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柰攀阁二楼其中的一间是她的客房,一楼则堆满了绣线、衣架、剪刀,已成了一间小型绣坊。自从连云阁被毁,宫里护卫忙着修整,她是看不懂楼阁搭建啦,只知道他们一边拆,一边钉,拆拆钉钉,丁丁当当,扛着木头石头跑来跑去,宫里的女眷不胜其扰,又因梅非遥常往她这儿跑,连带的,女眷们全集中到柰攀阁周围,手持三尺银剑……
好吧,好吧,她猜她们其实是奉贝兰孙之命守护夫人。贝兰孙忌讳的大概是闵友意的风流之名,毕竟他见了梅非遥后,弃“渐海鳞牙”如敝帚,还送上代表他花名的玉扇坠,居心之邪恶令人不得不防。
问题是,防……得了吗?
人能风流到何种程度,却又令人全无憎恶?
百闻不如一见,前辈说再多,也不如她亲眼所见来得真切。十天来,闵友意天天出现在遥池宫,若明目张胆说“我要勾引你妻子”,贝兰孙必定不会让他无痛无伤地离开,偏偏这些天他来去自如,贝兰孙一点办法也没。
为何?
只因他不若寻常登徒浪子般见了美人便扑过去,初时只绕在她身边,美其名——教徒儿学剑。
就因为这个理由,她的刺绣进程大大缩退,一日竟然绣不完一只袖口的花纹。
真是、真是,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教她学剑?
她呢,本就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听话,不顽固,既然他要教,她学便是了,反正绣嫁袍不急在一天两天,她也想瞧瞧名动武林的窟佛赛究竟会有个怎样的结果,而她看到的……
“闺中少妇不曾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