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邵棠又要出远门。
临行前,卢景秋对他百般嘱咐,尤其提醒到叫他不要乱说话。于邵棠也知道自己有点乌鸦嘴,便虚心的表示接受。这次他走了,卢景秋心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触动,因为知道对方只是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了。
于是他闲来无事在自家院子里支了一把躺椅,旁边小桌放上水果点心茶,外加几本书,一把折扇,能让他一个人悠闲的度过几个时辰,有时甚至是一个下午。春季乃是卢景秋最喜爱的季节,眯着眼看着满园的红花绿树,他觉得生活很美好,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恬静。这天他举着书本,看几行闭一会儿眼,看几行闭一会儿眼,没一会儿,书本就扣在了脸上。而他也迷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中。林堂提着一个鸟笼子从长廊下走来,边逗鸟边哼着一首跑调的戏文。他原本也是位富家少爷,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堪称败家子中的翘楚。他爹赚一个他能花俩,没几年便把他爹气得归了西。他娘给丈夫嚎完丧,开始在家整日的骂儿子。然而他没了钱以后也知道收敛,不收敛也不行,没钱谁还肯跟他玩?正在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他娘想起了儿子身上还有桩自幼定下的娃娃亲呢,对方乃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卢家。于是林堂他娘带着他找上门要求完婚。卢老爷是个知书达理讲究承诺的人,虽然准女婿是个草包,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于是林堂带着点寒酸的彩礼,进了卢家,做上了卢家的倒Сhā门女婿。娶妻之后的林堂一直安分守己,况且人在屋檐下,也不由得他伸胳膊伸腿过于快活。于是他做小伏低安安静静,看着倒也是个好女婿的样子。只不过他年轻时玩乐太过,身子很虚,一张纵欲过度的苍白面孔,任谁看了也生不出好感,纷纷替二小姐惋惜。二小姐虽然也看不上夫君,但婚都已经结了,人家也已经痛改前非,对自己十分尊敬,就没必要再刻薄人家。夫妻俩的相处还算融洽,只是很早就分了房睡,偶尔才聚上一次,因此二小姐成亲三年才刚刚怀上第一胎。林堂一路哼哼呀呀来到了小院前,然后猛然收了声。他站在屋檐下面盯着躺椅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鸟笼子挂到头顶横梁上,轻轻迈步进了院子。来到卢景秋近前,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大哥。”
没有动静,卢景秋睡得很熟。林堂伸手轻轻将书本从卢景秋脸上拿开,卢景秋的脸被书本闷的有些发红,一双淡淡的眉也微蹙着,呼吸十分均匀。林堂看着看着,微微的弯起了嘴角。他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便伸出手在卢景秋脸蛋上摸了一把。摸完还抿了抿手指,送到鼻下一嗅。卢景秋脸上什么也不抹,自然没有味道,可林堂还是做了个十分陶醉的表情。同时在心中想道:真他娘的滑!然后他的目光顺着卢景秋的脸向下看去,白`皙的脖颈全都露在外面,喉结处圆圆的向外凸起。由于天气热,他只穿了一件淡蓝色单衣,单衣松垮垮的搭在胸前,被揉搓的没了形状,里面露出素白的里衣边缘。林堂看得似乎有些痴了,伸出手指点在卢景秋的锁骨中央,然后慢慢向下滑去拨开里衣。光滑的前胸半遮半掩的露出小半,由于不见阳光竟是比脸上还白。林堂颤抖地将整个手掌都贴到卢景秋胸前,他还想继续往里摸,这时卢景秋忽然微不可闻的呻吟了一声。林堂瞬间收回手,屏住呼吸后退了一步。然而卢景秋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醒过来。
林堂盯着他咽了咽口水,那只摸过他的手也攥成拳头。又向前迈进一步,林堂蹲下`身子,探头在卢景秋颈窝处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迅速的站起身,眼中阴光毕露。林堂扫视了整个庭院,同时心中终于打定主意。他又看了一眼卢景秋,然后磨牙霍霍垂涎三尺的走了。
卢景秋并不知晓自己在熟睡中被人轻薄了,他一觉睡到黄昏才醒过来。醒了之后十分讶异,因为发现天都黑了,竟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卢景秋站起身活动身体,同时觉得腰也疼脖子也疼。这时老张走院里,请示他是否开饭。卢景秋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吩咐道:“准备点绿豆汤给我。”也许是春天的缘故,卢景秋的内火有点大,时常睡着睡着下`身那里就支起了帐篷。刚刚那一觉他睡的是颠三倒四,还做了个香艳旖旎的梦,梦中的内容光是想想就让人脸红。卢景秋与家人吃过晚饭,就直奔书房,账房先生送来了上两个月的账本请他过目。他白天睡多了,夜里也不困,一口气把账务检查清楚了,他起身出了书房。门外,林堂端着一个小托盘正跟他打了个照面。卢景秋见盘里放着三碗红亮亮的汤水,就问他是什么。
林堂笑呵呵的说是厨房刚做出的水果羹,乃是用山楂白梨等多种水果熬制而成,又用冰块镇过,透过碗壁渗出丝丝凉意。“我正打算给大哥送一碗过来,不知道您爱不爱吃。”林堂偷眼看着卢景秋的表情道。
卢景秋端过一碗,送到鼻下闻了闻,感觉气味香甜就点点头道:“好,这碗我留下了,剩下的你拿去给婉云吧。”林堂“哎”了一声,托着盘子走了。他一路低着头快步疾行,直到长廊的末端才回过头来,他看见卢景秋正倚着柱子一勺一勺的吃那水果羹。心里暗暗笑道:吃吧,多吃点!春末时节已经有了夏季的燥热劲儿,卢景秋是最怕热,提前换上了最清凉的衣服,每日早上一碗绿豆汤,晚上吃林堂送来的水果羹。纵是如此火气依然不见消褪,反而开始整夜的做春`梦。卢景秋有些苦恼,但做梦就做梦吧,谁还能控制了梦里的内容呢?
这天上午他照例出门,跟几位老友商谈生意。苏员外告诉他说,畅祥船行的船只前阵子在海上遭遇风浪,沉了两艘,里面装的货全飘没了。卢景秋微微变了脸色,因为于老爷他们包下的船只便是来自畅祥船行。
他紧张的问:“那人员可有伤亡?”
苏员外摇头叹气道:“不知道呢,不过也是凶多吉少啊。你想想,那可是茫茫大海啊!”
卢景秋开始多方找人打听,终于获知那几艘船的人员凭借着救生用的小船大多都存活下来了,正在陆续往家乡运送。卢景秋每日去庙里烧香拜佛,祈祷老天能让于邵棠他爹平安归来。海难这档子事一出,好几家商铺都遭到损失。其中损失最大的,就是那位跟于邵棠合作的林老板。林老板今年五十多岁,由于养了太多小妾,身体一直不太好,是个很虚的白胖子。听闻货物遭损后,他急火攻心一夜之间就病倒了。加之膝下全部都是女儿,手中的生意也就撂下无人看管。大老板病倒了,二老板又不在家,酒庄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竟是个快要关门的光景。
卢景秋一直在等于邵棠回家,但是于邵棠一直没有回来,也许是路上又遇到了事故。卢景秋不敢多想,终日担忧的在家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之类的话。他时常走着走着便弯下腰,捂住胸口,胸膛总是燥热的,两颗|乳`头也是殷红肿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是生病了?但性`欲旺盛也算是病吗?就算是病,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求医。只能苦苦忍耐,希望春天快些过去,自己也好恢复健康。这天晚饭后,卢景秋照例翻看账本,同时喝下凉茶无数,跑了几趟茅厕后,他心烦意乱的抛开账本,决定上床睡觉。躺在床上,他将手伸进了裤子里。他这根东西现在一受触碰就精神的抬起头。一手握着它夹紧双腿,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左侧|乳尖搓弄。弄了片刻,他呻吟一声,下`身那里泄了出来。失神的望向床顶,卢景秋感觉心底那股燥热劲儿并没有因此平息下去。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仿佛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上,手脚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然后他痛苦不堪的昏睡过去,睡的十分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抚摸了自己的身体,手掌冰凉,给他滚烫的身体降了温,他不自觉的迎上这只手,想要汲取更多清凉。那只手抚摸到他身下,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臀。接着一根带着凉意的手指Сhā进他的后`|茓。勾动挑`逗,慢慢增加着手指的数量。卢景秋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中忍不住扭动了腰肢。他还有一线理智在,拼命的想要清醒过来。然而身上又增加了一只手,从他的胸口开始慢慢抚摸,滑过小腹,握住了他高翘的阴`茎。身上的敏感带不停被人挑`逗着,卢景秋带着哭腔呻吟出声。忽然间,他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竟是握着拳头猛地一锤床,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叫完了,他也睁开了眼。气喘吁吁的看向自己腹部,那里有一小滩白浊的液体,接着目光上移,他在自己大张的双腿间,看到了林堂。14 后果
卢景秋愣愣的看向林堂,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
而林堂微微一笑,探过身在他|乳尖上刮了一下道:“舒服吗?大哥。”
这一声大哥把卢景秋叫醒了,他勃然变了脸色,挣扎着坐起身,气喘吁吁的说:“你……你这个混账,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他原本能喊得更有气势一些,但现在只要开口声音就软颤颤的变成气流,听着不像声讨反倒像娇嗔。
林堂收起笑意,表情也有些着急,他一把抱住卢景秋的上身,用哀求的口吻道:“我的好大哥,你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吧。你看你想这档子事都想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姓于的走了你就没再找过旁人?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卢景秋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然而胳膊腿全使不上劲儿。他轻飘飘扇了林堂一个嘴巴,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出去!”林堂不滚,继续搂抱他,同时上下其手对他又摸又揉。
“大哥,那姓于的有什么好?他能做的,小弟也能做,而且能比他做得更好。你让我伺候你一次,保证让你忘了他,好不好?”说到这,林堂忍不住了似的将卢景秋按倒在床,急切的在他脖子前胸乱亲乱舔。
卢景秋从未想过林堂对他居然怀揣着这等龌龊心思,被他压在身下简直快要气炸了肺。他双腿不住的蹬踹,同时伸手卡住林堂的脖子,虚弱的吼道:“林堂,你这么做对得起婉云吗?对得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对得起我吗!”林堂轻而易举的搬开他的手,又将下`身的硬物抵在卢景秋两腿之间,他的表情几近狰狞,他道:“大哥,我从进卢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你了。反正你也喜欢男人,跟谁不是玩?你就成全我吧!”林堂解开裤子放出自己的家伙,用这东西的前端去摩擦卢景秋湿润柔软的后`|茓。
卢景秋真急了,他是喜欢男人没错,但只愿意为了于邵棠献身。况且林堂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谈情说爱?卢景秋挣扎着伸手摸向床头,那里放着两本书,书上面压着一块镇纸。卢景秋抄起镇纸猛地朝林堂脑袋上拍去。林堂没想到他还有武器,一下被拍个正着。卢景秋估计是拼上了全部力气,当场就把他拍懵了。林堂愣在那里,随即右侧发际流出细细的一道红线。他伸手一摸,摸到了血,表情有点失控。
卢景秋趁机又推了他一把,退到床脚,狠狠的瞪着林堂道:“你若是还想在这个家呆着,就给我滚出去。”林堂眼中神色莫测,想必内心也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他痛恶的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爬下床走了。
卢景秋坐在床上面色铁青到了一定程度。
今晚是个月黑风高的天气,卢景秋没惊动旁人,自己给自己打了一桶洗澡水。水是冰凉的井水,他一ρi股坐进去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咬紧牙关的洗了一场冷水澡,他身体里那股燥热终于消散了。第二天,卢景秋没能早起,直到中午才没精打采的出了卧房。喊过老张,他问:“林堂呢?”
老张答道:“姑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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