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桥头自然直!
老天搞不定 命运我自己摆平
善解人意 百无禁忌
爱久会麻痹 不爱也没有关系
称兄道弟 不伤感情
天不灵 地不灵 天下大乱发神经
你太入迷 我太清醒 十万八千里
我乾杯你随意 管他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 随心所欲
无事一身轻 云淡风也轻
花非花舞花满天 色不迷人人自迷
我趟在鱼塘溪边拱桥底的阴影处的草坪上,躺在这个角落,走过的人不会看见。是我不久前发现的“秘密基地”,只要自己一身轻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闭着眼,快乐的哼着歌,我非常喜欢这首歌,因为它的歌词够特别,感觉好像不会死板生活的那种,标准的“只要我快乐就好”。不过说真,要是每个人都像这首歌词一样,天下不大乱才怪!但又试问,又有哪个人可以做到?生活的现实与残酷,早就把人磨光了。
突然感觉到空气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在靠近我?
我猛然的睁开眼,就对上一张近在尺咫越来越放大的脸,我反射性的仰头起身,“砰”的一声,我跟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同时用手捂住撞痛的额头呻吟出声。我边摸着痛处,看也不看他,想也没想就脱口骂道:“你是鬼啊?走路没声没息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刚才在哼什么?”我话音没落,他就已经开口问道。
这么没礼貌,他家人没教他,别人说话的时候,不可以没礼貌的打断别人?我索性抬起脸,想看一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鬼”敢吓我?可当见到“鬼”的真面目后,我连痛都忘了,睫毛眨啊眨,最后确定,我没看错,这个“鬼”相当“好看”。
十五、六岁,个头挺高的(比我高);一张犹带着天真气息(童稚未脱)的漂亮五官;皮肤白里透红,犹如两、三岁小娃娃的那种白嫩肌肤;眉下是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加上宛如扇子的长睫毛,让人一看,十分的讨喜、可爱;小巧挺秀的鼻子,再加那张桃樱小嘴,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啧啧!害得我好想、立马去捏一下他苹果般红嫩的脸颊。
不过看他这一身银色长袍的华贵气派穿着,又是金又是玉的,就显得俗气了点.要是生在我们现代,牛仔裤、T恤衫,或者是格子衬衫(最好前扣打开),脖子带上男生最流行的十字架项链,弄一个超酷流行的发型,简单中又不失阳光又帅又酷。走在街上,美媚媚的回头率百分百。
“我在问你话?怎么不回?”
啧啧,就是有一点不好。你看他这语气这神情,傲慢得要命,要是再过个十年,他岂不是要拽上天了。
南柯一梦(十三)
我在心里开始琢量他的身份,瞧他一身尊贵的公子哥打扮,心里隐约有了底。宫里头除了皇上与嫔妃,不是太监就是宫女,那他就有可能是皇帝儿子当中的其中一人。反正古人结婚早,由其是位皇帝,有那么大个儿子,也不出奇。我起身,恭敬的朝他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这位主子。”
对于我的反应,他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又怒道:“你还没回我的话?你刚才到底在哼什么?”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服气。
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好笑,果真是童稚未脱。我淡言的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刚才只是在哼首家乡的曲子。”
“哦。”他懒懒的应了声。
我望着他,嘴边不自觉的扬起一丝淡笑。真是个直来直往的男孩,情绪来也快去也快。
“你在偷笑什么?”圆溜溜的眼珠子直瞪着我,“还有不许对我留口水?”他一脸厌恶的表情,漂亮的五官明显都要皱起来了。
我实在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看来,有不少人贪恋他的“美色”。谁叫他长得真的很“祸水”呢!
“不许笑。”他有点羞怒的吼道。
主子都发火了,我这个做奴才的那还敢笑。我放下手,敛起笑意,恢复冷漠样。他才满意的不再瞪我,蹲下、坐在草坪上。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潮气,圆溜溜的眼珠子没有了色彩,无神的望着水面。
见他不搭腔了,我转身刚想抬起脚离开,可不知怎么的?脚好像生了根似的,就是抬不起来。我回过身,望着这个似乎得不到关爱的男孩。他孤独、寂寞的背影,让我一时感触,想起前世父母离开人世后,小时候的自己。是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还是基于母性的本能,让我一时无法狠下心离开。
这个深似海的后宫,到处都是充满了算计、虚伪与丑陋,他的母亲又顾着巩固自己的地方,又哪会有什么心思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而他的皇帝父亲,又要顾着政事,又要顾着与新佳丽陪养感情,哪会有什么时间记得这个众多儿子中的其中一个?
我唉自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侧过脸,圆溜溜的眼珠子诧异的望着我,我朝他甜甜一笑,道:“反正奴婢现在也没事做,如果主子不嫌弃的话,也让奴婢在这里坐坐?”
他无语,转回脸,继续望着水面。他不说话,我来说好了,“主子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伺候你的太监呢?”
“我把他们都给甩开了。”他顿了顿,再道:“我一个人走到这里,就听到有人在哼着什么,所以就沿声音找,就见一个‘尸体’趟在那。而且‘尸体’还会说话,所以好奇走了过去。见一只蝴蝶停在‘尸体’的脸颊上,所以蹲下来,想好心的把蝴蝶弄走。谁知‘尸体’突然睁开眼睛了?”
听他左一句“尸体”右一句“尸体”,我在心里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小鬼,亏我刚才还好心的可怜他,谁知他根本就好得很,每句话还不忘损我一次。尸体?还是会说话的尸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成“僵尸”了,我第一个吸的就是你的血,你现在哪会有命在这里“损人”?……等等,不对,他说要弄走蝴蝶,手一伸就可以了,没必要把脸靠得这么近?难不成,这个童臭未干的小鬼想吃我的“豆腐”?我狐疑的瞪着他。
见我怀疑的瞪着他,他的唇边扬起一抹诡魅的笑,飞快的在我的右脸颊上啄了一下后站起身,笑得十分暧昧的望着我。
我又惊又怒的站起身,狠狠的瞪着他,“该死!你敢耍我!”脸颊被亲一下,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可重点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耍着玩也不知道,那就丢脸丢到家了!
他轻佻道:“姑娘家怎么可以说粗话呢?这样会把男人吓跑的?”
“不关你的事。”我咬牙道。
他轻魅一笑,“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我们刚才都有过肌肤之亲了。”
我一脸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见他剌眼的魅笑僵在脸上,我爽到极点。八成他是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子?此该我就非常幸庆自己曾经生在过现代。我赖得再理会他,掉头就走。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身后的男子再次扬起一抹笑意……
因为今晚在宫中设宴,庆祝孙无忌再次打胜战归来,所以今晚的皇宫比起以往的寂静,就显得特别的热闹,歌舞升平,酒气宣染了空气,随着晚风的吹动,从远远处也能闻到酒气的香味……
我与几名宫女站在宴会的左后面,放眼望去,坐在正前面的是皇帝、太后、皇后、贤贵妃、淑贵妃、良妃、凤妃、珍妃;孙无忌在右边的第一座位,睿亲王在左边的第一座位上;坐在左右两边皆是朝中官员,我一个也不认识。
当我把视线往下移的时候,正好与一双黑眸相对。他不是我白天遇到的那个无赖小鬼吗?他拿起酒杯朝我暧昧的一笑。我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移开视线。
“你们看,凌公子在看这边?”我身边其中一个宫女惊道。
“是啊!凌公子在看我们?”另一个又羞道。
个个宫女都望了过去,瞬间又害羞的垂下头。我好奇的望了过去,还是对上那双黑眸,脑里蓦然醒悟,他不是皇帝的儿子?
我收回视线,朝她们问道:“你们口中的凌公子是何许人也?”
其中一个宫女抬头望着我,道:“婉云姑娘,你不认识凌公子?”
我在心里翻白眼,他又没在额头上标名“我是谁”!身上又没挂着牌子说明!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另一个抬头,道:“凌公子年方十八,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我心一惊,原来他已经“成年”了,居然,还顶着那张娃娃脸来欺骗世人。实在可恶之极!
“婉云姑娘,你怎么了?”
我笑道:“没事。”灵光一闪,再道:“我去解个手。”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南柯一梦(十四)
以借口,溜出宴会后,我就来到一个庭园。在这里听不到宴会的吵杂声,这里静静的,只听得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夜空悬挂的皎月。
月好圆好亮,在它周围看不到繁星。
月光是如此的平静柔和,心却是波动难平。
此时此该,此景此情,让我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的两句诗: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熟悉的男声赫然传来——
“你不该出现在皇宫里。”
“我来是为了要带走她。”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越过草丛,见两个男子对望侍立着。夜空的皎月因为突然飘过的一朵乌云,挡住了月光线。因光线太过阴暗,让我一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随即乌云飘开,皎月继续洒下一地的清辉。
是睿亲王泫云!他不是在宴会上的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再把视线移到那名男子的身上。我一惊,是他!那个我在天牢见到的那名男子。虽然当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我记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潭水一样深不可测。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天牢里的吗?看他一身的太监服,我在心里隐约有了底。
“你是怎么混进皇宫的?”泫云问道。赫然眸子闪过一丝了然,道:“闻名天下第一庄的二庄主高逸枫,居然委身敌国的士兵,又甘愿成为阶下囚。看来,两年不见,你变了。”
高逸枫冷笑,“睿亲王倒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聪明得让人厌恶。”
泫云不怒反轻笑,坦然道:“多谢二庄主夸奖。”
“还有一点没变,睿亲王从不知‘嫌虚’为何物。”高逸枫顿然脸色一变,坚决道:“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带她走。挡我者死。”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骇人。
泫云也脸色一变,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冷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不要忘了,两年前,是你什么话都没留下,就弃她而去。”
仿佛被说中痛处,高逸枫眸光闪过一丝愧疚,无语以对。泫云继承冷道:“婉云姑娘现在已是宫中之人,没有皇上的允许,恐怕连二庄方带不走她?”
“我执意要带走她。皇宫里的人谁挡得了我?”
泫云轻微一笑,“本王当然知道,以二庄主的武功修为,皇宫里的士卫怎么可能挡得住二庄主。二庄主要在皇宫带走一个人,也绝非难事。但二庄主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当混进皇宫,自然也希望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人离开。二庄主这样做,无非是不想天下第一庄与朝廷起正面冲突,更不想天下第一庄因二庄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二庄主,本王说得没错吧?”泫云望着高逸枫。
“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高逸枫琥珀色的眸子冒起杀气。
听到这,我心里大概有了底。他们口中的“她”,是指吕婉云。那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应该是吕婉云喜欢的人,那名男子肯为吕婉云冒险进宫,相必他们两个是相爱的。但又不知什么原因,那名男子两年前抛弃了吕婉云,从此不知踪影。
我不小心踩到一条干木枝,发出了一丝声响。又怎么可能逃得过那个武林高手的耳力,他立马朝我这边寒道:“谁?”
被发现了。逃?不可能逃得了(高手在此);继续躲着不出去?已经被发现。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出草丛。他们见到是我,同时惊道:“云儿(婉云姑娘)。”
我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以静止动,让他们完全看不出我此刻的情绪。毕竟,到现在为此,还有很多事我都没弄清来龙去脉。
“云儿,你还在怪我么?”高逸枫有点颤抖的问道,眼里有着无言的愧疚。
我望着他,不回也不答。这次再见到他,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必吕婉云是爱惨了他,要不然,不会连死后,身体还会保留一种想再见到他一面的强烈意识。
想不到,这个倾国倾城的红颜,也是位痴情之人。只可惜,与爱人已经是阴阳相隔。这只能说是上苍造化弄人。
泫云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痛苦,道:“婉云姑娘,如果你想跟他离开,我一定会平安的送你们出去。”
望向泫云,我的心开始动摇。出去?是啊,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想离开这个深似海的皇宫。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为什么我没有马上答应?
我暗自苦笑,只怕我一见了,有许多无辜人因我而受牵连。毕竟,皇帝对我有着眷恋,此刻我痛恨这个身体为什么要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狠心、绝情一点,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顾,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出宫去。
“睿亲王,婉云求你,安全的把他带出皇宫?”我诚恳的望着泫云。罢了罢了,如果这是这是老天留给最后的仁慈,我也认了。
“云儿。”高逸枫慌道。
泫云点点头,颔首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他安全的送出皇宫。”
见泫云同意,我转而望向高逸枫,道:“两年前,你弃我而去,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份,我真的不恨你、也不怪你。前程往事,最终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以往的海誓山盟,犹如海市蜃楼。高公子,珍重。”这是我代吕婉云说的,她真的不恨你也不怪你。相反,她爱你爱到深入骨髓。
“云儿……。”高逸枫仿佛历经沧桑,眸光里有无限的悲哀。
我毅然转过身,不再看他。
高逸枫万般无奈的转过身,道:“云儿,我会等你,这次换我等你。即使耗尽一辈子,我也会等你,这世等不到你,那下辈子我还会等你,下辈子等不到你,还有下下辈子,不管历经几世,我一定会等到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说完,高逸枫起步离开。泫云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也随即离开。
身体再次不受控制,泪又像碎片一样,滑落下来……
都说那有情人皆成眷属
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
虽有灵犀一点通
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
劳燕分飞各西东
早知春梦终成空
莫如当初不相逢
恨重重
怨重重
人间最苦是情种
一步步追不回那离人影
一声声诉不尽未了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脚依然像生了根似的,愣在原地。
泪已被风吹干,留下的只是两道痕迹,证明爱存在过的痕迹。
“婉云姑娘。”泫云的声音赫然从背后响起。
身体的力量再次回到我的身上,我用手擦掉泪痕。转回身,淡言道:“他出宫了么?”
泫云无语,只是看着我,轻点点头。
眼中有彼此,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泫云突然柔声道:“不管是哪天,只要你想离开皇宫,就算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送你出去。”他的脸上有着永无止尽的深情。他在向吕婉云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就算是死,他也会完全的承诺。
他贪恋的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瞬间有种剌痛,是为他的痴情而痛;是为他一份明知无望的爱而痛;是为他不求回报的爱而痛;是为他明知自己会伤还是依然爱着而痛;更为他表现的温柔而痛。
吕婉云,吕婉云,你虽红颜薄命,但你何其又不是幸运的。这两个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出色的男子,他们两个都爱你,用不同的方式爱你。而真爱只能是一个,另一个注定会被伤害,也无怨无悔。
你一缕清风而去,留下却是两道还不清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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