­色­的鸟就是雪鹰,也知道它是魈蟒的克星,却什么也不说,一路带着它去见你爹和他的魈蟒……你爹是被你害死的!”郁归颢重新审视了眼前的男子,语气中很是不屑,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要害。

“那又怎样?只要有他在,有他的魈蟒在,我就永远只是他的儿子,只是少主,我要的不是这种虚假的头衔,我要的是实权!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好!很好!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就更可以肯定你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我有没有存在的价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可能了!你看看周围的人,是不是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我就是要让你们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样才够劲!”祝小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手段高超,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啊!啊!”秋映墨看到了周围人的脸孔,大叫三声。

“郁大哥,这不都是在映墨家里面死掉的那些人吗?他们怎么又活过来了?”季星浅虽紧张,可反应远不如秋映墨那么激烈。

没错,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正是在千秋山庄暴毙的那一批,只是,和以前相比,他们的眼神都太过于暗淡无光了。

“星浅,你的郁大哥什么也解释不了,因为这个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你一辈子都这样软软的没有武功,我真的不介意把你留在身边,到底这么绝­色­的人我见的还不多。”祝小峰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P话!什么见的不多?根本就是没有比星浅更漂亮的人了嘛!”秋映墨扮了个鬼脸。

“我听说西域有一种毒叫做‘还魂药粉’,以河豚毒素为主,取于河豚内脏,微量即可致人于死地,关键在于剂量。除河豚毒素外还含有蟾蜍毒素,能引起人极强烈的幻觉,并能影响人的心志和感觉。这种毒可以通过皮肤渗入人的体内,使其心跳变慢,脉搏微弱,就好象死了一样。”郁归颢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又见到了祝小峰的紧张,他刻意地顿了顿,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在何时让他们中上这种毒的,可是你们的意图很明显,可以一箭双雕,一方面陷千秋山庄于不义,另一方面可以把他们收为己用。山药是一种解药,能使人从假死状态中苏醒,而曼佗罗则是传统的麻醉剂,所以,中了‘还魂药粉’的人只要再吃一种含有山药和曼佗罗的药剂就会保持半昏迷的麻醉状态,于是成了任人摆布的还魂尸!祝小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太迟了!太迟了!”祝小峰叫嚣着。

实际上,被郁归颢这么一说,他真的有些慌了,因为既然他知道得这么详细,没道理不采取任何措施。如今,祝小峰只能安慰自己说郁归颢是现在才恍然大悟的。

郁归颢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说:“现在知道的确是迟了点哦!不过,如果我有在你给他们吃山药和曼佗罗之前就给他们吃了天山雪莲和血人参制成的解毒圣药,你说会如何?”

“天山雪莲和血人参~~~~~?”祝小峰的声音在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这在‘暗夜宫殿’中算不了什么。”郁归颢轻描淡写。

“你~~~~~~你才是~~~~~~~~~~~~~~~”

“对!我才是!你有够猪脑的哎!”

“你不要得意!我还有西域武士呢!”祝小峰总算抓到了救命稻草。

“西域武士?就是你带来的那些‘御林军’吗?对了,还有在我们进山洞后反攻出去的那批人是吧?”郁归颢笑了起来:“你以为在崖顶的斑斑血迹是谁的吗?你以为那些西域武士可以敌得过整个中原武林吗?”

“……………………”此时的祝小峰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抱歉!害你输的那么没面子!”

“我……我……你们不想知道真正的龙昀在哪里吗?”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了。

“他?他现在应该在皇宫好好地呆着了吧?”郁归颢气定神闲地瞄了瞄粘着季星浅至今不肯回归的小白,补充道:“天底下没有小白找不到的人。”

终于,祝小峰绝望了,垂下了头:“可以让我死个明白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龙昀的?”

“这个嘛~~~~~~~哎!不是我说你,你的破绽也实在太多了吧?在我们初识的时候,你说你对武林一无所知,却知道映墨是武林盟主,后来你背着我们放烟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那一次不仅是映墨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在某处以同样的烟花回应了你,这也是我找到西里镇那群匪人的根据地的原因,也幸亏你那一次,让我知道了你们的联络方式,于是我让小白带口信和我制好的烟花给各大门派,让他们在夜间燃放,如果看到有同样的烟花在附近亮起,那就是贼窝所在,所以他们才会那么顺利就搞定一直解决不了的麻烦的。当然,除此之外,你处处诱导大家把矛头指向夜帝也实在是很可疑,还有,你说你爱映墨,我却看不出一点你爱他的样子,我故意当着你的面欺负他,你不但不觉得心疼,还看得很开心;身为皇子,却甘愿受我指使,没有皇族应有的气势和骄傲。最后,那次在千水客栈,映墨失手被抓也是你故意的吧?”

郁归颢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一点也不气喘。

而祝小峰原本觉得自己很完美的表现在郁归颢这么一点破下竟是破绽百出。

“好了!多的我不说了,各位,害你们吃这么多苦的罪魁祸首就在你们面前,就任由你们处置了!”

“等一下!季星浅他是你们的宝贝吧?他中的毒你们想不想要解药?”人说急中生智,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你那个毒只对有武功的人有用,星浅一点武功也没有,他之所以觉得浑身软软的,大概是饿的吧!再见喽!不对!是永不再见喽!”

郁归颢挥了挥手,和封潇辰、秋映墨、季星浅四人潇洒离去。小白,你不要闹啦!你不是人嘛!好!好!好!郁归颢、封潇辰、秋映墨、季星浅和小白五人潇洒离去。-_-//////。把烂摊子留给别人去收拾了。

……

…………

………………

“颢颢,你好像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绕这么一个大弯子啊?”

“好玩嘛!”

世界上最没责任心的就是这种人,别人火烧眉毛,焦头烂额,他却为了好玩,而迟迟不去救人,拖着慢慢玩。

“郁归颢啊!你满聪明的嘛!想不到龙昀……不对,是祝小峰的表现居然被你看出这么多漏洞!”

郁归颢呵呵一笑:“其实他最主要的破绽我刚刚为了顾全你的面子,没有说——我不相信身为一个皇子,阅尽无数美人,居然会眼光差到这种程度。”

“眼光差?”封潇辰反问。

“对啊!居然会看上他!”郁归颢坏笑着指了指秋映墨。

“郁大哥!”秋映墨还没发作,季星浅就率先叫了起来。

“呦~~~~~~~~还没成他的人,就帮他抱不平了。以后嫁给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哦!”

季星浅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把头埋在秋映墨的怀里,半天不肯起来。

“你说的没错!他眼光差才会看上我,说明我的确够差劲,可是不知道星浅在我们两人之间选了差劲的我,是不是表示某人比我还差劲呢?”

多日的磨合,秋映墨是越来越知道如何和郁归颢抬杠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成天被郁归颢耍的团团转的青涩少年了。

“潇辰,他说我差劲哎!你心不心疼?心疼就去揍他!”郁归颢转而向封潇辰撒起娇来。

“这……”封潇辰为难到看着秋映墨,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好·你不打他就表示你不爱我!”

这样的狠话都亮出来了,封潇辰再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刀光剑影。

郁归颢­奸­笑着看两人你来我往大打出手,悄悄对终于肯“认祖归宗”的小白吩咐道:“去散布消息,就说武林风波再起,武林盟主和檠天教教主势不两立。夜帝发话,不管是黑道白道,若是血­性­男儿,就拼个痛快!”

小白脸­色­古怪地飞走去完成任务了。

郁归颢则慢慢挪向季星浅:“星浅啊!我们来打赌好不好?”

“打赌?好啊·我还没有玩过呢!赌什么呢?”

“就赌他们谁赢,我赌潇辰!”

“可是我也想赌封大哥赢。”

“那好吧!我赌映墨好了。”

“郁大哥,你什么都让着我,真是太好了!”

“那是自然,谁叫你是我的星浅嘛!不过,打赌可是要有赌注的哦!”

“赌注?”

“对!这样吧!我们的赌注就是一个吻。我赢了你给我一个吻,你赢了我给你一个吻。平手就各给对方一个吻好不好?

“好!”季星浅甜甜地答应了。

“郁——归——颢——!你给我可以一点!”

同样的台词出自刚刚还在拼死拼活的两个人口中。

不管未来会如何,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一片­精­彩,尽管依旧打闹,拌嘴,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彼此间建立的感情怕是谁也拆散、离间不了的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或是朦朦胧胧的第四类感情。

这一生,他们都离不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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