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一个初次相识却温和待我的白衣。
我将头向后靠着,果然靠到了白衣的肩,很宽阔,很结实,也很年轻,却足以支持我弱小的身体。
白衣几乎跪坐下来,如春风般的声音说:“栖情……你也累了,该歇歇了。”
累了,该歇歇了。
这日子过得如同绷紧的弦,轻轻一扣,便要断裂一般。
我听到自己叹息般的一声呻吟,已睡着了。
睡在一个初相识的白衣少年怀中,如刚出世的婴儿,无一点儿戒心,无一丝防备。
是我疲倦得懒于再去防备,还是因这少年天生让人信赖的温和气质?
我已无心探究。
再醒来时天已朦黄,我已躺在铺了锦衾的地铺之上,盖了薄薄的软被。
初睁眼时,我的脑子有片刻的混沌,却在看到母亲的刹那清醒。
我连滚带爬地过去,捧住母亲的面庞细瞧。依旧是脸色苍白,但额上似没有原先那般滚烫了。
“母亲!”我轻声唤着,抓住她的手在我的脸上蹭着。
“公主,白公子说,娘娘的情况已好了许多,再下一剂药,如果明天能退烧就不会有危险了。”袭玉刚把一盆清水端来,为母亲拭着面颊,敷着额。
我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母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一睁开眼,似乎就失去了一切,乾坤完全混乱,天地彻底颠倒。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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