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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职业女配37

话一出口,我觉得我倪悠扬直接调价成这世间最庸俗的女子了,于是连忙改口:“不用在心里数了,也不用告诉我,这个话题永远不用讨论。”说完,我从飘窗上跳下来开始在家里找活­干­。

其实这个话题虽然没有再讨论,不过半夜醒来,看着身旁的男人,我又开始不停去想他跟别的女人交往时的画面,还真是越想心越乱,最后,我竟然还把自个弄失眠了。

后半夜,毫无睡意的我被温少贤的手臂揽在腰间并捞回怀里时,我才知道,他似乎也醒了。

“你怎么还没睡?”

温少贤的声音很低沉,口中的热气传到我的头顶,我耳根子一热,然后翻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白天睡得太多了。”

温少贤将下巴抵在我头顶,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

我微一怔神之后说:“我觉得应该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温少贤没有出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似乎他决定带我去见他家人之后,他也并不轻松,也或许,他比我还要不安,只是他不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温少贤缓缓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地叹气,比呼吸重不了多少,“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他们背着我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不要藏在心里,一句不拉地全告诉我,记住了吗?”

这个时候,我才真真感受到下周的见面真的不容易,也或者会很艰难。

我家就是个普通人家,父母全是挣死工资,最有钱的亲戚就是我妈大嫂的表姐家,捣腾钢材的,据说很有钱,只是这亲戚太远房了,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连暴发富都没来往过,所以,我更加不知道像温少贤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他们和善不和善,好不好相处,我完全不知道,而且他们到底会对我说些什么,我更没有能力幻想。可是,既然连温少贤都这么沉重,我觉得下周肯定不会是平静的日子。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那他们会说什么?”

温少贤又将我抱紧了一些,“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在意,这辈子,你只要听我说就够了,记住。”

我承认之前我的情绪很低迷,可是当“这辈子”三个字从温少贤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通体开始舒畅,突然间,我像是变回数年前那个勇敢的倪悠扬,厚脸皮的倪悠扬,从来都不认输的倪悠扬。

我承认自己的自信在三年前被薛子宁打散,飘到了一个我再也找不回的国度,可此时此刻,我似乎又找到了某种力量,让我为了一个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的力量。

我在黑暗中找到了温少贤的放在我腰侧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拿起,放到­唇­边,轻声说:“我倪悠扬没那么容易被撂倒的,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曾经被我爸送到体校待过一阵子。”

昏暗中,我看到温少贤眼中含着笑意,半晌之后,他终于板不住笑出了声音。

等他笑够了,饶有兴趣地问:“你想动手打谁?”

我微笑说:“我是文明人,怎么能动手呢,我会跟他们讲道理,我可会讲道理了,你要听听吗?”

温少贤摇头,“算了,你的道理还是留到你的节目里讲吧。现在,睡觉。”

我点头,习惯­性­地将自己往温少贤怀里钻,温少贤就势搅住了我。

或许,我曾经惧怕过,惧怕将自己感情再一次投入到一个男人的身上,换来相同可怕的结局,可是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未来谁说得也不算,不管结局如何,我们只要在过程中全身心投入,这就不算是一段失败的感情。

这么想来,与薛子宁之间似乎也不算那么的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晋江终于又把橙子姑娘给俺写的长评抽回来了,用陈静仪的第一人称写的,实在是太喜欢了,发给大家一起分享,好欢乐好欢乐~~~

职业女配40

马老大可能是在吴为那收到了我回Z市的消息,一个电话就将还在休假的我给召唤到了电台。

“我们一个春节都撑着,你怎么好意思休假?”马老大见到我之后第一句话就说得没有什么人­性­。

我笑说:“我怎么忍心看你们撑着,不就是上班嘛,随时都可以。”

马老大嘴角一扬,“这才是好闺女。”

我知道马老大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老家,所以我便将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双手奉上孝敬他,他两眼放光很好意思地收下了,“算你这个丫头有心。”

等我出了老大办公室还没回到自己座位,吴为便走过来伸手挽住我的胳膊,贼兮兮地说:“倪悠扬同志,从实招来,深更半夜在你家的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我故意装糊涂,然后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

“接你电话的男人!”吴为声音跟着拔高。

这时,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唐洁略带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我突然间觉得尴尬,就有一种现在赤|­祼­在唐洁面前的感觉,非常不自在。

唐洁先打破尴尬,说道:“终于舍得来上班了?”

我笑说:“老大掉眼泪了都,不回不行呀。”

吴为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唐洁,所以看到她之后,便自动将自己转移到不远处的茶水间冲咖啡去了。

唐洁见吴为走远了,弯腰用胳膊肘撑在我的办公桌上笑眯眯地低声问:“听说……温少春节追你家去了?”

我微微一怔之后,才微笑问:“你在哪听来的?”

唐洁神秘地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看样子,这个春节你也没闲着。”我没承认也没否认,突然之间对唐洁略有些反感,可是反感从何而来,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太清楚。不过,片刻之后,我便想到原因,或许是因为她跟王诗瑜那种不错的交情,以至于让我看到唐洁便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温少贤爷爷中意的孙媳­妇­。

唐洁见我语气有些冷漠,便叹了口气,又说:“悠扬,你是不是怪我之前没有把王诗瑜的情况说给你听?其实……”

“妹子,你别乱想了,说不说还不都是一个样,改变不了什么。”我找了张湿巾开始擦桌子,其实也是表现出我现在不想聊天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的心神不宁,我像是被人下了安眠药似的,头晕得厉害,连直播时接进来的电话我都聊得心不在焉。挂了电话之后,我才回想起来这位听众说得是什么。

她说现在有人利用孤单老人行骗,有一回她看见一个老人在路边晕倒,好心过去扶住,结果突然间就冒出一群人将她围住,说是她撞到了老人,并威胁她一定要送老人家去医院检查身体,一时之间,她还真是有嘴说不清楚,最后真的掏了几百块钱了事的。所以她第一时间打电话来呼吁听众助人为乐的时候一定要分清真伪。

现在人都怎么了?连人类仅存的最后这一点点善心意都要被利用,我真不知道以后我们的社会还会发展成什么样?难道都要冷酷无情,行尸走­肉­吗?

虽然我的想法比较高尚,不过,听完这个经历之后,我觉得如果以后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也一定会远远走开吧?

瞧,这就是我们冷漠的社会,在不久的将来,还会越来越冷漠。

好不容易挺到直播结束,我收拾东西便出了电台,连吴为在我身后深情的呼唤我好几声,我连头也没回。

这厮打听小|道消息时的狂热劲头可一点也不亚于我娘亲那个年纪的退休女­性­。

我在电台附近的车站等出租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大巴停在我面前,不过,司机似乎是在让一个老人家下车。

那个老人家头发全白,说满头白发似乎不对,那是一种带着光泽的满头银发,而且发丝也异常浓密。看样子是七十来岁,腰背却挺得溜直,手中的拐杖不像是工具,像玩具更多一些。

老人家脾气也很大,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大声说了句什么便也真的下了车。

大巴走后,车站便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

我没再看他,继续等着出租车。

老人家柱着拐杖站在我五米远的距离也没有说话,不过听他沉重的呼吸似乎被气得不轻。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

我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围,才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

我有些犹豫,因为刚刚在直播线上听到的听众经历,让我不得不防备。现在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万一,我一走到他面前,就跑出来几个敲诈勒索犯……

越想越可怕,我站在原地依旧没动一下。

“你听不懂中国话吗?”那老人家脾气还上来了,竟然跺着拐杖训斥我。

我被老人家洪亮的底气吓了一跳,顿时,鬼使神差一般乖乖将电话递了过去。

老人家接过去之后还不忘很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还真有些后悔将手机借给他了。

不过,他接过手机之后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拨出去一个电话,眼看出租车已经过去两三台了,我便忍不住开始催促道:“这位老人家,您倒是用不用啊?我真的要走了。”

老人家依旧看着手机,“我记不得他们的电话了。”

此时,看着老人家眉头深锁又记不住家里人的电话,我估摸着他有可能是一位走失的老年痴呆症患者,于是,我小心询问:“要不,您摸摸兜里有没有家庭住址跟电话什么的?或者脖子上有没有挂什么东西?”

在我家乡,这样的老人家一般都会被家里人准备好这些东西揣在身上,防止走失。

老人家果然听话地开始摸口袋,只是片刻之后震怒地望着我,“你当我是老人痴呆吗?”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那么想。”

老人家走到我面前,生气地说:“我像是得病的吗?那种人还要流口水的,我有吗?”

“没有,没有,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说完,我挠了挠头,急忙改口问,“我的手机您用好了吗?”

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主,我看我只能是赶紧跑了。

“当然没用好!”他居然很生气地对我喊道。

我被他吼一个激灵,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是也不走,天地良心,我是想走来着,可是我的手机还在他手里啊。

暴躁老头开始自言自语,嘴边不停念叨着几个数字,似乎真的在认真回忆家人的电话号码。

又过了几分钟,他依旧没有还我手机的意思,我内心深处已经开始默默流泪了,又硬着头皮站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说:“老人家,其实您可以打车回家的啊。”

“没钱。”老人家答得­干­脆。

我说:“这好办,你让出租车送您到楼下,然后您让您家人下来付钱就好了。”

老人家侧首望着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多么简单的问题,他居然想不到,他跟我生活在同一个星球吗?

我刚在心中甩了一把汗,老人家又说:“可是我信不过出租车,万一他们把我又丢到另外一个地方怎么办?”

这个老人家竟然如此多疑,于是,我认真跟他解释,“不会的,出租车司机是很有职业道德。”

老人家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说:“你跟我一起。”

“我?”我吃惊地问。

老人家认真点头,“放心,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我一定安排人送你安全回家。”

现在的我不仅想立刻回家在自己床上躺倒,其实更想抱头痛哭,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大半夜招惹这么个不讲理的老头?再说了,谁知他是好人坏人啊?谁知道他要领我去哪里啊?谁知道会不会一到目的地就跳出几个彪形大汉将我团团围住啊?再者说,这位老人能不能成功地找到家,我还真是抱有迟疑态度。眼下,要么交给警察叔叔,要么就是我送他,说真的,两个活我都不想接。

我苦着脸望着老头半晌,终于拿回手机说:“您先等我一会儿。”

我拨通了温少贤的电话。

温少贤很快就接了起来,我问:“你现在有空吗?”

温少贤反问道:“怎么了?”电话里,他的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能来电台门口接我一下吗?”我说。

温少贤先是顿了顿,片刻之后说道:“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先让静仪去接你。”温少贤安排完之后还没等我说话便已经挂了电话,看样子是真的有事情在忙。

我看了一眼那陌生老头,忍不住叹了口气,那老头听我叹气,他竟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还没有二十分钟,陈静仪便将车开到了车站。我正想上前同她说一说这位老人家的情况,陈静仪却已经下了车,她先是推了推眼镜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可等她看到我身旁的老人时,我头一回在她那常年木头桩子一般的表情里瞧到了惊讶的神情,而且同时伴随着惊呼:“温老,您……您怎么在这里?家里人都快急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俺这个爷爷­奶­­奶­控终于终于在这里写到了老人家,开心,俺就是喜欢别扭的老人家,各种别扭各种友爱啊,哈哈哈,温老爷子也是个别扭的老人家,请参照他孙子,嘻嘻嘻嘻~~~~

41、职业女配41

我顿时望向那位老人家,额头也跟着冒起了冷汗。

我虽然不算是一个非常细致的女人,但是对于即将要发生的状况基本上还是会在心里暗暗思索一番的。就比如说知道了要见温少贤的爷爷后,我在家里已经幻想过无数遍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只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过在一周前的今天可以单独与他会面。

早知道他是温少贤的爷爷,我应该早早地主动关切询问,并在第一时间殷勤地将他送回家,那样我兴许还能在他老人家的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

可是现在……

我觉得老天爷在冥冥之中给我安排一场如此难得的机会却生生被自己的多疑给毁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暗暗怀恨起今天直播时给我打电话的女­性­了,或许没有她的提醒,我倪悠扬可以顺利显露出善良热情的优秀本质,让温老爷子对我另眼相看呢。

此时,还能补救了吗?

我心里想着补救,可是在老人家冷冰冰地注视之下,我竟然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陈静仪第一时间拿起手机便给温少贤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她对温老先生说:“温老,我先送你回去吧。”

至此,我还像个大呆瓜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温老一挥手,“不急,我饿了,先去吃东西。”

陈静仪微微一怔,片刻之后说:“好,我来安排一下。”

温老爷子眉头一紧,“随便吃口东西,有什么好安排的?等你什么都安排好,我就吃不进去了。”

这时,我抓住机会连忙走过去说:“我刚好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面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带您过去吧。”

温老爷子眉头松了松,“好,你带我们过去。”

说完,温老爷子便主动走向车子,陈静仪忙打开车门用手挡住头顶位置让老人家上了车。车门一关,陈静仪仍旧是一脸冻死人的表情,低声问:“卫生状况怎么样?”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微微愣了一下之后说,“我们平时收工都会去一下的,应该……没问题吧?”

陈静仪的脸上又露出为难的神情,然后­操­起电话又给温少贤打了过去。

看到陈静仪不停地点头,尔后挂了电话说:“你指路吧,温先生一会就到。”

见陈静仪一脸沉重,连我都跟着紧张,只是吃碗面条而已,怎么搞得像是要全城戒备的样子似的。

陈静仪刚把车在面馆门前停好,我连忙下车拉开车门将老爷子扶了出来。进了面馆,我第一时间掏出湿巾将桌子凳子全都认真擦了一遍才让老爷子坐下。温老爷子面对我的殷勤,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看不出喜怒,这一点,温少贤倒是像他像个十足。

陈静仪从坐进来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不停环顾周围的环境,最后还不放心地跑到厨房去瞧了瞧,又端过来一大碗开水将碗筷全都烫了一下才安心坐了下来。

老爷子似乎真是饿了,牛­肉­面一上来,他低头便吃了起来。陈静仪什么都没给自己点,只是一脸忧虑地坐在温老爷子身旁。

我直播结束也喜欢再吃点东西,所以也叫了一碗面条坐在老爷子对面吃了起来。

等我跟温老爷子把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看到温少贤的车子也已经停在了门外,后头还跟着梁文增的招摇跑车。两人同时下车,关上车门便急忙走了进来。

也许因为两台昂贵的车,也许因为两朵美丽的男人,总之,这家面馆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高级了起来。

陈静仪见温少贤进来便站了起来,温少贤与梁文增似乎赶得很急,两人额头似乎都铺着一层密密的薄汗。

温老爷子只是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之后又低头一边吃面一边说:“你们两个饿不饿?饿了坐下一起吃点。”

温少贤望了我一眼,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情绪,梁文增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在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温少贤便直接坐到了我身旁。

梁文增坐下来便说:“外公,您这是不是跟我们玩捉迷藏呢?Z市快被我们翻过来了。”

老爷子面­色­平静地说:“你们整天让小吕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算身体不好,也不用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吧?再说了,我身体也没坏到那个程度。”老爷子越说越激动,“就因为你们,别人都以为我是老年痴呆症了。”

梁文增故作正经道:“谁?谁敢这么以为,我收拾他。”

我连忙低头喝了口水。

这时,温少贤终于开口了,“爷爷,您还想吃点别的吗?”

温老爷子望了望我,我连忙说:“这里的辣豆­干­挺好吃的。”

温少贤说:“除了辣以外的呢?”

温老爷子顿时说:“就来丫头说的那个。”

我连忙起身去跟老板娘要了碟辣豆­干­,摆在老爷子的面前。老爷子动了几筷子,还想再吃的时候,在温少贤皱眉注视下,硬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

从这爷孙三人的相处下来,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那就是梁文增与温老爷子的相处方式较为随意,而从温少贤与他爷爷相处的细节看起来,他们之间还是比较传统,温少贤也显得过于拘谨。

难道真是别人说的那样,温少贤非常不受宠,眼下看起来,确实是梁文增更会讨老爷子欢心,这也真的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我又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从温少贤进门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要把我介绍给他爷爷的样子,话也没有与我多说一句,似乎我就只是偶遇的陌生人,这一发现,让我瞬间开始坐立不安。

等到老爷子已经摆下筷子,我也没有从这种躁动中回过神来。

难道说,我的一系列表现让温少贤非常不满意。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寒,不过,片刻之后,我便想明白过来,管他爷爷­奶­­奶­的,我倪悠扬就是这德­性­了,爱谁谁,老子还不稀罕伺侍这帮子有钱老爷有钱少爷呢。

于是,我站起身说:“这位老人家,既然您的家人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这餐宵夜我请你。”

说完,没等老爷子说话,我便把钱付给了老板娘,然后出了面馆,大步往前走。

不知道我在冷清的街道上走了多久,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追出来,我依然还是那个孤独的我,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说过,我最怕别人瞧出我的懦弱与胆怯,可偏偏,这两个特质在我的身体里如何也藏不住,今晚,我承认自己胆怯了,温少贤没有介绍我虽然让我有些心寒,而我更多的是害怕,怕他万一介绍我之后,温老爷子会用怎么审视的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

或许这样也好,没谁规定,一个女人就非得跟一个男人绑在一块儿,怎么样都是过日子,就算我倪悠扬一个人,也一样过得风生水起,不需要任何男人。

深情的,背叛的,全部走开,我一个人,并不可怕。只是,还是会有酸涩的液体从眼眶中滑出,带着火烫的温度,将我的脸颊留下一条灼热的痕迹。

眼泪是最懦弱的表现,我曾经恨透了它们,我也曾经学会勇敢地将他们逼退回眼眶,而且还做得很好。可是这一次,它们不受控制,像倾盆大雨一般将我仅有的勇敢淋到消失不见,再也找寻不出。

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等冷风彻底吹­干­我的眼泪时,我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我蹲在路灯下,昏黄灯光下,只有我一个人的漆黑身影印在路面,瞬时,我感受到一种被全世界孤立的悲哀。

我曾经那么骄傲、那么执着、那么倔强,可是现在的我像一只可怜虫,永远做着一个衬托别人的配角。薛子宁将我一脚踢开之后,我变成一个自卑胆怯的女人,总是可怜兮兮地感激着温少贤给我的施舍,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我就变得很没有骨气,时刻把自己弄成地下情人的姿态,也或许,我永远也没有资格站到明处。

这些日子的相处,温少贤对我的种种呵护让我不知不觉做起了女主的梦,现在一想,女配就是女配,不要妄想全世界围着自己转,你不足一提,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刚刚晾­干­的眼角又开始湿润,就在我站起身坚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有车停在了我的身边。

我收下脚步,连忙抹了抹眼角。

对方停下车,然后下车走到我面前,问:“扬扬,你怎么了?”

我扯出微笑,“没怎么,刚刚直播结束,打车打不着。”

他定定望着我,然后低声说:“我送你吧。”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先走吧,我等一会儿就好了。”

他没动,半晌之后,拉开车门没经过我的允许硬是将我塞进了车里,“我也是刚录完节目,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我还想拒绝,可是薛子宁已经从另一侧上车,伸手替我拉起安全带Сhā|进了槽里。

“想吃什么?”薛子宁问。

我还是觉得累,忍不住将额头抵靠在车窗上,轻声说了句“随便”。

薛子宁最后将车了很远很远,远到一个如果不是今天过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想起的地方。

“这家店居然还在?”我下了车之后有些惊讶。

薛子宁微微一笑,“好多东西不是说没就没的。”说完,薛子宁拉着我坐下,然后转头对里面的老板喊道,“老板,两碗抄手,全部多加辣,要香菜不要葱。”

薛子宁看着我,又说:“我按照以前点的,也不知道你口味变没变?”

我望向薛子宁,扯出一丝微笑,“有些东西,还真的变了,在不知不觉中。”说完,我侧首喊道,“老板,其中一碗不加辣。”

作者有话要说:姊妹们,后几章可能会有点小虐,但是结局一定是HE,所以不用担心。。

这个周末我要改不完美计划的稿子,所以应该没时间更这个了,下周再来哈。

祝姑娘们周末愉快。。。。

42、职业女配42

其实我对着那碗龙抄手根本没有食欲,薛子宁似乎也是一样,于是,我们就面对面坐着,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面前的抄手已经没有了热气,薛子宁才终于开了口,“扬扬,我真的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抬起头,望着薛子宁,突然间,我想到了记忆中的少年,想到那个大雨天怕我打湿脚然后光着脚背着我走过几条街的大男孩。

我垂下头,泪水却滴落在了桌面上。

我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抬起头说:“其实……真的不用了。”

这句真的是实话。

成长带给我们的并不止是面容的改变,最重要的是,我们学会了换位思考与理­性­地顺从这个社会。年轻的我们整天信誓旦旦地喊着改变世界的傻B口号,可是到头来,我们总要弯下脊背去承受现实带给我们的种种冲撞,直到我们血­肉­模糊没了棱角,才真正地成熟起来。只不过,薛子宁比我成长得快一些罢了。

我承认现在的自己身上仍然保留着一些臭酸与刻薄,甚至是满腹的牢­骚­,不过,我也慢慢学会将它们埋在了心底。

“太晚了,走吧。”我先一步起身,薛子宁便也拿起外套跟我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薛子宁似乎在认真开车,又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心事,我时不时望向他。其实从跟薛子宁谈恋爱起,我就经常在幻想多年后做为我丈夫的薛子宁会是什么样?他会留什么样的发型抑或是穿什么样的衣服?他会不会到了中年就发福?当时的自己还真的想了无数无聊的问题,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手,真的连做梦都没想过。

其实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许多事情,比如说今天晚上我跟薛子宁会一起进医院。

因为一个捡垃圾的流浪汉突然冲出马路,薛子宁为了避让,将车撞向了隔离带,薛子宁蹭破了额头,皮外伤不算严重,而我却不幸骨折了一支胳膊。

我们俩个一起留院观察,他额头缠着绷带,我打着石膏吊着胳膊,相视一眼,却同时笑出了声音。

我们中间隔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的年轻女人,伤势并不严重,可是老公、表哥,爸爸、妈妈来了一大圈人嘘寒问暖,我听大家都叫她黎黎。我有些羡慕她,尤其是看到她言语金贵的老公皱着眉头一脸的心疼模样时,我打心眼里羡慕。

那个叫黎黎的女人非常有趣,他老公一出现,她就哼哼唧唧这也疼那也疼,把他老公支使得团团转,还真是个被宠坏的女人。后半夜,她转移去了病房,她的家人也呼啦一下随她杀去了病房,观察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我跟薛子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

“刚刚那个女人还真像以前的你。”薛子宁脸上挂着微笑。

“谁都有过去。”我低头笑了笑,“是挺能作(第一声)的。”

薛子宁停了几秒后说:“可是我还是经常会想起……”

“你的头怎么样了?”我第一时间打断了他的话。

薛子宁摇了摇头,“没事了,倒是你的胳膊……”

“没事,”我连忙说,“正好跟老大请假,回家享清福,倒是你,估计有一阵子不能录节目了。”

“过两天拆了纱布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就让化妆部的小姑娘给我弄顶假发,有长长流海,日式的那种。”薛子宁还没说完,我便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印象中,他最看不惯两种人,一种是头发很短很短的女人,另一种头发很长很长的男人,因为,他恰巧被这两个类型的人表白过。

“你记不记得,有个大一的男生跟你求爱的事情了?”我笑得弯起了腰。

薛子宁故意板下脸,“倪悠扬,我警告你,永永远远不要再提这件事情。”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挂起笑意。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被强吻了吧?”我依然收不住笑。

“喝多了喝多了,他喝多了。”薛子宁一脸尴尬,完全不想跟我讨论这段往事。

“后来,他还哭着让我把你让给他,他说他能感觉到你心里有他。”想起这位­阴­柔的男同学,我快笑岔气了。

薛子宁终于抬头大笑了起来,我也跟着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

半晌,等我好不容易收住笑的时候,薛子宁隔着一张床铺望着我突然认真地说:“扬扬,我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

我突然之间愣住了神,直到我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我才转头望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前。她带着黑框眼镜,眼镜后是一张较好的脸庞,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

她面无表情,视线一直落在薛子宁的身上。我也疑惑地望向薛子宁,薛子宁也同样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终于,女医生开了口,“你怎么样了?”

薛子宁说:“没事。”

“我听值班同事说你进了医院,到底怎么回事?”她又问道。

薛子宁答非所问,语气依旧冷淡,“皮外伤。”

“同事说你可以回去了,我送你吧。”她说。

“不用。”薛子宁向后靠了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薛子宁不再说话,而那女医生也没有要走,两人就这么冷淡地对视着。

我再次望向那个女人,突然间胸口飞来一块巨石。我在心中冷笑,迟了三年的情敌会面,场景居然还挺和谐。

其实薛子宁刚抛弃我的时候,我幻想过无数次见到那个女人后的画面,无非就是扯她头发挠她脸,打到她哭着向我求饶。可是现在,我居然无比平静,至少,我没有想象中憎恨这个女人。

房间的氧气在一点一点抽离,她面­色­平静地走到我面前,“我们出去谈一谈,好吗?”

她这么一从容,我反倒变得慌张了起来,我忍不住望向薛子宁,薛子宁走到我身旁挡在我跟她之间,“周晓清,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跟她聊几句而已,你不用紧张。”那个叫周晓清的女医生连语气都还是缓缓的,丝毫听不出情绪。

薛子宁顿了几秒后说:“我跟你走。”

周晓清顿也没打一个,便说了个“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薛子宁回头对我说:“扬扬,你先留在这里观察一晚,明天我来接你。”

我点头,没有说话。薛子宁眼中装着担忧,不过还是跟着她离开了。

偌大的观察室剩下了我一个人,突然间有凉意爬上心头。我想自己还真没有彻底地强大,我仍然会被生活、被现实、被任何人打败,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鬼使神差的,我离开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到了家楼下,刚下车,便看到温少贤的车停在路灯下,而温少贤正站在旁边讲着电话。

我视而不见,转身上楼,片刻之后,我的胳膊被拉住,我顿时疼得后退了好几步。

温少贤也注意到我打着石膏的胳膊,紧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跌倒了。”说完,我转身上楼。

进了电梯,我正要摁关门的时候,温少贤走了进来,我低着头,不看他,却能感觉到温少贤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电梯缓缓上升,区区几层像是走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好不容易电梯门打开,我率先走了出去,没想到迎面碰到了隔墙的邻居牵着狗出门。他养了一只巨大的狗,怕吓着别人,所以总在深更半夜拉出来溜。我跟他打完招呼之后,发觉温少贤速度极快地将自己藏在了我的身后。

我先是诧异,直到邻居牵着狗离开,才想起温少爷怕狗这件事情。

我回头看见温少贤眼神残留着些许恐惧,一时之间竟然将对他的怨气给忘了个­干­净,忍不住还觉得有一丝好笑,不过我却咬着下­唇­忍着。

“狗有什么好怕的?”我好气又好笑地问。

温少爷立马将眼神中的不安隐去,一脸平淡地说:“我没有怕。”

我点头,“是,我看错了。”

说完,我用那支健康且功能健在的胳膊伸进包里掏钥匙,只是还没等我掏出来,温少贤已经先我一步打开了门,并且在我前面进了屋。

进屋之后,他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递到我眼前,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沉默望着我。

我望着透明的玻璃杯,似乎还真的渴了,于是,我想伸手去拿玻璃杯,不过,温少贤已经起身端起水杯递到了我­唇­边。我估计这真的是温少爷有生以来做的最谄媚讨好的一件事情了,所以,我也极给面子地低头喝了一口。

温少贤放下水杯,又坐回去,皱眉问:“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困了。”说完我起身回房间。

我想女人的作劲一上来,真的挺烦人的,不过,我不管了,总之我今天心里不舒服,我没有心情去讨好任何人,就算是得罪人,我也无所谓了。

我以为温少贤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跟着我进了房间,甚至看见我单手艰难解着衣扣的时候主动抬手替我解。

等温少贤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手指却停下了动作,“我是希望在最正式的场合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

我低头,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就在我以为温少贤至少还会再补充两句罕见的甜言蜜语示示好的时候,他却转身走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总觉得自己像只小哈巴狗,温少贤沉默的时候,我躲在一边偷偷地望他,不敢上前,可他稍微对我勾勾手指头,我立马摇着尾巴便往上扑,真他妈没出息!

我坐在床边发呆,没一会儿,温少贤竟然又出现在了房间,然后认真问我:“剪刀在哪?”

“剪刀?”我一头雾水。

温少贤靠向门边,面无表情地说:“你这衬衣打算穿一个月吗?”

我愣了几秒钟,才突然想起,我这件颇为贴身的衬衣即使是脱也得卡胳膊这。顿时,我感觉到一阵尴尬,“我想不起来剪刀搁哪了,等我找着了,自己处理。要不,你……先回去吧?”

结果是,温少贤没有走,我那件第一回穿而且还挺贵的衬衣也没能保住,想到这些,我不免有些心伤,可是当常年让人伺候的少爷拿出一条湿毛巾要替我擦身体的时候,我的心理活动开始复杂起来,不过,隐隐之中,却又有一丝得意在心里翻起了不小的浪花。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坏笑回来更新了,还来得及跟大家说一声三八美女节快乐!!!之前的一个月过得实在太动荡,实在没有空档来码文,跟大家说起对不起,从今天开始,俺奋发图强,保证不再让大家苦等了,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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