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说呀。"她回答。我想她是吃药吃傻了，一ρi股就坐在我腿上，然后突然伸手抓向我那玩意。她问：

"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

我推开她的手，然后对她说："

"你听我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认为你现在对某样东西过于迷恋。你该是时候收手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垮掉的。"

"呸！"她见我挡开了她的手，双眼里面立刻闪出火焰，“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呢？你不也是和你的影迷乱搞。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傻瓜。"

我知道她是吃药吃傻了，所以我在那里等她平静了下来，然后又对她说：

"我是说你没有必要这样糟蹋自己。你知道你还年轻，而且你现在正是当打之时。你实在没有必要把你帮律师的大好前途毁灭。"

"大好前途？"她似笑非笑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在他们有钱人眼中，律师不过是一个又臭又脏的尿壶而已。他们需要的时候就找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嫌你脏随便几个钱打发你。哼！我受够了，每天都有各­色­各样的伙君子、卑鄙小人、亡命之途要我­干­方百计帮他们洗脱罪名，他们有的是钱！他们有的丧心病狂到孤儿寡母的食品也抢去，还有为泄私愤连婴儿也不放过的丧尽天良。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正义和公理？有钱就是正义和公理。在这个资本高度集中的物质社会里，只有有钱人才能请得起好的律师帮他们充当文职的帮凶。没钱的只有坐等失败和败诉。你瞧瞧我！你别以为我在法庭像一个疯子，我清醒得很。我是在羞辱资本主义奴婢啊，在我眼里那些头戴假发，身穿乌鸦袍的家伙统都是废物。所以我打赢的官司越多，证明这些法庭上一本正经的法官越可笑，整个资本主义的法律就越虚伪。"

"嗯，随你怎样说。反正我只相知道你什么时候不要吸那狗屎的东西。"我说。

爱丽丝这时一把抱住我说："阿福，我们结婚好不好？每天我都有对着镜子问自己：喂，大话­精­，你今天又打算做哪个人渣帮凶？我实在觉得很累，很空虚，现在的这种生活我不如我们当初标飘流在海里的乐趣。有时我甚至希望我们在海里永远那样待着，而且我发觉我喜欢上你。我们在一起好吗？我什么也可以不要，让那些狗屁的官司都有见鬼去。"

我感到一阵意外，说真的，我可从来没有想到和她谈婚论嫁这回事。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她见我吓得愣在那里，突然又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地笑着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毕竟，你只是一个傻瓜。况且只要我愿意，我招一招手要和我结婚的人从尖沙嘴排队到大屿山。谁稀罕你呢？"

我听完她这番话一时间疑团顿释，我很自然地将她刚才的怪异归纳为女人的不可理喻

"那就好。"我移开她坐在我腿上的ρi股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胡闹下去。"

"没门。"她白了我一眼，刚才还笑着的她突然变得反脸无情。我想一定是我刚刚的什么浍烧痛了她的自尊心。她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察好像只有我才有权利决定自己该怎样不该什么样。从今天开始，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时候有电话催她出庭辩护了，她收拾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出去。我呆在那里感到纳闷，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神经兮兮的？前三秒她还对你有说有笑，后三秒却对你有若杀你仇人似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离开的那一刻，我察觉到她眼中有颗中小小的泪珠，我想如果我当时抱住她让她留下，那以后一定会是另一个结局。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或者，归根底到我终究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第十一章

到了一九八四年十一月，有人突然找上门问愿不愿意到大陆那边去参与一件决定香港几百万人去留大事。因为他们派人调查过我，发现我在大陆的关系不错，而且又作为本地电影文化的宣传大使被颁为荣誉爵士等等。总之，政府认为带上我作为随从人员将会助于事情的解决，尤其是我和某人有过"几面之缘"这特殊原因。这次我很明智地奉劝他们最好另选他人，要知道一个傻瓜是不适合相当这种特殊使命。

"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他们说："但是你知道我们女皇的脾­性­：如果她知道的子民对她忠贞不二的话，她会对他呵护加有，既往不咎。但是如果她知道她的子民不乐意为她效劳的话，我想光凭你偷渡入境这条罪名就足够将你扣押回去。呃，你知道在难民营每天关押着这么多人，少一个两个是没有人会在乎的。你认为怎么样？"

"情况看来妙极了！"我不快地说。看样子我只有"乐意"地接受他们的"建议"。

接下来他们对我的态度还算绅士，除了把我安置在一个房间里二十四小时不允许我和外界接触以外。我对他们说我得给爱丽丝留一个口信，因为她应该不知道我被软禁在这里。这样的话，她会替我担心的。

"你是说你的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律师吗？"他们说："你放心，我们会看好她的，不过，今天好你像听说她在法庭上好像吃错药似地帮原告告她的委托人。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名人怎么可以过着这种乱七八糟的神经兮兮的生活？"

我瞟了他们一眼，什么样也没有说。也许他们说的对，我们应该改变一下自己当下的生活方式。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只有办完这件事再作打算。毕竟，我们不能在同一时间踏进一条相同的河流。你说对不对？

他们要我做的事是把我和其它随员放在一架专机上，飞到北京的人民大会堂那里去。在些之前，他们已经有了一叫豪的大使和大陆草签了一份协议。但是看情况英女皇对些并不满意，所以她又要他们到北京去一趟看能不能捞到一些更有价值的好处。总之，他们这一趟远行的任务就是借此弄清楚中国新一代领导人对香港问题的态度。除此以外，我一无所知，因为这些都是两国政府的高度秘密。信不信由你！

一句话，整个行程按排得十分机密。直到上机前一刻，我们都不知道都来和我们前往中国的神秘人物究竟是哪一位。等我上了机舱的时候，我才看到他们跟一位长得很像"铁娘子"撒切尔夫人的女士。她一见到我，立刻堆满笑容地和我握手。

她的翻译对我说撒切尔夫人很高兴见到我，希望我能够在此次之行为中英两国友好关系做出有益的贡献。

于是，我对她说她真人比报纸上看到的还要漂亮十倍。我也不知道她的翻译怎么对她说，反正她听了十分高兴。她说我是她遇到的中国人中的绅士。她又问我是不是所有中国人都有对英国人这样友好，我回答说"是！"撒切尔夫人点点头，然后我又回到了座位上去。

过了没多久，我们去专机上的用餐室喝下午茶。撒切尔夫人特意安排我在她身边。她很显然对中华五千多年的文化历史很感兴趣，问我能不能挑一些有趣的事给她说说。

我说我对中国古代的事不大清楚，不过如果她乐意我还是愿意说一下我所知道的糗事。

这时候，一个西装皮鞋的家伙附耳对她说了些好话，我猜想大概是有关我身世的话吧。总之撒切尔夫人变得突然饶有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