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不够警觉,不够谨慎罢了。你要离开的想法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我必须特别小心某些事情对吗?”
“按我说的做,不要放松警惕,即使是对自己信任的人。小心你的左肩上方。”
“我的左肩?什么我的左肩?”
“我说完了。”
“为什么提醒我?”
“你以为共事八年之久,我还能和你划清界限吗?”他反问我,笑得不同寻常。
是啊,我心想,但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这么说‘他们’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赶快做完手里的活儿,”他打断我,“就这样。”
他的走和来时一样,让我疑惑万分,毫无思想准备。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关于左肩?
没错,我决定离开,而且正在筹划,就这么简单。我的合同到期了,我明白这丝毫不意味着我“尽完了义务”也不意味着他们会同意我脱离,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难题。他们不可能听凭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如果他们命令我留下,而我坚持要走,那他们就失去了威信,这对他们控制手下很不利。再说,这确实不是那种用高压约束就能干好的工作。如果我没有了诚意,就该给我一条出路。我糟糕的健康状况也许是一个理由,但在他们看来,却更应该是我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理由。为了避免我们之间最后的谈判,我决定不撕破面子,选择不声不响地离开,但愿他们能随我去了,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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