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狂.当他们发现你是在戏弄人的时候,你就会受到惩罚,一切玩完."
我极力向他解释说,我觉得事情不至于此.就算他们识破我,也得他们愿意承认一帮真主的战士,大老爷们,被一个我这样的丫头片子给耍了.解释不通.等到和乌里在他办公室单独交谈的时候,我举了偷换程序那件事情为例证,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连在我们这种自称男女平等的地方,都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女人敢来这么一手,何况他们!"
他反驳我说: "没有人想到吗?我就看出了你的鬼把戏.不过,我会尽力站在你的立场.暂时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会成功的."
说完这些动听的话,他埋头看文件去了,示意我可以走了.我磨蹭了一小会.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有一些想法和一般的道德标准大相径庭, 而且所有的道德在他看来都无不可.他抬起头,看到我还站在面前很惊奇:
"你在等什么? 还有事吗? "
"没了."
"那就走哇. 回来的时候再过来找我,聊聊情况."
我有计划地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漂移不定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我呆在法利蒂的部队里,为了伪装,偶尔会来点疯狂之举.在这种状态下,我已经很少引起他们的议论.俗话说的好: '向妓汝竖起中指,吓不到她们.'其余时间,我走访了一遍联络人,重新建立联系.如果有机会,就去找新的计算机安装我的间谍程序.
这些技术活儿都是通过例行被捕来实现的.叙利亚部队方面的演出台本一成不变: 先是关卡前发生争执,然后讯问若干个小时,在监狱里关上一天左右,这得视当地小军官的心情而定,最后在我的某个保护人施加压力后重获自由.
明了过程并不意味着我就习之若素.每次的殴打都会给我留下累累伤痕.再说,很难保证我在头部接连遭受重击后,还能保持清醒.我很害怕,也许只有等我真的疯了,这种持续数月的事情才会告一段落.
具体过程放到一边,每次任务的技术部分还是很有意思的.当我将某些程序装到目标机器上之后,结果从来都和事前设想的大相径庭.这很有挑战性和创造性.在我四处活动其间,我发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比如说有两个软盘驱动器却没有硬盘配置,这种机子却能运行;内存统共只有1M0, 驱动器是XT8086,可是却没有副驱动,而 "猫" 干脆就是14400bps.我英勇地抵挡住了强烈的欲望,比如纠正一下下载方面的缺陷,在硬盘上做些许手脚,或者说干脆重装一遍系统.
有时侯,我也会碰上个把这种军官:他对自己每天都碰到的技术故障毫无办法,故而求助于我.这会使我的任务简化很多,而且也大大改善我短期的囚徒生活.为了迷惑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会再三表示感谢.另外,这种机会也使 "即时接通"变得简单了.只要通过电子遥控制造小的技术毛病,而我又适时地在附近出现,绝对搞定。十之八九,会有士兵过来找我去解决问题.毛病多多的微软软件,真是世界人民友谊的重要一环.
每次回到以色列,我都直奔医院.医生给我做大量的检查,而诊断往往都是各种不同类型的水肿,其中小脑水肿导致我视力模糊,恶心以及不同程度的抽搐.他们为我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但是一直不稳定。反复遭受毒打留下了后遗症。有一天医生告诉我说,上个月他们所发现的单一方向眼球震颤现在变成了多向震颤。他们解释为两种不同症状的交叉,一个来自于神经方面的压迫,另一个则源于耳朵。究其根源,是颞骨创伤导致经常性出血。他们用往耳中注射冷水的方法对我进行治疗。一旦血块化开,压迫就减小了。等再次出血,他们就再行注射。一句话,家常便饭了。
我从医院直接奔向汇报会的频率达到了最高点。每次晚上我们都很迟才散会,然后我搭乘班机去度几天病后假期,人疲惫不堪,恶心,厌烦。因为总是来不及吃饭,我常常在去机场的路上顺手啃上两三个面裹……到了机场,又是一瓶汽水和一个Schnizel1三明治……该死,这下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我两天不用一顿正餐也能增重三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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