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打开车门。
时南谨慎地盯着他,问:“你会关着我吗?”
他摇头:“我是个讲究信用的人。”
这就好了,她钻上车,跟着他回到公司,时南取回包包,门“咯”的一声,连回头也来不及的速度,门再次被关上了,这一刻,纪时南彻底被囧到:“你不是一诺千金么?”
“我没有食言。”
他的信用是指什么?
时南咬着唇欲哭无泪,站在门边,以爪子在那扇门上抠了好几下。
这年头,人果然是越活越变态的。
她已经算非常无赖刁钻的人了,即使是秦致远,也有好几次栽在她手上,最后收拾包袱走掉,然而,今天她隐隐觉得,遇上了更难缠的对手。
咋地分开才没多久,这颗软绵绵的糯米会变得如此难以摆平?
时南蔫了。
程之诺兜风回来,越发显得神清气朗,他坐到办公椅上,打开电脑,开始细阅下一个会议要用的资料,时南顿时变成他办公室里一件被无视的摆设。
她哼哼地要胁:“程之诺,我告你软禁。”
他懒得回应。
她改说:“……我借钱,赔你钱。”
办公室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一会后,她苦恼地支着腮:“天亮了,我约了客户,可以开门吗?”
程之诺仍然听而不闻,站起来走到放了书的那排架子前,抬头正想翻找,突然一个黑影措手不及地直扑进他怀里,程之诺微退两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
那温热的气息逐渐趋近,怀里的人踮脚去吻他的下巴,火烫的力度蔓延到他唇上,她双手悬挂在他的脖子,好半晌才停顿,纪时南把头埋在他颈窝,在他耳边吹着气地说:“糯米,我什么都没有,我把自己给你吧?”
时值冷冬,他衣着厚实,她的手不安份地在他肩上游移,为他退下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上的钮扣,程之诺温软在怀,所有的理智冷静被一点一点地击碎瓦解,大脑慢慢陷入意乱情迷,他低头吻着那张柔软的嘴唇,索取久违了的气息。
由得她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像条小鱼般游进袋子里,然后,终于被纪时南找到了,她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门卡,骗到手了。
正想得意地展现微笑,办公室的门传来动静,接着被推开,纪时南回首,愕然对上邓秘书,她习惯提前到公司打点一些细节,怎么也没想到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纪时南和程之诺两人衣衫不整,这么暧昧的拥抱一块,纵然是平常见惯风浪的邓秘书也感到好生尴尬,急忙鞠躬说抱歉退出去,纪时南拿回手提包,抢在关上门前把门卡抛给程之诺,然后一溜烟消失。
空旷的办公室只留下残留的余温,他怔忡地瞧着她离去的方向,跑得那么快,大概是真的忘记了这天是他生日吧……他苦笑地摇摇头,把她留了一晚,也罢。
转身进洗手间整理衣装。
一夜折腾,回公司后纪时南把工作安排给两个小妹跟进,然后伏在桌面休息,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掌,是莫小云,她知道她去找程之诺,一整夜没回家睡,于是过来贼头贼脑地探问:“昨晚干柴烈火烧着了么?”
“没有。”
“没有?”她睁大眼,又讶异又失望,打量着纪时南,疑惑地说:“你真没把程之诺吃掉?”
纪时南叹道:“他办公室里有监控系统,万一程之诺控告我强 暴他怎么办?”
莫小云听后抱着肚子笑得东歪西倒,她抹拭眼角挤出的泪水,喘着气地说:“办公室……难为你了。”在笑声中,小秋拿了一叠信件进来,纪时南接过翻看,都是公司的信函,唯独其中一封明信片写着致纪时南,却没有署名。
作者有话要说:吃掉一个人,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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