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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朱德的非常之路 > 3天的路程,他徒步两天就赶到了。

3天的路程,他徒步两天就赶到了。

朱德非常感动,当场奋笔疾书,写诗一首以铭志:志士恨无穷,只身走西东。

投笔去从戎,刷新旧国风。

云南同四川接壤,去云南谋生的四川人一向很多,就连生活习惯也差不多。

清王朝的四川总督锡良改任云贵总督后,在云南编练新军,从四川调了不少人去,其中包括四川武备学堂弁目队的一批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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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3)

这也正是朱德去云南的又一个重要因素。

朱德从仪陇高等小学堂辞职回家后,一天收到一封成都来信,是他在体育学堂的同学敬写的,告诉他云南陆军讲武堂夏季招生的确切消息,约他一同去投考。

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到云南去投军的信心。

当时,中国受到日本明治维新的影响,特别是在中日甲午海战和日俄战争的刺激下,许多爱国青年中流行着一种观念,认为中国要强盛,必须从军事入手,也就是“强兵救国”论。

朱德就是这一思潮的积极拥护者。

朱德在离家前,只告诉伯父说:“成都的同学来信说,现如今成都有官费学堂,上学不收学费,还管吃穿,毕业了有事做,我想去报考。”

伯父听了有些不大相信,难道世上真有这种好事?但又一想娃儿大了,又经了世面。

他想出去上学,看来拦也拦不住,便不大情愿地说:“那你就去吧!可家里没……”“我知道,家里为我读书欠下了许多债,今后我一定负责还。

这次出去的盘缠,我有了,是三叔给的。”

他三叔做小本生意攒了几个钱。

1909年的春节刚过,朱德就告别亲人上路了。

这次远行,他没有告诉家人和亲朋好友,连左邻右舍也不知道,以致没有人为他送行。

离家那天,天还未亮,他就起来收拾行装,仍旧背上他两年前第一次去成都时背的那个小布包,怀里揣着伯母为他煮的几个­鸡­蛋,双眼满含着泪水,告别了伯父、伯母,走上了那条出山的大道。

日行夜宿,起早贪黑。

经过12天的长途跋涉,朱德赶到成都,找到同学敬。

2月初,朱德和敬结伴,迎着早春的风寒,踏上漫漫的旅途。

这次千里跋涉远走云南,确定了他一生所走的道路,开始了从士兵到元帅的长途跋涉。

正是这次远行,将他铸造成了一个职业军人,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一个统帅三军的元帅,一个伟大的军事家,一个人民军队的缔造者。

朱德从成都动身时,身上除了那个从仪陇带来小布包袱外,就是一捆草鞋。

他就是凭着这捆草鞋去走天涯的,一路上经过嘉定(乐山)到了叙府(宜宾)。

他们在城里一家小客栈住下后,就去打听去云南的路线,寻找路上的伙伴。

这天,朱德结识了两个贩运盐巴的“足客”,从交谈中得知他俩打算跟着一队马帮去云南。

这两个“足客”原来是南部县盐井的盐工,正好朱德去盐井参观过,对那里的情况知道一些,谈话就更多了些内容。

“足客”说他俩是因为在南部闹工钱,老板勾结官府要抓他们,不得已才改名换姓,流落到此,做起了贩运盐的生意。

一来二往,他俩和一些跑云南的马帮混熟了,为了有个照应,每次去云南,总是跟着马帮走。

敬说自己就是南部人,于是越讲越亲热。

“足客”主动约他们同行,说跟着他们走,既不会走错路,也不会在路上吃亏。

还出主意说最好装扮成个做小本生意的,一路上也不至于引人生疑。

朱德觉得“足客”的话很有点道理,扮成个做小生意的人,也完全是为了一路上安全,何况还可以赚几个饭钱呢?他上街买了一只竹背篓,还买了一些针、线、手帕、小镜子、小木梳、牙粉、牙刷、香肥皂和一块防雨的油布。

第二天清晨上路时,只见朱德头上缠着一条白布巾,背着一只竹背篓,手里摇着一把货郎鼓,俨然一个走乡串村的“小货郎”。

他们跟在贩盐马帮的后面,离开叙府城,沿着金沙江,在五莲峰的原始森林里,踏着那条古老的马帮商道,艰难地行进着。

这条古商道,是古往今来中国西南边陲与越南、老挝、缅甸进行文化、经济交流的通道。

它盘桓在高耸入云的大凉山与乌蒙山之间,蜿蜒在金沙江畔,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另一边是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4)

商道的两旁古树参天,常年都不见阳光,路上布满了青苔,又湿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到山涧里去。

这里初春正是雨季,­阴­雨连绵。

朱德穿着草鞋,背着背篓,紧跟在马帮后面,跋山涉水,在深山老林里转来转去,只有到了晚上住店时,才知道走了多少里,到了哪里。

头一天,他和敬都像哑巴一样,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着马帮赶路,从天不亮走到天黑,足足走了十多个小时。

等到天黑时,马帮在一个熟悉的小客栈里歇宿了。

马帮一到店门口,那两个“足客”就去帮着马帮卸货、卸鞍、遛马、喂草。

朱德他们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干­起来。

马帮的老板上来问道:“老弟是第一次出远门吧?以前在哪发财?”“原来在家种田,没有做过生意。

一路上还望老板多加关照!”

朱德很客气地回答着。

“听老弟说话,不像个长跑江湖的人,念过书吧?”马帮老板又问道。

“读过几天书,也没读出个名堂来。

为了混口饭吃,出来做点小本生意!”

朱德不紧不慢地答着。

“我看你这个人老成,又能吃得苦。

今天一直能跟上我们,就不简单哟!日后一定能发财!好好­干­吧!”

马帮老板觉得朱德、敬真不一般,第一次走长路,没有落下。

住店了还帮着­干­活,就夸了他们两句。

第二天,仍然是天还麻麻亮,就摸着黑上路了。

朱德他们依旧紧跟在马帮后面缓缓而行。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同马帮的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朱德感到与马帮同行,的确好处不少,一不需要问路,二又安全。

人多势众,就是遇到三五个土匪,他们也不敢下手。

但是,他总觉得这队马帮不一般,驮得货物也不都是盐巴,一些沉甸甸的箱箱包包、哪个晓得里面装的是啥子?一天,他对敬说:“我看这队马帮不是正经商人,驮的不都是盐巴。”

敬说:“正要对你说哩!我看到了那些箱子里装的是火枪。

好几次了,都不让我帮他们搬,都是他们自己人卸的。”

“我们找个机会摆脱他们,继续跟他们走下去危险。”

朱德说。

敬表示同意。

其实,马帮的老板一路上都提防着他俩,生怕他们是官府的探子。

退一步讲,不是官府的探子,一直跟着他们走,时间长了也会看出点眉目来。

夜长梦多,不如早点甩掉这两只尾巴。

主意打定,到达会泽那天夜里,马帮和两个“足客”便不辞而别,另路单行了。

天亮后,朱德一看不见马帮和“足客”的踪影,心里明白了几分,也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和敬会心地笑了:“他们倒抢先一步了。”

这天,又下起了雨,他俩一商量­干­脆休息一天,问问路,合计一下以后如何个走法。

因为虽然已进入了云南地界,但昆明还在遥远的前方,少说也有三四百里。

朱德和敬鼓起勇气,日行夜宿,一路小心,百倍警惕,经鹧鸪街、东川、寻甸、嵩明、杨林、大板桥,终于走到了昆明,他俩高兴得又蹦又跳。

从1月底离开仪陇算起,4月中旬朱德才到达昆明,历时70多天。

实在不易呀!他没有坐船,也没有骑马,硬是凭着一双铁脚板和一捆草鞋,穿山越岭,涉水过江,走了3000里。

这同他幼年在家乡读书时,每天从大到席家匾(相距8里路)来回跑4趟不无关系。

这双铁脚板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他在《自传》中写到这一段,却显得很轻松:“我走嘉定(乐山)、叙府(宜宾)、昭通、东川到昆明,全是走路去的。”

看上去只是淡淡的一笔“走路去的”,却不知这一走就是3000里,这一走就是70天,这一走要过嘉陵江、金沙江,还要经大凉山、五莲峰,穿越原始森林……一路艰辛,难以想像。

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5)

可以说,他真正饱尝了“吃尽云南苦”的滋味。

朱德和敬在昆明城内龙井街一个萧姓四川人开的临阳小客栈里住下。

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写封平安家书,把自己这次离家远行的真相告诉父母。

他在信里说,家里祖、父两辈人都指望自己支撑门户,指望自己当官,挣钱,使全家从贫穷中摆脱出来。

老人们的心愿是好的,但根本无法实现。

眼看国家都快要亡了,救国要紧,没有国,哪还有家呀!所以,现时无法顾家了。

父母的养育之恩,只求来日报答。

他还说,家里受旧的传统观念的影响,别说见到当兵的,就是听到当兵的都反感,总认为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现在,时代变了,好多热血青年都走上了“从戎救国”之路,是“好铁要打钉,好男要当兵”。

自己选择的路,这次是走定了,义无反顾,决不后悔。

第二天,他们去打听报考讲武堂的事情。

别人告诉他们,讲武堂主要招收云南籍的学生,外省人没有当地老住户和有地位的人担保,是不能报考的。

后来,敬找到了一位四川同乡,想请他担保报考讲武堂。

这位同乡是在由四川人组成的新军步兵标(团)里供事。

这个步兵标驻在巫家坝,归云南新军第十九镇(师)第三十七协(旅)管辖。

看在乡亲的份上他满口答应了。

云南地处西南边陲,同当时的法属印度###和英属缅甸接壤,正处于法、英帝国主义侵略势力的争夺中。

法国在宣统初年向清政府要求云南七府矿藏的开采权。

英国伺机侵略我国边疆的片马等地。

而滇越铁路的修筑,更使云南的局势岌岌可危。

清政府为了维护它摇摇欲坠的统治,决心培养一批军事人才,并建立新的军事力量。

1909年,在云南昆明建立了陆军讲武堂,为新军及巡防营培养骨­干­。

同时,还编练新军一镇(师),定名为“暂编陆军第十九镇”。

夏天,云南陆军讲武堂开始招生,在那位四川同乡的介绍与担保下,朱德和敬报名参加了考试,成绩都不错,他俩都很高兴。

可万万没有想到,发榜时,敬被录取了,而朱德却榜上无名。

他前思后想弄不清为什么,按理说,他考的成绩比敬还好,要是他俩中录取一个,那也该是他朱德。

一连几天,他陷入苦闷之中。

敬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便带着不安和歉意讲出了其中奥妙。

原来,他在报名时把籍贯改成了云南昭通。

朱德从家乡带来的盘缠所剩无几,而他那“从军救国”之梦,还未变成现实。

但是决心已定,决不能后退,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荡闯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他从母亲身上学来的不怕困难的­精­神。

为了不改“从戎救国”的初衷,未能进入讲武堂,他就降格以求,经那位新军中的四川同乡介绍,补入了新军第十九镇(师)第三十七协(旅)步兵标(团)当兵。

在填写登记表时,他吸取了上次报考讲武堂的教训,把自己的籍贯改写成“云南省临安府蒙自县”,把原名“朱建德”改为“朱德”,字“玉阶”。

在新军里,由于朱德的文化程度高,又上过体育学堂,有强健的身体,在入伍后的基础训练中,就取得了优异成绩,很快就担任了队(相当于连)部司书(文书)。

也正因为他训练成绩突出,又能吃苦,经标统(相当于团长)罗佩金的亲自推荐,再次去投考讲武堂。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被录取了,一切公费,入丙班步兵科。

云南陆军讲武堂,内设甲、乙、丙三个班。

甲班学员,是从云南陆军十九镇的管带(营长)、督队官(副营长)、队官(连长)、排长中选调的;乙班学员,是从巡防营的管带(营长)、哨官(连长)、哨长(排长)中选调的;丙班学员,是招收的青年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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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6)

讲武堂的军事教育和训练,要求非常严格。

讲武堂的监督(后任总办)李根源和教官罗佩金、方声涛、顾品珍、李烈钧、唐继尧、赵康时、刘祖武等都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

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在日本学习期间就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秘密革命团体中国同盟会。

这些人回国后,除一部分人到新军中充任中级军官外,大部分人去办讲武堂。

他们不仅参与了新军的建立和讲武堂的开办,培养了许多军事人才,而且在以后的辛亥革命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坐落在昆明承华圃的讲武堂,每天清晨,当嘹亮的军号迎来黎明之后,学员们在教官的带领下,便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在广阔的­操­场上空,响起了那首激动人心的讲武堂堂歌:风云滚滚,感觉它黄狮一梦醒。

同胞四万万,互相奋起作长城。

神州大陆奇男子,携手去从军。

但凭那团结力,旋转新乾坤。

哪怕他欧风美雨,来势颇凶狠。

练成铁臂担重任,壮哉中国民!壮哉中国民!堪叹那世人,不上高山安知陆地平。

二十世纪风潮紧,欧美人要瓜分。

枕戈待旦,奔赴疆场。

保家卫国,壮烈牺牲。

要知从军事,是男儿本分。

鼓起勇气向前进,壮哉中国民!壮哉中国民!每当唱起这支歌时,朱德感到格外地激动和自豪,似乎每一句歌词都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几十年后,他都清楚地记着这首使他终生难忘的老歌。

朱德进入讲武堂后,深深受到浓烈的反清情绪的感染。

在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影响下,教官和学生的思想极为活跃,他们组织社团,传播西方的科学与民主思想。

朱德在班上结交了一些朋友,如范石生、唐淮源、杨如轩、朱培德、李云鹄、王均、金汉鼎等。

不久,他就约范石生、杨如轩、金汉鼎、唐淮源、田钟谷、李云鹄等七八人组成一个社团以五华山命名,叫“五华社”。

以互助互励、拯救中华为宗旨,并结为“金兰之交”,立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亲如手足,永不背叛”的誓言。

1909年9月,朱德在讲武堂秘密加入同盟会。

随后,他又介绍“五华社”的成员也都加入了同盟会。

在同盟会的各种秘密活动中,他们除了热烈地谈论军事外,主要是阅读当时的进步刊物,用以武装头脑和交流各地的革命信息。

当时,推翻清王朝的革命运动,在全国各地迅猛发展,各种鼓动革命的书刊应运而生,《民报》、《天讨》、《汉声》、《汉帜》、《革命军》、《警世钟》、《猛回头》、《夏声》、《新世纪》、《云南》等等,都秘密传入了讲武堂。

许多青年都争相传阅,从中吸取智慧和力量,其中有些人就是在这些书刊的直接影响下,参加了同盟会,走上了民主革命的道路。

那时,云南有个提学使(相当于现在的教育厅长)叫叶尔凯的,得知有许多禁书流入云南,正在青年学生中传阅着,尤其是讲武堂里流传的更多。

云贵总督李经羲得到密报后,立即下令知府衙门,要他们派出密探扮成新军军官,潜入讲武堂日夜侦察,不得有误。

一旦发现传阅禁书者,立即缉拿严办。

知府衙门哪敢怠慢,马上搜罗一批横行乡里的流氓恶棍,换上军装进入了讲武堂。

这天,又是一个难忘的星期天。

讲武堂里,一改往日口令声、­操­练声的喧闹,显得格外安静。

同学们经过一周的苦学苦练,盼来休息日,都相约外出游玩去了,只有朱德留在学校里。

这正是他读书的时光,假日里读书,已成为他的习惯。

昨晚刚从同盟会的同志手里拿到一本禁书,做完早­操­,他就钻进了教室,埋头读起来,因为要很快传给别的同志。

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7)

快到中午时分,朱德仍坐在教室里如饥似渴地看着那本书,读得简直入迷了,以至有人走进教室,他都没有觉察到。

突然间,一只大手拍在朱德的肩上,同时喊道:“你是革命党!跟我走吧!”

朱德在惊慌中回头一看,坏了。

这不是经常出没在讲武堂里的那个密探吗?今天算倒了霉,不该麻痹大意,撞上了他。

看来这一关是不易闯过了,何况这禁书就在手里。

他暗暗鼓励着自己:在这节骨眼上,再也不能有丝毫马虎。

“你认错人了。

我不姓‘葛’,我姓朱;我不叫‘葛明德’,我叫朱德。”

朱德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你不是革命党,那肯定是同盟会了?”密探紧追不放,一脸刁狠的模样。

“官长,我也不是‘佟梦惠’,我真的叫朱德,在丙班步科。

你若不信,可去问罗佩金教官和李根源总办。”

“你别跟我打哈哈。

你不是革命党,也不是同盟会,那在这里­干­什么?”“我在看书。”

这时,朱德早已把书合起来,将书背面朝上,把书的封面翻扣在桌面上。

密探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真真切切,心想今天终于逮住了革命党,人赃俱在,只等回去报功领赏了。

密探冷笑一声,说:“哪个不晓得你在看书,问题是在看啥子书?老实对你讲,我早就盯上你了。

今天,你就是Сhā翅也飞不掉了!”

伸手一把夺过那本禁书,狡黠地瞄了朱德一眼,把书翻转来一看,封面上画的是“刘关张桃园结义”,脑壳嗡的一声变大了。

这难道是在变戏法吗?就在这时,朱德不慌地说:“官长,我在看《三国演义》,刚才正看到诸葛亮巧施空城计,着迷了,不晓得官长进来,实在对不起。”

密探歪着脑壳斜着眼,把禁书拿在手上,像点票子一样,用拇指压着书页哗啦哗啦摆弄着,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说:“好书!好书!”

但仍不撒手。

“官长保准读过《三国演义》!”

朱德笑着说。

“看过,看过,当然看过。

关云长耍大刀,诸葛亮用计谋,是哪个也比不了的。”

其实,知府衙门派到讲武堂来的密探,都是些不识几个大字的地痞、流氓和无赖。

关云长、诸葛亮这些名字都是看戏时听来的,哪里读过《三国演义》,那都是骗人的鬼话。

朱德已看出了密探的尴尬,有意趁机戏弄他一下,好逼他把书还给自己,故意说:“官长给讲两段­精­彩的,我就不费功夫看了。”

这一激将法还真管用,密探立即推辞说:“噢!今天,公务在身。

三国嘛,改天再讲。

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说着把书扔给了朱德,调头离开了教室。

密探灰溜溜地走了,朱德却出了一身冷汗。

他虽然平安地闯过了险关,但再没心思呆在教室里看书了。

他找到范石生、唐淮源,把同密探斗智的经过一一讲给他们听,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拍手称快,都说朱德没有白读《三国演义》,学会了巧用计谋。

给禁书的封面上罩个别的书皮,这不正是兵书上说的“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吗!用这个办法传阅禁书,还真管用,打那以后,大家都照此办理。

在同盟会员和进步青年手上传来传去的都是些《三国演义》、《水浒传》以及《七剑十三侠》一类的小说。

其实,那都是些披了一件件伪装的禁书。

讲武堂里大小课程有20多门。

每天,既有课堂上的讲授,还有­操­场上的演练。

学习生活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学员的起居、饮食、­操­练都和士兵一样,过的是军营生活。

生活很艰苦,管束特别严格。

一些学员感到吃不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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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8)

而朱德是吃苦长大的,所以,他觉得在讲武堂里学习很愉快。

他曾说这是自己学习特别专心的时期。

他在学习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在讲武堂里,谈起朱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自总办李根源,下至伙夫,没有一个不夸他的。

他胸怀壮志,勤学苦练,能文善武,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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